@马场闲人-三年之痒,来领货~
文前声明:作者并未完整看过《笑看风云》,对其中情节及人物只是粗略了解,所以本文人设里的黄天、张学华俱是按照演员参与拍摄时的年纪来算,而原剧中张学华去世的剧情被深深的无视了……
情节方面,也许算是对最近诸事的一种吐槽吧,也许会雷到大家,作者在此先鞠一躬表示抱歉。
2012年3月,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户普通的宅院。
黄天外出归来,一手拎着菜一手拎着鱼,他先走到楼梯口朝楼上喊道:“学华,我回来了,准备吃饭啊。”
“知道啦,做好再叫我。”
黄天摇头失笑,脸上的笑意温柔而宠溺。
钻进厨房,黄天洗鱼择菜,熟稔地在锅碗瓢盆间穿梭来去,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忽然铃铃作响。
“学华,你接一下……”正忙得腾不出手来的黄天刚喊了一声,忽然又改了主意,“算了,我自己来。”
他匆匆关了火,就着围裙擦了把手,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却听电话里同时传来学华的声音,“哪位?”原来是学华接起了楼上的分机。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阵,而后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爸妈,你们俩还真有默契。”
听到儿子的调侃,黄天会心一笑,随手推了推眼镜,开口问道:“阿琅,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那你们父子俩来聊,我这边又打毛衣又看视频忙不过来的。天,等一下你把阿琅的话转述给我就好。”不等父子俩反应,学华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黄玉良不禁抱怨道:“爸,你说一下我妈啦,虽然说与时俱进没错,但好歹给我这个亲儿子点关注嘛,居然有空泡网络看视频没空理我诶,到底我跟电脑谁才是她儿子啊。”
一个小时后,饭菜已摆满餐桌,黄天上楼去叫学华。
“我的大律师,该吃饭了。”黄天走到学华身后,伸头把下颌搁在她肩上看了看电脑,“你又翻墙去国内网站看节目?”
“嗯,你看这人的华尔兹跳得怎么样?”学华一面看视频一面打毛衣竟能两不耽误,真是要归功于这二十年来的修炼,居然叫她练出了一手“盲打”的技艺。
“还好啦。”
学华斜睇了他一眼,“没你跳得好。”
黄天抿唇一笑,“你有空的话我随时奉陪,不过现在要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跳舞不是?”
两人携手下楼来,黄天顺口将儿子的抱怨转达给学华,“我们这一把年纪的就不要费那么多精力学年轻人去赶时髦啦,天天蹲在电脑跟前好累的,你说儿子要放养,把他踢回国也就算了,连我也冷落……”
“什么叫一把年纪啊,你终于嫌我人老珠黄咯?”学华甩开黄天牵着自己的手,翻着白眼嗔道。
“哎哎,我没那么说啊。”黄天连忙安抚道,“你看我比你大那么多,要嫌也该是你嫌弃我啊,是不是?”
学华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莞尔,“行啦,我知道你跟阿琅一样在吃电脑的醋,不过谁叫你宅起来跟深闺少女似的,改天一起出去散步,到广场上喂鸽子?你也好久没钓过鱼了吧,去海边钓鱼好不好?”
“好。”黄天拉出椅子让学华坐下,自己又钻回厨房去盛鱼汤。
“对了,刚才阿琅打电话到底什么事?”
“哦,他说学校有校庆,邀请家长参加。”
“你要回国?”
“反正也没什么事,回去看看他也好。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留下让隔壁Tina来陪你?”黄天说的Tina并不是美国白人,而是同他们一样的华人,因为父母旅居美国,所以也在此读书。由于两家交好,黄玉良和Tina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只是自从黄玉良回国发展之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黄天有心给他俩牵线送做堆却也没法心想事成。
“我就算了,你都说我是一、把、年、纪了,当然经不起折腾咯。”学华有意在“一把年纪”上加重了语气,似笑非笑的看着端着鱼汤出来的黄天。
“你呀……有首歌歌词里写着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那就是写咱俩的。”黄天俯下身去,在学华的脸颊上印下无比温柔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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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浦东机场大厅,黄天一眼便看到了前来接机的儿子。“阿琅……”
话音未落,他家小儿子已经飞奔过来用大大的拥抱迎接老爸。
“哎哎,你慢着点儿,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黄天被正值年轻活力四射的儿子给扑得差点仰倒过去。
黄玉良抑制不住兴奋地在父亲胸口蹭了蹭,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端详那张脸。“老爸,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帅!”
黄天宠溺地戳了戳儿子的额角,“拐着弯儿夸自己呢。”
“爸,这么说是不是我看起来越长越像您了?”黄玉良努力把脸凑到父亲眼前,很期待地问道。
“是是是,”黄天伸手把儿子的眼睛挡住,“这样看最像了。”
黄玉良顿时泄了气,“还是只有五分像嘛。”
“傻小子,你年纪轻轻皮肤正好,哪像我六十好几的老得有皱纹,所以从眼睛上来看当然不大像了。”黄天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安抚道。
黄玉良闻言马上一扫沮丧,拉着父亲打车回公寓,安排几天后参加的校庆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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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校庆,黄天准备返回美国,但黄玉良却一力挽留,“爸,你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再多留几天啦,让我带你四处走走好不好?”
黄天被儿子缠得无法,只好答应。
“那我们明天去看《以舞会友》的录制好不好?我有个舞蹈专业的学妹在那儿做兼职,还有几个搞传媒的学长也要去采新闻作报道,正好见个面吃顿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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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黄天已陪儿子坐在了《以舞会友》的录制现场,然而节目刚录到一半,后台忽然来人把黄玉良给拉到一边说话,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焦急。“节目组事先邀请的一个嘉宾突然说不来了,跟他搭档的正好是我那个学妹,这是她头一次上台不想因为意外而作废,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爸,我知道您会跳舞的,能不能麻烦您去给救个场?”
黄天愣了愣,下意识为难道:“我跳得不好啊。”
“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现代舞,只是个两分来钟的华尔兹,我记得您跟我妈一起跳过,来救场绰绰有余的。”黄玉良怕父亲再有所推辞,把自己也搬了出来,“爸,我跟同学们的交情一向不错,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您老帮帮忙啦~”
“好吧,你带我去后台。”遇到儿女的事,黄天就是再为难也会硬着头皮上,反正只是一会儿,他也不怵镜头,权当给儿子挣人缘了。
不一会儿,黄天便见到了儿子口中的学妹李晓芊。李晓芊是个五官精致长相甜美的女孩儿,多年练舞保持下来的身材修长高挑,从头到脚都很是耐看,跟黄玉良站在一起颇有点男才女貌的般配劲儿。
“伯父好,初次见面就给您添麻烦,真不好意思。”李晓芊微笑着,主动跟黄天打招呼握手。
倒是个挺有礼貌的小姑娘。黄天不禁暗自点头,对李晓芊的第一印象很是不错。
时间不多,黄天由工作人员领到里间去换服装,换好之后黄天对着镜子左右端详了一下,发现这舞衣出乎意料的合体,就像量身制作的一样,心下略有奇怪。
“伯父您准备好了么?快要上场了。”李晓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黄天的思考。
黄天走出换衣间,只见儿子也在外面候着,还未开口问衣服的事情就听儿子把自己好一通夸,“爸!您这一身儿穿上,哪怕不跳舞,只往这儿那么一站都有舞蹈家的范儿!对了,刚才我跟策划、主持人他们都商量好了,一会儿您登台的时候用您以前中天主席的身份作介绍,您不介意吧?”
“都先斩后奏了,我还介意什么。”黄天笑得无奈,只希望自己隐居国外二十年,国内已经没人记得他才好。
很快,上一对嘉宾舞罢退场,简短的串场介绍后,黄天与李晓芊踏着伴奏登场亮相。变幻不停的灯光追随着他们翩翩潇洒的身影,台下观众只见这两人女方年轻貌美,男方成熟儒雅,俱是好身姿好样貌,舞动起来有种无法言喻的美妙。
“真不敢相信!刚才听主持人介绍这个叫黄天的四十年代生人,现在应该已经六十多了,可你看他那身段儿,瘦而不枯,舞步灵动而轻快,不出汗不喘粗气,哪像那般年纪的?”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的模样,年轻时一定帅的没边儿。爷爷一样的年龄,爸爸一样的容貌,哥哥一样的身材!”
“还有那笑容啊!真是温文儒雅又含蓄得体,扩大一分则显轻佻,减小一分则显冷淡。”
“回头一定要去挖他以前的资料,说不定还能找到他年轻时候的照片HC一把呢!”
台下的议论台上的黄天丝毫没有察觉,他跳得很专心,生怕一不留神给儿子丢了人去,竟不知自己已被台下诸多男女惦记上了。
而后台,黄玉良正给自己的几个好哥们儿逐一打电话,内容大体相似,比如——“诶,这期《以舞会友》你看看,记得给做个专题报道啊,重点是我爸,有什么好词儿都给我可劲儿用,回头东方明珠我请客。”
最后,他又给Tina打了个国际长途,内容只有四个字。“依计行事。”
节目录完播出后,黄天真是一万个想不到自己竟成了国内多家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他明明只是为了帮儿子和他的女同学救场而跳了一段华尔兹,不到三分钟的出场亮相,怎么会惹来这么大的轰动反响?
就连当年的好友旧识们都通过他儿子联系上了他,内容比较千篇一律——“黄天,你真不够意思啊,偷偷摸摸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要不是看你上了电视,上了报纸,连网上的娱乐头条都是你,我们还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着你。你现在有空没,找个地方大家伙儿一块儿聚聚怎么样?”
哎,聚会就聚会吧,黄天向来不擅长推辞的。临去之前,黄天把自己手机交给了儿子,“你帮我修修这个,莫名其妙就打不出电话去了。”
“要不我这iphone给您用?”
“你知道我这人很落伍的,电脑只会摆弄二十年前的,手机玩不转现代的,要不是为了方便跟你和你姐姐们联系,我连看时间都不用它。”
“那我妈要是找您呢?”
“她要是打过来你替我接就好,要是她不打,你就天天替我打过去报平安,我记性越来越不好了,总记不住美国那边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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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天记不住电话号的美国这边,学华正如往常一样一边织毛衣一边看网上的视频节目,Tina洗了水果端上来放在她身边。
学华拉着她坐下,随口问道:“Tina,你平时上网都喜欢做些什么呀?”
“跟同学朋友聊聊天,然后就像伯母这样追国内的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什么的看看。”
“那你都看什么节目呢?”
“我最喜欢的一档节目就是《以舞会友》,每期请到的嘉宾水平都不一样,很适合几个人一起看,边看边评,很有意思。”
学华也听说过这档节目,只不过不是每期都追着看罢了,今回听Tina一说一时兴起开始搜索最近一期《以舞会友》,却不料……
——《沉寂二十年,中天集团主席现身<以舞会友>;风度何翩翩,黄天压轴一舞惊艳全场观众》
黄天竟然上了百度娱乐新闻版的头条?
学华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急忙找出节目视频来看,连缓冲都等不及,直接把进度条拉到最后。略卡了一会儿,只见显示屏上黄天拥着一位妙龄少女翩翩起舞,舞步虽快却分明是那天受她夸奖的华尔兹!
两分钟看完,学华心里忽然有那么一点儿泛酸:这老家伙,拿什么给阿琅参加校庆当借口跑回国内,却去跟小姑娘跳舞,你在舞厅跳一跳也就罢了,我眼不见心不烦,居然跳到电视节目上去了……幸好这不是在国内,要不我怎么出门见人?
再搜一搜相关词,学华又发现“黄天”二字近来的热度竟居高不下,哪里的热门话题都有他,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好评,什么保养得宜啊,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啊……看起来真比那视频顺眼顺心多了,当然,其中还有不少对他往事的八卦,学华自动忽略掉了,要论对他过往的知悉程度,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还有什么可看的?
Tina在一旁看着学华的神情变化不禁心中暗笑,不用猜也知道她这伯母是典型的小妻子心态,虽不愿意跟人分享丈夫(暂时借用也不行),但却爱听别人夸她丈夫,各种夸都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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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这头,黄玉良把父亲送上了去香港的航班后,立即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行动。
跟JS卫视打对台赛的ZJ卫视新推出了相亲类栏目《假面真心》,李晓芊已经报名参加了,只等他也登了台就能……忘了说,李晓芊其实是黄玉良谈的女朋友,他出于后续计划而向父亲隐瞒了部分事实,可怜黄天现在还不知自己已经跟未来儿媳见过了面。
所以,3月26日录制4月1日晚播出的这期《假面真心》,注定会有给一部分人留下难忘回忆的一幕。
27日午后,正在盘算下一步行动的黄玉良忽然接到母亲的电话。
“阿琅,你爸在不在你身边?叫他给我接电话!”
“呃……”这口气听着似乎有些不妙啊?“妈,咱有话慢慢说,你找我爸什么事啊?”
“你还想给他打掩护是吧?那请你转告他,他跟那个女人结婚的那天就是收到法院传票的时候!本律师要起诉他犯了重婚罪!”
说罢,还不等黄玉良反应过来,那边已挂了电话,空余一串嘟嘟声……
结婚……重婚……噗!不会吧,难道妈已经看到了这期《假面真心》?不应该啊,还没播出呢!黄玉良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来,是他一位在ZJ台做策划的朋友打来的。
“良哥,你查查网上,有人盗录了我们台这期的《假面真心》传到了网上,而且只断章取义剪辑了有你的部分,却并没有把最后的澄清环节放出来……”
后面的话,黄玉良已经无心再听了,只这一句就足够炸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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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显示屏上那温柔含蓄的笑容,学华的泪忍不住落下,当年黄天拿着戒指向她求婚的场景,和她拍结婚照的场景,为她洗手作羹汤的场景,这些依然历历在目,可他却要将这些全部收回,转赠给那个只和他跳了一段华尔兹的年轻女孩儿!难道二十余年的相濡以沫竟不如一见钟情?!
再看一遍那有些模糊的视频,没有声音,但那字幕和孔雀翎半脸面具下的笑容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是黄天。
视频里,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戴着一副半脸面具出场,他笑如新月,向主持人、女嘉宾及在场观众问好。主持人抛出一个问题:“黄先生,当初您作为中天集团的主席却突然隐退,听说是与张学华女士出国隐居了是吗?那为什么前段时间突然现身《以舞会友》节目,今天又走上我们《假面真心》的舞台?是为了向哪个她求婚?”他一边问着,眼神一边瞟向了场上女嘉宾之一的李晓芊。
“没错,我是为了芊芊来到这里的。”
“哦?那么陪伴了您二十余年的张学华女士呢?”
“往事如烟有散时。”
“好,那么看来我们不必浪费时间进行中间环节了。请问李晓芊女士,你愿意接受黄先生的追求吗?”
那甜美精致的女孩儿羞红了脸,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视频到此结束,学华忽然有点庆幸,幸好这几日好奇的搜索让她早于正式播出时间看到了这段视频,也让她有充分的时间去准备,不然等到黄天领着新婚的小妻子回家来,她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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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妈好像对那期节目有点误会了怎么办?”黄玉良十分苦恼的向女朋友问。
李晓芊不明所以,“怎么了?咱妈生气了?”
黄玉良连连叹气,“是啊,有人居心叵测地剪辑了那期节目传到网上,我去看了,虽然我一开始是假我爸的名义出场的,可是最后有澄清呀,只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而已。但那个剪辑完全断章取义了,硬把我按上了我爸的名字!我妈看到了,一怒之下要起诉我爸啊!”
“噗……”李晓芊嘴角抽了抽,“那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咱爸去啊!我们三个一起回去给妈澄清一切不就好了!”
黄玉良这才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真是当局者迷呀!”
正在这时,黄玉良的手机响了,是Tina的国际电话。
“小良哥,伯母失踪了!”
“啪”的一声,崭新的iphone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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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时冲动说是要告他,可是二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他能丢掉她却丢不掉,她终究还是舍不得给过自己幸福的那个男人身败名裂,晚节不保。
濛濛细雨中,学华毫无目的的漫步在加州大街上,神情凄然,目光空洞,她已走了两天一夜,身心俱疲却不知停顿。
她不想留在家里那个伤心之处,也不想回国面对他人的耻笑,此时此刻,天地虽大竟无她的一片容身之地。
而她不知道,此刻她的家中已迎来了她的儿子和“黄天的小妻子”。
黄玉良、李晓芊和Tina碰面后立即开始讨论学华失踪这件事该怎么办。
“小良哥,伯父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Tina奇怪道。
黄玉良一脸郁闷,“他去香港了,可这件事我哪敢跟他说啊,就凭我爸对我妈那么深情,要是知道我一时失算把我妈给气得玩失踪,肯定抽死我没商量啊……”还好他和晓芊早就为出国办了护照,不然他们绝对没办法赶在父亲回来之前收拾烂摊子。
“叮咚~”门铃声打断了黄玉良的话,紧接着只听门外传来黄天的声音,“学华,我回来了,开门啊。”
屋里三人顿时慌了神——怎么说曹操,曹操到啊?!
到底还是李晓芊最先镇定下来,她整肃了脸色走去开门。
“诶?你怎么在这儿?”
李晓芊以极其淡定的语气回答道:“是玉良学长邀我来拜访伯父伯母的。伯母刚出去了,要不我陪您一起出去找她吧?”她悄悄把手背到身后给黄玉良和Tina打手势,表示自己拖住伯父,让他们赶紧去找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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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学华不经意地回到了家门前的大街上,正看见黄天跟李晓芊有说有笑的从家里走出来,干涸多日的眼眶霎时涌出了泪水,但倔强如她却不想在黄天面前哭出来,捂着嘴扭头跑开了。
黄天才到家又出来,还陪着儿子的女同学,心里正还有些不适应,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背影闪过。“学华?”
黄天追了几步,确认那跌跌撞撞跑着的真的是他的学华,可是任他怎么喊,学华就是不肯答应,也不肯停下。
“学华!”眼看街角迎面开来一辆货车学华却浑然不知似的继续向前跑,黄天惊得心胆欲裂,“快躲开!”
黄天一面喊一面竭尽自己的速度冲过去,最终抢先一步抱住学华一起滚到了路边,与那辆货车堪堪擦过。
不等黄天庆幸有惊无险,新的考验接踵而至,学华虽然没有被车撞倒却还是晕了过去,是连日的愤怒伤心和淋雨让她生了病,而且有发高烧的趋势!
刚才一度被吓到呆滞的李晓芊终于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把两人扶回家里,并打电话叫了医生。
学华的病床前,一切都得到了解释,原来这是黄玉良、李晓芊跟其他同学朋友一起精心策划的“愚人节”事件,请黄天去参加校庆,给晓芊救场,都只是为了后面那期《假面真心》做铺垫,他们本来计划好了4月1日那天让Tina怂恿学华看《假面真心》,而黄玉良和李晓芊跟黄天一起回来,掐着点儿趁学华又惊又怒时出现,然后揭开最终骗局。只是他没料到竟会横生枝节,《假面真心》在录制时被他的情敌盗录并剪辑传到了网上,想让他父亲黄天从此背一个“负心”的罪名,以达到破坏他生活的目的。
“妈,不信您等着看正式播出的时候是不是我,我是仗着自己有五分像爸爸才敢这么玩儿的,不然哪能骗了您呢?”
“臭小子,骗了你妈还挺自豪是不是?”黄天头一次拿出严父的派头瞪了儿子一眼,扬手要打,却忘了自己之前为了救学华而右肩着地,这一摔伤连带的他颈椎也有不适,胳膊暂时无法抬过肩以上的位置,这一扬手牵动了伤势,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学华急忙安抚道:“算啦,孩子闹着玩儿的,这里面也有我的错,要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竟怀疑咱们之间的感情,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也怪我,没有亲自天天给你打电话报平安,不然早就解释清楚了。”黄天温柔怜惜地抚着学华的脸颊。
学华微微红了脸,转向儿子问道:“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阿琅你为什么要策划这个‘愚人节’事件呢?”
“呃……”黄玉良搔了搔后脑勺,支吾道,“一来是为了愚人节找个乐子,二来是顺便把我女朋友领来给您们过过目,三来、三来想提高一下我在您二老心目中的关注度……”
(—完—)
PS:围观完毕后,如有不适请自动把文中部分情节从黄天切换成本尊,如“深闺”,跳舞,摔伤等(还有那个玩不转现代电子产品的梗,我惦记好久了,终于一吐为快),这样就木有违和感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