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颠英国的继承人查尔斯王子曾在电话中对他的情人卡米拉说:“我恨不得做你的卫生棉条。只想一路探触着你,你的全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片肌肤,每一块土壤。”
不能称之为香艳,但性感却淫荡,引起世人轰动。
其实,查尔斯王子已经落伍了,早在民国初期,我国就有一位文人写过这样的诗句:
一愿化蚕口吐丝,月月喜奎肟下骑。
二愿化棉织成布,裁作喜奎护裆裤。
三愿化草制成纸,喜奎更衣常染指。
四愿化水釜中煎,喜奎浴时为温泉。
五愿喜奎身化笔,信手摩挲携入直。
六愿喜奎身化我,我欲如何无不可。
七愿喜奎父母有特权,收作女婿丈母怜。
相比之下,查尔斯王子的表白不过是湿乎乎血淋淋的罢了。
写这首诗的人叫易顺鼎(1858—1920)字实甫,号哭庵,龙阳(今湖南汉寿)人,光绪元年(1875)举人,自小被誉为“神童”。曾被张之洞聘主两湖书院经史讲席。著有《琴志楼编年诗集》等。留有一句名言:人生必备三副热泪,一哭天下大事不可为,二哭文章不遇知己,三哭从来沦落不遇佳人。此三副泪绝非小儿女惺忪作态可比,惟大英雄方能得其中至味。
诗中提及的喜奎,既是刘喜奎。
刘喜奎(1894—1964)女,京剧,河北梆子演员。原名刘志浩,后改桂缘。祖藉黑龙村人。10岁时,拜河北梆子演员毛毛旦为师,出师后,在哈尔滨,海参崴(今苏联甫拉迪沃斯托克)及津、沪一带演出。在沪与周信芳同台,在津、京与谭鑫培、杨小楼等合作,皆获好评。此后,声誉日隆,与鲜灵芝、金玉兰并称“女伶三杰”。
一向以满清遗老自居的故都名士易顺鼎,当时担任北洋政府印铸局代理局长,不仅为刘喜奎写下《对天誓愿》中的七大愿望,更是每天必到刘喜奎的寓所一次,风雨无阻,热情洋溢,每次入门都高呼:“我的亲娘呀!我又来啦!”狂态可掬,使入捧腹。
刘禹生的《洪宪法记事诗》中有专咏此事的:
骡马街南刘二家,白头诗客戏生涯。
入门脱帽狂呼母,天女嫣然一散花。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老先生斯文扫地?这般痴迷程度远远凌驾于现在的诸多粉丝之上。那些或许猥亵的词句固是民国名士的一种风流常态,但其中更多表达的是对刘喜奎的挚爱至喜,不惜自贱,情愿把自己变成种种为人不耻之物,只为能亲近刘喜奎。
但这终究是易顺鼎的一厢情愿,直至他于1920年去世化做了鬼魂,也未能一亲刘喜奎红颜。
著名摇滚歌星布赖恩·亚当斯有首歌名叫“我想当你的三角裤”(I Wanna Be Your Underwear),歌词如下:
我想当你床上的床单,
我想当你剃毛的剃刀,
我想当你甩开的高跟鞋,
我想当你涂抹的口红,
我想当你的三角裤……
已经贴身了,估计让布赖恩·亚当斯继续唱下去,也难免就成了体内的卫生棉条了。
以前有首流传甚广的《如果》:“如果你是朝霞,我愿是那小草;如果你是那片云,我愿是那小雨。终日与你相偎依,于是我将知道,当我伴着你守着你时,会是多么绚丽……”
意浅情纯,适合小学生领会,大一点年龄的人,自然更喜欢三俗,有引人想入非非的旖旎。
据说某部低俗港产片中有句台词:如果你是痰罐,我愿是一泡尿……
这就已经超出了三俗的范围,成为第四俗了,自然毫无任何想象的美感了。
继续说刘喜奎这个神奇女子。
著名戏曲专家张伯驹先生在其名作《红毹纪梦诗注》中有这样一段记录:“清末民初,坤伶颇极一时之盛。刘喜奎色艺并佳,清末演于天津下天仙,民初演于北京三庆园,以《独占花魁》一剧最著,人即以花魁称之,为其颠倒者甚众。”
张次溪《珠江余沫》记:“喜奎之色既甲天下,其艺尤冠一时,故为喜奎倾倒者,大有人焉。其时旧都名流,多谱新词以相赠。甚者组党结社以相持,某党某社之成,皆藉以博喜奎一粲耳。”
在京津的舞台上,刘喜奎绰约多姿,媚丽娇俏,先在中和园挂牌演唱,后改入三庆园。几乎压倒梅兰芳和程砚秋,更直逼尚小云和荀慧生。更是号称“梨园第一红”的著名坤怜,红透整片天,为她着迷的上至达官贵人,中有士绅名流,下至贩夫走卒,真是轰动九城,颠倒众生。
当时有人形容刘喜奎美艳:
远山之眉瓠犀齿,
春云为发秋波瞳;
娇羞灵艳妙难数,
牡丹能行风能语。
也有人对刘喜奎殷勤寄语:
喜奎喜奎卿勿出,
肌肤雪白畏风日;
喜奎喜奎勿轻藏,
一日不见思断肠。”
更有人更发下宏愿:
歌喉夏玉声绕梁,
舞回娇汗莲花香;
几生修到青骋马,
日日驾车驮喜娘。
大凡所能想起的美好词汇和比喻,例如朝霞、夕虹、西子、雁荡、玉女、峨嵋峰、阿房宫、芍药、牡丹等等,在民国,都汇集到了刘喜奎的名下。
其时《亚细亚报》有一名叫刘少少的年近花甲的记者,年轻时曾中过秀才,自命为贾宝玉,初见刘喜奎就神魂颠倒,特意去定制了红袍子、白马褂、黄花缎子小帽,穿戴在身,每日白天、晚上各一场,固定一个座位去看刘喜奎演唱的戏,风里来雨里去,绝不无故缺席。
这位记者在报纸上为刘喜奎写下的诗中有这样两句:愿化蝴蝶绕裙边,一嗅余香死亦甘。
并在给刘喜奎的信中表示:愿将老家良田300 亩出卖,以这笔巨款来娶刘喜奎。
更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骈体文,册封刘喜奎为“喜艳亲王”。并将这四个字刻在一银盾上,带着鼓号队吹吹打打送到刘喜奎的家中。
这位老先生终无法独占花魁,茶饭无味,也无心记者工作,便返回了湖南老家,在居室内悬挂起由北京带回来的刘喜奎的大幅剧照,终日凝视着剧照发呆。终于相思成疾,不久便一命鸣呼。
还有一件趣事,那年,刘喜奎在北京三庆园挂头牌演出《独占花魁》一剧时,场场都是观者如山,一天散戏以后,有人趁散戏时混乱冒险闯到前边强吻刘喜奎,当时警察条例规定公共场合调戏妇女罚款五十银元,此人对前来的警察主动掏出银元五十元,曰:“今日如愿矣,值得值得。”扬长而去。
几天后,这人在报上登了一篇文章:同刘喜奎香过面孔,只科罚五十元,警官未免不公。因为刘氏乃现代国色,闻香面孔,虽不比奸淫,也算一亲芳泽。区区五十元,罚得太少了,未免轻视美人?
报纸也为此刊登这样一首打油诗:
冰雪聪明目下传,
戏中魁首女中仙;
何来色急儿唐突,
一个乖乖五十元。
据说这个唐突佳人者是当时中华民国临时执政段祺瑞的内侄,这件事曾是当时各大小报的八卦头条。
张伯驹也为此作诗曰:
独占花魁三庆园,
望梅难解口垂涎。
此生一吻真如愿,
顺手掏来五十元。”
曹禺在1980年的文章中说:“如今戏剧界很少有人提到刘喜奎了。”言语中甚是惋惜。
在民国初期,在中国戏曲真正繁荣的鼎盛期,刘喜奎是唯一能跟谭鑫培、杨小楼唱对台戏的女演员,也是中国第一位演出新戏的戏曲女艺人,1914年她在天津演新戏《宦海潮》、《黑籍冤魂》、《新茶花》,抨击军阀官僚,宣传民主自由,激发了学生的爱国热情,台下众多的热情观众中,就有当时在南开读书的周恩来。
1918年,《顺天时报》主持评选伶界大王,结果梅兰芳以232865张选票获男伶大王徽号,刘喜奎以238606张选票获坤伶大王徽号。
刘喜奎与梅兰芳堪称是20世纪初中国戏曲舞台上的一对金童玉女,当时出版的书刊曾评价说,刘喜奎与梅兰芳皆有天仙化人之目,其身份高绝,丰姿绝韵,犹如两颗璀璨的双子星,正焕发着夺目的光芒。
史料记载,梅兰芳和刘喜奎初次同台演出,大约是在1915年。当时,袁世凯的外交总长陆徵办堂会,几乎邀集了北京的所有名角儿,其中有谭鑫培、杨小楼、梅兰芳以及刘喜奎。四人的戏码分别是《洪羊洞》《水帘洞》《贵妃醉酒》《花田错》。此时的谭鑫培年事已高,而梅兰芳已经崭露头角。因此,演出后,伶界大王谭鑫培感叹道:“我男不如梅兰芳,女不如刘喜奎。”
一个名男旦,一个名坤伶,金童玉女,曾谈婚论嫁,却最终有缘无分。
后人往往把刘喜奎也算做梅兰芳的女人之一。
刘喜奎有这样一段说给梅兰芳的话:“在我的一生中,从来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可是我爱上了你,我想我同你在一起生活,一定是很幸福的。在艺术上,我预料你将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演员,如果社会允许,我也将成为这样的演员。所以,我预感到我身后边会有许多恶魔将伸出手来抓我。如果你娶了我,他们必定会迁怒于你,甚至于毁掉你的前程。我以为,拿个人的幸福和艺术相比,生活总是占第二位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决心牺牲自己幸福的原因。我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一朵花,我经历过艰险,我还准备迎接更大的风暴,所以我只能把你永远珍藏在我的心里。”
后人评价:刘喜奎是真聪明。而孟小冬只看到了爱情。
刘喜奎扮相炯娜多姿,神韵颠倒众生,兼之当时又鲜有女伶登台献艺,故刘喜奎艺名远播,在刘喜奎等伶人的努力下,作为地方戏曲的河北梆子盛极一时。
但人怕出名猪怕壮,红颜才艺自然招来了众多垂涎。
历史上有名的“辫帅”张勋,民国二年在北京江西会馆做寿,京城名伶一概召齐。演戏期间,张勋对刘喜奎一见钟情垂涎不已,对刘喜奎软硬兼施,欲纳她为妾,派手下副官带着银两,一趟一趟地往刘家跑,银两一加再加,直加到10 万大洋。终因刘喜奎的决绝未能成功。
不久,“二次革命”爆发,张勋率军南下,任命为江苏督军,娶了历史上大大有名的秦淮名妓小毛子为妾。等到升为长汀巡阅使,坐镇徐州,再纳天津名伶王克琴为三姨太太,整日风花雪月,多少总算填补了得不到刘喜奎的遗憾,也把北京城里的刘喜奎暂时淡忘了。
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民国六年,张勋率定武军入京,和康有为一道拥立溥仪复辟,在各界欢迎他的堂会戏中又目睹刘喜奎莲步轻移、一颦一笑,不禁再次心猿意马,神魂颠倒。
凭着当时北洋大臣、忠勇亲王兼直隶总督的显赫地位,张勋扬言非要娶到刘喜奎不可。
刘喜奎说:“张大帅要娶我当姨太太是万万办不到的事。软的也好,硬的也好,我都不从。到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就以死相拒,看他怎么办?”
张勋闻讯后,倒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不敢霸王硬上弓,或许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人的敬佩,于是派人前去正式求婚,屈于权势,刘喜奎向张勋提出三个条件:
第一,张大帅要把辫子全部剃掉;
第二,实行一夫一妻一制,请张大帅遣走全部姨太太,保证今后不纳妾;
第三个条件是,提供爱情保证金20 万大洋,存入国外银行。
当时众所周知,张勋爱辫如命,“北洋之虎”段祺瑞曾派专人到徐州劝张勋剪辫,张勋闻言大怒:“头可断,发辫绝不可剪!”
所以刘喜奎提出了这个自认为张勋无法接受的条件来躲避骚扰。
却没想到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张勋咬牙跺脚,剪掉了辫子,驱散了姨太太,钱更不是问题了,就在刘喜奎无计可施时,复辟失败,段棋瑞组织的讨逆军开始向张勋的定武军发起了反攻。
1917年的7月8日,飞机在紫禁城上空投下了中国军事史上的第一枚炸弹,张勋受惊到魂飞魄散,自然顾不上美人当前了,逃命要紧,慌忙逃入荷兰驻华大使馆,通电下野,后逃往天津。
刘喜奎逃过一劫。
但并不是每次都会有这么巧的机遇。
第三任中华民国大总统曹锟,在担任北洋第三师师长的时侯,也对花魁垂涎三尺,白花花的银洋,一筐筐往刘家送,刘家父母对曹馄要娶刘喜奎为妾的要求早已点头应允,但刘喜奎以死抵拒。
1921年,曹锟六十大寿,邀请北京名伶大演会堂戏,已经两年没有登台演戏的刘喜奎,经不起曹锟手下的一再保证和怂恿,也勉为其难地参加了演出。
演出后,曹锟撕下斯文,露出军阀的强硬本性,向刘喜奎伸出了魔爪,幸亏曹锟的大太太性情刚烈,大发雌威,镇住了以怕老婆著称的曹锟,才使刘喜奎逃出虎口,免遭玷污。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这首《望江南》是一个青楼女子的写照,却也适合民国众多的戏子们,更适合现在的众多艺人。
但刘喜奎,不是曲江柳,她特立独行、自尊自强,在乱世中坚守着自尊,保持着纯洁,面对权势,不卑不亢,荣华富贵从不入眼。
她公开自己的处事原则:不给任何大官拜客;不灌唱片;不照戏装像,也不照便装像;不做商业广告。
大总统袁世凯数次以总统府的名义请刘喜奎去唱堂会,刘喜奎每次去都提出两条原则要求:一是不去内宅;二是供她化妆的屋子不准陌生男子入内。
碍于身份,袁世凯曾小心试探,却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自嘲道:“那个女戏子真不好惹!”
袁家二公子袁克文对她百般纠缠,她嗤之以鼻;
袁家三公子袁克良扬言:“我不结婚,我等着刘喜奎,我要等刘喜奎结了婚我才结婚。”
坊间传说,袁世凯和其子袁克文,为刘喜奎开出的价码是三千两黄金。
一代名伶,迷倒父子两代人。
老子是万人之上的大总统,
儿子是温文清秀的民国四公子之一。
自然,刘喜奎承受着平常女人难以承受的压力。
在众多的追求者中,还有一个人也期盼亲折花魁。
这人便是北洋政府的陆军次长陆锦。与众人相比,陆锦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长处:他和刘喜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算近水楼台,处处以护花使者自居,对刘喜奎小心呵护,殷勤备至。今日送钱,明日送物,连几百块大洋一件的猞猁狲皮大衣也买来送去。
陆锦在追求刘喜奎的同时,也有将刘喜奎献与当时大总统曹锟的意思,刘喜奎遭险曹锟毒手一事,就有陆锦在中撮合的成分,其人品可见龌龊。
刘喜奎托人传话给陆锦说:“陆大人一心娶我作他的二房,叫他做梦也休想。甭说二房了,便是明媒正娶的大太太,我也不干。咱们家从前固然是穷些,但却就耕读传家。他呢,不过是个吹鼓手的儿子罢了。”
好女人的爱情,真的和物质没关系,和时间也没关系。
迫于万恶的现实,二十六岁的刘喜奎只能匆匆出嫁。
她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内务部中级官员崔承炽,不几日,各地报纸纷纷刊出崔承炽、刘喜奎在天津结婚的消息,报上还登出两人结婚照片。
陆锦看到后气的口吐鲜血。
婚后刘喜奎才得知自己的忠厚老实的丈夫家中已有一妻一妾,但木已成舟。婚后四天,体弱多病的丈夫便被东调西派,奔波于江西、福建、河南等地,两人聚少离多。
1924年1月,陆锦就任陆军总长,上任第一件事便是撤了崔承炽的差事。
两人不敢在京城多留,星夜奔到天津租界定居,靠刘喜奎的一些私蓄维持生活,一年后,刘喜奎生下一子,不久,崔承炽暴病身亡,谣言纷纷,都说是陆绵做的手脚。
自此,刘喜奎便洗卸铅华,守寡抚孤,足不出户,杜门谢客,至死四十年不嫁。
当时她的月包银高达3000大洋,约合现在60万,加上唱堂会之类的收入,照眼下的数字,相当于年收入在千万级别的超级明星,却能够急流勇退,毅然隐居,实在是令人佩服。
红极一时的一代名伶,此后在戏剧舞台上销声匿迹。
上海的杜月笙曾奉娘亲之命请她到上海公演,她婉言谢绝。
抗战时期,日本人探知刘喜奎隐居,重金礼聘,诱使刘喜奎去日本演出,喜奎严词以拒。
一次安徽遭受水灾,刘喜奎得知后,从自己积蓄中捐献二千元银洋赈济,致使当时总统黎元洪的妻子都自愧不如。
七七事变爆发后,刘喜奎把名字改成崔刘氏,易名埋姓,隐居僻地,以摆脱纠缠。到解放前,她先搬到东四十一条,再迁王府仓,只身一人,余生寂寞凄凉,传说她所住的胡同里时常听闻深夜诵经读书木鱼敲击之声。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孤苦的女人竟是当年面对数千两黄金岿然不动,身边走马灯般的走过数个大富大贵权倾天下的男人,只要,她当时停步,那么,自是另一番人生。或许不幸福,但至少不孤单。
徐慕云在《梨园外纪》中将其与刘奎官之孝、刘赶三之义并称为“三刘之孝义节”
后人称颂她这是对爱情的坚守。
我觉得更像是看尽繁华之后的失望,她的生活中有过爱情吗?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周恩来总理从田汉处得知刘喜奎住于北京,当即指示文艺界领导到阜外马勺胡同探望刘喜奎,刘喜奎始在社会上露面,重登舞台。
1950年,在文化部举行的宴会上,周总理亲自向她敬酒,称赞刘喜奎为中国戏曲界的明珠、中国妇女的杰出典型,并自称自己十四五岁时就是刘先生的观众。
在全国第一次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上,周总理又和大家说:“刘先生不贪富贵,不图享受,所以她在旧社会能够这么坚强。”
确如总理所言,像刘喜奎这样视富贵如浮云、出污泥而不染的艺人即使如今又有几人?
刘喜奎后来到中国戏曲学校任职,成为该校十大教授之一。
l964年,刘喜奎病故于北京,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享年六十九岁。逃过文革一劫。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穿过漫长岁月的烟雨,依稀能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她那幽咽、婉转的浅唱,她唱得委婉,我们听得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