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语和朝鲜语 延边朝鲜语和首尔韩语

韩国语和朝鲜语

随着韩国电视剧在我国的不断上演,不但产生了一批哈韩族,对韩国语的关注和学习也多了起来。

以往,普通的中国人,尤其大汉民族,对韩国的了解是较少的。

要对韩国语有所了解,对韩国的了解是必不可少的。

韩国,即大韩民国,位于朝鲜半岛南部,与北朝鲜以38线为界,是在抗战结束后在美国帮助下建起来的国家。

在成为日本的殖民地之前,现在的韩国与北朝鲜(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所构成的统一封建国家叫朝鲜。因其开国之君为全州李氏李成桂(李旦),故也称李氏朝鲜。

朝鲜这个名字,取自“朝日鲜明”,早晨太阳鲜艳明亮之意。所以,个人觉得朝鲜理应读做 Zhao1Xian1,现在为何读做 Chao2 Xian3,未作考证。

李氏朝鲜王朝,取代了高丽王朝,于公元1393年正式“挂牌上市”。直至十九世纪末衰落不堪,在日本势力的钳制下苟延残喘,于1897年改国号为“韩国”,并于1910年通过一纸条约彻底地被日本吞并。

朝鲜之前的王朝叫高丽。国号起始于公元918年,935年灭新罗而统一全境。北方汉人所说的“高丽棒子”中的高丽,就是这个高丽。

再早的历史就不说了。对应中国汉朝及以前时期,此地的国家状态,史界上称做“古朝鲜”。

说过了“国”,再说“语”。

语言学对现存各种语言进行了归类。语言学分类有:语系——语族——语支(——语分支)——语种。语种有大小之说,语种之下分方言。例如,

汉语:汉藏语系汉语族汉语大语种 (族下无语支);

满语: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南(满族)语支满语小语种,与锡伯语同支;

蒙古语: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蒙古大语种(族下无语支)。

朝鲜语,和日语一样,各自是个大语种。至于“韩国语”,从语言学来看,并没有这么一个单独的语种,应列为朝鲜语的一个南方方言或南方诸方言的代表,放在语种之下。朝鲜语无族无系,称为独立语种(日语也如此)。尽管界内有观点认为它和日语都属阿尔泰语系,但因为学术上站不住脚,暂时只能让它在圈外呆着,不带它玩儿了。

韩国语和朝鲜语 延边朝鲜语和首尔韩语

不过,个人以为,朝鲜语和世界的任何其他语言一样,不可能是独立的。因为,上帝只教了人类一种语言。是人类自己世代相传的时候,内部发生了分歧,最终不断地分道扬镳了而已。上帝决不会愚蠢到脱裤子放屁,重新编一套话,单独教给朝鲜人。所谓独立的观点,既不合上帝意志,也与人类学关于人类同起源的理论相背。

语言群中,朝鲜语暂时游离单列,是有主客观原因的。主观原因是我们学问作得不够,到现在还没有给它找到同宗兄弟;客观原因则是,和日语一样受到汉语的影响太久太甚,已面目全非,祖宗留下的原始痕迹难觅踪影,同宗兄弟就是在眼前,也难以核对相貌,加以辨认确定。

本人倾向于朝鲜语属阿尔泰语系的观点。几年前有项科研,对世界各地人的Y基因样本进行分析,找出各种突变特征的分布。根据这个结果推测出人类在历史上大规模迁徙的路线。如果这个结果可靠的话,从其分布图上可以看到,人类的一支从东南亚进入中国并北上到达东北。在这里又分出三路:北路继续北上到现在俄罗斯的东端并从那里进入美洲成为印地安人;西路到今内外蒙一带后,与其他来路的人群混合成为以蒙古人为主体的人群;东路向东南进入朝鲜半岛,其中有一部分继续前行,东渡进入日本列岛。

中国的满族来自女真,应该是那个迁徙年代滞留东北的一部分人的一部分后代;蒙古族是西进一支的后代为主。蒙古语和满语同属阿尔泰语系。朝鲜语若能证明也属该语系,应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日语与朝鲜语在语法上非常相似,许多句子可以按原序逐词对译完成翻译。这让本人相信,若这两个语言同属一个语族甚至是语支也毫不奇怪。

对朝鲜语的称谓,在汉语中随着历史而变迁,这或许也算一种“与时俱进”罢。太久的时代不提,在高丽王朝的时候,显然不能叫“朝鲜语”,更不可能叫“韩国语”,而应该是“高丽语”;李成桂称王,国号朝鲜,才叫“朝鲜语”。这个称谓一直沿用下来,半岛被倭寇吞并,后来日本战败投降,半岛南北分裂成两个政体时也没有改。直到中韩建交后,韩国人比较计较,从此“韩国语”一词大量使用。

国家和语言的称谓,在西方语言中却不如此。以英语为例,作为国家,管你自称是朝鲜还是韩国,统统叫你“高丽”(Korea),语言叫做“高丽语”(Korean),人自然也是高丽人了。

高丽时代,西方人还在茹毛饮血,能知道遥远的东方有个小小的半岛,叫做高丽,对他们已是个大学问了。发生变故,成了朝鲜的消息,指望他们能及时掌握,未免期待太高。至于近代的事情,特别是韩国的事情,他们就比较清楚了,尤其是美国人,甚至比中国人清楚多了。但他们才懒得为你这点小事,费力去改自己的语言。不过,说点不敬的话,让美国人和中国人一样把它称为“韩语”的话,八成要写成:Hanlanguage。可是,英语中的这个词组,全世界人都知道,是指“汉语”。

其实,称谓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朝鲜语的书写系统,即文字,是于公元1444年1月创制完成的,叫“世宗御制训民正音”。在此之前,朝鲜语没有文字,全部是用汉字书写,读文章靠音读。即便在以后很长时间里,这个系统也未能主导文章的书写。主要功能一是为汉字标音,便于朝鲜人学习和朗读,二是作为虚词插入汉语词汇中间,使句子尽量在语法上与朝鲜语口头表达方式一致。这种情况直到半岛南北分裂后逐渐结束。即便如此,就是到现在无论是韩国还是朝鲜,出版物中无一汉字的很少。无一汉字的,兴许能在知识含量很低的出版物中可以找到。

这可能与朝鲜语对汉语的长期深度倚赖及其文字本身的缺点有关。

朝鲜语的句子由词汇连接而成;词汇由一个或多个独立的字构成;字由两种或三种字母或符合字母够成。朝鲜语的字母所以和汉语字中的偏旁部首及构字成分相似,但只是表音而不表意。

每个字母的具体形态,任何一本朝鲜语教程上都会有,不作全面的介绍。

字母或称语音共分三类:

1)子音(jha ym)与汉语拼音中声母相对应,也就是辅音。/g/,/n/, /d/,/r/, /m/,/b/, /s/, /?/, /z/, /ts/,/kh/, /th/,/ph/, /h/此外ㄱㄷㅂㅅㅈㅋ这六个子音还有对应的双写形式(紧音)。

2)母音(moym),即元音或复合元音; 等。

3)收音 (bhachim),由子音和一些子音组合兼任。收音在形式上与英语等语言中闭音节的辅音结尾相似,但朝鲜语的收音,除了在连读时显露出其对应的子音外,读单字时并不发音,而只是影响发音的收尾。从朝鲜语的角度反观汉语拼音时,韵母的大部分属母音,但其中表示儿化的r 、表示前鼻音的n和表示后鼻音的ng,则可视为收音。除此之外,古代汉语的发音中,还有一些可视为收音,但这些发音已在现代汉语普通话发音中彻底消失了,仅在南方的方言中有所保留。

朝鲜语几个构成松音[song ym]-紧音[gin ym]对照组,它们的罗马标音写法通常分别是b– bb; d – dd; g –gg; j -jj; k – kk; s – ss。

朝鲜语中的松紧音,对于外人是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难点。

对比当今世界上的众多语言,朝鲜语的语音系统有几个重大的空白点。

其一,朝鲜语中发音与英语字母I(或汉语的“爱”)相同或很相近的独立元音是不存在的,从而诸如白、菜、带、坏等字的发音都无法用单字标出。由于历史的原因,汉语中的每一个字要有一个朝鲜字作为对应的读音。结果,汉语的“ai”这个音就勉强由朝鲜语中和“H” 外观极像的母音来对应了。但这个母音的实际发音与国际音标/æ/即英语 cat中a的发音难分彼此。标音严重走形。

其二,朝鲜语中没有唇齿音,即 /f/ 和 /v/。这两个音素一旦来了,只能混入双唇音/p/ 和/b/ 的群体中。

其三,更严重的没有/l/ 音,所以“龙”“蝾”不辨,lice 与rice 难分。

让人觉得很巧的是,上述三个语音缺口,日语中也有。比朝鲜语少点麻烦的是日语用假名而不是字,所以对汉字一对一的要求没有那么严,/ai/用两个假名标注无伤大雅。

简言之,朝鲜语和韩国语其实就是朝鲜语。由于不同地方的人在口音、表达方式和词汇选择方面的偏好会有所不同,相互自然会产生微弱的差别。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处于北半部,所以语言自然是北部朝鲜语;大韩民国处于南部,说南部朝鲜语,自称韩国语。由于南北分割,制度不同,又基本上处于非友善状态,两边的语言自然地和人为加大了差别。但总体上仍没有相差到影响交流的程度。

中国的朝鲜族,大部分居住在东北,其中又以延边地区密度最大。延边地区的朝鲜族大部分操北部朝鲜语。其他地方的朝鲜族操南部朝鲜语,相当于早年的韩国语。自然而然地,由于环境的不同,中国境内的朝鲜语与朝鲜和韩国的朝鲜语也有细微的不同之处。

朝鲜语和韩国语同属一个语种,所以相同点是主流。其共同的语言特点已介绍。不过,既然把两个名称拿出来讨论,重点应该放在差别上,即便微小,也要放在放大镜下进行考察。

为了省事的缘故,除了特别注明之处外,以下用“朝鲜语”代表北部朝鲜所使用的语言(北部朝鲜语),用“韩国语”表示韩国为主所使用的南部朝鲜语。两者的差别包括:

1)政治原因引起的用词差别。这类词汇不是太多,而且和语言学本身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如果在“错误”的场合选用了“错误”的词汇,可能是你所能犯下的最大的语言错误。差别中最显眼是南北双方对自己和对方的称谓。韩国人自称韩国,称北朝鲜为北韩;而北朝鲜人自称朝鲜,称韩国为南朝鲜。

当着韩国人的面,说“韩国”、“北韩”是正确的,说“南韩”、“朝鲜”或乃至“北朝鲜”,虽然有些别扭,但可以接受或忍受,若说出“南朝鲜”,可就视作犯规。其效果本人没有试过,估计和当着中国人的面说“支那人”一个样。在朝鲜正好相反;

2)口音和句尾的差别。这方面的差别其实是古已有之,但是由于以往南北处于同一个朝鲜王朝的统治时期,开国君主来自北方的缘故,视作正统的语言自然向北方方言倾斜,南方方言多局限于当地。南北分离后,韩国的主体人群变成了南方人,自然很多方言升为正统,客观上放大了原有差别的表现。

这方面的差别在口语中较大,在书面语中相对较小。

在句尾方面,韩国于用yo(幺)音结束的较多,而朝鲜语中问句以 ga (旮) 音结束、陈述句以nida (尼大)音结束的为多。

句尾,加上口音上的差别,使得朝鲜语和韩国语较容易辨别。即便不懂这门语言,只要经过简单的训练就可分辨彼此。

相对而言,朝鲜语清晰有力,韩国语温和流畅。如果相互间找茬,韩国人嫌朝鲜语生硬,朝鲜人说韩语太嗲。特别是韩国年轻人(青少年)常被误解,说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撒娇呢。其实,这种差别也是正常的,中国的语言何尝不是南柔北刚呢。

至于我们在广播、电视里听到的双方语言,差别就显得更大。这是因为政治因素强化了原有的语言差别。如果南北双方把社会制度对换一下,估计方言差别听起来会弱化一些。

3)变音。朝鲜语对古朝鲜语的传承比较完备(原因前面提到了)。而在韩国方面,“韩国语”出现后,原来不能登大雅之堂地方发音,写到了纸面上,导致一些字的拼写发生了改变。所以,这里所说的“变音”,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变音,而是拼写的改动。“变音”现象中,比较显著的是子音(辅音)/r/的脱落现象。/r/这个子音,发声时舌尖要在口腔内颤动一下。从古以来南部朝鲜的人,不知是因发音困难,还是想再省点力气,总之,倾向于把它漏掉,但当时没有影响到书写。记得本人小的时候,也时不时地能够听到这样的发音,但都是来自没文化的老人或穷乡僻壤的人。估计在朝鲜还是这种局面。不过,如今韩国语中这种情况彻底地改了,连书写的用字也改了,是不是没文化的问题不复存在。

/r/音脱落,影响最大的当属“李”字。朝鲜语中“李”字发/ri:/,与汉语的发音类似(不能相同是因为没有代表/l/的字母),写法当然跟着发音走。韩国原来也是这样,至少李承晚当总统的时候还是这样。“李承晚“的英文拼写为SyngmanRhee,其中的Rhee就是“李”,试图准确地表达出朝鲜语发音。现在的韩国人把“李”姓写成英文的时候都用Lee。这个姓外国人原来就有,套用一下正好。况且,把现在的韩语“李”的发音写出来Yi,多少显得不三不四。李在朝鲜半岛是个大姓,有一百多个(祖先不同),每个李姓又分宗派。如,李成桂(朝鲜开国君主)所属的全州李氏下分120多个分支,其中传到今天的仍有90多支。

改掉祖宗传下来的姓氏,是件大事,不能随随便便。若为发展自己的语言而更改,做点牺牲也不是不可以。但/r/音的脱落现象,怎么看都是个退化而不是进化。/r/脱落前的两个字、两个音,脱落后合并成一个字、一个音,给保留下来的字增加了大量的新意。训民正音本来基本上就是用来标音的,合并后词汇的混乱程度大大增加是不难想象的。朝鲜和韩国,现在都在努力,试图彻底地不再使用汉字。笔者去韩国旅游,在当地看到的报纸表明,这一努力至少从表面上成绩斐然,找到汉字已不大容易了。不幸的是,突然看到一则报道李明博的消息,文章的最最开头赫然四个汉字“李大统领”(当然是繁体)。开始愕然,思考少许,理解。这四个字用训民正音拼写出来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尤其是“大统领”三个字。关键在于“李”字,按朝鲜的传统写法也基本没有问题。问题在于韩国人把李字的写法改掉了,由/ri:/变成了Yi,而Yi这个字原来并不是闲着不用。相反它的使用频率很高,意思也很多,立马能想到的就有(1)这,这个;(2)牙齿;(3)虱子,等等,现在又增加“李”姓的意思了。“李大统领”是李总统,但写成韩国文字的话,容易产生误读:“这个总统”。有了这个总统,必有那个总统,要闹政治笑话的。

4)外来语。整个朝鲜的语言在历史的长河中,受到汉语的影响非常之大。尤其是因为长期借用汉字书写,汉源词占了词汇的压倒多数。这个局面在朝鲜王朝时代就定型,传下来到今天,自然不管是朝鲜语,还是韩国语靠几十年的变动是改变不了的。所以,源于汉语的词汇,还有从日语中返向输入的汉语型词汇都不算作外来语。根据本人所读到的文字,现代韩国语词汇,70%来自汉语,10%来自日语,10%来自英语,其余部分才包括朝鲜语原有词汇。本人采信这个说法。估计朝鲜语中英语的外来词比例会少一些,其余基本相同。

在外来语方面,北朝鲜的封闭政策必然带来文化语言交流的堵塞,外来语进入频度较低。加之,北朝鲜一直在搞“说我们话”运动,尽力把外来的概念用本民族语言的形式表达。应该说,这种努力对保持朝鲜语的纯洁和规范起到了积极的作用。相比之下,韩国在这个方面作得相当地差。韩国语在语言方面的作为,恰巧反映出了他们既排外又媚外的矛盾心态。韩国人仓促地抛弃汉字,使自己的语言造词功能丧失。由于词汇的构成,再加上历史的原因,韩国语文字(训民正音)一直处于比标音符号系统强不了多少的状态。在这个意义上,它不如英语。因为英语虽然是个拼读系统,但它拥有代表特定意义的单词,有前缀、后缀、构词成分和构词方法,使其拥有了一定的造词能力。这些都是韩国语所不具备的。韩国语不但造新词能力较低,而且连现有的词汇,书写时如果没有括号里的汉字跟在后面,往往不知所云,而且知识含量越高的文献越是如此。用一些本身没有任何特定意义的标音符号去组合来表达新的概念,显然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大量的韩国语(朝鲜语同样)词汇仅靠写下来的韩国字来表达意思的话,模糊性太大。实际上真正携带意义的并不是这些韩字,而是这些韩字的发音所代表的汉字。它隐藏在字里行间之外,却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这个意义上说,韩字是次生态文字,其原生态文字是汉字,其关系类似于英语对拉丁语。当然英语是整个地从拉丁语中派生出来的,而朝鲜语则仅限于文字和词汇部分。英语中造新词,经常回到拉丁语找材料。韩国语若能合理地包容已经引进的汉字,也是可借鉴英语的造词方式,用汉字构造新词后,再用韩语写出来,读出来,而无须让那些听起来希奇古怪的发音组合在自己语言中泛滥成灾。在这点上,日本初期作得很好。由于他们学问作得认真,创造了大量的词汇,中国人反过来向他们学习了这些词汇,频繁使用,一日不可或缺。但后来日本人变懒了还是怎么回事,学问不再认真作了,外来词汇不再消化,直接标上音就乱用,一时间外来语词典老是赶不上趟。再说了,要标音就标得准点呀。可倒好,标出的音相差很远,猜对一个外来语的原词,是一件很困难的工作。

外来语滥用方面,韩国语与日语不分仲伯,有得一拼。

韩国语中外来语泛滥,崇洋心态也是原因之一。有的概念,母语中明明有,但如果你能一下子蹦出个外国词,你就显得有文化、有档次了。许多韩国人还吃这一套,助长了外来语的泛滥。

相比之下,朝鲜语基本上没有这个问题了,有也不大。

单从语言学角度讲,朝鲜语更为纯洁、规范。

概括起来,朝鲜语和韩国语是同一个语种的两个分支,两者大同小异。大同到体系完全一样,相互交流没有障碍的程度;小异到细节上有差别,需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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