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基于政府、社会与行业协会互动发展的视角
于 蜀
【摘 要】行业协会作为市场经济条件下普遍存在的一种组织形式，是完善市场经济体系和推动社会管理创新的重要主体之一。在经济社会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进程中，行业协会承载着双重使命，既要肩负起推动经济社会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新重任，同时也面临着加强能力建设，实现协会自身创新驱动转型发展这一新命题。加强行业协会的能力建设，目的是以行业协会为本，促进行业协会的全面发展。行业协会要根据外部环境的变化，加强自身的能力建设，在不断回应政府和社会需求的过程中，实现自身的创新驱动与转型发展。
【关键词】行业协会；能力建设；行业规制；公共协商；社会责任
行业协会作为市场经济条件下普遍存在的一种组织形式，是完善市场经济体系和推动社会管理创新的重要主体之一。在经济社会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进程中，行业协会承载着双重使命，既要肩负起推动经济社会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新重任，同时也面临着加强能力建设，实现协会自身创新驱动转型发展这一新命题。
一、行业协会能力建设内涵的简约界定
从组织能力的角度，行业协会的能力是行业协会实现其宗旨、使命或特定目标所具有的结构、知识和文化要素的有机集合。结构决定功能，组织机构、治理制度和运作模式等组织结构性要素是行业协会能力产生和作用发挥的前提和基础；各种组织结构性要素间的相互联系、相互依赖、交互作用，形成行业协会发展的内生力量，任何一部分脱离行业协会机体将不再具有完全意义上的能力；组织结构的演化意味着组织结构性要素或相互间作用机理的改变，例如从U组织到H型组织再到M型组织，将引发组织能力的变革，并带来组织分工与效率的变化。
知识决定技能，行业协会是一个不断演化和成长的有机体，能力是行业协会在发展进程中的积累性学识，是协会获取和使用各种发展资源，不断提高运作管理和服务水平的关键性因素。这些知识对行业协会而言是有价值的、异质的，难以替代和交易，从这个意义上讲，行业协会是一个特殊的知识结合体。
文化决定力量，行业协会是团结和合作的一种模式和企业利益组织化表达的一种方式，是基于企业联合体的一种社会权威，“当行为虽然是多样化的但仍能被整合，并且整合不仅扩展为行动而且同样扩展为在其中所展现的观点中之时，行动就是组织化的”[1]，而协会所特有的价值观、使命感和行为准则等文化特质对于多样化行动的整合和团结能否实现至关重要。
行业协会因其类型的多样性以及结构、知识和文化要素上的差异性，在能力建设的内容、方式和侧重点等方面会呈现多样性、差异化的特征。作为一种组织形态，行业协会能力建设在应对市场和社会的整体需求时，也会存在着共性的发展规律，显现出统一性、相似性的趋势。正是这种多样性与统一性的相伴相生、多元统一，造就了行业协会能力建设内涵的多样性、丰富性和深刻性。
二、行业协会与政府关系维度下的行业协会能力建设
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要求着力转变职能、理顺关系、优化结构、提高效能，向行业协会等社会组织开放更多的公共资源和领域，加快建立法治政府和服务型政府。这为行业协会的发展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也对行业协会的能力建设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在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中，既提出了要加强社会组织建设，“发挥其提供服务、反映诉求、规范管理的作用”的普遍性要求，又针对行业协会这种活跃于经济领域中的社会组织类型，提出了“要推动行业协会商会改革和发展，强化行业自律，发挥沟通企业与政府的作用”，以及发挥其“社会利益表达功能”和“积极化解社会矛盾”等特殊性要求。行业协会要围绕这些要求，与政府提高经济调节和市场监管水平、强化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职能相适应，着力加强能力建设，在推动政府管理创新、理顺政府与市场关系、促进政府职能转变中发挥应有作用。
（一）加强行业规制能力建设，完善行业自律功能
行政执法与行业自律相结合，是完善市场监管体制的重要内容。行业协会担负着行业自律的重要职责，加强行业自律行业协会责无旁贷。
1.要强化会员自律能力
对会员企业自律监督和行为规范是行业协会促进行业自律的前提和基础。行业协会对会员企业的自律规范，是基于协会与会员契约基础上的一种协会内部会员之间的自我约束机制。会员将自身的部分自主权利（如对行业协会制定的行规行约的服从和执行）、资金（会费）、时间等委托给行业协会，行业协会的行业规范对会员企业具有典型的法律约束力。
在自律规范的实践中，行业协会一方面可以通过章程和制定行规行约、行业诚信等自律性管理制度，出台行业产品质量、服务规范和技术标准等举措，推动实施国家标准和地方标准等方式，促进会员企业公平竞争，提高行业整体素质，维护行业整体利益。另一方面，对违反行业协会章程或者行规行约、损害行业利益的会员应当采取相应的行业自律措施，以规范市场秩序，维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
2.要拓展行业自律能力
行业自律本质上是一种基于行业公共权威的社会治理方式，其权利渊源是行业认同，体现的是一种社会合法性。理论上，只有当行业协会的会员覆盖全行业时，或者说整个业内企业都是协会的会员时，行业协会对会员的自律行为才可以等同于行业自律的行为。事实上，尽管有关的法规政策赋予了行业协会行业自律的职能[1]，而“一业一会”等要求客观上也为行业协会吸引会员，开展行业自律创造了有利条件。但由于行业协会入会自愿、退会自由，不存在强制性的入会规定[2]，很多行业协会的会员行业覆盖率并不高。如上海，全市200多家行业协会只覆盖了6万多家企业，尽管会员中大企业比较多、占GDP的比重较大，但相对于全市企业数量而言，覆盖面不到10%。这种十分有限的覆盖程度，加之对非会员企业没有直接的约束力和强制力，使得行业协会对业内非会员企业或者其他经济组织的行业规范权威性不足，在协调纠纷和应对国际贸易争端时话语权不够，在政府中也缺乏应有的影响力。因此，不能简单地把对行业的自律能力等同于对会员的自律能力，行业协会要在会员自律为基础加强行业自律能力的培养，不断提高对整个行业的自律和规制水平。
针对整个行业的自律并非行业协会天生就具有的一种能力，这种公共权威的获得需要后天的努力，需要在实践中探索、在成长中不断积累。行业协会要在会员自律的基础上有效实现行业自律，在路径上有三个通道：即拓宽行业覆盖面，吸引更多的业内企业加入协会，通过增加会员的数量，增强行业代表性和行业影响力；扩大社会影响力，加强宣传推广，让协会制定的行规行约和自律性制度得到业内企业的认同、社会的认可，逐步成为整个行业的事实性规范；提高政社合作度，主动承接政府部门转移职能，积极参与相关法律法规、宏观调控和产业政策、行业标准和行业发展规划、行业准入条件等的研究和制定，争取将协会的一些规范上升为具有普遍行业约束力的政府规制。如上海市软件行业协会以标准引领软件行业规范发展，主动制订行业规范、领衔制订国家标准、积极宣传和贯彻标准，在“十五”期间，主动制订了《软件工程职业道德规范及实践要求》、《上海市计算机软件开发合同示范文本》、《上海市计算机信息系统集成合同示范文本》等规范。其中，《软件开发和服务项目价格构成及评估办法》被上海市政府采购办采纳使用，并在湖北、广东、四川等省市转化为地方标准使用；在“十一五”期间，协会主持和参与制订了14个国家标准和2个国家军用标准。
3.提升行业规制创新能力
行业协会推动的行业自律，是以行业协会为主体实施的对业内企业的一种规制行为。在规制经济理论中，施蒂格勒（Stigler）将规制视为由规制需求和规制供给联合决定的经济系统的一个内生变量，认为规制是产业自己争取来的，规制的制定和实施主要是为受管制产业的利益服务；企业寻求规制是为了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获取特殊权益。激励规制理论( Incentive Theory of Regulation)从规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和目标不一致出发，将规制作为一种委托代理关系,规制机构是委托人,被规制企业是代理人，在保持原有规制结构的条件下，通过机制设计创新，激励受规制企业提高生产效率和经营效率，从而达到提高规制效率的目的。借鉴规制经济理论和激励规制理论的相关成果，在推动行业自律的过程中，行业协会可以将行业规制作为行业发展的内生变量，通过激励规制机制的设计与创制，将传统规制手段的运用与开发具有激励功能的经济性和社会性规制工具相结合，激发业内企业接受和遵守行业规范的内在动力，提高行业自律的效能。创新之一，以“集体商标”促进行业自律。上海市豆制品行业协会通过申请注册集体商标，制定《集体商标使用管理规则》，与许可企业签订“使用许可协议”等方式，把集体商标的使用和“行业自律”相结合。此举让消费者和超市以集体商标作为依据来购买放心品制品，不但在一定程度上规范了上海市豆制品市场秩序，还使生产企业增加了产量，提升了市场影响力和企业知名度，享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利益。该商标于2009年、2012年连续两次被认定为“上海市著名商标”。创新之二，以行业诚信建设促行业规范。诚信是现代市场经济的生命，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必备要素，上海行业协会以企业诚信建设为切入点，探索建立企业诚信识别体系，发挥市场激励和社会监督的效能，引领企业规范发展。截止2011年底，有30家行业协会新设立“企业诚信创建办公室”，使全市开展此项工作的行业协会数量超过160家；36家行业协会新搭建了行业诚信建设网络管理平台，目前累计98家行业协会。2011年全市有3406家企业开展上海市“企业诚信创建”工作，累计参加活动的企业数量达到7868家。创新之三，以企业社会责任促行业规范。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是企业发展的社会要求，是企业素质的基本体现。在经济全球化形势下，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已成为国际社会的广泛共识。上海市建筑施工行业协会在建筑行业率先倡导企业履行社会责任，2008年面向全行业发布了《关于施工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指导意见》，2009年推出了《上海市建筑施工行业企业社会责任导则》和相应的评价标准与自我评价表，引导建筑施工企业更好地履行社会责任。
（二）加强行业协会公共协商能力建设，完善利益协调和矛盾化解功能
行业协会是由同业企业及其他经济组织等组成的，是各种矛盾的合理性的集聚、抗衡、调节在其中得以展开的舞台，是带着各种利益的行动者之间的合作关系、交换关系和冲突关系在其中建立的行动背景。通过公共协商、沟通协调，有助于促进协会的多元整合与自我调适，形成行业协会有序的组织系统、组织秩序和稳定的社会秩序。
1.加强公共协商理念的培育
加强公共协商能力的建设，核心是“做到包容性、理性和合法性的有机统一”[2]，即“每一个会员在平等的基础上参与决策”谓之包容性，理性意味着“达成的决议是由协商过程中提出的各种理由决定的，而不是投票者的利益、偏好或要求的简单聚合”，合法性要求“每一个参与者都理解决策是如何达成及达成的原因，即使他或她个人不同意决议的观点和理由”。在会员与会员之间发生矛盾、争议和冲突时，需要行业协会协调化解；在会员与非会员之间或者会员与消费者之间产生争议时，需要行业协会出面进行协调；在本行业协会与其他行业协会或者其他组织出现矛盾时，需要行业协会进行协调；在涉及行业利益的行业性集体谈判中，需要行业协会出面协商。因此，公共协商是行业协会处理和化解矛盾冲突的一种内在的免疫机制和社会化的矛盾冲突化解机制，行业协会要强化公共协商理念，提升公共协商能力。
2.加强矛盾化解平台的建设
“世界是由矛盾组成的。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当前，我国正处在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和各种社会矛盾凸显的历史时期，行业协会需要增强风险意识和忧患意识，主动适应环境变化，不断地弥合分歧、化解矛盾、控制冲突，增进社会的和谐团结。公共协商需要一定的载体，矛盾的化解也需要一定的平台。例如，上海市经济团体联合会、上海进出口商会、上海钢铁服务业行业协会、上海汽车配件流通行业协会与上海仲裁委员会签署合作协议，将上海仲裁委员会原设在市经团联的仲裁中心更名为“上海经贸仲裁中心”，并将上海仲裁委员会设在钢铁服务业协会、上海汽车配件流通行业协会的两家仲裁中心一并纳入上海经贸仲裁中心进行运作，把协会的服务功能和法制功能结合起来，把仲裁和协调结合起来，为企业经济纠纷的调解、仲裁，搭建起影响更大、辐射更广、服务更专业的大平台。
3.加强利益协调机制的建设
利益关系是不同利益主体利益之间的社会联系，“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相关”。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转型加快，社会利益格局多元化日益明显，社会利益关系出现了利益主体多元化、利益诉求公开化、利益关系复杂化、利益矛盾尖锐化等新的变化，这要求行业协会与各利益相关方一起，加强交流互动、协商协作，增加社会的非零和博弈[3]，促进社会的非零和互动，增加社会的和谐度。上海市保险同业公会引入人民调解机制，成立了同业公会人民调解委员会，帮助保险消费者解决疑难困惑；与上海市二中院签署合作备忘录，建立“联动化解保险纠纷工作机制”，通过诉讼与非诉讼相衔接，解决保险矛盾纠纷，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联合化解保险纠纷工作机制”的经验被列入上海金融创新发展与司法保障申报项目，获得了金融创新推进奖的提名奖。上海市出租汽车暨汽车租赁行业协会施行集体合同化解劳资矛盾，与行业工会于2008年签订了全国第一份出租汽车行业集体合同，使上海10万“的哥”的合法权益得到了有效保障，劳动纠纷明显下降，劳动争议案减少六成。由上海市出租汽车暨汽车租赁行业协会与行业工会签订的第三轮行业集体合同已于2012年起正式施行。上海市市容环境卫生行业协会与上海市市容环境行业工会于2011年建立行业集体协商制度，就环卫职工最低工资标准、收入正常增长、互助互济保障机制等进行集体协商，促进了劳动关系的和谐稳定。
（三）加强行业协会行业代表能力建设，完善桥梁纽带功能
行业协会作为企业的集群和行业的代表，既要协助政府制定行业发展规划、行业标准、行业发展政策等，引导企业贯彻执行相关政策法规，又要及时向政府有关部门反映行业状况、提出行业发展建议、维护行业根本利益，当好企业和政府之间的桥梁纽带。
一是要成为行业信息的汇聚中心。政府要履行好经济调节、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职能，需要高质量的信息做支撑。企业加入协会的一个基本动机，就是能够通过协会获得单靠个体企业行为无法获取的有用信息。因此，行业协会要代表行业，在业内有权威、有影响，首要的任务就是要能够满足政府、企业和行业对信息的需求。行业协会要加强对行业数据和信息的收集和开发，全面而准确地把握行业的整体发展状况，洞察行业发展趋势，为企业发展提供指引，为政府决策提供支持，为协会工作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奠定坚实基础。建设行业信息中心，上海市会展行业协会自2005年起率先建立了展览会的统计指标体系并在业内积极推广实施，2007年起每年编制《上海会展业发展报告》并公开发行，2009年起对会展的直接产值和对上海国民经济拉动力进行统计测评，建立起较完备的行业统计资料和数据中心，为行业发展和政府决策提供依据。建设行业数据库，行业数据库可以为政府部门、会员企业和行业发展提供专业化的信息指导，是协会发展水平的标识之一。上海医药商业行业协会建设了完整的药品价格网与数据库，建立了由“行业经营数据”、“零售医保数据”、“零售品种数据”、“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动态监测数据”等四个系列构成的行业核心数据库，并按季发布行业经济运行分析报告，为政府提供决策依据，为企业经营提供指导。
二是要成为行业发展的研究中心。一方面，行业协会要有自己的智囊团。行业协会可以凝聚行业专家资源，发挥行业人才优势，提高专业化研究水平。广东全省性行业协会中有30%组建了专家库，设立技术创新中心或产业研究机构12个。另一方面，要有相应的研发平台。上海市钟表行业协会与上海工程技术大学艺术设计学院共同组建了“上海钟表创意设计工作室”，将高校设计人才和资源与企业产品开发结合起来，推进钟表创新设计。
三是要成为具有社会影响力的品牌中心。行业协会代表会员和行业提出的意见和建议要得到会员企业、社会和政府的认同，要求协会在凸显自身专业性和引领性的基础上加强品牌建设，提升自己的社会影响力，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上海人才服务行业协会发布《上海人才服务行业发展白皮书》，定期编制《上海市人才市场信息分析报告》，成为众多用工单位及求职者的职场“风向标”。
三、行业协会与社会关系维度下的行业协会能力建设
行业协会是行业利益的维护者和行业发展的代言人，与社会之间存在深刻而复杂的互动关系。一方面，行业协会要围绕企业和行业的发展，加强与社会之间的合作交流，持续地动态协调业内企业与不同社会利益主体之间的关系，帮助企业与消费者等价值相关者构建起良好的互信与合作机制，促进企业和行业的发展需求与社会需要之间的有效对接。另一方面，行业协会要对社会负责，督促企业为社会提供合格和安全的产品，完整、准确、便于理解和比较的产品和服务信息，妥善处理行业投诉和有关争议，承担起相应的社会责任。
（一）行业形象的塑造能力
行业形象[4]是一个行业在服务对象以及社会公众心目中的总体印象，是服务对象和社会公众对行业的整体认识与综合评价，具有整体性、对象性、效用性、相对稳定性与可变性等特征。良好的行业形象有利于增进企业和社会之间的信任，而信任与市场和权威一起构成了促进经济繁荣、保障社会有效运作的三大机制。上海市公共交通行业协会以乘客满意为标准，自2006起开展上海公交品牌线路评选活动，从职工素质、服务规范、车容站貌、乘客满意、制度建设等方面进行考评，实施动态管理，使品牌线路评选活动同提升营运服务管理水平、树立上海公交新形象紧密结合起来，提高行业文明程度、提升行业服务水平；上海市装饰装修行业协会以社会公众满意度为目标，以创建规范服务达标活动为载体，推出了“三榜二率”的数据统计体系，即企业经营实力排行榜，企业培训情况排行榜，综合实力（社会公众满意度）排行榜，企业投诉率和投诉处理率的统计，成立了投诉咨询中心、维修服务中心和家装交易中心，加强行业质量监管体系建设，树立良好的行业形象。
（二）社会责任的履行能力
社会责任是企业或协会等组织在其决策中综合考虑经济、社会和环境因素，并对其决策和活动所造成的经济、社会和环境的影响承担责任，通过构建与利益相关方的和谐互动关系，促进自身和社会共同可持续发展。保护顾客与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社会责任是行业协会履职、企业发展和社会需求之间一个很好的利益契合点，行业协会在推进会员和行业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维护顾客与消费者权益方面具有特殊的重要性。上海市基金同业公会针对中小投资者风险意识偏弱，风险识别与承受能力不强的状况，通过制作专题网站、建立网上“基金学院”等，加强对投资者投资知识、投资产品和投资理念的普及性宣传；倡导会员单位设计更多的投资者保护产品，保护投资者利益。上海市银行同业公会以加强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为重点，制定发布了《上海银行业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公约》，引领全体会员单位强化金融消费者保护意识，构建和谐稳定的金融消费关系。
（三）行业风险的应对能力
近年来一些行业“问题门”频现，“黑天鹅”事件频发，严重影响了行业的社会公众形象。与此同时，来自社会舆论的认知偏差也会对行业发展造成巨大的影响。面对这些行业风险，行业协会要加强风险监测和预判，在风险发生时要“实事求是、不偏不倚、快速反应”，发挥自身的专业优势，正确引导社会舆论，在回应社会质疑中凸显行业协会的社会公信力和专业素质。如上海照明电器行业协会针对部分媒体关于“节能灯辐射大”的不实报道，组织上海市质监局灯具检测中心、复旦大学、照明学会等部门的专家，通过开放实验室、加强监测频次、公示宣传等手段，用事实和数据以正视听，消除市民疑虑，维护照明电器市场稳定。
结语
加强行业协会的能力建设，目的是以行业协会为本，促进行业协会的全面发展。行业协会要根据外部环境的变化，加强自身的能力建设，在不断回应政府和社会需求的过程中，实现自身的创新驱动与转型发展。
（于 蜀，上海市社会团体管理局社会团体管理处副处长，博士）
参考文献：
[1]哈罗德?D.拉斯韦尔，等.权力与社会 [M].王菲易,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
[2]登特里维斯.作为公共协商的民主：新的视角[M].王津英，等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6.
来源：《社团管理研究》2012年第10期
[1]例如在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行业协会商会改革和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办发【2007】36号）指出“行业协会担负着实施行业自律的重要职责”，要积极拓展行业协会的职能，加强行业自律。《广东省行业协会条例》明确，行业协会要“加强会员和行业自律，促进会员诚信经营，维护会员和行业公平竞争”。此外，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中也明确要推动行业协会商会改革和发展，强化行业自律。
[2]我国有关的法规政策等要求行业协会等社会组织具有非竞争性和代表性，但没有强制参与和等级化组织结构的规定，根据施密特(Schmitter)关于法团主义应具有强制参与、非竞争性、等级化组织结构和代表性四个特征的定义，仅以法团主义的部分特征来定位国家与社会关系是不完整的，不能真正体现转型期国家与社会关系模式。见《利益契合:转型期中国国家与社会关系的一个分析框架》，江华等，2011，《社会学研究》第3期。
[3]赖特(Robert wright)将非零和博弈视为天择的游戏规则和人类命运的逻辑，人类的历史就是无数非零和博弈的累积，包含了数量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复杂的非零和博弈。见《新财政社会学研究》，刘志广，上海人民出版社。
[4] MBA智库百科http://wiki.mbalib.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