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第一个情案是冯渊、薛蟠和英莲的故事。
作者在介绍冯渊时可谓句句都是照着太子的背景写的。太子“自幼母亲早亡,又无兄弟”、“酷爱男风”。作者写他“反花了钱,送了命”,交代太子与钱春华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
冯渊的名字就是冤孽相逢的意思,他与英莲“也是前生冤孽”。这一对也是从警幻仙界下凡的“情种”。脂砚斋的批注“又一首《薄命叹》”是说冯渊和英莲的遭遇,浓缩了薄命司中众金钗的宿命。“英、冯二人一段小悲欢幻境从葫芦僧口中补出,省却闲文之法也。”省却的闲文,要用一部《红楼梦》来补写。“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就是《红楼梦》的主题思想。“先用冯渊作一开路之人”,冯渊作为书中前五回中的人物也同样具有预言性质。
作者介绍薛蟠时也是按照康熙的背景而写,说他是“呆霸王”,“最是天下第一个弄性尚气的人”,“姬妾众多,淫佚无度”,“虽是皇商,一应经济世事,全然不知”。“皇商”谐“皇上”,“天下第一个弄性尚气的人”,这样的形容自然是隐射当今皇上康熙。
批者在薛蟠“使钱如土”处批:世路难行钱作马。很自然的将钱春华与属马的联系起来。“冯渊”的“冯”字拆字为“二马”,康熙和雍正都属马,太子和钱春华这对冤孽的情种与都属马的康熙和雍正相逢,其结果注定是悲剧性的。
脂砚斋批:所谓此书有繁处愈繁,省中愈省;又有不怕繁中繁,只有繁中虚;不畏省中省,只要省中实。此则省中实也。脂砚斋的“繁省虚实”理论,道出了此书作者的创作方法。“省中实”便是核心。而冯渊、英莲、薛蟠三人之间的一段故事已经构造起了太子、钱春华、康熙三人之间关系的框架。
香菱进贾府后,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从第七回中香菱和金钏儿笑嘻嘻一起玩可以感受出来。
作者在第四回中并没有将薛蟠和香菱的事交代完毕,而是在“元春才选凤藻宫”时,继续描写香菱另一种生活的开始。
“香菱竟与薛大傻子作了房里人”,“那薛大傻子真玷辱了他”。那薛老大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这一年来的光景,他为要香菱不能到手,和姨妈打了多少饥荒。也因姨妈看着香菱模样儿好还是末则,其为人行事,却又比别的女孩子不同,温柔安静,差不多的主子姑娘也跟他不上呢,故此摆酒请客的费事,明堂正道的与他作了妾。过了没半月,也看的马棚风一般了。
这时的薛老大隐写康熙,因为皇帝就是老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形容康熙是好色之徒。历史资料记载康熙一生中共有64位妃子,没有记载的不知有多少。这一次他又看上了太子的王妃钱春华。“这一年来的光景,他为要香菱不能到手,和姨妈打了多少饥荒。”不可能是在描写薛蟠,因为其一、薛蟠年龄不小,他十五岁时入贾府,又过了一年多,已十六七岁;其二、为抢香菱还出了人命案子,目的就是为香菱,为什么一年多要香菱不能到手呢?其三、也不存在香菱因年龄小而不能成婚的情况;其四、并没见薛蟠已生嫡子,薛姨妈早日抱孙子的想法肯定相当强烈,断不至于不同意薛蟠尽早完婚。那么作者这样写的目的是在说康熙对钱春华的心存思虑已有一年多的时间,并想了很多办法,要将钱春华弄到手。香菱十三岁进入贾府,薛老大为要香菱不能到手一年多时间,此时香菱的年龄应为十五岁。
“马棚风”原意是不在意,表面上是说薛蟠婚后半个月就对香菱失去了兴趣,其实质,还是用“马”来隐射属马的康熙。“摆酒请客的费事”的“费事”指废太子的事。
薛蟠纳香菱为妾可以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而且作者已经将此事叙述得很清楚,看不出有多少“奸猾幻妙”的东西。但是如果说薛蟠是“纳宠”,那就另当别论了。纳宠虽然也可以用于普通人纳妾,但大多情况下是指皇帝纳妃,这样分析就可以得出薛老大纳香菱为妾,隐藏着康熙纳妃子一事。批者的评注又十分明确地指出作者用“奸猾幻妙之至”的笔法写出“作者无限机括”,证明薛老大纳香菱为妾,确实隐藏着康熙纳妃子一事,否则这一切都无从说起。
香菱的来历,身世背景,甚至于在哪一天被拐买的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不可能存在“盖卿不知来历也”的情况。只存在读者不知道香菱隐写的是谁?不知道钱春华的来历这种情况。明白了香菱隐写着钱春华,就不会将香菱单纯地看成是被拐被买身世悲惨的女孩了,那么“莲卿尊重不虚”就落到了实处。这里批者又将香菱的称呼改成了“莲卿”,暗示着其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一段的描写与秦可卿的身世以及秦可卿在宁荣二府的地位的描写有异曲同工之妙。
脂批:“薛老大”是又一样称呼,各得神理。薛老大是薛蟠的又一称呼,称呼的变化又得到什么样的“神理”呢?这“薛老大”也就是作者分配给薛蟠的演出角色。至于薛老大和莲卿是如何表演康熙纳妃子一段的故事已经在前面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