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学校要来温大的一批学生来实习,是在快开学的阳光恣意流淌的八月底。起初还兴奋了一下,一听是历史与社会的,便毫无兴致了。又不是中文的,与我何关呢?
当盛夏的炽热渐渐消退的时候,他们来了,稚嫩、腼腆,略带羞涩,如果穿上校服,和初三的学生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们胸前那和我们一样的红艳艳的教师校徽,象征着他们初涉工作岗位的身份。见到我们本校老师,他们和学生一样弯腰行礼,叫“老师好!”想必,他们的学校,或者他们的带队老师,对他们有这样的礼仪要求的吧。
晚上去学校操场锻炼,会看到综合楼两个教室灯火通明。因为夜晚的寂静,走过楼下时,还会听到他们讲话的声音。听说,那便是他们的寝室。问过学校的老师,说我们没有住校的条件,只能安排他们住舞蹈室,还在这楼的卫生间装了淋浴器什么的。至于吃饭,三顿都是食堂。
接下来的早自修、午自修,或者是课间,偶尔会在教室或者门口或者走廊,见到他们的身影。见到我进教室了,陪学生自修的他们,便腼腆地笑笑,然后快步退出来。除了彼此笑笑,现在想起来,我和两个班级的六个实习老师,还真的一句交谈也没有。嗯,我们之间,本就是没有交集的两条直线。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转眼就是十月的下旬,校园的红叶李一如盛夏的扶疏。周一例会上,领导说,实习这周四要结束,八年级各班在周二的班会课上可安排告别欢送之类的活动。周三的中午,在紫藤萝长廊前,迎面走来几位实习老师,看到他们胸前的五中校徽,我想,明天早上戴上它们时,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明天晚上摘下来,他们也会小小地感伤一下吗?
零星听的,六班要举行一个欢送会,我也看到了他们教室里挂了些彩带之类的东西;而一班,那天中午拍合照,我刚好路过,看到他们阳光下站成一排排的,班主任在一边指挥着。几个学生远远地招呼我“小张小张”,我挥挥手,走进了那条铺满石子的甬路。他们的喧哗,他们的兴奋,都被我放到了背后。
周五早自修,教室里就没有实习老师的身影了。后来听说,周四晚上,他们大部分喝高了。中午到学校,见到几个学生眼睛异样,一问,旁边的学生打趣说,老师,他们中午送实习老师哭的。呵呵,好啊,这周随笔不怕没有话题了。
现在,我阅读好了他们的随笔,并把他们中的一些片段稍做修改打字,时间又过去了十来天。
我被学生字里行间的那种质朴的感情感动着。他们的真心,他们的实意,他们的不吝赞美,他们毫不掩饰他们的依恋和不舍,尽管他们也知道,在这种念念不忘里,他们终究要忘却这段记忆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想象着给他们讲评这篇随笔时他们可能有的反应,打字的辛苦也变得淡了一些。
从自己也是一个实习老师,到冷眼旁观着学生和实习老师的相见打闹惜别,我知道,有些东西正毫不畏惧地迅速落幕。
以下来自八一班随笔:
过了几天,我便也屁颠屁颠地跟出去,站在暖暖的阳光下,聊一些无关紧要又十分愉快的话题。面对着美女老师,这真是世上最享受的事情了。……王露老师离开之前对我们说,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和我们一起看元旦汇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骗我,但我只能是希望,希望这美好的时光,到来。——徐聪斌
从她身上,我看到了天使。那散落的头发垂挂在肩上,鼻子上架一副白色眼镜,散发着温柔、祥和的气息。每每从她身边走过,会闻到一股醉人的芳香,特别是她那可爱的娃娃音,对我而言,这是最具有磁性的声音,宛如天籁。——余镇攀
王老师很瘦,长得还不错,穿得也很时尚,也会搭配。第一天刚来的时候,我们就说她和蔡老师“一个天差,一个地别”,现在想想,觉得那时挺不道德的。王老师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同学们听得都很认真,她声音小,但好听,就是前鼻音和后鼻音分别不出来,总是把“分封制”说成“分分制”。……
送完实习老师,回到教室才发现午自修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平时一向对我们很好的科学老师此时也生气了,罚我们二十多个人都站到后面听老师讲课。
后悔了吗?不。——叶斯佳
王老师,记得你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那动人的嗓音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你上的历史与社会课,是我最喜欢的,让我觉得历史课不再乏味。在周四的欢送会上,荧幕上你那甜美的笑容,依然令我无法忘怀。再见了,王老师!……不奢望你们能记住我们每一个人,只希望,你们能偶尔想起我们,一群你们人生中的过客。——潘蓬蓬
王老师很漂亮,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样子。王老师很喜欢笑,我从来没见过哪个老师可以对学生笑得那么亲切。虽然她不用关心我们的成绩,但是当她笑着对我说:“要努力学习,更上一层楼哦”的时候,我仿佛觉得自己真的能做到。我们缺少的不是进取的心,而是老师那句真切的温暖的来自肺腑的鼓励。——胡强豪
你那一次次无言的微笑,那一声声如银铃般美妙的声音围绕在耳边。你的可爱,你的温柔,你那略带童真的心灵,永远不会因时光的流逝而改变,你永远是最好的。
王老师,你的离去,让我的心情低落,泪水在无声中留下。再见,也许是再也不见吧。呵,每次都是这样,有相见便有离别,有起点便有终点……——董琪森
当她出现在讲台时,教室里的女生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哇,真瘦!”当她开口说话时,教室里的男生也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哇,真甜!”我心想,这群色狼。
……说真的,这次的离别比麻老师不教我们要更难过,想见老麻,只要敲敲办公室的门;实习老师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了。
老师,我一定,一定会想你们的。——潘多姿
王老师浑身的香气还充盈着鼻腔,久久未曾离散,可这一切一切的美好已成为心中的记忆。也许此刻,我们还念念不忘他们身上的味道;但更可能的是,他们会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终被我们遗忘。——朱瑞洁
他们三个人站成一排,依次上去做了自我介绍。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看,唯一只记得他们介绍完毕走得有些快的步伐,马上回到了他们自己的位子上,似乎带着一种很忐忑的心情。
黄博超是一个不苗条的老师,他的后背很宽厚,是名副其实的“大块头”。但他的声音像是处在变声期的男生一样,很细。他说话的语速很快,常常让我还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已经结束了。我还记得他的历史课,班里很安静,后面坐着一大排实习老师听课。大家都很专注地看着他,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在走道里来回踱步,看着他上课的语速变得越来越快的样子,真的非常的有趣。——王瑜嫣
蔡老师,一位严肃而又十分爱笑的女生,因为姓的原因,我们都叫她“菜老师”。蔡老师不爱说话,但只要一说起话来,那就叫一个滔滔不绝,但她的话多只能体现在课堂上。
另外,蔡老师十分爱笑,有时候我们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她也会笑到“断气”。有一次,胡强豪说了一句:“苏温琪的头毛和猪毛一样。”虽然这是实话,可并不好笑,但蔡老师却哈哈大笑起来。我不知道她是被逗笑了,还是她发现果然如此。——陈久兴
拍照,搬行李,我都没有感觉要失去什么。直到送老师到校门口,接着和老师拥抱,才发现,老师真的要和离我们远去了。或许,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内心深处的悲伤之情突然迸发出来,洪流一般,挡也挡不住。——刘海滔
憨憨的笑容没有其他男人的豪爽和阳光,却也有他独特的温暖。他很胖,我们总笑他是个重量级的人物。每每至此,他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含蓄地说自己会减肥的。记不得多少次喊他“超哥”,记不得多少次和他打闹,记不得多少次和他谈古论今……那一声声的嬉笑还在耳边回荡,猛然记起他临走前喊了我一声“班长”,我惯性地转头。他笑着,眼里铺满阳光。“班长再见!”是他给的温暖。他的拥抱,他的友好,他的憨厚,都是沉在心里,挥之不去的。——胡蕾蕾
课开始了,黄老师开始支支吾吾地讲起来了,看准备做的还是比较充分的嘛,但是也许压力太大的缘故吧,他时不时的停顿,又时不时的看稿,终于在一番手忙脚乱之后,课,还算圆满地结束了。此时,他又往他的指导老师——张强老师那看去,心里似乎有说不出的话。我想,这节课,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课吧,他应该不会忘记的。——谢丁丁
现在回想细数,与实习老师相处的二十多天中,交谈总共十几次,还都是与王和蔡,而与飞扬的黄,却没有一次,想来不免心生遗憾。再细想还发现,十几次的交谈有一半以上都是在就要分别的最后三天里。
难道,是因为离别,所以留恋么?难道,我也是一个留恋老师的人么?难道,我是别人眼中的因为留恋老师而可以称之为“有情”的人么?……——谢婷婷
有人说,风能带走雨,笑能带走哭;一次次失败使我们变得坚强,一次次失去使我们变得丰富。如果风能搁浅泪,我希望泪能渲染出笑。——卢宣
你侃了那么多,但不一定有很多人在听。你留下的无言的板书里,是否存着几丝几毫的灰白无奈?我记得你来班里的次数最多,每次都可以或多或少地接上我们几句简单的调侃。最先觉得你挺疏远,后来慢慢发现,你也容易亲近,上课有自己的特点。春秋历史的后半节课是你上的,你在黑板上写着:公子小白、管仲、齐宣王……你就这样写着,仿佛这教室里只有你一人。又多次一边写着一边默默自语,完后的一转身,又叙述起了另一个故事,没有顾到我们,也没有注意到一旁听课的一大群老师……
没能在最后一刻,用目光护送你们出去是最为遗憾的。这三个人的身影想必也会被日后的琐事冲刷得越来越淡薄吧。但这段记忆的沉淀,最终会幻化成那最美丽的琥珀,在心树的辉映下,拼凑成一场美丽的人生。
愿意放慢脚步的你们与我们,没能抑制住时光的匆匆,对你们的怀念也只能在此,措词、捕捉……——黄锦涵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坚信,我们会重逢,在某个慵懒的午后,或者是清凉的冬日。——题记
秋季的第一缕风催老了夏花,我们曾期待相伴久远,却终究抵不过岁月蹉跎。离别,在这个悲秋的十月。
还记得,运动会时,婆娑的树影下,你轻轻地撩起头上的发髻,不顾大雨滂沱,振臂握拳,为我们呐喊助威。那一声声“加油”,直到今日还语音袅袅。
还记得,那堂历史课,你为我们讲解秦汉历史,老电风扇在天花板上“滋滋”地响,我们全班皆正襟危坐,史无前例地认真。你扬起身,用粉笔一笔一划地在黑板上板书,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你身上,正如你的签名一样的静好。
更不曾忘记,离别的那一天,大家不惜旷课,去与你作最后的告别。我们不诉离伤,用灿烂的笑容还你以美好的回忆,平时健谈的我们却集体沉默,要说的话,在流年里散落一地,悄无声息,只能目送你,渐行渐远。
夏已归,秋又至,韶华逝尽,独留下我们这一群固执的死小孩,不肯相信流转的韶光,仍然翘首以待,期盼着人生若只如初见。
曾经在书上看过一句话:“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可悲啊,我们这一群追逐幻影的人,仍然没有放下呢。
尾记:人生无常,聚散有时,只愿莫失莫忘。——潘鲲鹏
以下来自八六班:
“大家好,我姓谢。”就这短短的一句,也可以让我们议论纷纷。也许你会感到些许诧异,但知道原因后,也不足为奇。其实,我们班主任也姓谢,因为她的严厉,我们做学生的,不得不怕她三分。如果你是学生,而我们是你,听说又来了一个谢老师,大概会泣不成声吧。想像你疑惑可爱的表情,呵呵。——麻晓聪
还记得那天,听班主任说,班级里来了三位实习老师。当时我心里还在想,完了完了,一个班主任就已经够我们受的了,再来三位,岂不是世界末日了?——刘昊明
只见实习张帅老师走进了一间教室,过了好几分钟还没有出来,我们不禁有些急了。于是,我们就靠着墙壁,慢慢地蹑手蹑脚地向那间教室挪去。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从虚掩的门缝里偷偷看里面的情况。还没有看清楚,那掩着的门竟“吱嘎”一声打开了,张帅老师站在了我们面前。他换了一条鲜红的短裤,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原来老师是换裤子去了!措手不及的我们拔腿就跑。可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长腿的张帅老师啊,他一下子就追上了我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们“破口大骂”:“你们三个禽兽,竟然跟踪我,我记住你们了!”我们跑得更快了,拐了个弯,见老师不再追我们,就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哈哈哈哈!”楼道里传出了我们的笑声。——王施梦
我想这是我从未有过的对历史的尊重、热爱以及探索。大概是因为太热爱的缘故,老师单独对我说,你去看看有关历史的资料、题材。当时只是草草地答应了,现在回想起来,这大概是老师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是对我的认可和鼓励啊!——金岑俊
你还会每天早晨在教室等待着我们吗?你还会每天对我们说那些连我们自己都不大会相信的话吗?你还会每天站在我们面前替我们打圆场吗?——胡茜茜
课前,他不停地看书,然后深深地倒吸一口气。上课铃声响后,他满面笑容地喊了“上课”;讲课时在小组之间不停地走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突然间,我听到他叫着我的名字,我愣住了,慌张地站了起来,他还是笑,才几天他怎么会认识呢?他又有意地重复了一遍问题,我才结结巴巴地回答出来。——陈海鹏
在分别的那天中午,我和几个同学去过老师们的寝室。所谓的寝室,只不过是个舞蹈教室,里面有几盏灯、一面镜子,还有救是木地板了,而老师们则是自带凉席打地铺睡觉。我曾见过小谢老师脖子后头几个明显被蚊虫叮咬的红包,而张帅老师他们更惨,没有木地板,只有水泥地面。——林选
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不舍,是谁拨快了闹钟,让时间流得这么快?是谁打开了任意门,让他们进入了胸膛?关掉离别的歌,放空悲伤的空气,歌声将我们的心唱得太明亮。——孙温迪
一个月前的今天,他们风尘仆仆,提着行李箱,望着校园内的热闹,甜甜地笑。一个月后的今天,他们带着同学们的祝福,提着行李箱,对同学们甜甜地笑,一如昨日地明丽,唯一的不同只有那浓浓的不舍。
……没有一个人可以陪你到终老,我们走过一段段路,遗忘一些曾经以为无法忘却的人。伤感,却注定了无可避免。——潘博文
在下午的自习课上,他们都在教室里。老谢下午总会有很多的试卷来给我们考试,却又很忙,总是小张老师来监督我们。那时候我们总是抱怨,谢老师怎么总有考不完的试卷;我们还抱怨,要是张大帅哥他们不在该有多好,那样我们就不用考试了。
如果,如果真的可以穿越时空该有多好,那样我们便可以在那个万里无云的日子里就开始珍惜了。——李雯雯
徐夏靓真的很靓!期间,徐老师曾搞过一个非常有型的发型——披头散发。虽然说起来不太雅,但出现在徐老师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这就叫个性,叫时尚吧。美女来了,可是挡也挡不住的。时间匆匆,一个月的实践期马上就要过去了,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一个月前,我希望这个月能早点到头,可是现在却比我想得快多了……”你的不舍,我们看得见,我们又何尝不是呢?——陈伟俊
我们班的众多八卦大仙们就要在这时发挥力量了。每天见到张帅老师都说,找个女朋友吧。老师被我们说得羞死了。我们班的男生对张帅老师的屁股情有独钟,一有机会就摸一下,张帅就追着他们满操场跑。在欢送会上,朱同学发表了对连日来摸屁股的感觉:“好硬啊!”我们哄堂大笑,张帅老师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腼腆地笑了笑。在欢送会上,女生们抱着老师哭,男生们集中冲向了老师的屁股,看得我哭笑不得。
那时有好多同学们都哭了,而我却hold住了眼泪,大概是觉得当时太热闹了。——金曼琪
帅老师,很潇洒哟。每次轮到你上课都是那么high。现在还怀念你们上课啊!班上一群男生拥着你的屁股,那个场面好混乱,为什么我没有趁机下手呢!他们说你的屁股很硬,到底有多硬啊!追着你要摸你屁股时,其实我下不了手,害羞了害羞了。——麻温丹
很想就这样和你们一起过完整个初中的生活。直到星期五早上我进教室时,发现你们不在,我才意识到,你们真的要走了。我希望时光回到一个月前,你们刚进入八(6)班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们上讲台紧张的做着自我介绍,我们在下面好奇地看着你们……——朱伊诺
我们交流的第一句话是在他的历史课上。他放了几张生活照,说,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挂了,只剩下八六班的同学们,那我们八六班的同学,你们喜欢住哪里?我记得我选了一个岛屿,那里有一片海洋。举这个地方生存的人还有很多,可当小张老师说,说说你们的理由的时候,大多数举手的人便马上放下了手,而我的手却一直麻木地僵硬地举在那里,我便被请回答了。具体说了什么,我也忘却了,只记得他似乎比较满意我的回答。后来,我们便开始成为见面的时候都会搭几句话或微笑的朋友。——范温璐
总有一种感觉,他们本来就改在这里;总是忘记,他们只是陪我们走一个月的实习老师而已。总以为他们会是一直在后面听课,在早午自修监督,不知不觉,习惯了他们在教室的身影。——谢雪曼
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教室前方坐着三位实习老师,王姮在台上讲得声泪俱下。我的眼睛有点酸酸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知道是王姮还是福橘造成的催人泪下的味道。——余奔潮
黄新新老师走了以后我都没有感觉,可是,实习老师走了以后,我的心都在生病。——林芍彤
星期四的欢送会上,大家少了往日的嬉皮打闹,剩下的是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凝重。最后的时光总是那么精彩,那一声声气球爆裂的声音就如同欢送老师的烟火,破裂的气球如同失去翅膀的蝴蝶,在欢声中落地。回忆起往事以及老师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心中多出了一个呼喊:“老天啊,把实习老师留下,把谢老师带走吧。”但一切已成为无力的呼喊。——朱士凡
怎么办,越来越心疼了。——胡依密
在你们上课的时候,我们没有好好的听讲,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巴,常常把你们给弄生气,可是你们还是说我们乖……——林胜武
在欢送会那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已经习惯了有你们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不能相见。但无论相见与否,都愿你们能和平健康地度过一生。——蔡国鑫
在人群散开时,抿抿嘴唇,笑着对他们说:“老师,我也要抱抱!”说完,紧紧拥住了那个穿红粉衣服的静,穿灰褐衣服的靓,穿白蓝衣服的帅。没有滚烫的泪水滑落,那层淡淡的悲伤,被我深深地埋葬在心底。也许,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挂在脸上。——吴丽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