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交民巷诞生于13世纪末马可.波罗访华的那个时期。元朝时,东交民巷和西交民巷是连在一起的,因地处南粮北运咽喉要地而得名江米巷。明代时修建棋盘街,将江米巷截断成为东江米巷和西江米巷。明清两代,东江米巷是朝廷“五朝六部”所在地,设有吏、户、礼、兵、工各部,宗人府、太医院、翰林院以及鸿胪寺和会同馆等。因主要接待安南、蒙古、朝鲜、缅甸四个藩属国的使节,会同馆又称“四夷馆”。清代,会同馆改名“四译馆”,允许外国使节在此居住四十天。
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国战败,清政府与英法签署《天津条约》,允许在北京设立使馆。1861年,英法两国公使进入北京,在距紫禁城仅千余米的东江米巷率先设立使馆。之后俄、日、美等各国也陆续在这里设馆。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清军助义和团围攻东江米巷使馆区,前后共56天。8月14日,八国联军攻陷北京,慈禧带着光绪西逃。1901年清政府与西方11国(含日本)签订屈辱的《辛丑条约》,其中第七款规定,东江米巷划为使馆界,并改名为使馆街,独由使馆管理。中国民人,概不准在界内居住。还赋于各国驻军保护的权力。使馆区的四至,南起东城根(现前门东街),北到东长安街,西起户部街(现天安门广场东大街),东到崇文门内大街,是原面积的20倍。从此,在中方绘制的地图上,东江米巷被正式更名为东交民巷。于是,列强各国纷纷在东交民巷大兴土木,建造兵营,开设银行、邮局、教堂、医院、洋行、饭店,大量风格各异的西式建筑集中出现在东交民巷这片土地上。使馆区四至建起6米高的界墙,成为一个不许中国人进入的“国中之国”。
辛亥革命后,东交民巷的列强支持袁世凯和北洋政府。1927年,国民党政府建都南京后,各国使馆先后迁往南京,至1949年初,其间世界格局虽经二战等重大变化,然而东交民巷旧址基本上保留原样。
1949年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副武装通过东交民巷,洗刷了50年来中国人不得进入东交民巷的耻辱。
新中国成立后,1950年1月6日,北京市军管会颁发布告,庄严宣布在北京市内所有外国兵营占地一律收回,其建筑全部征用。东交民巷作为新中国的使馆区,一些与我国建立正常外交关系的国家,如民主德国、匈牙利、缅甸等国使馆沿用了这里的旧有建筑,一些建筑为政府机关征用。1959年开始,按照中国政府的安排,各国使馆先后迁往北京东郊朝阳门外三里屯的第一使馆区,东交民巷使馆区的历史从此便告结束。
文革期间,东交民巷被改为“反帝路”,很多西式风格建筑遭到破坏。改革开放后,在北京大兴土木建设的过程中,东交民巷建筑亦受冲击,汇丰银行、怡和洋行、德华银行、俄罗斯馆旧址等先后被拆,并兴建了不少现代建筑,原使馆区的整体风貌遭到破坏。
1992年,被列为东城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2001年7月,东交民巷使馆建筑群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04年5月,东交民巷作为北京旧城25片历史文化保护区之一被列入保护规划。
东交民巷西起于天安门广场东路,中与正义路、台基厂大街相交,东至崇文门内大街,全长1.5公里,是北京最长的一条胡同。东交民巷名为胡同,实际上是一条可两车交汇的小街,也是北京最宽的一条胡同。
东交民巷是我最早从历史教科书中知道的一条北京胡同。作为一个历史名词,也许也是最多人知道的一条北京胡同。因而它自然成为我逛北京胡同的必到之处。
凡国家必有外交。一个国家的外交,体现着国家的国际地位和实力。东交民巷是中国外交史上最早的使馆区,从明朝的“四夷馆”到清末民初的“使馆界”,从东江米巷变成东交民巷,它记录了一个闭关自锁的封建王国被帝国主义列强用炮舰轰开国门,积贫积弱,惨遭屈辱的外交史,成为中国近代史上一个抹不去的重墨印记,警示人们勿忘国耻,同时也提醒人们勿忘反思。
从天安门广场东路上几级台阶,就是东交民巷——这条在中国历史教科书上记载着曾在这里发生过许多凝重历史事件的承载地。一路向东走去,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槐树,斑斑点点地撒在长长的古老街墙上,街上少有行人和经过的车辆,两边建筑新旧不一,不少高墙大院,有的大门紧闭,有的岗哨森严,跟北京其它大街胡同无时不有的热闹喧嚣相比,这里少有的清静和肃穆,无形中给人一种凝重的沧桑感。而不时出现在眼前的那些色彩鲜活的一幢幢西洋式建筑,又对人产生一种探访的诱惑,好像在穿越一条历史的时空走廊,吸引着你沿着这条长长的小街向前走去。
朋友,当你到雄伟宽广的天安门广场游览时,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也到东交民巷去逛逛,那里近着呢!
原日本正金银行原法国使馆,曾是西哈努克亲王流亡中国时驻地,华国锋主席、温家宝总理官邸。
原法国邮政局
原法国洋行
圣弥厄尔天主教堂
原日本公使馆
原比利时使馆现为紫金宾馆
原美国使馆现为前门23号
原荷兰使馆和兵营
原俄国——苏联使馆,现为全国最高人民法院,仅存凯旋门。
原俄国兵营(李大钊小屋)
在原德国使馆旧址上新建的东交民巷饭店
现北京警察博物馆的前身是美国花旗银行
原麦加利银行
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槐树,斑斑点点地洒在这条狭长的街上,街上清寂少人,偶有汽车擦身而过,驶向街的另一头,汇入茫茫城市中。古老的建筑用清水砖砌出线脚和壁柱,砖拱券加外廊,保持着二十世纪初欧美流行的折衷主义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