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的雅柏菲卡是个不好亲近的人,据说他有一座大大的玫瑰园,里面种满了危险的红玫瑰。他住第十二宫,双鱼宫,是十二黄金中最美丽的人。
白羊座的史昂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据说他对谁都露出同样的笑容,没有人得到过除了笑容以外的东西。他住第一宫,白羊宫,是十二黄金中最平和的人。
处女座的阿释密达是个不善表达的人,据说他有很强的力量,却没有一个朋友。他住第六宫,处女宫,是十二黄金中最神秘的人。
小时候的双鱼一直跟师傅生活在第十二宫中,小时候的白羊一直处在嘉米尔,小时候的处女是个求道者。
他们都希望有一天能得到幸福。可是,事物的轨迹往往是出超的,他们都没有超越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
“史昂,这就是圣域,是女神的领域!”师傅白礼如是说道。
是吗?就是那个愚蠢女神的领域吗……史昂摇摇头,仿佛要抛弃那些想法般拿起了师傅白礼要他帮忙搬的工具。“这些送到双鱼宫,这些送到……”
“双鱼宫?就是那个很大的有毒的花园吗?”
“什么?小子。”
“没什么,刚才我想说天国花园呢,师傅。”
“什么啊?小子。”白礼瞪了他一眼,“还不赶快干活去!”
“知道了。”史昂小声嘀咕了一句,抱上那堆书籍和工具,碎步跑进了十二宫深处。
白礼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头,“臭小子,总有一天要找个婆娘收拾了你……”
史昂小混蛋喜滋滋抱着书籍和工具,不知不觉来到了第六宫的平台上。
呼,累死了。老头子,不,师傅就会折磨人。像我这样的纨绔子弟抱怨得也真是……太少见了。
“你在那里干什么?”一个声音传出,神殿里走出一个闭着眼睛的青年。
史昂看着这个盲眼的美青年摇摇头,长得不错,这是他的头一个评价。年轻的白羊座像往常一样露出微笑,“没什么,我送点东西。”
“东西放下吧。”青年温和的说,他的声音很冷漠。
年轻的白羊柔和地笑了,笑容像春天一样温暖和煦,他把东西放下。该死的老头儿,还有东西要送,他祈祷自己今天一定不要碰上瘟神。
“等一下,白羊座。”青年忽然叫住了他。
“什么事?”史昂等待着青年的发话。
“……没什么。”处女座的青年往后靠,进入了和以前一样的冥想。
“拜拜咯。”白羊座的青年很有风度的转身,穿过这一宫往下一宫走去。
不知不觉史昂来到了最后一宫,双鱼宫满溢玫瑰的香气。
“站在那里。”一个声音呵住了史昂。
切,我才不想进这有毒的花园呢。要不是师傅……
“那我就不进去了。东西放这儿了,你一会儿自己拿。”史昂看着花园正中,12星座中最美的男人,年轻的双鱼座说道。
“好,麻烦了。”年轻的双鱼座头也不回地练习着食人鱼玫瑰的绝技。
真是头痛的年轻人……师傅叫拿的东西都已经分清楚了。接下来我大概可以去晒晒太阳,开开心了吧?
“臭小子,很开心嘛!”白礼看着乐着哼小曲的史昂差点气得吐血,“叫你送的东西送完没有?”
“哎呀呀,师傅……师尊,我的耳朵!呜。”史昂立刻摆出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可惜他嘴角那抹习以为常的微笑出卖了他。
“很开心是吧?据说你一路送东西得罪了不少人……”
“也没有了,只不过被金牛座叫去说下一代的话题,我不适当地打断了那位仁兄。还有处女座据说可以看出别人心中的想法,我不过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瞎子,半残废的,师尊,我决没有说出来哦!还有水瓶座那边我给他换错了烤饼,并不小心一个喷嚏……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还有,还有双鱼座我只是骂了句烂花园,并且很不幸地用了星屑旋转功弄乱了他一小片玫瑰……没什么的,真的,我是无辜的!师尊,您要相信我!”史昂啜泣了几下,摆出一副大受委屈的样子。
“你不是故意的……”身材修长的老爷爷白礼眯起了眼睛,“可你是有意的!给我闭门思过,快去!”
我们年轻的白羊座殿下很晦气地闭门……不过没有思过——而是,睡着了。哈喇子流得到处都是。白礼一脸无奈地叹气,替这位不成气的弟子盖好被子。
“嘉米尔的长老,”忽然一股冷风灌进老爷子的耳朵里。
“噢,笛捷尔,你怎么来了?”白礼头也不回地说。
“听说,您知道了老师的消息,是吗?”
“噢,年轻人擅长逻辑思维是好事……”白礼不冷不热地答道。
那,您到底……“您知道老师的事?”我们可爱的笛子先生追问了老先生一句。立刻被堵了回来,“那不是你目前应该知道的事,去做你的事吧,笛捷尔。”
“好,打扰了。对了……”
“什么?”白礼看了那个冰原贵公子一眼。他的意思是:没事赶快走路。
“没什么,失礼了。”笛捷尔退了出去。
“……师尊,”史昂眯着眼睛看着年轻水瓶座在殿宇中渐行渐远的身影,“你们好吵……”
“那真是对不起啊,打扰你睡午觉了?”师傅的眉毛危险地竖了起来。
“没有啊,没有啊。”史昂讨好地挥手,一脸笑容,“师尊,您不去见教皇嘛?”你去见了,我也可以找马尼戈特啊。
“你这不成气的小鬼。”白礼想打又打不下手。
“师尊您不要吹胡子瞪眼睛了,对了,您没胡子。可是这样老得很快的,您已经……尽管您年纪大了,可是也要记得保持年轻,还有……啊!”我们年轻的白羊座惨叫一声,被师尊一抬手扁了一下黄金盔甲,于是重重地飞了出去,撞裂了一根科林斯柱子。
“哇,不得了耶!”一个嚣张的,略显夸张的声音出现在第一宫中,“又被你家老头儿整得那么惨!”
“笑什么笑?”史昂不高兴地摸着撞疼的脑袋,斜眼看着年轻的螃蟹,“马尼戈特,你似乎忘记师尊在场了。”
“噢噢,不好意思哇。”马尼戈特抓着头盔里露出的几根头发,“老爷子,路上还顺利吗?”
白礼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小鬼和令他最最头痛的猛吐槽的弟子,皱起了眉头,这两个小鬼,都需要好好教育一下!
“还行,被这小鬼耽搁了点时间。”白礼说,“我先去找教皇聊聊,你们在这里也可以叙叙旧。不准太吵,听到没有?”
两个小鬼都乖乖点了几下头。目送着老爷子的背影,在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年轻白羊座站起来揉了揉脑袋,“我说啊,马尼戈特,你来得还真是时候!再不来,我就要被老爷子煮了。我可不像当煮羊——”
“哎,蒸螃蟹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我们家老头儿动不动就拉我到一大堆糟糕死人的地方,说要练习……哥的日子真是惨不忍睹!对了,我们圣域最近来了几位大美人——”
“有水瓶座的笛捷尔,处女座的阿释密达和双鱼座的雅柏菲卡吧?”年轻的白羊问道。
“哇噻,消息挺灵的嘛!”螃蟹猛地碰了一下白羊的肩膀。
“都是老爷子说要送……不,是师尊说要送东西,所以我一一去过啊!”
年轻白羊的损友脸上挂着个最最可恶的笑容,问:“怎么样?”
“这么嘛……”史昂脸上还是保持着温柔平和的微笑,一个和他的损友同样可恶的微笑。
“切,居然不坦白!”螃蟹哼了一声,转眼叉开腿,坐在白羊宫冷冰冰的地板上,“你说,我可是什么事都告诉你吧?告诉哥的话,哥还可以帮你出主意,保证为了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加性福着想……”
“停!”史昂一脸黑线地看着马尼戈特,“你当我是发情期啊?马尼。”
“去,不就是吗?还不好意思跟哥说了!那哥来猜猜?”
“好哇。”史昂干脆也坐在地板上,脸上保持着万年不变的温柔笑容。
“我觉得……都不是!”马尼戈特说道。这让史昂有点点惊讶,微笑的面具裂开了条缝。
“哥还不了解你?懒羊,被你瞧上的一定是……”马尼戈特故作神秘地点着眉头,“是个保姆吧?哥记得你从小不做家务,晚上睡觉要睡到第二天中午1点——”
“哧!”年轻的白羊座听到这,终于一口口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