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哈里·科威尔,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以前只是能把他和利兹联和利物浦联系起来,至于其他无所知。
昨天十点那场澳大利亚与加纳的比赛,这是一个男人的故事,让人看完后为之动容落泪的故事。
有些人把足球等同与生死,我对此深表失望。我敢向你保证足球远远、远远地超越生死。这话是利物浦曾经的主帅比尔·香克利曾经讲过的。
科威尔是一名球员,世界杯的赛场上,每名队员都会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胸口,念着自己的祖国,或许都会像郑大世那样,只是各自的方式不同而已。他用他自己独一无二的方式,去实现着什么,去成全着什么……第24分钟,他在球门前面的那个动作,从慢镜头里看,那个动作应该是无意识的,我甚至觉得是身体协调的需要,可强悍严厉的裁判还是给出了那张红牌,应该是那个球蹭到了他的手臂,而不是他的手去碰那个球,然而初衷往往与结果相斥。这一瞬间,换来了那个背影,和离去的脚印……当他十七岁的时候,就曾代表澳大利亚比赛,而今,当他三十二岁的时候,他踏上了这届冬季里的世界杯,而就在他出生的那年,世界杯在阿根廷举办,同样也是冬季,或许这不是巧合。
科威尔是一名病人,八年前,他被查出了患有某种被医生称为“无解”的血液病,一道无解的题目,换不同的人,把题解出的程度截然不同,他应该是那个能解到别人无法解到的那种程度,无限地接近于所谓的正解——却永远都不可能存在正解。他在一点点被疾病侵害,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几乎结束了他的本次世界杯历程,这条路看上去是那么短,甚至于没有曲折和险阻,直接跌进了未曾料到的悬崖,但这应该不是足球生命的结束,因为足球远远地超越了生死,也早已无所谓了终点。
杜鹃啼血,悲鸣。可绿茵场上的梦永远不会被打断,这个男人的故事即便如此低沉的调调,却依然很美,这种注定的残缺与遗憾,或许是在证实了什么,是叫做信念或者是原则的那种物质。
绿色与红色有时映衬在一起很美,有时却调除了紫色甚至是黑色的暗色系……
Blessyou,哈里·科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