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中国不同省份诗人眼中的吴相渝:麦莎、吴小虫、庄生、苏微凉

河南诗人麦莎:一个以梦为马的人

一个80后的诗人吴相渝,网名追梦人、是一个以梦为马的人。他对诗歌的热爱是春天般的,因为热爱他的诗歌便在刊物上,开出了花朵结出了果实。其作品相继出现在了《作家报》、《大河诗歌》、《时代青年》、《延伸诗刊》、《牡丹》、《柏风》、《柳色》、《天涯诗刊》、《辽河文学》、《驻马店日报》、《天中晚报》、《天中报告》等,并有作品入选《葵2013诗歌年选》。

如今,吴相渝对诗歌的热爱,让我觉得已是一种痴情,正如他的一首《把诗歌当成媳妇一样去爱》:

把诗歌当成媳妇一样去爱诗歌是自由行走的花朵我们如影相随奔走天涯翻开日子的每一页都是写满了祝福与牵挂把诗歌当成媳妇一样去爱用尽一生的时间陪伴她好好生活好好去爱我们珍惜在拥有的时光里岁月是流沙怎么也无法抓住它只有媳妇最实在在日日夜夜缠绵相爱她与诗歌一样是笔下跳动的火焰燃烧了整个黑夜

从这一首诗可以看出,吴相渝的诗歌不单单是思想性,而且他的诗歌是生活的歌唱。我在编选《延伸诗刊》的时候,就看到过他有不少的诗歌,其语言把的很好,有些诗歌看了就喜欢。每次浏览相渝的诗歌,就觉得相渝的诗歌是他个人内心的灵性,没灵性也写不出有天赋的作品。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文学爱好,喜欢是一个方面,天赋也是一个方面,如果没天赋,再勤奋也只会制造平庸的诗歌,而有天赋的写作者则会出现写作的灵性。于是,阅读相渝的诗歌,我会看到这些诗歌是从他内心涌出来的诗意,有些诗歌确实令人回味无穷。如《蚁族》《村子》《白雪》《舀一勺月光入眠》《母亲》等。但相渝的诗歌热情的成份多,还需把这些诗歌沉淀打磨,然后出自己的精品。每一个文学爱好者都曾经是一只丑小鸭,但这并不影响他成长和心灵的飞翔。

如今许多诗人的诗歌偏离了生活,远离了思想,写作渐渐有了荒芜、晦涩和无病呻吟的现象,这是诗歌发展的一个怪圈。也许,一些不是诗歌的诗歌在网络上也会有存在的空间,但读者的阅读还是青睐那些有重量和生活气息的诗歌。诗歌写作是一个爱好,是我们心灵里的一个春天。人生能有诗歌相伴的人,虽然寂寞,心灵却是一个人间四月天。毕竟相渝还很年轻,路子还很长,他现在是在春天的路上,能诗意地活着,就很不错了。也许我们大家已经看到这个阳光一般的孩子,他身上有许多的诗意的阳光。

山西诗人吴小虫:我想和你谈谈生活

有时和相渝聊天,我总是愿意和他谈生活,我希望他理解生活和生命之道。比如他谈到了自己的一个非常亲密的朋友,他有些怨恼与不解,我则与他互相探讨如何做到不再互相伤害,甚至去承受这一切。

我现在有点远离诗歌,或是受了佛教的影响,那些消解的东西进入到我心中。从另一方面,在佛教理论的指导下,我隐约觉察到,语言的最高境界是“默然无语”。写还是不写,成了一个问题。

翻读前贤,王维入佛越深越否定自己,也否定诗歌这一语言艺术形式,“老来懒赋诗,惟有老相随”;白居易和王维一样,“正传金栗如来偈,何用钱塘太守诗”;就连最为看重诗歌事业的杜甫,面对佛教理论,也否定起诗歌来,“愿闻第一义,回向心地初”。

我这样说其实是在找借口,我并没有过多地看相渝的诗。一个人写诗,能写到什么程度,关键在于个人。另一方面,诗歌这事,我越来越觉得是个人行为,没必要把她契合在某些大的事物上。而诗歌的好坏,往往映现出一个人的诸多根性,亦即你活到了什么份儿上,你就有什么样的诗。

所以我不赞成那种遇到点情绪就把她写成诗的做法,不在诗里克制,不经过过滤的诗,始终还是一块璞玉。让我始终惭愧的是,我虽明白这个道理,但很多时候的我却并不理智,也没有把诗写得多好。

当然我也可直接地说,相渝,其实你的诗还需要大踏步的精进。别试图去赢得谁,你能赢得的只有自己,别试图去影响谁,你能影响的也只有自己。我常常想生命这东西其实如同一碗水,慌乱中我们只想着如何把碗端平,没想到水已经所剩无几。

2013年12月26日

广东诗人庄生:如今,再回首

相渝让我给他的诗集《寻找一盏灯》写点文字,对于诗歌,理论这方面我是欠缺的,我只能谈自己与诗的关系,我连我自己出版的诗集序和评一个字都没有写,何况是给他人的诗集写评,但碍于和相渝的友情,刀架脖子上了,也就写写自己看完这些诗的直观感受吧,初认识诗人吴相渝是在网上,好几年前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真正写诗,他倒取了个诗意的名字“追梦人”,有梦总是好的,寻着他的足迹去了他博客逛了逛,感觉他写的诗都是个人生存状况的反映,有挣扎与坚韧。后来,我走上了写诗这条道,跟他的交流多了些,但仅限于网上,他对诗太虔诚了,有一阵我甚至担心他会走火入魔,毕竟,诗不能当饭吃,现实的情况总是令人太失望了。

今年他在我的影响下搞了个“星宿专访”,搞得风生水起,热热闹闹,但也引起了诸多争议,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让大家看到了很多优质的诗歌。我相信,繆斯女神对虔诚之人必有厚报,这是我的经验,也与相渝共勉。相渝的诗写得很多,我之前作为《葵》初选编辑的时候,让他给我一组他的近作,最后入选了《母亲》:
你总是和风中的庄稼一起摇晃 我俯下身来 在大地上听到了你的脉搏 岁月催老了不变的容颜 从沉沦的夕阳中 再次读懂了你的心事 母亲啊,当我越走近你时 越泪流满面 这繁华褪尽的故土啊 可曾是我折断的翅膀 丢失的地方 如今,再回首 你于归于尘土 却依旧缓缓地活在我的心脏
至今我和相渝素未谋面,但知道他“一个人吃饭 睡觉一个人读书旅行 一个人居无定所看潮起潮落在寒风中瘦成一把骨头”显然,相渝生活得不够好,不过这对于写诗的人来说,未必是坏事,就看他有没有从生活中提取素材,沉淀,然后再升华。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他有一个稳定的工作,灿烂的前程。“那炊烟袅袅稻花飘香”这些记忆都留在诗中,其实就是一种幸福。经过几年的淬炼,相渝的诗写有了更大的进步,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贺的,希望以后他在为诗这块,更潜下心,少参加一些没有必要的诗歌活动,让自己的诗写更狠更具有探索性。至此,对于诗,我们只能彼此祝愿,写下去,写下去,就有希望,即使微茫,那也是“自己微弱、但不坚定的不合作的声音——这才是一个诗人的本分(徐江语)。”

江苏诗人苏微凉:愿生命与梦想共存

当你坐在100万的宝马内听着优美的音乐,就不会理解我骑在300块钱的脚踏车上的感觉。

当然,你也不会知道,麦苗的样子,黄土地的颜色,以及乡村与诗歌的关系!

这是2013年12月的苏州,当我在工厂加完班,在网吧上网时,意识性的打开博客,收到了相渝兄弟发来的纸条,说要出诗集,让我帮他写一段小文。

说实话,身边的朋友也曾劝我出一本诗集,但是种种原因,未能实现。

可是,当我看到相渝要出诗集,我并未很开心,很难形容,大概是百感交集吧,一半欢喜,一半忧!

欢喜是因为,相渝终于要出一本自己的诗集《寻一盏灯》。对于80后,尤其是85年以后的来说,无论是作品还是名气,显然都没有80年左右出生的影响大。当我们一提到80后,马上有人就会说80后谁最有名气谁最历害,我相信,这个人绝不是85年以后的。

所以,相渝出诗集,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更是一种肯定、积累!

可是忧从何来?

——现在诗人多、作家多了去了,除了知道的不知道的网下的网上的,谁也没有统计过到到底有多少,之前曾有人说过,500万个诗人,你想想,那著书立说之人,肯定多如毛线,况且很大一部份人,即便是著名诗人、作家,也有很大一部份放在家中,还有另外一部份送人,少量售给网友或者个把粉丝。

若送给喜爱之人手中,那倒也罢。若有一天,你的书,出现在小书摊上,恰巧被你发现了,你会是什么感觉,而且上面还有你写的字:赠某某诗友,请惠存。。。。。。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尴尬、心寒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对全天下诗人要说的话,也是我献给湘俞兄弟最大的礼物,我们因何而写诗,因何而不放弃,难道是为了发表到某个很牛气的大刊?难道是为了参加某某权威的诗会?我觉得这是不够的,原因只有两个字:热爱!!

就像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特朗斯特罗姆一样,他中风了,半边身子不能动了,但他一直坚持用左手写诗、弹钢琴。

是的,因为热爱,我们可以不计较,我们能走到哪里?能不能健康的活着。但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活到老,写到老,把青年时的热情与梦想,延续一生,至死方休!!

2013年12月24日夜

苏微凉草于苏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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