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近代第一家族兴衰史:宋氏家族私密生活相册
宋氏家族是一个举世瞩目的家庭,其影响力之深之大之最,鲜有望其项背者。这是在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影响了中国乃至世界的家族成员已纷纷辞世,他们显赫的时代也一去不复返,但他们在现代历史上的作用和影响,仍是研究历史不容忽视的组成部分,是小说家有兴趣不断去演绎的世纪传奇。
在宋家王朝的世界里,占压倒优势的剧情是钱、权、政治的斗争,也即是阴谋、战争、背叛、两性行为、社会丑闻、谋杀、获取暴利及令人厌烦的老式的胜利和悲剧,情节起伏跌宕。这是目前能见到的宋家人数最多的全家福。前排:三子宋子安;二排左起:长女宋霭龄、长子宋子文、次女宋庆龄;后排左起:次子宋子良、父亲宋耀如、母亲倪桂珍、三女宋美龄。
风光旖旎的海南岛上,文昌县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名山秀水中。背靠的黎山笼罩着葱翠润泽之气,面朝的大海熏风宜人,一派瑰丽的热带风光。正是美丽的文昌县城,孕育出一个又一个传奇性的人物。几百年后,一个清瘦的少年从这里登船,前往大洋彼岸陌生的国度,这一去,又一代伟人诞生了——这少年便是宋耀如,赫赫扬名的宋家王朝创始者,当时,他的母亲依然用乳名“阿虎”称呼他……
1875年,阿虎一个在波士顿做生意的宋姓堂舅从美国回来探亲,路过爪哇岛,聪明伶俐的阿虎给这个堂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于是,这个膝下无子的丝茶商人收养阿虎做螟蛉之子,并且给阿虎起了新名字:改姓宋,名“嘉树”,又名“高升”,号“耀如”。这年夏天,宋耀如随养父从太平洋上乘船前往美国。
少年时的宋耀如机敏过人,满怀理想。思想活跃的宋耀如到美国后渐渐确定了读书求学,做一番大事业的决心,因而不愿继续继承养父的事业、经商,最终从养父家中出走。一位船长收留了他,并给他起名查理·琼斯·宋。
在圣三一学院学习了将近一年后,查理已经是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小伙子了。此时的查理,迎来了他的爱情。这段情虽没能天长地久,可查理时常想起热情奔放的卡尔小姐以及她对自己挚热的感情。
图为1913年,宋耀如(三排右一)在日本神户时和同盟会部分成员的合影。
回国后,查理在好友的介绍下,娶了名门之女倪桂珍。倪桂珍的母亲是明朝著名宰相徐光启的后代,徐家自利马窦来华之后就皈依了基督教,家人都是虔诚的教徒。当时倪家人居住的地方,就是徐家产业的所在地、闻名上海的徐家汇。倪桂珍姐妹三人,个个美丽端庄,像后来的宋家姐妹一样是难得的姊妹金花。当年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用她博爱的胸怀孕育了一群不平凡的女儿。
在宋耀如专心于事业的时候,庆龄、子文、美龄相继出生,倪桂珍便在家中悉心教导几个孩子。宋耀如主张任由孩子的个性发展,锻炼她们的体魄和意志,并给她们良好的教育,他多次对别人说:“只要100个孩子中有一个成为超人式的伟大人才,中国就有400万超人,中国还怕不能得救!现在中国大多数家庭不能全心全意培养子女,我要敢为天下先。”倪桂珍则用刚强的意志,对事业、家庭和孩子的高度责任感来感化子女,她完全遵守清教徒禁欲主义的规范生活,视酗酒、赌博为罪恶,不允许在自己家中出现这种情形,而且她把这一切都看作是神的意志,不容违反。宋家的孩子都继承了母亲对宗教的虔诚,他们一生都是合格的基督徒。
宋庆龄、宋蔼龄和母亲倪桂珍的合影。蔼龄回国有些时候了,穿着中式衣裙,头发样式和表情的矜持都带点中式味道。庆龄则还是美国少女的装束,五官很舒展很秀气,有着青春少女的桀骜丰韵。
宋家三姐妹,均是美国威斯里安好学院的学生,她们成为该学院的一道亮丽风景。
年轻时代的宋霭龄是个注重实干,关注实际利益的现实主义者。她在美国读书回国时,一家报纸吹捧她“将成为中国第一位总统夫人”,她就信以为真,一直做着总统夫人梦。在孙中山身边工作,天天陪着已成为总统的孙中山,她会觉得那个美国记者的预言终将实现。
孙中山也许在霭龄把那则她保存多年的美国报导拿给他看时就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多次拒绝霭龄不断发出的爱情讯息。他与霭龄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很少有彼此敞开心扉进行心灵的沟通。宋霭龄思考再三,嫁给了孔祥熙。
孔祥熙,孔子第75代旁系孙,在美国留学六年,三改专业,起初选择的是欧柏林大学“矿物学”,两年后,转学“社会科学”,两年后,他又一次转移学习兴趣,到耶鲁大学研究院进修经济学,获得了经济学硕士学位。孔祥熙在欧柏林大学得到法学博士学位的留影。
宋霭龄最终选择孔祥熙,他们俩在金钱至上这个观念上一拍即合,婚姻也算圆满。
孔祥熙、宋霭龄夫妇早年与长女孔令仪的合影。
1908年,15岁的宋庆龄和妹妹宋美龄一道在父亲的安排下,漂洋过海,来到美国。不久,她考入佐治亚洲卫斯里女子学院文学系,从此畅游在书籍的海洋,拼命吸吮着知识的乳汁。她广泛涉猎各个领域,尤为喜好历史和哲学,这对她开阔眼界,增长知识获益匪浅。
一年之后,宋庆龄以优异成绩,结束学业,她满怀一腔报国之情,告别母校和小妹,踏上了返回祖国的行程。1913年8月28日,分别5年之久的宋庆龄与父母姐弟在横滨相逢。十多天后,她在父亲带领下前往东京看望孙中山,宋庆龄向孙中山转达了美国华人对他的问候与支持,并将当地华侨赠送的一箱加利福尼亚水果转交给他。此时,担任孙中山英文秘书的姐姐蔼龄因忙于筹措婚事,难于一身二任,正盼望能有人接替她的工作。不久,宋庆龄正式接替蔼龄,担任孙中山的秘书,实现了她少年时代崇拜和追随英雄的夙愿。半年之中,她与孙中山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将全部热情和心血投入到孙中山的革命事业之中,不知不觉地坠入爱河,萌发出纯真少女的一片爱心。
孙中山的友人和宋庆龄的家人都反对这门婚事。孙却道:“不,如能与她结婚,即使第二天死去亦不后悔。”1915年6月,孙中山将元配从澳门接到日本办理离婚手续。10月的一个夜晚,宋庆龄在女佣的帮助下,爬窗逃走,来到日本。
1915年10月25日下午,东京大久保百人町350番地日本实业家梅屋庄吉的客厅里,宋庆龄和孙中山举行了热烈而简朴的婚礼。60年后,宋庆龄对这一天仍记忆犹新,她动情地说:“10月25日,在我的生活中,是比我的生日更重要的日子。”
1908年10岁的宋美龄飘洋过海来到美国求学,1913年宋美龄转学至麻州美国著名的女子大学卫斯里女子大学,学习英国文学和哲学,接受西方文化彻底熏陶,精通六国语言,并获得该校最高荣誉“度蓝学者”的称号,宋美龄因此曾多次说过自己只有脸孔是属于东方的。在美国没有几个女孩子能在卫斯里读书,宋美龄能到此接受教育,并获得最高学位,可以说她不仅比绝大部分中国女孩子优秀,而且比绝大部分美国女孩子优秀,这为她以后在中国近代史上叱咤风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17年宋美龄结束了10年的留美生活回到上海,这时中华民国已成立,属于军阀混战的时代。以宋美龄的学历可选择的工作太多了,可她却选择了为租界童工服务的工作。1920年冬天宋美龄在上海孙中山的寓所遇到了蒋介石,她的容貌和才华让蒋介石折服,但此时蒋介石已有原配毛福梅,生了长子蒋经国,另有侧室姚烨诚和陈洁如,而宋美龄也与当时南京市市长刘记文订婚。
宋家大姐宋蔼龄看出蒋介石慢慢会有权有势,成为国家的领导,进而撮和她和蒋介石的恋情,再加上宋美龄有崇拜军人的倾向,他俩人的感情发展迅速。1927年蒋介石因“宁汉分争”被迫下野,同年12月1日他在上海大华宾馆完成了与宋美龄世纪婚礼,从此蒋、宋、孔三大家族联姻,蒋介石得到了江浙财团和山西富豪的支持。
在美国留学期间的宋庆龄、宋美龄和宋子文。宋子文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继入美国哈佛大学经济系,博士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1917年回国后受盛宣怀之聘﹐任汉冶萍公司驻上海总办事处秘书等职。
1923年10月,宋子文由宋庆龄推荐,赴广州任孙中山大元帅府英文秘书兼两广盐务稽核所经理。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以后﹐宋子文利用政治特权发展官僚资本﹐先是控制中央银行﹑中国银行等金融机构﹐通过发行货币﹑公债以及通货膨胀等手段掠夺财富﹐后以开设棉业公司﹑垄断对外贸易等手段聚集钱财。经过抗日战争时期发国难财和战后接收敌伪产业等办法积聚起巨额财富﹐同蒋介石﹑孔祥熙和陈立夫﹑陈果夫合称为“四大家族”﹐是中国官僚资产阶级的典型代表。
1926年11月,宋庆龄、宋子文姐弟一行为国民政府迁都事宜先行北上,以作筹备,途中一个偶然机会宋子文结识张乐怡。宋子文与张乐怡一见钟情,很快订下终身,1927年,他们喜结连理。张乐怡曾随同宋子文参加许多重要外事活动,为人低调。
当时,张乐怡不过十八九岁,身高1.68米,风姿绰约,亭亭玉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更让她显得美丽动人。她还会一口流利的英语,是张家对外社交活动的得力助手。由于平日参与一些社交活动,张乐怡增长了不少见识。因此,人们都称赞她知书达理,聪明能干,是一位有教养、有内涵的千金小姐。
宋子文与长女宋琼颐。童年时的宋琼颐,扎两个羊角辫、穿碎花连衣裙,亲昵依偎在父亲宋子文怀中,幸福浅笑。“宋家是非常西化的家族,父亲跟女儿很亲密。我相信,在这个家族,这是很自然的情感表达。在西化的家庭,他们大概一天跟孩子讲几百遍‘I love you’。而中国的家庭比较含蓄”。
宋子文的三个女儿,摄于1946年秋,左起分别为长女琼颐、次女曼颐、幼女瑞颐。
1950年代初,宋子文夫妇与女儿、大女婿合照。前排左起:宋子文、张乐怡;后排左起:小女儿瑞颐、大女婿冯彦达、大女儿琼颐、二女儿曼颐。
宋子安与宋庆龄。他是宋氏家族六兄弟姊妹中的幼。1928年于美国哈佛大学毕业后,曾先后就任中国国货公司董事、广州银行董事会主席、西南运输公司总经理等职,与兄姊不同,较少涉足政治。
1924年,蒋介石在黄浦军校时期的结拜兄弟——国民党中央执委陈肇英举行婚礼时,宋氏王朝几乎倾囊出动:后排从左第二人宋子文,第三人冯玉祥,第五人带黑领结的是胡汉民(国民政府主席),第六人蒋介石(44岁),第七人宋美龄(34岁);前排从左第一人孔令杰(宋美龄外甥),拿花的年轻妇女是朱逸民(国民党元老张静江夫人),第三人新郎陈肇英(国民党中央执委),第四人新娘陈肇英夫人;前排从右第二人带眼镜微胖的年轻妇女是陈壁君(汪精卫夫人),从右第四人拿花的年轻妇女是陈洁如(蒋介石第三夫人)。
自左至右:宋子文、蒋介石、孔祥熙 (下)自左至右:宋美龄、宋母、宋霭龄。
孔令杰、孔令伟、宋美龄、孔令侃,宋美龄格外疼爱她的侄儿、侄女。
年轻的日子总是充满着欢笑。当位重权高时,曾经的欢乐难以重现,空留下耐人寻味的回忆。图为(左起)宋子文、宋庆龄、竺可桢、宋美龄。
无论出现在何时何处,宋庆龄都保持着国母的那份端庄。
与姐妹的雍容华贵相比,宋庆龄永远是质朴而高贵的。
身着传统的印度民族服装,宋美龄美艳风情难以抵挡。
一样端庄典雅,一样的才智超凡,却因了不同的政治见解,说这场血脉相连的聚会少了几许温情与欢欣……
宋氏三姐妹乘船同游母校,故地重游已经沧海桑田。
三姐妹与蒋介石。宋庆龄表情凝重、心情复杂。
为了共同抗日,三姐妹重聚在一起。宋美龄为姐妹的再一次相聚而喜悦,此时的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相聚会越来越少。
宋庆龄和外宾在天安门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