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此时已是日午夜时分了,我一直在数着时间,因为我生怕我这一闭上眼睛,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已经被大雪埋在在这里一天一夜了,雪也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我不该一个人走进这雪地里,我原本以为在这雪地里,可以觅得雪兔,红崖羊这些美味佳肴,怎知却遭遇雪塌将我埋在此地。。。。。估计这漫天纷飞的雪花洒落的雪林,即将变成我的坟墓,这雪花也即将变成我的葬礼。
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不想我的死就这样等同于即将埋没我的雪花,轻于鸿毛。可是我又能如何,大雪早早已经将我覆盖的实实的,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我不想死,可我只能想想,也没用人再次路过,我想我只能在此等我的大限降临吧。
我的躯体似乎没有冷的知觉了,我的躯体已经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漫天雪地里,毫无知觉了,我的灵魂与躯体就要分道扬镳了。不一会儿,我的影子,已经向我的躯体不告而别,我的躯体就这样永远地埋葬在这袅无人烟的地里,这里独自地向永无天日的阴朝地府里一步一步地迈进。阎罗王已经把阴间的大门打开了,在鬼门关守候我多时了……
那轻如烟云烟的残魂,带着轻盈的步伐,毫无丝足跫音,朦胧的鬼门关,我正一步步地走进,已经停止了的心跳的心脏,却不知该如何平息我内心的恐惧。正在此时,我想要稳住我的脚步,但是已经命丧黄泉又轻如云烟的我,却无法制止我的神经,这个时间已经不再有惯性的存在了……僵硬的心胆,让我有说不出的恐惧,我多想套出这一个魔圈,在这个魔圈的阴霾里,我拼命地挣扎,但是都只是当着太阳挑灯笼,徒劳无功……
寒风阴森地从耳后呼啸而过,我昂天怅哭,凄怅的惨鸣犹如四面楚歌,在这个阴深凄寒的夜里,无论我是如何地怅哭,都无法滑落属于我的泪珠,我再也感受不到眼泪的温度了,再也看不到那曾经时刻温暖着我的阳光……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可以重返曾经属于我的人间,但我却又想起在人间的我那参差不齐的依冠,和那面如黄花瘦而又死无葬身之地的尸首,我只是一个一无是处沦落于街头行乞的乞丐而已,终日饱受凌辱,空腹而眠……
在我的人间,我只是一粒可有可无的尘埃,生不如死地苟且地勉强生存,倒不如无牵无挂地痛痛快快地灭亡,我的人间都已经抛弃我了,为何我还要对抛弃我的人间念念不忘呢……
曾经允容我的人间,如今不再有我的立锥之地了,幸好在另一个天地的大门,她永远都在为我闯开着,她,不管我曾经多么地无恶不作,罪大滔天,不管我是品贵还是奴贱,不管我是我的过去和未来,她都一样地展开双臂容纳这个在人间是多余的我,就尽管我进的不是天堂,但也不会比地狱更可怕地荒山野岭勉强地容我自生自灭……可我踏进了阴间的门槛,也许就代表着我走完了永恒的明天的今天的行程,开始走进了永远是今天的明天的另世间,永恒地在这个没有昨天的今天的世界里无为而活。这个世间,是一个永远没有白天的恒夜,整个世界,一片漆黑。但这个黑夜,看不到星星和月亮,我的唯一的伙伴已经离开了我,我有些不甘寂寞,由而,我有点害怕我走进了这个黑洞……
我在这个烟雾迷蒙的枯木林里踌躇着,阴风阵阵呼啸而过,我用那已经没有丝毫需血色的苍白的双手,抚摸着我的体躯,僵硬的全身上下冻冰冰的,仿佛是一块放在冰柜里冰冻了几天肉块。但我不觉得寒冷,也许是因为我长久以来,不管是酷夏还是寒冬,都以苍天做被,以草地为席的缘故吧!又或许是因为我是死于冰雪的掩盖之下吧……虽然我永远被买在这冰天雪地里,但我却觉的是万幸了,冰雪是上天给我的坟墓,让我不用死在荒山野岭上,尸骨无人收,被野狼叼啃,变成猎鹰的食物,能够死在这个冰棺里,上天对我已不薄了,我也该安心地去阎王那里报到了……在这座枯木林里我不知道我飘泊了多久,如今轻薄翼的我如遗世一般,不管多么劳苦,都无丝毫疲倦之意……
我不知道我已经爬涉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间,但又仿佛是一辈子,我走出了这个阴森的枯木村,然而前面却是烟雾弥漫,但我相信这将是一段漫长的路.
鬼门关,对在人间的人来说,是一个恐怖的地方,但对一个已经不为人世的灵魂来说,却是一个归宿的寄托场所,进去了尚有投胎转世之时,那一个灵魂希望自己做一只孤魂野鬼尼,我毫不犹豫便在鬼差的生死簿里签名画押,然而鬼差一看到我在生死簿里圈上"孟小双",的名字的时候,便凝神注视着我,鬼差竟把我领进了一个山洞里,山洞里有一座佛像,其余四处都是长满我毕生都不曾见过的奇花异草,此时佛像发出一阵炽热的金光,光线直射我的眼球,顿时眼球有一阵阵赤痛,让我久久不敢睁开眼睛。当我睁开眼,那佛像已经变成了一位貌似西施般美丽的姑娘,她正全神的看着我,她的脸庞是如此的熟悉,在我记忆里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她是谁?此时我的心是如此地忐忑不安:一定是我犯下了弥天大罪,因而要把我抓进十八层地狱之下,难道我的来生还要和这辈子一样受尽人间疾苦,饱受风霜之难吗?……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如何平复我内心的恐惧……我这辈子一路从孤苦中走来,是的,如今的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在世上可有可无的乞丐而已,就算要把我打进地狱也是应该的吧的,想到此,我那已经枯萎的心也渐渐平复……
她正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她想要干什么?只见它摆起兰花指对我轻轻的一指,我那的冰冻的灵魂似乎有了一丝丝的余温,全身随即发出闪闪的紫光;“是的,没错,就是她,好了你先下去吧!"他说罢那人便退出了门外。
此人二话不说便对着我灵犀一指,随即已是孤魂的我轻如烟云,我的灵魂仿佛就要在这世界里消失似的,忽然一阵闪电击到我的灵魂的深处,一阵阵的赤麻,让我痛不欲生,慢慢地闪电在慢慢地消失,我的灵魂的感应力也在跟着闪电慢慢在退减,然而闪电的消失后我的灵魂便也休克了,然后再也没有知觉。。。。。
第二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的灵魂方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我的灵魂失去知觉只是一刹那,但我又方佛已经沉睡了一千年,自从我与躯体天各一方以后,我从来没有这样踏实过,我的灵魂方佛已经找到了依靠,我定神一看,原来,我的灵魂已经镶嵌在一个女人的躯体里,我明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碌碌无为的男人,在时尚无所作为,因此而沦为乞丐,如今怎么却变成了女儿身??这女孩她才20出头,长得眉清目秀,芳华绝代,倾国倾城,貌若天仙,她是谁?她是我吗?还是我是她呢?是她占用了我的灵魂还是我借她的身体来还魂呢?我一时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很吃力地从床上下来,此时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两腿酸软,也许,是我已经习惯了没有惯性的步伐了吧,所以行动起来才觉得自己如行尸走肉一般。
这是哪里呀,为何这里如此简陋,装饰又是那么的简朴,但这种简朴却是那么地漂亮,舒适,但无论再怎么简朴,我的前生还是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睡过那么舒适的床。
我似乎感觉到那女孩就是我如今负上魂的躯体,我仔细地回忆着她那张模糊的脸,也许就是她吧!!此时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吃力地磨蹭了几步,忽然然却撞倒了架台上一盘兰花,花盘支离破碎,我不不禁大“啊"地叫了一声,这是我叫的吗?想当初的我在阴森恐怖的枯木林孤身只影地来回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都不曾像此时一般竟为了撞碎了的花瓶而大吃一惊吧。是的,如今的我不再是一个落魄不知归处的孤魂,而是一个不是属于真正的我的人。。。。。。。
“小斯,你终于醒过来了——小斯醒过来了,小斯醒过来了!”她看到我醒过来大声向门外吆喝道。“来来,你方刚醒过来不宜走动,我来扶你到床上歇息!”那是一位穿着奇装异服且美貌如花的姑娘,她看到我醒过来连忙把手上的甜品端在台上,一把抓住我扶我到床边上休息,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她那兴奋的神情,眼眶里还闪着累光,看得出她很在乎我,顿时我的心也在颤抖着,因为我激动着。
她的吆喝声招来了一大伙姊妹过来,其中有一位穿金带银的大娘,她们见到醒过来都高兴地不得了,那大娘高兴的说:“今日小斯终于醒过来了,不然我即成了刽子手了,今回醒了,老娘我可安心了,今晚嬷嬷我终于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要不然被官府知道,还真以为老娘我实在谋人家性命呢。说罢,她便走下楼去了。那些姊妹们个个都合掌庆贺。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在关心我,关心我的安危,还有她竟然还为我流下了那珍贵的梨花雨,我心底感到无比的欣慰.
但是,为何我的前世记忆却是如此的清晰,我不是已经喝过孟婆的‘‘忘情丹’’了吗?为何过往的一切我回想起来为何总是历历在目呢,甚至我还没有忘记我是谁?我在默默的看着她,她也似乎看出我有些不妥,便瞪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我:“小斯,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里是哪啊?”是的,我对她还有她们都和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这里的楼房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我仿佛我已经来古代。。。。。。
她见状便愣住了,然而旁边的一位姊姊便对她说:“十妹,她怎么可以开口说话了?她原来不是个哑巴呀!!太好了,被摔伤了,却可以开口说话,太好了!这乃因祸得福呀!”
我是个哑巴?她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唉,是否从楼梯那摔下去之时撞伤了大脑,导致失忆了??”
她开始慌了,单薄的眼眸夹着闪闪的泪痕,我看着我的心也仿佛在酸着,我虽不知道她为何而哭,但是我辜负她对我在乎,我多想告诉她,我没有失忆,因为我不是小斯,所以不知道她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只是占据了小斯的躯体的灵魂,但是我又害怕我深深的伤害对我有着那么深情谊的她。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开始矛盾。
“小斯,是我,我是小姐杜十娘呀!你怎么了.....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其余的人也纷纷在指着自己说各自是谁,从杜一娘到九娘,从小二到小五,甚至把楼上的上上下下都介绍完了,可是我始终都不知道她们是谁?十娘最后把她们都推出了房外,说我刚刚醒过来需要休息。当她把门关上回眸的时候她眼睛都被眼泪包围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我只是笑笑地对她说:“十娘,别伤心,我不就醒过来了吗?”
她只是展开双樱唇轻微地笑了一笑说道:“小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京城最好的大夫来把你的病治好的。”
我知道我没有失忆,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跟她说,是的属于我的时空了,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不成出现“孟小双”的人,如今活着的人是小斯,而不是孟小双,是的,虽然我不是真的小斯,但我也不是完整的孟小双,如今二位以一体了,何必在乎谁是谁呢,就让这个不完整的孟小双彻底地消失吧,何不还她一个完整的小斯呢!好吧,就让我成为那个小斯吧,一个“失忆”的小斯。。。。。。
这个失忆后的小斯的我,她们对我却是倍加关怀,我心里也倍感欣慰,每天有人贴心照顾,嘘寒问暖,我也许该庆幸我能够成为这个小斯吧。
我“失忆”了,她们常常把关于我过去的点点滴滴,希望有一天可以恢复我的记忆,但我知道我是永远都无法恢复记忆,但我还是乐意去听她们说的关于我的过去;她们说,我的家乡扬州人,父亲是当时当地屈指可数的大户商人,十五岁的时候,因贪官知府贺太冲的儿子贺思明看上了我,曾三番两次地到我家里提亲都被家父拒绝了,而得罪了贺太冲,因而部下潭局陷害父亲,经严刑逼供而遭灭门之罪,一家十口均含冤而死,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由此沦为了乞丐,但我知道父亲是无辜的,想要把这冤情得以昭雪,还我家清白,只有上京上诉,于是我经过几个月的爬山涉水,千辛万苦才走到京城,但是三番到官府衙门去上告,官府的官员都把我毒打一番后便赶出衙门,一次被打得遍体鳞伤,爬也爬不动了,在大街上失声痛哭,路过此地的北京第一名姬的杜十娘出于同情便把我带回教坊司,找大夫治好我的伤,十娘见我无家可归,她便请求杜嬷嬷收留我在她身边当十娘贴身侍婢。
后来,杜十娘终于遇上了她的真命天子——李甲,李甲家父李布政得知他沉迷与十娘的美色,便再三警言相劝李甲,李甲与之不顾,李布政便断李甲财源,李甲,为表对十娘的情意,甘愿与其父决裂,势要抱得美人归。
起初,李甲每次上门都花百余两银子来忽悠杜嬷嬷,时而久之,李甲身上的钱几也用尽了,杜嬷嬷看到十娘自从认识李甲便不再接新客,而李甲又没钱奉承杜嬷嬷,杜嬷嬷几许叫十娘对李甲下达“逐客令”,十娘均不许,听说至今彼此都还在冷战中,一日李甲上门来找十娘,因为他身上无钱,嬷嬷便趁机将李甲狠狠的大骂,被十娘听见后,叫我偷偷拿了好几张银票给他,我刚从十娘房里走出楼梯的是后,被杜嬷嬷逮个着,想把那银票给没收了,我坚决不给,十娘见状便走了出去与嬷嬷起了争执,突然间嬷嬷举起高高的收正欲对十娘大打出手,我眼看就要打到十娘了,我便一把抓住嬷嬷的手,她气愤的几乎七窍生烟,大把地甩开我的手,我被摔到楼梯口边失足便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经昏迷了大半个月了!
当今是明朝万历二十年,我几乎没读过书,可谓对历史一窍不通,但是我尚且记得的上辈子所生活的却是公元2012年,并不是什么万历王朝,我想是我的灵魂回到到古代了,既然灵魂可以寄生在别人的身体里,那么,穿梭回到明朝,也不是一件怪异的事情吧!
半个月过去了,对我来说的伤已经痊愈了,但对她们来说我依然是一个换了“失忆症”的病人,然而对与真正的小斯来说,这是一个重生的小斯,这座城市,对这里的生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地陌生,是的,我的灵魂是来自2012的,如今回到古代的时空里生存着,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切都是空如白纸,就连人基能存在的记忆都也空空如也,我正在努力地适应着.
幸好教坊司里的人,对我都很好,就连那爱钱如命的杜嬷嬷都如今也如此般纵容我,也许是因为她把我弄失忆了吧,曾有几次她因为我做错事曾几度挨她的耳光,但是每次她打我的时候,我都会元神出窍,且一旦出窍之后我就不能自主地立马附回到她的躯体里,只能等到午夜时分才能回到她的躯体里,嬷嬷就见我每次挨打都晕倒,怕闹出人命后来再也不敢动手了,反而对我像对女儿般对待,还对教坊司里的人说,以后教坊里的人要上集市的话,一定得带上我,因为她想集市是我最熟悉的地方,这样可以有助于帮我恢复记忆。果然教坊里的人一有空就带我上集市和京城里走走,所以对来到另一个时空的我在这里并不孤单。
第三章
一日杜九娘姐姐约我上京城去买胭脂,九娘是教坊司里面最爱美的一个,爱唠叨,但她心肠特好,对我也爱护。当她走到了一间叫“西施胭脂”的店的时候,一把拉着我走进里面去,她说这里的胭脂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她几乎所有的胭脂在这买的,我一踏进门槛,就已满香扑鼻,犹如在在春天里百花开放的花园,那芬芳的的胭脂香味,让我沉入了花浴的世界里,真没想到像我这一个被世间遗弃的人甚至连阴曹地府也嫌弃我的我,竟然也有机会闻到这胭脂的味道,可谓是我三生之幸呀。
当我们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一位气度翩翩的公子擦肩而过,九娘姐姐看了便她一把叫住李甲:“李公子,请留步——。”
李甲稍一回眸,看到了我们,便超我们鞠了一躬:“九娘姐姐,小斯,小生有礼了。”
九娘随即也作了一辑,我见状张皇失措的学这九娘,也做了一辑,便轻声稳道:“姐姐,这位是谁?”
“他呀,便是十娘妹妹如意郎君--李干先是也,可有印象?”九娘姐姐说道。
“干先?就是传说中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里面的那个抛弃杜十娘的那个负心人?。"想到此人我打心里就开始对李甲心存意见。我摇头假装不记得便摇头对九娘说不认识此人。
干先见状,便摸不着头脑,惶恐的问道:“小斯,你为何连我也不认得了?.”
九娘以为李甲在装作不知道,因为听教坊里的人说,李甲自从我出事的那天开始,再也没有来找过十娘了。以为李甲把十娘给抛弃了,所以便想题妹妹出气,便出言不逊:“哎哟,我说李公子。难道教坊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公子还不知道吗,人家小斯为了你俩,可差点丢了性命呀。你可倒好,这么大的事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李甲方佛确实不知道此事吧,他慌张地喊道:“出事?出了何事?干先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个多月前,干先上门去探望十娘,可都被杜嬷嬷拒之于门外,还被嬷嬷羞辱一番,然离开教坊司后,我家父派人抓我回了绍兴,把我关在房里,足足一个月,后来我不得已以死相逼,得幸家母平日爱我有加,偷偷地放我出来。要不我至今还被软禁在房里呢.”
九娘一听便知是错怪了李甲,便连连抱歉,且将我失忆之事前后一一相告,他听后无胜感激然且无比愧疚,便连连向我鞠躬表示歉意:“小斯,真得很抱歉,让你受苦了,我定会找京城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病的。”
“我无关紧要的,那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小姐那么久没有见到你了,一定很想你了。。。。。。”
“她最近为了照顾我,人都消瘦了不少.......看到她这样,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我叹息道。
"我正要去见十娘,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们,要不我们一块回去?!"李甲说道.
九娘似乎有些顾忌,我想她是怕嬷嬷见她带所谓的穷书汉回去白吃白喝的,会被嬷嬷挨骂吧,于是我就把口贴到九娘姐姐的耳朵低声说道:“九姐姐,回去的时候,如果嬷嬷责怪就说是我带回来的,她现在这么宠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她对我微微的一笑,然后说道:“那好吧,我们这就回去。''
由于京城里教坊司路途也比较远,于是我们就雇佣了一辆马车,在马车里谈笑风生,从谈话中我尚能看得出,李甲对十娘的感情是如此的深厚,我真希望他们两可以有朝一日可以终成眷属.半个时辰过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教坊司,我把李甲请进了屋内,只见姊妹都露出了极度的恐慌,也许是因为嬷嬷不让十娘见李甲的缘故吧,十娘一见到李甲,一下子给愣住了,她是多么的兴奋,自从我出事那日开始,她再也没见到自己朝夕顾盼着的如意郎君了,今日她终于露出了那久违的笑容,眼角似乎还泛起了涟漪,她笑起来却是如此般甜蜜,犹如生着病的西施般婀娜迷人,我看到十娘与李甲就别重逢,今日我的心里是何等地开心,何等地欣慰,方佛是我和我的如意郎君就别重逢一样。。。。。。
我拿了一些上等酒菜进了十娘的厢房,看他们,正谈得如此欢心呢!十娘一见我进屋,她连忙把我拉到一旁说道:“小斯,你当初为我们俩的事情,害得如今的你失忆了,今日俩得敬你一杯,以表谢意”。
我连连推辞:“小姐,别别,我失不失忆,没有关系的,不过我失忆也很好啊,我的人生仿佛就是从新开始,只要你俩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做再大的牺牲,那都是值得的."
"那就更应该敬你,来来......"十娘把起酒杯,不断的劝我,我见盛情难却,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就说道:“小姐,李公子,我喝过了,你俩好好聚聚,重逢之喜,一定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我先出去了。。。。。。''我放下了酒杯,连忙出去把门给关上,隐隐还听到十娘说:“这丫头,人虽失忆了,而脑袋却是如此精灵."我在门外听到都暗暗大笑。我兴奋地溜达到楼梯转角出下,也许是因为兴奋过头了,却撞到了嬷嬷,她勃然大怒骂道:“小斯,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呀,看看我的骨头都给你撞散了!”
“对不起,嬷嬷,下次我会注意的了。”我正欲从她眼皮底下溜走,她见状大声便叫道:“小斯,等等!”
我被那气势凌人地吆喝声她把我两腿吓得酥软,似乎被她的声音揣住了脚步,她走到我跟前说道:“我刚才看到你带了一位公子,进了十娘的房间,他是哪位官爷呀?!”
我吞吞吐吐的说是从外地来的一位商人,她见我神情似乎有些不妥,便说道:“哦,那老娘我倒要见识见识."
“嬷嬷不要,那位客官说不许别人打搅他的雅兴的。”我连连阻止。
“别人?这教坊司是老娘一手撑起来的,我还是别人?!哼!!"嬷嬷大怒一把把我推开,然后一手把门打开,也许,她已经知道里面的人是李甲了吧,因而才如此嚣张。果然她进去正看见十娘微微李甲添酒,嬷嬷见状便勃然大怒:“哦,十娘,你可对得住我呀,竟然瞒着我,悄悄和这白老鼠来此白吃白喝,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罢便从窗户里拿出了一把鸡毯子,正要追着十娘打,我顿时出来拦住嬷嬷说道:“嬷嬷,李公子是我带他进来的,与小姐无关,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原来是你啊!人虽说失忆了,可脑袋可够精明的,我今日可好好教训你们俩不可!”嬷嬷怒气难消。
此时李甲从身上挑出了几张银票来,说道:“嬷嬷,是我自己要来的,与她们无关,今日我不是来白吃白喝的,这里有五张一百两银的银票,先奉上。”
嬷嬷见到了,李甲拿出了这么多银子,马上露出意思笑容,便快手收下说道:“李公子呀,什么时候又开始发大财了呀,你一来就是那么大手笔呀,好好,那是老娘有眼无珠,那你们请尽情享用,我先出去了。”嬷嬷犹如变色龙一般,一下子换了一张脸,她看真是见钱眼开呀,一下子对他六亲不认,一下子对他便是必敬必恭,此回我真的算是打开眼界了。。。。。。
第四章
就此以后,李甲每次上门找十娘都给嬷嬷好几张银票,一个月过去了,李甲给嬷嬷的钱越来越少了,嬷嬷对李甲也越来越冷淡了,大概李甲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了吧,有的时候一个星期来来一次,有的时候半月不见人影,再后来他又开始赊帐了,嬷嬷也看得出,他的钱也许都已经花光了吧,一日夜里,李甲再一次赊帐,嬷嬷实在难以容忍了,我在十娘房里正收拾房间,只见嬷嬷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把我叫了出去,我想又是想逼迫十娘断绝与李甲来往的事情吧。于是我偷偷地在门外偷听着,果然不出我所料,嬷嬷又开始给十娘施压逼向李甲下达“逐客令”了,她不断地在十娘面前羞辱李甲,十娘见嬷嬷如此恶斥自己的情郎,是在难以忍耐,于是便大发雷霆:“妈妈,李公子何不曾奉金而来,你又不是知道的”
杜嬷嬷见状更被怒的七窍生烟,便大骂道:“今时何以与往日相比,这一月来,哪有一次不是空手上门,仅有的两次付银不足百两,老娘我一日开销都不至次数,若人人如此,教坊司迟早得关门大吉了,老娘本还以为靠你来养活我,何以今日却让我这贱骨头来养你两口。在这样
下去,我何以度日呀.”
“嬷嬷,又不是李公子所愿,只不过进来手头甚紧,你何尝不知道,他加父乃是浙江布政使,你何以不多宽待几日呢!”
“正因为他父亲是布政使,我才忍他至此,若不是,我早就把他痛打几顿了,哼!我说你呀,你为何老是护着那小子,像他那种富家公子,京城一随街都能挑一个,你为和偏偏与那穷光蛋藕断丝连,我一早就告诉你,做我们这一行,最大禁忌就是,千万不能对男人付至于真情,我告诉你,世界上叫你又不听,你早有一日会后悔的!”
“嬷嬷。李公子是好人,我不许你如此说他!”
“你这臭丫头,胳膊总是往外拐,你是否真的铁了心和他一起和我作对呀!”
“嬷嬷,当时人家还给了你不少银子,李公子至今手头甚紧,你就令我下逐客令,你这分明是过河拆桥,落井下石嘛!平时李公子待我也不薄,如今你却叫我和他割袍断义,而你叫我于心何忍!”
“哎呦,你还信疼人家了,是吧,好,既然如此,你叫他拿几把银子来,到时你跟他好了,免得说我棒打鸳鸯,不成人之美,!”
十娘听到嬷嬷如此一眼,便道:“嬷嬷,此话当真?!”
嬷嬷想了想;,于是便应声道:“当然!”
“那嬷嬷你要多少两银子?”
“若是他人,若没千把银子休想见他曾经在此也孝敬老娘多时,我只要三百两,限他三日内,若三日内交足三百两,我立马放人,拿不出休怪我薄情寡义,往后绝不容在踏进教坊司一步!”
“只容三天?三天教他如何拿出三百两,三十两都难上加难呀!”
“若是不可,那就是日,十日过后,交不出的话,我便逐人!”
“若是十日后,李公子果真拿出三百两,嬷嬷有不放人,反悔呢?该如何?!”
“嬷嬷今年五十有一了,膝下又无儿女,再多的钱也恐留进棺材了,若不立字为据!”
两人于是便立下了字句,然后凛然地走了出来,我见状连忙躲了起来,她一路下楼去,正撞见李甲上门,便冷嘲道:“李公子呀,真是咱家熟客呀,熟到何时来便来,何时想走便走,且都是白吃、白喝、白住、白嫖,真是令老娘都十分佩服你,但是有九十分是对你莫大的鄙视!”说罢,便冷眼大笑。
十娘听见嬷嬷又在损李甲,便推开门大声喊道:“嬷嬷,今日开销就由十娘来付便好——李公子,请上楼,十娘有要事相告。”李甲羞涩地闪开嬷嬷走上了房里,嬷嬷冷眼“哼”了一声调头便走进房。
李甲进了十娘的房里,便把嬷嬷相谈之事想李甲复述了一遍,李甲的眼里顿时便变得忧郁,沉思片刻说道:“十娘,并非我不想与你双栖,但如今干先清盘如洗,且十娘乃为教坊司支柱,若要有人想让你从良,非得千金,何以只需三百两,想必其中必定有诈,只怕到时,我拿到银子,嬷嬷,便不认帐了。。。。。。”
十娘见得李甲如此一说,便拿出与嬷嬷立下的字句给李甲看道:“我与嬷嬷约定了,想必她是因为你最近资金难以周转出更多的银子,也谅你也拿不出三百两,逼我对你下达'逐客令’,就此而已。”
李甲皱着眉,心灰意冷地说道:“然,如今我却翻不出十两银子,你教我往何处寻来三百两?!”
十娘沉思了片刻说道:“公子,此举我亦无奈至极,我乃知道公子是真心欢喜我,因此,我亦对公子心生爱慕,公子,若是你我齐心此事必能成。到时候,我们便将自由自在生活。你乃出自名门,想必京城应有许多亲戚,你可朝他们暂借几许,十娘尚也有许些银子,到时两人并凑一起,想必够三百两."
“可家父早已对我那亲戚们下达'经济封锁',每次上门,都避而远之,你叫我该当如何!”
“相公,为了你我后辈之日,你可想想法子呀.”
李甲皱了皱眉然后说道:“那好吧,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李甲见得自己终于遇上自己可托付终身的人了,心内甚为兴奋,于是便拿出了自己一珍藏多年的“女儿红”与李甲畅怀痛饮,一边计划后辈余生,一边举杯畅饮,直到鸡鸣时分方才离去。
自从嬷嬷与十娘立了字句之后,几日足不出户,闭门不见客,一连三番问我,李甲能否凑足三百两,在我看来,李甲确实穷酸了,叫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却是不大可能,于是我便安慰她说道:”小姐,我想老天是不会辜负有心人的,李公子一定会凑足三百两的,你别担心好了."
这几日她既是欢喜又是忧郁,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但心底却又是如此的忐忑不安,担心的们梦终究会破碎,一连几日以来茶饭不思,彻夜不眠,在这短短几日她竟一消瘦了许多。
她在闺房里一等便是六日,然而这几日一来李甲却是杳无音讯,十娘此回终于耐不住性子了,那天傍晚,她便叫我去京城找他问他凑钱的事情办得如何,我孤身一人在京城里来回寻找,却不曾见人影,夜已深了,我始终找不到李甲他人,但我还没见到李甲人就这样回去,又怕十娘担心,我在街上徘徊着,当我走到了一间赌坊旁边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我仔细听听,好像是李甲的声音,我连忙走了过去看看,果然是李甲,他正被扑倒在地上遭四五个人猛着打。。。。。。
——住手!我连忙跑了过去推开他们,可他们几人连忙把我围起来,其中带队的人对我大骂道:“臭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管闲事——哎哟,这丫妹长得可不赖哟!李公子,你若拿不出银两来,我就拿这妹子乐乐,哈哈——”
“你敢——”我大声叫道。
“呵呵,我梁大富杀人放火,偷抢拐骗,什么没做过,你还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何人??,若今天他不还钱,我们就拿你来抵债。”说罢,他们一哄而笑。
“梁大哥,钱的事我会设法还你的,请你们不要伤害这位姑娘。”李甲不断地向求饶道。
此时此刻,我才觉悟-----他们是流氓。我怎么会这样和他们说话呢?这回可该怎么办呀?我惶恐得两腿几乎发软,手心的冷汗直直地在冒着。。。。。
“呵呵,李公子,这下子你还想英雄救美呀,还不先惦着你自己吧。哈哈——弟兄们,把这女的给我捉起来,给我爽快爽快!”他一声令下,其余的人一拥冲我而上,我此时慌两腿发软,只想大喊“救命”。
可他们一下子便将我围住:“姑娘,还想往哪跑呀!给我绑起来!!!”,可他们正要抓我的时候,我却意识地灵机一闪,此回让他们扑个空,他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继续缠着我,一人正想出手教训教训我,我此时也许是因为惊慌而出的意识之举,我右狠狠地把那人的收牢牢抓住,然后左手神经地一抽,竟打中了他的鼻子,此回他直喊“疼”。
我会武功吗?我只是一个孤魂,如今我好像是一只附在一个人的躯体上的野鬼,记得曾有几次我的元神都出窍了,可是每旦出窍之后我就不能马上回魂到她的躯体里,只能等到午夜时分才能回到她的躯体里,也许是小斯会武功吧。我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小斯,同时也是我在守护的她的躯体,她也在守护着我的灵魂。我一定不能让他们碰小斯的身体一根汗毛。
他们又追着我来打了,这回可该怎么办?只见有一人用脚使劲横扫而来,见状我只能垫底挺身猛地朝上一跃,然而我却能轻盈地飞起来,我飞到了屋顶,然后又朝下一跳,两脚一伸,立马有两人倒在地下,接着他们不服气,然而姓赵的,使劲大喊:“——来人啊,给我抓住她,别让他跑了!”
说罢,赌坊里拥出了一大堆人马,我并不知道我的功夫能否靠谱,但是如今已经兵戎交接了,我也脱不了身了,我只能放开一搏,想到此,我便与他们展开了搏斗,经我一番乱打他们都被我打倒在地上,然而他们并不放手,姓赵的此时却抓住了李甲当作人质,对我大骂:“臭丫头,我看你有多能打,你再动手,我就那他开刀——人来给我把她绑起来!”我见李甲已落在姓赵的手中,被逼无奈我只好束手就擒,结果我们都被关在一个密室里,且绑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开脱。
这下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我此时此刻我给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把我给绑得紧紧的,让我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阻挠,糟了,姓赵的正在威淫地走过来了,我该怎么办呢?我的心里有数不清的慌,他笑淫淫地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臭丫头,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厉害!呆会儿,我可叫你舒服了,呵呵。”
“你别过来,你想怎么样?”我被吓得不知所措。
“只要你把大爷我服侍的舒服了。姑且我还能放了他一命。要不然,我马上把他送到阎王府。”
“梁大哥,这事与小斯无关,求你放开她,我求你了!”李甲苦苦哀求道。
“叫我放了她,她可把我的兄弟打伤了,你叫我放了他,你叫我怎么向他们交代!”姓梁的走到李甲面前,掐住李甲的两腮大声哄道。
“我父亲乃是浙江布政使,你干动她一根汗毛,我可饶不了你——”李甲此回也开始发飙道。
“我呸!还浙江布政使是何许人也,你可知道这里是北京——,我这就过去作乐一番,你能奈我何!”姓梁的说罢便大摇大摆的朝我走来,方佛要对我做些什么,我见状吓得我两腿正发酸。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惶恐不堪,我可怎么办呀?!眼下的他对我已产生淫念,他的脸越贴越近,我越来越害怕,我大声尖叫道:“不要,不要。”但他并没有把头缩回去,然而我一头朝他一撞,这回可撞到他的鼻子,他的鼻子还流出了血来,他勃然大怒,一把耳光给送过来。
顿时我就晕了过去,此时的我已经元神出窍了,这倒好,他可帮我到了大忙了,我可有办法救出李甲了,姓梁的以为在我装晕,便命人拿舀水来泼醒我,他正要泼我,我便传音大声喊那人说道:“你敢!小心我要了你你命!”那舀的人顿时吓得两腿酸软,魂飞魄散,整人后退足有三尺之远。
姓梁的头顿时便摸不着头脑,大声骂道:“你干嘛啊,见鬼了!畏畏缩缩的。”我此时正乐得不知所以,呵呵,我此回可要好好整整他们,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为非作歹。
那人此时怕得如过街的老鼠一般,直喊有鬼,姓梁的头连忙追上去狠狠地给了他一巴,然后骂道:“他妈的,哪里来的鬼,你唬谁呀你!让我来!!”
他拿起舀子,再舀了一舀,我便走悄悄了过去,然后轻轻地把舀子朝他自己脸上一泼,他顿时大喊:“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我见他还是如此嚣张,我便偷偷地踢了一脚当面跪在我的前面,他试图站起来,我接着又抓住他两手,狠狠地打自己的嘴巴,直至他说不敢了,此时我才停手,此回他已被我打的脸都红肿了起来了,其他的人都被吓的逃之夭夭。
我此回开口问他还敢不敢!此回他连连叩头求饶,我叫他帮我两松绑,我见我只能在午夜的时候才能回到小斯的躯体里,只能叫他替找一辆马车送我们离开,李甲见我昏迷不醒,不得已便把我送回他家那里休息。
此时已经快要到午夜了,而他却在为我不停的奔波到处去找大夫去,而且还叫他的同窗好友刘遇春过来照顾我,他对我真是体贴入微呀,可是夜已经如此之深了,哪里还有大夫呢?我多想告诉她我没事,但我不敢对李甲说话,我生怕他知道后会把我当成妖精,见到他每次都遭到大夫拒绝的时候,我每每泪儿泛滥,感激涕零,心里想十娘果真没有看错人啊,李甲真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啊,我一定要让他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
眼看午夜就要来临了,我得要回去了,在不回去只能等到下一个午夜才能醒过来了,我回去的时候看到刘遇春他正在替我敷衍伤口,因为我刚在赌坊密室的时候手脚被他们绑得太紧,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红的痕迹来,不久李甲就回来了,此回他总可找个大夫回来了,但我其实早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我还是装作昏迷着,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一个这样的人,大夫替我诊了脉,说我并无大碍接着就离开了。刘遇春看到我伤得如此厉害,便向李甲追问缘由,李甲自觉不宜开口,便不想回答,经刘遇春再三追问,李甲方才将借钱救十娘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一连几日来,李甲借到的银两都不多,几日加起来尚不足百两,今日借到了二十多两,路过赌坊,他便赌赌运气,谁知道不仅没有赢钱还欠下二百多两的赌债,他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便就此遭到他们毒手。
我听后泪儿几度泛滥而出,但都悄悄的把眼泪轻轻拭去,刘遇春随后便问李甲当今借到了多少银两,李甲说道:“先前借到的都有一百多两,但是今日全都输光了。”
“如今已是第七日了,还有两日该如何是好?!”刘遇春问道。
“我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么办才好。”李甲无奈地答道。
刘遇春沉思半刻,便说道:“既然干先兄有此意,遇春也不能袖手旁观,我身上有银一百两,我先借给你。”
“那怎么行,你的银子可是令尊留给你的生活用银,我若领了你何以度日?这银子我绝不能收."李甲连连推辞。
“你我乃同乡,尚且你有急用我理应开阔解囊,我住处尚有许些,这你就收下吧。”刘遇春再三解说后李甲方才收下,连连谢道:“遇春兄,日后我定会双倍奉还!”遇春见状便道:“你我乃同窗,何必言谢,成人之美,乃是我毕生最喜欢做的事,要不这样,明日我与你一起去借,所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
李甲便答应后,刘遇春便打道回府了,然而此时才敢醒来,但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问李甲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一一详细相告,我在一旁轻声呼和,然后我将十娘的事情向他诉说一番后,便回教坊司向十娘交差去了。
回到教坊司已是三更了,十娘依旧待在闺房里,寸步未出,我拿了些点心给十娘,见她一筹莫展,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十娘一见到我便问道:“小斯,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又见到李公子吗?”
“见到了。”我低声答道。
“如何?事情办得如何?”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的手因为被绳子勒得很紧,她碰到的时候,我痛得连忙甩开。她见我露出如此痛苦的深情,连忙翻起我的衣袖看到那一道淤青的血印痕追问道:“小斯,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沉默不语,她却苦苦再三相问,我又不想对她隐瞒,我只好如实一一说来。她心神凝重,一时半刻几乎都说不出话儿,她说:“如此一来,李甲是无法如期凑到这么多钱来的,小斯你说该如何是好?!”
我想了想回答道:“小姐,只剩四天的时间,单凭李甲一个人之力,想凑出这么多钱实在是困难,不如我们各自想法凑出点来,我想事情就好办了.”
她听后想了想,突然走到床边弯下身子从床底抽出一个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十分媲美的珠宝首饰,然后对我说:“小斯,你明日把这些首饰都拿去当了吧,然后把银两拿给李公子,但你万万不可说是我给他的,说是你借给他的。”
我连问其缘由,她解释道:“李甲是个十分要面子的人,如果知道是我给他的,他肯定不会要的,因此,说是你借给他的,他也许会收下这笔钱。”我点头一一应允后便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我把那些首饰拿到当铺当了两百多两,怎么办呢?然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交给李甲,怎么办呢
?我独自一人在街道上踌躇着,风,在烈烈的像我耳边呼啸而过,走着,走着,街道巷里,我忽然能闻了一股醇香的酒气,我顺道远远望去,原来是李甲独自一人拿着酒壶,正在往他家走去,于是我拐了一个小道快一步地走到他家门外的,然后把钱埋在路边,然后在旁边写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接着就在旁边躲着,然后假装碰巧与他相遇,问道:“李公子,你一整天都去哪里了?我家小姐找你找的很久了。他提着酒壶不曾理会我,为何继续喝酒。他已经醉得几乎不省人事了,我便上前扶着他说:李公子,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啊!!我家小姐可担心你了,叫我一早出来找你。”
“哈哈哈,料我李甲堂堂浙江节度使公子,现如今却拿不出十两银子,真是可悲,可悲啊!”
李公子,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你肯定可以凑足银子的。”我一边安慰他一边领他朝我先前买好银子的地方走去。。。。。。。
公子,公子你看,那里竖有用一块牌子,看看写着什么?
他看着那块牌用手指一字一字指着念道:“此地无垠三百两?”呵呵,老天都笑话我,嘲笑我凑不足三百两,叫我李甲颜面何存,颜面何存啊!!!
我便安慰道:公子,或许那里真有三百两银子呢?,我们何不过看看,反正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我过去拿起块牌,朝地下挖了几下,拿出盒子里的三百两银票说:公子,公子,你看老天都在帮我们,这里真有三百两银子!!!
他,顿时就笑了,然而他看见了一个小木盒,他就打开盒子,拿出那张银票。接着就对老天三拜九叩:谢谢老天成我之美,让我能和十娘在一起,你的大恩大德,我定将没齿难忘!!!!他在那里一直在想老天道谢,我便从牌子的反面刻道:邻家王二不曾偷。然后插回原地。李甲看到我在木板子上面竟然写着:邻家王二不曾偷。他顿时哭笑不得,笑我道:此句,对诗乃真是绝。。。。。。
次日,此时已经是最后一日了,早上我拿水给十娘洗脸,然而却看见杜妈妈嬉皮笑脸地走到了十娘的房间,也许她是以为她自己的“烟花逐客令”的验收成果吧,我也暗地里自喜,因为我知道,今日便是十娘重获自由的日子。我站在门外,却听见妈妈讽十娘说道:“微儿,今日可是最后期限了,如何?那李公子,凑足钱了吗?”
“我相信李公子一定会筹到钱的,他一定会带我离开的!”十娘说道。我听着听着,忽然有人在碰我的肩,我顺手晃了几下:“哎呦,走开。。。。”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公子,然而他听见杜妈妈在羞辱十娘,便立即门推开说道:“杜妈妈没想到。妈妈起得如此之早,我正欲去找妈妈呢?!!”
妈妈便说道:“哎呦,我说李公子,今日已是最后一天了,如何?拿不拿得出三百两,拿不出来吧,既然拿不出,麻烦你马上给我走人,休得载缠着我家十娘!”
此时李甲从怀里抽出了一张银票,杜妈妈顿时黯然失色,拿起银票,久而不语。
十娘看穿妈妈有悔意,便说道:“妈妈,十娘在教坊已有七载有余,为妈妈所致金钱不知千金,今日之事,又是妈妈亲口提出。然而三百两银子,不差分离,如果妈妈,当今若是反悔。我马上自尽,到时让你人财两空。。。。。。”
妈妈无言以对,自知打错了如意算盘,无奈只得收下银票,哭脸大骂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认了,走吧走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既然李公子已拿出三百两,我也无话说,我料留是流不住了。好吧!立马便走,不过你走之时不得带走任何钱财之物,若然,休怪妈妈无情!!。妈妈说吧宁头便走。
十娘一把喊住嫲嫲:嫲嫲,请留步,因为小斯与四儿乃是我内人,她俩也不曾与嫲嫲有契约在身,因此,我必定将其一同带走。
“罢了,免得她们在我与客官面前怄气。但是,除了她们,你什么也休想带走!”说罢。便气冲冲地便走下楼去招呼那些达官贵人。
第五章
此时已是立秋了,我等与园中的姊妹吃过离别饭,正欲梳洗一番准备离去,只见谢月朗与徐素素一同走进来,说道:“十妹妹,此去,你我众姊妹不知何时在能相见了,此番让我来替你梳洗吧。”此时,月朗姐姐接过我手中的玉梳叫我与四儿先行出去,让她们姊妹好好说说话,于是我和四儿一同走回各自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和十娘一同离开教坊司。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我们和众姊妹一一拜别,众姊妹们将我们送至后院外个个流泪满面,十娘此刻亦是红框通红,无语凝咽。只见素素姐姐安慰大家说道:自古伤请多离别,大家都别哭了,我们应该庆贺十娘喜得良缘,来来姊妹们都别哭啊!”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十娘就此拜别各位姊妹了,我们此次一别,不止何时再相见啊!”十娘说道。
“是啊,就让我来献歌一曲为十娘姐姐送行吧!”月朗姐姐说罢便提起琵琶,弹起了她自己作的词唱道:长亭外,只知送别路难行,虽说送君千里终一别,尚且我愿为秋风,随君直到长流西,不说相逢在合适,此时分手最可怜。。。。
曲罢后,大家一片宁静,都不舍得离去,最后素素姐姐拿出一个小盒子送给十娘姐姐说道:这是我与众姊妹的一点小小心意,你就手下吧!天色已晚,我们就此拜别吧!十娘接过礼物,便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马车,马车在缓缓潜行,十娘透过车蓬一一想众姊妹们挥手道别,直到柳巷街头。
与众姊妹一一拜别之后我们便起身到达李甲好友刘遇春之所,十娘知道,此前柳遇春曾对李甲与自己之事伸出援手,十娘见了刘遇春便深深一鞠,谢道:“刘公子曾为小斯与我同夫君成夫妻之事,曾四处奔波,十娘在此谢过。待他日我与夫君必定好好报答刘公子援手之恩!”
“弟妹见笑了,此乃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再说,我与干先,乃同窗,再说助有情人千里共婵娟。我理应相助!,来来,今日就在寒舍畅饮一番,让我等好好庆贺一番。说罢,便叫仆人上酒菜,继续把酒言欢!!
我与四儿便在院里谈笑一番,此前都不曾知道四儿命运如此多舛,她本是扬州富商李韵之女李沉香,当年扬州知府依仗着权势而且贪恋李甲财富便用计将李韵陷害入狱,后将李家满门抄斩,得幸四儿母亲得知此消息,便将年仅九岁的四儿送至京城的娘家,才免遭陷害,后来因忍受不住娘家尖酸虐待逃出娘家,在逃经过教坊司门外遭到土豪毒打,幸得十娘将她收留,她天资聪
慧,深受十娘欢喜,两人情同姐妹。
十娘和李甲说好先到苏杭胜地游览一番,然后郎君回家,求亲友在李甲的父亲面前劝解和顺;待李甲的父亲消气后,再来接她,李甲见事已至此,只好依十娘起身苏杭。
我等三人走到北运河,正巧有船要指瓜洲,十娘便讨好价钱,包了了舱,我们坐了两日便到了瓜洲,到了瓜洲却遇暴雪,船家便把船泊在江岸,此时已是傍晚入夜时分,我在船舱里摆好饭菜,正准备叫他们吃饭。之间李甲一人坐在船头一语不发,我估计是因为李甲身上的盘缠已所剩无几了,正在为此一筹莫展,我想。
十娘便问道:“相公这两日在船上为何事而发愁?是否生怕身上盘缠不足啊?”
李甲便哀声叹道:“是啊,我身上盘缠确实所剩无几了,我生怕家父不赞同你我婚姻,不容你留在府上,到时候我生怕连让你投宿的盘缠都没有,真不知如何是好啊。。。。。。”
别担心,只要你我同心,我相信父亲会同意你我婚事的,再说前几日,姊妹们离别前曾赠我许多首饰与银两,相信这些足以让我们过些日子了。饭菜已做好了,先吃饭吧,往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
说罢,十娘便领这李甲入座就餐,可是李甲一坐下来便连饮三杯,心中确实诸多不快啊,也许实在为救赎十娘自己弄得如此田地而不快吧,我想。
十娘见李甲心中如此不快,于是便拿出自己收藏的那把陪伴她多年的古琴,问道:“今夜湖面指而天人月明江清,如此良景,不如十娘为夫君弹奏一曲?”
“也好,干先也有些日子没有听到夫人的琴声了,那就为我奏上一曲吧。”李甲放下酒樽说道。
十娘一口把酒饮进,便走进船中琵琶打开的咽喉即使高兴唱道;
午夜荒凉不见东面墙间隔有野阁朝暮灯亮遥遥远望是谁轻轻弹朝思又暮想念念不忘歌声随风扬叫我日夜胡思乱想阁野香灯儿亮人住高阁轻声唱高处不胜寒天也昏地也暗世界末日般荒凉我在夜里喊谁在阁野香勾引我思念
时刻在望不见阁里亮我远远看是谁进厢房是否阿里郎来到府上谁的目光惊动你梦乡只好把幻想偷偷关上天昏昏暗谁在你身旁叫我胡思又乱想花芬芳阁野香不见你登阁弹花落鸟离巢夜过半烛灯亮我在窗外看谁为你梳妆
那如夜莺般动人的歌声,飘荡与湖中,却迎来邻洲独酌的少年,他身着靓妆,身挂茉莉香囊,一看便是一达官贵人,他闻此歌声,便泛舟前来一睹芳容,透过船窗却看到看见十娘那倾国倾城之容颜,便听下人介绍说,此人乃是京城教坊司名妓杜十娘,与浙江布政使公子李甲的船,于是便算计想把十娘据为己有,于是便在船头吟诗道:
九重不见洛阳红,两眼却见阴阳天。话到桑榆舟却停,罗宇翻海莫笑君。
李甲闻到外有人吟诗,便走到船头看看此乃何人。少年见得李甲探望,便连忙攀话:“公子,在下姓孙名富,乃是瓜洲知县公子,方才有闻阁下舟中夜起莺歌,故此冒昧前来寻觅知音,不知弹此曲乃是何人?”
李甲便答道:“此乃我夫人,见舟停至此,无以为乐,便弹奏一起。”
两人互道姓名之后,李甲见闻孙富衣着端庄也非烂徒之辈,相互聊聊便觉得志同道合,于是孙富便邀李甲上岸上的酒楼好好相聚谈生。。。。。。。
第六章
不知不觉此时已过三更,十娘见此时李甲尚未归来便叫我上岸寻找李甲回来,我一人走到了酒楼,我走到了门外,便听闻孙富对李甲说道:“李公子,自古以来,父子之伦,不可断呀,若公子真是为了此烟花女子,而断送公子之大好前程,且也绝父子关系,此乃万万使不得呀,且说‘妇人心,海底针’,若是此女子江南另有所约,只借公子来脱离柳巷,就恐怕公子人财两空啊!”
“那,那依公子所看,我应当如何是好啊?”李甲惊讶问道。
孙富见李甲醉意已有七八分,便大悦连忙说道:“小弟尚有一计,对公子也甚是方便。且闻令尊见公子迷惑于烟花柳,花千金,使万银呀,倘若公子把十娘带回府上,必定弄得府上鸡犬不宁。要补先如此,先把杜微安置与此,留小弟先行照顾,公子可想回去修好父子关系,往日续其家当,再来与杜姑娘续其前缘,一来可以父子和睦,而来亦可再探十娘对公子是否忠贞,岂不两全其美。”
李甲大悦便说道:“此计甚好,可我现已两手空空,归去,如何想交待?”
小弟愿以千金相赠,以助李兄一臂之力,李兄归去以千金为凭,必定不会怀疑,父亲问起,你只需告诉父亲此乃你为商所得,即可。”孙富说道。
李甲拍手叫绝:“如此甚好,好,就这么着,稍后我即便回去,与夫人商量。
我听到此,便一人悄然离开告知十娘,十娘神情慌张,张皇失措,顿时不知如何是好,独自一人坐在妆太前,摸着当初李甲送给她的定情之物,眼里装着满眶的泪水,一会便哭骂道:“李甲,你为何如此对我不专,亏我一厢情愿想与你白首,你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方才放弃我,你真的好狠心,好狠心呐......”
我与四儿便进去一起安慰十娘道:“小姐,这也许是李姐夫酒后乱语,且不必当真啊!我们还是先等他回来再说吧,到时候我们在做打算。”十娘应允了,便在船舱里等着李甲回来。不一会李甲醉醺醺地回到船上,十娘依旧在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李甲借酒壮胆便将此话,道一番给十娘听,十娘听罢,甚为愤怒,斥道:“夫君,你我久经磨难,方才得意今天,你何以却又打算与我分离!你我本补贪求富贵荣华,功名利禄,我只是希望可以与你安居乐业,相夫教子,白手到老!若你现在将我抛弃,你想我应当如何是好?”
“我一本不想如此,可是如今我一身无分文,别说你我可以游乐与苏杭,可我如今却不能一日三餐温饱,更何谈安居乐业?如今孙富解囊愿以千金相赠,以助我,我又何以错过良机呀!”李甲回道。
十娘一听,这果然是是孙富耍的奸计,便大骂道:“夫君用千金便将我寄予孙富,难道你对我的情,只能和区区千金相抵吗?”十娘说罢,泪如雨下,心如刀割,便回舱抱头痛哭,我们见十娘如此伤心,便一同过去安抚,李甲亦一语不发,就此直至天明。
即日,今日大雪依旧纷纷,只见远处商家孙富贼船又至,打着彩鼓似乎要想李甲迎亲,十娘此回以对李甲万分绝望,自知自己名乃如此,便只能听天由命罢了,于是十娘便叫我俩帮十娘打扮一番,于是打扮好之后,便叫孙富下人将其百宝箱抬到跟前,说道:“李甲,你若不欢喜我,当初你为何却愿意到处寻钱来赎我身,你将我赎身,又将我抛弃,如此狠心呐,我本想着你昨晚所作乃是醉酒所为,现你依旧沉默不语,我只好如你所愿了。”
李甲见状,确实不该如此对待十娘,于是,便有些悔意,便对师娘说道:“对不起,微儿,此乃确实不对。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孙公子,昨晚此举确实是有失妥当,一切便是我酒后胡闹,不如彼此就此作罢,可不?”李甲哀求孙富说道。
孙富,听到此话,便哈哈大笑:“李公子,拉弓哪能还有回头箭呢,再说,昨晚你我早已立下字据,看凭据在此。如今如此没人此时此刻便归属我也!!呵呵!”
十娘见状更是痛不欲生,便大骂李甲道:“李甲,你何以让我叫我生不如死,既然我命只能和这区区几箱珠宝相抵,那就将我和此珠宝永沉海底吧,叫你等分毫不的,人才两失!”说罢就把那个百宝箱打开,里面的翡翠金条琳琅满目,数不胜数,便两手捧起丢进河中,孙富立马命人上前拦止,我和四儿便堵住,没想到一下人用力一档便把四儿推至河中。河流湍急,顿时便把四儿冲得不见踪影,十娘见状更是痛彻心扉,便喝道:“不要过来,再走一步,我便一整百宝箱投至江中,让你等一无所有!快快把四儿给我救回来,不然我便和此宝物同归于尽!!”
孙富见自己弄出人民便连连喊止:“姑娘,别冲动,你看河水如此湍急,四儿早已随着河水飘走不知所踪,叫我等如何就啊,要不如此,我把此字句撕了,把珠宝还我,你也归李甲所有,就此作罢,可好?”
十娘疯笑道:“孙富,你乃奸人,断我姻缘,又害死我四儿,叫我如何作算?若能成立鬼,我定将回来想你等寻仇!!“说罢便抱起百宝箱,正向这滔滔的江河跳去......
我连忙上前阻止:“小姐不要啊,不要做傻事!只要活着,我们定能像他们寻仇!”
她停下脚步对我说道:小斯,此生我无法让你恢复记忆,都是我害了你,十娘今生对不起你了,若有来生你我在续姊妹之情,若你有幸逃脱此人魔掌,势必替我与四儿报仇!!”十娘说罢,即将往河中跳,我连忙走上前想把十娘拉住,可是犹豫大雪纷飞,船板一滑,也一块掉进了河中。。。。。。。
因为今天是雨雪天,河水特别的冷,一下子就叫人四肢僵硬,我在水里面无法呼吸,也不能说话,不一会,我似乎看到了十娘的身子,于是我意识地想拼命抓住她的手,花了很大的力气方才把十娘的收抓住,此时她已进闭上了眼睛,放佛已经失去了知觉,我拼命的抚摸着十娘,可是她依旧感觉不到我在呼喊她。。。。。
不知什么时候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被河水冲到了什么地方,我只是拼命的告诫自己要保持情形,可是我也慢慢感觉到我要晕过去了,我只是感觉到我是在不停地往后移,我只是感觉到,我还是抱着十娘。。。。。。。不一会儿,我们在前方却忽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感觉自己被卷在漩涡里了,只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无底洞里不停地往下坠,就好像掉进了一个万丈深渊里了。。。。。。。
我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