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无诗意,就很难发现课堂上流溢的美,哪怕只是一点点;如果心无智慧,就不要指望对课堂中闪现的灵光能作出会心的响应。从根本上说,所评之课不过是关照自己灵魂的一面镜子。
——王崧舟
解开“心门”的密码
——读《听王崧舟老师评课》有感
作为一位普通的语文老师,我曾为上好一节语文课而不懈努力,特别是当听到一堂精彩的语文课时,我除了羡慕不以之外,更多的是一种迷惘——我的语文课堂应该走向何方?教什么?怎么教?这两个问题一直缠绕在我的脑海里。五花八门的语文教学书籍参阅不少,希望洞悉语文教学丁点秘妙,但收效甚微。
2010年3月,也许是上天的垂青(我一直都这样以为),我有幸参加“王崧舟特级教师工作室”学习,从那刻起,我便有机会接受王老师的面授机宜:“文本细读在语言之途”“感性学习,回到语言学习的源头”“节奏构建,彰显语言的内在韵律”“文本细读,徜徉在语言之途”……我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每一次的聆听就是一种享受。我开始“迷上”了诗意语文,特别期待王老师每一次的现场评课,因为他总能让你在“那一个”上有所顿悟。在某种意义上,他更像是一位“得道高僧”,见招拆招,指点迷津,亦“剑”亦“气”,“剑气合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半年的学习时间转眼即逝,虽然不能亲耳聆听,但我与《听王崧舟老师评课》一书有了不解之缘,有了再一次与师续缘的机会。有人说:“读一本好书就是与一位高善的人物对话。”我不仅从这本书中了解了语文教学之道,更感动于王老师对语文教学的执着与追寻。那种“教育当与慈悲为怀”无不浸润在他的言说当中。《听王崧舟老师评课》一书,一共分为五个部分:“悟课:通达灵魂的镜子”,“鉴课:价值的判别与皈依”、“析课:擦亮独识”,“品课:细微处彰显本质”,“赏课:课堂人生的确证”。书中收录了25位名特级教师的经典课堂实录。课型丰富多样,有散文教学,有经典名著教学,有古诗教学,有寓言故事教学,有习作教学,有文言文教学。每一堂课都是一个鲜活的范例,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个性格鲜明的“艺术”、“作品”——“课品”。特别是能在第一时间“倾听”王老师25次独树一帜的评课,简直是一次语文教学的盛宴。该书没有突出深奥的理论,而全部以平实的、借鉴性强的、通俗易懂易于阅读,更易于操作的内容为主。他的一大亮点,就是王老师对每堂语文教学都进行两个层次的评点——总评和教学环节评价(我觉得这是对一线语文教师提高语文教学水平最有帮助的),与其说是“评课”,倒不如说是特级教师手把手地指导如何上好一堂语文课。王老师从追寻诗意的课堂出发,很好地回答了“教什么”“怎么教的问题”。
关于“教什么”。王老师坚持认为:“教学内容永远是第一位的、本质的、决定着课程价值的。”他主张从教学内容的角度关照教学方法,而反对单从教学方法的角度。主张用“先教学什么,再教学什么,后教学什么”这样的方式讨论语文教学。于是他提出了第一个观点:“读什么,教什么”,探寻语文教学的“文本秘妙”挖掘、优选、重组。其实,这一观点在王老师的另一本书《诗意语文七讲》中阐释得非常详细,特别是文本细读与文本秘妙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在此书中结合名师案例评析,更具可操作性。第二个观点:“怎么写,教什么”,即文章的言语表达决定了教什么。对此,王老师特别评点了王春燕老师充满胆略、闪耀智慧的《猴王出世》一课:“教学意图是‘语言表达’,教学的指向是‘语言表达’,教学的回馈也是‘语言表达’”教学达到了“拨云见日”般的效果,将语文意识进行到底。
关于“怎么教”。王老师指出:“对于阅读教学,我一直主张:写法决定读法,写法、读法决定学法、教法。”书中针对不同课例提到的教学方法或教学策略就更多了。如:“如何设计教学结构”“如何探寻教学线索”“不同课型的模式构建”等。于是乎,就有了《凡卡》的“情到深处才‘反复’”;《惊弓之鸟》的“智慧的梳理”;《我盼春天的荠菜》的“情教,抵达文字彼岸”;《温暖我一生的冰灯》的“质疑与感悟的视界融合”;《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蓄势,课堂节奏的审美秘妙”;《秋天的怀念》的“一线穿珠,一唱三叹”……书中每一处的教法阐述,无不让人流连忘返,津津乐道。
当然,书中令人回味无穷的还有王老师的妙语连珠,现撷取几“粒”,与君分享:“无痕的课,无痕的诗意语文,依然‘皎皎空中孤月轮’”“此句,‘课眼’也!何等明朗!何等脱俗!‘课眼’者,‘语文意识’也!”“语文存在就像一只手,手心是内容,手背是形式;手心是思想情感,手背是语言表达;手心承载人文性,手背体现工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