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次贷危机原因、影响及对策
——陈金鸽
随着美国次贷危机能量的全面爆发,次贷危机对全球经济的负面影响也逐渐显现出来,全球经济增长将放缓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发生在美国的次贷危机究竟是怎么回事?次贷危机究竟如何影响到全球经济?解决经济危机应该采取何种对策?面对这次全球型的经济危机中国该如何应对?本文试图就这几个问题展开简要分析。
一、次贷危机爆发的原因
(一)美国民众的超前消费理念是温床
有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中国老太和一个美国老太临终时候分别说的一句话。中国老太临终时候说:“我终于攒够买房的钱了!”,美国老太临终时候说:“我终于还完住房贷款了!”。故事很简短,却生动的说明了中美两国民众在消费理念上的截然不同。中国人过的是“有钱才花,没钱不花”的理念;美国人则提倡“寅吃卯粮”的超前消费理念。这里我不探讨这两种消费理念谁对谁错,本文只说明美国超前消费理念与次贷危机的关系。
美国人提倡超前消费,对美国民众来说,超前消费使得美国民众可以提前享受现在的生活,让自己过的舒服。对美国经济来说,超前消费可以刺激消费、扩大社会总需求,拉动GDP的快速发展。与我们国家不同,美国经济增长最大的推动了不是制造业。以2006年为例,美国制造业投资增长率仅为2.7%,仅相当于GDP的2.1%,而真正拉动美国的经济增长的是消费。以2007年为例,消费对美国GDP增长的贡献率高达72%。所以,美国政府鼓励超前消费。因此我们不难理解超前消费为什么能在在美国广受欢迎。
美国民众的超前消费体现在社会的各行各业,房地产行业更是如此。由于购房对民众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消费,大多数民众不可能一次性付完全部房款,贷款买房对美国民众来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美国民众根据自己的信用等级可享受银行不同等级的贷款服务。例如美国的抵押贷款分类,美国的住房抵押贷款主要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优质抵押贷款,二是“Alt-A”抵押贷款,三是次级抵押贷款。他们的分类就是按照对借款主体的信用条件的评级好坏来区分的。信用等级高的民众享受的贷款数额大而且无需抵押。信用等级低的民众(次级信用民众)按道理来说是贷不到款的,即便是能贷款也必须以房子做抵押。因为对银行来说贷款给这一部分群体已经属于高风险投资了,若再没有抵押,风险就更大了。银行若收不回贷款,可以收回贷款者的贷款抵押——房子。然后对房子进行拍卖,用所得款项用冲抵贷款。但问题就出在这,如果房子拍卖后,所得的款项不足以抵消银行的贷款,比如银行贷出去10万元,房子拍卖后仅得8万元,这时银行就出现了2万元的坏账。当这种情况大量存在时候,银行资金周转就会出现严重的困难,并最终导致银行破产。美国次贷危机就是由银行贷给次级信用民众的大量贷款不能等额收回导致银行破产而引发的危机。可见,超前消费是次贷危机产生的温床。
(二)房价的长期上涨、银行长期低利率和恶性竞争是根源
我们不禁会问,银行为什么贷款给次级信用群体,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吗。事实是他们比谁都清楚。但是外部的政策和唯利是图的本性使他们忘记的这种风险。前面提到银行收回房子进行拍卖后,会出现拍卖款不足以抵消银行贷款的情况。但也会出现拍卖抵押后所得款项大于银行贷款的情况,这样银行就会有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但是这种情况的发生要有两个重要的前提——房价必须持续上涨和银行低利率。只有房价持续涨高,银行才愿意贷款给次级信用民众;而低利率,则使次级信用民众愿意向银行贷款。原因很简单,高房价使银行不用担心出现坏账;低利率使民众的还贷压力减小。这两个前提在美国是存在的。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以来,美国房地产持续了十几年的繁荣,住房销售量不断创下新记录,房价也以每年增幅超过10%的速度狂飙上升,调查显示,1995年至2006年美国房价翻了一番。由于房价持续走高,短时间内又看不出下跌的趋势,所以,银行家们认为尽管贷款给了次级信用民众,银行也不用担心出现坏账情况。因为即使借款人无法偿还银行贷款,拍卖抵押的房屋以后,所得收入足以抵消银行的贷款,银行出现坏账的风险几乎是不存在的。况且银行还会有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受利益的驱使,银行纷纷贷款给次级信用民众。
2001年1月至2003年6月,美联储连续13次下调联邦基金利率,使该利率从6.5%降至1%的历史最低水平,而且在1%的水平停留了一年之久。低利率促使美国民众将储蓄拿去投资资产、银行过多发放贷款,这直接促成了美国房地产泡沫的持续膨胀。低利率降低了贷款人的付息成本,大大进发了美国人的购房热情,特别是次级信用民众,因为他们大多属于低收入民众,低利率更能刺激他们的购房热情。
此外,美国银行众多,银行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高信用民众的业务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再开发竞争势必非常激烈,成本也会很大。于是银行把目光转向次级信用民众,为吸引民众贷款,银行想出了许多招数,有的银行降低贷款利率、有的打出“零首付”服务等等。这就更刺激民众的购房欲望了。
自克林顿政府以后,美国政府大力推行穷人住房计划,力求让每一个穷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银行家们发明的次级贷款业务正对美国政府的胃口,政府对银行的次级贷款业务并不反对,而是采取了默许和支持的态度。
所以,房价的持续走高、银行长时期低利率、美国政府的支持和银行家唯利是图才使得次级贷款得以产生和发展,其中房价持续走高和银行的恶性竞争是导致次贷危机产生的根本原因。
(三)贷款利率上升和房价下跌是直接诱因
前面讲到,银行开发次级贷款业务的前提必须是房价持续上升。有房价持续上升作保,银行才不会出现坏账情况。如果房价突然下跌,银行出现坏账的几率就极大。从2006年中期开始,美国房地产市场开始降温,房地产价格出现下滑,2006年三季度至2007年7月,美国房价下跌超过10%,房屋销售锐减,2007年5月美国待售房屋量达到历史最高水平,超过400万套。随着美国房地产形势急转直下,次级抵押贷款存在的危机就会表现出来。
2000年美国网络经济泡沫破灭以后,美国欠下大量外债,为了讨债,美联储执行了一套低利率政策,目的是让美元贬值,美元贬值对以持有美元做外汇储备的国家来说,他们持有的外汇储备已经大大缩水,手中的美元数目没有变,购买力却下降了。但是过分的低利率导致美国通货膨胀压力增大,美国在实行了长时间的超低利率之后,国内面临严重的通货膨胀压力,如果不及时加以控制,美国经济仍会出现经济危机,只不过这种经济危机是由通货膨胀引起的。更主要的是低利率政策会打击国外对美元的信心。如果世界各国都抛弃美元,美元的霸权地位将不复存在,这才是美国最担心的。因此,美联储提高利率也是不得已的事。格林斯潘在位时,他深刻认识到提高利率对美国经济意味着什么。但他也是左右为难。加息容易诱发次贷危机,不加息不仅无法减小通货膨胀的压力,还会打击世界对美元的信心。格林斯潘只有在两者之间尽量玩平衡。伯克南上台后,美元利率的上涨速度加快。2007年,在伯南克最后一次加息之前,格林斯潘提醒过伯南克美国经济会出现很大麻烦。但伯南克没听,当伯南克把利率升至5.5%时,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已经不可逆转。
一方面,美联储提高银行贷款利率,紧缩了银根,使得房地产行业贷款成本加大,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房地产行业的过热发展。加息捅破了房地产行业的经济泡沫,引起美国房价下跌。房价一旦下跌,银行出现坏账就不可避免。
总之,一方面利率上升,导致还款压力增大,本来信用就不好的次级用户由于还款压力突然增大,出现违约情况,另一方面,房价急剧下降,银行拍卖房子后却无法等额抵消贷款,银行出现坏账。当坏账达到一定量的时候,就是次贷危机爆发的时候。
(四)金融监管不力是重要原因
如果说次级抵押贷款进入金融市场是银行家们受利益趋使而忽视风险的话,那么美国金融部门没有予以及时监管则是巨大的失职。按道理说,次级抵押贷款原本就是美国银行不正当竞争的产物,根本就不应该准许其进入市场。即便美国政府出于政治目的对次级抵押贷款持默许态度,金融监管部门至少也该严格控制住次级抵押贷款的数量,使其限制在不至于引发危机的数量之下。但是受新自由主义经济不干预市场的传统理论影响,尽管美联储等金融监管部门就已经开始注意到贷款标准的放松,但美联储并没有及时规范金融机构的某些行为,错失了防范危机产生的好时机。而且美联储还在一边不断加息的同时,另一边却继续鼓励贷款机构开发并销售多品种次级房贷。因为他们的眼睛被金融精英的“风险转移理论”蒙住了。以房地美和房利美为例,“两房”凭借其背后隐含的国家信用担保,低息借债买下次贷,然后通过金融创新,创造出以资产证券化的方法,将其转换成债券,以次债的形式在市场上发售,吸引华尔街的投资银行、各国的中央银行、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来购买。他们宣称在卖出债券的同时,风险也随之被转移。实际上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说法,殊不知金融创新虽可以转移和分散风险,但是却不能消除风险。如果都认为把风险转移出去后就可万事大吉,那就大错特错。首先,风险不可能全部转移,其次,不论风险如何转移,但是总要有人承担。他们的常用做法是,银行将债券卖给投资公司,投资公司为转移风险会寻找对冲基金,对冲基金再找保险公司分担风险。金融市场的联系本来就很密切,一旦一家出现问题,其余各家必受牵连。但金融精英们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动脑,干些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蠢事。金融精英头脑发热不可怕,金融监管部门跟着发热问题就大了。直到2007年3月美国新世纪金融公司濒临破产,次贷危机爆发后,美联储等才对市场进行必要的干预,使更多的贷款公司主动或被迫迅速收缩住房抵押贷款,但为时已晚,此举不可避免地影响住房市场的需求,反过来又加剧了次贷危机的形成。
“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美国次级抵押贷款演变成一次危机是不可避免的。
二、次贷危机对美国经济的影响
(一)银行倒闭。
受次贷危机打击最大的是提供次级抵押贷款贷款业务的银行和投资公司。银行是靠吸收存款发放贷款收取利息差而运行的。银行一旦出现坏账,资金周转补偿,银行信誉就会丧失,银行就是靠信誉生存的,一旦信誉丧失,银行只有破产。
(二)投资公司破产
前面讲到,银行为降低风险,将自己的资产债券化,拿到市场去卖,以转移风险。这些债券大部分被华尔街的投资银行、各国的中央银行、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所购买。风险也随之转移到他们身上。一旦次贷危机发生,他们必受牵连。莱曼兄弟破产就属于这种情况。
(三)股市下跌
银行倒闭、投资公司破产势必造成金融市场的混论,金融市场的混乱必然殃及股票市场。因为,这些银行和投资公司都有自己的上市股票,一旦自己破残或倒闭,自己的上市股票势必也会一泄千里,从而引发整个股市的剧烈震荡。就股市而言,股票玩的就是信心,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影响股市的走向。股市的剧烈震荡使得想买股票的股民不敢贸然投资股票市场,已经持有大量股票的股民会抛空手中持有的股票,从而引发整个股市的崩盘。
(四)企业停产、倒闭
美国企业与银行和股市的关系非常密切。一方面,企业通过向银行贷款和发行股票来融资,银行破产使得企业无法的到银行贷款,股市崩盘使得企业股票下跌,导致企业融资困难。另一方面,企业的收入和利润要存入银行,银行破产使得企业资金被套,一时无法取出。两方面原因使得企业出现资金短缺,轻者致使企业生产下降,重者可导致企业倒闭。
(五)消费萎缩
美国民众消费,一靠借贷,二靠收入。收入主要包括工资收入、股票收入和福利收入。其中工资和股票收入占主要地位。银行破产,使得民众贷款消费已经十分困难,即便贷到利息也很高。大量的企业破产或裁员,使得大量人员失业,使得这些人员失去了工资收入,有些公司不裁员而是降薪,员工的工资收入也会因此而减少,再加上股市下跌使得股民资金被套。总之,危机爆发后直接造成民众收入锐减,民众收入减少必然导致整个社会出现消费萎缩。
(六)经济增长放缓
前面讲到,美国经济主要是靠国内消费拉动的。以2007年为例,消费对美国GDP增长的贡献率高达72%。消费萎缩必然导致美国经济增长放缓。
三、次贷危机与全球金融危机
次贷危机在美国爆发后,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全球,短短数月时间,全球各地烽烟四起,纷纷告急。大量银行寻求破产保护,大量投资公司破产,企业纷纷倒闭,全球经济增长速度放缓,全球经济进入新一轮衰退周期。发生在美国的次贷危机为什么能在短时间蔓延到全球,并对全球经济造成重大打击,这都基于当今世界经济金融的紧密关联及美国经济在全球的引领位置。下面本文做出简要分析:
(一)美国次级抵押贷款风险转移。
前面讲到,美国银行为转移次级抵押贷款的风险,开发出了大量次贷证券化产品,投放到全球金融市场。欧洲的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购买了大量的美国次贷证券化产品。有的甚至直接参与了美国的次级抵押贷款业务。来看一组数据:
2007年8月2日,德国工业银行宣布盈利预警,后来更估计出现了82亿欧元的亏损,因为旗下的一个规模为127亿欧元为“莱茵兰基金”(RhinelandFunding)以及银行本身少量的参与了美国房地产次级抵押贷款市场业务而遭到巨大损失。
2007年8月9日,法国第一大银行巴黎银行宣布冻结旗下三支基金,同样是因为投资了美国次贷债券而蒙受巨大损失。此举导致欧洲股市重挫。
欧洲资产规模最大的瑞士银行宣布,因次贷相关资产亏损,第三季度出现近5年首次季度亏损达到8.3亿瑞郎
2008年2月20日,德国宣布州立银行陷入次贷危机。
2007年8月13日,日本第二大银行瑞穗银行的母公司瑞穗集团宣布与美国次贷相关损失为6亿日元。据瑞银证券日本公司的估计,日本九大银行持有美国次级房贷担保证券已超过一万亿日元。
东京三菱日联金融集团预计,截至3月31日的一财年内,该集团在次级贷上的相关损失为950亿日元(折合9.21亿美元)
更何况,美国的次级证券化产品并不仅仅分布在美国和欧洲,而是广泛分布在全球各地,我国就持有房地美和房利美的大量债券。一旦次贷危机爆发撤离,不管是直接或是间接参与美国次级抵押贷款业务的银行和投资公司都必受牵连。基于美欧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一旦这两个全球最大的经济体遭受重创,全球经济亦难逃重创的厄运。
(二)美国进口减少导致全球国际贸易锐减
美国在整个全球国际贸易中居核心地位,美国是全球最大的进口市场。前面讲到次贷危机将造成企业停产、消费萎缩、经济陷入衰退。一旦美国经济陷入衰退,将直接降低美国的进口需求。好比一个大市场中,突然少了一个最大的买家,势必引起供求的不平衡,将使得以出口为导向型的国家生产的大量东西卖不出去,导致这些国家出口减少,进而影响GDP的增长。以我国为例,美国是我们最大的出口国,美国进口锐减,直接导致我国出口递减。2007年,由于美国和欧洲的进口需求疲软,我国月度出口增长率已从2007年2月的51.6%下降至12月的21.7%。在我国,出口对GDP的拉动是很大的,一旦出口下降,等于拉动我国GDP增长的“三驾马车”中少了强劲的一驾。与美国不同,拉动美国GDP的“三驾马车”中,消费占的比重最大,而我国GDP贡献率中出口所占的比重远大于消费。这样一来,出口减少对我国GDP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不过我们国家还不是最严重的,因为投资对我国GDP的贡献率也是很大的。而那些依靠净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国家或地区,影响就尤为严重了。例如,东亚新兴市场国家、石油输出国等。
四、如何应对全球金融危机
面对来势汹汹的全球金融危机,各国政府纷纷出台应对措施,力求将危机造成的破坏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在市场失灵、集体失去理性时,政府必须及时出手积极干预。纵观人类现代史,几乎没有哪次金融危机的解决离得开政府的干预的。
解决金融危机,政府干预是必要的,但不是决定性的,起决定性作用的是政府干预经济的措施。不能“病急乱投医”。措施得当则药到病除,措施不当则事倍功半。以台湾为例,台湾当局为刺激消费、扩大内需,向台湾民众每人发放一张价值20000元新台币的购物券。凭此券可以到商场购买等值的商品。但是民众并未像台湾当局想象的那样去购买商品,而是在网上以九折的价格对换成现金储存起来了。使得台湾当局刺激消费的计划落空。台湾当局政策失灵的主要原因在于没有真正找到问题的根源之所在,使得出台的政策不符合台湾的实际情况,因而遭遇冷遇。
中国有句老话叫“打蛇打七寸”,意思就是解决问题就是要先找到问题的要害,然后从要害入手,才能立竿见影,事半功倍。解决这次金融危机,首先也要找到这次危机的“七寸”,然后再出台对应的政策。这次的危机的“七寸”就是由于全球金融市场信誉丧失和业务瘫痪引起的全球经济增长放缓。只要找到根本症结,危机就不难解决。
(一)恢复金融市场信誉和功能。
1.将濒临破产的银行收归国有。以国家信誉作担保经营银行,以恢复银行信誉;再利用国家财政向银行注入资金,冲抵银行坏账,以恢复银行业务和功能。基于银行在整个金融市场中的地位和作用,一旦银行的信誉和功能恢复,会产生连带效应,将带动整个金融市场的复苏。
2.注资“救市”。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是民众投资的重要对象,是企业融资的重要渠道,更是经济的走向的标志。股市一旦崩盘后,仅靠其自身力量,短时间内是很难翻过来的。股市持续下跌不但致使股民资金被套,还直接影响民众对整个股票市场的信心,加重股市下跌。此外,股市的颓势不扭转,企业的一个重要融资渠道就无法打通。因此,政府“救市”是必要的。
基于金融市场在国家经济体系中的核心地位,使得恢复金融市场的信誉和功能就成了解决这次金融危机最重要的一环。金融市场的信誉和功能不恢复,解决金融危机就是一句空话。
(二)实行扩张性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刺激经济复苏。
前面分析次贷危机对美国经济的影响时讲到,危机将使美国消费萎缩,企业停产倒闭和生产衰退。随着危机能量的全部爆发和扩散,这些影响在其他国家也同样存在。解决消费萎缩和生产衰退的主要方法就是实行扩张性的财政政策和扩张性的货币政策。
1.扩大政府财政支出。消费萎缩的直接原因是民众收入减少。民众收入主要包括工资收入、股票收入和福利收入。其中工资和股票收入占主要地位。危机爆发后,企业破产或裁员,使得大量人员失业,这些失业人员失去了工资收入,有些公司不裁员而是降薪,员工的工资收入也会因此而减少,再加上股市下跌使得股民资金被套,民众收入急剧减少,于是整个社会就会出现消费萎缩。当民众不敢花钱时,政府应该花钱。政府应该花钱扩大投资和生产,以提高民众收入,扩大内需,刺激消费。例如:政府可以兴办一些大的工程,开辟新的工作岗位,既可以吸纳大量失业人员,又可以带活相关产业发展,避免企业破产造成新的人员失业。这样一来,失业人员收入增加,使他们有能力消费,只有民众有能力消费,民众才敢去消费。一旦民众敢于消费,社会消费萎缩的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2.降低银行利率。降低银行利率,一方面,降低利率可以刺激消费。低利率使钱存入银行后,得到的利息很低很不划算,“迫使”钱从银行流入市场。钱流入市场只可能干两件事:要么消费,要么投资。这对刺激消费和扩大生产都是有利的。另一方面,降低利率可以减轻企业负担。降低利率意味着企业贷款利率降低,还贷压力减少,企业负担减轻。这对企业生存和发展至关重要。企业的生产和发展问题解决了,失业问题、消费萎缩问题、生产下降问题亦可解决。
五、金融危机对我国的影响及对策
(一)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造成的负面影响
1.对我国经济影响最大的是出口贸易。2007年,由于美国和欧洲的进口需求疲软,我国月度出口增长率已从2007年2月的51.6%下降至12月的21.7%。由于出口对我国GDP的拉动作用较大,出口增长下降将使我国经济增长速度放缓。
2.我国经济将面临经济增长趋缓和通货膨胀的双重压力。由于国际油价、粮价等大宗商品前一段时间价格居高不下,加上我国年初的冰雪等自然灾害的影响,我国的农产品、生产资料、生活消费品等价格持续上涨。2008年上半年,我国经济已经产生明显的通货膨胀。这将使我国经济将面临经济增长趋缓和通货膨胀的双重压力。
(二)我国应对全球金融危机的对策
1.实行灵活从紧的货币政策。
在货币政策上仍然保持紧缩态势,如果银行利率过低,将加大我国通货膨胀的压力。但要根据经济运行的实际状况灵活调整,防止过度紧缩,可实行谨慎加息。目前的货币政策在实质上已经提高了企业的资金成本和还贷压力。进一步提高利率对我国企业和整个国民经济的打击会很大。
2.积极的财政政策。
(1)扩大政府投资。与其他国家相同的是我国也面临着消费萎缩、企业倒闭破产、经济放缓的问题。不同的是我国面临的最严重的不是消费萎缩,而是出口下降。出口的下降将对国内的GDP增速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需要采用扩张性的财政政策,以扩大政府投资的方式来对冲这部分的影响。虽然我们也实行了扩张性的财政政策,但我们出发点是不一样的,我们是为了对冲出口下降对GDP造成的负面影响,不是为了解决消费萎缩。我们解决消费萎缩的方法是大力开发农村市场,扩大农民消费。
(2)增加政府支出与补贴。继续扩大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障的覆盖面;加大农业直补,鼓励农业生产,增加农民收入。我国有十亿农民,农村市场非常广阔,把这部分市场开发好了,就是最好的扩大内需。
(3)减免税收。减税可以提高企业的利润,增加居民可支配收入,从而有利于企业增加投资、扩大供给,有利于居民增加消费,扩大内需。包括取消利息税、进一步提高所得税的免征基数、进一步提高低收入群体的补贴等。
总之,解决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造成的影响,政府在制定政策时,一定要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借鉴外国的经验是必要的,但不是要我们全般照抄。我国面对通货膨胀和经济增长趋缓的双重压力,前面讲的解决金融危机的方法只是从理论上得出的,并不见的全都适用于我国。应当结合我国存在的现实问题,科学论证,准确判断,然后制定适合我国现实情况的政策,力求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六)结束语:
通过分析,我们了解了次贷危机产生的原因、次贷危机对美国经济的影响、次贷危机与全球金融危机的关系、解决次贷危机和全球金融危机的对策以及次贷危机和全球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的影响及我国应对危机的对策。通过对这些问题的分析和研究,我们可以找出其中许多规律性的东西,这些东西将有利于我们更清楚的认识和解决这次危机。同时也有利于我们更好的预防类似金融危机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