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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盲则无明
朋友老舟去年送我一本他自己写的小说,《心盲》(法律出版社,2011年7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带回家后就一直没有翻过。直到最近看了杜琪峰导演的新片《盲探》,才突然记起这本书来,很想读一读。我的书房里连地上都是书,疏于整理,有点“一入书房深似海”的感觉,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
我想,老舟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因为他也经常这么干,在书中有这么一段话:“米黄把书架上的横七竖八沾满灰尘的书都搬了下来,开始一本一本地归类,顺便也翻开看看。他发现,有不少书都是自己的朋友和同学写的,扉页上都有他们的赠言和签名。估计这些书当时都是在酒桌上送的,喝得醉醺醺的都记不得了。”呵呵,老舟就是在酒桌上送我书的,扉页上有他的赠言和签名,那天他是不是醉醺醺的,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喝多了。
电影《盲探》和小说《心盲》,以不同的方式,正反面互证了同一个道理——人太执着,就会心盲无明,而一旦了悟、放下了,即便人盲,心也不会盲。
如果说得深奥一点,就是佛教中的“我执”,对任何有形和无形事物太过执着,烦恼障就由此而生了,只有消除了这种执着,才能将潜在的智慧显现出来,成为有大智慧的人,成佛。又或者是道教中的“返璞归真”,如老子所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也。”
小说《心盲》中,律师米黄正值壮年,是京城一家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事业有成,却只是表面光鲜,工作的压力让他总是噩梦连连或者整夜失眠,感情受过伤再也不敢付出真心,身边美女相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只因为他对一切所谓的成功、成就,太过执着。在经历了一场错综复杂的抑郁症自杀案的辩护和一次死里逃生的西藏阿里之行后,米黄的心终于像拉萨的天空一样明亮剔透了,那一段若即若离的神秘恋情终于修成正果。
电影《盲探》中,盲探庄士敦眼不亮但心不盲,嗅觉、听觉异常灵敏,想象力更是天马行空,擅长用还原作案现场、角色扮演的方式破案,一鼓作气连续破了数桩大案:旺角高楼纵酸案、停尸房杀人案、情伤女子分尸案和伤心小敏失踪案,最后还抱得美人归,要知道这女人除了有天后级的长相,还有位于闹市区的豪宅,更难得的是敦厚贤良。
有人说把情伤女子分尸案落到一个神经病头上,把小敏性格的形成归结于遗传,这样的手法太过简单粗暴。我觉得挺好的,直接简单的方式更能让人醍醐盖顶,就像禅宗的“当头棒喝”一样,真的可以猛然唤醒执迷之人。而老舟呢,我肯定他是一个好律师,但他是不是好的小说作者,我持保留态度,好的作者善于把杂乱无章的生活梳理得井井有条,呈现在读者面前,而不是原生态一锅烩端到读者面前,就像余华最新的小说《第七天》,粗糙让我瞠目结舌,就是一个新闻串烧罢了,哦,不对,连新闻都不算,是旧闻串烧。唉,与其看《第七天》,还是上微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