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监察御史黄家栋的传说 姚会计 监察御史

明朝监察御史黄家栋的传说

孟庆安

(一)

黄父教子有方家栋终成大器

明朝,河南省息县西大街,有一位离任的知县名叫黄缙。系进士出身。中年得子,起名家栋,意思是盼望儿子能成为国家栋梁之才。家栋四岁那年,有一天偷拿了家里的一文钱到街上买零食吃,父亲得知后,首先对其进行了严历的责备,使其晓以利害。然后命家人收拾静室一间,让其闭门思过。如不悔改,不许出静室。

明朝监察御史黄家栋的传说 姚会计 监察御史

全家上下,左亲右邻对黄缙的举动都不理解,于是,一个个都来说情。黄缙为表明自己教子成才的决心,取纸笔写到:“一日一文,千日一千,绳锯木段,滴水石穿。积习成癖,悔之尢难;育木成才,幼苗始管;蘖芽早除,主干冲天,立身正直,栋梁骨干。娇是害,严是爱。古今娇养无义儿,自幼严教出贤才。”书毕,粘贴于壁,众人看后,无不叹服。并把黄缙所书之诗文,誉为“教子经。”

黄家栋在父亲的教悔下,从小立下报国之志,发奋读书。十八岁在光州中秀才,二十岁在开封中举,并于明隆庆戊辰年中进士,出任过河北省河间县县令。最后官居当朝监察御史。此乃“黄父教子有方,家栋终成大器”是也。

(二)

解怪诗访贤遇秀才修河渠功高升御史

黄家栋奉旨任河北省河间县县令,赴任时已接近年关。到任的第二天,衙门口就贴了一纸奇诗怪字。衙役忙请黄县令亲阅。黄县令在师爷的陪同下到了衙门口,但见,第一个怪字写的是过年的“年”字。是头朝下贴着。第二个怪字是老少的“老”字。确少了一撇。两个怪字的下面是一首诗。诗曰:

马行千里奋蹄跑

志在凌云谁知晓

远奔天边何其用

书来信往觅百乐

黄家栋阅毕,首先识破了所谓的怪字,只不过是个猜字游戏;所谓的怪诗,却是一首嵌头诗。他对师爷解释说:此种游戏乃是一纸为民请愿书,,这年字倒着写的意思是年倒(到)了,老字少写了一撇的意思是老字(子)一点没有。合在一起的意思是:“年到了,老子一点没有。”这说明有一部分穷人穷的年都过不去了。这诗,就更有讲究了:

·马行千里奋蹄跑

·志在凌云谁知晓

·远奔天边何其用

·书来信往觅伯乐

·······

诗的顶头四个字横着念为“马志远书”,四字冠顶乃嵌头诗也。说明这首诗是马志远写的。再看最后一句是“书来信往觅伯乐”,道出了写诗人的目的---他是把自己比成千里马,急于寻找伯乐。听其口气,象是个有雄心状志的人。如今新年已到,马志远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不要忘记还有一部分穷人过年需要救济。尔等都听清楚:速速摸清有多少人过年需要救济。盘清库底,倾其所有,如数下拨,赈济穷苦。过罢年我要亲访一下马志远再作道理。差役们不敢怠慢,尊照办理。全县过了一个欢乐祥和新年。

黄家栋是个勤政爱民的清官,经常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更想能访到象马志远这样的人,审视后,如德才兼优,选招到县衙当差。一日,他微服来到顺河集,见一帮农民头带柳条帽,抬着老龙王偶像,敲锣打鼓,招摇过市,祈求老天下雨。有一中年男子摇头叹曰:“此乃愚昧之举,奈何!奈何!”黄家栋闻言上前施礼道:“先生何出此言?”中年男子道:“天不下雨能求来吗?”家栋道:“以先生之见?”中年男子道:“河涧县地处平原,土地肥沃,多条大河流经县境。因此县名河涧。如能对河道适当清淤,再筑堤修渠,引水浇灌,河涧县就是一个大粮仓。”黄家栋故意问道:“何以见得?”中年男子道:“我乃马志远是也,吾一生一不为官,二不图利,一心想把本县的几条河道疏通好,把每条河的两岸都变成能灌能排的粮田足矣。为此,我花了几年的功夫,走遍全县数百里,勘山势,观水情。绘制了治水图。而历任县令都说我故弄玄虚,骂我疯秀才,将我逐出不理。唉!不知新来的黄县令是何等之人?”黄家栋听说他就是马秀才,便故意发问:“年前衙门口的一纸诗谜,定是你马志远所为了!”“正是,先生是如何知道的?”黄家栋便把他上任后,年前是如何释怪字悟其意赈灾渡年关,如何解诗谜寻访马志远的经过讲诉一遍。马秀才闻听纳头便拜,口尊县令大人,小的今日终于把盼望以久的清官盼来了。一个访贤若渴,一个报国心切,二人一见如故。黄县令立即把马秀才接到县衙当差。从此,二人白天四处勘查河道,夜晚挑灯绘图。经数月,治水方案全部完成。黄家栋连夜写好本章奏请皇上,要求因灾减勉赋税;再请示开仓放粮,并请求圣上下拨救灾粮银,以工代赈,治河兴利。圣上准奏。全县百姓深受鼓舞,踊跃参与治河。一年初见成效,二年成果显著。三年把河涧县变成了鱼米之乡。消息传到京城,圣上破格把黄家栋提拔为贵州道监察御史。此乃“解怪诗访贤遇秀才,修河渠功高升御史”是也。

(三)

论五常教化不孝子倡孝道崇德正民风

明朝监察御史黄家栋告老还乡后,在息县老家闲居。有一天,先后接连来了一母同胞兄弟两个来访者。哥哥叫陈忠仁,第第叫陈忠义。二人因扶养老母之事发生了诉讼,互相上告对方对母亲不孝。

事情是这样的,陈氏二兄弟在养活母亲一事上有个约定,就是一对一个月轮流养活。只因上月月小二十九天,本月月大三十天。老二怕吃亏,不愿意让娘在自己家比在老大家多住一天,于是不到下月初一,而是在刚过了当月的二十九就把娘往老大家送。谁知,老大家确闭门不纳。僵持不下,就把老娘弃之当街。幸喜遇见了西关外大慈庵老尼慧贤把老母收养。此乃所谓二人对告的由头。

当黄家栋了解了事情的巅末之后,顿生以德感化这两个不孝子的念头。于是一方面他分别答应替他们写诉状,约定次日来取。一方面到县衙与县令商讨巧劝不孝子的计策。二人不谋而合的选用了“宋朝江西余姚县,亲兄弟同在朝为官,因家产纷争而诉讼,三年未果。新任余姚县,以论五常,劝其兄弟息诉的典故”用来教化陈氏二兄弟。二人心领神会,照计而行。

陈氏兄弟祖籍湖北省。父辈迁息后靠撑大船成了息县的巨富,子继父业,不读书,目不识丁成了个愚昧无德之人。第二天,二人分别讨了状纸,投诉到县衙。因为县令事先有通知,来听审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县令升堂已毕,把惊堂木“啪”的一拍:“把原被告带上堂来!”两兄弟头顶状纸,卟通跪在堂前。县令:“可有状纸?”二兄弟:“有!”县令:“念!”二兄弟:“草民都不识字.”县令:“呈上来,请师爷代你来读!”

师爷念道:“自供状······”明明是诉状,怎么变成了自供状了呢?这是黄家栋和县令以“五常”教二子而特意设定的。

师爷念道;

众所周知:

鹁鸽呼雏乌鸦反哺 乃仁也

鹿见草而鸣其群蜂见花而集其众 乃义也

羊羔跪乳 马不欺母乃礼也

蜘蛛结网捕其食蝼蚁塞穴避其水 乃智也

鸡非晓而不啼 燕非社(1)而不至乃信也

仁·义·礼·智·信乃五常也

此五常禽兽亦有之,何况人乎。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禽兽尚知尽孝道,报答其养育之恩。人之所以为人,当知恩图报,以孝为先也。而我兄弟二人,为扶养老母一事,一时争强斗气,将亲生母亲弃之当街。幸喜被大慈庵慧贤师傅收养。哥陈忠仁,仁在那里?弟陈忠义,义在何方?真乃禽兽不如,天理难容,罪当不赦。古人云:知错必改乃君子也。我兄弟俩当堂保证,立刻接老母回家奉养。为痛改前非,我兄弟愿将各自名下的田产各十亩,银子各五十两,捐给大慈庵的有义德,倡孝道的慧贤师傅。为她兴建一座孝义阁,以倡孝道。待其百年后,为她塑一金身,供奉在孝义阁里,永世不忘她的孝义功德。

不孝子 兄陈忠仁

弟陈忠义

爷师带着感情,读到伤心处,喉咙斯哑,眼泪欲滴。所有在场的人,无不为之而感动,听到动情处,有的失声痛哭。陈氏二兄弟泪湿衣襟,无地自容······

这时候,县令把惊堂木一拍:“陈忠仁·陈忠义!我来问你,师爷替你念的自供状,可是实情?”两兄弟:“句句是真。”县令:“捐银捐地为大慈庵老尼慧贤修盖孝义阁,可是自愿的?”两兄弟:“是自愿的。”县令:“好!当堂划供!银两契约当堂兑现!退堂!”

退堂后,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夸陈氏兄弟俩浪子回头金不换,大慈庵老尼百年后,也被息县百姓尊为孝义娘娘,供奉在孝义阁里。从此以后,大慈庵的香火代代兴盛。孝义阁的兴建,对倡孝道,正民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此乃“论五常教化不孝子,倡孝道崇德正民风”是也。

注:(1)社:即天社日。一说民间有在春分祭祖的习俗,所以把春分叫天社日。另一说,九尽(出九)十日为天社日。燕非社而不至是说燕子不到天社(也就是春分)是不会飞来的。

(四)

一门三代三进士家栋世美牌坊立

告老还乡后的黄家栋,在家教育子女,其乐融融,其父黄缙自幼严教的家风,在黄家栋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他给子女讲经论史,启发诱导让他们懂得立身正直与栋梁骨干的关系。让他们从小立下报国之志。因而,其子黄焘,官做太常典薄,其侄黄杰,三岁父母双亡,黄家栋将其收为己子。和黄焘同窗功书,品学兼优。黄杰于明万历已丑年中进士。至此,从黄家栋的父亲算起,黄氏一门三代出了三个进士。为息县增添了光彩。由于这三个进士,都是勤政爱民的清官,深首息县百姓的拥戴。纷纷要求给黄家立名誉牌坊。由县令领衔上表,奏请明万历皇帝恩准。在息县西大街黄家栋门前,立了一座跨街式的黄家栋世美牌坊。此乃“一门三代三进士,黄家栋世美牌坊*立”是也。

*据考,黄家栋牌坊建于明朝万历戊寅年,青石梁架结构。高两丈一尺,宽两丈七尺,有拱门三个,中门一丈八尺,两边拱门各四尺。八个蹲座上竖立着八蹲石狮子,第一道石梁上刻着儿龙戏珠和狮子滚秀球。石梁上端竖一横匾,上刻“监察御史黄家栋”七个正楷字,端庄大方。二道石梁刻着八仙过海和刘海戏金蟾。最顶端立着一块横匾,直书“恩容”二字,庄重威严。这座具有时代特征的艺术品,屹立在息县西大街已有400多年的历史。1963年被列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后因扩街被拆除。辛喜,据目击者说,这座被拆的牌坊,被完整的埋放在息县文化馆院内。期盼有一天,能够受到重视,把这座牌坊从地下掘出,重新竖在息县的某一广场或某一公园里。一展旧时风彩。

附:【光州志卷五十二】《仕贤列传三》

·黄家栋侄杰

黄家栋字道隆,息息人。隆庆戊辰进士,授河间县令。端洁自持,亟除病民之政,均徭役,通水利,民赖其利。升贵州道御史,持风纪,无诡随,核滇(dian),蜀戎政什伍,夙弊尽除。历折江佥(qian)事,解组归。居家孝友,执亲丧致毁,置义田以赡族人。子焘,号乐中,以国子生授太常寺典薄。事亲孝,乐善好施。立社,延邑俊课之。士多成材。侄杰,字式彦,三载而孤。颖悟异恒儿,家栋授而教之。万历已丑登进士,授武选司主事,奉使赈边,惮(dan)力区画,事竣过家,奉母杨就养京抵,曲致其欢。转库部员外。杨感疾,杰躬事汤药,至废寝食,后养殁(mo),扶楠南归,哀毁骨立,遂以疾卒,年三十有八。(节旧志)

【本文摘自息县《岁月》2012年(1—2)期和(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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