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大地 “十个汉川佬,赶不上一个沔古佬”辨析 梦见赶不上火车
“十个汉川佬,赶不上一个沔古佬”辨析
在湖北,广泛流传这样一首“顺口溜”:
奸黄陂,狡孝感,
又奸又狡是汉川。
不怕你奸,不怕你狡,
十个汉川佬,赶不上一个沔古佬。
“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正解
“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这是湖北人对上述几个地方人的总体评价。可惜的是,这句俚语的本意并非评价这几个地方人品的,而是另有他意。
湖北多雨,民间多有戴斗笠的习惯。恰恰是这三个地方的斗笠非常有特色,系望夫竹配凤芦叶精编而成,耐用且精美异常。清康熙年间,康熙皇帝曾戴该斗笠视察长江江防,并赐名:凤笠。一时间,社会上流以得到一顶“凤笠”为荣,文人雅士更是趋之若鹜,凤笠因此而遍销长江流域数省,经久不衰。
三县皆以本县“凤笠”为正宗,排斥他县斗笠,甚至不惜恶意造谣中伤。一时烽烟四起,口角不断,“凤笠”因此声名日降。官司打到巡抚衙门,巡抚张大人批示,为免纷争,创造良性竞争之环境,三县斗笠必须有所区别,遂发布文告:黄陂斗笠为尖顶的,孝感斗笠为绞边的,汉川斗笠既是尖顶又要绞边。百姓为了好记,变成顺口溜:“尖黄陂、绞孝感、又尖又绞汉川。”时间一久,以讹传讹,就变成了“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而后经人为地渲染,竟指鹿为马:黄陂人奸诈,孝感人狡黠,汉川人既奸诈又狡黠,如同洪桐县里无好人一般莫大怨枉,让黄陂、孝感、汉川人哭笑不得。
真是为三个地方人抱屈啊,该到正名的时候了!
汉川斗笠是仿清朝官帽制作的
说起汉川斗笠的起源,就得提及湾潭乡三汊村的斗笠湾。
据传,斗笠湾的编织起源于清朝,有 170余年的历史。当时有位名叫艾先培的,农忙时种田,农闲时打竹篮。有一天,他见一位朝廷的官员头戴的官帽很美观,就突发奇相想仿照官帽的样式,编制一种既能遮阳,又能挡雨的竹篾帽。他用做竹篮的篾打了拆,拆了打,终于制出一顶官帽样式的“斗笠”。只是用料粗糙,又是四方形,戴到田间干活,难以遮日避雨。尔后又改五方围编,对径加大到一尺五左右,加大的部分是平面状,每方九片篾,俗称“牛眼睛斗笠”。“牛眼睛斗笠”问世后,在汉川流行了数十年。
半世纪后,艾先培的孙子艾云成见斗笠样式欠雅,后又加面状的斗笠改为圆锥体斗笠,改每方 9片篾为11片篾,后又加到20片篾,为了使篾薄细均匀,他制作了刮刀,竹子经过劈和刮,篾片即变得又薄又柔软,编织起来更方便。
始初,斗笠的中间只夹一层牛皮纸,一遇下雨,牛皮纸淋湿,斗笠就成了竹框框。艾云成的岳父家在湖南,湖南的叶(本地叫僚叶)既能遮日又不怕雨淋,艾云成带回僚叶,夹放在斗笠的两层篾片中间,并用油纸将僚叶包住。这样,斗笠既坚实又不漏水了。当时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斗笠湾的斗笠真不错,口干可以当碗舀水喝。中午歇风可以当凳子坐,日头底下也不晒脑壳。”一顶斗笠,经过劈,刮,编,煞口,铺,锁口,绞边,缠顶等工序,方算成品。那时候,斗笠湾百余户人家,男人劈篾,女人捋篾,小孩编织,人人有事做,最高年产量达30万件。
继艾云成之后,斗笠湾又涌现出周彩庭、刘尼娃等能工巧匠,斗笠湾篾片渐加多到24片,26片,30片。36片。除采用传统的技术劈、刮之外,还发明匀刀,使每片竹篾粗细,厚薄均匀一致,铺料也改为白布绘花,打上白桐油,用细篾绞边,用铜丝缠成尖顶,工艺精致,美观实用,所谓“尖黄陂(黄陂的斗笠只有尖顶,不绞边),绞孝感(孝感的斗笠只绞边,不做尖顶),又尖又绞是汉川”的典故即源于此。
新四军打游击,解放军南下,戴的都是汉川的斗笠
斗笠湾的斗笠出名以后,许多外地人慕名前来学艺、订货。当时,斗笠湾的姑娘几乎个个都是制作斗笠的能手,她们嫁出后,很自豪的把手艺带到婆家,成为养家糊口的门路。很快,编织斗笠的手艺又传到临近的黄家月、蔡家会、永福寺等地。
抗日战争时期,新四军打游击戴的就是汉川斗笠。解放战争时期,人民解放军南下,戴的也是汉川斗笠。解放后,斗笠作为农业合作社的副业门路,斗笠湾成立了编织斗笠的专业队。然而,文化大革命时,编织斗笠被荒唐地当作搞资本主义,极左派一次在斗笠湾抄出半成品几千件,原料几千斤,当场付之一炬。从此,斗笠湾的斗笠日渐衰落。
“又尖又狡是汉川”辨析
早些年前,民间曾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襄河府水弯,弯了黄陂弯汉川。要问船家哪儿来,只见斗笠不见杉。”歌谣明确以斗笠可以分辩地域,而不是指地域的人的心胸。
有人道:“又尖又狡是汉川”与“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有异曲同工之处,不乏都有褒贬之说。
“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按字意来说,这句话对湖北人虽并非是指责,但多少有点滑头滑脑、乖头乖脑之意。但将“九头鸟”冠以“湖北佬”之名,却展示了湖北人的灵犀与敏捷。过去湖北人被人呼为九头鸟,心里就不是滋味,尔后,湖北人坦然接受了“九头鸟”这一称谓,并堂而皇之,大张旗鼓打起了“九头鸟”的招牌,如耸立在东湖之滨的湖北省文联大楼前,就是用不锈钢的材料制作的以九头鸟造型的雕塑;湖北在北京兴办了九头鸟的饭店;汉口也有了九头鸟商店;在107国道上还出现了中外合资的九头鸟集团……可以这样说,湖北的九头鸟出了巢,在改革的大潮中,成了时代的弄潮儿。
汉川的斗笠与湖北九头鸟的传说亦然相似,我们可以从贬中悟出褒声:当年的一顶斗笠在黄陂人的手中制作得尖尖的,象征着他们的木兰山峰。孝感的斗笠只绞边沿而无尖顶,表明孝感当年九佬十八匠发达。汉川的斗笠又尖又狡,体现着汉川工艺的精细。汉川坐落在长江以北,境内不产竹子,却用竹子能制作出精工细巧的帽子,天晴戴着比草帽阴凉,雨天不淋不漏。尖尖的斗笠顶用铜丝缠成,绞出万朵小花,精编出九百六十个帽眼,如同全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都有汉川人生根而荣耀。
“十个汉川佬,赶不上一个沔古佬”辨析
“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不怕你奸,不怕你狡,十个汉川佬,赶不上一个沔古佬”,说的是黄陂人奸诈,孝感人狡黠,汉川人既奸诈又狡黠,但在沔阳(今仙桃)人面前,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十个汉川佬,赶不上一个沔古佬。”其实另有故事:沔阳与汉川乃一江之隔,解放前,沔阳农村有个穷小伙在汉江对岸汉川县一财主家打长工,一来二去,和财主的闺女好上了,且暗结珠胎,财主夫妇竟毫不知情……眼看到了年底,事情就要穿帮,两个年轻人一合计:私奔!年三十晚上,家丁忽告老爷:不见长工人影,小姐也不见啦!老爷、太太急令10名家丁火速追赶,等他们气喘吁吁来到江边,一对鸳鸯已然扑腾过了汉川地界,10名家丁只得“望江兴叹”,败兴而归。这就是“十个汉川佬,赶不上一个沔古佬”的故事版本。
“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不怕你奸,不怕你狡,十个汉川佬,赶不上一个沔古佬。”这话虽然刻薄,却也体现出仙桃人的“精”。
如果你有了一个仙桃籍乔子(情况),那么最好马上打脱离(离婚)。仙桃人最不会做的,就是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憨巴(傻子)。
从仙桃到武汉,40分钟。武汉人喜欢仙桃。每到周末,他们相约出城,爬上高速公路,一泡尿的时间,这个美丽的小城就展现在眼前。武汉人真把这儿当后花园了,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武汉人在这里很逍遥,吃的是“沔阳三蒸”,喝的是“范关酒”,回去的时候,车屁股后头还不忘装上“沔城莲藕”、“沙湖盐蛋”和“毛嘴卤鸡”。那架势,就跟鬼子进村差不多,但是仙桃人没有被侵略的感觉,你找快活我赚钱,各得其所,何乐而不为?!
仙桃人不喜欢跟武汉人说话。武汉人嗓门大,粗野,没教养,一开口吓死你。仙桃人不会骂“婊子养的”,武汉人言传;仙桃人不会搂抱亲嘴,武汉人身教。所以仙桃人后来越来越像武汉人了。
仙桃人学什么像什么,各行各业都出人才。一个白手起家的业余体校,却培养出赫赫有名的世界冠军。体操王子李小双、李大双、杨威、郑李辉就不说了,前几年又是“一冷戳”,冒出个举重冠军——廖 辉,一举成名天下知。据说仙桃籍的学子遍及世界各地,仅法学博士就有72个,法学家王利民(中国人民大学党委副书记、副校长)、张明楷经常受邀到中南海讲课。
仙桃人最精的地方,还在生意上。仙桃人常说:“什么是生意?生意就是把别人荷包里的钱,哄到自己荷包里来。”到汉正街走一趟,仙桃话会让你听出茧来。
仙桃近几年的发展,最能说明仙桃企业家的“精”。你把宜黄高速修得那么老远,我就向南发展,城区成倍成倍地扩张;你把铁路修到仙北,那我就向天门进军,占领要道,落地生根。总之要死死地粘住大武汉,想甩掉仙桃,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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