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S是我们在台北参观的最后一站,之后,大巴拉着我们一行人,途经士林、园山、忠孝新生路,来到台北火车站。一路上,我们与著名的101大楼、园山大饭店擦肩而过,因为时间太紧而无法参观,很是遗憾。总体说来,台北的城市规划比较局促,除主要商业区外,建筑物鲜有豪华高大之貌,更多的则呈现出一种陈旧拥挤的感觉,很像中国南方某些二线城市。有一位博友在网上评论台北好像一个曾经浓妆艳抹的妇人在烈日炎炎下暴晒之后却没有补妆,言辞虽有些激烈,却较为形象直观地呈现了某种画面感的东西。但记者认为,在这些表像之下,却隐藏着台北人特有的生活文化。比如,干净的街道和厕所,或西装笔挺或洋装得体的台北人,满街的7-11(连锁小超市)中充斥的舶来生活用品……在英国念书的时候,我有两位同学就是台北人,她们的衣着一点都不引人眼球,却暗地里显示出国外大牌子的良好质地。据说台北人喜欢追逐品牌,但这种品牌意识却是不惊心不动魄的,带着一点慵懒淡然的笃定感。在大巴上和东华的工作人员闲聊,谈到经济危机对台湾人的影响,其中一位这么说,“你看30、40岁的台北男人,有几个头发不是黑中带白,背着双肩包,行色匆匆的样子。”仔细观察,果然发现目标。看来曾经一度是亚洲经济领跑地的号称“亚洲四小龙”之一的台湾,也的确要重新定位其以前主要依赖对外贸易的经济增长方式了。
在台北火车站寄了几张明信片给大陆的朋友。到一个地方寄盖着当地邮戳的明信片已经成为我记者生涯中重要的一种记录方式。之后,下电梯到地下一层的等候区,直到东华的工作人员招呼我们上车。
太鲁阁号,从台北出发,途经宜兰、屏东,终点是花莲。据说太鲁阁国家公园是花莲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难怪连火车号都直接借用其名,可见旅游对当地经济的拉动多么大。
花莲古称奇莱,据《花莲县志》记载,西班牙人在1622年(明朝天启2年)到这里采取砂金,还将花莲地区称为多罗满。而花莲是台湾较晚被汉人移居的地方之一,汉人到花莲开垦是清朝咸丰元年(1851年)。在1932年苏花公路通车前,要到花莲都需坐船,而日治时期台湾总督府亦投入大量日本移民到花莲地区开垦农业,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日本投降退出台湾为止。花莲县位于台湾东部,东滨太平洋,西倚中央山脉,面积 4628.57 平方公里,是全岛面积最大的县市。其境内多山地,适用于城市发展面积极为有限。
2个小时的车程,我在观赏了几段火车上播放的沿途一些旅游景点的宣传片后有些犯困,恍惚中看见了高山大海,听见一旁的泰雅族姑娘卓若媚(泰雅族名Ipay)断断续续向西南民族大学的副校长曾明介绍海岸山脉与山地山脉的区分方法。等我再次挣开眼睛,花莲到了!
真的没想到在花莲远雄悦来大饭店的欢迎晚宴上会遇见老朋友,去年一同参加海峡两岸庆祝“三月三”活动台湾代表团的副团长、台湾原住民民意代表、英国罗芙堡大学的博士,我的学长孔文吉先生。
与去年相比,孔文吉气色更加红润,人也精神了不少,他一一与到场的大陆交流团的嘉宾们握手言欢。我与他打了招呼,顺便问起其胞弟孔文博以及去年曾经采访过的台湾原住民朋友,他将那些朋友各自的情况讲给我听,并告诉我去年活动的照片他们都还留着。
晚宴过后,我一个人沿着酒店的小路散步。饭店建在高山上,正对面向下眺望,整个花莲的夜景尽收眼底。背后则是大海,从我房间的阳台看海,视角更佳。许多住客在饭店前面的观景台前合影留念,夹杂着大陆口音、台湾口音、香港口音的对话不断轰炸我的耳膜,此时此刻,对于游客来说,台湾的政治化色彩并没有那么浓烈,它也不过就是一个在夜色温柔抚摸和海浪轻柔拍打中即将入睡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