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苏麻喇姑的生前死后
徐广源
苏麻喇姑是清初历史上一位罕见的特殊人物，一生与清皇室有着不解之缘。她的身份仅仅是一名侍女，却被皇室成员视为至亲，宛如家；她在宫中的名份并不算高，与皇室也不存在亲缘关系，死后却被葬以嫔礼；她¾历了太祖、太宗、世祖和圣祖4个朝代，是其间一切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人，部分事件还曾直接参与¡¡虽然名不见正史，但在民间却有不少动人的传说，至今在很多文艺作品中仍然够见到她的身影。
电视连续剧《康熙王朝》中，孝庄文皇后身边有一位叫苏麻的侍女。此人端庄美丽，才智过人，曾教康熙皇帝学习文化。康熙非常喜欢她，想纳她为妃，但苏麻执意不肯，康熙终未能如愿。后来苏麻出家为尼，在孝庄文皇后病逝后，她也随之身亡。那么，历史上的苏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下面就让我们寻踪觅古，去揭开其中扑朔迷离的面纱。
清史研究表明，历史上的苏麻的确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此人最初名字叫苏墨儿，或苏墨尔。顺治晚期或康熙年间改称满名苏麻喇。她病逝后，宫中上下都尊称她为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是蒙族人，出生在科尔沁大草Ô一个贫苦牧民之家，生年大约在明万历四十年（1612年）前后。由于苏麻喇姑天生美丽聪慧，远近皆知，被科尔沁贝勒府看中，让她进府当上了贝勒寨桑的二女儿本布泰（又译作“布木布泰”）的贴身侍女。这位二小姐不是别人，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孝庄文皇后。后金天命十年（1625年），本布泰虽然只有13岁，但已落得像一个大姑娘了，明眸皓齿，娇美动人。就在这一年，本布泰在其兄长吴克善的护送下，长途跋涉到了后金都城盛京，与后金汗努尔哈赤的第八子皇太极成婚，当时皇太极34岁。苏麻喇姑作为本布泰的贴身侍女，也随着主女陪嫁到了盛京。
顺治元年（1644年）清军入关，苏麻喇姑随已被尊为皇太后的本布泰到达北京，住进了金碧辉煌的紫禁城。
这位来自蒙古草Ô的姑娘，自从进了贝勒府以后，眼界不断扩大，文化修养也迅速提高。她不仅蒙语讲得好，而且很快掌握了满语和汉语，特别是那一手漂亮的满文，赢得了全宫上下的称赞。于是，她奉孝庄皇太后之命，充当了幼年康熙帝的第一任满文老师。嘉庆年间，昭在他的《啸亭杂录》中记道：“仁于帝幼时，赖其（指苏麻喇姑）训迪，手教国书。”
苏麻喇姑心灵手巧，在裁剪方面也是行家里手，凡她做的衣服，既合身，又美观，因此曾参与清朝衣冠饰样的制定。她自幼生长在蒙古草Ô，骑马当然更是十分在行，每次为主人孝庄文皇后到宫外办事，她都是骑马而行。
苏麻喇姑与孝庄文皇后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厮守达60余年，二人之间实际上早超出了一般的主仆关系。特别是在皇太极驾崩后，孝庄文皇后刚刚31岁，青春鼎盛便过上了孀居生活，很需要有一位知音相伴，而与她年龄相仿、一直独身的侍女苏麻喇姑，当然是她的最佳人选。在公开场合她们是主仆关系，但在私下里，却形同姐妹，正因为如此，苏麻喇姑在宫中的实际地位很高，颇受尊敬。孝庄文皇后称她为格格，这是清朝皇室女儿的专用称号；顺治皇帝与她论平辈；康熙皇帝则称她为“额涅”、“额娘”，即母亲；康熙的众皇子们，则尊称她为祖母。而苏麻喇姑却很有自知之明，始终谦恭谨慎。她不仅在孝庄文皇后面前毕恭毕敬，小心侍奉，而且对小于自己40多岁的康熙帝奉若神明，在皇帝面前总是自称奴才。
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孝庄文皇后病逝。这给苏麻喇姑以巨大的精神打击，使她陷入了悲伤、孤独、无聊之中，这时的苏麻喇姑已¾是70多岁的老人了，如果长期这样下去，对她的身心健康是极为不利的。为了排解她的悲伤和孤独，康熙皇帝决定把庶纪万琉哈氏（后来的定妃）所生的皇十二子允交由苏麻喇姑抚养。允是康熙二十四年出生的，这时只有3虚岁。按清宫惯例，只有嫔以上内庭主位才有资格抚养皇子。让苏麻喇姑抚养皇子，表明康熙帝对苏麻喇姑十分信任和重视。苏麻喇姑对于康熙帝的这一安排，当然心领神会，感激非常，同时也感到责任重大。为了报答浩荡皇恩，她又重新振作起来，把一个女人天生的母爱和全部的精力全部倾注到了允身上。
苏麻喇姑无微不至地关爱和孜孜不倦地言传身教，使皇子允健康成长。后来允成为一位颇有政治头脑和才干的皇子，曾多次奉旨办理各种政务。在康熙末年争夺储位的激烈斗争中，允很少介入，基本上保持中立，所以在雍正帝即位后，他不仅没有遭到打击、排挤，相反还被封为郡王。到了乾隆朝，允晋封为和硕履亲王，授为议政大臣。乾隆二十八年，允以79岁高龄寿终正寝。在康熙帝的35个皇子中，他是最高寿的。允能荣列藩封，参与政务，并高寿而终，与苏麻喇姑的精心培养、指点教诲有直接的关系，因此他对苏麻喇姑的感情也明显比其他皇子深。
苏麻喇姑有着自己的信仰和生活方式。她终身未嫁，始终生活在皇宫大内，陪伴主人60余年。孝庄文皇后离世后，她又在宫内度过了18个春秋。允长大以后，不再需要她的抚养，使她得到了彻底解脱，从此开始过着舒适而恬µ的生活。晚年的苏麻喇姑与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可能是受孝庄、顺治笃信佛教的影响。不过苏麻喇姑信奉佛教与别人明显不同，她既不是完全出于消遣、排解寂寞，也不是为了祈求佛祖保佑自己，而是把信佛与忠于皇上、抒答皇恩结合起来。念佛诵¾是她晚年生活的主要内容，她¾常发自内心地表示：“愿意多活几年，为主子叩头祈祷，以尽奴才的一点心意。”她还说，自己存活一世“只是为主子念佛祈福罢了”，“蒙主子厚恩，每日只是在佛像前尽力为主子祈祷，祝愿主子万万岁”。
苏麻喇姑在生活上有两个与人不同的特点：一是终年不浴，只有到年终最后一天即除夕之日，才用少量的水洗一洗身体，然后再把些用过的脏水喝掉；二是终生不吃药，即便病情再重，也不服用任何药物。她的这两个特殊的生活习惯就连位尊九五的皇帝都清楚。何以如此？人们曾有不同的解释，但都不能令人信服。不过，她的身体却一直很好，活到90多岁，这在“人生七十古来稀”的时代，当然算是难得的高寿。
生老病死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八月二十七日，苏麻喇姑终于病倒在床，腹内攻痛便血，不思饮食。两天后，病情更加严重，这时康熙皇帝正在塞外巡视。苏麻喇姑见自己的病越来越重，皇帝又不在皇宫，心中也没了底。于是，她把康熙帝的皇三子允祉、皇八子允和皇十二子允等召来床前，对他们说：“老奴才我蒙皇上厚恩，惟在佛前效力，日祝皇上万万岁。今我便血，腹内攻痛难忍，尔等若以邸报急奏，则皇上必赐治病良方，尔等代奏我此言。”皇子们见祖母病得如此严重，建议马上召御医诊治，但苏麻喇姑不肯，她只相信皇上，认为只有皇上才能治好她的病。皇子们背着苏麻喇姑，把御医找来，向他们介绍了苏麻喇姑的病情，征询他们的看法。御医说这是老年人脾虚，内火盛之症，如不紧治，很危险。皇子们一面抓紧向皇父奏报苏麻喇姑病情，一面令内务府总管开始准备后事。
奏折于八月三十日发出后，苏麻喇姑一天里不知多少次打听皇上的谕旨回来没有，真是望眼欲穿。皇子们心里又何尝不着急呢？但表面上还要劝解祖母不要着急，耐心等侍。九月初三日晚上，谕旨终于来了，皇子们立刻把谕旨交给祖母看，苏麻喇姑激动不已，双手合十，几次亲吻谕旨，反复看了几遍，然后像宝贝一样珍藏在自己的身边。她对皇子们说：“见此皇上亲笔谕旨，予内喜之不尽，满院辉煌。”她继而又说：“予惟有为皇上祈祷念佛而已。”
康熙在皇子们的奏折上这样批道：
尔等细问大夫等，若用西白噶瓜那，则联赐祖母一种草根，用以熬鸡汤，给祖母饮。若大夫不肯，则罢。西洋大夫若用山葫芦，则向赫世享取而用之。若十二阿哥昼夜守护。朕到达之前，想是无妨。令墨尔根绰尔济诵¾。
惟恐以祖母病势重大，尔等送之去养病所，著即留其住所，若已送之去，必接之回。
皇三子允祉把皇父的朱笔谕旨向其他皇子宣读一遍以后，遵照谕旨，逐条落实。皇子们随即把西洋大夫罗得贤，大夫喇麻李颖滋、刘声芳、张懋功等人召来，按谕旨中的吩咐，征询诸位大夫们的意见。大夫罗得贤说，用西白噶瓜那，稍泻，呕吐，虽治痢疾，但不可用于年老体弱者，其他几位大夫也不主张用此药。皇子们又问能不能用山葫芦，大夫们认为山葫芦也是泻性，同样不宜让苏麻喇姑服用。众人无计可施，¾商议，决定观察一二天再定。皇子们又把墨尔根绰尔济召来，命她从九月初四日开始在苏麻喇姑住处院内诵¾。皇十二子允这时已21岁，结了婚。自从苏麻喇姑患病以来，允和他的福晋未等皇父吩咐，就主动在苏麻喇姑病榻前昼夜小心伺候。皇三子允祉等在九月初四日具折，向皇父奏报落实九月初三日收到的谕旨的情况。
九月初五、初六日两天，苏麻喇姑腹泻次数明显增多，饭食不进，病势更为严重。皇子们急了，不顾大夫们的意见，用西白噶瓜那熬成鸡汤，劝苏麻喇姑饮用，并一再解释说这是用皇上赐给的种草根熬制的，是皇上让服用的，但无论皇子们怎么苦劝，磨破唇舌，苏麻喇姑就是不喝。她对皇子们说：
奴才蒙皇上鸿恩深重，我曾想延寿数年，为皇上虔诚拜佛，以尽奴才微忱。今染病如此，复蒙皇上重恩，远赐草根用用，以保奴才生命，仰荷宠恩，感激天地。惟奴才自幼不服任何药，是皇上稔知者。虽为草根，亦系药矣。今我病势重大、即服药，亦无益。
苏麻喇姑请皇子们把她说的这些话转奏给皇上，说“皇上必知我意”。
九月初四日发出的奏折尚未批回，皇子们又把苏麻喇姑拒服草根鸡汤以及她所说的话具折急奏皇上。此折于初七日刚刚发出，当日就收到了初四日发出的朱批折子。康熙帝对于大夫们认为不能服用西白噶瓜那和山葫芦的意见，也只得认同，但又提不出其他好的方法。于是，她在折子上批道：
若不服用西白噶瓜那，恐有耽误。尔等既留家，务必好生照料。
从这条朱批中可以看出，康熙帝对医治苏麻喇姑的病也丧失了信心，只能听天由命了。
康熙四十四年九月初七日（1705年10月24日），苏麻喇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结束了她那丰富多彩的一生，终年90多岁。
康熙皇帝在接到皇子们九月初七日写的奏折后，知道苏麻喇姑大限将至，已不可挽回，遂在奏折上批道：
祖母若事出，则过七日再入殓，其暂停之地，著尔等与内务府总管等急定。
其时，当康熙帝接到那份奏折时，苏麻喇姑已¾仙鹤西去，驾返瑶池了。对于苏麻喇姑的逝世，皇宫里的人都很悲痛。出殡那一天，除留皇五子允祺、皇十子允照顾皇太后，皇十四子留在紫城外，其余成年皇子都参加了出殡仪式。苏麻喇姑灵枢停放殡宫后，皇子们都各自回府了，唯独皇子十二子允却提出要求说：“姑妈自幼将我养育，我并未能报答即如此矣，我愿住守数日，百日内供饭，三七诵¾。”按照惯例，像苏麻喇姑这样仆人身份的人办丧事，没有皇子供饭、三七诵¾的先例。所以允祉未敢擅自答应允的要求，所以在九月初九日奏报苏麻喇姑病逝的奏折里，也写进了允的要求，请示皇父。康熙帝在奏折上批道：“十二阿哥之言甚是，著依其所请。”允住在殡宫，为苏麻喇姑守灵，供饭、诵¾，其他皇子则轮流每天派一人给允作伴。
康熙帝曾指示皇子：祖母事出，留七日再净身入殓。目的是想回宫后再亲眼看一看敬爱的额娘，向她的遗体告别。但后来他计算十五日才能回宫，于是再次降谕，让皇子们将苏麻喇姑遗体再留7天，行装到他回宫后再定。由此可以看出康熙帝与苏麻喇姑之间的眷眷深情。
为了回报苏麻喇姑对大清所做出的贡献，报答她对自己“手教国书，赖其训迪”和抚养皇子的恩情，康熙皇帝决定按嫔礼为苏麻喇姑办理丧事。这对于奴仆出身的苏麻喇姑，可以说是旷典殊荣。苏麻喇姑生前与孝庄文皇后夕相伴60多年，度过了不平凡的岁月，死后当然也应该让她俩长依相伴。当时，孝庄的梓宫停放在遵化昌瑞山下的暂安奉殿内，康熙皇帝决定将苏麻喇姑的灵枢也停放于此。苏麻喇姑的灵枢是于康熙四十四年十月十三日移入暂安奉殿的，主仆二人相别已¾18个年头了，此次冥间重逢，想必一定会感谢康熙帝为她们做的这一精心周到的安排。
康熙皇帝生前未能解决祖亲孝庄文皇后的陵寝问题，所以孝庄和苏麻喇姑的灵枢一直停放在暂安奉殿内。雍正皇帝即位后，认为自孝庄文皇后停灵暂安奉殿后，大清国运昌盛，圣祖在位长久，子孙繁衍，说明暂安奉殿这个地方是风水宝地，于是决定将暂安奉殿改建为昭西陵。改建工程于雍正三年（1725年）二月初三日破土动工，同年十一月全工告竣，十二月初十日，孝庄文皇后正式入葬昭西陵地宫。苏麻喇姑既不是皇室成员、爱新觉罗后代，也不是皇帝的嫔御，风水攸关，名份所限，当然不能与主人同葬昭西陵。雍正皇帝只比皇三子允祉小1岁，苏麻喇姑去世时，当时雍正帝已28岁了。他对苏麻喇姑非常了解，也是非常敬重，曾与其他皇子一道参加苏麻喇姑的丧礼活动。为了照顾苏麻喇姑与孝庄之间的亲密关系，雍正皇帝决定将葬在昭西陵附近，¾风水官员相度，将其墓地选定在昭西陵以东南新城的东墙外，距昭西陵只有1.5公里。
苏麻喇姑园寝于雍正三年二月动工，同年七月完工，八月初七日将苏麻喇姑葬入该园寝内。这座园寝坐北朝南，主要建筑由北到南寝坐北朝南，主要建筑由北到南有：地宫上建宝顶，前建园寝门3座、亭堂3间、大门3间，环以朱垣。门外建东西值房、东西厢房。宝顶位于园寝纵向中轴线上。
乾隆元年（1736年）七月，雍正皇帝的老贵人病逝，乾隆皇帝决定将其葬到苏麻喇姑园寝内。老贵人金棺于乾隆元年七月十一日由京城发引，于翌年二月二十六日葬入苏麻喇姑园寝，其宝顶位于苏麻喇姑宝顶东面，大于苏麻喇姑的宝顶。
对此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叫老贵人？此人既然是雍正皇帝的贵人，为什么不葬到清西陵的泰妃园寝内？老贵人在苏麻喇姑园寝处于从属地位，为什么其宝顶却比苏麻喇姑的宝顶大？
雍正皇帝的妃嫔，嫔以上皆有封号，如懋嫔、谦妃、宁妃，其中的“懋”、“谦”、“宁”字均为封号。而其中的贵人，如张贵人、李贵人、郭贵人等，“张”、“李”、“郭”字均为姓氏。以此推之，老贵人的“老”字也应为姓氏，况且中国姓氏中亦有“老”姓。当然，这个“老”更不是表示高龄之意。
至于为什么把老贵人葬在苏麻喇姑园寝，雍正六年四月二十一日的一道谕旨可以帮助我们解开这个谜。
今日总管等所奏易贵人（康熙帝的贵人，葬于景陵妃园寝内）之事。似此贵人入陵尚可。陵内关系风水之地，嗣后尔等宜加意斟酌。如曾奉御皇考之贵人尚可，若随常加封者，则不可，或在外围周方左右，或在苏麻（喇）姑之左右另建园寝。尔等谨记，若遇事出，同内务府总管密议具奏。
从这道上谕可知，老贵人很可能是未“奉御”（未曾侍寝）过雍正皇帝而随常加封的有名无实的贵人，苏麻喇姑虽然以嫔礼入葬，但并未改变她的奴仆身份和地位。而老贵人却是名正言顺的大清皇帝的嫔御，有名份，地位终究高于苏麻喇姑，所以老贵人宝顶相对要大些。苏麻喇姑和老贵人，一位是终身未嫁的处子，一位是从未侍过寝的贵人，她们应该有着相似的感受和共同的语言，把她们葬在一起，既是偶然的巧合，又是最佳的安排。因为这座园寝葬入了老贵人，所以也称“老贵人园寝”；又因为这座园寝毗邻东面的马家庄，所以也叫“马家庄园寝”。
在这座园寝的享堂内，正中设苏麻喇姑宝座，左（东）侧设老贵人宝座。堂内还设膳桌2张、朝灯4盏以及各种软片。清明祭祀日，每张膳旧上供摆：烧野鸡1盘、熟羊尾1方、烧羊胸1盘、鲜鱼1盘、蕨菜1盘、蘑菇1盘、木耳1盘、野鸡肉丝汤1碗、饭1碗、酸奶子1碗、青瓜1碟、酱稍瓜1碟、金银瓜1碟、腌菜1碟、青酱1碟，共15样。
园寝建成后，马兰关绿营派额外外委1员、兵4名昼夜看守。
笔者曾多次调查苏麻喇姑园寝，走访南新城的老人。据老人们说，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进攻北京，慈禧太后携光绪帝出京西逃。当地的老百姓都以为大清国倒了，于是一哄而起，就把这座园寝给拆了。苏麻喇姑的地宫是在日本投降前被盗，地宫盗口长期敞开着。一位曾¾进入过地宫的老人回忆，苏麻喇姑的地宫很小，人在里面站不起来，四面墙壁是用砖砌的。地宫顶都是用大平石板棚起来的。地面也是平面板，中心部位凸起。顶部是平的，面上有一个深十几厘米的平底圆形凹槽。老人们都说苏麻喇姑是火化的，说地宫里只有一口缸，被盗时缸里有水。东面的那座地宫没听说被盗过。老人们的话，为我们了解苏麻喇姑及其园寝，为研究清初葬制提供了重要的信息。
如今，苏麻喇姑和老贵人的宝顶依然存在，许多游人慕名前往，去凭吊和怀念这位不平凡的女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