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天,仙仙一如既往的斯文与忧郁,路过我的电脑旁,这次有点不同,她摆了个POSS。她上次站在我面前摆POSS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我买了件比基尼。这次她说,我们要做邻居了,以后中午要蹭你的饭吃。
财富大厦现在已经变成一个野人小窝。18楼是定向越野的教练们,19楼是仙仙和水水的书吧,20楼是阿在和丹枫的无极传媒,21楼是我们的野人俱乐部,24楼是杀人俱乐部。
所以一没什么事做的时候,就到处跑去窜岗,找人八卦聊天。
18楼是常去的地方,下午太阳很慵懒的时候,就跑那里去睡一下觉,然后装做跑腿回来。19楼的书吧听说是有沙发的,于是我和简单早早就预谋好以后中午要去那里睡觉。
书吧很安静,常常放着听不懂的英文歌。我来的时候就想,一定要找机会破坏这样的气氛。就好像丹枫说的,要不断挖掘人的劣根性。因为这样的气氛不适合我看书。我喜欢躺在床上看,时不时还能转个身,随时可以关灯的那种。
但是不能有音乐。
在琴行工作的那一年,对音乐很挑剔,不是好的音乐,宁愿不听,而所谓好的音乐标准,仅仅是因为能打动我。
所以,常想着把书吧的气氛变得很气候式。
不是绝对的安静,就是绝对的喧嚣吵闹。
但是看到水水温情脉脉的眼神,我就不禁有点退却,人在屋檐,人在屋檐呀。更何况,每次去都有瓜子花生免费提供。我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书吧的书我一本都没看过,瓜子花生到是没少吃。那些书的皮面真好看,每个封面都有个美女,我猜测书中的内容,那些个都市里的故事如何开始,如何结束。有种千篇一律的审美疲劳感。
还猜测这里面有多少艳遇的机会。
但是灯光好明亮,一点暧昧的机会都没有。
我有时候想着,偶尔从旅途归来的时候,有个很随意的沙发,最好它有点脏,这样躺起来会更舒服。然后旁边有只熟土鸡,被吃得只剩鸡胸和鸡翅膀(别人都不喜欢吃这两个部位),有本书,里面的图片多过文字。每个字都能刺痛我。
其实我不是不爱看文字,但是对文字的挑剔比音乐更甚。好多时候,才看了开头就觉得很无趣。文字是有灵性的,我能从文字的排列顺序中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就象我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同类。
他们的灵魂浮躁,一直想寻找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法。他们的心里住着恶魔,一直想要挣脱。
有人对我说,你的痛苦,既不空前,也不绝后。
只是习惯写字的人,会更容易体会到这种痛苦。他们对痛苦很敏感。他们容易看不惯。他们容易极端。他们是我的同类。
早期时候写爱情,写到腻,也爱到心和灵魂都空空的,后来写人性,写到我自己觉得恶心,我懂个屁人性,就象17岁的小青年在摇滚中唱:“我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一样幼稚可笑。然后,一把火烧掉了这些记忆。再后来,开始写游记,学着驴子们指点江山。
知道暧昧的情绪、寂寞的滋味、流离的痛苦,都是身体里依附的魔鬼。我害怕它们,躲避它们。我对它们的恐惧无处不在。
开始行走的时候,就可以忘掉。
习惯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