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余映潮老师《石壕吏》课堂实录
执教：余映潮
整理：沈国华
时间：2014-12-20上午第四节
地点：余姚市姚北实验学校
学生：姚北实验学校702班
听课：宁波市及各县区初中语文教研员和教师
活动：全国著名特级教师余映潮教学思想研讨活动
教学过程
师：（屏显：石壕吏作者：杜甫执教：余映潮）这节课，大家的任务主要的是朗读、理解、分析。先把作者简介读一读（屏显：杜甫（712-770），字子美，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忧国忧民、表达忧患意识是杜甫诗歌的重要特色之一。）“杜甫”，读——
生（齐读）：杜甫，字子美……重要特色之一。
师：忧国忧民，表达忧患意识，是杜甫诗歌的内容和思想情感的特色。《石壕吏》的故事与“安史之乱”有关，（屏显：安史之乱：发生在755年至763年唐朝割据势力对中央集权的叛乱，它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是唐王朝从盛至衰的转折点。）好，把背景读一读，“安史之乱”，读——
生（齐读）：安史之乱……的转折点。
师：《石壕吏》表现了这一次战乱给人民带来的无限灾难。（屏显：《石壕吏》描叙的就是杜甫于公元759年在河南所遇到的唐军残暴抓人充军的故事。）“《石壕吏》描述的就是”，读——
生（齐读）：《石壕吏》描述的就是……的故事。
师：唐军，就是朝庭的部队抓人，到前线打仗。我们学习（屏显：篇段句）篇、段、句，一层一层地细化。（屏显：篇的理解）篇的理解，是我们要进行的第一个学习环节。请大家先读课文，“《石壕吏》，杜甫”，读——
生齐读全文。
师：我听见大家的朗读了，缺少两个字：深沉。（屏显：深沉）朗读这首诗歌，是要深沉地去感悟，因为描写的是人民受苦的故事，不仅仅是受苦，而且人民在战乱年代里妻分子亡的故事。
师：“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范读）这种深沉的基调。好，再来一遍，“《石壕吏》，杜甫”，读——
生齐读全文，语气深沉。
师：我的感觉是大家语感非常好，老师一说深沉的情感，大家就能够表现出来。（屏显：重音）注意重音，比如第二段，“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师范读）。两个“一何”要用重音体现出来。“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致：二男新战死。”“二男新战死”，“新”字；“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更”，“惟有”，“惟”；“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就这样把重音凸显出来，就能把作者写景叙事中的一些情感表现出来。大家来读，“《石壕吏》，杜甫”，读——
生齐读，读出重音。
师：读得好极了！再来一次训练，（屏显：语气）语气。我们要把语气很好地渗透到诗节里面去。最要紧的是要把最后一节语气读好。沉郁、沉重，无尽的担忧和思绪。“夜久语声绝，独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师范读）好，全首诗一起来，“《石壕吏》”，读——
生齐读全诗。语气沉郁、沉重。
师：要好好地表扬大家，大家在朗读里面做到了四个字：以——声——传——情，用我们的声音传达了作品中的情感。现在我们细细地理解诗的意思，（屏显：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起，老妇出门看。
暮：在傍晚。投：投宿。吏：差役。逾（yú）：越过，翻过。走：跑，这里指逃跑。）开始自读自讲，一起来吧，“暮投石壕村”，读——
生：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起，老妇出门看。
师：继续读解释——
生：暮：在傍晚……这里指逃跑。
师：（屏显：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一何：何其、多么。怒：凶狠。苦：凄苦。）继续，“吏呼一何怒！”读——
生读屏显内容。
（师屏显：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
前：上前，向前。致：对……说。戍（shù）：防守。附书至：捎信回来。新：最近。且偷生：苟且活一天算一天。长已矣：永远完了。更无人：再没有别的（男）人了。完裙：完整的衣服。老妪（yù）：老妇人。从：跟从，跟随。急应河阳役：赶快到河阳去服役。犹得：还能够。得：能够。）
生读屏显内容。
（师屏显：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夜久：夜深了。泣幽咽：（有人）在低微断续地哭。登：踏上。前途：前行的路。独：惟独。）
生读屏显内容。
师：太好了！这首诗明白如话，其实不用注释，我们七年级的学生甚至六年级的学生都能够知晓大意。（屏显：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起，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
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好吧，我们再一次地朗读这首诗歌，“《石壕吏》”，读——
生读全诗。
师：四节诗，每一节诗都有什么样的作用？（屏显：段的分析）让我们开始由篇到段，进行段的分析。（屏显：话题：每一段的作用都重要
静读，批注。）给大家一个话题：每一段的作用都重要，请大家静读，批注。啊，这一段真重要，你认为重要的地方批在它的旁边，静读三分钟的时间，待会儿我们再交流。换一种说法是，这一段真重要啊，它写出了——哎，就好了。
生静读，批注，用时约三分钟。
师：好，请发表看法。
生：我认为第三段很重要，因为第三段是为下文“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作了铺垫。因为老妪被吏使抓去了，所以天明诗人赶路的时候，只有老翁与他告别。第三段还写出了“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就是写出了三个男子在邺城防守，有一名男子捎信回来，第二名男子最近在战场上战死了。
师：好的，谢谢！“三男”就是老妪的三个儿子。这一段，它的重要性就是通过老妪的口，描述了人民惨重的牺牲，以及家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要受到迫害的现实生活。连老太婆都抓到前线去做饭。这就是故事的主要的内容。好继续说话——
生：我觉得第一自然段也很重要，因为它点明了故事的地点和人物，地点就是石壕村，时间就在晚上，人物有官差、老翁、老妇。
师：非常重要的一个词，就是“夜”字，“夜捉人”，这个“夜”字可能是我们在这篇文章中最最值得品析的字之一。不是白天，而是夜晚。“夜”这个字深刻地表现了什么？都需要我们思考的。
生：“夜”这个字表现了他们夜晚捉人，有点困难。
师：有点困难，困难在哪里？人家都一知道，一听见，剩下的就逃跑了。原来白天也捉，夜晚也捉呀！更阴险的是夜晚来捉人，老百姓逃出去了，夜晚一定要回来睡觉吧？他们夜晚来捉人。好，继续解答段的作用——
生：我还想补充第三段，这一段写出了当时的社会和黑暗的统治，百姓的民不聊生，他们都处在水深火热的环境当中。
师：每一句话读起来都让我们触目惊心。三个儿子死了两个，剩下来还有一个孙子，媳妇在家里，连衣服都没有完整的一件。老翁又不在，那么你们要抓就抓我吧！真的把老妪抓走了啊！这是哪一个年代当兵、抓丁都没有的事情。怎么把一个女人，一个老妇抓去做饭呢？所以这是很极端的，很典型的例子。写出了人民的苦难。接着说——
生：我觉得第二段也很重要，从差役的怒气中可以看出差役的残暴，对待百姓的无情。也可以从妇人中看出百姓的悲惨和无奈。
师：“一何怒”，多么地愤怒啊！吼叫，吏的吼叫声是多么地残暴啊！老妇的疾苦是多么地悲苦啊！这一段话，承上启下。
生：第三段也很重要，从“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中写出了家中没有别的男人了，只有一个孙子，写出了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时代。
师：战争的巨大的摧毁力。
生：我认为最后一段也很重要。因为它揭露了老妇的结局，官吏的残暴，表达了作者对劳动人民的同情，也就是杜甫的诗中体现了杜甫忧国忧民的情感。
师：我们同学们都能够根据课文内容来阐发自己的认识，非常好。最后一段为什么重要？老妇被捉走了，这是内容的重要；还有哭声啊，“如闻泣幽咽”，还有人在那里，是谁哭的我们不知道，哭声就表现的是悲苦，灾难。老妪已经不在了，我只能在天明的时候和老翁告别。老翁又回来了，仍然要守住这个家。另外还有，小孙子要活下去哪。每一段每一句，都有深刻的描写。好吧，同学们，作一点很重要的读书笔记吧，（屏显：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起，老妇出门看。
开门见山，直叙其事；
点明时地，人物出场。
这是故事的开端。）第一段诗，开门见山，直叙其事；点明时地，人物出场。《石壕吏》这首诗中的人物，基本上都在这里出现了。这是故事的开端。为什么说这一段重要啊？就重要在这些地方。“夜捉人”这三个字很重要，贯串整个事件。
生作笔记。
师：（屏显：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承上启下，对照分明；
生动描述，着力渲染。
这是故事的发展。）第二段诗，承上启下，对照分明；生动描述，着力渲染。两个“一何”是很生动的，这是故事的发展。略写。
生作笔记。
师：（屏显：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
听字领起，展开故事，
反常笔法，表现老妪；
藏问于答，虚写差吏。
这是故事的进一步发展、高潮。）第三段诗很重要，“听”字领起，没有看，是“听”，因为“听”，有一连串的语言描写，听字领起，展开故事，反常笔法，表现老妪。“反常”，就是说家里的主人，男的都不在，有一个老太婆出面周旋，而且老太婆自告奋勇的代替自己家的男人到前线。所以是反常的事情，越反常，越说明社会的黑暗。这四个字是读这首诗必须要知道的，是“藏问于答”，人们都是这样来分析的，老妇的这十几句话，其实都是被差吏逼问出来的。但是没有写差吏怎样逼问，这叫“藏问于答”。这样就把篇幅大大地缩小，内容非常地精练。藏问于答，虚写差吏。这是故事的进一步发展，故事到了高潮。
生作笔记。
师：（屏显：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照应开头，收束全篇；
含情描述，余味悠长。
这是故事的结局。）最后一节诗，照应开头，收束全篇；含情描述，余味悠长。给我们留下了想像不尽的味道。这是故事的结局。《石壕吏》完美的结构，精巧的章法，开头、结尾，详写、略写都安排得非常好。深沉的感情，催人泪下的情节。
师：让我们继续来欣赏，（屏显：句的品味）品味句子的表现力。（屏显：话题：每一句诗都有丰富深刻的表现力
静读，写出品析所得的内容。）又给大家一个话题，每一句诗都有丰富深刻的表现力，你找出任何一句诗，都能够说出道理，和表现了什么。比如，“老翁逾墙走”这五个字，深刻的表现力啊！这种残暴的抓丁手段，使老百姓一见到风吹草动就逃跑，这就反应了现实的残酷。老翁翻墙是多么的危险啊！“老翁逾墙走”，每一句诗都有表现力。好，思考，旁批，我们再来交流。
生思考，旁批。
师：大家感觉很好啊，你举手了——
生：是第三段的“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这句话写出了三名男子都被抓走，去打仗了，只剩下一个还在吃奶的孙子，写出了当时差吏的残暴和无情。
师：嗯，战争的残酷，使人们家破人亡啊！每一句诗都有丰富深刻的表现力。
生：是第三段的最后一句，“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这句诗写出了老妪不惜以自己的生命来保全家人，也写出了当时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日日夜夜都在恐惧，也写出了老百姓的悲苦。
师：也写出了战斗的紧急，也写出了差吏的残暴，连老妪都给人家抓走了。“急应河阳役”，战争的激烈呈现在那儿，连烧饭的人都要。
生：是第二段，“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这段话写出了官差的残暴和妇人的苦，表达了作者对战争的憎恨。
师：人们说这首诗里面好像作者没有出面，其实，每一句诗里面都饱含着作者的情感。一个“呼”，一个“啼”；还有两个“一何”；一个“怒”，一个“苦”。其实都是作者用心写出来的句子。继续分析——
生：第四段的“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这是环境描写，衬托出当时老百姓的忧苦，衬托出深沉，写出了人民的悲痛。
师：表现出，衬托出，“夜久语声绝”，抓的人走了，走了，走了，但是仍然有幽幽的语声，有幽幽的哭泣声哪！也许是哪一家的人又抓走了一个？所以哭声，反应了静寂里面的恐怖。
生：“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这句话写出了差吏的凶恶和百姓的痛，表达作者对百姓生活的同情和对当时社会的憎恶（è）。
师：憎恶（wù），你看这两个句子后面都有感叹号，“一何怒！”“一何苦！”作者的情感已满满地要溢出来了。
生：最后一个段的最后一句，“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表现了老翁一家人家破人亡，表现了作者对当时百姓的同情。
师：一个字很悲切的，“独与老翁别”，惟独与老翁一个人告别。这个“独”字非常有表现力。
生：第一段的第一句，“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写出了官差不但在早上捉人，而且还在晚上抓人。写出了战争的残酷和官差的无情。
师：“暮”，是傍晚时分，“夜”是深夜，也就是说作者在石壕村投宿之后，住下来了，睡下来了，才感觉到有吏夜捉人。这说明，捉人的吏是用尽了心思的。深夜来捕捉归家的人。所以很有表现力。好吧，同学们，我们来看有多少句子，说不完的句子有深刻的表现力。（屏显：
“有吏夜捉人”写出了抓人的狠毒与充满暴力。
“老翁逾墙走”表现了人民深受的抓丁之苦和昼夜不安。
“吏呼一何苦”渲染出差吏如狼似虎的横蛮。
“妇啼一何苦”描述了老妇心中的无限悲苦。
“二男新战死”写出了酷烈的战争。
“出入无完裙”表现了战乱的无边祸害。
“如闻泣幽咽”透露出一片凄凉的情景。
“独与老翁别”形成照应与对比，叙事中含无限深情。）读起来，“有吏”——
生读屏显内容。
师：嗯，这样的内容我们说都说不完啊！再来读一遍，“有吏夜捉人”，读——
生再读屏显内容。
师：嗯，我为什么要大家读两遍呢？就是我们同学们刚才的发言有小小的弱点，就是还不会扣住这个句子来具体地分析。好，以后我们要练这种功夫，扣住一个句子，扣住一个词来分析它的表现力，那么你就非常厉害了。同学们，有人这样评价诗的表现力，（屏显：三男戍，二男死，孙方乳，媳无裙，翁逾墙，妇夜往。一家之中，父子、兄弟、祖孙、姑媳惨酷至此，民不聊生极矣！）“三男戍，二男死”，一起来，读——
生读屏显内容。
师：从一户人家的角度，从众多的人物，从妇到孙，从男到女，从上辈到下辈，没有一个人不受祸害的，表现了人们所受到的极端的战争。好吧，这一节课，我们感受到了《石壕吏》的魅力，（屏显：每一句诗都让人们惊心动魄……）它的每一句诗都让人们惊心动魄。这就是杜甫诗歌的表现力，你们到八年级还要学他写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更是如此。好，这一节课我们就到这里，下课！
生：老师再见！
师：同学们再见！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