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猪腰屿二钓红鼓鱼
图/文姜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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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去大陈岛钓鱼几乎打了一场没有准备的乱仗。“布拉万”和“天秤”双台风过后不久，我就想抽空出海一趟。先是人员的召集上，我联系了许多电话，只有小康一人有空愿意一同出矶。然后是叫不到渡礁船，知道电话的船只都已被订走。我和小康无奈之下只能坐客轮，先到大陈岛住下再做打算。
2012年9月5日下午14：00点，我们从椒江的七号码头出发，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航行，来到了大陈岛，大陈岛的小孔帮我们安排了住宿，却也无法解决渡礁船。吃晚饭的时候，小孔通过熟人关系，告知我们，明早用接送渔船人员上下的小舢板就近把我俩送到码头对岸的鸡笼头垂钓，下午收竿的时候再来接回我们，这预示着明天我和小康将守在一座礁石上垂钓一整天，中间没有换礁的可能。既来之，则安之。我和小康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翌日晨，我们带齐所有的物品，小舢板“突突”开了十几分钟，将我们顺利地送上了鸡笼头。今天农历是七月廿一，大陈岛潮汛正中午12：00满潮，也就是上午都是涨潮，下午都是退潮，渔民们所说的两头潮就是这种潮汛，对钓鱼来说，这样的潮汛是有利的，不需要在最底潮的时段花费较长的等待时间。
小康在登礁上岸的地方就地作为钓位，我搭配好钓组，提着饵料桶攀过几块较高的岩石，离着小康十多米的一个位置施钓。这个位置地形不错，一个内凹位，诱饵料随便打在哪个角落也不至于被流水带出老远，懒人钓法很适合我。我设定好钓棚，挥竿抛出钓组试探，阿波乘流理想，随着波浪水流的作用，很缓慢地向外面飘走。我腾出右手，将几勺饵料打入海里，等待着鱼情的出现。
等待了许久，阿波一直如一叶浮萍荡漾在海面，我收回钓组，发现钓钩上的南极虾钓饵悄无声息地没了。重新挂上南极虾再钓，随着钓组入水，海面的暗角处突然涌现了一大群乌狼，追逐着阿波。台州方言里的乌狼指的是河豚鱼，这是一种讨厌的小杂鱼，每年的10月份，大陈岛海域矶岸边到处都是，在浮游矶钓时碰到成群的乌狼实在让人不胜其烦。此鱼体内含有神经毒素，人如果食用了没有经过专业处理的鱼肉会中毒身亡，故多数钓者无不避而远之。
我分成两个点施打诱饵，从外面投出钓组，等钓组入水后拖带到正常的标点作钓，但没过多久，我发现这些办法都对实际的垂钓没有帮助，乌狼照样把钓饵啃个精光。
看来今天要和乌狼纠缠一天了。我放好钓竿，去低矮潮湿的矶石边探身下去，抓住了几只小沙蟹，蟹盖如拇指指甲大小，去掉脚爪，钓钩穿过整只蟹身露出钩尖。钓饵换成小沙蟹是想用其较硬的外壳躲过乌狼的封锁抢食，从而到达底部垂钓鲷类鱼。这个办法过去用过，有时候效果很不错。但是，今天不灵了。因为抛下不久的钓钩上，只剩下空空的蟹壳，而蟹肉则被吸吮殆尽，乌狼真是名不虚传的盗饵高手。
我的信心渐渐失去，转身高声对着小康喊叫，他那边也是满海的乌狼，无计可施的小康已经在礁石上休息了。
上午的10：00左右，我接到钓友小胖的电话，小胖昨日听说我们在大陈岛钓鱼，另外约上良正和阿华也已经从椒江坐客轮赶到了大陈岛，问我在哪里钓，怎么出去的。当下我如实相告。小胖就建议再去找艘渡礁船。小胖经常出差外地做生意，因此上几天在家我没有电话约他。
大陈岛找不到渡礁船，于是我就电话周边的船老大，好不容易终于谈好了一艘较小的渡礁船，从温岭的石塘开过来，时间要到下午的2点才能到大陈岛。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在等待的时候总要找点事情做做，否则在礁石上太过寂寞，我重新抛竿施钓，一直到午后都在和乌狼鏖战。也算我有极大的耐心了，不断地操控着钓组，当做训练自己的垂钓基本功，这期间，有两次了无讯息，子线从咬铅下面齐齐断开，乌狼的大板牙真是厉害！
午后，我和小康用了点干粮，在原地休息聊天中等待着渡礁船的到来。
下午的14：30左右，在我们的焦急等待中，渡礁船珊珊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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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迅速将礁石上的所有装备搬到船上，然后去大陈岛码头接到小胖他们，五人碰面后商量下午不多的时间里怎么安排，小胖建议去上大陈边上玩玩，就缸爿礁也不错。我在昨晚晚饭时听说孔横门有红鼓鱼出没，孔横门和缸爿礁面对面，离着不远，因此就决定前往。
不长的时间里，渡礁船就到了孔横门，我高高站在船头，发现孔横门几处钓点附近，里里外外撒了好几层的地笼，地笼是当地的渔民们布下的，专门捕捉螃蟹、章鱼、红虾等小海鲜，渔民们不时开着小船，收笼放笼，动静很大，对矶钓有着很大的影响，于是，我放弃这几处位置。
船来到了缸爿礁，小胖、良正和阿华选中了一处靠近中间的位置，三人一起先行上礁。我和小康随船再选地方，船转了一下，来到猪腰屿附近，我们看到东面的岬角位海水清澈，潮流通畅。于是示意船老大顶礁上岸。
上岸后，我和小康相邻施钓，我的一杆外有暗礁抛出钓组施钓了一下，钓组能停留在暗礁附近，我就决定重点钓这个位置。
一段时间下来，我和小康发现这里也有乌狼的踪影，数量不是很多，勉强可以将钓饵送达底部，下午的时间也不多了，就当再在礁石上玩一下。
时间沉寂了一会儿，小康最先打破了无鱼的僵局，他对着我喊：“有鱼了！”我转头看去，鱼的力量不小，钓线切水快速游动，被弯成弧形的钓竿跟着鱼儿逃窜的方向或左或右的移动。小康适时挺住鱼竿，等待着鱼挣扎的力量减小，收线起鱼拉至水面，是一尾红鼓鱼，怪不得不象鲷类鱼的习性向水底挣扎。我放下钓竿，拿起抄网帮小康将鱼抄起，一尾约2斤的红鼓鱼上岸了。虽然在矶钓中，我们所钓的对象鱼是鲷类鱼，但是这尾红鼓鱼的出现终于给了我们继续垂钓的信心，差不多一整天下来了，钓鱼也不容易，迟到的红鼓鱼带来了除鱼之外的更多的东西。
红鼓鱼又叫美国红鱼，属于石首科，一种由美国引进养殖的外来鱼种，这种鱼体形健硕，食欲旺盛，生长快速，个体大者能达到二十余斤。网箱里养殖的红鼓鱼在遇到恶劣天气比如台风之后，时有漏网之鱼逃脱，重归大海后自由繁殖，因此现在在我国沿海一带矶钓中常能见其踪影。红鼓鱼的肉质粗糙，烹调后吃味一般，但此鱼在垂钓时拉力强劲，轻易不肯就范，碰上个体大者更有一种牵住牛的感觉，不花费一定的时间与其耐心周旋较量，往往功亏一篑，断线跑鱼。钓者在享受了舒爽力道的手感后，在礁石上捶胸顿足，扼腕叹息的大有人在。
红鼓鱼有群居的习性，能钓到一尾说明底下一定还有存在，小康追补了几勺诱饵，但奇怪的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水中的钓组一直没有信号出现。
时间大概到了17：00左右，此时潮水也将退尽，还是小康这边又出现动静，一尾咬钩的鱼将小康的钓竿拉着迅速地往直立的矶岸跑，小康反应不及，高高举起的钓竿没有随着鱼逃跑的方向适时应对，竿梢传来清脆的一声响，折掉了。小康费力地收着钓线，一点一点，慢慢将鱼从水底起至水面，还是一尾2斤左右的红鼓鱼，我用抄网抄中鱼，提上岸来交予小康，折掉的竿梢将钓线和抄网兜互缠在一起，需要点时间才能分开，小康就示意我在他中鱼的标点垂钓。
本来我和小康互相垂钓的位置就不远，我侧转身，将钓竿伸出就能够到刚才中鱼的标点，阿波刚停稳在海面，一个有力的下沉，我也很快中鱼了，带出标点后，我手上加力挺竿收线，一尾挣扎的红鼓鱼就被我请出了水底，目测一斤半的样子，我收紧虚线，选择直接将鱼飞上岸来，今天终于有了收获。
摘钩挂饵后再钓，如出一辙，阿波停稳立马下沉，还是中了一尾差不多大小的红鼓鱼，飞鱼上岸后，摘钩放入身旁，红鼓鱼不肯就擒，连续地翻身跳跃，居然从礁石上慢腾腾地跳回了海里，惹得在解钓线的小康呵呵直笑。我继续再钓的时候，又中鱼了！这尾鱼拉着钓竿直往外面跑，我跟着它的方向，挪身来到了小康的站位，钓竿已被鱼拉成弓形，绕线轮轻微地在出线，我加大了锁力，向上挺着竿，用钓竿富有弹性的腰力来化解鱼逃窜的力量。鱼的力量很快小了很多，到水面后一看，这尾红鼓鱼和原先钓到的几尾相比几乎大了一倍。抄网还和小康的钓线缠在一起，无奈之下我尽量将鱼遛得疲乏，然后拖至矶岸前，用手攥住子线，往上一提，半途中子线断裂，鱼在半空有如跳水，“噗通”一声，重获自由。
潮水渐渐退尽，钓棚越发的浅了，中鱼标点的水下地形露出了原貌，方方正正几乎成一个“口”字形分布，面积四五平方米的样子，“口”字形四个角都有暗礁柱，我们就下竿在中间垂钓，很难想象红鼓鱼为什么成群躲藏在这个浅浅的口袋里。
成群的红鼓鱼比较容易垂钓，之后我连续中鱼钓起二尾，小康解线后，用断掉竿梢的钓竿钓起了一尾，还跑了两尾，眼看暮色将至，我们电话船老大返航，接回小胖等三人，他们收获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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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日是我来大陈岛的第三天，因为有渡礁船船了，我们都期待着今日钓鱼有像样的收获。遥想去年大陈比赛的时候，上洋旗岛的10号位是冠军位，钓到的黑鲷又多又大，我很想上去一试身手。小康说去7号位，那里有个鱼窝，小康曾经有不错的钓获。小胖在洋旗钓过无数次，很熟悉洋旗的钓位情况，良正和阿华跟定小胖走，他们三人习惯了一起上礁，配合一直很默契。
今天大海里的风缓和了许多，海面上生出一丝闷热。早晨的7：00有余，我就顺利登上了10号位，这里的海水泛着幽幽的蓝色，矶脚边翻滚着白沫，看样子实在是一个好钓位。太阳倾斜着金色的光线，钓位前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我搅拌好诱饵料，对着一块较突出的矶脚边撒出诱饵，海水上卷后将饵料带出扩散，跟随着水流慢慢下沉。从海水的颜色看，我判断这个位置前的钓棚应该偏深，于是，从5米左右开始试钓。
我施钓了一些时间，阿波一直没有下沉的动作，在几次打诱饵的过程中，我发觉海水中隐约有什么在涌动，难道又是厌烦的乌狼鱼？但是乌狼会浮出水面抢食诱饵，但这些涌动的东西不会太上浮，以至于我看的不甚分明。又或者是有乌狼，没有成群，因而抢食没有那么踊跃？
我正在努力过滤着眼前遇到的状况，阿波轻微的出现了晃动，还慢慢没入了水面一点点，再接着就没有了后续的动作，轻轻提起钓竿，钓钩上的钓饵没有了，看样子不像是虎头鱼咬钩，5米水深的海底难道还有乌狼？这是我最初判断的不确定的怀疑。
挂好钓饵继续垂钓，等钓组到位后，我集中注意力盯住阿波，在阿波出现小动作下沉时就轻挑竿梢试探，灵敏的竿梢传来了轻微的颤抖，顺势一拉并摇轮收线，露出水面一看，是黄白相间的小黄鸡鱼，似小鲫鱼般大小，一两也没有。每年的秋季，大陈岛的一些荒礁上，也遍布这种小黄鸡鱼，成群活动，之所以加个小字，是因为成年的黄鸡鱼从来没有在大陈岛钓到过，此鱼大者能有好几斤重呢，南海油田深海船钓时，经常能钓到爆箱。可见黄鸡鱼有在近礁浅海处繁殖，长大后向深水区洄游的习性。
那么，这些在水中隐约涌动着的东西一定是小黄鸡鱼无疑了。答案找出来了，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变得更复杂了，该如何突破表层活跃的小黄鸡群？让钓饵深达鲷类鱼觅食的海底底层，如果有成群的小黄鸡鱼在活动，那对于我上午的垂钓也是有一定的困扰。
我尽力将钓组抛出较远，然后拖带回假设的标点，反复经过无数次的试探，我终于败下阵来，失去了继续垂钓鲷类鱼的信心，无论我将钓饵换成硬壳虾或鱿鱼须，都无济于事，钓钩上的钓饵都在半途中被小黄鸡鱼拦截抢食，可见水中数量之众。
那就换个对象，先和小黄鸡较量下。我换上小号数的阿波，取了了一米左右的子线，对折后绑上二枚小号数的钓钩和主线连接，像极了淡水钓里的台钓双钩，穿上鱿鱼须，入水不到一米垂钓，阿波一到位就能出来信号，提竿就能得鱼，有时还能双飞上鱼，我将鱼放在礁石上一个低矮的的水坑里，也不打算带回去，我好奇，如果专攻小黄鸡鱼，看下到底能钓到多少尾？等海水上涨后，小水坑会被淹没，里面的鱼就能游回大海。
如果按时间计算钓尾数，速度最快的应该是运用台钓钓法池钓小鲫鱼，可是信不信由你，钓小黄鸡鱼玩玩的速度同样很快，台钓中还需要搓饵或拉饵，而钓小黄鸡鱼取下后还可以继续挥竿垂钓，鱿鱼须还牢牢穿在钓钩上呢。
小水坑里的小黄鸡鱼渐渐多了起来，鱼儿受惊后，拥挤游动，不时扬起小水花。我跟自己较劲，不允许自己休息，挥竿收竿中，居然忙的气喘吁吁。
也不知道玩了多长时间，送我上礁的渡礁船出现了，由远至近，渐渐到了我的钓位前，船头上立着一起来的其他四位，他们在船头向我喊话，询问钓况，我摇手耸肩做答。“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再试一下？”这句话吸引着我收拾东西回到船上。
我们在船上互相交流钓况，他们碰上的情况和我的差不多，都遇上成群的乌狼或小黄鸡鱼，小胖他们选择的位置还背风，胖的人容易出汗，小胖直喊热，忍受不了闷热的感觉才回到船上。此时，是上午10：00不到的样子。
还是去昨天的缸爿礁或猪腰屿转转看吧，船在开着的途中，我们商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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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开了约四十分钟，到了大陈岛码头附近，良正说不想钓了，回旅馆休息去，得到了小胖、阿华、小康的附和，而我不想呆在旅馆里。遂将他们送回码头，而后我带了点干粮和水，孤身一人来到了猪腰屿昨日下午的钓位，这里昨日刚钓过，地形熟悉，别的鱼不好说，红鼓鱼一定还会有。
弃船上礁已经过了11：00，钓位前的海面比昨日更平静，也无多少浪花，我撒诱饵拉竿施钓，没花费多少力气，立马先得一尾3斤左右的红鼓鱼。鱼咬钩后拉着我的钓竿向外面飞奔，蛮力十足，我不敢轻敌，小心应对，将鱼遛得肚皮朝天后，才拉出抄网抄鱼上来，红鼓鱼在礁石上跳跃，中午的太阳照耀着鱼鳞，反射后有些刺目。
接下里又是长时间的一段沉寂，诱饵打多后，反而诱来了大量的乌狼，昨日还零星出现的乌狼今天变成了成群结队。我差不多彻底崩溃，漫无目的，这里抛几竿，那里再抛几竿，试探性躲避着乌狼的袭击。
潮水到了满潮的样子，我索性休息了一段时间，吃了点干粮。料想昨日都是潮水快退尽时分才有一群红鼓鱼进窝，今天还早，我也不急。
午后的太阳暖暖地倾泻下来，我半倚在岩礁上，敞开救生衣的拉链，两眼望着蓝色的海水发呆，脑子里突然迸发出一个诡异的念头，双钩专门钓乌狼怎样？我四下张望，确信岛屿四周寂静无人，反正旁人看不到，也不至于笑话我傻帽了。
想钓就钓，我起身来到矶边，故伎重演，跟上午钓小黄鸡鱼的钓组一样，双钩子线连接到主线，钓钩换成了更小号的。我先打诱饵在近岸，四下黑压压的冲出一群乌狼，争相抢食，我把钓组荡到诱饵其中，立刻被抢，轻轻扬竿，乌狼就钩牢在钓钩上了，小眼睛闪烁，小尾巴闪动，“咕咕”叫个不停，摘钩时，我手上一用力，乌狼可能感觉到危险，洁白的肚子就鼓圆了，像个吹足气玩耍的小皮球。
一竿接着一竿，成群的乌狼当然很容易钓获，随钓随丢，一个多小时下来，在我的脚下四周已经丢了一圈，乌狼没有小黄鸡鱼那么幸运了，很快在礁石上缺水死亡。钓累了，我收竿停歇，把乌鱼收拢起来，排好整齐的队伍，我端起相机，对焦摁下快门，照了几张乌狼集体合影照。
下午的15：30之后，潮水已经退了近一半左右，我重新换好钓组，直接在昨日中鱼的标点下竿，钓钩上挂南极虾下去根本无济于事，很快钩饵就无影无踪。我将矿泉水空瓶用剪刀剪去上半部，里面放些钓鱼用的诱饵，靠近岩石直立在低矮潮湿的水坑旁，以期抓获几只小沙蟹做为钓饵。这办法还真灵，贪吃的小沙蟹爬到空瓶子里，光滑的瓶壁囚禁了横行的小沙蟹，再也出不来。我抓出一只挂在钓钩上。
小沙蟹做为钓饵也不是万能的，还会不时被乌狼吸食个精光，只是挂在钓钩上得时间相对会稍长久一些，久一些的时间就能引起红鼓鱼的注意，果然不久，阿波一个大力斜向下沉，适时扬竿，我又中了一尾红鼓鱼，这尾鱼比先前的那尾小，很轻松地被我擒上岸来。
钓饵不时被吃光，空瓶子里抓的小沙蟹也不够用，我钓一会儿，再去岩缝里寻找小沙蟹一会儿，就这样费时费力地坚持着垂钓，在诱饵的作用下，红鼓鱼一直在水下徘回，估计一小群在活动觅食，不时被我零星钓到。
在这其中，我还钓到了一尾斤级黑雕，没出水前，被我当成了红鼓鱼来对付，好在体形不大，生生被我拉离海底，直接飞了上来。
我还钓到了一尾特别有趣的红鼓鱼，这条鱼的嘴巴上露出了一段近一米的碳素子线，肚子里还扎着一枚钓钩，我刚钓上岸时也是被吞钩了，在取钩时，发现鱼肚里扎着两枚钩子，我认准一枚夹住，退出来的是一枚带环形钩柄的钓钩，这不是我使用的钓钩。再退另一枚钩子的时候，我的子线弄断了，想着水下还有鱼等我钓，我就没有再费时取出，只用剪刀剪掉鱼的胸鳍，做了个记号。后来在晚饭的餐桌上，我一说这事，小康就急着说这鱼是他昨天下午跑掉的那尾鱼，我叫他说来听听，小康描述了钓钩的形状，钓线的号数，居然全部和我见到的吻合，这也太巧合了吧！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红鼓鱼真有那么傻么？真有那么不要命地贪吃么？大海那么大，为什么就不游更远一点去呢？
17：00的时候，船老大来催我回去，下午他就为我一个人摆渡，候在船上早已归心似箭了。而我在礁石上几乎等了一个下午，刚在密集上鱼的时候。我看了下渔获，像样的一共有6尾，够了，算了，不钓了。
这趟没准备的乱仗下来，如果严格地从所垂钓的对象鱼来说，我几乎当了回“空军”，侥幸有红鼓鱼出现，总算勉强有了一点点收获。虽然渔获不多，但是整个钓鱼行程中同样充满着不同的乐趣，这恐怕才是出海钓鱼的真正魅力。
2012年10月13日晨6点
《海峡钓鱼》2012年12期6个版面 题目被编辑改为 大陈岛4日游钓——射鲷无望 红鼓解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