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6日上午,北京同仁堂中医医院专家门诊部第一诊室,孙光荣教授正在应诊。突然有一位姑娘站在诊室门口兴高采烈地对孙老大声呼叫:“大大!谢谢您啦!”由于孙老和他的学生们都不懂得北京的“大大”的称谓,楞啦!紧接着,姑娘的母亲走进诊室对孙老说:“咱们今后就认您同仁堂,就认您孙老啦!”这时,孙老师徒终于认出是第一次门诊时接诊的一例疑难病例。
这位姑娘叫高飞(化名),家住北京市,目前在天津上大学。2009年1月9日上午在她母亲和姑姑的陪同下来到北京同仁堂中医医院专家门诊部,慕名挂了孙光荣教授的号。
高飞个头高高的、瘦瘦的。初诊时,见面色晦暗无华,眼睑、牙龈苍白,脉来细涩,尺脉虚弱无力。孙老诊后,当即只向学生说了一个字:“漏”!学生问高飞“孙老说你月经淋漓不断。是否是这样?进行过哪些治疗?”高飞的姑姑立即激动地说:“神啦!”高飞的母亲说:“正是这病啊!她从十四岁初潮起,到现在十九岁了,几乎没有干净过。北京、天津,中医、西医、中西结合医等都看过,就是不见效。现在学习也没有信心了!”孙老检视前医诸方后,开了处方,七剂中药、两种北京同仁堂的超微制剂。此次复诊,高飞说“现在什么都没有啦!”她母亲激动地对孙老的学生们说:“孙老真神啦!一剂见效,多年的折磨一个单子就解决啦!”为了继续观察和巩固疗效,孙老再调整了处方。高飞非常高兴,说读书也有信心了,她母亲对孙老说:“孩子今后就认您大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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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特别值得人们深思的是,这次门诊结束时孙老师徒们的一次很有意思的对话——
一学生问:“您老这个处方我们查了一下,没有一个成方能够相对应,所以我们填写从师病历时只能写自拟方。”
孙老说:“心中有大法,笔下无死方。”
另一学生问:“治疗高飞这个病的大法是什么?”
孙老说:“出自《内经》,通因通用,塞因塞用,正治法。”
一学生有意提醒说:“这样的疑难病,您只用了59.1元就应手而效,但从医院的经济效益来讲,显示度就难了啊!”
孙老立即义正词严回答道:“何为中医?中医何为?进一步讲,何为医疗?医疗何为?医院不是商店,医生不是商人,不能以盈利为第一宗旨。只能按病情处方,绝不能按药价处方。现在有的医院、有的医生,对救死扶伤的医疗目的的迷失是个大问题,要向全社会呼吁医疗目的的回归!我们一定要牢记同仁堂的‘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的训示,我是赞同同仁堂的这一优良传统才应邀加盟的。同仁堂中医医院力主以医德和疗效创造品牌,我认为这条路子是走对了!”
当初,曾要求孙老提供有关音像宣传资料时,他说:“不要宣传我,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宣传的,一切凭疗效说话,凭医德医风说话。”看来,孙老是言信行果的,这个案例确实给了我们很多很好的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