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上有级别, 长清到终也不“清”?(外2篇) 黄泉路上彼岸花开

黄泉路上有级别, 长清到终也不“清”? 杨国选的《胡长清被枪决前一小时对话纪实》,这次荣登榜首,确实是老题材、新角度、深挖掘。文章写道,2000年3月8日8点30分,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往市北郊瀛上刑场的刑车上,胡长清神情悲哀而又不无自嘲地对法警说:“我可以载入史册了,因为我是建国以来被判死刑的最高级别干部。”然而,再读读胡长清当天从监狱到刑场的最后一小时中,他与法官、法警、记者的对话,更是发人深省。一是哀求“放我一马!”。因为自知罪孽深重,在法庭上,胡长清的态度十分谦恭。每次发言之前或发言完毕都会说上一句“谢谢审判长”、 “谢谢公诉人”,或者是“谢谢律师”。一种求生的欲望在他心中涌动,他逢人便跪地求饶,乞求组织上能给他一条生路,哀求“放我一马!”,“我是书法家,求你们不要杀我,我就留在这里免费给你们写字,天天写,每天给你们写一幅。” 此前的3月5日下午,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记者王志在江西省看守所对胡长清进行了近三个小时的访谈。采访前,考虑胡长清已被二审裁定判处死刑,此前《焦点访谈》记者采访又几乎被拒绝,法官、看守所长与王志反复研究如何争取胡长清对采访的配合,担心采访难以顺利进行。谁知王志和胡长清一见面,握着他的手说:“我是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记者,我们还是老乡,我也是湖南人,想和你聊一聊。”胡长清痛快地答应:“可以。”胡长清回顾了自己走过的五十一年跌宕起伏的人生道路的每一步,总结了自己犯罪的原因和教训,谈起了对耄耋老母的思念,历数了自己在江西做的一些有益工作,时而感慨万分,时而追悔叹息,时而潸然泪下,时而掩面而泣。用他自己话说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然,强烈的求生渴望也使他不忘抓住这个机会,再三恳求王志向中央转达他的渴望:给他留下一条生路。

3月6日,胡长清获准在看守所会见妻子和儿女。胡长清和他们说了1999年8月8日自己被审查以来的情况及案情以后,愧疚地对妻子孙××说:“这些年来,我长期不在你身边,离多聚少,没照顾好你,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在南昌有个女朋友……”。“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没好好照顾你,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孙××心情复杂地说。

胡长清又说:“本来想你退休后我们团聚,到处走一走,现在看来没有机会了。以后你多保重,家里就靠你了。我们的合法财产部分,我会向法院要求发还给你。”胡长清又问起儿子和女儿的情况。24岁的儿子说他正在打工挣钱,自己谋生。正在大学一年级就读的女儿告诉父亲,她也在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儿子女儿都请父亲放心,他们会听母亲的话,照顾好母亲。一个小时的会见时间到了,孙××向胡长清磕了一个头,而胡长清则拱手向妻子作了一个揖,临别,四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四个人都为这生离死别流下了痛苦悲伤的眼泪。胡长清回监舍路上,告诉看守民警那是他湖南老家习俗,就是对濒临死亡的人,妻子要磕头,丈夫则作揖回礼作为诀别。二是看重级别。3月7日,最高人民法院对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报请核准的胡长清案死刑判决,进行了复核,并作出了核准对胡长清判处死刑的刑事裁定。同时,下达了对胡长清立即执行死刑的命令。最高人民法院对胡长清的死刑执行方式,曾要求江西法院采用注射方式,并请全国法院率先采用注射方式执行死刑,具有丰富经验的云南省昆明市中级法院派人携带设备和药品来江西协助执行。江西省高级法院研究后向最高人民法院反映,虽然注射方法是新《刑事诉讼法》规定的两种执行死刑方法之一,但由于江西法院目前不具备使用注射方法执行死刑的条件,缺乏专门场所、设备、药品和经培训的执刑人员等原因,鉴于江西法院的实际情况,对胡长清执行死刑仍应采用枪决方式。最高人民法院最后采纳了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的意见。3月8日早晨7点45分,公安、检察、法院方面的有关领导和工作人员陆续到达江西省看守所。8点零5分,胡长清被提出监号。在进入那间临时布置为法院的普通会议室时,他的脚镣被卸下。审判长宣读完最高法院的刑事裁定书,让书记员当场向胡长清送达这一裁定。于是,胡长清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书记员面前,收下裁定书,并在送达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时,他还不忘写下两行认为裁定书没有体现政策,他不服裁定的意见。然后,他回座位上。审判长又说:“胡长清,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下达了对你执行死刑命令,本院根据最高法院的死刑执行命令,今天对你执行死刑,对刚才宣读的最高院的复核裁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向家庭还有什么遗言需要交待,还有其它什么事需要交待?”胡长清对这最后时刻似乎也曾有过思想准备,因此,他清了一声嗓子,神情凄惶、语言低沉地说:“我说这么两个意思。我很遗憾,我犯了重罪,罪不容赦,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罪行严重。第二,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罪行严重,我就走了一个坦白从宽的道路……”。审判长打断说:“这个问题你过去阐述过了。”胡长清不甘心地说:“我讲明,从中央审查期间,9月29日之前,我基本上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事后在中央采取强制措施之后,我又进一步主动地交代,我想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这应该有体现,刑法有关条款的解释,虽然没有法定的但有酌定从轻的情节,可是,没有得到体现。我想即便是最高裁定我死刑,但这个话我要说出来。”审判长又问:“还有什么要说?”。胡长清说:“第二呢,我想家里嘛,前天家属来了,谢谢组织的关心,就是希望组织上能够照顾到我的家属,照顾到我的两个没有成家立业的孩子,在财产没收的时候,因为有些财产涉及到夫妇两个人,我相信法庭能够到我的两个孩子,一儿一女还没有成家立业,我还有95岁的老母亲,还有一个岳父一目失明。这个,家里交给了组织,我相信组织能够考虑我家里实际情况,在没收财产的时候,给我家属一部分,给我孩子、赡养亲属一部分,这是法律规定的,请实事求是地给予关照。既然最高人民法院作出了最终审的裁决,我也只能如此了。就是请把家属给我安置好。我就讲这么几个意思吧。”三是难舍人间。当法警和工作人员准备给胡长清上绑、拍照、验明正身时,胡长清仍心有不甘地问审判长:“哎,院长,我还写了一个给中央领导的信和我的申诉寄给最高法院院长,今天应该收到了,不知作何处理了”。“知道了。好吧。”审判长回答。法警用法绳依法对胡长清上绑时,胡长清用手抹了一下头发,因为他头顶微秃,常有梳头的习惯,用旁边的头发遮盖已有些光秃的头顶。在一旁的看守所副所长赶紧找来梳子给他梳理一下头发,胡长清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拍照、验明正身完毕,正准备离开,胡长清转头环顾地问:“华所长呢?”人群后的省看守所所长华小明不知有什么事,赶紧上前来:“我在这。”“华所长,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谢谢关照,永别了”胡长清告别说。华小明一听,松了一口气,欣慰地说:“你今天能有这样的态度,不失身份,这很好。你一路走好,其他的事你放心,我们会处理好。”说完,因为无法握手,就伸出双手拍了拍他的双臂,以示诀别。在刑车上,胡长清却没有保持沉默,他后悔地对法警说:“我过去没有分管政法,不知道会这样判,唉,本来我可以不判死刑的。”法警说:“没有办法,你的受贿金额太大,罪行太重了。”“褚时健、周北方犯罪数额比我还大,也没判死刑。”胡长清辩解说。法警反驳:“他们有立功表现,而你的坦白交代和立功情节没有认定。”胡长清无言以对。稍停片刻,他悲哀无奈又不无自嘲地说:“我可以载入史册了,到现在为止,我是建国以来被判死刑的最高级干部。”“不是还有50年代的刘青山、张子善吗”法警说。胡长清纠正道:“他们当时是天津地委书记,比我要低,我是副省级。”法警接着说:“但他们是红小鬼,老红军,你的资格没有他们老啊!不过我们也可以将你载入反贪史册。”胡长清点点头:“那也是吧!”。8点46分,一声枪响,胡长清面扑小土包倒下……。编到这里,老编的心情也很沉重。一个农家子弟,一个从部队转业地方工作后特别有作为的地方省官,胡长清确实是一个悲剧人物。看看现在,比他在贪腐方面走的更远的干部多的是。如果他案发在现在,他或许死不了,因为比他贪得多的有的仍活着的;如果他加入利益集团,或许他的命能保得住。但可惜世间和人生,没有如果啊!

熙来熙去,人牵人挂

新加坡联合早报刊发的<薄熙来长子李望知发文透露其父狱中状况>,名列上周网友点击量季军,也多少出乎老编的预料。我想,这至少说明网友的关切心或同情心,也说明薄局入狱后在政界和民间仍有影响力。

新年第一天,来处境外的媒体就给中国民众送到了一份政治蛋糕:2015年的第一天,薄熙来的长子李望知在微博发布文章,透露了其父在狱中的一些情况。

李望知在文中称,薄熙来身体还不错,有病可以得到治疗。李望知还称,2014年是他有记忆30年来见到父亲次数最多的一年,希望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能增加一点探视机会。

李望知原名薄望知,是薄熙来与前妻李丹宇之子。1976年9月李丹宇和薄熙来结婚,1977年生下李望知。1984年,法院判定两人离婚,李丹宇让孩子改为姓李。

李望知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学院(1996级),自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多年从事私募基金投资行业。

2013年8月22日,薄熙来案在山东济南中级人民法院庭审,李望知出席,据他自己说,前一次见到父亲还是2007年他祖父薄一波的葬礼上。

薄熙来和李丹宇离婚后,娶谷开来为妻,并生下次子薄瓜瓜。前不久,有人在美国拍摄到薄瓜瓜在商场疯狂购物的照片。

李望知的文章在微博上传播开来,网友纷纷留言。

@野狱 说:离权利越远,离亲情越近。

@鹿塘-消逝 说:大儿子为他奔波牵挂着,小儿子却在彼邦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母亲对后代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薄如不娶谷真不会有此下场。

@双眼皮妹妹617 说:莫谈政治,父子情深。

李望知微博原文如下:

2015,祝大家新年进步。

感谢大家的关心,带给我们很多温暖。

一年前这会儿,父子时隔七年第一次面对面说话,他第一句话就是,"那些说你给我,给开来下毒的材料,就在我身后的柜子里,有这么厚(手比一尺),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 瞬间泪奔。但就是这个编造出来的所谓1206专案,牵涉北京、重庆公安局、中央警卫局多人,隔绝父子如阴阳,至今无法结案,无人负责。那些此案的制造者,传播者,亦无人澄清,无人道歉。 如父如子,不都是此案受害者吗?

2014年,居然是我有记忆30年来见到他次数最多的一年,深感温暖。能去的机会都去了。希望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增加一点探视机会,毕竟人生苦短。有时想想,见他不是在葬礼上,就是在法庭中,监狱里。幸欤?悲欤?不免略感造化弄人。

收到私信众多,因有纪律,不便多言。他身体还好,虽然条件有限,但有病可以得到治疗。

纸短情长,谢谢关心!

看到这里,老编也没心情了,也无话可言了。但愿薄局在那边好好思过改造,做得起,也就能放得下,官场有败者,人生为强者;也愿他的子女,此时此刻,更要有担当,有责任。

计划虽终结,集团要警惕

发表在环球时报的国防大学编译部部长许森少将的《警惕令计划式利益集团》文章,排名本网点击量前四名,说明本网朋友绝对是个人素质高大上,或者是只识文章优劣、不唯立场左右,甚至是不管是足球、篮球,好看的就是好球。 作者在文章开头写道,中纪委公布令计划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此前的6月19日,中纪委公布其兄令政策被调查时用的也是同样措辞。据悉,“令氏家族”已有多人因腐败问题接受调查。这种以血缘和家族关系建立起来的利益集团,官商两道通吃、相互充当保护伞,联手攫取权力和利益的现象,在当下的中国决不是个案,应引起高度警惕。

作者指出,靠血缘和家族关系结成联盟,是“家天下”的缩版,在他们眼里只有联手豪取权力和利益,奉行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可能有对党纪国法的敬畏。这种利益集团是典型的“山头主义”、宗派主义,是对“内举不避亲”的嘲弄。对于“朋党”,封建社会的朝廷始终十分警觉,一旦查实,惩罚十分严厉。许多朝代,因皇亲国戚和权贵“开牙建府”形成“山头”后,尾大不掉,是朝廷的心头大患,往往最后都被痛下决心彻底根除。

文章分析,这种用血缘和亲情以及同乡、同学结成的“朋党”,不断在现代政治中复活,因势力强大、盘根错节,其成员都掌握不小的权力和资源,勾连起来形成的巨大能量,会对政治、经济等产生较大影响,乃至影响政局。有些国家的世家望族,有的长期掌控政权,有的长期掌握军队,根深蒂固几十年,根基越扎越深。令计划家族、周永康家族的腐败案,其家族集团的影响力已初见端倪,不能不令人警觉和深思。这种“联盟”奉行“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封建遗训,所以关系更加“铁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认为,联盟是自己的“小朝廷”,令计划、周永康是“老大”“掌门人”,对后者言听计从。他们以各种名义“聚会”,既部署任务、交流信息、相互帮衬,又联络感情、密切关系,能够“入会”即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时间一长,因为他们的人遍布政治、经济、金融等领域,你帮过我,我帮过他等关系,共同“效忠”同一“门主”等因素,所以,这样结成的“联盟”就会更加“牢固”,对抗法律政策更加肆无忌惮,手段更加多样,撬动国家利益付出的代价更小。因此,危害更加巨大。

作者分析,“家族集团”在政治上握有大大小小的“权杖”,在经济上发展为“豪门寡头”,损害国家经济。周永康在石油系统建立的利益集团,从国内到国外,能量惊人。令计划家族在山西政坛、商界称得上是“第一家族”。他们的“集团”,几乎没有蹚不出的路,没有办不成的事。他们操纵一些市场价格,安插自己人到某些岗位,努力使“联盟”的网越织越大、越牢,长此以往,这张“黑网”就会罩住一片天。如果任由这些大大小小的“朋党”联盟发展下去,就如同大大小小的蛀虫和硕鼠织成的网、挖下的洞,不仅败坏党风党纪和社会风气,还会蛀坏国家的“四梁八柱”,甚至可能倾覆政权的大厦。

(来源:http://www.chinaelections.com/article/247/23541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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