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美人美人天生斯人
秀发玉足令人怜兮
无言无语顾盼生色
吾欲交之兮谁为红娘
一根红线两心相牵
魂兮魄兮今有归依
天阔地大兮再无浪迹
再无浪迹兮佳人如玉
生生世世兮永无舍弃
—— 南北朝民歌
原本是人海中无意的一次邂逅，却被苏格雷定格下来。苏芳菲和贺香珺同时站住脚转过身来。苏芳菲眼眸闪亮，红唇轻启：“两位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苏格雷故做认真地说：“刚才你说不知道如何谢我们，现在，我们也的确需要两位美女帮忙！”
苏芳菲笑道：“好啊，但不知需要我们帮什么忙？！”
苏格雷说：“有一位外地企业老板约了吴提在后海吃饭，主要是谈关于宣传报道的事儿，希望我们去给他策划一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力量大，所以想请两位美女陪我们一起去。”
苏芳菲佯做生气，说：“我们可不是花瓶！”
苏格雷嘿嘿笑道：“谁说你们是花瓶了？你们是两朵鲜艳的玫瑰花！”
吴提扯了一把苏格雷的胳膊，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并不希望两个女孩同去。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苏芳菲看到了，原本不准备去的她倒因之改变了主意，拍手道：“好啊，这也算我们对你们刚才义举的回报。咱们这就扯平了。”
“你就知道吃！一顿饭就能把你收买了！”贺香珺在后面捅了苏芳菲腰眼一下。
苏芳菲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怎么了？有人请客吃饭，不花你一分钱，不吃白不吃。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这样，宁做撑死鬼，不做饿死鬼。走吧，前面带路！”
吴提略有些尴尬，在一旁看着贺香珺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儿，就是大家见风面，聊聊天，一起去吧，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没有坏处。”
贺香珺这才点点头说：“去倒是可以去，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企业家，我们这样休闲打扮显得不庄重啊！”
“这又不是什么难题，我们回家换身衣服不就得了。”苏芳菲热情十足，她似乎很快就和这两个原本陌生的小伙成了朋友。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有专车伺候。”苏格雷潇洒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苏格雷自己有一辆爱丽舍车。几个人上了车，没过二十分钟，便到了苏芳菲和贺香珺的租屋。因为是刚认识，不方便让他们进屋，两个姑娘携手回屋去换衣服。
只剩下两个人时，吴提捶了苏格雷一拳说：“雷子，今天我要和范雨冰的老板谈正事，你带着这两个女孩去做什么？”
“当花瓶啊。你想一想，咱们俩身边一人一个大美女做伴，那显得多有气派。现在的成功男人，身边只少要有一个美女作伴。有两个现成的美女，我们现在不用，恐怕过期作废。”苏格雷嘿嘿笑道：“再说了，你不是也挺喜欢她们的？！”
“去，你心里喜欢，莫要往我头上栽赃!”
“吴提，我看你是担心会影响到你和范雨冰的关系吧？”
吴提：“胡说，我和范雨冰清清白白，是纯正的业务关系！”
……
大约过了二十分多钟，苏芳菲和贺香珺两人一起下来。吴提和苏格雷都瞪大了眼睛，人是衣服马是鞍，经过装扮，两个美女更加靓丽多姿。苏格雷连连拍掌说：“真漂亮，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哪个模特公司出来的呢！”
他们开车来到鼓楼，先找个地方把车停了。时间尚早，苏格雷说：“不急，咱们得摆摆记者的架子，别让那外地的企业老板小瞧了。”
几个人又在商场转了一圈，也没买什么。贺香珺与苏芳菲都身材修长，两人并肩在街上走，吸引来许多目光。有人还在背后暗暗指点：“瞧，两漂亮妞，做模特的吧？！”
苏格雷听到了，回头说：“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国际模特公司的，这两位都获得过国际模特小姐的美称。”
苏芳菲噗哧笑了：“苏格雷，你别胡说。”
吴提感叹：“与两位美女同行很荣幸，我们的回头率也直线提高！”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吴提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大宝袜业公司驻京办的范雨冰打来的，问走到哪里了？吴提说，我们马上就到。放下电话，吴提看看表说：“差不多了，莫要让人家久等了显得我们不懂礼貌。”
位于后海正街的大唐酒店规模不算大，但显得很有档次，那些有品位、有层次的人都爱来这家酒店消费。大唐饭店女领班柳村见吴提来了，笑眯眯迎上去：“吴哥，你好久没有来了。”
吴提看到柳村，心里柔柔的，对这位小老乡觉得有几丝愧意，问：“柳村，你最近还好吗？今天你的气色不错。”
柳村娇柔地笑了笑：“每天都累得腰疼，哪还能保养呢？”
苏格雷凑过去说：“让吴提给你捶捶背就好了。”
柳村慎怪道：“雷子，就属你最怀，哪天我把你的好事给小瑞说了，看她不打翻你。”
苏格雷高举双手说：“得，我投降不成吗？”
柳村气得扭过头去不理他，苏格雷左右瞧一瞧，凑近柳村说：“吴哥照顾你们生意来了，今儿来请客的是个大老板，狠狠宰丫一回。”
柳村笑而不语。
吴提捅了苏格雷腰眼一下：“雷子，别太坑人家，差不多就行了！”
预定的房间在二楼贵妃厅，大宝袜业公司董事长——大企业家周保坤已经来了。周保坤一米八九的大高个子，四方大脸，身上哪个部件都比一般人大一号。陪在周保坤旁边的是大宝袜业公司的驻京办主任范雨冰。还有一位是大宝公司办公室主任吴仕春，生得油头滑脸，一看就是一个在职场混的老油条。
吴提、苏格雷他们走进去，周保坤远远地站起来，热情地伸出手：“吴大记者，苏大记者，欢迎你们大驾光临。啊呀，还有两位大美女。幸会、幸会啊！”
范雨冰对进来的两个美女有些意外，一丝惊诧划过她的脸颊。吴提注意到了，急忙给周保坤做介绍。“这两位是我们新认识的朋友。”
周保坤伸手，轻轻握了握贺香珺和苏芳菲的手指。贺香珺觉得，周保坤虽然是一个大老爷们，但一双手却又肥又嫩，仿佛没有骨头似的。是不是有钱的男人手都是这样像女人一样。男人手柔，女人手柴，都很有钱。这是一句民间古话。
范雨冰也微笑着过来握手。贺香珺觉得这个一身职业装的女人非常干炼，天生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眼就能把人瞧透似的。
周保坤说：“雨冰主任和你们是老熟人，我呢算是外地人，虽然也常到北京来。但和你们见面机会就少许多。我经常听雨冰讲吴大记者，我们的产品全靠你妙笔生花，多多宣传啊！”
吴提：“哪里、哪里，承蒙周董事长和范主任抬爱，我不胜荣幸。一定尽力而为！”
“范主任今天真漂亮，刚进来我还以为周董事长身边坐着一位女演员呢！”苏格雷坐定后转换话题。
范雨冰笑道：“苏记者真会开玩笑，我怎么能和演员比呢？！”范雨冰说着又看了一眼吴提。她的两只眼睛又大又亮，吴提只装做没有看见。
周保坤看大家都坐定了，抬头看一眼一直站在一边的领班柳村问：“咱大唐饭店都有什么特色菜？！”
柳村微笑说：“有三十多种呢，江南白鱼，海南驴肉，东坡肉，贵妃香菜，清蒸美人蹄……”
“清蒸美人蹄？！为什么是叫清蒸美人蹄？”周保坤觉得这道菜名有意思，微笑着问。
清秀的女领班柳村说：“就是清蒸猪蹄，用五香杂料在锅底放了，把一个个上好的猪蹄放在笼梯上蒸。”
苏格雷说：“既然这样，为嘛不叫清蒸猪蹄呢？”
柳村笑道说：“原来叫小炒肉，后来一位大作家来我们这里做客，尝了这道菜说很好吃，提议改名为清蒸美人蹄。”
周保坤哈哈大笑：“文人就是雅兴高！这一改名字，就把一只只胖猪手改成了美人玉足，令人产生无限遐想。不怕各位笑话，我的老家就在农村，我们那疙瘩里的人叫小女孩子你们猜怎么叫？”
苏格雷说：“是叫小妮子吗？”
“不！”周保坤摇摇头，说：“叫小蹄子！就是因为看小女孩子的小脚丫特别可爱，所以都干脆叫小蹄子了。我想这大作家的美人蹄就是从这里来的。”
吴提不动声说地弹嗽一声：“说到这美人蹄，我倒听说一个故事。”
范雨冰立即饶有兴趣地说：“吴提，你快讲一讲，我们周董最喜欢听故事。”
周保坤连连点头说：“吴记者，讲讲吧！”
吴提看了一眼范雨冰，说：“从前，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名叫冰冰，高挑的身材，细可一握的蛮腰，弯弯的眉毛，大而亮的眼睛，红红的嘴唇，白细的脖项，溜溜的双肩，不算很丰满但却很诱人的胸部。更令人难忘的是她那欣长的腿下面，有一双美轮美奂的玉足。夏天的时候，冰冰最喜欢穿黑细带半高跟儿皮凉鞋，皮带儿很细很细，几乎可以忽略不记。冰冰不爱穿袜子，甚至是那种能让肌肤看上去更美的肉色丝袜。冰冰就是赤着足，在这种时候她的一双美足更显得美丽动人，让臭男人们惊心动魄，魂不守舍。
“这一天，冰冰和她的好朋友小米在鼓楼大街散步。与一个细高挑的男人擦肩而过，那男人被冰冰的一双美足着实吓着了，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地看，人都往前走了，但眼睛却还粘在冰冰的玉足上，结果砰的一声，他的脑袋正撞在一根电线杆上。小米在一旁自始至终瞧着，当男人脑袋撞在电线杆上像气球一样弹回来，正狼狈地捂住脑袋时，她已经咯咯笑得弯了腰，两只纤手先是捂住嘴，后来捂住腰，再后来整个人就蹲在那里笑得花肢乱颤快不成样子了。
“冰冰脸红得像八九月的苹果，嘴里说，小米你别笑了，羞不羞啊？人家都在瞧你哩。但冰冰心里很美，像喝了酿过几百年的美酒。笑过之后，小米和冰冰去鼓楼西边一家唐记饭店吃饭。小米看菜谱，从前到后慢慢地翻一边，又从后向前慢慢地翻一边，突然又忍不住笑起来，咯咯的笑声把一旁的服务员小姐都笑得汗毛竖起来。冰冰捅了捅小米的细腰说，笑什么吗？刚才还没有笑够啊？！小米指着菜谱的一页说，你瞧，你自己瞧吧。瞧什么？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菜谱吗？冰冰不情愿地看过去，在小米圆润红泛的食指尖处，她看到了五个大字——清蒸美人蹄。冰冰心里咯噔一下，清蒸美人蹄，不会是清蒸美人的玉足吧？这家饭店的菜谱也太离谱了吧。便夺过菜谱让服务员看，你说说，这清蒸美人蹄是什么意思？让顾客吃美人的脚丫儿，这不是让人恶心吗？
“女服务员显得彬彬有礼，不急不慢地说，这道清蒸美人蹄是我们唐记饭店的一道名菜，原来名字叫清蒸小猪手，一位大作家来品尝过后，连连夸奖说好吃，又说清蒸小猪手太粗俗，一点也不雅观，我给你们改个名字，叫清蒸美人蹄如何？我们老板听了，连连拍手叫好，从那以后就改过来了。那作家后来还写了篇文章在报上发表，我们店的生意因此更红火。如果你们再晚来一会，就吃不上这道菜了。小米用胳膊肘捅一捅冰冰说，我们俩也来一盘，咱见识一下这清蒸美人蹄。过了一刻钟，清蒸美人蹄端上来，一个白瓷大盘，盘子里放着四只美人蹄，面衬着碧绿的嫩油菜叶儿。冰冰和小米仔细一看，都吓了一跳，只见白烟缭绕中，盘子上竟然放着四只女孩子的玉足，红润若玉，根根玉趾如蒜白。简直是鬼斧神工、巧夺天功。冰冰迟迟不敢举箸，小米倒还胆大，伸手抓起一个，凑到鼻尖一闻，清香扑鼻，再轻轻咬一口，酥香爽脆，滑而不腻。好吃，真的很好吃，快尝一尝吧，不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小米说着给冰冰拿了一个。
“冰冰尝试着咬了一口，果然非常香鲜爽口。两人吃了一个酣畅淋漓。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两人又乘着兴致喝了些酒，都有些不胜酒力了。小米说，我想撒尿，你去不去？冰冰点点头，两人刚要站起来，忽然像失去重心一样，卟通跌倒在地上。
“冰冰感觉小腿以下忽然空了一截，低头一看，天啊，自己的一双玉足不见了，从膝盖往下，只有一根圆锥般的肉柱。再看小米，两只脚也不见踪影。我的脚——小米吓得噢一声晕了过去。冰冰头脑还清晰，大叫服务员。喊了半天，服务员没有来，她们在街上碰到的那个把脑袋撞在电线杆上的细高挑的男人慢慢踱进来了。怎么？是你。这是为什么？冰冰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晶莹的汗珠。细高挑男人微笑着说，因为你的玉足太美了，我想，如果把它们做成一道菜该多好啊。因此，我就把它们做出来了。
“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们事先什么也没有觉察到。冰冰十分不解。因为你们俩是人，而我们不是！细高挑男人突然哈哈大笑，先是直着身仰着脖儿笑，后来是弯着腰捂住肚子笑，再后来躺在地上打着滚儿笑。在他怪异的笑声里，冰冰发现，华丽的饭店慢慢改变了色彩，变得灰暗阴冷，在横梁上有一排脑袋在哈哈怪笑。”
吴提讲到这里嘎然而止。半晌，范雨冰问：“完了？！”
“完了！”
范雨冰忽然明白过来，伸手佯做要打吴提：“怪不得雷子老说你是个鬼才，你说实话，这个故事是不是你现编给我们听的，那个女孩为什么叫冰冰？是不是暗地里骂我呢？！”
经由范雨冰这么一点，众人才恍然大悟。
周保坤直冲吴提竖大拇指：“吴记者，果然厉害！”
苏芳菲抚着心口道：“妈呀，好恐怖的故事，都吓死我了。”
贺香珺则悄悄看了吴提一眼，对他随机应变编撰故事的能力暗暗惊叹，暗想，怪不得是写文章的，一转眼就能编出这样一个曲折故事来。
众人说着闲话，酒菜已摆上来。大家相互敬酒。
周保坤说：“很荣幸请两位大记者前来，我们大宝公司最近刚推出一种新产品，美体丝袜，想找两个模特做推广宣传。你们记者见多识广，能否给参谋参谋推荐几位！”
苏格雷说：“还找什么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这两位大美女不是吗？”
苏芳菲咯咯笑着说：“我虽然在公司上班，但也是模特公司的兼职模特。香香虽然没做过模特，却是从小学过艺术体操，还获得过省级艺术体操小姐冠军。放着我们两个不用，找模特公司去，要小心上了他们的当，他们的手可黑着呢！”
吴提说：“苏格雷是摄影界一大腕，尤其善长人体摄影，你们也不用找摄影师了。”
范雨冰笑道：“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们不是找一般意义上的模特，我们找的不仅要有魔鬼般的身材，还要一双美腿，尤其是一双玉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如果有一点疤痕就不行。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通过她们展示我们的产品。”
苏芳菲笑了，一指贺香珺说：“别小瞧了香香，她有一个外号，你们知道叫什么吗——美人蹄。在大学时，平常都不敢素足出门，一帮帅男跟在她后面甩都甩不掉，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看她的一双美足。有两个女生因为嫉妒她的美足，差一点疯掉，要从宿舍二楼跳下去。”
贺香珺脸一红，轻轻拍了苏芳菲一眼：“你又胡说什么！”
苏芳菲说：“我怎么胡说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那个男的偷拍我们，不是因为你的玉足吗？”
苏格雷举手说：“我向马克思列宁同志保证，我可以证明，吴提删的照片中，可都是她们俩的美腿美足照。我猜那孙子准是一恋足狂。”说着又把上午在百盛商场发生的一幕绘声绘色讲述一边。
周保坤听得直叹息：“真有这等事？！看来我们今天是太幸运了。”扭头对身边的范雨冰说：“范主任，你记下两位美女的联系方式，有机会找她们试试镜。这北京城里真是人才济济，今儿果真开了眼。不知两位美女愿不愿意同我们合作？”
苏芳菲笑道：“大宝公司是一家知名的丝袜生产商，假如能和你们和作，当然我们求之不得了。”
周保坤看着贺香珺：“贺小姐，你的意见呢？”
贺香珺微笑道：“北京有很多模特公司，她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比我们更合适！”
周保坤摇头：“贺小姐莫谦虚，不试一试如何能知道行不行呢？就先这样定下来吧。能不能成再说！”
吴提吃饭时，习惯于把手机放在桌上，这时候胳膊不小心一碰，手机叭地掉在地上。吴提不得不俯下身去捡。掀开红桌布，吴提的脑袋钻到了桌子下面，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吴提却不去捡手机，眼睛无意间一抡，前面是苏雨冰的双腿，左前方是苏芳菲，紧挨着自己的是贺香珺的美腿。
白晳的美腿，一双美足呈现在吴提面前。
贺香珺没有穿丝袜，赤着一双玉足，吴提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过女孩子的玉足。白晳的肌肤，如玉般光润透薄的小脚趾。足弓很高，下面可以放一枚鸡蛋。足背上的皮肤更薄，可以看得见细细的静脉血管。
吴提看得惊心动魂，感觉自己一只无形的手要伸过去抚摸。
这时候，事情也凑巧，吴提的椅子忽地往后一滑，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右手本能地向前伸，正碰在贺香珺的足背上。
贺香珺正在吮一只鸭脖，感到一只手触到自己足背上，禁不住轻轻呀了一声。
吴提俯身捡起手机她是知道的，因此，她也清楚自己的足背碰到了谁的手。
吴提拿了手机出来，与贺香珺眼睛碰到一起。
“对不起，我，我刚才滑了一下。”吴提的脸有一些红。
贺香珺看到红脸的吴提，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他可爱，微笑道：“没关系，你没有伤着吧？”
“没有。谢谢你！”吴提说。
两个人的对话声音都不大，在热闹的桌宴上，他们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小圈圈。两人世界，把所有外人都屏蔽在外面，当然这样的交流也只是短暂的。
周保坤看贺香珺眉眼神色，举手投足都非常中意，举起杯子说：“香珺小姐，我先敬你一杯酒。”
贺香珺连连摆手说：“对不起，我不能喝酒。”
周保坤说：“别欺负我们外地人，我知道你们这里的白领小姐都非常能喝的。”
吴提站起来说：“周董事长盛情，我这妹子平素是不喝一滴酒的，今天逢你大驾，不喝过意不去，让我代她喝了吧。”
“不能代替，一杯薄酒，一份真情，这真情是不能代的。”周保坤挥了挥手。
苏芳菲伸手拿过杯子，“我提个建议，香珺少喝一点，我来把余下的喝了，如何？”
“这个主意嘛，可以通过！”周保坤仰脖喝下手中的满杯，看着苏芳菲和贺香珺把酒都喝了，才鼓掌叫好。
苏格雷在床下踢了一下吴提，二人交换了眼神，便心知肚明。分清主要问题次要问题，主攻正确的方向。这是他们在酒场上惯用的手段。他们开始频频向周保坤敬酒，后来苏芳菲也加入进来。周保坤来者不拒，虽然办公室主任吴得贵想上前阻拦，却被周保坤冷脸拒绝了。
周保坤在吴提和苏格雷的夹击下，不知不觉就喝得有些高了。
众人吃完饭，周保坤兴至不减，建议说：“咱们寻个地方唱歌跳舞吧，雨冰，你对北京应该比较熟悉了，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苏芳菲眼珠一转说：“我知道一个去处，离这里不远。”
苏格雷问：“在哪里？”
苏芳菲说：“后海盛宋咖啡厅，那里风景好，又凉快。很多演艺圈的人都爱去那里。如果去了说不定还能碰上某位知名女演员呢。”
周保坤大喜：“好啊，一起去一起去！”
大唐酒店的柳村站在楼上的玻璃窗前，正偷偷地看着楼下的吴提，背后忽然伸过一只手来在她肩上拍了拍。柳村扭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正是大唐酒店的经理柳忠鹏。
柳村忍不住嗔怒道：“爸爸，吓我一跳，你是不是在监视我啊？”
“丫头，你那点小心眼儿能骗得了我么？那个叫吴提的小伙子是很不错啊！下次他再来的时候，我去会一会他。”
因为离后海很近，七个人步行，不久就到了。苏芳菲所说盛宋咖啡厅位于后海南畔，这时候人并不多。范雨冰包了一大间歌舞厅，里面有歌台，有舞池。几个人先唱歌。苏芳菲先唱了一首《女人花》，歌声婉转如百灵鸟一般。周保坤鼓掌喝彩。
办公室主任吴仕春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最善长唱什么歌，悄悄去点了《敢问路在何方》和《千年等一回》。周保坤一看字幕，立即挺身而出要和苏芳菲两人合唱。苏芳菲也不推辞，挨着周保坤坐下来两人一唱一合起来。
范雨冰佯做去洗手间，从吴提身前走过，用手碰了碰吴提的胳膊。吴提不动声色，随后也离开了包间。范雨冰在外面候着，吴提问：“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范雨冰笑道：“那两个姑娘，来之前你可没有跟我说过！所以礼品准备得少了，我刚才打电话让办事员又送来了两件。”
吴提显得有些尴尬：“范姐，你太客气。其实，我和她们也只是刚刚在百盛认识的。是雷子邀请她们来的，我想阻拦已来不及了。”
范雨冰：“没关系。那个叫贺香珺的女孩，真的有一双美腿和美足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提想起在桌下发生的一幕，脸有些微微地发烫：“我，我不知道。只是逢场作戏、随口一说。”
范雨冰大度地一笑：“你别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正在考虑，如果她真的够模特条件，我们不妨可以让她试试镜。”
大包厢里，苏芳菲又唱完一首歌，回身推荐贺香珺：“周董事长，她唱歌最好听！让她陪你唱一首！”
贺香珺连连摆手说：“我不行，还是你们唱吧。”
苏格雷说：“我提议，咱们还是跳舞吧！”
周保坤大手一扬说：“好，好啊，跳舞是我最拿手的，我先请贺小姐跳只舞。”这一次，贺香珺觉得自己不能再推辞了。
苏格雷走到苏芳菲面前：“菲菲小姐，能否赏脸请你跳个舞！”
苏芳菲浅饮了一口高脚杯饮料，轻盈地站起来，把手搭在苏格雷的肩上。
范雨冰和吴提从外面进来时，屋里的人已经开始姗姗起舞。办公室主任吴德贵正和一个服务员小姐跳着，两人的距离贴得越来越近。
范雨冰回眸冲吴提温婉一笑，伸出了她的手。吴提像绅士那样轻轻接住，在她那白晳手背上深深一吻……
几个人出来时，已是晚上了。临别，范雨冰打开车后备厢，取出四件礼品，分送给吴提他们四个人。“初次和两位小姐见面，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这里有两盒圣帝巧克力，希望你们能喜欢！”
“巧克力，噢，我平生最爱的就是它了。”苏芳菲接过去，放到鼻子尖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贺香珺特意看她一眼，暗示她不要在大家面前失态。
范雨冰一一和她们握手。至于合作的事情，周保坤嘱托范雨冰和吴提、贺香珺保持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