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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讲 放血疗法的临床应用心得
刘慧林
2015.1.28 20:00
各位针灸推拿论坛里的同仁，大家晚上好！
我是北京中医医院针灸科的刘慧林。今天是针灸推拿论坛自15年1月20号成立以来，第一次学术交流。针灸推拿这个论坛是北京中医医院皮肤科主任医师----张苍主任的帮助下建立的。他早在一年前，通过微信群建立了目前已经产生重要影响的北京中医医院皮科聚友会，他是这个群的群主。他也是全国经方论坛的主要发起者。也是目前非常活跃的中医肿瘤论坛、肾病论坛、呼吸和重症论坛的重要参与者。在这些论坛里，利用微信群这个平台进行学术交流，定期请名家高手讲座，气氛非常热烈。我近期被拉进去其中两个群，深切感受到这种学习形式实在是非常好。我们针灸这个群和其他群相比是后进者，但是，可以把这个群比喻成一颗种子，播种分虽略晚，成长靠浇灌。今后是否兴旺，全靠群里的各位同仁的积极参与啦！
我今天成为本群第一个学术交流的主讲人，感到非常荣幸。同时更感到很忐忑不安。因为这里头藏龙卧虎，高手云集。但是，这里既然是学术交流平台，那就人无分地域南北，资力长短，都应该踊跃发言，因此今天我在这儿是抛砖引玉，勇于献丑，欢迎大家赐教！
今天这里交流的题目是《放血疗法的临床应用心得》。最开始映入我头脑里的题目是〈〈放血疗法应用举隅〉。可是我仔细一想，如果这样呢就好象是给大家介绍一些放血疗法的基础的知识。实际今天的内容是我本人近年来对放血疗法的实践和思考，因此叫心得更为合适。关于放血疗法可能大多数干针灸专业的人对它很熟悉，但是也不一定经常应用，甚至我观察到一些临床医生临床很少应用到这些方法。可能还有人会问，对于针灸临床运用的讲解为什么单单从放血疗法这个角度切入呢？为什么不从针灸的调气、活血、调神、补益等针灸功效的角度切入呢？或者为什么不从经络辩治、脏腑辨治、近治、远治、特意性作用进行解释呢？为什么不从针灸治疗某一个病或者某几个病的临床经验入手呢？这里涉及到从哪一个角度认识针灸的大问题。我认为，如果能够正确掌握几种不同大类针灸疗法的应用规律，针对不同疾病的特点针对性应用，则过半思矣！
针灸疗法分为哪几大类？如何分类更加合理呢？国医大师贺普仁提出了三分法理论。将针刺疗法分为三大类：毫针、火针、放血。这三类方法是贺老在实践中总结的，决不是认为硬性规定的。贺老在进一步提高毫针的疗效，在六十年代初开始实践放血疗法。其后为进一步提高疗效，其后又在放血稍晚开始研究火针，直至形成三分法的体系。经过近年来的实践，我本人非常认可贺普仁的徒弟谢新才主任，在一次讲座中提到的观点：他说，这么多年来三分法分类的方法一直没有被超越。也许有些老师听了以后会不以为然，认为无须什么火针，也很少使用放血，自己常用的针刺理论已经较圆满，疗效已经很突出了。我也听到一些老师感到悲观，我曾经听到一位从来不使用火针的针灸老医生说：“针灸疗法对人体的调节作用是很有限的。”今天我想跟大家交流的是，如果我们能够逐渐的正确的掌握运用火针疗法，就会发现我们打开了一扇大门，进入一片广阔的毫针疗法无法到达的世界。同样，如果我们逐渐认识使用放血疗法，我们也会触及到毫针疗法、火针疗法难以企及的境地。简单地说，毫针，火针，放血，三者之间很难相互替代，各有优势长处各有不足。我们应该正确掌握各自的运用规律，作到临床有机结合，对证使用。我将其称为“知用合法，依法治之”。可是“知用合法”的前提就是正确总结毫针、火针、放血这三个法的应用规律。而对于放血疗法的应用规律目前认识还不够充分，所以今天交流的内容就是我对放血疗法逐渐认识掌握运用的过程。也还很不全面，需要进一步完善。我在1999年分配到北京中医院针灸科以后，曾经大概半年时间，利用周末的时间跟随贺普仁教授出诊。现在想起来，非常宝贵。当时对针灸认识非常浅薄，跟随贺老学习者众多，我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学习记录。虽然很多情况下不知其所以然，但是贺老如何毫针的进针，如何火针的操作，如何进行放血，比如说，他给患者金津玉液放血，就是他拿纱布垫在舌头上，把舌头捏住，拿三棱针放血。用挑刺放血法，挑刺背部的痣点治疗痤疮。用火针治疗下肢静脉曲张，这个有时候血会不小心会喷到白大衣上。然后，火针直接刺入膝眼治疗膝骨关节病。火针直接刺入体表的肿瘤，火针点刺面部治疗顽固面瘫，火针治疗白癜风，火针点刺手指四缝，治疗中风后指关节屈曲，这些目前在我脑子里都有很清晰的印象。这段经历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使我比科里同龄人更早地使用火针疗法。先是看到了，然后再模仿，然后再熟练。到2003非典，贺老出了一套火针方案，当时委派我和科里另外一个医生治疗非典后肺功能受损的患者。贺老出的方案里包括很多前胸的腧穴，用火针治疗以后有些疤痕短时间难以消除，尤其给一些女性患者带来一定压力。当时为了减轻疤痕，我开始用毫针代替火针的实践。并在短时间内熟练掌握了这个方法。我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一直用一点五寸或一寸的直径零点三毫米的毫针代替火针治疗，一般一根针可以从头扎到脚。最长我可以用三寸的毫针代替火针，扎腰部、臀部等深部慢性筋膜炎，治好了很多毫针疗法难以治愈的顽疾痼疾。
前面这个背景是突出放血疗法必须出场的必要性。因为我曾经一度认为火针可以解决很多毫针难以解决的问题，疗效已经挺满意了。但是对放血疗法，较长时间没有重视。但是我临床干的越多就发现很多毫针和火针难以治愈，放血疗法却大放异彩的病例。使我逐渐又推开了另外一扇门。步入了放血疗法的这片天地。我临床实践十几年，我的恩师周德安教授以及同事给了我很多启发。逐步积累了很多新的认识。现在回想，我最初用独立思考用放血疗法治疗的一个病例是在2001年左右，我在工作两年的时候，一位中风恢复期的老年男性，出院回家后，他老伴请我去家里继续出诊治疗。因为他家在我回家的路上，我就同意了。我去出诊第二次治疗的时候，发现病人小腿上起了个包，他老伴说，下次来你能不能给他带些药呢？我仔细一看，大约呢小腿外侧，有一个大约直径5厘米左右的，高出皮肤0.5厘米的软组织肿胀，局部温度高，压之疼痛。这是局部软组织的感染，是肿疡初起的状态。当时我有些担心，这两个人都80岁了，都是空巢老人。如果开口服消炎药和外用药能否较快地取效？是否去医院处理更好一些呢？当时突然想到，肿疡里的局部的瘀血和郁热，是不是直接放出来会更好一些？身上没有带三棱针，让老太太在家里找来较粗的缝衣针，用火燎了以下当做消毒，在上面直接散刺几针，然后拔了一个罐子，放出不少血来。当天回家以后一直到第二天上班我都一直心情忐忑。第一时间就想看是否加重了，别耽误病情。但实际情况呢，是局部红肿热的皮肤几乎恢复如常。我当时内心非常高兴，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放血对局部皮肤或软组织感染性疾病，尤其配合拔罐，直接排除毒邪，作用最直接最迅速，可能比用药还快。后来我在针二病房当主治医师的时候，有一例扎火针以后用泡脚桶，局部针眼进水后感染。局部红肿热压痛，情况和那一例老人相似。住院医生想请外科医生会诊，我就说了不用会诊，咱们用针刺放血拔罐，如法炮制。第二天上午一看，局部症状已经完全消失。这个治疗的道理和前一例是完全一样的。掌握这个适应症以后我就不禁回想起1995年我在广安门医院外科实习的时候，一个经常换药的病人，在大椎穴处，有一个大约直径5厘米的阴疽，不收口，创面紫暗，周围一圈皮肤也是紫暗的，了无生机，经年不愈。我当时就想，如果火针配合放血拔罐，一定可以促进其愈合。可惜已经没有实践机会。就是说，当人体局部软组织发生感染的时候就会产生红肿热痛的炎症反应。这种炎性反应是人体重要的自我保护机制，将其邪气、邪毒围在局部，外周产生一道屏障，不使其扩散到全身，防止产生毒邪内陷的全身中毒症状。在这个阶段，外科强调没有成脓的时候不能切开，成脓的时候才能切开。但是成脓前的这一阶段，恰恰是放血治疗的良机。只需要放血点刺几针，局部压力大，往往颜色黑暗的血液就能够自行流出。如果在局部拔一火罐，加强引流外出的力量，还可以防止毒邪内陷。局部炎性因子减少到一定程度，这时候我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假说，就是减少到一定程度，人体的保护屏障就会消除，血液流通，血液就是正气，正气回复，局部炎症可以较快的消除。这就应该是瘀血去，新血生的机制。去瘀生新，瘀血去新血生，新血生才能组织生长愈合，这是中医最古老的道理。是古代针砭的适应证之一。可惜时代发展至今，很多医生也没有正确发展运用。这样的道理可能对治愈疑难病例有帮助。这个是皮科聚友会论坛的一个疑难病例。吉林的张大夫提供一个病例，病人手背外关处有一个大的疮疡，同时五个手指肿胀，颜色晦暗，局部疼痛非常明显。在外科西医治疗不成功，到中医院来就诊。我看这情况，认为局部炎症明显，虽然手指的颜色晦暗，皮温低，但是局部瘀毒瘀滞非常严重。我给的建议就是五指尖大量放血，每个指尖放血一百滴，同时手背肿胀处点刺放血。非常感谢主治医师张大夫采纳我的建议。他认为我讲的有道理。当然张大夫也结合中药和外敷的综合疗法。这个病例从开始治疗到临床痊愈，一共用了10天，在这个病例中，我相信放血疗法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它是最直接的破毒邪外出的方法，在我们实际针灸临床中，局部皮肤软组织的感染导致的红肿热痛的炎症性疾病，应该说随着卫生水平条件生活水平的逐渐改善，目前已经比较少见了，或者说这类病可能外科比较常见，我们针灸科更常见的是急性无菌性炎症，所引起的疼痛，这些炎症不是细菌引起的，但是也可以在局部病变产生炎症性因子，从而产生肿胀疼痛的炎症表现，对于无菌性炎症，是否可以用放血疗法呢？可以肯定的说，适用于放血疗法。在针灸临床之中，能够常见到哪些急性或亚急性的这种无菌性炎症导致的肿痛呢？下面介绍一些常见的病症。
首先介绍膝关节周围痛，这是针灸门诊的常见病，大家都知道，针刺治疗膝骨关节病是很有效的，为什么我还要讲？我之所以没有把它称为膝骨关节病或者膝骨关节炎，故意将其称为膝关节周围痛，就是因为造成膝关节周围痛的原因不一，必须在临床上分辨清楚，我在临床上用1.5寸毫针烧红后深刺内外膝眼为主，配合膝关节周围的毫针，在短时间内治疗了很多膝骨关节病的患者，即使病程较长的患者，都能在短期内症状很明显的改善并且保持，他们呢，轻者表现为局部的发酸、怕冷，较重者上下楼不敢受力疼痛，严重者步行受到限制，这部分病人可能单用火针效果就非常好，记得我有一个亲戚，是个农民，来到北京串亲戚，当时他诉左侧膝关节疼痛，下地干活时间长很难受，病情很长时间，我当时扎了火针，用家里的1.5寸毫针烧红深刺痛点，当时他觉得疼痛的厉害，回家的路上都觉得行走困难，这个病例半年后，我这个亲戚给我来电话，说能不能再扎一次火针？上次治疗的膝关节痛，扎了一次再没疼过，最近我另一个膝关节疼痛，要是能给我扎扎就好了。但是呢，还有一部分病人疗效不够理想，扎了不少火针，仍没有完全得到改善，对我一个很有启发的例子，是一个外地老太太，双膝骨关节病，双膝变形，行走费力，西医一致的意见为置换关节，她拒绝换关节。找到了我，开始的时候，火针治疗效果明显，过了一段时间又来找我，因为患者症状改善了以后加大了行走的距离和力度，导致再次加重，突出表现是膝关节不敢弯曲，只可直着行走，因为信任我，冬天专门住在亲戚家，想治好了再回家，当时呢火针点刺痛点，毫针周围针刺，几次治疗后效果不明显，这在我以前积累的治疗膝骨关节病的经验里面，碰到的不多，这时候我想起一位针灸专家的话难道针灸对人体机能的调节很有限吗？针灸疗法针对膝骨关节病的疗法真的止步于此了吗？后来我突然看到一位年轻医师的操作，猛然醒悟，在火针的基础上，加放血拔罐，症状很快改善，为什么呢要对这个病人放学拔罐呢？是因为膝关节周围疼痛的原因很复杂，可能存在关节、肌腱、韧带、滑膜、滑囊等不同组织的病变，上病人已改善了关节腔的炎症，但是新出现了滑膜炎、肌腱炎等等，他没有解决，局部虽然无红、热，但是局部压痛很明显，这时候我联系了早期放血拔罐治疗软组织感染，压痛点放血拔罐，病情明显好转，春节前就满意回家了，还有一外地患者，就诊于北京某三家医院，一位医师出院手续出错，病人来回奔波，突然出现一侧膝关节剧烈疼痛，多家医院就诊，西医治疗意见不一，诊断包括：半月板损伤、韧带撕裂等等，积水潭医院建议保守治疗，我当时查病人时发现膝眼部明显压痛，所以在火针基础上加放血拔罐，疗效显著，经治疗后，患者回家。经次之后，我便很重视膝关节触诊，观察有无压痛点，加放血拔罐，疗效又快又好。所以说大家一定不要忘记触诊，局部压痛者，加放血疗法。针灸病房可见中风病人练习过度出现的膝关节滑膜炎，局部肿，用手摸皮温热，压痛明显，这时候放血拔罐疗法优于火针、毫针，本院名方效果很好，但若不用，放血效果一点也不慢，因此呢，对于膝痛，教科书上只简单地写了穴位，但是对针刺疗法的选择是很重要的，所以说毫针、火针、放血疗法要相互补充，针对各种原因导致的膝骨关节疼痛可以大体解决，推而广之，针对各种急慢性的颈肩腰腿痛，包括颈椎病、腰椎病、腰部急慢性肌筋膜无不适用于这一原则。这些疾病在针灸门诊非常常见，火针效果突出,尤其是肩胛部疼痛，患者往往说肩甲缝里酸痛，火针效果最好，但操作时务必小心，深刺避免气胸。但是以上病症，不要忘记触诊。局部压痛明显者，请加上放血拔罐，效果更好，通常很快能够改善，这是临床上所容易忽略的地方，放血的适应症就是触痛、压痛明显的地方，但是按压的时候应注意使用指肚或者鱼际的部分，不要用力过猛，否则容易判断失误，出现假阳性。
现在再说一大类疾病，这一大类疾病包括几种不同的疾病，大家都知道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西医感到非常棘手的疾病，通常西医常规治疗后老年人发生后遗神经痛可能达到百分之五十，群里大多数人都知道，放血疗法是有效的方法，北京中医院针灸科王乐亭老前辈使用截法，何为截法，即截断疾病的发展趋势，取龙头、龙尾、龙眼拔罐放血，龙头呢，即疹子蔓延的地方，龙尾为疱疹初起的地方，在我治疗的全部病例中，无一例后遗神经痛，关键就是提早治疗，充分放血治疗，皮疹水疱都不是问题，另外一部分人不出皮疹，或者少量皮疹，同样都是用放血拔罐的方法，破血外出，使邪气外泄，即使是带状疱疹的后遗神经痛，皮疹消失后还存在疼痛，也有说4周也有所三个月的，仍可使用局部放血拔罐的方法是有效的，但是呢，可能会起效慢一些，但是每次放血拔罐后，症状可减轻一次，不要着急，照着前法，如有部位不适合拔罐，可直接放血，譬如头皮里的疹子，可非常常见，可以在最疼痛的部位直接散，血量多些为好，可能有人提问，火针治疗带状疱疹效果如何，其实早有文章发表，观察了很多例，我呢仔细学习了这些文章，发现其方法为火针后拔罐，拔出少量血液或组织渗出液，我认为呢，同样为拔出邪毒，引邪毒外出的意思，那我认为，拔罐引邪毒外出为取得疗效的关键，有一个具体实例，可比较火针和放血之间的差异，是我亲自治疗的一个病人，为我们医院的一位司机，因带状疱疹入住中医特色病房，皮疹主要集中于左侧头皮内及耳周，侵及面神经，导致继发面瘫，患者突出表现为短暂的频繁发作的剧烈的左侧头痛，几乎彻夜难眠，几欲用头撞墙，服用安眠药、止痛药效果有限，当时患者已接受不止一次火针局部散刺治疗，效果确实不太明显，下午查看病人后，使用一次性采血针（见图），散刺局部头皮十余针，当时血流不止，未采取其他治疗，次日查房看病人，病人诉住院这几日，昨日安眠，虽然疼痛还发作，但是程度明显减轻，不仅一个病例，在我的治疗中发现，火针治疗带状疱疹不如放血快，火针可治疗许多痼疾，但是这时候应当去除邪气为主，贺氏三通法讲述火针可以热引热，但实际上，也应该是火针局部后有出血，热从血出，如果仅仅开大火针针眼，热邪可能也难出来。再说一个病例，为我院医院职工的妈妈，60多岁，左侧枕部巴掌大小剧烈疼痛，二十天余，每日发作数十次，夜里难以入眠，这是枕神经痛，在朝阳医院疼痛科予卡马西平治疗，但是服药后2小时疼痛仍旧发作，患者因此产生了厌世感，觉得自己已经年过六旬，平素体健，怎么突然得此病，实在难以忍受，觉得活着无趣，当时取大椎点刺，拔罐增加放血量，在局部疼痛区域透刺几个毫针，第二天，同事欣喜告知，疼痛明显好转，可安眠入睡，这两周从来没有如此轻松，继续如法炮制，共三次，彻底治愈。还有一位口腔科的医生的同学，症状也是如此，依法治疗，两次治好。后来多次应用此法治愈枕神经痛，后来于门头沟医院出诊的一个病例，患者为60多岁的男性、当时右侧肢体活动不利，中风后恢复期偏瘫患者，此次看病的主要目的是右侧足背部靠近丘墟部位，近二十天左右每天发作性剧烈疼痛，持续几十秒到几分钟，反复不愈，夜间明显，多次就诊于多家三甲医院，都未明确诊断，还有一家三甲医院考虑其有精神因素，予一些抗焦虑药物，这是个什么病呢，肯定不是中风病引起的，因为临床从未见过，但是呢，有一条，他的疼痛特点和神经痛发作非常相似，疼痛区域也是腓神经分布区域，按照以往经验，在疼痛区域局部散刺几针，放血以后，继续使用酒精棉球刺激其出血，让局部出血量较多，未做其他处理，因为我每周只出两次门诊，下次复诊时，患者高兴的告知，治疗一次后疼痛即消失。后来我有巩固治疗一次，以后再也没有发作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