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颜斶
许贵文
斶(chù)人名。战国时齐有颜斶。见《战国策·齐策四》。《汉书·古今人表》作“颜歜”。(《汉语大词典》)
斶(chù)同“歜”。用作人名。《战国策·齐·四》:“齐宣王见颜斶。”《汉书古今人表》作“颜歜”。(《辞源》)
《古文观止》:“颜斶说齐王”。
《古文释义·说齐王贵士》:“齐宣王见颜斶,曰:‘斶前’。斶亦曰:‘王前’。”
《中国人名大辞典》:“颜斶战国齐处士。宣王见斶,曰:‘斶前’。斶亦曰:‘王前。’王不悦。斶曰:‘斶前为慕势,王前为趋士。与使斶为慕势,不如使王为趋士。王忿然作色。斶复引伸其说。王悦,请为弟子,欲宠贵之。斶再拜辞去。当时称其知足。”
《中国历史大辞典》:“颜斶战国时齐国人。处士。曾与齐宣王辩论。王问以‘王者贵乎,士贵乎?’他提出一套士贵于王之理论,宣王为之心折,并愿受教为弟子,与共富贵。他却辞去,终身不仕。见《战国策·齐策四》。一说颜斶即王蠋。见吴师道《战国策》补注所引《春秋后语》。”
颜斶其人,《战国策·齐策四》作颜斶,《吕氏春秋》作齐有颜斶,《汉书·古今人表》作颜歜,“斶”同“歜”。《春秋后语》说颜斶即王蠋。王蠋(?-284)事迹见《史记·田单传》。《汉书·古今人表》作王歜,刘向《说苑》作王歜,可知王蠋即王歜。《春秋后语》关于颜斶即王蠋的说法,清人黄丕烈曾经提出过质疑:“《古今人表》中上作颜歜,其王歜别在后,未知《后语》何据乃以为一人也。”(见黄丕烈《战国策》札记)我以为黄氏的质疑有道理。若颜斶就是王蠋,那么《汉书·古今人表》分列为“颜歜”和“王歜”两人,这如何理解呢?
此外,还有称颜斶为颜蠋的,所据亦不详。如《苏轼文集·颜蠋巧贫》(《东坡志林》题作《颜蠋巧于安贫》)所述就是《战国策·齐策》中颜斶事迹,为什么不称“颜斶”而作“颜蠋”呢?宋人黄徹《(上巩下石)溪诗话》:“白乐天云:‘身闲当贵真天爵,官散无忧即地仙。’盖用颜蠋晚食当肉,早眠当富,无事当贵也。”但宋人写作颜斶者也不乏其人。如宋人王洋诗:“颜斶起居皆富贵,惠施文字独芝兰。”至元代胡炳文《纯正蒙求》亦作“荣叟至乐,颜斶自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