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珏:鲁迅喜欢过的北大校花



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有两个弟弟,字豫亭,后改为豫才,浙江绍兴人,出身于封建家庭,青年时代受进化论、尼采超人哲学和托尔斯泰博爱思想的影响。鲁迅原在仙台医学院学医,后从事文艺工作,希望用以改变国民精神。辛亥革命后,曾任南京临时政府和北京政府教育部部员、佥事等职,兼在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等校授课。



北大校花马珏

1918年5月,首次用“鲁迅”的笔名,发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奠定了新文学运动的基石,后与《药》《故乡》等小说名篇一同收入小说集《呐喊》。毛泽东评价鲁迅为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评论家、作家,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中华的精神的发扬人。鲁迅是20世纪中国的主要作家,是中国现代小说、白话小说和近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是新文化运动的领导人、左翼文化运动的支持者之一。



鲁迅一生的著作包括杂文、短篇小说、论文、散文、翻译近1000万字,其中杂文集共16本:《且介亭杂文》《热风》《坟》《华盖集》《华盖集续编》(1926)《而已集》(1927)《三闲集》《二心集》(1930)《南腔北调集》(1932——1933)小说集:《彷徨》《呐喊》(1918——1922)《伪自由书》《准风月谈》《花边文学》(1934——1936)等。散文集《朝花夕拾》,散文诗集《野草》,真实地讽刺了当时社会的黑暗面。



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是伟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的民族英雄。(毛泽东评价)



他的特别之处在于很少批评外国侵略者,而只批评自己的民族。在最恶劣的环境下,勇敢的面对现实,确确实实的“活”着,不自欺,鲁迅认为是头等大事。 鲁迅同时倡导“拿来主义”,外国的一切东西都可以拿过来,并且“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要使自己成为这些东西的“新主人”。(吕正慧评价)



与其说鲁迅先生的精神不死,不如说鲁迅先生的精神正在发芽滋长,播散到大众的心里。(叶圣陶评价)

或许是由于政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鲁迅的形象都被塑造为“横眉冷对”,好像不横眉冷对就不是真正的鲁迅、社会需要的鲁迅。的确,鲁迅是爱憎分明的,但不等于说鲁迅没有普通人的情感,没有他温和、慈爱的那一面。(鲁迅的儿子周海婴评价)



他仿如大漠惊沙,乱云飞渡,沧海明月,从天外走来,从黑暗中走来,带着忧郁和冷意,他一生被孤苦包围、被冷寞裹藏,他被毛主席赞誉为“中国第一等圣人”,因为是圣人,人们敬重他,钦佩他,接近他,却走不进他的世界,因为是人,在他的生命中驻足了朱安、许广平、萧红三个全然不同的女人,在他不长的生命里凋谢、绽放!



朱安

朱安,只是母亲送给鲁迅的一份礼物

朱安,鲁迅的妻子,1878年6月生于浙江绍兴。祖上做过知县一类的官。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朱安,虽然识字不多,但懂得礼仪,性格温和,待人厚道。因为鲁迅是长子,从鲁迅父亲去世以后,鲁迅的母亲就开始为鲁迅的婚事操心了。老太太喜欢朱安听话顺从的品性,决定娶来给自己的大儿子鲁迅做媳妇。1901年4月3日,鲁迅母亲在没有征得儿子同意的情况下,贸然去朱家“请庚”。结果在两个年轻人根本都不认识的情况下,由双方父母作主,定下了决定朱安一生命运、并给鲁迅和朱安带来终生痛苦的婚姻大事。



1906年夏天,母亲不断从家里来信,催促日本留学的鲁迅回乡成亲。不见儿子归来,老太太干脆拍了封电报:母病速归!鲁迅揣着电报,遥望远方,母亲憔悴的脸,温和的目光,还有她不幸的一生,令他泪光闪动,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正是母亲的一切!

农历六月初六,周家上下张灯结彩,唢呐吹奏着欢快的迎亲曲,鲁迅被装上一条假辫子,头戴礼帽、一身新郎行头,木然地站着迎亲,新娘的脚从轿帘里伸了出来,悬在空中,急欲着地时,可绣花鞋却不慎掉地,露出了一只三寸金莲(精心装扮的新娘听说未来的男人不喜欢小脚,刻意在换上了一双大鞋子并塞进了一大团的棉花),新郎的眼中露出了嫌恶。洞房花烛下,鲁迅揭开盖头,看到一张狭长的脸,脸色泛黄,颧骨凸出,前额近秃,似有病容,他闭上眼睛,扶着床沿,慢慢地走到边上的桌旁!

她无数次小心走到他身边,轻声说:“睡吧”,他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醉意深了,愁绪浓了,黑夜弥散开来,天空也在流泪,她的泪水与雨水连在一片,这是心酸的痛和天的嘲弄!

那一夜,没有春宵一梦,只有梦碎之痛!

朱安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他只能接受;鲁迅是朱安命里的男人,她愿意等待!

第二天晚上,鲁迅在母亲屋中看书,半夜睡在母亲屋中另一床上。

第三天晚上,鲁迅仍在母亲的屋中。

第四天,他东渡日本,一别四年!



朱安陪伴着婆婆,日日向东眺望,读着从日本的来信,盼望着男人早点回来!她曾给鲁迅写信,诉说思念之情,鲁迅却在日记中写道:“下午得妇来书,二十二日从丁家弄朱宅发,颇谬。”

鲁迅回国后回到浙江两级师范学堂任教,可他心境寂寥,形容枯稿。他在给好友许寿裳的信中说:“仆荒落殆尽……又翻类书,荟集逸书数种,此非求学,以代醇酒妇人也。”正所谓女人如醇酒,可解万古愁,欲求之,却禁之!他埋首故纸堆,寄托青灯黄卷,编成了《古小说钩深》。

朱安,她等回了男人,却等不到他掀开罗帐走进温柔梦乡,只能独守空房!不久,他又独自北上。



朱安又等了7年,直到1919年冬天举家搬至北京,可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日日无话,仅有的饭间对话,无非就是咸淡如何,回答也只有“是”或“不是”。朱安为鲁迅缝的衣服他不想穿,就从屋中扔出来。夜晚就寝,朱安铺好被褥等着鲁迅,鲁迅大发脾气,闹到要把床拆掉,俩人只能分屋而居。

面对男人的冷漠,她却默默地承受着,鲁迅生病时只能吃粥,她就在熬粥前,把米弄碎,煮成容易消化的粥糊,为吵着鲁迅写作,她不让邻居们吵闹……她默默地付出,婚姻仍是一片荒漠!

母亲责问儿子:“朱安有什么不好?”

鲁迅摇头回答:“和她谈不来,谈话没有味道,有时还好自作聪明。”



朱安

1927年10月,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定居,朱安激动又失望地说:“过去大先生(朱安称鲁迅为大先生)待我不好,我想好好服待他,一切顺着他,将来总会好的。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头顶的。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再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无用!”

1936年,鲁迅在上海逝世,朱安想南下参加葬礼,可周老太太身体不好,她只能在鲁迅以前的书房设灵堂,为自己三十年婚姻守灵!

鲁迅去世后,朱安与周老太太的生活主要由许广平和周作人负担,1943年周老太太去世,朱安拒绝用周作人的钱,因为大先生与二先生不合。许广平少许的资助,令朱安生活非常清苦,每天只能小米面窝头腌菜过日,很多时候,这样的生活也无法保障,她只好“卖书还债,维持生命”。



朱安

许广平得知后,托人找朱安面谈:“不能把书卖掉,那是鲁迅先生的遗物。”

朱安激动而尖锐地回答:“你们总说要好好保存鲁迅先生的遗物,我也是鲁迅先生的遗物,为什么不好好保存?”可当她得知许广平在上海被监禁受刑后,不再提卖书的事,还明确表示把遗物交由周海婴。社会得知她生活困境后,捐助到了一笔钱,可朱安一分钱也没有收下!

死前她曾泪流满面地向鲁迅的学生要求:“死后葬在大先生旁!”1947年6月29日凌晨,朱安永远离去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葬在大先生旁,死后也没有一块墓碑!

她空盼了一生的情,独守了一世的寂寞!



年轻时代的许广平.

许广平,鲁迅生命中迟到的爱

许广平(1898~1968),广州人。1917年就读天津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预科,担任天津爱国同志会会刊《醒世周刊》主编,并在周恩来领导下参加了“五四”运动。1923年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成为鲁迅的学生。1927年1月,鲁迅到中山大学任教,许任助教和广州话翻译,与鲁迅在白云路租房同居;10月与鲁迅到上海正式同居。1929年,生子周海婴。1932年12月,通信集《两地书》出版。历任政务院副秘书长、全国人大常委、全国政协常委、全国妇联副主席、民主促进会副主席、全国文联主席团委员等职务。1968年3月在北京病逝,终年70岁。



时任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副秘书长的许广平.

祖父入狱、父亲逝世、肩负家庭重担,留学日本遭遇种种挫折,让鲁迅的心从小就非常沉重和孤独。

与朱安结婚后,苦而乏味日子一天天过,痛楚和寂寞缠住了他的灵魂,让他窒息,让他无望。上课、读书、写作成了他生命的全部。《伤逝》里那种绝望的晦气和充满幻灭的心境 ,无不寄寓着鲁迅婚姻悲剧的哀歌,却也隐隐夹带着一丝生命的冲动。

有人说,男人的拯救,有时是依靠女人。

1925年3月11日,鲁迅收到了一封署名许广平的信,他记得这个高高、大眼浓眉的南方女孩,上课时总坐第一排,聪颖好学、有活力、好提问。

广平最喜欢鲁迅的《小说史略》课,他一走进教室,四周立刻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讲课中,他总是激动地从讲台走上走下,幽默的语调,让教室里爆发阵阵的笑声,双眼的异彩,能把人带到他的思想中。他的思想、才华、远见、谈吐让她震动与折服。



许广平晚年

1925年3月,作为反对北女师大校长杨荫榆学潮的骨干,广平陷入深深的苦恼中,于是写信向鲁迅求教。两天后,她收到回信,想不到昔日严师的文字如此温暖和轻松。她一遍一遍读着,联想着、微笑着,把它贴在脸上,捧在怀里……他们的通信很快频繁到两三天一封,广平的署名变成了“广平兄”、“小鬼许广平”、“害马”(许广平被校方开除,被斥为“害群之马”)鲁迅的署名也变成了“迅”。

她忘却了年龄界限、忘却了妻妾身份,忘却了道德舆论,落地有声地告白:“喜欢他,爱他!”



鲁迅与许广平及友人。 1927年9月11日摄于广州.

信,就象阵阵带着阳光和花香的春风,轻轻吹开了迅哥儿这扇关闭已久的心门,他第一次感受到异性带来的快乐。他想打开这扇门,走进无边的春色中,却想到她风华正茂,自己已是中年,身体不好,还有妻子,只能无奈地告诉她:“异性,我是爱的,但我一向不敢,因为我自己明白各种缺点,深怕辱没了对方。”

她在夜色茫茫中惦念,在晨梦依依里想望,烟雨凄凄时等待……她不会放弃!



当广平再次走进鲁迅的小屋时,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我可以爱,你胜利了,小鬼!”她满脸的泪,呆呆地站着,他走上前去,用手衣袖轻轻地为她擦试眼泪。

她抽着鼻子:“你就爱我一个人么?”他笑着点了点头!

鲁迅在厦门大学与爱人分别的日子里,他在信中用画细说自己生活的点点点滴滴;为了让她放心,他在信中发誓:“女生共五人,我决定目不斜视,而且将永远如此,直到离开厦门……”

面对来之不易的来爱,广平写出了《风子是我的爱》:“它——风子——承认我战胜了!甘于做我的俘虏了!……总之,风子是我的爱……呀!风子。”



鲁迅、许广平与幼年的周海婴.

1927年10月,他们在上海同居!婚后,鲁迅教广平日语时,她常常天真地问:“我为什么总觉得你还是我的先生,你有没有这种感觉?”,鲁迅听了,总是抚着她的头惬意地笑笑:“你这傻孩子!”

因为爱,他的作品不再黑暗;因为爱,他再次迎来创作高峰。

鲁迅喜欢在深夜写作直到东方欲晓,早上广平接班,开始抄写他昨夜的书稿,他们就象一个岗位上的两个战士,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周而复始!她用才能成全了爱人,带孩子、抄稿子、做家务。据萧红回忆:“许先生对自己忽略了,所穿衣裳都是旧的,布纽扣都磨破了,冬天的棉鞋也是自己做的……”



鲁迅、许广平与儿子周海婴

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借画图怡倦眼,此中甘苦两相知。鲁迅很忙,他们有时也会摩擦。过后,他把女人搂在怀里:“做文学家的女人不容易哩,是我脾气不好!”在广平忙完一天的事情后,他会赔罪似在她睡前,陪在身边:“我陪你抽一支烟好么?”聊到兴奋时,他就会再抽一支。看着女人睡下,他才轻轻离开去工作。

她是他的挚爱与助手,鲁迅后期十年的著作成就,比较二十年前的著作生涯只占三分之一,而其成就则以短短的十年而超过了二十年。



广州图书馆前许广平与鲁迅的雕塑.

1936年10月,55岁的鲁迅留下最后一句:“忘记我,走你想要的人生”,永远地离开了!

广平在《十周年祭》“……呜呼先生,谁谓荼苦,或甘如饴,唯我寸心,先生庶知。”

爱情需要勇气,也需要真诚付出。十年的爱,让她回忆一生,怀念一世!



萧红

萧红,走进鲁迅孤独的内心深处

萧红,1911年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区。著名女作家。被誉为“30年代文学洛神”。1935年,在鲁迅的支持下,发表了成名作《生死场》。1936年,为摆脱精神上的苦恼东渡日本,并写下了散文《孤独的生活》,长篇组诗《砂粒》等。1940年与端木蕻良同抵香港,之后发表了中篇小说《马伯乐》和著名长篇小说《呼兰河传》。

萧红萧军到达上海前,就曾与鲁迅通过信,鲁迅对他们的态度不冷不热,似乎也没有什么感情。萧红与鲁迅之间的关系因萧妹妹信中一次天真的“抗议”,发生了戏剧性突变。

一次回信中,鲁迅在信尾加了一句“吟女士均此不另”,萧妹妹对“女士”一词十分不满。下一封信里鲁迅半开玩笑地问道:“悄女士在提出抗议,但叫我怎么写呢?悄婶子,悄姊姊,悄妹妹,悄侄女……都不好,我想,还是夫人太太,或女士先生罢。”

鲁迅挑逗性的回信,只因为萧红的大胆、淘气和热情,仿如年轻时的广平!



1934年11月30日,萧红与萧军在内山书店见到仰慕和期待已久的鲁迅,气氛和谐自然,鲁迅喜欢上这个年轻活泼、淳扑爽直的小妹妹,萧红也被鲁迅的人格魅力深深地吸引着!

从此萧红成了鲁迅家常客,给鲁迅带来了笑声与快乐!

有一次,萧红在鲁迅家聊到凌晨一点,早就过了晚班电车时间,天下着蒙蒙细雨,弄堂里一片漆黑,鲁迅不停地叮嘱广平,一定让萧红坐小汽车回去,还让广平先付了钱!

不久,萧红搬到鲁迅家附近,每天晚上饭后到准时到鲁迅家报到,不管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一回,萧红穿了件红色新上衣,独自咚咚地跑到二楼鲁迅书房,娇嗔地问道:“我这衣裳好不好看?”

鲁迅放下手头的工作,仔细地打量:“不太好看!你这裙子是咖啡色的,还带格子,颜色混浊得很,所以把红衣裳弄得不漂亮了。”鲁迅还告诉她,这都是在日本时看美学书学来的!



一个下午,萧红要去赴宴,让广平给她找一点布条或绸条束一束头发。广平拿来了米色、绿色还有桃红色的,两人一起选定了米色的绸条。可为了取笑,广平把那桃红色的举起来放在萧红头发上,很开心地说:“好看吧!好看吧!”
马珏:鲁迅喜欢过的北大校花

萧红也非常得意,顽皮地等着鲁迅看她。鲁迅看了广平一眼,严肃着脸,眼皮往下一放:“不要这样妆她……”

萧红曾调皮地问:“先生,你对我的爱是什么爱?”她一双大眼睛正凝望着,鲁迅一下子愣住了,轻声回答:“大概是母爱吧!”

1935年,在鲁迅帮助下,萧红完成了震惊文坛的《生死场》,鲁迅以他少有的热情在序言中写道:“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鲁迅死前数月,还向红色汉学家汉斯竭力推荐萧红,称她“是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很可能成为丁玲的后续者”,他丝毫不掩饰对萧红的怜惜与钟爱!



中年意气浑似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椐广平回忆:“鲁迅晚年常夜不能寝,独自走到阳台,和衣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鲁迅的灵魂深处的孤独,广平无法读懂,可温柔纤细的萧红如清风明月,照亮了鲁迅孤独的心,而鲁迅也深味萧红内心之苦楚,他们心照不宣地守护着彼此!

鲁迅对萧红的喜欢和溺爱,打翻了广平心中的醋瓶,她向朋友抱怨萧红来得太多,还经常呆到深夜,扰乱了家人的作息,有一次还连累鲁迅受凉生病!

萧红读出了广平眼中的醋意,为了生病的鲁迅好好休养,为了理清与萧军零乱的情,她东下日本!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萧红都没有消息,鲁迅就经常叨念:“怎么去了哪么久也不见音讯?”

萧红在日本时得知鲁迅离世,想到他那父爱般的目光、远行前放心不下的叮咛……泪眼迷蒙写下:“先生走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他现在睡在哪里?”捧着鲁迅的照片,她深长地说:“说不出的痛,才是真的痛。”萧红的《回忆鲁迅先生》是所有回忆鲁迅的文字中最让人感动的。



萧红也从不掩盖自己对鲁迅的情感,临终前,她说过要葬在鲁迅的墓旁,不行就葬在海边!

鲁迅临终前,枕边放着一张木刻画,画上是一个穿长裙子的女子,长发飘飘,迎风萧萧奔跑,她脚边盛开着一丛红玫瑰!人们重读鲁迅时,认为这幅画与萧红有关,因为萧红梳着长辫子,而画中女子迎风奔跑,有“萧萧”状,脚边的花为“红”,玫瑰代表着“爱情”,意为“青春与爱情”!

2008年1月5日,濮存昕在东方卫视《名人讲堂》讲到他扮演的鲁迅,他说以自己人到中年的理解和感受,认为鲁迅是喜欢萧红的。



莱蒙托夫的诗这样的写道:

我被你深深地吸引,

不是因为我爱你,

而是为我那逝去的青春……



马珏:鲁迅喜欢过的北大校花



马珏:浙江鄞县人,父亲马裕藻,母亲陈德馨。一九一○年马珏出生于东京,在日本期间马裕藻曾与鲁迅等人一起听章太炎讲文字音韵学。一九一一年马裕藻回国后,担任浙江教育司视学。一九一三年至一五年任北京大学教授、研究所国学门导师,讲授文字音韵学。一九二一年任北大国文系主任,一九二○年八月六日,《鲁迅日记》云:“晚马幼渔来送大学聘书。”是两人共事于北大之始。

70余年前的北大校花,用今天的眼光来看,也还是美的。马珏,身材亭匀,长相清丽,虽是浙江人,却有着北方女孩的大方端庄。

马珏与鲁迅的交集,始于马珏15岁那年写的一篇文章,在那篇《初见鲁迅先生》的文字中,马珏写道:“看了他的作品里面,有许多都是跟小孩说话一样,很痛快,一点也不客气;不像别人,说句话,还要想半天,看说的好不好,对得起人对不起人。”

这是15岁女孩想象中的鲁迅,将鲁迅犀利的文风敢于说话,想成了孩子。

如果马珏不是马裕藻的女儿,马裕藻不是鲁迅的同事,也许鲁迅和马珏将没有交集。但,这也仅仅是也许。

那时鲁迅与马裕藻同在北大任教,平日谈得来,长聚在一起聊天。这回,马裕藻就将女儿介给鲁迅。

马珏没想到鲁迅是这样的,穿灰青长衫,手里拿着烟卷,毡帽破成一丝一丝。

马珏见他倒也不怕。跟他说自己写的习作。鲁迅看了还是很喜欢,对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也极好感。

那天,鲁迅在马裕藻家停留的时间比平日长,马珏送他走时,鲁迅向她荐书。后来,鲁迅每回有新书,都会留一本给马珏。此外,他还把马珏写的那篇对他的印象记,收在了新书中,一并送给了马珏。

马珏考入北京大学预科,后来转到政治系。

鲁迅对她一直有关注。在鲁迅的日记里,多处留有关于马珏的痕迹,鲁迅赠书的人不多,马珏始终是其中之一。

马珏在北大很引人注目,一是女生少,二是她长得美。那时每逢上课,一些男生就尽量贴近马珏就坐,以期有交谈的机会。一些没有前去凑热闹的男生也不是心内不喜,只是自惭形秽。在多年后,他们提到马珏,依然心内向往。

马珏与鲁迅通过书信,他在日记中也有记载,很短的一行字:夜,得马珏小姐信。想想看,鲁迅是对马珏怀着怎样的心情才会如此记录?

马珏在北大收过很多男生的情书,有的竟写一本书向她求爱,鲁迅的心内应该是喜爱的,但还未发展到男女之爱。想鲁迅与许广平发生师生恋时,都犹豫再三,如果不是许广平坚持,恐也不能如愿。

那时,许广平已经出现在鲁迅的视线中,他与马珏毕竟还隔着很多的岁月,况且马珏的父亲又是自己亲近的朋友,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关系就乱了。

鲁迅平日写文章从不犹疑,可在情事上,却不能完全放下。先是对原配朱安,明明不爱,却也不能不给她婚姻的那个壳。对许广平也是,瞒了很多时日,直到许广平怀孕,才将这些告知母亲。有过这些,对马珏,他心内的爱意恐也只能止于默默的关怀,与心内的欣赏。

在鲁迅与许广平一起的日子,他对马珏依然关心着,得知她生病,都会不安。他们通过一段日子的书信,他赠书给她。

马珏十分尊敬鲁迅,与许广平不同。如果她对他产生热烈的感情,如许广平那样爱慕他,会不会又出来一段情史呢?

马珏后来嫁给天津海关职员杨观保,杨对她极为呵护,每周都从天津返北平一次。马珏出嫁时没有告诉鲁迅。

鲁迅在又一次赠书时,提到马珏。朋友告诉他马珏已出嫁。鲁迅得知,心内微微惆怅,他说:那就不赠书了吧。

鲁迅请朋友处理了那本准备送给马珏的书,自此以后,鲁迅和马珏就再没联络过。



马珏晚年在《女儿当自强》一文中,这么回忆着:“鲁迅先生一度在北大任教,与我父亲是同事,他们性格相投,过从甚密。鲁迅先生经常来我家做客,与父亲一谈就是半天。”在1925年间,年仅十五岁的马珏写下了《初次见鲁迅先生》一文,刊登于1926年3月的《孔德学校旬刊》上,那是马珏所就读的学校刊物。

马珏晚年回忆道:“不久,鲁迅先生来孔德学校,读到那期《孔德旬刊》,我没想到,先生看到我那篇小文章后,十分高兴。他夸我写得好,说我写的都是实话。后来先生把它收进了他亲自编选的《鲁迅著作及其他》一书中。他还送书给我。过了几天,父亲还带我去八道湾鲁迅家去玩。从那时起,鲁迅先生到我家,常问起我;如果我在,便和我说几句话。我们还多次通信。根据《鲁迅日记》的记载,我向鲁迅先生请教的信和鲁迅先生的回信自1926年元月3日至1932年12月15日,通信持续六七年之久。

1926年元月3日鲁迅先生在日记中写道:‘夜,得马珏小姐信。’这封信是我对元月一日先生寄赠《痴华鬘》一书的道谢信,信中也表达了对先生敬慕和渴望指教的热烈愿望。鲁迅先生总是循循善诱,诲人不倦。他几乎每信都回。非常令人痛惜的是我珍藏的那些鲁迅的亲笔信,在30年代初白色恐怖中被烧毁了。” 今查《鲁迅日记》中记有马珏者,共有五十三次之多,其中马珏给鲁迅信有二十八封,而鲁迅回信有十三封,另有送书。

1933年3月13日鲁迅在上海“得幼渔告其女珏结婚柬”。马珏嫁给天津海关职员杨观保,在当时又是一件盛事,《北洋画报》还刊登了他们的结婚照。据说杨观保与马珏相识已久,他对马珏颇为忠恳,每星期返平一次,经过长期交往,终获佳人芳心。但又有一说,指杨君能赢得美人归是疑有天助者,即此时有谣言发生,马珏不堪同学之讥笑,于是毅然与杨君结婚,当时马珏都还没有毕业。



十几天后,鲁迅在给台静农的信中说:“今日寄上《萧伯纳在上海》六本,请分送霁(李霁野)、常(常惠)、魏(魏建功)、沈(沈观,沈兼士的儿子),还有一本,那时是拟送马珏的,此刻才想到她已结婚,别人常去送书,似乎不太好,由兄自由处置送给别人罢。《一天的工作》不久可以出版,当仍寄六本,办法同上,但一本则仍送马小姐,因为那上本是已经送给了她的。倘住址不明,我想,可以托幼渔先生转交。”

对于马珏的结婚,鲁迅不再送书给她的事,李霁野也说:“一次送书给我们时,他托我们代送一本给她,我谈到她已经结婚了,先生随即认真地说,那就不必再送了。”李霁野说他当时认为鲁迅太过于小心了。而后来他知道周作人的夫人羽太信子污蔑鲁迅对她无礼,而导致兄弟失和的创伤之巨,因此导致出他过度的“防范意识”。

但这种解释还是过于牵强,我们从整体观之,鲁迅是喜欢马珏的,由于她的外貌加上她的聪慧,但更多的是父辈的关爱,而非男女之情。尤其在认识马珏前后,许广平也进入了他的视野,而且两人由师生关系逐渐发展为男女关系,这其中鲁迅考虑很多,甚至都犹豫过。马珏是好友马裕藻的女儿,设若鲁迅对其有意,那不是更要遭受世人异样的眼光吗?

但“美好记忆的憧憬”是存在鲁迅的心中,也因此一旦它突然失落,是会有点恍然若失的感觉,这或许是他不再送书或写信的原因吧。

况且,鲁迅与许广平关系的发展,也是一个过程,事情并非那么清清楚楚一是一二是二。或者可以说,喜欢马珏,那是绝对的,毫无疑问的;喜欢许广平,除了对这个女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促成二人最后的同居、婚姻和生育,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许广平的大胆、主动、热烈和坚决。两个人,好办事。我们看马珏晚年的回忆,是对鲁迅没有男女之爱的。一个人,事难办。

爱美之心,爱知音之心,爱异性知音之心,爱年轻异性知音之心,人皆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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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5后美女主播北大校花李思思进入春晚主持阵容,更成为龙年春晚的一大新亮点,倍受关注。李思思毕业于北京大学艺术类影视编导专业(2004年9月-2008年7月),目前在读硕士研究生,专业广告学。李思思在大一时曾参加了央视三套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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