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的面积和园址、会芳园
张晓琦
关于大观园的园址面积,作品是这样交代的:
贾蓉先回说:“我父亲打发我来回叔叔:老爷们已经议定了,从东边一带,借着东府里的花园起,转至北边,一共丈量准了,三里半大,可以盖造省亲别院了。已经传人画图样去了,明日就得。叔叔才回家,未免劳乏,不用过我们那边去,有话明日一早再请过去面议。”
“从东边一带,借着东府里的花园起,转至北边,一共丈量准了,三里半大”,这明显是在说东边的边长是1750米即三里半。畅春园的前身是明代的清华园,根据明朝相关笔记史料记载,该园占地1200亩左右,方圆十华里左右,被称为“京师第一名园”。故东边和西边边长各大约1750米即三里半大,北边和南边边长各1400米即接近三里,是完全可能的,据此,则其面积就是3.5里×2.8里=9.8华里,即接近10华里了。
畅春园比清华园略小一些。这就是说,这里关于东边边长三里半大的说法,是明写清华园,暗写畅春园。所以庚辰本此处有侧批:“园基乃一部之主,必当如此写清”。“已经传人画图样去了”,就是对作者的这个说法有所依据而非虚笔的一种交代。庚辰本此处的另一个侧批:“后一图伏线。大观园系玉兄与十二钗之太虚幻境,岂可草率”,进一步突出了这个说法的真实性。此一段最后又有批语“园已定矣”,就更进一步强化了这个说法的史实性。
畅春园设园门五座:大宫门、大东门、小东门、大西门、西北门,而大观园则“正门五间”,不难发现,在此只是把畅春园不同方位的门合在了一起,变换了一个说法而已。
关于大观园的建设,作品有如下交代:
先令匠役拆宁府会芳园墙垣楼阁,直接入荣府东大院中。荣府东边所有下人一带群房尽已拆去。当日宁荣二宅,虽有一小巷界断不通,然这小巷亦系私地,并非官道,故可以连属。会芳园本是从北角墙下引来一股活水,今亦无烦再引。其山石树木虽不敷用,贾赦住的乃是荣府旧园,其中竹树山石以及亭榭栏杆等物,皆可挪就前来。如此两处又甚近,凑来一处,省得许多财力,纵亦不敷,所添亦有限。全亏一个老明公号山子野者,一一筹画起造。
这就说,大观园是在会芳园的的旧址上建立起来的,所以弄清会芳园的寓意,就是至关重要的了。
在史书的记载中,顺治死于1661年1月7日夜间的子时,《康熙实录》卷1:“顺治十八年,辛丑。正月,辛亥朔。越七日丁巳,夜子刻,世祖章皇帝宾天。”据《康熙实录》记载,康熙1710年3月5日庚午回到畅春园,《康熙实录》卷241:“三月,丙寅朔。……庚午,上回驻畅春园。”如果丙寅日是朔日即1日,则庚午日就是5日了,即:丙寅、丁卯、戊辰、己巳、庚午。
这两个日子月减日加,就是2月12日了,2月12日是花朝日,即花生日、百花生日,花则有芳香,故这两个日子就是“会芳园”了:在史书的记载中死了的顺治又活着回来了,并散发着花草的芬芳,故这两个日子为“会芳”。1710年3月5日扣畅春园,这个日子是康熙从五台山回到畅春园的日子,故把五台山和畅春园联系在一起也就是“会芳园”了。
这就是作者虚构出来隐写顺治的花自芳、芳官这两个人物命名的内涵所在了。
而群芳髓、会芳园、沁芳、沁芳亭、沁芳桥、沁芳泉溪、沁芳闸、沁芳闸桥、含芳阁等说法,都是据此而来的,可见这两个日子在写顺治身份遭遇中的重要性:这两个日子是顺治离开北京去五台山和从五台山回到北京的象征和标志。
周汝昌先生当年充分地认识到了芳字在大观园中的突出地位和作用,其感觉是相当敏锐的,可惜他对《红楼梦》的本身并不真正了解,自然无法切中肯綮地发现这其中的奥秘。
“先令匠役拆宁府会芳园墙垣楼阁,直接入荣府东大院中”这个说法的寓意如下:
宁国公是在隐写皇太极,荣国公是在隐写多尔衮,发现了这一点后,明白了会芳园扣1661年1月7日和1710年3月5日这层寓意后,才能发现这个细节的重大寓意。
多尔衮生于明万历四十年即公元1612年的10月25日寅时,死于清顺治七年即公元1650年的12月9日戌时,唐邦治辑《清皇室四谱》卷3:“皇十四子追复睿忠亲王多尔衮,明万历四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寅时生,……七年庚寅十一月猎于边外,十二月初九日戌刻卒。”巧在多尔衮的生日和皇太极的生日都是10月25日,只是年份不同而已。《清皇室四谱》卷1:“太宗……文皇帝,名皇太极,太祖八子,明万历二十年壬辰十月二十五日申时生。”
多尔衮生日和死日,月减日加,就是2月34日,如果2月是小月即29日,则2月34日就是3月5日了。把1710年3月5日和这个3月5日联系在一起,就好比“拆宁府会芳园墙垣楼阁,直接入荣府东大院中”了,即1710年3月5日好比“宁府会芳园”,“荣府东大院”好比多尔衮的生死之日。古人用春配东,故3月5日为春天好比“东院”,从多尔衮生年到死年历时39年,时间距离很长,故说“大院”。
会芳园之所以能扣畅春园的另一层原因,或许还与畅春园西路中的玩芳斋有关,当然,这只是辅助性的、可以强化作者上述构思的历史情况了,并非“会芳园”之说的本义所在。
正因为会芳园有上述诸多寓意扣1710年顺治回到畅春园居住之事,可卿丧事才有了如下一个重要细节:可卿之灵停于会芳园,灵前另有50高僧,50高道按七“作好事”。这个细节的寓意是:从康熙1683年第一次去五台山开始,,到1710年康熙最后一次去五台山将顺治带回畅春园居住(因为这是会芳园的寓意所在)为止,康熙所带去的八个儿子中最小的是十四子允禵,故将康熙的儿子算到允禵为14人(其他没有序齿的不算)。而太祖、太祖子16人、太宗子11人、顺治子9人,共37人,去掉顺治,因为此时死亡的可卿指代的就是顺治,共36人,再和康熙的14个儿子加在一起,就是50人。而皇女的数量是:太祖女8人,太宗女14人,顺治女6人,康熙女儿在1710年时出生了19个,雍正女儿出生了3个,总数是:8+14+6+19+3=50人。
由此才能发现可卿曲辞为“好事终”的真正寓意:在1710的时候,随着顺治和曹宣父子在五台山一起隐居生活的结束,父子二人单独在一起团聚的“好事”就结束了也就是“好事终”了。
这就是说,顺治隐居处五台山也为“芳园”,畅春园也是“芳园”,把五台山和畅春园联系在一起,就是“会芳园”,只不过通过两个具体日子来表现的话,就是1661年1月7日和1710年3月5日而已。所以《芙蓉女儿诔》中所谓的“昨承严命,既驱车远涉芳园”,就是指1698年康熙去五台山时奉顺治之命将曹宣带去之事了。
这里特别强调了会芳园从北墙角下引进一股活水,从会芳园指畅春园的角度看,这股活水显然是指畅春园引入万泉河之水,形成了园中水系之事。这与畅春园北部以水景为主的特点相符。《日下旧闻考》载:“巴沟桥东南与万泉庄接壤,其水自南而北,汇入畅春园,园即丹稜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