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的空气不适合呼吸。
最近几天变得越来越暴躁,无论是对谁都表现出一种难以理喻的狂躁,是的,已经不是暴躁,而是狂躁。会瞬间变得歇斯底里。这个寒假啊,从回家第二周即表现出一种情绪化的倾向,甚至已经伤害到了我身边的人,所有关心我的人。不可以再这个样子了,或许,我该去看心理医生了。这是环境给我的压力,亦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压力,而卧,已经无能为力。
惶惶然不知何所往,戚戚然不知何所终。
尤其是最近几天,注意力下降,随之而来的是记忆力下降。心底总是莫名的惶恐,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想逃避,但我无处可逃。总是担心会有很坏的事情发生,甚至在梦中都是不停的躲避、奔跑。胸闷,像是要窒息一般,坐不了几分钟就要站起来深深吸气,望着窗外的天空,又是一天过去。越是看不进去书越烦躁,而这种烦躁又进一步导致注意力的分散。
我这是怎么了呢?
我厌倦这个家,压抑,舒服,没有适合呼吸的空气,这粘稠的像是胶水一般的氛围却挥之不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迟来的叛逆——挣扎、反抗,深深的麻木。
这个年假太长了,长的像是要耗尽全部的生命力。我讨厌过年,所谓的年味是让人恶心的气味。我讨厌那些只有在过年时才会出现的早已生疏的亲朋好友,那些只有在逢年过节是才会记起的号码本上长长地一摞“朋友”,群发个短信还要算计着那一毛钱。我讨厌半夜不睡觉去放鞭炮,还要打断别人的睡眠,早上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硫磺味,漫天飞舞着无孔不入的烧纸灰。我讨厌堆着肤浅的“笑”去恭贺新春,去礼尚往来。新年真的快乐吗?疲于应付着走亲访友,白花花的钞票换做华而不实的礼物,还有惦记着是否有拉下。
真累啊。
今天元宵节,我不想去看礼花。从高中就开始因为这个每年都和父母吵架,四年了,年年如是却依然要给彼此一个不痛苦。有什么好看的呢?我搞不明白。我喜欢原始,喜欢山水,喜欢自然的风光,却深深地厌恶这些人造的“奇观”。
人类,本来就不该居住在比鸟还高的地方。树顶,只适合能搏击长空的生物栖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