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去看一部安静的电影,很久没有耐心地听完一首没有听过的歌,想来不应是这世界愈发乏味和嘈杂,只是自己愈发的不耐与浮躁,梅雨季迁迁延延无休无止,忽然之间,天昏地暗,莫文蔚的声音却没有应景地响起,雨水倾盆地落下,几乎要没了一整座城市,慌乱的人群跳着脚四散躲避,洗干净了整座城,这才好。
人们在说,你一直是孤单的,你无法逃脱寂寞的感觉,直到你死去。人们又说,有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只是浮云而已。蛋蛋终于也用到了很久之前欢自己在和自己折腾的时候用的签名,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想起大学自习室里看到的文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昀息大人以前曾经说过: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蛋蛋无心寻找他的方舟,我也只有隔着雨幕远远观望,大抵如果离开水岸太久,难免渐渐会忘了有陆地的存在,振臂一游怕错了方向游到水的深处,随水逐流的日子仰望天际的云朵又更觉美丽不可方物,望之难以触及,方舟本身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件事,在它漂过我身边的时候,如果云知道,请给我一些提示,哪怕我只是伸了伸手触到船身也好过面无表情看它错过,可是云知道么,反正我不知道。
高考作文都有孩子写《你欠我的幸福》了,现在人心里是不是都有一个自己抽自己的小怪兽,被害妄想症,好像是这么一说,全世界的委屈都是我受,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看某造势很大的综艺节目的时候想起一个去年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男人,简单的搜索,看到这个几欲五十岁的男人还在抱着吉他用妖孽的面容、眼神和声音一遍遍唱“我用真心照明月,我用真心照明月。。。不解风情当年时,翩翩不似散长发。。。”谁都曾有过不解风情的少年轻狂,谁又曾经欠了谁的幸福,我拥有的都是侥幸,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在梅雨与日夜颠倒的中夜班间隙同小马去了杭州,尽管最终未能和临平成行,还是有些许遗憾,但当眼见尽是未知的风景与陌生的脸孔,没有星点的惶恐,有的却只是没来由的兴奋,作为旅人的时候,所有皆是路过,都只是短暂的得到与失去,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过是陪伴,不过是走散,流离失所的时候,总会有人在身旁,谁又曾真的孤单,谁又曾真的拥有。
关于这次出游,大抵上一句话就能概括,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尽管行程很赶,但赶得只是游人的步调,这座几百年来被谓之天堂的城市就那么端庄稳妥的怀抱西子湖中的一面碧水在那等着我们,没有半点的唐突和仓促,的确,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如果着上细雨或者氤氲的雾气也只是再淡不过的妆容,如果没有,也同样美丽得毋庸置疑。同时毋庸置疑的是,这座城市很值得一游,并且物价房价贵的咂舌,八万一平,对于烧的起银子的人来说,这个确实就是那个很宜居的城市,果真当得起天堂这一美誉,而我却也只是到过见过,却也真是疲乏得很无力。对于坐完长途客车并且在空调正下方并且死沉死沉的睡去这三件事最后的结果竟然没有一如既往的感冒一场,我要代表我自己很郑重地对小马同志表示感谢,望其再接再厉,勤勤恳恳,越跑越快,咳。。。远了~
几人能看破红尘,在这个没有信仰的国度,那些虔诚的祷告何处安放至今我还不能想明了,飞来峰灵隐寺之行依旧因为时间的关系,只能算到此一游,尽管如此,参天的古木拢住这座千年古刹,一层层廊檐望去,蔚为壮观,眼中所见,相机未必能一一记录,但是记忆的画面却刻在那里了,站在这些自己知道名姓来历或无从知晓身份的金身菩萨和佛像脚下,即使口口声声心不诚的我,也不敢唐突的跪拜祷告,只能心中,默默地念来,你之所想便是我之所想,但愿事事如愿,幸福安康。
导游在说起他已经重复过几百遍的济颠出家的故事时全无半点的起承转合,我看着他平淡的眉目却想起来彼时看徐克的笑傲江湖,东方不败在那击筑而歌时唱起来的词,那个时候还是妖艳明媚的林青霞,着了一身白袍,疯癫的披散着头发,她唱“红尘最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她唱“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又多少,独自醉倒”,她还唱“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字字句句也不知是飞扬的眼泪还是傲气的嘴角,东方不败最终还是败了,试问又有谁能不败,红尘俗世,至死方休。济颠之所以能得以修成正果想来是他前世就有因缘在,红尘中败下来的众生,大多最终也只能沦为人们口中的痴儿颠人而已,转瞬消失在光阴的长流里,就连被记住都是很高级的事情,与我们凡人无关。就让我静静生活,就让我被遗忘。
想笑的时候没有欢乐,想哭的时候没有泪水,亲爱的们,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用真心照明月,即使大雨倾盆,月亮依旧不依不饶,在某个我们看不到的角度折射着太阳的光华。
----如果声音听得到,流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