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闽文化之湛卢文化 湛卢
周室自平王东迁之后,历史上称为“东周”。东周的前期称为“春秋”(公元前770年~前481年),后期称为“战国”。春秋是奴隶制瓦解和封建生产关系发展的时期。
东迁之后的周王室,地位一落千丈,它直接控制的王畿面积比过去缩小了一半多。武力方面,以前王室有六军,后来逐渐减弱为二军,甚至不足一军。周天子这个“共主”,其实是徒有虚名。他的发号施令无人听从,诸侯朝觐天子的旧礼已极为稀见;相反的,天子却要向诸侯朝聘了。周桓王在位二十多年,王聘于鲁。公元前632年晋、楚争霸,晋文公大会诸侯于温(今河南温县西南),居然臣召君,把周襄王;召去开会,天子的威信,扫地以尽。周室在经济方面也寒伧得很,公元前720年周平王死,他的孙子桓王继位,连埋葬平王的费用都筹划不出,还要向诸侯求援。由此可见周王室已经衰败到何等地步。
这时诸侯方面,由于各地区间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有的弱国变强了,有的大国却衰落下去。齐、晋、秦、楚等诸侯国先后强大起来。过去被称为蛮、夷、戎、狄的少数民族和华夏族(以夏、商、周等族为主干,为共同的语言、风俗习惯的诸族)杂处,他们在中原先进的文化、经济影响下,通过他们自己的辛勤劳动,也有了较大的发展。但和中原各国相比,有的还比较落后,尚处在原始社会的末期,或奴隶社会的末期,或奴隶社会的早期阶段,在经济上以游牧为主。他们在周王室衰落的情况下,经济向中原各地发展势力,构成了对华夏族各国的很大威胁。故有“南蛮与北狄交,中国不绝之若线”之说。
随着周天子权威的逐步衰弱,一些强大的诸侯,想取周天子的地位而代之。但是,在当时的条件下,公开夺取天子位,会惹起其他各诸侯的嫉妒和反对,不如表面打着“尊王”的旗帜,“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莫敢不听”。于是各诸侯大国展开了争当“霸主”的角逐,而争霸的旗号是“尊王攘夷”,争霸的实质是为了迫使各国向霸主负赋,获取周天子过去享受的政治和经济特权。
春秋时期邦国林立,见于史书记载的不下一百多个。著名的齐、鲁、晋、秦、楚、宋、郑、卫、陈、蔡、曹、燕、吴、越等;著名的少数民族有夷、狄、蛮、戎等,每族又分若干支,散居在各国之间。各国为了争霸业霸主,必须首先增强自己的实力,因而首先要有利器,这就刺激了各国为争霸而必定优先研制利器。
由于连年战争,这个时期出现了“晋、齐、楚、秦”四强国,而吴、越也悄然在东南崛起,各国为了增强战斗力,相互选派名师巧匠研究克敌制胜的新武器,作为防御和进攻的准备。当时中原诸国是以车战为主,所用兵器多属长柄的戈、戟、矛等。而吴越地区,水网纵横、林木密布、马少道窄、不便车战,故吴越军队很少用车战,而是水上用战船,陆地靠步兵,锋利轻便的青铜剑成为这个时期的主要兵器,被称为百兵之师。
在这种历史背景下,自然而然出现了以欧冶子为代表的一代铸剑师。欧冶子曾多次登上湛卢山,餐风饮露,苦心炼剑,终于铸出天下第一剑——湛卢剑。从社会发展来看,由于从青铜到铁器,这是科技发展的一大进步,同时也是对生产工具的改良,大大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为推动社会历史的进步起了重大的作用。这是不可磨灭的贡献,这也是我们当今研究湛卢文化,弘扬湛卢文化内涵之所在。
关于当时冶炼技术问题,范文澜著修订本(中国通史简编)记:吴越是最先发现炼铁的地方,铸铁剑成功的人在越有欧冶子,吴有干将、莫邪。欧冶子、干将等都能铸宝剑。据说他们的老师因铸剑不成,夫妻二人投身冶炉中,剑才成。弟子们后改用了以断发剪爪投入炉中,铸成了剑。这里包含着神话的成份。剑师投炉,未必其实。当时的冶炼技术,不可能从生铁炼成钢,所谓铸,是当时造青铜剑的称铸。造铸铁剑也通称铸,实际上在熟铁上加了一些含碳的物质,经过淬火增加硬度,锻挤出杂质等,造成的铁刀剑。熟铁是加一点碳质可以成钢(含碳1.7%一0。25%,含碳1.7%以上是生铁,含碳0.25%以下是熟铁)。
在西周时期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上,春秋时期生产力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突出的标志是铁器的使用和推广。
西周末期所做的“芮公钮钟”,在钟上部环的下脚舞(顶面),其接合部分有铁锈涌出,又在环纽下脚的面部分,有二铁制角形管的切断面露出,考古工作者认为这儿有悬挂振舌的铁环痕迹,从而断定西周时代已有铁使用。《诗经》)里曾用铁的颜色形容马的颜色,可见在秦襄公时(公元前778—766年)已见惯了铁了,到春秋有些国家用铁的记录便逐渐多起来。
春秋时期,齐国管仲向齐桓公建议:“美金以铸剑戟,试诸狗马;恶金以铸夷、斤,试诸壤土”((国语·齐语)),现在一般人认为,这里所谓的“美金”是铜,“恶金”是铁。
春秋中叶后,创造了一种错金技术的新工艺,如晋国栾书的铜缶,有错金铭文四十字,色泽富丽美观。南方吴、越等国,又把文字艺术化,创造一种鸟虫书(鸟篆),如吴王夫差和越王勾践的铜剑,上面都是鸟虫书的铭文,非常美丽。
这些伟大的科学成就,都是在正当四强从互相对峙走向公开决裂之际,吴越争霸时期出现的。晋、楚联合,晋国支持吴王阖闾用伍员(子胥)、孙武、伯喜等人的图谋,于公元前506年率军直捣楚国郢都(今湖北江陵),给楚造成巨创,吴正在得势之时,楚同越联合,越抄了吴的后路。吴越大战于携李(今浙江嘉兴南),吴战败、吴王阖阊受伤而死。其子夫差即位后,于公元前494年打败了越王勾践。夫差以为解除了后顾之忧,便转师北上,争霸中原,当夫差在黄池(含河南封丘)与晋国争执牛耳之时,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在大夫文种和范蠡的帮助下,派欧冶子等能工巧匠在湛卢山、会稽城铸炼大量宝剑,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壮大了力量,乘机攻入吴都姑苏(今苏州),并于公元前473年灭吴。随后越王勾践步夫差后尘北上会诸侯于徐州,一时号称霸主,但这已是争霸的强弩之末了。
以下为本文所涉及部分人物的基本情况:
欧冶子:越国宁波人(约公元前519年至公元前423年)。朱氏俊:欧冶子之妻。莫邪:欧冶子之女。干将:吴国人,欧冶子婿(约公元前499年至公元前433年)。
约公元前509年欧冶子奉越王允常之命,携妻朱氏、女儿莫邪及徒弟干将,从宁波出发到丽水瓯江顺流而下到松溪上湛卢山寻铁英铸剑。在此山共铸成了五种剑,大刑三“湛卢剑(深沉、墨色,意为黑色的胜利);纯钧剑(剑出鞘如芙蓉出水,泱泱如水消溶);胜邪剑(取莫邪名之意)。小刑二:鱼肠剑(吴臣专诸受公子姬光之意弑君主谋位,后被视为不法之物);巨阙剑(巨:切之意,阙:锐利,皆如切泥削浆)。
约公元前489年,欧冶子铸完这些剑之后,由于诸侯国战争连年,越王勾践命欧冶子再铸更多的剑,欧冶子又从湛卢山寻到了浙江龙泉秦溪山铸剑,又经数年先后铸成了龙渊剑(欲知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临深渊,后为避唐代开国皇帝李渊之名,而名为龙泉剑);工布剑(欲知工布,抓从文起,至背而上,如珠不可衽);泰阿剑(欲知泰阿,观其抓,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不绝)。干将莫邪还铸了两枚著名的夫妻剑名曰“干将、莫邪”剑。铸炼此双剑时,三天三夜不成,干将莫邪鉴先辈之经验,莫邪剪爪断发投入炉中,三百童男女鼓炉装炭,顿时烈火熊熊,剑即成。
以下为欧冶子所铸各剑的去向:
1、湛卢剑:吴越争霸,越王勾践战败,将湛卢剑作为贡品敬献吴王阖闾,吴王视为国宝,终日佩带在身,后飞往楚国被楚昭王所得,后传到南宋名将岳飞手中,岳被害后,不知去向。
2、纯钧剑:吴国名将伍子胥所佩,伍曾用此剑指挥干军万马历沙场,后沉入杭州钱塘江,若干年后,伍子胥也葬身于此。
3、鱼肠剑:专诸所用,公子姬光指使专诸用此剑刺死吴王僚谋夺王位,公子姬光继位后称阖闾,吴王做贼心虚,害怕见物思情,总觉得鱼肠匕首是不祥之物,因而封藏不敢佩用。事过十八年之后,阖闾王在吴越战争中受伤死亡,吴太孙夫差于公元前495年嗣位,并在破楚门外的海涌山为其父做了坟墓,连同鱼肠剑一同埋葬海涌山。到了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命人掘阎阊的坟墓,以求取鱼肠剑,但“凿山求剑无所得,洞凿处成深洞”,现为虎邱剑池,今日苏州风景区之一。
4、龙渊、工布二剑:越王灭吴之后,北上会齐、晋诸侯称霸业(中原)。到公元前235年,越国被楚国消灭,公元前222年,楚国被秦国灭,秦始皇统一中国,楚王所用的“龙渊”“工布”被秦始皇缴获成了他腰中之物。
5、干将莫剑:吴越争霸时沉入延平(今南平)剑溪(闽江)。
1974年,松溪县渭田乡西晋墓葬中出土一枚青铜剑(现存福州西湖展览馆),在湛卢山麓政和县境内出土过青铜剑,由于缺乏这方面的专业知识,目前还不能确定它与湛卢剑有无关系。建国以来,我国考古发掘中发现了吴越青铜剑吴王光剑、越王勾践剑等。1969年,在湖北江陵望山五号楚墓中发现越王所用的铜剑,剑长55.7厘米,柄长8.4厘米,身宽4.6厘米,剑身镀饰菱形纹,剑柄处有“越王鸠浅自用剑”八个篆铭文,鸠浅就是勾践,该剑的质量和工艺水平在当时达到了很高的水平,成为我国青铜兵器中罕见的珍品,也是当时世界上第一流的锐利武器。其原因是:第一,当时青铜剑采用了先进的铸造技术,生产了剑背和剑刃含锡量不同的复合剑。这把青铜剑的背部含锡量只占百分之十左右,呈红色,所以比一般的青铜剑质柔而坚,不易折断,而剑刃部含锡只占百分之二左右,所以质脆而硬,使得刃口更加锋利,因而加大了剑的杀伤力。第二,采用了铬酸盐进行表面氧化处理防止青铜剑表面锈蚀。这些青铜剑深埋在地下两千多年,表面仍然光滑乌亮,锋利坚硬不逊当年。这种工艺技术是惊人的。第三,青铜剑装饰美观,剑身雕刻有细密的几何花纹或鸟兽图形,并且采用锚金镀嵌。因此这种青铜剑在当时不仅是锐利武器,还是特权的象征和艺术珍品,湛卢剑是这种青铜剑之首。
据《三海经》、《越绝书》、《太平御览》和《东国列国志》等史书记载:越王勾践得五柄闻名天下的宝剑,一日越王请著名的宝剑鉴赏家薛烛来宫中鉴定宝剑,越王命左右取剑,薛烛接过一看,就说:“此乃胜邪,但不是宝剑,因为凡是宝剑必须是五金颜色并现,不能此强彼弱,参差不齐,现在胜邪五色黯淡无华,已失去原有的名望了,所以不能称宝剑。”
越王命取第二柄剑。薛烛接剑端详一番,然后说:“巨阙也不是宝剑了,大凡宝剑的材质必须是优质的青铜合金,经过锻炼之后,其晶体组织应是密致均匀,所以剑的外观看去才能呈现‘气如云,神如虹’。而今的合金也已各自离析失去原有的光芒,所以也不能称宝剑。”
越王命取鱼肠,薛烛细看而说:“宝剑者金精从理,至本不逆,而今‘鱼肠’倒本从未,逆理之剑也,为臣者,服此剑必弑其君。为人子者若佩此剑必弑其父。当初,吴国公子光得此剑,就指使专诸刺王僚,因而吴公子光夺取王位。此剑名曰阖闾,是凶器也,在敌邦小试过,但未见过有更大作用。”
越王又命取第四柄剑,薛烛接过轻弹后,放在耳边细听,开头好像残败之声,经过深思,突然醒悟过来,因而走下台阶,脱下外衣挥舞了一阵。但见华光四射锋利无比,然后奏越王说:“此乃宝剑名曰纯钧是也,剑出鞘,如芙蓉出水,泱泱如水消溶,光芒如高山清泉泻入深潭,剑身的纹彩,如群星灿烂,剑柄和剑格都像玉石一般,是一柄精湛的宝剑。”越王说:“对,现在有人出价,要用三十个乡村、一千匹马和干户以上的都城两个,向我换取此剑,你说可以吗了”薛烛说?:“不可,鱼肠剑凶器,尚值万金,何况纯钧宝剑。”
越王又命取出第五柄剑。薛烛一看,脱口而出连声叫好,并说:“此剑湛卢,衔金铁之英,吐银锡之精,涸若耶溪之水出铜,雨师为之洒扫,雷电帮其鼓风,蛟龙前来捧炉,天帝亲自装炭,太乙真君下界督造。欧冶子运用这些天时地利,使出他全部技巧铸成这五柄名剑,其中这湛卢剑集中了宝剑的优点,且有游出之神,故名列诸剑中的魁首。当初此剑为楚王所得,秦王知道这事,兴师伐楚,并指出要其献出湛卢剑,即班师回国,否则就袭扫楚国。在此危难之时,楚王急召风胡仔:‘此剑价值几何?’风胡仔说:‘赤谨之山之合,若耶溪之水深不可测,帮助铸剑的诸神都上天上去了,欧冶子也死了,即使有倾城的金银珠宝,千匹良马,万户都邑,也换不来这柄宝剑了。’所以楚王顶住不给。”可见湛卢剑是稀世之宝,这是二干多年前薛烛和风胡仔对湛卢宝剑的高度评价。
欧冶子铸的每把宝剑,几乎都有一段神奇的传说,而最富传奇色彩的要属龙渊、泰阿、工布三剑了。
约莫公元前492年越王出师伐吴,出征前派越臣文种为特使暗赴楚国,请楚昭王带兵在吴国西部边境起事,以牵制吴国兵力。楚王早闻越国盛产宝剑,垂涎欲滴,乘机提出要给他一批宝剑,作为出兵的交换条件,越王犹豫再三,但为顾全大局,只好命欧冶子再铸一批宝剑。欧受命后,就和妻子朱氏女儿莫邪商量。他们当时一方面要铸造大批兵器供前方使用,另一方面要为楚王铸造宝剑,按当时的湛卢山的资源是不够用的,要完成这项艰巨任务,必须开辟新的铸剑场所,但要转移到何处去呢?
时值中秋之夜,他们一家上湛云峰饮酒赏月,欧冶子心中烦愁,连饮三杯,就睡去了。这时,只见有位白发童颜老人,站在云间,高声叫道:“欧冶子,你铸剑报国,任务艰难,你可到秦溪山麓去,那里有取之不尽的五金之英,用之不竭的寒冽龙水;还有亮石坑发光洞的宝石供你磨剑。”欧冶子忙作揖曰:“请问仙翁,秦溪山麓在何处?”白发老人手往白云深处一指,只见一双白鹤飞到欧冶子身边,白发老人道:“骑上白鹤去吧!”欧冶子骑上白鹤,像流星般飞去,最后在括州府黄鹤(今浙江龙泉)停下。欧冶子举目眺望,四周古木参天,湖水清澈,环境幽静,不觉大叫一声:“好地方,好地方。”朱氏闻声,忙把他推醒,欧冶子方知是一场美梦,于是把梦中的境况,一五一十告诉妻子。第二天早晨,欧冶予夫妇携女儿莫邪,挑着行李,按白发老人指点的方向出发。他们日行夜宿,翻过八十一座山,渡过六十四条溪;才找到秦溪山,这就是浙江最高峰风阳山的山麓,青山绿水,苍松翠柏,附近无鸡鸣犬吠,在两棵千年树下面,排列着七口井,像天上北斗星座,泉水寒冽。于是欧冶子结庐砌灶,取铁英铸剑。当锤打第一枚剑时;突然乌云四起,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七条金龙从井口钻出,冲出云霄,尔后齐向剑坯上喷了口水就腾云驾雾而去。这时雨过天晴,只映得那枚剑五彩缤纷。欧冶子举剑向巨石劈去,只听“啪”地一声,巨石被劈成两块。欧冶子记得梦中白发老人指点的“亮石坑石可供你磨剑。”亮石坑在何处?后来到九姑山访问一位采药老翁,告诉他:“离城四十里处,有个发光洞,存亮石数以万计,若能得石磨剑,光亮无比;只是洞边有双巨鹰把守,无人敢取。”欧冶子听后回家和妻商量,朱氏说:“不用怕,三人齐心协力就能战胜巨鹰。”于是他们各执一把湛卢宝剑,奔赴发光洞,果见有双巨鹰,平时抓虎吃豹为生,力大无比,一见生人来拍动翅膀凶猛扑来,一双利爪就拦腰把莫邪抓住,飞向天空。欧冶子夫妇执剑杀来,搏斗几回合。这时莫邪虽被抓,但她一边挣扎一边持宝剑朝巨鹰的翅膀乱刺,结果鹰伤坠地,欧冶子上前补上一剑,结果了巨鹰的性命。三人齐进匿洞取回亮石磨,果然锋利无比,斩铁如泥,就把这枚宝剑取匿名为“龙渊”
欧冶子等铸了大批宝剑之后,又造了秦阿、工布两剑,连同龙渊剑由越王献给楚王,楚王大喜。
由于欧冶子铸出精良的兵器,很快越王得胜班师回国,论功行赏。欧冶子制造兵器有功,封为“湛王”和“大将军”等官衔。但欧冶子不愿为官,只求回归湛卢山和秦溪山重操旧业,后人在湛卢山建有“欧冶子祠”、秦溪山建有“欧冶子将军庙”。
为弘扬湛卢文化,挖掘前人精湛的铸剑技艺,促进松溪经济发展,1984年松溪县松源镇在县委、县政府等有关部门的支持下,根据《松溪县志》和《松溪文史资料》所提供的资料,决定在欧冶子铸剑地再产湛卢宝剑,筹资办起了“松溪县湛卢宝剑厂”次年元月开始投产。
民间铁匠杨振条在传统工艺的基础上,将湛卢宝剑大胆改进,采用高级钢铁打磨光的办法由人工精心锻制而成。宝剑剑身银光锃亮,古朴典雅,柔韧适中,剑面镌刻龙风,剑鞘用花榈木、红木等做成,外面用镶铜装饰,有软剑、硬剑、单剑、双剑、手杖剑等三十多个品种。当年五月选出一批产品参加福建省在北京中国国际展览中心举力、的展销会,展品一展出就被抢购一空,深受各界人士欢迎。六月十四日《福建日报》以“当年欧冶子铸剑地,如今湛卢剑再问世”为题,报道了这条消息,接着《人民日报》、《文汇报》等二十多种报刊都转载了这条消息。由于新闻媒介的作用,订货者纷至沓来,东南亚诸多国家、港台商和美国侨商都来洽购,生产前景十分乐观。
为了扩大再生产,提高湛卢宝剑的知名度,杨振条、范志华等有识之士先后办起了“欧冶子宝剑厂”(杨振条);“越王宝剑厂”(范志华)三家骨干宝剑厂。在上级领导部门的筹划组织下,成立了“松溪县湛卢宝剑同业公会”并由青年企业家范志华担任会长,形成了生产、购销一条龙服务。范志华告诉笔者,他办宝剑厂和担任会长不是为赚钱,而是要利用用湛卢文化不断开发湛卢宝剑产品,将产品的文字、图案、造型、色彩融入湛卢文化,突出其历史性、真实性、实用性和趣味性。为弘扬湛卢文化,铸就松溪精神添砖加瓦。
如今的湛卢宝剑系纯手工制作,以锋利精巧著称,具有剑背挺直、折弯度大的特点,集练武健身、装饰和收藏之功能为一体,并以她独特的文化内涵和独有的风姿,愈来愈被更多的人认识喜爱,并走出闽北,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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