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苦菜情结
苦菜，又叫苦苣菜、苦麻菜。外形上看，苦菜又分两种，一种叫大苦菜，一种叫小苦菜。大苦菜叶子肥硕，椭圆状，大家闺秀般雍容华贵；小苦菜叶子细长，羽毛状，小家碧玉般玲珑秀气。两种苦菜比起来，大苦菜好吃的多。
苦菜不仅长得可人，有各种吃法，还有不少药用价值。苦菜性苦寒，能清热凉血、解毒明目、和胃止咳，还能治疗痢疾、黄疸、血淋、痔瘘、疔肿、蛇咬伤、咳嗽、支气管炎、疳积等疾病。
知道苦菜可食，药用价值大，是多年前的事。可是，小时候怕苦，不爱吃就不吃；大了忙家务坡物，没时间采，想吃吃不上。想吃，能够有时间采，还是远离了种地，住在池上以后的事。
这样算来，我是2002年春天开始，才有机会亲近苦菜，吃上苦菜的。
那年春天，对于野菜，我是疯狂的。野菜纯绿色，无污染，无需经济支出，就吃得好，吃得健康。采野菜过程既愉悦了心情，还锻炼了身体，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每天下班后，我与同事就拿了袋子、刀子去田野。苦菜、荠菜、白蒿、蒲公英，见什么，挖什么，什么都要。
与其他几种野菜相比，苦菜量多，一年两季生长，秋季特旺。秋天，别的野菜找不到了，苦菜依旧肥肥胖胖地立在那里，静静地等你去采。自然，你采或者不采，它依旧立在那里，宠辱不惊的样子。所以，野菜中，一年里吃苦菜最多，吃苦菜时间最长。这里，单说说我与苦菜的故事吧。
那年春天开始，我拼命地挖野菜、吃野菜。一日三餐的菜蔬，几乎不用买了。苦菜除了洗洗就可以蘸甜酱吃，锊过做成咸菜吃，能大量吃的还是做渣豆腐吃。春天，每周至少做两次渣豆腐，做一次吃三四顿，连续吃三四周，直到苦菜开花，不能吃了为止。
秋天，其他野菜几乎绝迹，苦菜满地是，又嫩又大。一个下午，就轻轻松松挖一大袋子，可以做一大锅渣豆腐。苦日子过多了，吃点带苦味的东西感觉很有滋味，也就吃不俗，吃不够。或许，就是喜欢那淡淡的或者浓浓的苦滋味，我才那么乐意吃苦菜吧。
就这样，吃了几个春秋。有一年秋天，连续吃了三周时，我身上忽然起了红疙瘩，痒的难受。找医生看，医生说吃东西过敏了。能吃什么东西过敏？一些天来，不就只是吃苦菜吗？难道吃苦菜也能过敏？如果吃苦菜过敏的话，早该过敏了！
吃了抗过敏药，身上的红疙瘩消失了。由于对吃苦菜过敏持怀疑态度，我决定再尝一次看看。果然，仅仅尝了同事家的一点点苦菜渣豆腐，身上的红疙瘩立刻消失，再吃抗过敏药，红疙瘩又消失了。半月后，再尝试吃一次苦菜，依然过敏。
经过思考，我终于得出结论：好东西不可多吃，即使野菜也如此。身体对每样东西的需求是有限度的，超过这个限度，身体就会抗议。这种事情，后来吃黑豆煮山葫芦时，再次得到验证。于是，我牢牢记住这种教训了——好东西不可多用，用多了会伤害身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年又一年，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吃苦菜了，尽管眼馋的要命。同时，对于荠菜、白蒿、蒲公英、枸杞、蚂蚱菜、人性菜、灰灰菜、蓬毛衣等野菜，每次只采一点点，再也不敢大批大批往家搬了。
一晃，三四年过去了。前年，忍不住再次品尝苦菜，竟然少吃几口没事，多吃几口也没事了。我知道，沉积于身体中过多的苦菜素没有了，我终于可以吃苦菜了。只是，再也不能过去一样连续吃，一吃多日了。要懂得珍惜，珍惜失而复得的吃苦菜机会。
下面，简单说一下我常吃苦菜的几种做法。
蘸着吃。这是最省劲的吃法，需求苦菜量小。采回的苦菜摘净，洗好，就可以蘸着甜酱吃了。甜酱中和了苦菜的苦味，真乃酸甜可口，清脆爽人。洗好的苦菜，还可以蘸着酱油吃，这个吃法苦味浓，适合口味重的人吃。
苦菜渣豆腐。这个吃法繁琐些，需求苦菜量大。将苦菜洗好，锊过，水中浸泡十二小时以上，淘洗三四遍，攥净水，剁好备用。入锅方式不同，决定了渣豆腐品质的不同，即干渣或水渣。做干渣，需要粗豆面，上蒸笼，一层苦菜，一层粗豆面，一层一层地放好。开锅后，蒸十五分钟即可。出锅后，油熟锅，辣椒炝锅，炒熟后，干索索，辣乎乎，吃一口，妙不可言。做水渣比较省劲，将剁好的苦菜与清水一起入锅，开锅后加入用水和好的细豆面糊。时时搅拌，慢火炖开锅，再加少许醋或者酸豆浆，待到汤水清冽，渣豆腐成块，即可加盐，出锅。尝一口，清爽宜人。
苦菜咸菜。这个吃法很精致，做出来的咸菜可以储存，是一种持久吃法。做苦菜咸菜，也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做法，做好即吃。第一步，将洗好的苦菜入锅，开水锊出来，浸泡几个小时，淘洗几遍，攥净水待用；第二步，熬汤。油热锅，姜与辣椒炝锅（姜切成条，要多；不吃辣的不放辣椒），加酱油与醋（二比一）。开锅后，放少许碘盐、白糖、味精、熟芝麻。酱油与醋不可过多，能够全部渗入苦菜就可；第三步，汤凉后，浇入苦菜。搅拌一下，即可入口。做好的咸菜放玻璃瓶内保存，或者放入冰箱保存，都可以做到吃时就有，方便快捷。第二种做法，存本配料，现配现吃。第一步，在容器内，将洗好的苦菜，一层苦菜一层盐，一层一层地放好；第二步，配料与上面相同。啥时吃，啥时配料。配好料，再拿出腌好的苦菜洗一洗，攥净水，浇上料，即可食用。
2012-5-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