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内敛与狂欢
—— 评于卓小说《首长秘书》
陈玉红
廊坊师范学院
当中国当代文学褪去后现代的躁动，并平稳过渡到二十一世纪后，官场文学异军突起，在静悄悄的当代文坛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官员、官场与附着在官员、官场上的权利角斗成为一部分现实主义作家热衷表现的题材，也催生出了一大批官场小说和官场影视剧作品，这其中有充溢着浓厚的主流意识形态的反腐倡廉小说，如周梅森的《国家公诉》，有描写中层人物在官场中命运沉浮的，如王跃文的《官场春秋》、《西州月》，也有擅长近身揭露官场权利争夺和利益角斗的，如于卓的《挂职干部》、《首长秘书》。
阅读于卓是从其的《七千万》、《八千万》、《九千万》开始的，于卓擅长写实主义，进入中年后，尤其是《首长秘书》的推出，我们不难看出，于卓的写作风格开始由早期的锋芒毕露，转向沉稳老练，语言变得更加简洁，直达本意，讲述起权力场的那些事来，更加不露声色，其笔触从大胆的揭露、抨击、矛盾纠缠向人性关怀与挖掘人的内心滑动，于卓似乎变得温和与宽容起来，少了凌厉与躁动，多了理性与哲学上的思辨，从一个纯读者的阅读感受与心理来考虑，我更喜欢目前的于卓。
有人把《首长秘书》比喻为“官员枕边必备之书，也是百姓了解官场的一个很好的观察平台” “一部秘书从政学”①，笔者不想探讨这种比喻是否恰当，但我认为，仅仅把《首长秘书》看做是了解官场的窗口与当好秘书的指南，显然是对这部小说艺术指向性和写作价值的“低估”。在这里我不想对《首长秘书》中的官场学做什么研究，那因该是政治家或社会学者的责任，我试图从叙事学的角度对于卓的这部厚重的小说进行一次小小的解剖。
内敛：一种温柔的内心声音
中国的“官本位”思想曾造就了一大批流传于文学史的官场小说，如《南柯太守传》、《枕中记》、《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官场”进入文本，就不仅仅是对官员工作场、生活场的简单摹写，“官场”在小说中成为自在自足的虚构艺术空间。对于写作者而言，小说中的“官场”既是展现权利斗争、反映政治焦虑的舞台，也是揭露人性、在特殊的生存环境下观照人的内心世界的窗口，是人性的反映试剂。从这个角度来看，一部优秀的官场小说的主人公不是“官”，而是“人”。反映官场中的人和人性才应是“官场”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