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Xloki 《皇家游猎场》更新03 承德皇家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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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了很久没更新,干脆2回更新并一处发。1万2千字,当做国庆乱炖,让大家读来费力啦。

因手机和平板电脑上文字显示,完·全·没·排版功能,分段杂乱无空格,故十万分推荐用电脑来此博客上刷文。(癖!

至于狗血剧情么——(进展缓慢怎好意思说出口哇!

(以下更新)

第六章:【loki·锦衣】

寒冷的水流浸过头顶时,人们常会有种生命被吞噬的恐怖感。水流无形无色,却会在无声带走身体的温度,令人窒息,胸口压迫,四肢无力……

这样说来,浸泡在温暖的水流中,是不是会随着温水萦绕肌肤,而带来宝贵的生命力呢?

密林皇室的温泉浴池中。

Loki伸出手,掬起一捧水,看这明亮的液体从他指尖流逝。水的温度几乎令他感动。

他慢慢坐下身体,让温暖的泉水更多地漫过他的小腹,浸过心口。……

他的动作优雅,不急不缓。

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是他王族的修养使然,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围观的精灵侍女们那闪烁的目光。

从LOKI脱下湿重的皮袍,裸露纤长苍白的胴体那一刻起,不少伺候在旁的侍女表情都起了微微变化。

虽然她们沉默着,各自完成任务:宽衣解带,抱走衣物,引导LOKI进入浴池,递上香草精油和干净的织物……女精灵们的眼睛却总忍不住一眼一眼地偷看他。

【那就让你们看个够吧——】

Loki心中暗暗好笑。

他仰起头,让温暖的热水濡过发梢。和侍女们偷窥的目光相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盘算。

那个拿刀与我对峙的金色长发美男子,应是这所有人中身份地位最高之人。

看众人对他的态度,最少是大片封地的领主,很可能是王上。

鉴于他下令后,这些侍从态度不失尊敬,而是带我来洗浴干净,不落宾客之道……

大概他并无鲜明的敌意杀意。

如果有机会,还要好好跟他周旋……

总而言之,流落异乡为异客。处境不妙呀——

他想起瑟兰迪尔的金色长发,瞬间思维停顿其上,静静回味这些金色柔丝在那男子的耳边肩上披洒的情态。

这些金发仿佛意味着尊贵的身份,美丽得令人刺眼。

“可恶的金发……”

在大脑放空的瞬间,loki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رجاءشربتالقضيب——"

耳边传来轻声话语,一位侍女来到他身边,屈膝奉上一只陶杯。Loki伸手接过,端详杯中褐色的液体,凑在鼻前一嗅,馥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久未进食,身体本就疲倦不堪;温水沐浴更促人虚脱。他饥肠辘辘,眼冒金星,对刺鼻的酒香不但毫无饮欲,反而激起一阵反胃。

Loki皱起眉头。抬眼准备跟侍女交流,有个声音却及时响起。

【ينتشلهو——】

一位眉目沉稳的精灵妇人不知是在对loki说话,还是在对其他侍女们说话——不过看其神态,更像是在对侍女们训话:

【أناأحضرالماءوطعامأنتتترك】

她的装束和侍女们相差不大,衣物上有饰品,而且精致,可见她身份高于其他人。

这也许是王侧的侍女长。

Loki以仙宫的等级推想,思忖道。

和那些因为语言不通,不免手足无措的侍女们相比,这位倒是自若得多。——她干脆不跟loki多话。与她同来的人抱着一只小罐,她便从罐中倒出白色液体斟在小碗中,敬给loki。

温热的牛乳,里面加入木槿花蜜。散开一股香浓的乳甜味。

Loki空虚的胃被这温柔的液体彻底征服。他痛快连喝三碗。精神为之一振。

说心里话,他从没想过身为神灵之子的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一盏牛乳而感动。

【رجاءأكلتشيء】

侍女长对loki说道。牛乳之后,献上的是一盘酥饼。切成方形。

Loki捡起一块端详:

这酥饼白而无盐,闻上去连烤制面点的天然清香也没有,真不知是怎么制成的。

Loki的目光落在其他盘子上:

一盘绿色生菜。一盘黄色瓜片。一小碟黑浆果。颜色搭配倒算得丰富,但看上去实在难以引发食欲。

Loki勉强吃了一口黑浆果,觉得酸味奇重,口中苦涩。继而把注意力放回到饼上:

他捻起一小块放在口中慢慢细品。这饼果然没有什么滋味,全同嚼蜡。好在勉强吃两口以后,居然再也不饿。

可怕的素食主义群体。毫无追求的舌尖肠胃。

关于密林王室的饮食,loki初探的体会到此为止。

“非常感谢~~”

Loki对那侍女长点头微笑。把自己宝贵的尊重献给她——

如果这位真是侍女长,王侧最重要的内室女官之一,那么赢得她的好感对自己很有好处。

不过侍女长好像并不以为然,对于loki的和颜悦色,她只是屈膝承礼;反而支臂在水池边缘,肆无忌惮地认真打量起loki的脸庞来;

大约是看够了,她便默默起身,向旁人吩咐其他事宜,连表情也不多做一个。

真是傲慢啊。这位侍女长,自视地位比我高吗?

Loki怏怏想道。

……

待在水中浸泡得浑身舒泰,loki用余光窥见,侍女已经捧着衣物在水池边等待良久。

Loki捋发站起,顺着池中台阶走上来;身上微微散发热气。

等候已久的侍女忙递上白色的浴巾。

但loki坏笑着,伸展开手臂,赤条条站在侍女面前,任由水珠从他发烫的皮肤上低落下来——

精灵女侍一怔,忙抽过浴巾,小心地围绕过来为他擦拭身体。

Loki欣欣然笑着享受侍女们的服务,感受织物下这些灵巧的女性的手拂过他的躯体。皮肤上的水珠无声被织物吸干。潮湿的头发顺着耳边低落冰凉的小水珠——

当侍女犹豫片刻,蹲下来为loki擦拭腰身和两腿之间时,年轻的女精灵忍不住脸上绯红发烫。

她偷偷抬眼窥视loki,却正碰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越窘——

Loki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即使流落他乡,身处困境,言语不通……王族就是王族。

能享受的,何乐不为?

方才奉上食物的侍女长不知何时去而复返。

她发出一声命令,侍女们纷纷回头注目。

侍女长面无表情地观察着loki的裸体,用无声的目光指责女精灵们的羞涩。

训练有素的侍女捧过早已准备好的白色麻纱衣物,这位侍女长却止住他。

“هويضعفوقآخرملابس。”

侍女长冷漠的声音在浴场里响起。虽然不知何故,但loki从侍女们的表情上能觉出她们的惊讶。

有的侍女甚至忍不住开始小声交头接耳。

侍女长望loki,表情闪烁,loki无法判断那眼神中是否带着一丝轻蔑。

他轻轻推开侍女,慢慢走到她的跟前。因loki高出一头,侍女长不得不抬头,仰望这位青年神子。

“准备让我赤身裸体地走出皇宫吗?”Loki歪头望着侍女长,双手抱胸笑道。

“至少,把我来时的衣服还给我吧?——”

侍女长听不懂loki的语言,依然保持不语。

等她的随行侍女为loki捧上新的托盘时,loki才觉得自己有点错怪侍女长:

这是一身虽然有点旧,却更华丽的衣袍套装。从形制上看,大概类似某种礼服。

远比原先准备的麻纱长袍更尊贵,华美。

……

三个侍女上前,一齐帮他穿上锦袍。当最后开始佩戴腰带和臂环时,有人推来水晶镜。

Loki身着华服,对镜观察的自己,略感满意:

这套锦衣的风格迥异于仙宫的礼服设计,但依然可看出做工十分讲究,不输仙宫的王室礼制。

领口袖口绣着精美的银线花纹。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它包身而舒展,呈现优美的线条。居然刚好能撑住loki这高挑的身材,基本可谓合身。——

不过loki不明白的是,如果不是错觉的话,他能从镜中窥见那位侍女长表情微妙,唇角在微微上扬。

——Loki自己很熟悉那个表情:每当loki想要做什么恶作剧时,也会忍不住想咧嘴坏笑起来。

难道要愚弄我——?

Loki皱眉想到。

他回头,正对上侍女长冷漠不带一丝表情的脸。——镜中窥见过的冷笑烟消云散,仿佛她的脸孔原本是石头做的,不会有任何表情。——这位棕发尖耳的精灵妇人彬彬有礼地对他行礼,说到:

“رجاءهنامشي——”

LOKI怔怔地望着她。

她也不管loki是否听明白,径直转身前行两步,回身做了一个手势。

任何人都可以看明白,那是“这边走”的手势。

倒的确……是个非常称职的侍女长。

Loki在心中暗暗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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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loki:密室】

Loki随着精灵女侍们一行数人慢慢穿过宫殿的走廊。

大家都不言语,只听得见女人们腰间的小金铃碎碎响。他们每隔一段距离就路过一盏新的火把,这些橘色的光流过他们的身体,给这些人物投下单调的阴影。

Loki深吸一口气。透过长廊看向中庭,天色已微微发亮。透着青白。漫长的一夜居然不知不觉,就快过去了。

他被带到一间休息室门口。大门上画着鹿角与剑兰。

侍女推开门后,loki走进房间,发现这里设施非常简单: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桌,一椅。一藤制躺椅。躺椅边有一架灯。高大天花板的壁柜中放满古老的书卷。空壁炉。墙上零星点缀着皮革画。

Loki寻找了一下窗户的位置——那里垂下厚厚的红色天鹅绒窗帘。

不知道天亮以后,那扇窗户后会有什么景色呈现——

【يستريحفترةداخلهنا。】

冷不防背后传来那个侍女长冷冰冰的声音,让出神想着心事的loki吓一大跳。

他猛地回身,发现房间中只剩侍女长和自己。

Loki这才意识到,这间房间铺着很厚密的地毯。厚密的织物能将所有脚步声音都吸走,显得房间异常安静。

方才与他同时进屋的其他侍女不知何时纷纷离开,loki居然没听到一点动静。

【وداعا,صديقة】

侍女长继续说道。她彬彬有礼地屈膝,嘴角微笑眼角冷漠。

当她以无可挑剔的优雅步态转身离开,并轻轻带上房门后——

室内只留LOKI一人。

这种独处,反而让loki觉得说不出的尴尬。

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显然那位侍女长并没有暗示,在这间房间中,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Loki有点紧张。

他回头看向那书桌和椅子,就像有个人无形地坐在那里,他不愿意去碰那桌椅。

壁柜里的书上写满神秘的文字。如果此时去翻弄,又总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的行为,不可贸然做任何举动——

他警惕地摸着藤躺椅坐下。室内安静得让耳朵都耳鸣起来。

不久,loki发现这张躺椅正对着门口。而那没上锁的大门,简直就是不安的根源。

Loki身体僵硬地端坐片刻,死死盯着大门口。很怀疑下一秒就会有人从那门口推门进来——

……

然而睡意和疲倦渐渐袭来。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执拗不过室内单调无声的气氛。

眼皮打战几次后,Loki干脆慢慢在躺椅上端正躺平。他睁着眼看天花板上绘制的穹顶。那似乎描绘着精灵们的故事:

绘画里有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洋,海水被鲜血染红。海上有艘船舶,船上的金发精灵不知为什么,在忧伤地捂着脸哭泣……

突然,loki听到室内有一个微小的响动。

他几乎是本能地坐起身来,心口狂跳地凝望大门。

不,没有人。也许只是幻觉——

Loki对自己的紧张感到一阵愤慨。这种胆小如鼠的警惕回味起来简直令人羞愧。

他愤愤地再次躺平,决定索性闭眼安睡。睡神在双目合上后的黑暗中展开甜蜜的诱惑;

就这样,loki渐渐失去意识,终于在藤榻上倚靠着小睡入梦乡。……


【thranduilXloki】《皇家游猎场》更新03 承德皇家狩猎场
“放开我!”

Loki陡然惊醒,他浑身冰凉,额头上浮起一层冷汗。

他坐起身,发现室内依然只他一人。

本以为又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当目光落在前方时,loki不由浑身一颤:

那扇大门,不知什么时候们开了一条小缝,此刻正露出门外的曦光来。——

Loki心口撞鹿。

他无法确认在他睡着后,是否有人进来过这个房间。房间里铺着的厚密地毯,以精灵们那轻盈的脚步,想要在loki浅睡时无声靠近并非什么难事。

而更让loki迷惑的是,他分明记得刚才在梦中,曾感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

这个灰色的人影无声地伫立,显得很迷惑。

他俯下身来,将脸慢慢靠近loki。

那人屏住呼吸,却有柔软的发丝垂落,散在loki耳边。

他探过身体,伸手,在loki身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Loki被困在梦魇之中。说不出话,抬不起手,挣扎不开,就这样被那人静静端详了许久。

……

真的,只是个梦吗?

Loki抿着嘴唇,皱眉思索。

室内一如既往的安静。静到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噗嗤——”

突然,他将脸埋于双手之间,神经质笑起来:

是不是梦……又怎样?

我已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这位一无所有的王子困坐室内,越想越忍不住发笑,一直笑到浑身发抖;

他双手十根修长手指紧紧相握在一起,握到指节发白,用力抵在自己的下巴上。

仿佛在害怕自己的牙关一没咬紧,就会随时迸发出一声失控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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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瑟兰迪尔:同是不眠之夜】

……

对于瑟兰迪尔王而言,这同样是漫长的一夜。

骚乱停下来后,瑟兰迪尔重新沐浴更衣,在另一间卧室【松林之间】稍作休息——

与其说是王的寝室【天穹所】需要打扫,不如说瑟兰迪尔自己不愿意面对宝石毁于一旦的旧战场。

至少今夜,他受够了。

……

他捧着酒杯,坐在王榻边,毫无睡意。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如同电流经过大脑,产生无数并无实际意义的画面。画面中霜花飞舞,总有一张少年苍白瘦削的脸,频繁一晃而过。

王室第一侍女长杜厄丝出现在【松之间】的门口。

这位希尔凡血统的精灵女官甚至比瑟兰迪尔更年长。她服侍密林王长达数千年。深得瑟兰迪尔的信任。

现在,她为瑟兰迪尔带来了某物。——

LOKI的衣袍。

“它……已经收拾完毕了吗?”

瑟兰迪尔将放有衣物的托盘搁在自己的膝上。慢慢捻起loki皮袍衣领处的黄金饰品细看。

在精灵的古老语种中,“它”是一种不太讲究的称呼,类似于“那东西”。而瑟兰迪尔口中的“它”,指的是loki。

“是的,王上。”

侍女长行礼,回答道。

瑟兰迪尔并不掩饰自己的困惑:

“你感觉如何?”

接下来的沉默中,他没有听到来自侍女长的回答。等他侧头与侍女长对视时,突然微笑起来:

“不要紧,我想听听你对它的感想。”

侍女长杜厄丝回报同样的微笑,灰色眼眸底流露出一丝调谑:

“——流浪猫。血统高贵。骄傲而自卑。”

瑟兰迪尔听这个形容,并没有笑。他抬起下巴沉吟片刻,又问:

“那么,我该怎么处置呢?”

侍女长保持沉静的微笑,默默看他。瑟兰迪尔从她的眼眸中读出这沉默背后的意思。

他微笑起来:这位出色的侍女长总是知道什么是对的。

……

……

天亮以后,瑟兰迪尔放弃并不安稳的睡眠,匆匆处理完案头政事。——甚至比平时更有效率——

他召集内臣,将政务简单布置。特备安排筹备深秋的庆典。一切都井然有序。

不过从某些精灵贵族欲言又止的神态中不难看出,昨夜王寝室里的巨变还是传到了臣下的耳中。

瑟兰迪尔视如不见。

坐在王座,居高临下的视角颇有好处。王可以对他不愿意解释的事情保持缄默。

唯一让瑟兰迪尔哭笑不得,且完全无法漠视的,反而是右下首站着的儿子。

精灵王子莱格拉斯一脸兴奋,藏不住的笑意直盯着密林王。好像要用那甜蜜的目光把父亲的心脏都融化……

瑟兰迪尔当然知道儿子殷切地参加早会,全心全意只等着一件事情。

现在,在会议的最后,瑟兰迪尔终于决定解决那件事。

他对侍女长点头示意:

“杜厄丝夫人。将昨天出现在我寝室的客人,席洛怀特勒的化身,那石中之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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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瑟兰迪尔:忽如其来的误会】

等待很久之后,那位石中黑发青年终于被侍女长带到大厅。

进入大厅时,这年青人才发现早有一大群人在里面等着他:

王座上的瑟兰迪尔,王侧的大臣。持剑将军。——不知道他是否能认出王座右下首的那位仪表堂堂的精灵王子,就是昨夜在王的寝宫里蹦上床大喊大叫的金发青年。

看到这个架势,这位瘦高的青年不但不畏惧,反而唇边浮现一丝轻笑。

他甚至有心情抬头打量这座大厅:天穹恢弘,壁立千尺,石藤与梁柱融为一体,修饰着彩色的花纹。一切不失自然之趣,又处处可见精心雕琢的痕迹。

殿上未燃烧完的灯烛还在发出明亮的光。当Loki慢慢走到大厅中央时,光芒集中在他身上,把他的脸孔身姿种种细节都照亮,无有隐遁。

在所有人看清楚loki时,大家的反应都很统一:同时“哦”了一声,然后纷纷看向瑟兰迪尔。

而瑟兰迪尔看清楚他以后,不由一皱眉,心里暗暗觉得不好——

至于这位黑发青年,抬头环顾所有人,也瞬间发现他引起所有人同样的反应:

微妙的表情如同病毒一样迅速扩散——

他隐隐不悦,迅速瞪了一眼侍女长杜厄丝。

这位侍女长已经站回王座左侧下首。居高临下,侍女长还有心情迎着loki的目光,回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对于瑟兰迪尔向她投去的无声苦笑,她装作看不见,只怕心里早就暗暗笑到死——

……

大约是感到被愚弄,黑发青年又惊又怒地转向瑟兰迪尔。

对于他目光中的抱怨,瑟兰迪尔苦笑无言。

这位青年实在是错怪密林王了。这是侍女长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不过说到底,大家之所以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位黑发青年,也不是因为侍女长做了什么,

而是因为这黑发青年自己。

因为他的那张脸。

……

黑发青年沐浴更衣后换上的这身衣服,真是意义非凡:

这是瑟兰迪尔王还是王子时的礼服。

穿着这身衣服的loki,除了一头黑发,看上去几乎就是瑟兰迪尔王子年轻时的翻版。

原本loki和瑟兰迪尔神态不同,衣着又迥异,看上去并无太多相似之处;

现在loki换上密林王的旧袍,亭亭立于厅中,神情倨傲,那眉眼五官,简直就和瑟兰迪尔少年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种巧合,多么要命。


……

一开始,只有年长到足够岁数的精灵才会马上看出这一点——至少是那些曾见识过4000多年前,瑟兰迪尔王少年时代风采的贵族精灵。

但很快,只需他们暗中传一个眼神,或者轻声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年轻精灵耳语:【不觉得这少年看起来跟王有点像吗?】——就会换来一个“恍然大悟”的会心微笑。

对于一位“半夜出现在王的寝室,号称从宝石中孵化而出的少年,容貌与王相似”这个巧合,大家心照不宣地浮现微妙的联想。

他们各怀心事地看看密林王,又看看莱格拉斯,或捻发莞尔,或摇头苦笑。

莱格拉斯是反应较慢的一批。——没有人会对王子殿下主动八卦。

但小叶子终于也觉得不对劲了:

在皇家阅读室的书房墙壁上,他见过少年时代的父王与祖父出猎的画像。而loki,恰如同画像上的少年将金发染黑,从画中山河走下来一般。

莱格拉斯扭头望向父亲,眼睛里都要射出光来:

“Ada!!这是你的私生子吗?!!——”

……

面对座下人群投来的活泼而复杂的目光,瑟兰迪尔王烦不胜烦。

这位伟大的密林王自己也不能完全确认。他虽然自觉生活作风十分正派。然而……

五千年的岁月,实在太漫长了。

谁知道某次不经意播撒的种子,会不会偷偷钻入泥土,长成新的小树呢?

从耳朵上辨认,这个少年的外貌更偏向人类。难道自己曾经染指过有黑色长发的人族女性?

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瑟兰迪尔甚至想到远在瑞文戴尔的艾隆领主:

那位旧战友如果看见眼前这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少年,一定会露出担忧的苦笑,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少年这边,同情起少年悲惨的童年吧……

无论如何,当瑟兰迪尔凝望眼前这个黑发青年时,找不到任何一丝凝望莱格拉斯时的那种血缘上的亲近感。

密林王的视线紧紧追随着loki。他终于不再满脑子想着的那块不复存在的绝世宝石;

而是一边出神凝望loki的眉眼,一边认真地思考起来: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过性生活。

“谁为汝父,谁为汝母?”

瑟兰迪尔脱口而出发问道。

Loki面对王的问话,投以好奇的目光;瑟兰迪尔这才记起这个少年与他们语言不通。

这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情。

然而更痛苦的是,座下的王臣们倒各个都听懂了,纷纷投来越发复杂的目光。

莱格拉斯的目光热烈得快要把瑟兰迪尔吞吃了。

“咳……”

瑟兰迪尔有点尴尬地转开视线。对座下众人道:

“这位青年似乎来自异土。我想跟诸位商量一下对他的处置。”

座下忠厚老实的臣子大多沉默不语。

而那些平时就性格谐谑的氏族,此刻目光里不免赤裸裸流露出“王上何必多此一举,私生子找上门来便好好收养着,问我们作甚~”的意思。

瑟兰迪尔假装看不懂。

他实在不喜欢这个气氛,早知会引起这般误会,他必然不会在王庭召见这黑发青年。

“都说说你们的看法——”

精灵们面面相觑。

出于忠诚,他们尴尬地纷纷行礼,胡乱地说着“不如先搞清楚身份”或“先明白对方企图”之类的套语。

轮到莱格拉斯说话时,王子双眼发亮,简直让人担心他会脱口而出“让我们一家团聚吧”之类的傻话。

然而王子才行完礼,就听见loki突然说话。

内廷顿时鸦雀无声。

Loki学着众人相,伸手优雅附于胸前,躬身敬礼。

“尊敬的陛下,伟大的精灵王者,密林之主,ada——”

……

虽然言语不通,但loki绝不愚蠢。

他静静观看着臣子们跟王提议,默默记住他们句首用来致敬的音节,直到看完莱格拉斯跟瑟兰迪尔行礼后,他才模仿着莱格拉斯的样子行礼。

——也正是因为他学的是莱格拉斯的发言,所以自然也称呼瑟兰迪尔为“ada”。

这个误会一出,只有莱格拉斯还偷笑得出来。

座下群臣一听,那心里的猜测简直有了证据坐实,纷纷露出“王子千岁,王上薄情”的表情。

瑟兰迪尔哭笑不得。心中对于这个青年倒多了一分同情。

黑发青年彬彬有礼地向他敬礼,然后毫不在乎语言障碍,开始了一连串话语。

【اسممنبهنامنميدونم……loki。】

Loki直直地望定瑟兰迪尔。仿佛在他眼中,除了这位王,在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关注。

他拍抚着自己的心口,重复最后一个词组。

【loki。】

“loki?”

“loki。”

Loki很肯定地表达。

这大概是在说他的名字吧?……

猜测语境实在很有趣。瑟兰迪尔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于是loki自顾自行礼,开始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那些从他唇舌里说出的听不懂的语言宛如咒语,但通过讲述者的神态,很多喻义还是会在无形中传达。

“منازراهدورمحل,منقبلازاینکهنمىیادمنیستچهمیگذرد……”

Loki如同舞蹈般抬起左臂,转动手腕,“噗”地一声,他的左手上悬浮起一团火焰。他的右手比划一个相反的,更柔和的动作,于是从他右手掌心里“腾”地升起一团霜雾。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右手冰雪,左手烈焰】的青年吸引了。

“منفقطمیدانستممنيكشاهزاده……”

Loki的双手逐渐靠拢,就在合十的瞬间,突然从他的手掌中崩裂出白光。他如同拉开风箱一般舒展双臂,白色荧光随着她的双手划出漂亮弧线,在他胸前浮现一座小小的五光十色的海市蜃楼。

“منفقطمیدانمکهدرزادگاهمن……”

那是一座虚拟的建筑。是迷幻的彩虹桥通向恢弘仙宫。

——Loki凝望瑟兰迪尔,胸前的魔法幻影的光印在他脸上,将他年轻的脸孔越发衬得冷峻。

如此年轻,却是很不错的魔法师啊——

瑟兰迪尔微笑着,静观表演。

魔法的景象还在loki的指尖继续:

在那小小的彩虹桥上,一颗明星划过。化成loki自己的幻影。

这个小小的幻影站在彩虹桥上,仰望仙宫。随着他的仰望,彩虹桥化为烟尘,仙宫流走形象,最后变成高高的王座。奥丁大神与王后芙丽嘉分坐在宝座上,欣喜地看着Loki的幻影一步步走近王座,下跪,亲吻他们的手背。奥丁拍抚loki的背部,似乎在嘉许他。

而彩色的烟尘散做王座下俯首膜拜的众人。他们无声地挥动手臂微笑张嘴,都在祝福这至尊贵的一家三人。

……

精灵们被loki制造出来的流光溢彩映亮脸庞,啧啧称奇。

瑟兰迪尔也承认自己看懂loki要表达的意思,但他被魔法以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少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自己变出的幻象,眼神里却情不自禁流露出悲戚。

一种连眼泪也无从表达的绝望凄凉。

这算是流落异土的王储,在思念故乡时的表情吗?

瑟兰迪尔思忖。

……

Loki的幻影再次站在彩虹桥上。他意气风发地骑在马上,正看着海天微笑;突然冰霜涌动,彩虹桥突然断裂,loki的幻影随着彩虹桥的碎片一同坠落——

仔细观看的精灵们中,有人为这陡然的突变震惊,发出惋惜的惊呼声——

坠落的loki在半空中重新化为明星,彩虹桥的碎片粉碎为烟雾,最后一切同化为流光,袅袅消散于空气之中。

只剩下loki摊开空荡荡的双手,静静站在中庭。

一无所有如斯。

……

Loki凝望瑟兰迪尔片刻,抬起右手用冰雪重新做了一个小小的仙宫。

在仙宫之上,悬浮着一造型奇特的王冠。

然后他慢慢抚着自己胸口。低声说道:

“阿斯加德。”

瑟兰迪尔不能确认loki的意思是说“他所来的王土名叫阿斯加德”,还是说“他是阿斯加德之王。”

密林王不想再猜下去。

这位青年魔法师已经让他感受到了足够多的惊喜和意外,以至于令人有点不适应。

既如此,瑟兰迪尔打算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决定loki是谁。

于是,密林王坐正身体,做出一个让所有人惊讶的决定:

他命令王子莱格拉斯跟loki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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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莱格拉斯:双面刃】

据实论来,当听到密林王要求对剑比试的命令时,在场最吃惊的人,到底还是莱格拉斯。

这位精灵王子津津有味地看loki表演完魔法,陡然听到父亲的命令,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莱格拉斯望向父亲,密林王的眼中连一丝笑意也没有。

王子默默地摸向自己腰间的宝剑,总觉得是哪里搞错了——

……

Loki此刻可谓十分无辜。

他静静的站在中庭,等待王座上的人发号施令,其结果却是再一次所有人惊诧地望着他。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瑟兰迪尔。以至于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莱格拉斯已经满脸同情地走到他跟前。

两位年轻人四目相对。

上一次是loki刚刚从宝石中破壳而出,莱格拉斯对他投以安慰的微笑;

这一次轮到是loki对莱格拉斯挤出一个笑容来;

而莱格拉斯对此,只能表情郁闷地抿嘴点头,伸手向腰间,“霍”地拔出宝剑。

精灵宝剑划破空气,突兀的美丽银白光芒似乎让loki受到了惊讶。笑容从他唇边消失,他本能地抬手躲避,大概以为自己要被杀死——

但他偷眼看到的,是莱格拉斯不得不板起脸,认真而郁闷的执剑行礼。

“以王之荣誉,以血之尊严。”

……

侍卫来到loki身边,为他奉上另一把宝剑。loki迷惑地接过宝剑,等到他终于明白需要和这位金发精灵王子对战时,他脸上反而浮起一个温柔而无奈的笑容。

这个温柔的笑容让莱格拉斯心中更加郁闷。

【بعدمتصلاستبهامپراطورياينشمشيرمهرگفتوگو——】

Loki亲吻剑刃,平举于胸前,用大家没见过的,异土的方式庄严而优雅地回礼。

【نهدوستعزيز،مننگران……莱格拉斯。】

Loki笑着对莱格拉斯准确喊出了他的名字。

这位石中美人是什么时候记住自己名字的呢?

莱格拉斯怔怔地望着他。——Loki眉间微蹙,认真而无助的表情令人动容。

王座上的瑟兰迪尔默默支着下巴,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Loki单手执剑,平举于脸侧,招式怪异;他呈防备式,等待莱格拉斯的进攻;

莱格拉斯的剑技自小就受精灵军官中的高人调教,自然主动进攻,十分犀利。那种熟练度远远不是姿态优美的loki可以比拟的。

当莱格莱斯的剑刃刺向loki时,loki横刀去挡,脚下频频撤退;剑与剑之间碰撞铮然,loki应不暇接,手中的宝剑不停格挡,看上去更像在用一截棍杖。

……

交丰之间,对剑犹如深谈。

loki的技艺虽然不算高明,但莱格莱斯很欣赏他的沉着冷静。那锋利的剑刃靠近loki脸庞或身躯时,loki没有流露出丑态;尽管被莱格拉斯迫在下风,loki却没有一招半式是准备转身逃跑的——

莱格拉斯看准loki的空隙,挑开loki的剑锋,滑刃刺向loki;

这时的Loki正撤后半步,手腕反拧,呼吸不畅地瞪着莱格拉斯。

王子的剑刃突然停在半空。莱格拉斯回看父亲。

“致命攻击。”

瑟兰迪尔冷冷说道。

……

不止莱格拉斯脸色微微一变,就是王侧侍女长也忍不住侧目望向密林王,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

莱格拉斯的心里一万个不想伤害这位新认识的黑发青年。——尽管他们之间也才到见过两面,勉强能叫出对方名字的水准——对于父王的命令,王子不能违背,唯一能做的只能收剑后退,重新起势。

然而就算从头再战,以两人悬殊的剑法,胜负也早已注定。

……

莱格拉斯咬牙,选用更简单有效的双手执剑砍杀。他的身形稳健,在快速靠近敌人时,重心一直保持毫不偏颇,英勇而准确。观战的精灵战士们中,有不少在心中为王子技艺喝彩。

Loki对于莱格拉斯更凶残的进攻一时恐慌;但很快就做出调整:躲闪的身法更加灵活。身上的锦袍随着他的旋身,散开美丽的摆,拂起地上的残雪。

他一边迎敌,一边嘴唇蠕动,念念有词。罕见的冰与火的流弹从他身后交相飞出,砸向莱格拉斯。随着他挥剑,银色霜花的气流吹向莱格拉斯面部,loki便趁机从对手外侧进攻——

莱格拉斯镇定心神,再次挡开loki的攻击。他降低重心,瞄准loki的破绽,——不知为什么,loki居然会在这个瞬间一怔,站在那儿望着自己发呆——莱格拉斯一跃而起,剑尖避开loki的心口,刺向loki的右臂。

然而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王子这残酷而仁慈的一剑居然刺空了——

loki的幻影笑着,在剑刃刺穿他的瞬间,消散了。

脸色苍白的loki从王子身后鬼魅般钻出,收剑在自己身后,笑着拍了一下莱格拉斯的后颈。

“من برند !”
如果刚才大家还在为loki的分身术感到震撼,这一瞬,loki淘气的举动却让很多经验丰富的战士心里一沉:
陡然后颈被攻击的莱格拉斯浑身一震,大脑一片空白。身为一个年轻战士,本能让他的恐惧和激愤达到顶点。他疾身回转,什么也来不及想地用力刺出一剑——

“噗。”

莱格莱斯怔怔看着自己的剑刺进了loki的腹部。loki躲闪不及,吃惊的表情只维持片刻,然后就痛哼一声,自己后退挣开宝剑。

“منتنهاهستم.……زنگولهشوخیهستم……莱格拉斯……”

“不……!!”

莱格拉斯浑身都是冷汗。他怔怔地看loki痛楚地后退,无力地跪倒在地。他听见观战的精灵军官们发出啧啧的惋惜声。手中宝剑变得沉重起来。

等莱格拉斯定神,看向剑刃时,发现上面居然没血渍。这才又敢看向loki——

Loki捂着自己的腹部,同样惊魂未卜。他和莱格拉斯面面相觑,眼睛随着莱格拉斯的目光同望向宝剑,这才惊疑地拿开自己按住“伤口”的手:干净的手掌上全无鲜血。

Loki低头检查,发现被刺穿的只是礼服。这件礼服比自己的腰身略肥大,而莱格拉斯的剑就刺在这衣服与身体的间隙中。——

说来要感谢的,大概是年轻时的瑟兰迪尔王,腰身比loki略粗一寸吧?

“……”

莱格拉斯怔怔望着loki,等到确认对方果然平安无恙,一股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他止不住心里的欢乐,忍疾步收剑上前,他蹿到loki身边,伸手拉起他来,用力抱住了loki的颈项。——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Loki怔怔的,在莱格拉斯的臂弯中苦笑起来。两个年轻人笑在一处,看上去倒比对剑之前又亲热了几分。

受到两个年轻人的感染,一些精灵军官们也发出稀稀落落的笑声。气氛变得亲切和畅。

“狡猾的贵族,软弱的战士。”

瑟兰迪尔轻声点评这一场战斗。不知为什么,王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满意。

他提高声音,打断两个年轻人的傻笑:

【宝剑出鞘,既是生死大事——】

瑟兰迪尔说出密林中的谚语。

“没有人会在命悬一线时,还思考如何撒谎。而这位魔法师给我们带来了很精彩的演示——”

“吾子莱格拉斯。”

“ada。尊敬的王上——”

悄悄松开loki的手,莱格拉斯回头应声行礼。

“我很高兴你没有荒废习武。这位异土来的客人与你的宝剑如此投缘,也算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接下来,你要负责教我们这位客人学习我们的语言,直到他能说清楚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故事——”

莱格拉斯满脸兴奋起来。

“好的,王上。臣乐意之至——”

“而你,loki——”

瑟兰迪尔对loki伸出手来,召唤他靠近王座。

Loki随着密林王的手势,慢慢走上到王座前;

他俯身侧坐,仰望着瑟兰迪尔,那身姿别有一种风流优雅:如同黑豹卧于宝树枝梢,仰望金色朝阳。

瑟兰迪尔垂眼看着loki:

“……祝福你这双宝石般的眼睛,我赐你称呼【来自异土的贵客】,欢迎你留在我的皇宫里。”

Loki怔怔仰望瑟兰迪尔轻声言语,似乎能听懂一样,在瑟兰迪尔话音结束后,起身躬腰敬礼。

“好的。王上。臣。乐意。之至——”

Loki大概并不知道自己的发言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在简单地模仿莱格拉斯的发音,说得却意外标准。

瑟兰迪尔微笑起来,对于loki随时展现的惊人聪敏和灵性,密林王暗自欣赏。

瑟兰迪尔笑着对loki伸出左手。

下一秒,在众人的注目下,loki轻轻捧起瑟兰迪尔的手掌,微笑着俯身将脸贴了上去:

莱格拉斯偷眼看见loki长长的睫毛在微颤,他将自己的薄唇凑近;

就这样无声的,在密林王手背上,印下一个充满敬意的,温柔的吻。

(未完待续)

导演斯文顿·龙葵按语:

1万2千字结束!阅读至此的大家,真是辛苦了!感觉怎样?

试吃的同好第一个回复便是,为什么会出现奇怪的阿拉伯文或波斯文?真抱歉。(笑

在所有语言不通梗中,最难再现的,就是那种【明明听你在说句,我却完全搞不懂什么意思】的困惑感。所以这篇干脆安排语言不通的人听到对方说的,的都是【优美却完全看不懂】的句子。

阿拉伯语或波斯语,大概会比一通乱码要来得好。

本文下一章:【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cd99570101sfag.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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