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汉学家高罗佩的巨著《狄公案》系列小说由16部中长篇和8部短篇组成。该书取材于中国古典公案小说《狄公案全传》(又名《武则天四大奇案》)及其他古典公案小说及刑狱作品,兼采西方推理侦探小说之长,问世以来,在欧美广受赞誉,重版不绝。主人公狄仁杰(狄公)也成为享誉欧美的大侦探,被誉为“东方福尔摩斯”。4v2 f. ~. u' N1 r7 ^
《狄公案》中西合璧的特色是独一无二的。书中的故事发生在中国唐代,主人公狄仁杰是我国家喻户晓的历史人物(他经常出现在与武则天有关的影视剧中;在评书《薛雷扫北》中,狄仁杰“一语兴唐”,与该系列的老寿星程咬金一起于灭武兴唐之后),狄公的办案助手乔泰、马荣、陶干(大致相当于包公身边的展昭及张、赵、王、马,施公身边的黄天霸、朱光祖、计全)沿袭自中国古典公案小说《狄公案全传》,而中国特色的葫芦、围棋、算盘、七巧板、毛笔、诗词歌赋等都被博学多识的作者有机地融入书中,成为查案线索甚至作案工具。作者吸收了中国公案小说中多案并发的写法,却基本摒弃了传统公案小说的神鬼断案,迷信报应等手法(仅长篇作品《柳园图》有所涉及;此外,乔泰死于雨龙宝剑被一再预言,一如中国传统小说的谶语,增加了小说的东方神秘色彩);狄公屡破奇案,主要依靠的是调查询问和严密的逻辑推理。扑朔迷离的案情,直到结尾才排除嫌疑、揭示真凶的手法则是西方正统侦探小说的标准套路,出人意料的凶手及诡计与西方最优秀的侦探小说相比更是丝毫不见逊色。连侦探小说的招牌之一“密室杀人”、“不可能犯罪”在《狄公案》中也一再出现(长篇作品《黄金案》、《红阁子》和《迷宫案》中写了三起密室杀人案件)。高氏笔下的狄仁杰也有着西方式的灵活变通,《柳园图》中他放过了正义的杀人者,《朝云观》中甚至使用非法手段亲自杀人,将十恶不赦的元凶利落地除掉(当然,他不会如波洛那样因为谋杀的负罪感而自杀)。或许,历史上在唐室忠臣和武周势力之间游走的狄仁杰确实是个变通之人,谁知道呢?
《狄公案》的原文系用现代英文写成。上世纪80年代,陈来元、胡明等将其译成中文,返乡的狄公在国内同样引起轰动。狄仁杰故乡太原电视台将其改编为电视剧,囊括了除《迷宫案》、《铜钟案》以外的所有长篇作品。以《狄公案》为题材的电影作品也拍了好几部:有遵循原著的《血溅画屏》(原著《四漆屏》),也有更换背景的《恐怖夜》(取材于《朝云观》)、《狐狸迷案》(取材于《黑狐狸》)。
《狄公案》的中文版本目前所知有三种:
第一种版本就是上面提到的在内地广为流行的陈来元、胡明译本。该本有北岳文艺出版社本(只收15部长篇作品)、甘肃人民出版社本、中国电影出版社本、海南三环出版社本等版本,以2006年海南、三环出版社出版的《大唐狄公案》为最佳。海南本译文的经过了译者的修订完善,还第一次全收了作者高罗佩自己写的前言后记、自己绘制的地图和插图(高氏深研中国性学,其插图经常将书中年轻女子画成裸ti——哪怕在小说对应的情节中该女绝无可能裸ti)及“狄公年表”,篇目也严格按照书中案件发生的先后顺序编排,分别是:《黄金案》、《五朵祥云》、《红丝黑箭》、《雨师秘踪》、《四漆屏》、《湖滨案》、《断指记》、《朝云观》、《莲池蛙声》、《铜钟案》(《淫僧记》)、《黑狐狸》、《御珠案》、《跛腿乞丐》、《真假宝剑》、《玉珠串》、《红阁子》、《迷宫案》、《紫光寺》、《太子棺柩》(《太子棺》)、《除夕疑案》、《铁钉案》、《飞虎团》、《柳园图》、《广州案》(三字篇名为长篇,四字篇名为短篇)。%M- n" w R) [' m' M# T' I
第二种版本是台湾脸谱出版社2000年到2002年出版的《狄公案》,分16册,即:《黄金奇案》、《漆画屏风奇案》、《湖滨奇案》、《朝云观奇案》、《铜钟奇案》、《红阁子奇案》、《黑狐奇案》、《玉珠串奇案》、《御珠奇案》、《迷宫奇案》、《紫云寺奇案》、《铁针奇案》、《柳园图奇案》、《广州奇案》、《断指奇案》(包括《断指奇案》和《还魂奇案》)、《太子棺奇案》(包括《红亭奇案》、《羽剑奇案》、《古塔奇案》、《莲池奇案》、《两乞丐奇案》、《真假剑奇案》、《太子棺奇案》、《猪血奇案》)。由于每一册的译者均不相同(但都来自内地),所以风格不一,有的自拟中国传统章回体回目,有的则只标章节序号。总体来说,脸谱本的形式比较忠实英文原著,但有些译者的译文过于西化,不及陈来元、胡明译本。.Z2 e$ g4 N5 f9 YQ* Y1O
第三种版本是作者自译本。高罗佩曾亲自将《迷宫案》译成中文,名《狄仁杰奇案》(按高罗佩原意,中文本才是标准版本,可惜高氏自己的中文译本只留下《迷宫案》一部),该书1953年由新加坡出版。内地群众出版社2000年出版的“古代公案小说丛书”(刘世德、竺青主编)中有一本《狄梁公四大奇案》(即《狄公案全传》),将高罗佩的自译中文本《狄仁杰奇案》(王筱芸校点)作为附录收录,这是高罗佩自译本第一次与内地读者见面。高罗佩的自译本采用中国传统章回体,全书二十五回,书前有诗词,回首以“话说……”开头,回末“下回分解”作结,完全中国古典小说做派。
笔者在此将迷宫一案的三种中文译本涉及的诗词古文并录于此(内地译本用海南、三环出版社本,译者陈来元,简称陈译本、海南本;台湾译本用脸谱出版社本,译者姜汉森、姜汉椿,简称姜译本、脸谱本;高罗佩自译本用群众出版社本,简称自译本、群众本),有兴趣的读者不妨对比一下其中的异同,比较一下原作者和不同译者的文字功力。
一、镇纸对句:/ O+ ]' [3 [0s) A# Q5 e& z) A
1,姜译本:
春风和煦柳袅娜,秋月清朗水旖旎。5 u! r8 x' J9 C. _# T: |
竹林修士
(脸谱本页118)
2,陈译本:
春风吹杨柳依依,秋月照涟漪灿灿。 # L! w, T& i;t
竹林隐士。3 ^4 ~+ N( u) v# ~#d
(海南本页297)
3,自译本:
春风雕柳叶,秋月澈涟漪。# V' ^5 `9 f9 p; r3Z) ]" m7 A2 T
竹坡退士。
(群众本页400)
二、丁氏遗文:5 p+uc: v5 k7 h
1,姜译本:u%C0 |- E2 o# w. |/ ]9 f3 }
序,史籍浩繁,上溯远古,史记所记,多为历代豪杰,其英雄业绩,足可彰示子孙后代。2S, U# |4 C& f(Uc" j
(脸谱本页120)8VI' ^8 U, x9 d9 e; A, M* K!p
2,陈译本:
序言自盘古开天辟地,三皇五帝定立乾坤,史策纷繁,典籍浩瀚,历代英雄豪杰,功高日月,流芳千古。
(海南本页299)6 T! K7 F3 `- t0a
3,自译本
弁言 夫左史记言,右史记事,皆先圣先贤,摭采善德懿行,以垂教后世者也。+ b; ~: M-TP0 m+ B$ Z) z. j
(群众本页401). E6 h7 v0 b8 n-}) a: g7 V
三、假遗嘱:
1,姜译本:2 ?% m- P, ]5 `:[R7 P
本人余寿乾,自知不久于人世,特立遗嘱如下:本人填房梅氏向来为妇不贞,其所生之子非我骨血,顾本人全部遗产均归余之长子余基所有。余基须好生照顾家产,扬我余家之遗风。立遗嘱人余寿乾(签字并盖章)7p$ y. U( _2 R2 j
(脸谱本页165)
2,陈译本:
本人——倪寿乾自知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特立遗嘱如下:8 _% P1TB( A$ {" c8 {
我去后,家产本应由二子共同继承,然填房梅氏一向负我,所生幼子倪珊亦非我之骨肉,故身后一切家产均归长子倪琦独有。琦儿乃我倪门正宗苗裔,盼其接续香烟,荣宗耀祖,我则虽死无憾,含笑九泉。$iO' x)fO1 O) Q7 ^. T
立遗嘱人:倪寿乾私章6 A! ^' m,iC8 E4 L6 s" K
显庆元年九月十五日 & H! z$Rq# B( H" G
(海南本页326)- c,X}e#l:X^Q7E" `
3,自译本:1 h0 v5 E$ D8 @! q(H8 M5 h* J* a
立遗嘱人倪守谦,今以老病侵袭,残年无几,特留遗言示后。查予继室梅氏夙行失贞,生子异血,骨肉非亲,寒门之耻!所有身后产业,遗付长子倪继全部承袭。永维宗祀,书此为证!
立遗嘱人倪守谦 7 F'm& F7 Q8 _9 P) C5 s; F4 ^
(群众本页423)
四、淫诗
1,姜译本:
紧锁朱门落罗帐,绣花缎被温柔乡。足似花蕾唇似榴,玉臂圆润散芳香。
酥胸绵软白胜雪,疵点怎掩明月光。拥得佳人美如斯,岂顾伦常与典章。' S9 x8 c# O6 D4 I,o
(脸谱本页212、213), k# P7 r;M) K* u4 W
2,陈译本:
秀衾香罗帐,温柔富贵乡。情痴无章典,心醉忘纲常。1 p( R$ @! _6 M3 i$ |
月圆成鸾凤,花好配鸳鸯。心曲诉深闺,肝胆照愁肠。
(海南本页356、357)6 7 X$ _1Y! k; J! @' z
3,自译本:# ~' J$a& @O) V, C* C+T
垂帘宝帐九华开,旖旎春光拢玉材。任是纲常浑未省,卷衣留枕梦荆台。& L) R7 S. L8 q! t,v$ B& x
凌波点点卧云身,粉臂酥胸态自新。谁向广寒嗔桂影,一徽翻见玉精神。
银床冰簟散芳菲,不恃西来有异馡。惯事轻离怀荡子,坐教秦女怨空帷。
(群众本页446))K4 lI0 @4 U1 u
五、迷宫入口标识:5 ]! ]6 g# F/FV; n" _/ m
1,姜译本:
盘道弯曲千里遥,捷径通幽咫尺近。
(脸谱本页237)& }1 S1 g! U; p) C:G$ Ag3 A&l
2,陈译本:
莫道盘陀千里远,通心只在咫尺间。6 ^" ]+ ]" B' T! b
(海南本页371)
3,自译本:
绕路环行,可逾千里;心灵交通,不隔一纸。- o: M$ e: [. E! d+`" x8 h
(群众本页456)&PK_)b9 q
六、禅语:) ~. y- g. Y. r+ z"^
1,姜译本:
苍龙腾空入仙境,褐麟入地成正果。
(脸谱本页264)
2,陈译本:&]- G! F) Y; X( G7 ]) }
天龙升空成仙果,地螾掘土亦长生。
(海南本页387)$ l( ?9 s& S2WE
3,自译本:
出门中有两种路,蚯蚓钻泥龙上天。/ C( I) h) Z: `6 Z, Y
(群众本页467)
七、真遗嘱% ^# ~7 s( z/ 4rf
1,姜译本:
遗书% |: H( N6 z+v1 V' H6 `
春华秋实,自古皆然。人至暮年,当回首平生功过。余曾自思已尽绵力于社稷,可谓此生不虚。然顾膝下,逆子不肖,方觉一事无成。余忙于政事,不期顾此失彼,疏于家教,长子余基,甚负我望。余基心怀邪念,欲壑难填。予终之后,难免滋生事端,祸及自身。若余基命丧囹圄,或斩首法场,余门香烟不继,列祖列宗势必怪余。7]3 A, ( s% O# I" ~! G
为余门有后,余续弦梅氏。上苍有眼,余又得一子,取名余珊。珊儿敦厚仁孝,余心甚慰。若次子成龙,亦可光宗耀祖。, T) _! [% D9 c# @1 X
余年事已高,不久人世,故预立遗书,安排后事。若余言明,将家产由二子平分,则珊儿性命危矣,故余于病榻之上虚留遗言,却将真实遗文书写于此,且签字盖印以证之。若余基幡然悔悟,弃旧图新,可与余珊各得一半家产;若其惹是生非,触犯刑律,则全部家产归余珊一人。:|/ L5 m# O6 }+ Y7 Z- T
余自另立遗书一纸,言明二子平分家产,且将此纸遗书藏于画轴内衬之中,但等余基取出。若其遵嘱行事便好,此乃上苍垂怜佑我余门;若是劣性不改,销毁遗嘱,定然以为画轴之秘已解,而将画轴交还余之遗孀梅氏。待有识县主识得画内机关,自会循图而来,得此遗书,秉公而断。0T( R2 q9 t9 j. V0 [( y; ?
余祈求上苍保佑,待县主读此遗言之时,我儿余基尚未手沾鲜血。倘若余基已是罪行累累,则烦请县主将此遗书连同附文呈送上台。县主解开画谜,深入迷宫,定然心劳神疲。老朽于此叩首称谢。2YW% R: u: S
愿上苍赐福县主,保佑余门!; X9 H/ X-C" t* w
立嘱人 翰林学士,前按察使余寿乾(签字盖印)
在下余寿乾教子无方。致使长子余基作奸犯科。在下生前从未因私有求公门。我子现今触犯国法,在下出于舐犊之心,于下世后恳请上台垂怜,如若不违条例,从轻处置余基。
余寿乾亲启1 J5 G2mI1W
(脸谱本页331-333)
2,陈译本:
春华秋实,古今一理。人至垂暮之年,当回首往事,一生劳碌,功罪几何?予清夜扪心,自觉虽绠短汲深,却也上无辱圣君,下不负黎民,为国家振兴,社稷有治,已尽绵薄。不期碌碌中顾此失彼,对亲生骨肉家教驰废,至使祸起萧墙,长子倪琦终成饕餮。3_* T) O' N: p6 u8 fQ% L6?
倪琦心有邪念,欲壑难填。予一日在世,他一日不敢为非作歹,然一旦归西而去,他惹事生非,犯上作乱则在所不保。若倪琦丧命狴犴,或斩首法场,倪门香烟即断,列祖列宗势必洒泪九泉。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倪门香火有继,予续弦梅氏。也是倪门不该胤绝,婚后不上一载,喜得一子,取名倪珊。珊儿聪慧颖悟,予喜爱之余,自是广布荫庇,一心望子成龙,耀祖荣宗。然身后家产若由二子平分,则珊儿性命不保,故终前于病榻之上留下虚假遗言,却将真实遗文书)D% e*Clu#@3 : i4 O( B
于此卷之上。若是倪琦革面洗心,改邪归正,他与倪珊则家产各半;若是他怙恶6 ]5 e7 x5 i+ U- D6 d' J
不悛,不可救药,全部家产则归倪珊一人。
予同时将另一纸遗嘱藏于画轴夹层之中,意欲让倪琦发现。他若遵嘱行事,则倪门万幸;若是劣性不改,将此遗嘱毁去,必以为画轴已无秘密可言,从而将它交还遗孀梅氏。8x4 ~! }% I% m% }6 K3 r% ]
祈求苍天,只盼有识县主慧眼识破画中隐意,于迷宫中将此遗嘱取出之时,倪琦尚未成为阶下之四。若是他已罪行累累,则请将此卷遗言同附文一纸一并转呈上台官府,切切。
愿上天慈悲,降福于吾倪门!
立遗嘱人 翰林学士,淮南、江南2 G2 b( s.U8 [4 s3 s7 m" L+ x1 W
岭南三道前黜陟使倪寿乾签字盖印3) o, Q+ R$ Q. L; y
p) z+l& e* ?1 G, N
显庆元年九月十五日
子不教,父之过。倪寿乾教子无方,致使长子倪琦犯下罪戾。倪寿乾生前于公门中一无所求,只因舐犊情深,故于死后恳请上台以不违条律为准,对倪琦从轻发落则个。
倪寿乾亲启* j) M$ r+ `; n1l
显庆元年九月十五日
(海南本页429、430)
3,自译本:
立言人历任东三路各州刺史前举人倪守谦。尝闻春种秋收,积因成果,余实不德,乃生忤子!虽上叨国恩,录有微功,而济世鲜能,拙于严教。长子倪继,赋性冥顽,久习不逞之心,终蹈殒身之祸;具此先见,爰作后图。于是别娶梅氏,思荻佳儿,庶血食可继,宗祀无缺。幸承昊天见佑,再生次子倪善。惟余生日衰,行将就木,顾全幼子,宣有预谋。本拟均剖遗产二子分执,但以继儿贪险,心岂能甘?设余故后,不免横加残害,不得已当余垂殁,曾向继儿声言:‘全部遗产交伊掌管,仅以一画遗付善儿。’意在安佞子一时之心,为幼孤将来之计。别藏分产字据,隐置画裱,非甘技巧,实属权宜。果继儿见疑,将私事揭发;宜感亡父用心之苦,悯幼弟失所之哀,或发天良,遵嘱处理。不然贪痴不改,销真置伪,再予善儿,设有争端,翻成铁案;料其出此,遗画借以幸存,拙谋巧可成就。+F) i& G7 o& |: d4 `
能无贤宰,测隐推形,揭悟画理,进入残墅,觉余遗文后,凭斯处理,不假别证。或在此时,逆子畏祸改行,则余一本初衷,所遗仍分为二。不然彼如怙恶不悛,身罹法网,则余全部所有,统交倪善一人承受。并于此纸经余本人亲笔盖章,用资确证。庶主断有凭,存寒门一脉。所望贤宰莅兹,赐予曲全,永荷天麻,存殁均感!冥冥绵绵,实仁者是赖焉!1@' J, w: ]& d8 c- V
立遗言人倪守谦印章 4 C' r$ G; _(i# N1 a' A9 S
守谦毕生,夙夜在公,勤求民隐,不干私惠,上渎国家。兹以殁世就冥,身后累忧,长子不肖,失于教养,干犯法纪,系诸囹圄。惟舐犊有私,情遏能已!仰恳朝廷特加恩恤,法外施仁,网开一面,免予大辟。蝼蚁幸存,则戴德九泉,衔恩千古!
倪守谦谨启
(群众本页496、497)
高罗佩 狄仁杰奇案(即陈译本《迷宫案》) 回目
第一回
搜遗闻青衿逢逸叟
接新任县尹遇刀人
第二回
夜审贼囚惊闻恶霸
初翻旧档预理沉冤
第三回
狄县尊微服查民隐
丁公子曲巷诉衷情
第四回
夙夜为公心悬三案
痌瘝在抱义释群贼
第五回
伙劫公堂强徒中计
独擒恶霸贤宰除凶
第六回
传见耆绅关心民瘼
女呈遗画曲诉冤情
第七回
审强徒爪牙招实状
报假案僧侣受官刑
第八回
报告噩耗冤伸县署
理明奇案尸验民家
第九回
庆寿筵老翁遭意外
究凶手恶霸死监中
第十回
访凶徒微行入酒店
谈艺理狂态欺官差
第十一回
陶干夜入三宝庵
马荣醉眠长春店
第十二回
推测隐微穷究画埋
查得机密始露幽情
第十三回
初访倪家寻求墨宝
重勘丁府细测畸情
第十四回
梅子含毒误杀老鼠
匣中藏印疑捕狂生
第十五回
月下寻踪画中爱宠
笔端寄意梦里恩情
第十六回
入民家差头寻长女
一游北里猛士煨羊羔
第十七回
寡妇孤儿重来县署
一贤官勇并初探迷宫
第十八回
老吏知根侈谈隐士
都头设计巧捕夷酋
第十九回
语寓玄机赖兹逸士
一心通脉络幸有贤官
第二十回
中计陈词贼酋认供
搞奸发隐祸首成囚
第二十一回
谋叛元凶直供诡计
忠义大汉详报军情
第二十二回
吴峰画师当面提婚
贤明县尹潜心搜秘
第二十三回
破迷宫亭中获真迹
见血印榻下露残尸
第二十四回
巧骗儿女凶人逞恶
生擒画师勇弁施威
第二十五回
圣旨传来诸凶正法
神龙飞去一宰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