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红学研究又一家
编者按
《潍坊日报》11月2日6版刊发《临朐籍民警“侦破”红学之谜》一文后,引起了不少红学爱好者的兴趣,纷纷询问详情。为此,本报特派记者赶赴临沂市对马孝亮先生进行了专访,对他的研究成果进行更详尽的报道,以飨读者。
马孝亮其人
马孝亮今年60岁,祖籍临朐,明朝江北第一状元马愉的第17代孙。他从临沂市公安局交警支队退休后,住在临沂市兰山区。近日,记者驱车赶到临沂见到了这位潍坊游子。
马孝亮拥有丰富的刑侦、逻辑、哲学及相关的理论知识,多次参与侦破、整理过大案要案,曾受到过公安部和团中央的联合表彰,获临沂市公安局三等功一次。从警三十多年的经历,使他养成了做事锲而不舍、百折不挠的精神。
马孝亮还是一位红学研究爱好者,年轻时《红楼梦》看过不下十次。1986年冬天,他去北京出差时,恰逢电视剧《红楼梦》在大观园拍摄,他在瑟瑟冷风中观看了7个多小时。近年来,他还时常观看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和山东卫视“新杏坛”栏目,对红学研究越来越感兴趣。
身为明朝状元马愉的后人,马孝亮了解马氏家族的不少故事和传说,家中还有祖辈们遗留下来的重要物品。他也了解临朐的方言土语、民风习俗、山川河流与村庄。这都为他研究红学提供了重要基础和前提条件。
发现重要史料
2007年,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的马孝亮并没有闲赋养老,而是开始撰写《临朐马愉状元家族史话》,通过回家乡调查、采访、搜集资料与信息,积累了马氏家族的大量文字材料。
2008年初,马孝亮在整理《马氏族谱》卷四8--9页时,“畸笏”和“梅溪”这四个字映入眼帘,他们分别是明朝马愉状元的第十代孙马大观和第十一代孙马益著的字号。这四个字对于一位红学爱好者来说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是《红楼梦》手抄稿修改时经常出现的笔名啊!另外,从祖谱上可以清楚地看出来,马大观和马益著同曹雪芹生活在同一时代。
这一发现让马孝亮激动不已,难道自己的祖辈们参与过《红楼梦》的创作和修改?《红楼梦》手抄稿里所出现“脂砚斋”“畸笏叟”“东鲁孔梅溪”“松斋”等笔名究竟是什么意思?起这种奇怪的笔名是在对后人暗示什么吗?这一连串的问号,对于从警多年的马孝亮来说无疑具有巨大的诱惑力。
三块印章的启示
要解开这脑海中的谜团谈何容易,马孝亮也是无从下手。就在他不知所措时,祖辈留下的三块印章给了他莫大的启示。
马孝亮告诉记者,他的祖父马成信从小酷爱书法和水墨画,在绘画过程中不满足仅仅在作品上署“名”、“字”或者“号”。为了让人知道他的家乡和家世,马成信找人加工了三块印章,其中一块用“古山古水”来隐喻“临朐”,因为临朐境内有沂山和弥河。另一块用“白沙翠竹是吾家”来暗示他是明代江北第一状元马愉的后人,因为马氏所居临朐县中白沙村好多人家都种有竹园。第三块则刻有“马成信”的名字。
马孝亮说,从这三块印章的启示,可以很容易地揭开《红楼梦》手抄本中所出现的“东鲁孔梅溪”这个名字的谜底。“东”指山东,“鲁”指鲁山山系,现临朐石门坊、青州仰天山、嵩山等统称鲁山山系,“孔梅溪”全称应为“孔村胡梅涧”,从现在临朐县孔村和胡梅涧两村的地理位置来看,“梅溪”与“梅涧”意义是相同的。从以上情况分析,“东鲁孔梅溪”就是马愉状元第十一代孙马益著。
最难破译“脂砚斋”
据专家介绍,在《红楼梦》手抄稿中脂砚斋的评语达3000多处,比“东鲁孔梅溪”的评语还要多1500处。研究红学的专家教授普遍认为“脂砚斋”是史湘云或其他女性,另有人认为“脂砚斋”是曹雪芹的叔伯等长辈。
马孝亮直言不讳地告诉记者,“脂砚斋”的身份是他所破获的最难的案件。在众多旁证和专家面前,要想有突破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但他认为在“一甄(真)一贾(假)”的《红楼梦》里面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既然如此,不如否定所有论点,另起炉灶重新研究。这种方法在现代刑侦里是经常使用的思维模式。
新突破口在哪里呢?这个问题在马孝亮脑海中不知翻滚了多少次,在他尝试汉字同音方法时,终于找到了这个突破口。马孝亮认为“脂砚斋”的“脂”字同音“絷”和“铡 ,前者在古汉语为马缰绳的意思,后者“ 铡蓖 音“zheng”,那么这两个字合起来就是“马铡薄Ｂ 蘸涡砣 ?马氏祖谱中清晰地记载着,马愉状元的次子名叫马 铡！把狻蓖音为“宴”和“魇”字,有办喜宴和说梦话的意思,“斋”指房子,那么“脂砚斋”的意思就是“马 瞻煜惭纭⑺得位暗姆孔印薄！爸砚斋”这个名字是不是也在告诉后人自己是临朐马氏的后人呢?如此看来,“脂砚斋”和“东鲁孔梅溪”必定是马愉状元的后人马大观和马益著。
红学谜团初解
根据自己的见解和想法,马孝亮先后解开“东鲁孔梅溪”和“脂砚斋”的谜团。既然这两个名字与临朐马氏有关,那么其他的名字比如“畸笏叟”“松斋”“立松斋”“老朽”等名字是否也有此意呢?
马孝亮说,马大观就是一直让红学爱好者琢磨不透的“脂砚斋”,他字三公,号畸笏,是《红楼梦》的创作者之一,首先《红楼梦》中“大观园”的创意直接来源于他的名字,另外他在批评《红楼梦》中频繁使用“脂砚斋”“畸笏叟”“松斋”“立松斋”“老朽”等名字也是在告诉后人,自己是临朐马氏的后人。
“松斋”通过同音字和异体字可以解释为“嵩山一带的房子”。临朐嵩山不及河南中岳嵩山有名,随后,马大观在《红楼梦》手抄稿中又使用了“立松斋”,意思是历城附近的嵩山,暗指临朐。“松月山房”意思是嵩山上观景的房子,也暗指临朐。“吴玉峰”中的“吴”字同音“浯”,指浯水,意指山东,而山东没有玉山,则没有玉峰,但可以这样理解“玉”为五画,则暗指山东第五座山峰,而嵩山正好是山东继泰山、蒙山、鲁山、沂山之后的第五座高峰,意指临朐。马大观之所以使用这么多笔名,归根到底是补充以前使用过的“松斋”,来告诉后人,自己是临朐人。
《红楼梦》手抄稿创作后期,还先后出现了“立松轩”“杏斋”“杏村”等笔名,在马孝亮看来,主要是作者透露交代善后安排方面的信息。“杏”通音“幸”,有幸存的意思,在当时清朝文字狱极其严酷的情况下,《红楼梦》能够创作完成,是一件幸事,应该好好保存。“立松斋”改为“立松轩”,隐喻为从《石头记》到《红楼梦》在当时社会可能只知道曹雪芹,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时,济南、潍坊、临朐等地一定将掀起轩然大波。
马家写反书之谜
马大观和马益著作为名门望族之后,不但参与了《红楼梦》的创作,还为曹雪芹提供了大量的材料,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参与反书的创作呢!
这首先要从马家的家境开始说起。明宣德二年,也就是1427年,马愉高中状元,后人享受“世免差役,单独纳税”等政策。但这一优惠政策随着清军入关被取消,中断几十年后,几番努力才得恢复。这一遭遇与曹家类似,因此,从社会背景、动机和利害关系上看,马家人有写反书的可能。
另外,马W(马愉第九代孙)、马大观、马益著祖孙三代屡次不第,怀才不遇,免不了有压抑之感。明末清初,正是我国古典小说盛行的年代,故他们也都像怀才不遇的人一样,想取得一些成果,流芳后世。在此之前,山东聊城、淄川先后出过《金瓶梅》《聊斋》等有名的小说。作为文人,马W祖孙三人也想写出超越前人的小说,那么创作《红楼梦》就是他们的动机源泉。
马益著是马 W最小的一位孙子。马W给最小的孙子起名益著,一是希望他继承祖业著书立说,二是希望他名声和地位比别人更彰显、显著。马益著具有非凡的阅读能力和写作能力,年过八十仍笔耕不辍,一生著作颇多,他所写的《四书声韵编》《无牙诗韵》在山东等地广为流传。
在马孝亮看来,《红楼梦》是马W毕生的心血,晚年让儿子马大观和孙子马益著带上《石头记》进京去找曹雪芹,组成三人写作班子。三人“批阅十载,增删五次”,马大观在北京批注、修改三千余处,马益著一边在贡院读书,后又积极参与批注、修改一千五百多处,经过共同努力,使几个版本的《红楼梦》面世,成为中国文学作品的巅峰之作。
马曹两家关系
在马孝亮看来,马家与曹家近乎于世交之情,虽然这方面没有太多的证据,但丝毫不影响马大观和马益著进京找曹雪芹写书。
马愉(1395―1447年),字性和,号澹轩,现临朐县东城街道朱位村人。宣德二年(1427年)中状元,赐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后逐步晋升,1440年奉旨入阁参与机务。明代朝廷不设宰相一职,凡入阁者被称为宰辅。当时杨士奇为首辅,杨荣、杨溥、马愉、曹鼐四人依次任副宰辅。1445年,马愉又被任命为礼部右侍郎(正三品)。1447年农历九月三日病逝,获御葬、御祀,钦赐谥号襄敏,被特赠翰林院大学士、资善大夫、礼部尚书。
曹鼐,出生年月日不详,系河北省宁晋县人。1433年考中状元,即比马愉晚6年。1440年后,曾与马愉同朝为官多年,位次列于马愉之后。正统十三年(1449年)任吏部左侍郎、翰林院侍讲学士。他与马愉同朝为官,政见相同。其子或孙被荫封沈阳,其后人便是曹玺、曹寅、曹雪芹。
马愉去世后,马愉同科榜眼杜宁(浙江天台人)专为撰稿《澹轩公神道碑记》,由曹鼐为之书写刻成碑文。同时,曹鼐另撰24句铭文。
位于北京市东四大街的京师国子监(又名贡院)院内,至今仍保存着马愉、曹鼐等人的“皇榜碑”,分别刻着当时皇诏,每名状元各一块碑。曹雪芹是不是曹鼐的后代,还需要论证。
清乾隆十二年至二十年,马愉状元第十一代孙马益著在贡院读书学习,很有可能认识了当时在右翼宗学任职兼写作的曹雪芹。
考证如断案
马孝亮在研究红楼梦时,结合自己的断案经验,运用了实物和资料佐证、逻辑推理等多种科学而有效的考证方法。
在实物和资料佐证方面,主要指《马氏家谱》。另外,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山东大学红学研究会依据《红楼梦》中有典型而浓重的山东方言土语及相关民风习俗,得出该书写作成员中一定有山东人的结论。毛泽东在给红学权威俞平伯教授回信中肯定了这一研究成果。中央电视台播放《红楼梦》手抄稿时,“东鲁孔梅溪”的笔记与马益著留下的手稿字迹相符。
马孝亮饶有兴趣地说,现在很多史料在介绍曹雪芹时都会提到号雪芹,又号芹溪和芹圃。但在他看来,这是一种错误的信息。
从《马氏祖谱》中可以得知,马益著有十多个同辈的兄弟,其中有三人的字号使用了“东溪”“西溪”和“南溪”。在那么多同辈兄弟中为什么没有使用“北溪”的呢?经调查发现,胡梅涧村中有一条小溪,溪南曾住过胡姓家族,小溪北侧为一片梅园,马益著号梅溪,梅溪即北溪,所以在马益著众多兄弟中没有北溪这个字号,其他人起名也就为莲溪、愚溪等字号了。这就很容易解开“芹溪”这笔名的含义了。“芹”与“莲”都是植物类蔬菜,进而得出“芹溪”即“东鲁孔梅溪”,他就是马益著。在此推理上,又可以得出“芹圃”也是马益著。
采访结束时,马孝亮老人一再强调,他所研究的红学之谜还将继续完善、研究,对于这样一个火爆而又有争论的话题,相信很多专家、学者及广大群众会提出异议来,这都是可以理解的。红学之谜不会这么快就水落石出,只有经过很长时间,才会达成共识。他本人也愿虚心聆听各方意见,并坦诚交流。
本报记者曾庆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