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程《今生今世的证据》个性解读 今生今世的证据 原文
——刘亮程《今生今世的证据》个性解读
美国小品文作家安妮??法迪曼最近编的一本新书《旧书重温忆年华》,里面作者引用了哈兹利特关于旧书重读的论述——翻阅你以前读过的旧书就“好像你衣柜里的挂钩一般,我们可以随意挂上或取下想像的事物,我们最喜爱的纪念品,我们最愉快时刻的记录”,而法迪曼对此的也有类似描述“你打开一本平装旧书,书页边上爬满了笔迹,那是你早年写下的,如今已经不这样写字了。回忆就会猛然跳出来,就像你打开旧日的日记一样”。哈兹利特的“挂钩”其实就是法迪曼的旧书页边的笔迹,它是一种记忆的媒介,是生命的抽象世界的延续,是现实存在过的一种内化证明。是一种曾经存在的证明。但屋外纷飞的春雨倒让我产生了反面的思绪,假如有一天,这挂钩不在,这笔迹已无,我们还能让回忆完全地苏醒么?我们还能作出曾经存在的完全证明么?我们会如何去面对这失落的困境?
刘亮程的这篇《今生今世的证据》其实就是面对着这类似的境遇,他在文中所述内容——当他要“走的时候”,当他又“回到曾经是我的现在已经变成别人的村庄”的时候,当他发现“只几十年的功夫,它变成另一个样子”的时候——其实展现的就是乡土文学的永恒主题:现代文明与乡土自然之间是一场战争,但在人类的欲望面前,乡土自然永远是被动一方,尽管她也有着她的追随者,但这些追随者到最后往往留下的只能是韩少功所说的高楼大厦阳台上看风景样的遗憾和伤感。而刘这里的证据其实就是往日记忆的媒介,大鸟、土墙、黑狗不就是记忆衣柜里的挂钩么?不就是旧书中的笔迹么?但这记忆媒介在乡土自然与现代文明的这场战争中已经伤痕累累、破损不堪,甚至难觅踪迹,那个时候作为记忆的占有者你如何去面对?如何去给出你曾经存在的证明?你只能悔恨,悔恨自己“不懂得怜惜曾经拥有的事物”(《今》文第一段),因为曾经这些都是你耳鬓厮磨、俯首可得的平凡之物;你只能伤感,因为“现在,谁还能说出一棵草、一根木头的全部真实”(第五段);你只能无奈,只能把它们归为“一场一场的梦”(第六段)。
纳博科夫在他的小说《菲雅尔塔的春天》中有句话说得好,“记忆是一个人的个人真实所拖下的长长的落日的余影”。他告诉我们两层意思:一是记忆代表着人的个人真实,二是落日余影的比喻说明记忆有延续性,但落日的定语限定了记忆其实并没有永恒性。所以能够证明今生今世的证据的追寻何等重要,这其实是人对“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到哪里去?”这些著名哲学命题的心灵探询,但当人失去勾起记忆复苏的媒介时,他留下的却只是落日余影般长长的感伤。不过,刘亮程有感伤,但并没有完全沦陷在感伤的深渊里。他最后的结尾“当家园废失,我知道所有回家的脚步都已踏踏实实迈上了虚无之途”,在此处的感觉其实是矛盾的。一方面,假如乡土自然难以回复,假如家园失去,假如现代文明完全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这会不会是人类的一个“虚无之途”呢?这是他感伤、无奈的流露。而另一方面,他又点明“所有回家的脚步都已踏踏实实迈上”,家已废失,何以归家,这家只能是每个人的心灵家园,而这句话也仿佛是“生命没有意义,你还要活吗?”这人类传统扣问的变体,而刘用“都已踏踏实实迈上”来告诉我们——生命的意义并非结果,结果未必就是你需要的那个意义,真正的意义在于过程,当你开始寻找时,那个状态才是意义。这也是刘的散文出类拔萃的地方,不停留在恋家、怀乡的一般性情感抒发与说明上,而是用摈弃政治、文化的纯朴文字去呈现本色真实的人类生命的体验和探寻。
更多阅读
我看到了四季,不只是冬天——读刘亮程作品《寒风吹彻》有感 寒风吹彻读后感
我看到了四季,不只是冬天——读刘亮程作品《寒风吹彻》有感惠州一中高二(9)班 何曼菲生活在南方温婉的小城中,我还没有真正的看过雪,对寒冷,也只有模糊的文字上的印象。落
转载 因果面前绝对平等——刘宏毅《心相篇》讲记 陈希夷 心相篇
原文地址:因果面前绝对平等——刘宏毅《心相篇》讲记作者:幸福国学启蒙因果面前绝对平等——刘宏毅《心相篇》讲记引 言非常高兴有这个机缘,与大家探讨有关“心地因果与吉凶祸福”的道理,这既是我们为人处世,行道树德的原则,也是圣人立
鞠觉亮新版《水浒传》四大优劣之比较 水浒传新版2013电视剧
大凡经典翻拍,既说明了古典名著艺术生命力的长盛不衰和魅力所在,也表明了人民群众对这类题材电视剧的喜闻乐见和情有独钟,同时也表明时下国内的影视剧创作青黄不接。主创人员规避社会矛盾的做法,既有对现实的无奈,也有对检审手续繁琐的无
#中国好声音#刘昊霖《干杯朋友+rap》MP3下载 干杯朋友rap
中国好声音第五期刘昊霖:来自山东青岛,一首特别的《干杯朋友》,还有rap哦!#中国好声音#刘昊霖《干杯朋友+rap》MP3下载#中国好声音#刘昊霖《干杯朋友+rap》歌词: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 一醉到天尽头也许你
对一朵花微笑刘亮程 对一朵花微笑的理解
对一朵花微笑 刘亮程我一回头,身后的草全开花了。一大片。好像谁说了一个笑话,把一滩草惹笑了。我正躺在山坡上想事情。是否我想的事情──一个人脑中的奇怪想法让草觉得好笑,在微风中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半掩芳唇,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