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与罗密欧 作 者:风夜昕 罗密欧与辛德瑞拉
第一章
上中学的时候,有一天我的一个哥们儿问了我一个问题:罗密欧与罗密欧,打一个名词。那时的我单纯的好似一张白纸、一池水清,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然后他告诉我:罗密欧加罗密欧,同姓(性)恋!然后笑得满地打滚。当时我也跟着笑了,现在,如果有机会再见到这傻鸟--我一定把他打的满地打滚!
城市的清晨总是显得有些灰蒙蒙的,阳光很好,也正因如此五月的最后几天显得有点热,空气中的水气被温度蒸发,湿热的感觉却也没减轻多少。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早上八点,正是一天工作开始的时间。
十字路口,红灯和绿灯交替闪亮着,排成一条长龙的车缓慢地前行着,平时也许只有一、两分钟钟的红灯今天似乎格外的漫长。
一辆银色的丰田花冠里,架驶座上的人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一只手把在方向盘上,细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米色的休闲西装畅开着,白色衬衫上解开了两颗纽扣,领带已经被扔到了副驾驭座,男人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嘴角有些僵硬,形状很好看眉毛微微皱在一起,显示着他的不耐烦。这虽然无损于男人清爽干练的气质,只不过--要忽略此时他一头已经被抓得乱糟糟的头发。
"靠!到底要堵到什么时候?"男人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一头乌黑的秀发再次遭到"蹂躏"!
有没有搞错!他今天要去医院哪!一个星期前做的全面体检今天出结果,已经等了一个星期了,前一阵子总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却又没有什么大毛病,医生建议他做一个全面体检,不管有没有问题,看到结果就可以真正放心了。虽然他才26岁,但昨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新闻里说现在年青人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应酬越来越多,导致很多疾病的发病年龄越来越低了,包括很多"隐疾"!
这时一阵歌声响了起来,男人拿起了放在车窗前的手机看也不看,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是欧阳诚--嗯!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我拿了体验报告马上就来。嗯!就这样!拜拜!"
心情不好加上塞车,外面又热,车里的空调仿佛也失去了作用。放下手机,欧阳诚愤愤地又解开一颗纽扣,刚想再次抓一把头发的时候,上天好像终于开恩来拯救他的头发了,原本一丝不动的车队终于开始向前移动了。
终于看到了光明,欧阳急忙发动车子缓缓开始加速跟在前面的车后面。车缓缓到了路口,只要过了这条马路剩下的路就不会再堵了,欧阳诚嘴角慢慢上扬,心情开始有些好转。可就在此时前方的绿灯突然开始闪了起来,他心里一惊!不好!要是这次不过去就又得等上好久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想到这里他按了两下喇叭,想让前面的车开快点,他要赶在红灯亮之前超过去。瞄了一眼站在马路中央的"警察叔叔",确定对方的眼睛正在看着别处,欧阳诚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刚准备踩下油门--"唰~~"一声,另一辆车已经先一步抢在他前面冲了过去!
哇靠!这突如其来的可以媲美飞车杂技的一幕可把他吓个半死,原本准备踩油门的脚也的确踩了下去,车整整往前冲了三米多,然后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
欧阳诚直直地望着前方,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被汗湿,刚才--等他反映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渐渐恢复,然后被一种可以称为"杀意"的眼神取代。
该死的杀千刀的车!该死的杀万刀的王八蛋!开那么快赶着投胎啊!我ooxx!xxoo!香蕉你个芭乐!
咬牙切齿地把刚才的车骂了个狗血淋头,欧阳诚才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自己的车正横在马路中间三分之一的地方,像只"拦路虎"一样拦住了两边的车,而且是前方的红灯像是一张红牌一样,意味着他将被罚下场.而正迈着大步冷着一张脸向他走来的警察像是一个"裁判",来到他车边手一举就向他敬了礼.
欧阳诚闭起眼睛呻吟出声,有一种想用头狠狠撞方向盘的冲动!警察叔叔的礼太贵,他受不起啊!
总之,都怪刚才那个混蛋!
到了医院之后,欧阳诚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点了.可恶!连中饭都来不及吃了.想想也真是倒霉,不知道犯了什么冲了,最近一阵子几乎没什么事是顺利的!犯小人!肯定是犯小人!
虽然已近中午,不过医院的人并不见少,停车位更是难寻,欧阳诚开着车在院里子转了四圈才找到一个角落里的车位,旁边还有个垃圾筒,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他小心翼翼地把车倒了进去,锁上车后路过停在他边上的一辆车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眯起眼看着眼前这辆黑色的法拉利--
哇哦!好车哦!欧阳诚吹了一声口哨,难得见到这么正点的车哦!只是--他皱了皱眉,怎么--觉得面熟啊?他记忆中搜索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道说--向后退了一点看了一眼车牌,刚才他慌乱中还是记住了那辆车车牌的最后三位数字是725--
不看还好,一看欧阳诚还没完全降下去的怒火像被浇了一筒汽油一样,"噌~"地一下又烧起来了!果然就是刚才那辆车!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总算上天有眼,让他再遇到了他!
好像第一次耍流氓遇到了良家妇女,欧阳诚围着那辆车左转右转咬牙切齿,也许是报仇的机会来得太快太突然,他一时还有些难以承受,想了一千种"折磨"它的方法却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最后决定:先踹一脚解解气!
于是,欧阳诚抬起脚照着法拉利的车门就是一脚!哇哈哈哈!过瘾!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复仇"的快感车上的警报就响了起来,吓得他赶紧转身就跑,做贼心虚就是没办法!可一转身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哇~~!"欧阳诚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被人当场抓到做坏事还是第一次。
"你在干什么?"有点沙哑的男声,很悦耳。
欧阳诚一颗心还在嘭嘭地跳,抬起头,最先注意到的眼前男人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咚咚~"心不受控制地又加快跳了两次,欧阳诚才把视线从那双眼睛上移开,男人鼻子很挺,嘴角有点像是下意识地抿起来,他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男人,极度以自我为中心!
马上就对眼前的人没了好感,欧阳诚扬起下巴有点不爽地说"管你什么事?让开!"其实说真心话,欧阳诚还有一个不爽的原因就是:男人比他更有男人味!
欧阳诚很帅,但帅也是分很多种的。他的帅是英气中带着一点中性的感觉,而眼前的男人黑风衣白衬衫,一双长腿笔直地包在裤子里,男人是帅气又很man的那种!
男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后正在铃声大作的车,接着做出了一个让欧阳诚脸红的动作--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对着前方按了一下摇控锁,报警声马上停了下来。
这车--是这个男人的。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欧阳诚傻了眼,想起刚才自己踢的那一脚可能已经被男人看到了,他窘了一秒,但随后想起了刚才害他被开罚单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男人,欧阳诚的的火气又上来了!
看着他脸上先是红再是白的表情,男人微微笑了笑,"我的车有惹到你吗?"
"你还敢说?"欧阳诚吼了起来,"你刚才差害我被开了罚单啊!"你个大芭乐!
"嗯?"男人挑了一眉,上下打量着他,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他在哪里见过欧阳诚,尽管那表情好像在回忆今天昨天晚上吃的晚饭是什么。
欧阳诚被他的态度气得半死!"哇啦哇啦"地把前不久发生的一幕告诉了他,说完伸直了手臂指向自己的车。男人听完轻轻笑了两声,瞄了一眼停在垃圾筒边上的银色车说:"我开我的车,谁也没规定不准过红灯的时候超车,你的速度慢得跟婴儿车一样难道我不超过去还让我下来推着车走么?"
"你、说、什、么?"欧阳诚咬牙切齿地问。
"只不过是超了车而已,有本事的话下次来超我的车,我随时奉陪!"男人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直直地从欧阳诚身边走过,几了几步又说了一句:"不过要注意安全哦!小朋友!"说话的同时挥了挥手,钥匙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嘲笑的声音。
欧阳诚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直到一分钟后拳头才慢慢松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黑色的法拉利,静静看着车几秒,把腿抬了起来,但黑色的绑带皮鞋马上要再次"吻"上车门的时候,欧阳诚停了下来--
旁边一个穿着制服、手臂上带着保安的标志的大叔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欧阳诚眨了两个眼,伸出手擦了擦鞋面,然后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转身走了。
他会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诅咒那个家伙的!你个大芭乐!
进了门诊部的大楼,迎面就是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欧阳诚拉了拉领子,问了大堂值班护士体验报告在哪里拿之后就进了电梯。
诊室门外已经坐着一些人在等着拿报告了,欧阳诚看了一眼,也就十几个人。他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护士小姐告诉他在这里等着医生叫他进去就可以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哦!"年青的小护士冲他眨了眨眼。
欧阳诚扬起嘴角笑了一笑,"谢谢。"
安静地坐了不到五分钟,欧阳诚有点不耐烦了,看了一眼表,已经十点半了。身边的人一个个地进去了又出来,可谓有人欢喜有人忧。当欧阳诚看着一个身材很魁梧的大汉拿着体验报告边往外走边抹着眼泪的时候,心里有点没底了。
"欧阳诚!"诊室传出了医生的叫声。
听到了自己和名字,欧阳诚松了口气,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再等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只是还差一步就要迈进去了,另一个人也同时要进去,两人在门口相遇。欧阳诚转过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冤家路窄"!
"又是你这个大芭乐?"
再次见面男人也愣了一下,然后显然对大芭乐这个词有些反感,"怎么又是你?"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欧阳诚把一只脚伸到门里,"医生叫的是我。"你进去凑什么热闹?他伸出一只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像赶蚊子一样,"让开让开!"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堵在门口,把一扇门挡得密不透风。男人没有动,看着他丝毫不肯让步地说:"是你听错了,医生叫的是我。"
"胡说!我看是你耳朵被耳屎堵住了!"新仇旧恨加一起,欧阳诚伸出手推了一把男人的胸前,结果摸到一块结实的肌肉。男人纹丝不动,欧阳诚又用力推了一下。
"哼!你在吃我豆腐吗?代价很大的哦!"
哈?欧阳诚愣了一下,还没理解男人话中的意思而对方已经先一步进了门。
"喂!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说叫的是你?喂!"欧阳诚反映过来之后也跟着男人进去了,表情有点狰狞。
"噢!来了,坐!"穿着白大掛的医生坐在桌子前面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头也没抬,只是示意进来的人坐,当然也没注意进来了两个人。
"喂!说了医生叫的是我你抢什么抢?"欧阳诚低吼着。
"你怎么肯定是叫你?"男人双手环在胸前。
"我就是肯定!你的应该去隔壁的性病科去拿!快走啦你!"
"你够了吧?"男人皱起眉,"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从刚才开始就叫我大芭乐,踢我的车不说还在这发疯?你应该去精神科看看才对吧?"
"你说什么?爷爷的你再说一遍?要不是你先超我的车害我被开罚单我会踢你的车?叫你大芭乐已经便宜你了!你连芭乐这种水果都比不上!"
"不用叫我爷爷,"男人恶劣地摸了摸欧阳诚的头,"不用这么客气,叫叔叔就可以了。"
"你~!"欧阳诚一把拍掉了头上的手,刚想开口骂,一旁的医生终于抬起头看了看他们。
"你们是--"
"我来拿体检报告!"两个人同时喊,都想抢先一步。
医生吓了一跳,有点搞不清状态地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看了看,"我叫的是欧阳--"
"我是!"
两个人又是齐声喊,也同时心里惊讶了一下。
这个大芭乐也姓欧阳?
这个臭小子也姓欧阳?
"呃--"医生摸了摸下巴,有点为难的说:"这样的话--病理和治疗建议都写在上面了,如果你们坚持要的话--"没等他说完,两道身影已经闪电般扑了过来。
"我的!"
"我的!你放手!"
"要放手的是你才对!"两个人相互冲撞着,都想去拿那份文件。
"两位,其实--"医生似乎还想给一点建议。
"闭嘴!"又是同样的整齐,医生乖乖闭了嘴。
一阵忙乱,文件被两人同时拿到,一人一边,欧阳诚一心想看上面的名字到底是谁的,结果低头一看,名字什么的没看见,只看到四个红通通的大字写在最上方:摘除睾丸!
仿佛晴天霹雳,把欧阳诚劈了个正着,浑身从里到外都焦了个透。在最快的时间里反映过来,他松开手双手把文件塞到男人的手里,轻轻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我听错了。这报告是你的,你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了。刚才的事也是我不好,请别放在心上!告辞!"说完转身要走,身体转了还不到三分之一就被人拉了回来。
男人嘴角上扬笑得很是性感,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显得温柔无比,"不!你没有错,是我的错!一开始就是我的错!这报告是你的,收下吧!"说着把文件又推到欧阳诚面前。
"不用不用!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啊!"欧阳诚笑得灿烂无比。
"这正是我要说的话。"
"刚才怎么不见你这么客气?"咬牙!
"彼此彼此。"
"你的!"
"你的!"
"你的你的就是你的!"
"你果然要去看精神科了,快拿着报告去看医生吧!"
两个人你推给我我推给你,刚才还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现在已经成了烫手山芋,几张纸的体检报告已经被捏得皱巴巴跟块抹布一样。
"这个--两位,两位?"医生站起来摆了摆手,说:"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请问你们两位的名字到底是?"
"欧阳诚!"
"欧阳臣!"
自报姓名之后,两位欧阳先生同时皱了皱眉,看了对方一眼。
医生摸了摸下巴,说:"我记得我叫的是欧阳岑啊!"
"啊?"两人一愣,同时低下头看着体检报告上姓名上一栏,上面写着:欧阳岑。
"大~夫~"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形同鬼魅。欧阳诚和欧阳臣又同时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头上几剩几根白发、弓着背弯着腰拄着拐杖的老头慢吞吞地进来了。
"我是~欧阳岑。"第三位欧阳先生出场。另两位欧阳先生同时"绝倒"。
接过体验报告,老欧阳先生眯着眼看了半天,纸跟脸都快贴到一起了,也不知道到底看清楚上面的字没有。欧阳诚有些同情他,刚想过去帮忙解释一下顺便安慰一下,毕竟也是男人,老欧阳先生突然放下了报告,对折了几下放进口袋里。
"摘了也好,反正没什么用了。"
靠!欧阳诚和欧阳臣同时佩服:真是洒脱的男人!
送走了老欧阳,剩下两位欧阳大眼瞪小眼。欧阳诚皱起眉,欧阳臣眯起眼,两人一起扬起下巴。
"那剩下两位欧阳先生嘛--"医生也为刚才那一场"误会"而笑了起来,翻着手上的报告,"我来找找--呵呵!都姓欧阳这个复姓名字还这么相似,也难怪会听错了!二位还真是有缘啊!哦!有了,在这里--"说着抽出两份报告递给面前的两个人。
"哼!"欧阳臣用鼻子哼了一声,有缘吗?
"喂!你那是什么态度?算你鼻孔大啊!"大芭乐!欧阳诚伸出食指指着欧阳臣,然后发现这个动作实在太"娘"了,又把手收了回来。
两个人是越看对方越不顺眼,对于看不顺眼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看!几乎又是同时转过拿过医生手里的报告,然后走出房门,又同时有默契地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走了,连商量都不用商量。让人不禁惊叹:同姓的人都是这么有默契的吗?
我xx你个oo!oo你个xx!你个大芭乐!大香蕉!大香肠!
欧阳诚一路走一路骂,骂到停车场的时候欧阳臣的车已经不见了。哼!算你小子识相跑得快!他撇了一下嘴,掏出钥匙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真是倒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真是--真是丢欧阳家的脸!呃--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
长长舒了一口气,发动了车之后,欧阳诚才想到自己的体验报告还没看哪!于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被对折的报告打开一看,嗯!来看看我是多么健康吧!我--
报告上方醒目的用红笔写着一行字:性生活过度。
欧阳诚差点从车顶窜出去!这!这是----这是--
"这是什么呀~~~~~~!"一用力,报告差点被他撕成两半,欧阳诚一张老脸红透了半边,随后又青了半边。有没搞错?什么叫--什么叫性生活过度?他、他、他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女人了,一星期也就用手解决二、三次啊~~~!上帝啊!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呃?好像--的确是在跟他开玩笑呢!欧阳诚眯起眼,看到报告上写着:姓名--欧阳臣!
"香蕉你个芭乐~~~~~!"
第二章
这是一间复式的房间,一层是客厅和厨房,靠墙的玻璃楼梯通上二楼,整块空间沿着墙壁一直延伸到四周,虽然只有一间房间却把空间利用到了极致。黑白色调为主的房间里,设计风格独特的组合家具使房间的空间感更为强烈。楼梯边上的墙面是一个挖出来的壁橱做成的书架,上面大大小小摆满了书,一半是各国出版的设计书,另一半是漫画。
楼梯的尽头是一张单人床,床很小,是那种标准的一个人睡正好的床,床上有一个类似"春卷"一样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从被子下面伸出一条腿,肌肉纹理细致线条优美,是长期坚持锻炼的成果,突然一条手臂又伸出来按下了床头的闹钟--
"嗯~~~"迷迷糊糊的呻吟声从被子低下传来,几秒钟后,被子突然被掀开,欧阳诚闭着双眼静静躺了一会儿,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咯~!"地一声,骨头发出一声清脆地响声之后,欧阳诚面部表情一僵,慢慢地扶住后腰弯了下身子,"妈的!"一大早就"出师不利",今天肯定没好事!
欧阳诚,独自居住在这个城市的单身男人,说他出名但没国家总理出名。说他不出名,如果你去广告界打听一下还是能有不少人说出他的名字的,欧阳诚还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广告设计师。收入不错,有房有车,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黄金单身汉!
嘴里叼着涂着黄油的面包片,欧阳诚边下楼边打着领带,顺便瞄了一眼腕上的表,离上班时间还有一小时,他的车前天拿去保养了,所以今天他要乘公车上班了,如果路上不堵的话一小时绝对绰绰有余够了。
想想这几天真是背,碰上了个大芭乐不说,还错拿了大芭乐的体检报告,靠!性生活过度,死色情狂肯定是头随时发情的猪!最可恨的是那个家伙竟然还跟他同姓!耻辱啊耻辱!欧阳家的耻辱啊!呃--不过,这两天他怎么老是想到那个大芭乐啊!欧阳诚想再去一次医院,结果这几天忙得像狗一样,一连几个广告案前天还熬了个通宵,今天还得去片场拍一个广告,他是公司的策划总监亲临现场是必要的。所到,到现在欧阳诚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不爽归不爽,但日子还是要过的,他欧阳诚别的不敢说,工作认真可是无人能比的。在街上走着再过一条马路就到公车站了,欧阳诚吞下最后一口面包还没来得及抹干净嘴角的黄油,路边一条很偏僻的小巷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已经走过去的欧阳诚愣了一下,往后倒退了几步头一歪向巷子里看去,只见几个男人正围成一圈,把一个人围在了墙角,从空隙里隐约可见一个穿粉蓝色衣服的人,是男是女就不知道了--
欧阳诚皱了一下眉,想了想还是算了!闲事少管,这年头这样的事多得跟便利店一样,他从来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人,再说这几天又比较背--耸了耸肩,他重新转过头准备离开,可刚迈了一步,好像老天爷跟他开了个玩笑一似得,巷子里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
"欧阳大哥,快来救我~~!"
这一声把欧阳诚给叫住了,迈出去的脚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他眨了眨眼,欧阳大哥?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走在街上还能被人认出来。而且,那声音嫩得很,虽然不是很尖的那种,但颤抖着的尾音还好像还带着浓浓的撒娇的味道,欧阳诚认为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女的,不过--他可不是见色忘义的人,所以--欧阳诚继续向前走,刚走了一步--
"不要!快放开!"
好像,要哭了啊!他有点为难地皱了皱眉,脚步慢了下来--
"啊~不准碰我~走开!呜呜!"
啊?好像真的哭了啊!不过,他上班要来不及了啊!嗯!还是上班重要,今天有广告要拍呢!欧阳诚还是决定继续走他的。
"啊!不要~好痛~快拿出去啊~呜呜呜~"
"靠!"这一声是欧阳诚自己叫的,他咬了一下牙,瞬间转了个身向巷子里走去。算了!就当是日行一善吧!这种时候再见死不救搞不好会被雷劈啊!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典型的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台词从一个一头黄头发的男人嘴里发出,男人正伸出一只手,从后面一看就知道要去摸被围住的人,可是手还没到边儿屁股后面就挨了重重一脚。黄头发只来得及哀叫了一声,随后整个人都贴到墙上去了。
"嗯?"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贴在墙上那个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慢慢滑了下来倒在地上。众人集体回头,只见欧阳诚伸得比直的一条腿正在慢慢放下,他眯了眯眼,不屑地打量了那群人一下。哼!全都是不成气候的家伙!
"臭小子你干吗?"最先反映过来的一个人骂了出来。
"干吗?"欧阳诚挑挑眉,想了想觉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台词实在太土了,改口说了一句:"敢在我的地盘撒野,胆子不小啊!"
六个人都被他这副老大的样子唬住了,一个人有点不服气地问:"你谁啊?什么叫你的地盘?"
"小鬼!出去打听打听我欧阳诚再来问我问题吧!"
"欧阳--"几个人一听他的姓都愣住了,欧阳诚没怎么注意,他只是趁此机会看了一眼被他"解救"的美人,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美人的确是美人,只是美人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一个唇红齿白白白嫩嫩的男生,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感激但更多的是防备,但欧阳诚现在只觉得眼前这小男生像块豆腐一样,一捏就烂!亏了啊!
不爽!美人是好,可惜是个男的!不过,欧阳诚看了一眼边上几个已经带了点杀气的人,在心里叹了口气,牛皮都吹出去了,只好把"好人"做到底了。
"喂!起来!"他对男生伸出手,对方似乎还有点忧郁,欧阳诚翻了个白眼,第一次发现救个人也这么无奈。也不管对方什么反映,他一伸出把男生拉过来推到外面去,对他说了句:"走。"就转过头不再看他。
男生愣了一下,张开嘴,"你--"
欧阳诚打了个寒战,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刚才会把这声音听出是个女人!
"快走啦!留在这里准备看戏啊?等会儿你这张脸被破了相可别怪我!"欧阳诚不耐烦地对他摆了摆手赶他走。
深深看了他一眼,男生对他鞠了个躬,转身跑了。欧阳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撇了撇嘴,算了!反正也好久没打架了。他慢慢转过头,发现眼前这群人并没有去追小男生的意思,反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其中一个人正在打电话,声音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但从他神情上来看应该是跟比他地位高的人说话。更让欧阳诚感到奇怪的是,原本只有小流氓极别的一群人突然之间好像换了个人似得,每个人脸上都透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除了倒在地上的那个不算!
欧阳诚突然有点后悔了,看来眼前这些人,并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啊!果然,英雄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当的。
"你真的是欧阳?"一个人问,好像在做最后的确定。
欧阳诚心想如果他现在说不是的话--这群人也一定不会放过他,说不定还会边打他边骂:臭小子竟敢耍我们!所以,他诚实地一点头:"没错!我就是欧阳诚--啊嚏!"哇!摸了摸鼻子,昨天又没盖好被子.
一群人看看欧阳诚,又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太确定的样子.这让欧阳诚有点恼了,自己的名字还有被怀疑的一天!什么世道?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都说了我是欧阳诚了,不相信是怎么的?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欧阳诚!你爷爷的!"
几分钟后,欧阳诚为这次"激情"的发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辈子,有什么也别有病,没什么也别没钱。但现在似乎还得加上一条,没什么也别没"自知之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是不好受的--说来说去,此时的欧阳诚总结出一条经验:好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通俗的讲就是--
以后他妈的再也不当冤大头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咧开的嘴角,痛得他"咝~"地一声皱起眉,现在的欧阳诚衣衫脏乱、满脸尘土、嘴角开裂、左脸上青了一片不说,更惨的是他被两个人按住肩膀被迫半跪在地上,这就是他跟人打架的结果--不!应该说是后果!
"你们到底要干吗?"不就是把个小男生从他们嘴边放跑了么?话说这群人"欲望不满"到连男人都不放过了么?
"怎么?不打了?你不是挺能打的么?"一个黄头发的男人冷笑着问,但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妈的!少跟他废话!不能便宜了他!再揍他一顿就送到老大那去!死小子竟敢踢我的小弟弟!"身后一个人咬牙切齿地看着欧阳诚,两手已经撸起袖子露出精实的肌肉。
欧阳诚翻了个白眼,"各位,这点小事也见得要闹到老大那里去吧!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能打啊?"我能打还能被你们这样按在地上?
黄头发男人冷哼了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用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很清楚。今天是我们人多赢了你,不过你似乎并没有拿出真本事。传说中的欧阳--不会只是如此!"
男人说的话欧阳诚是一句也没听明白,非但没有听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他微微支起上半身却马上又被身后的人用力按了一下,回过头示意对方轻点,他再次问黄头发男人,"我想问一下,你们--"话还没说完,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然响起,欧阳诚猛然抬起头,其他人也纷纷向巷子口看去。
咦~~~~?欧阳诚差点叫出来,眼前这辆黑色的法拉利怎么看都是似曾相识,他赶紧往车牌看,还好,并不是他见过的那辆,不过也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其他人看到这辆车全都立正身体,向车的方向集体站好,此时车门开了,从车上走下一个人,一个咖啡色头发的外国人。男人银灰色的风衣加黑色的墨镜,嘴上叼着一根烟向面前的一群人扫了一眼,欧阳诚觉得好像在拍美国黑帮电影一样,典型的"逼供"场面,只是这次他是被逼供的人。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欧阳诚直起了上半身,后面的人仍然想把他按下去,却没有成功。
"老大!"黄头发男人领头,和其他人一起向外国男人鞠躬。
男人抬起下巴,缓缓向欧阳诚他们这边走过来,其他人纷纷道,让他毫无阻碍地站到了欧阳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欧阳诚抬起头,被阳光刺得微微皱眉闭了一下眼,然后听到了男人的笑声。再抬头看时,男人已经摘掉了墨镜,外国有特有的棱角分明的脸、直挺的鼻梁,很帅的外国人,他还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只是记忆中欧阳诚心里还是下意识地发现:他更喜欢深褐色的眼睛。当然,这只是他个人审美观念的不同而已。眼前的外国人也绝对是个不错的帅哥,而现在这个帅哥又用一种很--露骨的眼神在打量他,他是不是应该把话说明白?还是--直接讨饶?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美国黑帮都有很变态的刑罚的--
"呃--"他张开嘴,想着要说什么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就这样妥协了?"男人开口了,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啊?欧阳诚愣住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欧阳--"男人极为潇洒地扔掉了嘴里的烟,用脚尖把烟碾灭。欧阳诚看着男人的脚,EDWARDGREEN褐色翼梢鞋,很经典的款式,可惜他现在没心思欣赏,因为他觉得如果在这样下去,接下来被这鞋子踩在下面的搞不好就是他了。
"我千里迢迢从美国过来就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欧阳",结果你就用这种‘造型‘来迎接我?"
果然是美国黑帮!
"你,确定我们认识?"欧阳诚带着些许疑惑地问,他肯定自己的名声再大也不可能大到美国去,当然也更不可能吸引"美国友人"来探望他。
男人扬起嘴角,微微弯起腰靠近他,说:"我们的确不认识,所以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我们不认识你却还经常‘照顾‘我的生意!你说,我们到底算认识还是不认识呢?嗯?"
欧阳诚明白了,眼前这位可能是美国的广告公司的人,被他抢了生意所以找上门来了。美国同行就是不一样,这造型真是--"引人遐想"啊!
"生意是大家做的,公平竞争就行!这次输给我下次就赢回去啊!"欧阳诚理直气壮的说:"还有你这搞得什么排场啊!想见我约个时间在咖啡店里不就好了吗?这点小事就对我下重手,不觉得太黑了吗?"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公平?"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男人哈哈笑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有前仰后合,欧阳诚被他笑得脸都快红了。
该死!他说了什么笑话这么好笑吗?
"上帝!我没听错吧?欧阳竟然会说‘公平‘这两个字?"突然伸过手捏住了欧阳诚的下巴,男人眯起眼打量着他的脸,"你到底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欧阳诚也眯起眼,隐约觉得有什么事好像--
一直躲着我不见,要不是今天在街上找到你我可能在要中国呆一辈子了,面对我有这么困难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欧阳X--"
"你等会儿!"欧阳诚举起一只手打断男人的话,眨了眨眼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说:"麻烦你把舌头伸直了,把你刚才说的最后三个字再说一遍--"
男人皱起眉,放开了他,"怎么了?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所以我问你你刚才说我叫什么?"事情,似乎有点明了了,这一切的一切,这一顿暴打有没有白挨就在这最后一句话上了。
"欧阳--"也许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男人顿了一下,然后清晰的说了一个:"臣。"标准的发音,前鼻音,咬字清楚,把欧阳诚气个半死!
"哇靠!香蕉里个芭乐~~~!"像坐了冲天炮一样,欧阳诚"噌"地一直从地上站起来,把身后两个差点撞倒。,咬牙切齿地骂:"早说呀!什么芭乐欧阳臣,老子不是欧阳臣,老子是欧阳诚!听清楚了!诚!Cheng!不是臣!后鼻音懂不懂啊?妈的!找人不会看清楚再找啊?XXOO!OOXX!"
等他的咒骂声小了一点,男人皱了皱眉,问:"你不是欧阳臣?"
欧阳诚转过来凶神恶煞地说:"都说了我叫欧阳诚你听不懂啊?要不要抄身份证给你看啊?"
就在这时,男人的手下拿来一张照片递了上来,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气歪了嘴的欧阳诚,男人的眉头松开了,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看来发生了件可怕的误会!"除了名字没有一点地方相似。
啥?"你一句可怕的误会就算了?"欧阳诚又指着自己的脸。
男人看着他那张红里透青的脸,忍不住笑出来了,"那你想怎么样?"
"我--"
"老大,别听这臭小子的!他拳头硬着呢!刚才把我们打得--"一个人冲上来想"告状",却被男人一个阴冷的眼神吓得退了回去。
"我说过不准在这里生事,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么?"
"不敢!不敢!"那人瑟缩着低下头慢慢退了下去,离得远远的。
重新回过头看着欧阳诚,男人微笑着说:"抱歉了!我会好好管教我的手下的,不过--你的名字实在是--"
"怎么?管天管地还管我叫什么名字?"欧阳诚不爽地说。
想了想,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向前走了一步塞到欧阳诚前胸的口袋里,"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欧阳诚瞄了一眼自己胸前,挑了一下眉然后又抬起头,在男人将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等一下!把那张照片给我看看!"
男人停下来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照片,然后别有深意地一笑,把照片递给欧阳诚之后离开了。欧阳诚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照片,两排牙磨得"吱吱"响!
看着照片上欧阳臣意气风发的笑脸,欧阳诚把照片捏得都快变了形。爷爷的!欧、阳、臣!果然是你这个大芭乐!我到底跟你犯了什么冲?被你害得开罚单现在还得替你挨打!你个扫把星!我--刚想照片撕个稀八烂,一个念头在欧阳诚脑中闪过,使他放弃了现在这个念头,把照片折了一下放到口袋里。
他要回去买个草人把照片订到上面,每天用钉子扎死个大芭乐!去邪!
等欧阳诚到广告拍摄现场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快半个小时了。他看了一眼表,脸上的表情更加挫败。破记录了!他第一次迟到这么久,还是在拍广告的时候!
"喂~~~!我的欧阳大少!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再等下去我就要心肌梗塞了啊~!"一个穿着时髦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突然从里面冲了过来。
欧阳诚深吸了一口气,"抱歉Bob!路上发生了点事,我--"
"天!小诚你的脸怎么了?你的脸怎么成这个样子了?"Bob一把摸上他的脸,痛得欧阳诚嘴角抽搐。
"说了发生了点事,哇!痛!放手!"好不容易躲过了毁容的危险,欧阳臣摸着脸,用舌头在嘴里四下感觉着,好像嘴里有地方破了--
"行了行了!快进去吧!这次的赞助商和厂商那边都来人了,甚至还有高层哪!就等你一个人了,你面子还真不小!"Bob拉起欧阳诚的手臂就往里走。走了没几步,欧阳诚就停下不动了--
"怎么了?走啊!"再怎么拉都拉不动他了,Bob看着他,发现此时欧阳诚整个人都变了,换句话说就是:带着杀气!而接下来,欧阳诚已经像支箭一样冲了出去。
欧阳臣刚想出来上个厕所,还没来得及打听厕所在哪里就眼前一晃,下一秒自己的领子就被人抓住了--
"你这个流氓!你个人渣!你个--"
欧阳诚上来就把心里的怨恨发泄了出来,而他还没发泄劲够,欧阳臣看了看他,然后只用了三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你是谁?"
第三章
"你是谁?"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按照平常的做法,告诉他你是谁就好了。可今天,就是现在,欧阳诚恨不得扒了眼前问他这个问题的人的皮!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大吼一声,及引了四周路过的人,好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着,不过欧阳诚是什么都不管了,他死死抓住欧阳臣的领子用力前后摇着,可惜对方也只是微微摇动着身体,反观倒是欧阳诚自己晃得比较厉害。
"你--"欧阳臣轻轻皱了皱,一边抓住猛摇着自己的手,一边在脑中思考着记忆中是否有眼前这个"发疯"的男人。
欧阳诚的脸青红相接已是不用多提,衣服也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光鲜,皱巴巴地蜷缩在一起,更明显的是胸前还有一个脚印。欧阳臣其实在问清楚这个人是谁之前更想问问他是不是被抢劫了?
而他茫然的表情让欧阳诚恨得牙痒痒的。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他在外边受苦,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这儿衣着光鲜的逍遥!还好老天有眼,让他再遇到了这个大芭乐!今天新仇旧帐一起算!他两只手抓着欧阳臣的衣服,把头靠近对方,磨着两排牙瞪圆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少跟我装蒜!你个臭芭乐!"
这回,欧阳臣想起来了,只用了一秒的时间。虽然有点不乐意,但欧阳诚说出"芭乐"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被打得像猪头一样的男人,就是前几天在医院跟他发生争执的--想起来了,欧阳臣笑了笑,双手握住欧阳诚的手腕把他从自己衣领上拉下来。真的是拉下来的,欧阳诚的两只手就像两只猫爪一样--
"你要干吗?"欧阳臣问。
"是我要问你这个问题才对!"欧阳诚握紧拳头,忍了一下才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脸,"你看!"
欧阳臣点头,"我看到了,像猪头。"
操!"还不是托你福~~!你个流氓!大芭乐!"
对于欧阳诚的"指控"欧阳臣难以理解,"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屁话!我当然要说清楚!"欧阳诚愤愤地说,随后转过头对围在他们周围的人吼了一声:"看屁看啊~!没看过男人吵架啊?"
这时的欧阳臣又皱了皱眉,从第一眼见到欧阳诚开始,他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就是火爆。像个随时都会炸掉的气球一样,让人时时刻刻都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这种类型,不是他感兴趣的。
"你!"正想着,欧阳诚用食指指了一下他,"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啊!害得我被别人打,十几个人打我一个,还能有命回来就算好运了!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你干坏事我挨打?好事都被你占尽了啊?还有你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人家要往死里下狠手?"这里他小小的夸张了一点,打他的没有十几个人,最多只有六、七个人。"我倒霉了!不就是跟你一个姓么?不过这点就他妈的够倒霉了!你叫什么不好,偏偏叫欧阳臣--"
听到了这里,欧阳臣挑了一下眉,明白了:有人把欧阳诚当成他了。眼神微微一变,他知道,这意味着有人想来找了的麻烦了。这种事他没少遇到过,所以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可是--眼前这个人,他看了看欧阳诚,记得这个男人其实有张不错的脸,可惜现在--开始有点同情他了。不过,下一秒,欧阳诚一句:"看屁看!你倒是说话啊!大芭乐!"
看来,某人完全不值得同情。
欧阳臣伸手扫了扫自己的领子,问欧阳诚:"你确定不是你自己造成别人误会的?"
"怎么可能?"欧阳诚叫了一声,夹杂着心虚,"我是欧阳诚,你是欧阳臣,前鼻音和后鼻音我还分得清楚,你当我是文盲啊?"欧阳臣,多么万恶的名字!对他来说就是罪恶的根源!
"你当我愿意挨打?为了救人我自己都快没命了,差点被拿去灌水泥填海--"欧阳诚继续说着,人倒霉太久总是需要发泄的,现在的他就像在倒苦水一样把肚子里的怨气全发出来了。
他在那边喋喋不休,欧阳臣看了一下表,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在欧阳诚还在"高谈阔论"一口一个"大芭乐"的时候,塞进了欧阳诚胸前的口袋。
"干什么--"欧阳诚一时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又是这个动作?
"我现在没多余时间,你先去医院看看脸上的伤,如果严重的话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我,我会负责医药费!那么--"欧阳臣耸了一下肩,微微一笑,那种眼角稍稍下垂嘴角微微上扬的笑,让原本举起拳头的欧阳诚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
这大芭乐在放电!在向他放电!妈呀!
"再见。"欧阳臣潇洒一转身,进电梯之前突然又回过头对欧阳诚眨了一下眼,"最好去整形医院哦!"
欧阳诚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像只花蝴蝶一样"飞"走了--那他呢?他还站在这儿,像个傻子一样,被无视了。没错!他是来报仇的,可人家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就这么无视他的存在,走了!
要饭的都能要几个赏钱!他连个"公道"都要不回来!这简直是--简直是--狠狠地咬着牙,欧阳诚听到了自己血管爆裂的声音--
"欺、人、太、甚!"
你这个性生活过度的大芭乐,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句话可以说是欧阳诚从小到大说出的"最有志气的十句话"排名前五的一句,只是没想到,也是欧阳诚从小到大说出的"最灵验的十句话"中排名第一。半小时之后,代价是来了,只是速度太快,而且,难以定义。
"刚才那个人你认识他?"在电梯里,Bob问臭着一张脸的欧阳诚。后者双手环胸靠在电梯里,眉毛挤成一股绳,嘴角抿成一条线,不过坚持了几秒钟表情就瓦解了,太疼了!
两人现在要去广告的拍摄现场。
"什么人?"欧阳诚根本不想回答,随便应付了一下准备不再开口,刚才欧阳臣已经把他的原本就一团糟的心情搞得更加烂了!
"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啊!很酷的那个--"
"酷个屁!"欧阳诚狠狠瞪了Bob一眼,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说:"那种性生活过度的家伙哪里酷--"等等!他想起来了,大芭乐的体检报告还在他这里呢!而同样自己的报告也在他那里,到现在也还没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欧阳诚后悔刚才没把报告要回来,同时更后悔没用这个机会嘲笑一下欧阳臣。
"没节操的色狼!让你再到处风流,迟早肾虚!"嘴里嘀咕着,欧阳诚突然坏心眼地发现他现在心情好像有点好了。看着他由阴转多云的表情,Bob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傻笑一下。
"你好像跟他有一点不愉快啊?"虽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不!我跟他没有一点不愉快--"欧阳诚摇了摇头,此时电梯门刚好打开,他直起身体先一步跨出电梯,回头对Bob微微一笑,坚定不移地说:"我跟他非常不愉快!"说完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Bob盯着他的背影,面有难色地缓缓走出电梯,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啊--那我要不要先告诉他,那个男人是这次的赞助商呢?嗯--"
到了拍摄现场门口,欧阳诚在门外"扭捏"了半天,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摸了摸自己的脸,"咝~"倒抽了一口气,好像比刚才更疼了。
这张脸可怎么见人啊?要是就这么进去了还不被别人笑死?欧阳诚皱着眉,想着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就算不能看起来容光焕发也好歹不能"青面獠牙"吧!
最后,他遮遮掩掩地先探出半个头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一群人正在看广告试拍都背对着他,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之后,欧阳诚悄悄地进了门顺着墙角移动着,想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情况下到化妆室去,可有时候有些事总是事与愿违。
"欧阳诚你个臭小子死到哪里去了?"眼尖的导演眼角一瞄就看到欧阳诚,一声怒吼,把正要逃到化妆室的人给吼住了。
众人纷纷转头,所有视线都集中在欧阳诚身上,万众瞩目之下,他呻吟一声,白里透青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大家伙先是一愣,随后三三两两地笑了起来,尽管没事先想像的那么严重,但对欧阳诚来说还是"耻辱"啊!
丢人啊~~!他的脸都丢尽了!
"欧阳诚,你的脸怎么了?"导演蠕动着嘴唇,看得出是在压抑着笑意,他走过来拍了拍欧阳诚的肩,关心地问:"下楼梯摔着了还是走路不小心绊到了?"欧阳诚现在的脸似乎远比他迟到这件事更吸引人。
僵硬地笑了笑,欧阳诚点头,"是啊!下楼梯的时候没看准--"
"是脸先着地的吧?"
"是啊!这种高难度动作也只有我才能全身而退了。"苦中作乐,不过如此。
"娱乐"结束,广告要正式开拍了。(欧阳诚:"喂!我就是个娱乐么?我就是你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么?喂~)
这次拍的是一个高级床上用品的广告,创意很简单:纯白色的大床上铺满鲜红的玫瑰花瓣,女主角和男主角在浪漫的大床上缠绵,点到即止的镜头,最后两人被床单掩盖,剩下的暧昧让人回味无穷--
女主角是一个刚出道没多久的小明星,长得不错,可惜在欧阳诚看来妩媚的味道太浓,用他的话来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这女主角谁找来的?"欧阳诚看着眼前最后一遍试拍,床上两人深情的对望,皱了皱眉。
"不好么?"导演目不斜视地看着大床上的两人,"再温柔一点!男主角,抱住女主角的腰!"
欧阳诚抿起嘴唇,"也不是--"
"将就点啦!她是赞助商钦点的,这种刚出道的小明星,除了脸漂亮之外一点本事没有,要是没个硬点的后台不知道要跑多久的龙套才能出头!反正我们拿钱干好我们的事,拍出的东西让人家满意就行了,谁当主角都我们来说都一样啦!卡~!Ok啦!大家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开始实拍!"导演拿下鸭舌帽,站起来拍了拍欧阳诚的肩,"你们出的剧本不错,只要演员差不多一点就肯定没问题了!安啦!"
欧阳诚想了想,耸了一下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算是默认了。至于不像良家妇女的女主角,算了!反正男人都希望女人在床上像荡妇!不过--
"我说你可别把这广告拍成色情小电影啊!"他要是的唯美!唯美!
"哈哈哈~"导演大笑起来,"放心!如果真能拍成色情小电影我还破纪录了呢!只有六十秒的小电影!哈哈~"
"啊!好痛啊!你轻一点啦!"一声刺耳的尖叫,把欧阳诚和导演吓了一跳,转过头一起向叫声的来源望去,只见女主角正揉着自己的手指,镶满水晶的指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你差点把人家的指甲弄断了!讨厌!"女主角拍了一眼年轻的女化妆师,"小心点行不行?"
欧阳诚厌恶地皱了皱眉,谁会捧这种女人,真是不长眼!
"臣你来啦~!"跟刚才截然不同的语调,嗲得让欧阳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当他反映过来抬起头看清楚那女人叫得是谁的时候,一身鸡皮疙瘩全掉到地上了。
门口,欧阳臣米白色的衬衫袖口被他随意地挽到肘部,外套挂在手臂上,原本凌乱地头发此刻被微微向后梳了梳,让他整个人多了点野性的感觉,宛如贵公子散步一般缓缓向这边走来。
在场女性无不为之倾倒,而厂商那边和广告公司的人已经一拥而上了,被众星捧月般团团围住的欧阳臣没太多表情,象征性地对众人点了一下头,而当他抬起头移动视线时,正好对上了欧阳诚充满怨恨的眼神。
嗯?这次,欧阳臣微微挑了一下眉,说实话,再碰到欧阳诚他也有点意外。
两人的眼神越过重重阻阻隔,在空中交汇。"噼哩吧啦~"火星四射。
"臣!你在看什么?"突然半路杀出个女主角,活生生把二人--的视线"拆散"。
欧阳臣接住扑进自己怀里软件身躯,低下头温柔一笑,"没什么,我在找你。"甜言蜜语谁都爱听,尤其是欧阳臣这样的男人的甜言蜜语对女人来说就像是会上瘾的毒药一样。
"讨厌啦!人家就在你身后你都没看到!不管,等下你要陪我去逛街,今天晚上不准你走!"女主角抱着欧阳臣的腰一阵狂摇,生怕在场的人不知道她和欧阳臣的关系。
欧阳臣笑了笑,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当然--"可说这话时,眼神却在不远处的欧阳诚身上。
欧阳诚丝毫没有退缩、回避欧阳臣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奸夫淫妇!"既然这样,那今天这广告,就绝对不是色情小电影级别的了!
第四章
"咔~~~!"摄影棚里,一声中气实足的NG声回响在上空,不过却并不是导演喊的。
"搞什么啊你?就是你!"欧阳诚指着大床上男女主角中的女主角,边说边迈着大步走了过去,"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现在是要跟他亲热,不是做手术!亲热之后要做爱,你就不能期待一点吗?啊?就不能表现的热情一点吗?像条死鱼一样抓着他,他又不是要掐死你!一脸痛苦的,你有没有敬业精神啊?是不是演员啊?"
漂亮的女明星被说得一无事处,指着欧阳诚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而欧阳诚也没给她机会说出一个字。
"不能演的话就别演,表演也要靠天赋,不是上了几天训练班就都是演员了!再来一次,不要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谁找来的演员,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鼻子里哼了一声,欧阳诚转身走到摄影机后面,不理会周围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的表情,而事实上,这也是欧阳诚第三次发"飙"了,原因?很简单,这女人是芭乐臣的小"姘头"!(作者友情提示:"芭乐臣"=欧阳臣。)
就凭这一点,你就怨不得我了!在心里冷笑了几声,欧阳诚坐到一边的折椅上。也在这时才发现真正的导演已经快扭曲到变形的脸。
"欧~阳~诚~!你这臭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大吼一声,导演上去一脚踹翻了欧阳诚的椅子。后者"啊~"地一声倒在地上,那一声充满"痛苦"地叫声让周围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导演你干吗啦?"躺在地上做小媳妇壮的人捂着屁股问。
"你还问我干吗?是我问你干吗才对吧?"导演吐血,"这里到底谁是导演?啊?你说!到底谁是导演?你小子几次坏我的事了?没事发表什么意见?你哪那么多意见?"
"导演我是为了把这广告拍好嘛!"欧阳诚"委屈"地说。
"广告拍不拍好是我的工作,不然要我这导演干吗?你给我好好呆在一旁看着就行了!听到没有?"已经临近暴走状态的导演指着欧阳诚的鼻间吼着。而欧阳诚也看出来眼前这个"气球"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如果再给他点气受的话,肯定没好结果。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话总行了吧?"耸了耸肩,欧阳诚从地上站起来,似乎真的打算放弃的样子。
导演暂时松了口气,闭起眼几次深呼吸,找回感觉后对周围的工作人员说:"大家准备一下,重新开始!"然后对正在闹脾气的女主角笑着低头哈腰,总算让她准备重新开始。
"你!"他又指着欧阳诚,后者正在拍裤子上的灰,"给我到旁边蹲着去!不准再说话!"
四周传来一阵轻笑。嗯?谁敢笑他?欧也诚抬头一看,其实很多人在笑,但此刻他谁也没看到,独独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欧阳臣。他也正看着欧阳诚,说实话欧阳臣的确在笑,但绝对不是大笑或者嘲笑,只是嘴角的弧度稍微大了点,在欧阳诚眼里,却比太阳还刺眼!
竟然敢在一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笑我--
"各部门准备,预备--"拍摄再次开始,导演叫了一声开始,之后总共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男女主角刚抱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把酝酿的情绪发泄出来,又是一声熟悉地--
"咔~~~~~!"
人仰马翻,都不足以形容现场的状况。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让你表现的期待一点,可你那一脸淫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是在跟老公亲热,不是跟姘头偷情,要偷情回家去慢慢偷,现在是光天化日,你要意淫也要看看场合行不行?到底是谁找来的演员啊?喂!谁找来的?有没有职业道德啊?"欧阳诚已经走到床边,咬牙切齿地左右张望着,却就是不看欧阳臣。周围的人偷偷笑了出来,都看不惯女主角霸道的个性,所以欧阳诚现在帮他们出气自然不会有人多说什么。除了已经在旁边快吸氧气的可怜导演。
"你、你--哇~~~!"终于红了眼眶,女主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扭动着身体晃着一对丰满的胸部哭着看向欧阳臣,"臣~人家不干了!你看看他把人家说成什么了?"一边的男主角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欧阳臣本来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虽然知道欧阳诚针对的是他。他挑了一下眉,洽好接收到欧阳诚向他投来挑衅的眼神,想了想,站起来走了过去。
终于来了!欧阳诚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欧阳臣,在心里冷笑了笑。今天一定要让你颜面扫地!
"臣~"带着撒娇的哭腔,女主角跳下床扑到欧阳臣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看得欧阳诚快吐了。
而正相反的是欧阳臣倒是很享受,不过并不是享受美人投情送抱,而是欧阳诚的表情,在他看来,那表情实在是--有够滑稽!
"她的表演有什么问题?"欧阳臣先问,一派悠闲,并且不动声色地把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往旁边推了推。
有什么问题?欧阳诚眉毛一拧,"我刚才说的都是问题好不好?你没听到吗?问题多得我现在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了!"
欧阳臣笑了笑,仍然没有要发火的意思,问:"那你觉得要怎么演才好呢?"
"这还用说吗?"可刚说完,欧阳诚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演才好,刚才主要是挑毛病,所以那女人怎么演都是错的,现在--不管了!想了想,他抬起下巴看着欧阳臣,"演这种戏都要人教?看我的!"说完向前迈了一步往床上一躺,在场人都呆住了。
"过来!"对同样呆住的男主角勾了勾手指,欧阳诚邪气一笑,虽然被打得像猪头,不过总算还有几分姿色不至于让人有想逃跑的冲动,男主角还是乖乖过去了。
"就这么演!"抱住男主角,欧阳诚边演边解说着:"身体要放轻松,腰要微微弓起来腿要弯一点这样看起来才性感,在床上下面的人要配合上面的人的姿势,虽然只是躺着抱在一起也要做个两个人都舒服的姿势--"
在场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十分受教了!
欧阳臣看着欧阳诚抬起长腿勾在男主角的腰上,眼神闪了一下,双手环胸微微一笑,"你确定只是女主角有问题而不是男主角也有问题吗?"如果刚才欧阳诚那一笑是邪气,那么,现在欧阳臣这一笑就只能用"邪魅"来形容了。
这回欧阳诚呆住了,回过神,唾弃了一下,"男主角有什么问题?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噢--"欧阳臣扬起嘴角,走到还抱在一起的两人面前,伸手一拎,超过一米八的男模像小鸡一样被拎到一旁,瞬间跌出了镜头之外。
"干吗?"欧阳诚愣了一下,随后,欧阳臣代替了刚才男主角的位置,像一堵墙一样压到了他身上,"你干什么?"大惊!惊得一动都不敢动。
"我觉得男主角应该这样才对,"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欧阳臣微笑着说:"我现在就给你示范一下--"说着,一只手摸上了欧阳诚的腰。
嗯?很细,不过线条很好,强性实足,软硬适中。
在场"观众"瞪大双眼,仔细观摩着床上两人的每一个动作。
"喂!剧本里可没有这一段,你快把你的爪子拿开!"欧阳诚身体明显一僵。
"嗯?怎么?"充满讽刺地一笑,欧阳臣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想逃?刚才不是挺能说的,现在想认输了?"
靠!凭什么认定他会认输?输人不输阵!欧阳--不!芭乐臣你还能当众强奸我怎么的?
"我怎么会输给你这个性生活过度的家伙?"嘲笑地抬起下巴,欧阳诚笑得眼睛都快找不着了,一想这件事他就高兴得比小时候过年拿压岁钱还高兴!
皱了一下眉,欧阳臣冷笑了一声,下半身动了动,卡进了欧阳诚的两腿中间。四周一片倒抽冷气声,欧阳诚抽得最大声,只是半路被他憋回去了。
不能叫!绝对不能出声,就算你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就算--顶在你要害处的东西非常的--坚硬,欧阳诚你也绝对不对叫!
心里这么想着,欧阳臣一只手已经摸上他的脸,"我觉得在这里应该加一点虐待感觉的动作,非常的刺激,你觉得如何?"
欧阳诚嘴角抽搐了一下,恶狠狠地瞪着他,"消费者不是都跟禽兽一样有这个嗜好的--"
"是吗?"欧阳臣好像认真地考虑了一下,随后问:"你不觉得应该给消费者一些新的视觉和生理的刺激了吗?一成不变的唯美和所谓的精典已经让人厌倦了--"
"是、是吗?"欧阳诚僵硬地笑着,问:"那你所谓的刺激就是解我的腰带和扣子吗?"
"你不觉得刺激吗?不然的话你也可以解我的。"欧阳臣坏笑着,微微拉开了欧阳诚的腰带,把衬衫从裤子里慢慢一点点地拉出来。
四周惊呼声一片,但在欧阳诚耳朵里,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叫好的声音,甚至还有几声口哨声。
妈的!你们就那么想看男男A片吗?啊?就那么想看吗?
"我说了不是任何人都和禽兽一样有那个兴趣的,你要是想刺激尽管去外面找,只要不在这里污染众人的视线就好了!"解欧阳臣的扣子,打死他也做不出来!因为此时的欧阳诚有一种感觉:他在没解开欧阳臣的扣子之前,欧阳臣就已经把他扒光了!
"起来!别耽误拍广告了!你要那么想做男主角让你演好了!"用力推了一把身上的人,欧阳诚确定自己还没到"衣不遮体"的地步,想起来。可惜,未能如愿。
"嗯?现在知道耽误拍广告了?刚才挑毛病不是挑得挺起劲的?"欧阳臣扬起嘴角,一只手从衬衫下摆直接伸到了衣服里。
哇!再不起来就要出大事了!
"你小人啊!这么点事记这么久!"
"久?我记得那是只分钟前才发生的事吧?"惩罚一般,欧阳臣稍稍用力捏了一下欧阳诚的肚子。
"咝~~"后者吃痛地抽了口冷声,那里刚被打了好几拳,正青着哪!要害啊!
"你,轻点儿--"欧阳诚皱起眉,下意识闭紧一只眼,疼痛让他泪水不受控制地聚集到眼眶周围,疼痛让他表情委屈声音微微颤抖,疼痛让他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总之,欧阳臣愣住了--
而这时,欧阳诚又因为疼痛轻轻在欧阳臣胸前打了一拳,顺便发自内心地骂了一句:"禽兽!"
这一声"禽兽",把欧阳臣体内的"禽兽因子"彻底激发出来了。肚子上的疼还没完全消,欧阳诚就感觉眼前一黑,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欧阳臣把被单掀起来把他们盖住了。
"你干什--唔!"
接下来发生的事,所有人都不知道了。只看到洁白的大床上,中间突起来一块,被单下两个身影先是头部微微地动了动,然后,整个被单剧烈地"翻腾"起来,中间夹杂着一阵莫名的响声--
"噼噼叭叭~~"
"你个王八蛋!色情狂!发情的猪唔!"
这一刻,时间好像停止了。已经面临精神崩溃的导演看着床上还"纠结"在一起的"不规则物体",喃喃自语地说:"你小子,不让我拍小电影自己倒演起来了--"
第五章
爱他,不仅要在心灵上温暖他,软件的触感让他心醉,也是美好夜晚的开始--从今天开始,让他(她)沉醉在你的怀里,永远不再分开--
男人的喘息,四肢的纠缠,洁白软件的大床上留下暧昧的纹路,两俱高大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像抱在一起又好像没有,让人无限遐想。虽然看不清两个人的脸,但偶尔隐约可见的侧脸和下巴更添加了一抹色情的气息--这就是,本周刚播出的一个床上用品的电视广告,尽管被评论为打着色情擦边球却充满艺术感,唯美和经典的最好体现,有不少女性都被这部广告感动,这不仅要归功于导演的打拍摄功力,同样也离不开两位男主角的"精湛"表演。只是,现在其中一位男主角,正处于暴走的边缘--
"这、这是--"办公室的电视前,一群人围在一起盯着屏幕一动也不动,数十双眼睛眼也不眨地看着屏幕上不断重复播放的广告,这是拍摄方刚送来的广告带,新鲜出炉啊!
一脸呆滞地大脑脑死了一分钟之后,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巨吼--
"去死~~~~~!我要杀了那臭小子~~~"
"喂~欧阳你冷静点啊~别冲动!"
"这电视是老板上星期刚买的啊~~~"
众人集体上前你抓着胳膊我抱着腿,拦住正举着椅子就要往电视上砸的欧阳诚。
欧阳诚看着屏幕上自己隐约可见的侧面和咬紧嘴唇的样子,两排牙磨得"吱吱"响,额头手臂上青筋暴起,气得一口血差别没吐出来。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他成了"小电影"的男主角,而且还是在电视上每天早、中、晚三个时段轮流播放的"小电影",这帮家伙就这么有钱吗?砸钱砸成这个样子都行?现在的人真的那么喜欢看男男A片吗?啊?
"欧阳啊!你想开点啊!这没什么不好的啊?"一旁有人"安慰"。
"什么叫没什么不好?"咬牙切齿地问:"你哪里觉得好了?"
"不会啊!真的是很好嘛!"有女人同事很诚恳地评价:"很唯美嘛!很好看啊!"
"是啊是啊!"又开始有人附和,"没想到两个男人也能拍得这么有美感,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哎!"
"对哦!你看上面的男人,背影都好帅哦!那腰那屁股,好性感哦~要是我也能被他压在下面就好了!"
"是啊!欧阳,被你占便宜了还不好!哼!不识货!"
哔~!欧阳诚头上的青筋差点爆出血来,这、群、八、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头一转扔掉了椅子甩开众人,欧阳诚走向正在角落里从着喝茶的Bob,双掌猛地拍在桌面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
Bob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尴尬地咳了两声,"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嘛!那天广告没拍成,客户那边又急着要片子,我们和导演商量了一下就拿别的将就了一下嘛!"好像早料到欧阳诚会来追究责任。
什么?"凭什么拿我来将就?"欧阳诚气急败坏地问。
Bob瞄了他一眼,"因为你把女主角气跑了。"
一句话,把欧阳诚的怒火浇灭了一半。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下,他又问:"那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片子拿出去播了?这是侵犯人权!"
"人权?"Bob耸了耸肩,"那片子又看不清你的脸,而且,老板同意了!"
"老板同意了?"
"当然!其实--主要就是老板的意思,谁叫你让广告没拍成,没有东西交差就只有拿你交差了!不过--"Bob瞄了一眼那边的电视,"不是拍得挺好的吗?搞不好今年最佳广告片大奖都能入选!"
得了吧!欧阳诚咬了咬牙,他可不想丢人丢到国际去!拍广告也就算了,可跟那个大芭乐一起拍就真是--真是XXOO!
又想起了那天,欧阳臣把他拉进被子里,然后--噢~~不要!他不要回想起来!虽然当时他赏了欧阳臣几拳,在肚子上,但是仍然觉得被占便宜的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遇到这种事?
在郁闷中度过了三天,星期五早上,欧阳诚开着车,一只手揉着酸痛的肩膀,最近几天总是睡不好,他睡相不差啊!真是莫明其妙!眼一尖,突然看到了一张纸角,他伸手把那张纸抽出来一看,是欧阳臣的体检报告。
"切!"欧阳诚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看到上面"性生活过度"几个字时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真是个色狼!发情的猪!禽兽!"欧阳诚把这种感觉的来源归结为上次欧阳臣对他做出那种事。刚想把那报告扔出窗外,想了想,还是折了几下放进了口袋里。
一进办公室,Bob就冲过来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上次的客户说我们拍的广告的效果非常好,产品都卖到脱销,所以特地办了庆功会,除了请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请我们去哦!这下能认识许多新的客户源,老板都快乐疯了!"
欧阳诚皱了皱眉,为什么他乐不起来,而且只觉得自己差点疯了呢?那个广告,一辈子都会是他心中的痛!
"我也要去?"他问。
Bob给了他一个"屁话"的眼神!
之后一直到下班之前,欧阳诚都觉得眼皮直跳。六点半,下班时间。欧阳诚觉得好像好几年都没有准时下过班了,甚至对他来说是正宗的有上班时间没下班时间。
庆功会在市里一个很有名的会所里举行,纯白的巴洛克式风格的三墅别墅,对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来说实在称得上奢侈的大草坪花园,巨大的喷泉中希腊诸神栩栩如生,连门口站着迎宾的服务生都是经过外国一流服务培训的。
精致美味的食物,高级的洋酒和水晶杯,穿着光鲜亮丽的人群,来来往往穿梭于人群中的服务生熟练地把酒拿给想要的人。
这是一个完全属于上等人的社会,而欧阳诚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适应这个社会。
拉了一下脖子上墨绿色的领带,已经陪着老板和客户寒暄了半天的欧阳诚,确定再留下来也许会打扰老板的发财大计,便从服务生杯子里拿了一杯酒之后就找了个靠近窗户的角落里坐下。
唉--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喝了一口酒,欧阳诚发觉尽管有得吃有得喝,但感觉还不如在自己家里喝啤酒吃炸鸡,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穷命?啊!不过有美女看还是不错的,一个穿着低胸礼服的女人从他面前走过,风骚地朝他一笑,差点把欧阳诚的魂勾走,不过时间地点不同,还是含蓄一点吧!
不过,好像有点喝多了啊?感觉一股热气在身上四处乱窜,欧阳诚皱了皱眉,站了起来--
欧阳臣一整晚脸色几乎都没有好看过,尽管在别人眼里他是面无表情,但只要有欧阳臣的地方就会有一大堆围着他的人,各种恭维和讨好的话在耳边不停说着,此起彼伏,让欧阳臣越来越厌恶。这种场合,还不如找个女人上床做爱做的事来得有意义。
合作企业的答谢庆功会,他真的是无聊透顶才会答应出席的,虽然更多的是为了摆脱那个胖乎乎的总经理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而现在,他的时间就这样流逝,他不介意。但他介意的是时间在无意义中浪费!再不找点有意思的事做,他就要窒息了!但为了暂时不在男人和女人的香水味中窒息,他选择了到外面透口气。
院子很大,百年以上的大树就有好几棵,空气中有股树木和青草特有香气,沿着石子铺成的小道缓缓向前走,欧阳臣难得悠闲起来,丝绸面料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领带早就在出门的时候就拉得松松垮垮,白色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部位,如果有女人看到肯定又要为这种庸懒造型的欧阳臣尖叫了。手里的酒杯已经空了,在发现前面有一条人工的小河的时候,欧阳臣突然玩心大起,用了个标准的投球姿势把杯子扔进了河里,"卟通"一声。
难得的孩子气,欧阳臣笑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突然出现了某个人气乎乎的脸,那龇着牙咧着嘴的脸,其实还是--还是挺好笑的。发现自己的嘴已经咧得够大了,欧阳臣咳了一声,双手插进裤袋里继续往前走,可走了没几步,突然在离自己不远的草地上发现了一只鞋,一只黑色的男式绑带皮鞋,皱了皱眉,他往河里看了一眼,应该,不会有人在这里跳河自杀吧?这河还不到两米深,站在岸上都能看见底,要自杀也不会选这里吧?
欧阳臣弯腰捡起鞋,突然听到一声类似于呻吟的声音从前面一棵的方向传出,好奇的同时,脚已经下意识地走了过去--王子捡到灰姑娘的鞋,如果当时灰姑娘没有离开,他会亲自为她穿上那只水晶鞋吧?
欧阳臣皱眉,如果是灰姑娘的鞋的话,这灰姑娘也未免太--高大了吧?
看着树下躺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又看着自己手上的鞋,他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男人大字形躺在树下,身边倒着空酒杯和一个酒瓶,里面的酒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外套扔在一边,他两只手交叉着盖在眼睛上,所以看不清他的脸,但欧阳臣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像似曾相识,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前仔细看看男人的脸,原本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翻了个身侧过身,嘀咕了一句:"你个大芭乐!"
中乐透,也不过如此了!欧阳臣愣在原地,有一瞬间突然觉得手里的鞋真的是水晶鞋。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前一分钟还想到了这张脸,现在脸的主人就出现在你面前,除了奇迹,还有什么能形容现在的情况么?
树下的男人正是欧阳诚,喝了大半瓶XO,已经爽到不行醉到不行的人!至于原因,只有等他醒了之后问他本人才知道。而现在,欧阳诚需要面对的是更大的也可能是更危险的问题。
拿着鞋,欧阳臣一步一步地靠近欧阳诚,而此时欧阳诚又翻了个身正面躺着,一只手在肚子上挠着,挠了半天似乎没什效果,睡梦中下意识地把衬衫下摆从裤子时拉出来,手伸进去胡乱抓了几把,雪白的肚皮隐约可见,却不知道已经被旁边的人看了个遍。
春光乍泄--可能算不上,但对欧阳臣来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眼前的非常的--性感!就像那天,欧阳诚总共对他说了两句话,四个字,却让他失控了!
欧阳臣吞了口口水,微微歪了一下头,想再看看衬衫底下有什么,直到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变态。不过,总不能放着他在这里不管吧?于是走到欧阳诚身边,蹲下身想先把鞋给他穿上,结果刚碰到欧阳诚的脚,后者突然挺尸一样从地上坐起来了,真的是那种不靠双手直挺挺地坐了上坐起上半身。
被了一跳,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的欧阳臣就这样跟突然睁开眼睛的欧阳诚四目相对,其中一个手还拿着另一个人的脚,这场面,着实有点诡异。可正当欧阳臣以为眼前的人会大叫着骂他"大芭乐"搞不好还会一脚踹开他的时候,欧阳诚却做了一件更诡异的事,他眨了一下眼,然后咧开嘴笑了!
如果刚才欧阳诚不能用春光乍泄来形容,那现在欧阳诚只能用笑靥如花来形容了。脸上这朵花还没谢,欧阳臣还没反映过来,下一秒人就被扑倒。
散发着不寻常热度的身体压在身上,带着浓烈的酒味,欧阳臣被眼前人的"投怀送抱"给惊了一下,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
"你回来啦?"甜到让人心里发痒的声音从欧阳诚跟里发出。
欧阳臣愣了一下,而这时欧阳诚慢慢坐了起来,更准确地说是坐在了欧阳臣身上,双腿跨在他的腰两侧。伸手勾起了欧阳臣的领带,欧阳诚眯起眼扬起嘴角看着他微微一笑。
"看你还往哪儿跑?"
那一刻,欧阳臣发誓这个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在勾引他!而他,最受不了勾引了!
"我不跑--"所以,你也别跑。
第六章
走廊上,两个穿着红色马甲围着围裙的服务生每人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两瓶酒,边走边聊着,与别墅里的人声鼎沸相比,这里显得冷清的多,两边高级客房的门紧闭着,墙边的古典壁灯发出淡淡的黄晕。
只是没多久,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一个--哦!不,是两个高大的身影。因为仔细一看,其中一个身影紧紧缠着另一个,一阵阵痴痴地笑声从走廊那头传来,两个服务生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影慢慢向他们走近。
"呵呵呵~你真是讨厌!刚才还搂着人家不放,现在又要拉我去哪里啊?"那个缠在另一个人身上的男人笑着,他衣衫不整甚至可以用凌乱来形容,头发也乱蓬蓬地一看就是经过臣烈运动造成的,他两只手不停地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四处乱摸,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在男人身上了。
另一个男人看上去似乎好些,虽然衬衫也不算整齐,但至少他的举止是很正常的,除了嘴唇上一处明显的伤痕让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之外。男人看着两个服务生,问:"抱歉,我的朋友喝醉了,有安静一点的房间让他休息一下吗?"他特别强调了"安静"这一点。
"啊~~还要喝!再拿酒来!咱们再喝~"身后的男人已经抱住了他的腰,靠着这唯一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
"这--"两个服务生相互看了一眼,经过良好训练的就是不一样,尽管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但仍然面不改色地对眼前的人说:"请到走廊尽头然后右拐。"
"谢谢。"男人绅士地一点头,随后一个用力把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扛到身上。
"哇~你干吗?放我下来!我要吐你身上啦~!"
"敢吐就打你的屁股!"男人咬了一下牙,朝自己肩膀上的屁股用力打了一下,然后大步向走廊那头奔去。
"你已经打了~~~~!哈哈哈哈~"
"不许乱动!"
人是走了,剩下两个服务生站在原地望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两个人,耳边还不时传来男人的笑声和怒吼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打开了房间的门,下一秒欧阳臣就把肩上的人扔到沙发上,还好宽畅的真皮沙发足够媲美一张单人床。深深叹了一口气,嘴角传来的疼痛又让他想起了刚才在草地上,欧阳诚主动地骑在他身上,又主动地吻住了,有人投怀送抱何况是自己感兴趣的人,欧阳臣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会装正人君子,向来对男人和女人一视同仁的他也用力回吻了过去,结果还没来得及把舌头伸进去,嘴唇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呵呵!让你再占便宜!‘欧阳诚娇笑着,眯着眼看着欧阳臣流着血的嘴唇,好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得意。
看着那张被酒染上一抹艳色的脸和那充满诱惑的得意的笑容,欧阳臣气得恨不得冲上去把欧阳诚压在身下好好--
"要死了!轻点不行啊?"被人像沙包一样扔到沙发上,欧阳诚整个身体随着沙发上下弹动了两下,然后懒洋洋地趴着不动,转过头看着身旁的欧阳臣,听着好像在骂人,但如果加上他的表情的话,就会觉得那完完全全是撒娇!
欧阳臣觉得刚刚才消了一点的怒气和完全没有消失的欲望再一次升腾了!如果说怒气和欲望你要先发泄哪一个的话,那对欧阳臣来说,无疑欲望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咬牙切齿的表情慢慢变成微笑,如果把眼前的人看作一顿美餐的话,无疑是非常值得期待的。欧阳臣俯下身一只手抬起欧欧阳诚的下巴,如果平时欧阳诚早就开骂了,但今天,喝醉了的人像双重人格一样微微眯起眼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人,笑着。
"干吗?生气啦?"
"你说我该不该生气?"欧阳臣眉毛一挑,开始玩"游戏"。
"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欧阳诚又笑了起来,"生气了?那怎么办?"
"你要让负责让我消气--"
"要怎么办?"说着,脱掉了鞋子,欧阳诚整个人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欧阳臣看了一眼那只放在自己膝盖上的脚。
"这样就行了--"像两磁铁一样,正负两极,完全不相同的两人,却有着最致命的吸引力,天生就是这此。欧阳臣微微一低头再次吻上了那张虽然咬了他却仍然非常美味的唇,带着酒的味道,真的异常甜美。
"嗯--"欧阳诚发出一阵呻吟,完完全全的无意识,只是随着感觉。
接吻的声音弥漫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激烈到难以想象。欧阳诚难得的温顺让欧阳臣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一吻结束,两人微微分开,欧阳诚嘴唇上全是亮晶晶的液体,异常淫乱,微微喘息着看着欧阳臣,他突然露齿一笑,于是分开不到三十秒,两人再度贴到了一起,这次不仅仅是嘴。
"嗯--舒服!啊~~别咬我~"欧阳诚抓着欧阳臣的背,衬衫被揉得一塌糊涂,而此时欧阳臣已经转移了阵地,在他颈间和胸前不停嘶咬着。
"第一次和男人做?"他沙哑着声音问,解着欧阳诚的裤子,第二次干同样的事,轻车熟路。
"啊?啊!"欧阳诚仰起头,因为脖子被咬一下,不疼,痒。"做什么啊?"
"做爱!"裤子顺利解决,衣服--算了!穿着也挺有感觉的,若隐若现很性感。
因为酒精变得迟钝的脑子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想起了这两个字的意思,欧阳诚笑着说:"好啊!我好久没做了,不像那个大芭乐--"
"嗯?"欧阳臣停了一下,好像听到了自己的--代号,却突然发现欧阳诚在解他的裤子,"你干什么?"这么急?
"做爱啊!"欧阳诚笑呵呵地抽掉了他的皮带,"就是把我的XX放到你的OO里啊!"
嗯?欧阳臣阴险地笑了笑,小东西竟然敢窥视他的OO,看来真的是醉糊涂了。任由欧阳诚笨手笨脚地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露出了灰色的内裤,欧阳诚眨了眨眼,盯着眼前的东西看。
"那是男人和女人的做法,男人和男人不是那样做哦!"
"啊?那--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傻乎乎地问,咦?那里怎么越来越高了?
欧阳臣扬起嘴角,坏心地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已经开始鼓动的欲望上,对着欧阳诚耳边说:"就是用这个放进你的OO里!"
坏蛋啊!本世纪头号大坏蛋!欧阳诚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坏蛋欺侮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感觉着手掌上传来的热度,隔着一层布都觉得烫手了。
"这个--"
"想不想看看?"坏蛋继续诱拐。
"噢--"
"把它拉下来!"
欧阳诚像个按受指令的机器人,双手微微颤抖着把欧阳臣的内裤拉了下来,为什么颤抖,他也不知道,只能说是本能了。
巨物被释放出来,从形状到大小都非常完美,欧阳臣看着盯着自己那个猛看的欧阳诚,心想不会被吓到了吧?谁知突然欧阳诚一伸手把他的欲望一把握住,又整个人向前一倾,欧阳臣顺势向后一退,坐到了沙发上,这下换成欧阳诚坐在他身上了。
"这个--"皱着眉,欧阳诚眯起眼看着手里的东西,"我怎么觉得这么面熟?"
"噗!"难得,欧阳臣很不文雅地喷笑出来,稍稍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他把欧阳诚的另一只手也拉到自己勃发的欲望上,"对啊!因为你经常看到它啊!"的确是经常看到,不过是看自己的。
欧阳诚眨了眨眼,摇了摇头,两只手捏了捏手里的东西,直把欧阳臣爽到差点呻吟出声,并且衍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用嘴的话--可欧阳诚下一动作差点让他把鼻血喷出来。
欧阳诚脱掉了自己的内裤,准确地说是把内裤退到了膝盖以下,看着自己的分身,又看了看眼前另一个,半天,说了一句:"的确很像。"
再次忍住喷笑和喷血的冲动,欧阳臣好心地帮他把挂在腿上的内裤脱了下来,这样,轻松一点,对他们两个人来说。
"我们要做了吗?"看着自己的小内裤被扔到最远的墙角,欧阳诚笑着问。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两个人该脱的都脱了还问这种问题,欧阳臣觉得眼前的人已经从一个性格暴躁的男人化身为女王了。
骑在自己身上要求他插入的女王!不想还好,一想鼻血又要出来了!
"你想做吗?"虽然是在问,但欧阳臣的表情明明就在说着:做吧!做吧!很舒服哦!
被迷惑的人白了他一眼,真真正正的含羞带臊,闷骚风情。
"会不会--痛啊?"有点可怜巴巴地问。
语气和表情让下面的欧阳坏蛋动了怜惜之情,男人和男人,的确会有点痛!既然这样的话--
"那我们来做点准备活动,做完就不会痛了哦!"像安慰小孩子一样,他温柔地摸了摸欧阳诚的下巴,像牵小猫一样引着对方缓缓低下身,还把他的屁股向后带了一下,"来--张嘴!"
看着眼前的东西,朦胧之间觉得好像又大了一点,欧阳诚用力闭了闭眼,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因为他现在觉得有点晕,眼皮好像很重啊--伸出手握住了那个东西,脉搏的跳动如此强烈,好烫!
"乖!做了这个等会儿就不痛喽!"欧阳臣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竟然第一次用诱拐这种方法让人跟他做爱,以前哪个不是主动跳上他的床!不过,他发现现在的情况让他更加有成就感!虽然,有点恶劣就是了。
"噢--"听话地依照欧阳臣的意思低下头,慢慢靠近那个物体,欧阳诚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张开嘴含住了又大又圆润的前端--
"嗯~~"一股温热的感觉从顶端传来,好像进了最美妙的温床一样,欧阳臣舒服得闭上眼,"快,吞进去--"一只手按住着欧阳诚的后脑向下按去。
"唔!"欧阳诚皱着眉,感觉喉咙里好像一根粗大的棒子捅了进去,一股反胃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乖!别动,慢慢地含着--"欧阳臣感觉到了他的后退,出声安慰,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部,"慢慢来,先不用动,用舌头舔一下--对!把你能感觉到的地方都舔一遍,把它弄湿,吸也可以--噢--很好!就这样,宝贝你太棒了!继续!"
像个小学生一样,欧阳诚按照欧阳臣教他的方法对嘴里的东西又是舔又是吸的,无非是想让自己舒服点,慢慢地,感觉到那根东西已经顶到最深处了,来不及吞下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他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把欧阳臣爽得差点射出来。
"不错!你太棒了!"男人不断地夸奖。而欧阳诚好像也找到了最佳节奏和位置,开始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空气中开始涌动着淫糜的气息,液体被吞咽的声音夹杂着性感的喘息,暧昧无比。直到欧阳臣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达到极限,想着要不要先停下来的时候,身下的人却先一步慢慢停下来了,而且是含着他的东西一动也不动了,除了停下来的时候用力吸了一下。
"怎么了?"欧阳臣睁开眼看着躺在自己胯间的人。
一动不动,直到均匀的呼吸声盖过了喘息声,欧阳臣才明白过来:欧阳诚睡着了!
竟然在这种时间而且是含着自己的东西睡着了,这真是--欲哭无泪!欧阳臣懊恼地皱眉,"shit~!"
随后又认命地叹了口气,直起上半身想把欧阳诚的头拉开。
嗯?拉不动?不是吧?再用点力--谁知刚拉了一下,欧阳诚突然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分身,疼啊!
"不许动!再动,咬断你的芭乐!"欧阳诚嘴里含着东西咕哝着,看来是在做梦里。
这下欧阳臣傻眼了!这--不会是让他的东西就这样被含着一晚上吧?虽然听上去不错,可如果不能动的话--他还没出来呢!而且万一睡着的时候欧阳诚把他的东西当成黄瓜给咬断了怎么办?这无疑是世上最可怕的死法!
不死心,尝试着再动了一下想把自己的东西从欧阳诚嘴里拉出来,结果还没出来一毫米就感觉两排牙齿在上面开始加压,吓得他赶紧停下,"不动!我不动!我不动,你也别动!"
压力渐渐减轻了。欧阳臣的脸真的要臭得跟芭乐一样了!不能动--
那只有等他主动松口了吧?再一次欲哭无泪,为了保证自己的命根本不被咬断,欧阳臣慢慢躺下,帮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看着欧阳诚,等着他开"金口!"
真是报应!欧阳臣在无尽的极乐和痛苦、等待和失望中,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边,欧阳诚做了个梦,梦里,一直在吃整条黄瓜抹着蛋黄酱。
第七章
吵--好吵!欧阳诚大脑开始有知觉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吵!然后就是疼!头疼!
"唉--"好热!感觉身上火辣辣的一片,好像是被太阳晒久了,心想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觉前窗帘忘了拉了。再次呻吟一声,他感觉到有点呼吸困难于是想翻个身,结果却发现了自己诡异的睡觉姿势,好像是趴在什么东西上面一样!咦?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啊?完全没有一点印象,而且--为什么感觉好像自己整个身体在一上一下的微微起伏着?这频率--跟人的呼吸有点像啊!
呼吸--欧阳诚强迫自己酸涩的眼睛睁开,眼前先是一片模糊,酒醉后的头痛让视力都下降了,但还不至于看不清眼前的情况,茫然地抬起头,前面是一个肚子!没错,平坦的小腹上还有着健美的腹肌,再往上看,是两块健美的胸肌,但往上看,是一个健美的喉结(这也能健美?)--喉结?
欧阳诚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第三次眨了眨眼,确定眼前的人不会是自己昨天晚上酒喝多了酒后乱性的女人,因为眼前的明明是个男人--男人--
啊~~~~~~~~~~~~~~~~~~~~~~~~~~~~~~~~~~~~!
如果这一声叫出来,无疑是能把屋顶掀翻的程度,不过欧阳诚没有叫出来。就像人伤心过度连哭都哭不出声一样,惊吓过度,连叫都是无声的,都被吞回肚子里了!不过配上欧阳诚惊悚的脸,还是能充分证明他被吓到了!也把整个人吓醒了,而且从他惨白的脸上就能看出来绝对吓得不轻!
冷、冷静!一定要冷静!呆滞地看着眼前完美的腹肌,欧阳诚嘴唇颤抖着不断提醒自己,先别急,先什么也别干,想想,好好想想--昨天晚上,他到底----
昨天晚上--
穷极无聊,欧阳诚独自离开了宴会大厅走进了花园。的确是个好地方,到处是绿树花草,有些植物他连见都没见过,走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前面有条河,竟然在城市里造了人工河,欧阳诚小小吃了一惊,再次对有钱人的砸钱举动表示"赞叹"!同时也有点兴致勃勃地向河边走去,岸边没有路灯,但河对岸不远处有个很高的灯塔,这样整个院子都能有光亮,虽然不是强的光,但却给人一种刚刚好的感觉,就像介于喜欢和不喜欢之间的暧昧,朦朦胧胧的,河上飘着一层淡淡的水气,让人有种置仙境的错觉。
欧阳诚边走边想,如果此时河边有个像仙女一般的人等着自己邂逅,那真是再浪漫不过了--刚想到这儿,河里突然窜出个影子,看外形是个人,却把他吓了一跳!
三更半夜,四下无人,河里突然无声无息地冒出个人影,而且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人,任谁看了都会怕吧?
人影先露出了上半身,然后左右看了看,最后看到了欧阳诚,然后视线就定在他身上不动了。
天!仙女不都应该是从河里像莲花一样浮出来的么?这像贞子一样的东西会是仙女么?听说有很多跳河自杀的水鬼会在自己死的河里等着有人路过然后把他拖下去当替死鬼,难道今天就被碰到了一个?欧阳诚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应该转身就跑还是先问一下对方是人是鬼,可就在这时人突然笑了,因为背着光欧阳诚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那一口明晃晃的白牙还是让人知道他在笑,同时也让欧阳诚做了决定:转身就跑!
不管是人是鬼,笑成那样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欧阳诚觉得浑身不舒服,感觉就是不对,可刚快步走了没几步,后身传来一阵叫声--
"欧阳!你是欧阳诚吧?你别走啊~~!"
欧阳诚愣住了,这、这--自己的名气什么时候大到这个程度了?转过身,看到河里的人影已经上了岸,浑身都在滴水,一边晃着头一边向自己逼近。
"你等等!别跑!我又不是鬼你跑什么啊?"声音里透着一股懊恼。
不是鬼?欧阳诚上下看了看他,问:"那你是什么?"
一阵笑声传了过来,让瞬间欧阳诚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这时人影慢慢向他走过来,直到可以看清他的脸了,欧阳诚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对方先开口了。
"欧阳诚,我是方隐啊!"
方隐?欧阳诚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的主人。
"你不记得啦?"见他没想起来的样子,人影几个大步奔了过来,"我是方隐啊!就是你高中的哥们儿方隐啊!"就差抓着欧阳诚的脖子摇了,浑身是水的人激动地叫着,也不知道是河水还是口水喷了欧阳诚一脸,整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头发还贴在脸上,也看不真切倒底长什么样子,只是他说到高中的哥儿们,欧阳诚有点印象了,因为高中时期,以他哥儿们自居的人,只有一个!
"你是--方隐?"欧阳诚有点不敢相信,这小子好像高中毕业之后就去西班牙了吗?
"是呀!方隐~就是天天给你讲笑话的方隐!"很兴奋,终于被人记起来了,方隐抹了一把脸撸下一把水,然后笑着把挡着眼睛的头发梳到脑后,露出整张脸,一双精明的桃花眼让人过目难忘。这时欧阳诚才记起来,这张脸,的确是那个高中时最爱说笑话却没人愿意听,只有自己能忍受他的方隐!
"你小子还活着啊?"欧阳诚叫了一声,随后高兴地笑着拍了一下方隐的背。
"当然!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啊?哈哈哈~!"
"你大半夜的没事跑河里干什么?"装鬼吓他,不过他可没被吓到!
"这不刚才踢石子玩一不小心把鞋甩进去了嘛!"
"顺便也把你的人带进去了?"
"欧阳你的嘴比以前损多了啊!以前多纯情一小男生啊!"
"跟你还是没得比!"
故友相见,而且还是高中时的朋友,亲切感自是不用多说。两人就这么站着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方隐一连打了四个喷嚏才发现他现在这个造型实在是不合适。说要进去聊,可又觉得这里气氛好,于是方隐对欧阳诚点点头。
"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说完一阵风似得跑了。
欧阳诚就坐在树底下等着,这么多年不见,还是挺想聊聊的,只是他觉得有关方隐一直有件什么事他没想起来,一件说重要又好像不是很重要的事,却隐约觉得和自己有点关系,欧阳诚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方隐去得快回来的也挺快,不止人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瓶酒两个酒杯。欧阳诚吹了声口哨,"你小子哪偷的?"
方隐傻笑了笑,"为了能和你好好喝一杯就是抢也没办法啊!"
于是两个许久未见的男人,喝着高级洋酒,就是那种后劲很足的洋酒,从品到灌,一直喝到意识都模糊了,朦胧中听到方隐说他要去上个厕所,欧阳诚嘲笑他膀胱要"嘣叭~"了!
"是是!真的要‘嘣叭~‘了!所以你等着啊!千万别乱跑啊!等我回来!"
就这样,树下多了一个醉倒的男人,先是坐着,然后躺着,最后趴着--
回忆完毕,欧阳诚用力闭了一下眼,他记得自己的确有在原地等方隐,那么现在的人应该就是--抬起头往上看去,越过男人的喉结,因为男人仰着头一条手臂挡在眼睛上,只看到了一个下巴和嘴唇,但是,和昨天记忆中的方隐的轮廓好像还是有点不一样!
是不是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看仔细?还是人早上起来外貌总归会有一点点不同的,欧阳诚吞了一下口水,发现男人好像稍微动了一下,就叫了一声:"方隐?"
"嗯--"男人发出一阵呻吟,带着清晨刚睡醒时的特有的沙哑和迷糊,十分诱人的感觉,只是--挡在脸上的手臂移开了,男人微微抬起头,有些迷蒙的眼神和欧阳诚在空中相遇。
四周,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因为欧阳诚连呼吸都忘了,等他想起来之后--
"啊~~~~~~~~~~~~~~~~~~~~~~~~~~~~~~~~~~~!"这次,终于叫出来了!
欧阳臣痛苦地皱起眉,掏了掏耳朵。
为什么~~!?为什么为是臭芭乐啊~~~!?就算早上的外貌会有点不同也不至于变到这个样子吧?整容也没整得这么像的吧~~?
"怎么是你~~~?"欧阳诚指着欧阳臣的鼻子大叫,就像一种血淋淋的控诉!他一边骂另一只手撑在身下想起来,结果按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嗯?什么东西?
欧阳臣轻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抓着自己要害的人稍稍抬起身往后一看。
唔哇~!欧阳诚觉得自己的脸像炸掉了一样,同时也终于看清看清了现在的情况:他和臭芭乐两个人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而且按照刚才的样子,他应该是睡在臭芭乐的肚子上的,两个男人脱得精光睡了一整晚,睡前干了什么他就记不起来了!更可怕的是自己现在还按着臭芭乐的那根"大芭乐"!唔啊!又变得大了!
吓得马上缩回手,欧阳诚向旁边一倒,一屁坐到地上,"啊~"屁股,好痛!咦?屁股痛?想到了什么,他马上把手伸到后面摸了摸。
终于等到了他安静的时候,欧阳臣从沙发上坐起来,用力捶了捶酸痛的肩膀,对于身材高大的他来说一整晚都窝在沙发上实在是一件很要命的事,特别是当你有"把柄"在人--嘴里的时候!
"你没事吧?"他问了一句。
欧阳诚坐在地上摸完了自己的屁股,然后咬牙切齿地指着欧阳臣的鼻子,"你、你--"然后又看了一眼男人清晨勃发的欲望,脸色更难看了。
看着他一脸惊惧的样子,欧阳臣好心地解释:"放心!没对你怎么样!"虽然他昨晚的确想对他-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地,他又加了一句:"你只是含了我的东西一个晚上。"再含下去都要褪皮了!
"什么~!?"欧阳诚下巴都快掉下来,他竟然、竟然会含着那个臭芭乐的东西过了一晚上?嘶~难怪嘴巴这么酸,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角,发现上面竟然沾着一种粘乎乎的东西,这是?!
"那是你的口水。"欧阳臣白了他一眼。
"你、你、你个臭芭乐!你竟然在我嘴里--"气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人胸部剧烈起伏着,"你竟然让我含你的--"如果现在手边有把刀,欧阳诚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把欧阳臣那根东西给砍了!
"我可没强迫你什么!是你昨天晚上一直缠着我,整个人都懒在我身上,我好心把你带到房间里让你休息,你还把口水都流在我身上--"欧阳臣看了一眼自己肚子上沾着的液体,突然幻想着如果这些是射出来的--算了!再想下去就要出事了,打断接下去的桃色想像,他弯下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还是先把裤子穿上比较重要。
可欧阳诚一张气绿了的脸表示他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像欧阳臣说的那样,"你骗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喝醉了做过什么根本不记得了!"
"哦?那我告诉你好了,你在树下的时候就骑在我身上亲我,进了房间又是脱衣服又是勾引我,我的内裤也是你拉下来的,而且是你自己自愿用嘴帮我做的,我可没逼你!"欧阳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虽然内容经过他自己处理加工了一下,他的确是没逼欧阳诚,他是诱拐!
不可能!骗人!他怎么会那么做?一定是骗人!没错!大芭乐骗人!一定是他诱惑他的,一定是他趁自己酒醉的时候对他上下其手的!为什么?为什么昨天晚上没咬断臭芭乐的大芭乐!后悔啊~~!
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打击的欧阳诚,欧阳臣那仅存的一点小小的良心终于还是有些不忍了,想了想,他穿好裤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欧阳诚伸出手想拉他起来,"喂!别坐在地上了!先起来!"边说眼睛边往某个地方瞄,欧阳诚现在的姿势:双腿左右微微分开,形状和尺寸都不错的分身垂在中间,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好风景啊!
"喂?"人没动,他又叫了一声。
突然欧阳诚抬起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让欧阳臣愣了一下,接着就被一把拉住整个人被按到了地上,然后又是一副熟悉的场景:欧阳诚像昨天晚上一样骑到他肚子上!唯一不同的时候昨天晚上他脸上带得是妖艳的笑容,而现在带得是凶恶的杀气!
只是,欧阳臣发觉眼前的人现在的表情,也不错!
"你要干吗?"扬起嘴角,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他问了一句。
欧阳诚阴着一张脸,好像电影里主角看到杀父仇人一样盯着欧阳臣。
受不了了!他受不了!眼前这个笑得可恶的男人,自从见了他之后就没有过好事,开罚单不算,被人当作别人痛揍了一顿不算,他的设计被客户否定了,最喜欢的一条裤子走在路上被经过的自行车划破了,养了快五年的小乌龟上星期也翻白眼了,一直暗恋他的隔壁邻居的小姑娘前天也订婚了,买了好几百块的彩票只差最后一位数就能大奖结果却只中了一瓶酱油,比什么都不中还郁闷!
像一只一直被吹气的气球,终有一天会爆炸。而现在,欧阳诚知道自己快爆炸了,而眼前这个跟他一个姓的男人就是导火索!
"你这个性生活过度的臭芭乐--"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欧阳诚俯下身捏住欧阳臣的下巴。
嗯!欧阳臣皱了一下眉,力气还不小呢!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是个男人!"
欧阳臣笑了一声,看着靠近自己的人说:"不会,我很清楚你是个男人了!"昨天晚上已经验过身了。
"少他妈跟我嬉皮笑脸!"欧阳诚喝了一声。
觉得他酒还没全醒,或者是打击过度,想到自己可能是给他打击的人,欧阳臣耸了一下肩,"好好!不笑!那你要怎么样?"
欧阳诚看了看他,冷冷一笑,"老子要强奸了你!"
他笑得很冷,可欧阳臣觉得全身都热起来了,因为他的这句话。看着欧阳诚,昨天晚上没有得到发泄的欲望又重新燃了起来,或者说,根本没有熄灭过。
强奸?那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第八章
"你、你笑什么?"
房间里两个男人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一个男人把另一个人骑在身下,两个人一个没穿衣服一个没穿裤子,没穿裤子的那个连内裤都没穿,坐在男人肚子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欧阳诚很不明白,为什么他面前这个男人在自己说出要强奸他的之后,非但没有生气或者骂他,反而一脸期待和兴奋地看着他,眼角嘴角都是笑意,好像在说:快点来吧!快点来强奸我吧!那淫荡的表情看得他头皮都麻了。而且欧阳诚感觉到男人清晨本来就有反映的部位好像因为他的话而越发的--活跃起来!
见鬼了!他不过是想表现一下男人的气概,让欧阳臣个臭芭乐知道他也不是好欺侮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被强奸的人表现的比要强奸的还兴奋,欧阳诚觉得事情好像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
冲动是魔鬼啊!为了掩饰尴尬,他问了一句。
"有什么好笑的?"
欧阳臣一下子就知道眼前的人退缩了,刚才咬牙切齿地说要强奸他只是为了吓吓他,而他自己似乎也觉得自己好像表现的太过兴奋了,虽然他的确非常兴奋!不过为了不吓跑眼前"有趣"的人,欧阳臣还是觉得要"腼腆"一点比较好。把笑容变得"纯洁"一点之后,他眨了眨眼,对欧阳诚说:"没有,只是在掩饰我内心的恐惧。"
恐惧个屁!欧阳诚气得用力捶了一下欧阳臣的胸口,"你他妈的一脸色相哪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啊?"只怕他现在真强奸的了这家伙他脱裤子的动作肯定比他还快!啊咧?他好像没穿裤子啊现在!发现这一点,欧阳诚赶紧从欧阳臣身上下来,面红耳赤地到处找自己的裤子。
欧阳臣从地上坐起来看着他到处翻自己的裤子,问:"你不强奸我了?"
"屁!你自己强奸自己去吧!"
真可惜!很遗憾地耸了耸肩,欧阳臣从地上起来,突然发现沙发缝里有一块布料露了出来,看样子好像是西装布料,只思考了一秒,欧阳臣灵活的脑子让他一步跨过去坐到沙发上,速度快到欧阳诚转过头时吓了一跳。
"我的裤子呢?"不自然地用手挡着下身的重要部位,欧阳诚沉着一张脸问。
欧阳臣做了个"我不知道"的表情,摊了摊手。心里都快笑翻了,欧阳诚的裤子现在就在他屁股底下,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他。
"你!"可恶啊!"昨天晚上这里只有你和我,难道不是你把我的裤子藏起来?说!你把我的裤子弄到哪里去了?"
"你有证据吗?"欧阳臣背靠到沙发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也知道昨天晚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的裤子不见了,我的内裤也不见了,那我能不能说是你给藏起来了呢!嗯?"
"鬼才会藏你的内裤!"欧阳诚吼了出来。你爷爷的臭芭乐!看着欧阳臣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欧阳诚努力忽视那双在自己身上打转的眼睛。下身刚才是凉嗖嗖的,现在被看得都要发烫了!该死!脸红什么!
"真的不见了,不信我给你看--"欧阳臣耍流氓似得笑着,作势要解开裤子,被欧阳诚一只鞋扔过来,他轻松闪过。
"你他妈的--"像牛一样喘着气,欧阳诚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瞪着眼前的人,最后好像做了很大的决定,利落地把从一开始挂在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系在腰上,好歹遮一下有点安全感。冷静!先冷静一下!
"谈谈!"
嗯?欧阳臣挑了一下眉。继续欣赏欧阳诚的身体,虽然眼睛吃不到冰淇淋了,不过现在也不错,半遮半掩很有美男出浴的感觉。
"我们好好谈谈!像男人一样好好谈谈!"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是欧阳诚看清楚了欧阳臣满身的肌肉后做出的决定。
有意思!欧阳臣扬起嘴角,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欧阳态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跟他小时候在家里花园里看到的小青蛙差不多。想到这里,他于是又恶劣地笑着说:"可以!不过我们现在的样子似乎除了上床之外并不适合谈其他事哦!"
欧阳诚听到了自己神经断裂的声音,活了这么久,第一个能把他气成这样的男人就是欧阳臣这个大芭乐了!冷静!再冷静一下!
"你,欧阳臣!"他伸出食指指着面前的人。
点头,"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欧阳诚吼了一声,然后又说:"我,欧阳诚。我们以前认识吗?"
欧阳臣认真地想了想,"除了第一次在医院见面,之前我们并不认识。"
"我杀了你老爹?"
"托你的福,家父现在活得很好。"
"我绑架了你老妈?"
"托你的福,家母正在日本安全地度假。"
"我强奸了你妹妹?"
"呃--应该没有吧?"而且他好像没有妹妹哦!表妹倒有--
"应该个屁!就是没有~~~!"欧阳诚歇斯底里地吼着:"我没杀你爹没绑架你妈没强奸你妹,可你害我被开罚单害我拿错体检报告害我被当成小电影的主角被人笑!最可恶的是你他妈的在外面干了什么天杀的事结果害我代你被痛揍!现在你又趁我喝醉的时候让我含你那下流的东西,怎么?有钱了不起啊?XX大了不起啊?不就是个芭乐吗?你有我没有啊?你是人我不是人啊?你姓欧阳老子也姓欧阳,你他妈的欺侮人也不带这样的啊!他妈的我上辈子欠你的还是什么?"再一次血淋淋的控诉,说得几乎要声泪俱下了,说明欧阳诚的心灵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有种我们正大光明的单挑一次,害怕的就不是男人!"老子豁出去了!
从头到尾安静地听他讲完,欧阳臣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等到欧阳诚一口气顺过来了,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后者,作沉思状。
"你他妈的倒是出个声啊!"欧阳诚的"歇斯底里症"又要发作了。
"你说的似乎的确很惨--"
"似乎个屁!是根本就很惨!"
"只是--"欧阳臣一条手臂靠在沙发靠背上,屈肘用手背支起下巴看着欧阳诚,"这里面似乎应该可以进一步的分析一下。"
啥?
"我们以前不认识,你被开罚单是因为你违反了交通规则,并不是我逼你的,只能说你开车的技术不到家。拿体检报告的时候你也在场,当时我们都是自己自愿拿走那份报告的,我并没有偷换掉也没有有意的把错的报告给你,而且你拿错报告我也拿错了,这点上是公平的。你说的小电影是最近最受欢迎的广告,得到了所有业内人士的认可,在普通人群里的接受度也很高,相信只会有人崇拜你而没有人笑你,而且我也是另一个主角,这点上也是公平的。而且是当初把女主角气跑了,广告不能按时完成你的公司就要负责,用别的东西顶上已经是帮你们一个很大的忙了!"
喂!喂!这家伙是律师吗?
"至于你被当成我而惨遭毒打--用毒打这个词可以吧?还算贴切吧?也许是本质上的错误,我相信要找我报仇的人肯定会在事先了解我的情况下才来找我,而当他们在还没有完全了解我的情况下,一个错误的提示可能会造成他们本能上的误会。意思就是他们如果要找我的话就不会找上你,而找上你,说明什么地方让他们误会了,而且这个误会很可能是当事人,也就是你造成的!比如你正好惹到了他们,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为舌头大了点结果就被对方当成是我,对方向你确认的时候你又很‘爽快‘地承认,所以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我仅以我个人的立场向你表示同情。"一张脸被打得像猪头,的确值得撒上一滴"鳄鱼的眼泪"。
汗啊~哗啦啦地流,在欧阳诚背上。
这、这家伙是福尔摩斯吗?为什么说得这么--打死也不愿意承认欧阳臣说得都是很有道理的,特别是最后,他简直要怀疑当时欧阳臣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偷看了!怎么全知道啊?
"你这是在逃避责任?"拧起眉,欧阳诚阴沉着脸怒视着欧阳臣。
无辜地摊了摊手,"我没有责任何来逃避之说?不过--"打量了一下欧阳诚,"如果我做了什么事的话,我肯定会负责的!"
你做的事已经够多的了~~~~~~~!在心里狂吼一声,欧阳诚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含着欧阳臣的那个东西,他就--他就想--他就想把它咬掉!
"我给你两个选择!"他伸出一只拳头。
"嗯?"欧阳臣很感兴趣的样子。
"一!"伸出一食指,"把裤子还给我!"
想都别想!欧阳臣屁股一动不动。
"二!"伸出中指,"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如果他再不出去,欧阳诚发誓他会收起面前两根手指而竖起中指。
"呵呵!"欧阳臣笑了起来,而且是笑得很开心,他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开心了,而这一切都归功于眼前的男人。
好了!欧阳诚一番发自肺腑的"申斥"被人当成一场笑话看了。
"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像只小青蛙!"说着欧阳臣还鼓起脸颊,用食指戳了一下,寓意欧阳诚现在的样子。
"你--"欧阳诚额头的"十字架"正以有史以来最快速度"繁殖"。他看着欧阳臣,突然把视线移到了对方下身。
嗯?欧阳臣小小惊讶了一下,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裤子被他坐在屁下面了?
而这时欧阳诚已经像一只冲出牢笼的猴子一样几步窜到了他面前,就在欧阳臣真的以为他发现了的时候,欧阳诚的下一个动作让他大大的惊喜了一把!
他在扯他的裤子!
欧阳诚扑到他身上,然后双手开始扯着欧阳臣的裤子,一边扯嘴里一边说:"我他妈的豁出去了!你有肌肉老子也有,健身房不是白去的,今天跟你拼个你死我活--把裤子给我!"要打架,也得先把裤子穿上啊!
哈哈!欧阳臣乐了,值得期待的事情又来了,真是"柳暗花明"啊!看着恶霸一样扯着自己裤子的人,他"好心"地配合抬起屁股让自己的裤子顺利地被扯下来,然后,房间里又多了个原始人。
欧阳诚把裤子像战利品一样举起来,咧着嘴看着欧阳臣,"看你还跟我我拽!我--"后面的话在他看到欧阳臣那粗壮得已经有抬头趋势的东西后,全吞了回去。
这家伙--的确有有拽的本钱啊!吞吞口水,欧阳诚转过身准备穿裤子。为什么要转过身,难以言喻啊!
"怎么?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裤子都给你了--"刚抬起一只脚,身后一俱温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欧阳诚知道欧阳臣是全裸,而他--也差不多了!
"滚开!"
两条结实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欧阳诚的,感觉到他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欧阳臣无声地笑了笑,凑到他耳边放低声音问:"怎么?我的裤子上沾满了我的气味,让你很兴奋吧?"
一句暧昧到有些色情的话,加上欧阳臣性感到让人觉得浑身"湿热"的声音,让正是"金鸡独立"状态的欧阳诚"腾"地红了脸,是男人都会为这样的暗示而有反映,何况现在是两个几乎光溜溜地男人贴在一起,欧阳诚不是同性恋,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但是以为因为好奇他尝试过看同性的GV,当时得出的结论是:非常劲暴!
"兴奋个屁!"拿着裤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了,嗯?什么东西?在他屁股上--瞬间白了脸,欧阳诚咬着牙,"把你的芭乐拿走!不然我拧断它!"
欧阳臣笑了两声,一只手更加放肆地伸到欧阳诚挺翘地屁股上,"我更喜欢你用这里把它夹断!"
"我去你妈的~~~!"再下去欧阳诚不敢保证他会扑上去把欧阳臣的东西咬断,不就是个男人么?不就是几句下流话么?不就是摸了几下么?为什么?他,会以有反映?又急又气,欧阳诚转过身一把把裤子甩到身后的人脸上,"你再碰我我就踢烂你的蛋!哇~~~!"
"嘣~~~!"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要说起来应该算欧阳诚不对在先,因为他说是说再碰他就把欧阳臣的--那个踢烂,可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转过身抬起腿袭击欧阳臣了,而欧阳臣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腿,然后顺势向后一拉,可怜的欧阳诚差点来了个一字开,还好关键时候他急忙把重心向后移,而欧阳臣也没有再使力,所以最终结果就是他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地毯,虽然是纯羊毛的,也不好受啊!
"嗯---"他的老腰啊!外伤刚好没多我,内伤还在啊!欧阳诚呻吟出声,一只手揉上自己的腰,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脚还被人抓着,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一条腿被拉开,欧阳臣正蹲在中间邪笑着盯着他两腿中间看。
"唔哇!你干什么?变态!放开!"挣扎!哦!腰!腰要断了!
"啧啧!"某人发出感叹,"真是好风景!"
"要看看你自己的!放手!我的腰要断了--"腿也要抽筋了。
欧阳臣放手了,当欧阳诚刚想着这臭芭乐怎么会这么好说话时,眼前一黑,欧阳臣的近距离大特写已经在眼前,欧阳诚在对方漂亮的深褐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欲望,和自己痴傻样子。
"你刚才要我负责任--"
"不、不用了!"现在还负什么责任,不被吃了就不错了。
"而我说了只要我做了什么我就会负责任--"
"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起来就好。"
看着身下本能地开始害怕的人,欧阳臣温柔地笑了,有时候,某些方面,他的确是个让人害怕的男人。
"不,我把你害成这样,又被开罚单又拿错报告又被人当成小电影的主角笑,最可恶的是还让你被别人当成我痛揍了一顿,我一定要负责的--"
爷爷的你刚才怎么不这么说?欧阳诚欲哭无泪,现在两个人都争着承担责任了!
"你现在放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负责了--"
当作没听到,欧阳臣邪魅一笑,连褐色的眼睛都好像染上了奇异的色彩,"我现在开始先对你做点事,然后再负责--"说着,低下头。
看着那性感的薄唇慢慢靠近自己,欧阳诚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嘴唇完全被堵住之前只说了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对欧阳臣表示"关心"的话--
"你性生活过度不能再玩这个了啊~唔!唔唔!"
第九章
"这个,纵欲对身体不好,老了以后会得前列腺炎,搞不好会摘除睾丸--对!就是摘掉!像那个老头一样都没什么用了只能摘掉!你、你不想变成那个样子吧?啊?啊!别--我不好这个的!"
欧阳诚死命支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想用最诚恳的"忠告"打消对方强奸他的念头。好吧!也许两个男人之间用强奸这个词不太合适,但谁说男人就不能强奸男人的?而且当他骂欧阳臣是个"强奸犯"的时候,对方正卖力地安抚着他正精神百倍的"小弟弟"!
"都兴奋成这样了--"欧阳臣一脸地坏笑,还有一种看他笑话的感觉。
欧阳诚有想哭的冲动,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区别了,不管是不是自愿,男人只要有感觉那里就会站起来,就像有人骂女人"挺个大肚子装处女",那他现在不就是"挺个‘小弟弟‘装冷感么?"
"你他妈的要是不乱摸它能兴奋么?"他对着欧阳臣吼着。
"能啊!"欧阳臣手上的动作不停,微笑着稍稍抬起上半身给欧阳诚看,"你不是没摸我的么,还不是照样站起来了?"
"你--"他妈的!被这个男人的下流和无耻打败了,欧阳诚放弃用语言感化对方的想法,因为男人一旦冲动起来连上帝来了都没用!但是他也没有用武力解决眼前状况的想法,因为这个想法刚才已经被他付诸行动了,但过程和结果都是极其惨烈地!
过程是怎样惊心动魄他不想也不愿意回想了,只要看结果就能略知一二。现在,他仍然被欧阳臣压在地上,原本身上还有件衬衫,现在连衬衫也没有了,被欧阳臣撕了个一丝不挂,不!这么说有点"冤枉"了欧阳臣,他还留了只袖子给他,挂在右手臂上。欧阳诚安慰自己,至少比欧阳臣真正的一丝不挂好--去你妈的吧!他宁可欧阳臣现在穿得跟爱斯基摩人一样!
"上次被你打了两拳是我分心了让你有机可趁,这次,可没这么好机会了!"欧阳臣对着气喘吁吁地的欧阳诚邪气一笑,俯下身亲他的脸颊、颈部--
"等一下!你先冷静一下!"欧阳诚的喘息变得不一样了,如果说刚才是被气得,那现在就是被身里渐渐升起的欲望熏陶的。
"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欧阳臣抬起头看着他,好像在等着他继续说。
"臭芭--咳!欧阳臣,你--你不是真的想做吧?"欧阳诚竭力不去想他们现在的状况。
他问题让欧阳臣挑了一下眉,"你觉得呢?"说着用下身撞了一下欧阳诚的腿间,叶得后者头皮都麻了,那种感觉--感觉好像要被开膛破肚了!
"可是为什么要跟我做?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去外面打一架也比现在这样来得--正常吧?"
"我们接下去不是就要打架了么?"
"啊?"啥?
欧阳臣趁着他发愣,低下头亲了一下微微张开的唇,舌头伸进去"扫荡"了一圈。
"嗯!唔--嗯~~"刚开始还有点反抗,后来,欧阳诚已经在享受了,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实在太会接吻了!
"我们快点始妖精打架吧!"亲完了,趁着身下的人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他的腿分开,手伸到后面的禁地开始抚摸准备拓展空间。
欧阳诚呻吟,投降了!对"打架"和欧阳臣这个男人的人品投降了。
"别动!把手拿开!现在不是干这些的时候!听到没有!"欧阳诚气得叫了一声,抬起一条腿想踹欧阳臣的头,只是还没踢到就被对方抓住脚腕,下一秒腿被拉得更开了。
"靠!放开!"
"你的柔韧性很好,很让人期待!"欧阳臣似乎满意那条长腿弯曲的弧度。
"你的柔韧度也不错,你肯定弯下腰能含到自己的那个,那你自己去跟自己做吧!"欧阳诚破口大骂,他的柔韧不是用在这个方面的。
欧阳臣皱眉,脸色冷了下来,问:"信不信我现在就这样把你扔到楼下去?"
哈!求之不得!不过--"能把裤子给我么?"
欧阳臣被他问得笑了出来,有点无可奈何的别过头笑了两声,然后看着欧阳诚,"怎么这个时候开始别扭了?昨天晚上你可是很热情啊?"
昨天晚上你就是说我脱光了在大厅里跳脱衣舞我都不记得!欧阳诚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你都说我昨天是喝醉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那现在清醒了不就能做了?"
"靠!我为什么要跟你做啊?"
"你应该不是那么介意这种事的人,我的意思是说--"以欧阳诚的年龄和工作生活的环境,应该对这种事很放得开。
欧阳诚撇了他一眼,真正的怒气冲冲加外--含羞带臊!
"我的确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可也不是荤腥不忌什么人都能来的!没节操也分很多种的啊!"
这个答案,让欧阳臣很满意,问:"那--你觉得我呢?跟我做,你不喜欢?"说话的同时露出了他自己也知道的他最性感的表情,男人在面前欲望这种东西的时候,总是会散发荷尔蒙这种东西。
欧阳诚的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我对男人没兴趣。"
"没关系!"欧阳臣意外地好说话,笑眯眯看着他,"现在是我扮演男人的角色,不需要你对男人做什么!"
欧阳诚眼睛眨了好几才消化了这句很绕人的话,"放屁!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明明是你要对我做什么吧!"抡起拳头照着眼前的两块胸肌一阵乱打!
撒娇哦!欧阳臣一动不动任由他发泄。他要把拳拳打出闷响的男人的拳头当成撒娇别人也没办法。
"怎么?男人就不行?"他问。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欧阳诚痛苦地闭起眼,然后睁开咬牙切齿地看着欧阳臣,"现在是你和我的问题!我们以前的样子--你不觉得做这种事很奇怪的吗?"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以前也没怎么样啊?"欧阳臣一脸的无辜。
欧阳诚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是在跟我装蒜吧?还是你只要是有地方插什么人都无所谓?啊~~~~!放、放手!要碎了!"他快哭了,任哪个男人被人狠狠抓住要害也会害怕吧?
"你应该很庆幸我没有真的想捏碎他的冲动!"欧阳臣笑着,一口白牙闪闪发光,一只手开始慢慢套弄欧阳诚的欲望,刚才稍稍平复的欲望现在又开始慢慢被唤醒了。
"你--"看着欧阳臣那耀眼的牙齿,欧阳诚心想他该不会要报仇把自己的那个给咬下来吧!而这时欧阳臣又阴森森地一笑,唔哇!
"我昨天可没咬你,你不能--"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欧阳臣愣了一下,然后"噗"地一笑了出来,欧阳诚看得正愣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你真是太可爱了!"
"啊?"
"你真是可爱!我越来越觉得了--"开始近乎爱抚一般照顾着欧阳诚的欲望,欧阳臣观察着他脸上开始渐渐浮上情欲的脸。
"啊~嗯嗯!唔--轻点儿!啊~~"欧阳诚闭起眼,两只手抓着欧阳臣的手臂,几乎要在上面捏出印子来了。
"呵呵~你昨天晚上差点咬断我的东西,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报仇才好呢?"欧阳臣带着笑意地问,手上稍稍用力一拉,满意地听到倒抽一口气。
"谁、谁让你让我含你的那个的?"活该!欧阳诚气结,凭什么好像是他不对一样!
"你是自愿的啊!"耸耸肩,"还很兴奋地看着我那里,好像要活活把他吞掉一样,我只是满足你的欲望啊!"
骗人骗人骗人!他才不会那么干!想是这么想,欧阳诚下意识地头一低,看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含住的那个东西,哇!那么大!他是怎么吞进去了啊?太了不起了吧?靠!现在不是佩服自己时候!
看着他又惊又红的脸,欧阳臣无声一笑,稍稍向后退了一点,让两人的欲望靠在一起,硬邦邦两根碰到一起,双方都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嗯~!"欧阳诚只觉得自己的分身好像被烫了一下,然后全身都跟着抽搐起来,连头皮都麻了!一股热流顺着四肢传遍了全身,最后从那个唯一可以发泄的地方汇了出去。全身软绵绵的,脑子一片空白,看着自己肚子上白白的东西,欧阳诚像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都愣了!
他就这样射了!被男人的手摸了几下然后被同样的东西碰了几下--就射了!
"唔!很快嘛!"头顶上方传来欧阳臣的笑声,"不等我就自己去了啊!"
这是欧阳诚有史以来最没面子的一次!不!应该说自从遇到了欧阳臣这个芭乐以来他的面子就跟用过的卫生纸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你!你--你干什么?"下面的话还没想出来,欧阳诚就被欧阳臣接下去的动作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欧阳臣一只手拉着自己的腿,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分身正在沾他肚子上的***,这、这是--被这色情的场景刺激地脸红脖子粗!
"你你你你你干吗?"这什么变态嗜好啊?突然想起了什么,欧阳诚脸都白了,不会吧--他不会是要--
"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浪费!"欧阳臣俯下身吻住了他,然后趁着他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把他两腿一分,下身用力一挺。
杀、杀--杀人了~~~~~~~~~~~~~~~~~~~~~~~~~~!
"唔~~!嗯嗯!唔嗯!嗯嗯嗯~~~!"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欧阳诚很想大叫,因为他不敢承认那可能是他的屁股裂开了!可是嘴被堵住,他除了哼哼叽叽用力抓欧阳臣的后背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那个东西进去了!欧阳诚再次佩服自己,竟然连那样的尺寸都能吞进去!说实话,不是很疼。但是,感觉很恶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出来一样,后庭被撑开,从那里进去的感觉是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是不是要死了啊?
"好棒!没流血--再放松一点!"
欧阳诚睁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欧阳臣已经放开他了,现在正在看他的下身,那个两个人交合的地方。
"腾"地一声,脸全红了!
"你、你他妈的!啊~~!"动了!那个东西开始动了!
"把力气留着叫吧!我会让你很爽的!"欧阳诚缓慢而有力地开始前后移动着。
"我--嗯!嗯啊!"话都说不完整了。感觉好像要钻进自己身体里一样,那里一片火热。
欧阳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刺激着他,"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学会好好享受,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乖!"好听声音像催眠一样安抚着欧阳诚紧绷的身体。因为情欲和进入的身体的美好,欧阳臣闭了闭眼,调整自己开始急促的呼吸!
太紧了!好爽!再湿一点就好了!
"乖!放松!不要夹太紧!"
欧阳诚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不过身体却自说自话地按照欧阳臣的话做了。男人,这方面的事果然都不用教!
得到了配合,欧阳臣开始动了起来,准备让两个人都感觉到欲望的最高极限。
欧阳诚感觉到自己被一下一下地顶着,身下粗厚的地毯摩擦着皮肤全身都泛红了,身后一片湿润,却也让疼感和快感交替占领大脑,耳边是难以分清是谁的喘息声,夹杂着液体被挤压的声音,心脏都开始抽搐了。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死人了!
"你--慢点!我要--"要被顶穿了这种话,打死也说不出口!
"抱着我!"欧阳臣霸道地命令着,浓重地喘息喷在欧阳诚脸上。
欧阳诚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肩膀,想了想,狠狠咬了欧阳臣脖子一口。换来对方闷哼一声,然后是更激烈的有力的贯穿!
"啊!嗯--啊~啊~啊~啊嗯~~你、你他妈的慢点!大芭乐!"欧阳诚松了口,更多诱人的喘息从嘴里泄了出来。
"呵呵!"笑了两声,欧阳臣用力一顶,欧阳诚连忙用力抱紧他,"知道吗?"他问,"你每次叫我大芭乐我都特别兴奋!"
我是骂你不是骂你那里啊!欧阳诚呻吟着,骂了一句:"我诅咒你的芭乐爆炸!"
史上对男人最恶毒的诅咒!让欧阳臣大声笑了出来,然后就是更多的ooxx!
"欧阳、欧阳臣~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欧阳诚觉得他四肢都快散了架的时候,终于开始求饶了!几乎从醒了之后开始做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又是这么剧烈的运动,刚才他最后的一点东西也"贡献"出来了,现在的他是什么也射不出来了!他快休克了!可身上的人仍然"勇猛"!像个不用休息的机器一样!
"欧阳臣~嗯~欧阳~~"已经有些哑了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却不知道这样的声音对欢爱中的男人来说是最好的"鼓励"!
"放心!会让你舒服的!乖!圈住我的腰!"
圈个屁!腿都快断了!
就在两人"奸情"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两声敲门声,不轻不重,好像带着犹豫一般。
欧阳诚愣了一下,欧阳臣却仍然在冲刺着。
"有人来了!你快出来!"欧阳诚几乎要跳起来感谢这位来解救他的人了!
"别理他!"欧阳臣低下头亲着他汗湿的胸,舔着已经被咬得肿起来的两粒果实。
"唔!不行--啊!"
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欧阳,这--佳人虽好,你也得温柔点啊!用强的可不是你的作风,人家嗓子都叫哑了!差不多就行了!没想到你这么强啊!"方隐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让两人同时愣住了。
然后欧阳臣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欧阳诚气得浑身发抖,这--这他妈的到底是谁用强的啊?
"欧阳?欧阳你完事了吗?"
五秒钟之后--
"你给我滚~~~~~~~~~~~~~~!"
门外的人摇摇头。看来还舍不得出来啊!
第十章
上帝,我是你忠诚的信徒。我愿意改掉我一堆的缺点,我再也不不洗手就拿东西吃!我再也不煮完泡面不刷锅!我再也不把内裤和衬衫一起洗!我再也不只穿白色袜子然后脏了就用漂白水泡虽然那样的确不用洗省时间!啊!对不起!我继续,我再也不边拖地边扫地图省力!我再也不等到垃圾满到溢出来才去倒!我再也不每次早上下楼看到隔壁小孩就拿走他八个小笼包早饭的其中三个,小孩子早上吃那么多对身体不好!啊!对不起!我继续,我再也不吃贡丸的时候用筷子戳贡丸了!我再也不对着居委会的大妈大婶们笑让她们免去我的义务打扫!我再也不--我再也不骂某个人大芭乐了!行么?
所以,请你告诉我我跟那个大芭乐没有做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从来没有!绝对没有!没有--
"没有个屁~~~!"一声怒吼,欧阳诚狠狠地捶了一下床,连带着自己的身体跟着上下晃了三晃。在床上"祷告"了整整一天,从白天到黑夜,从趴着到躺着,却还是磨灭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据。摸了摸侧腰,酸痛的感觉已经轻减了不少,欧阳诚两条眉毛皱得可以夹死苍蝇,把手下向移了移来到屁股附近,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很想拿个镜子看一下那个被"蹂躏"了无数次的地方是不是已经--虽然那个臭芭乐在结束最后一次"蹂躏"之后分开他的腿把他那里看了个仔细,然后笑得跟狐狸一样,说:没关系!只是有点血丝,你的小菊花承受力很好!
放你的屁!一想到这里欧阳诚就恨不得踢死欧阳臣,如果当时他还有一点力气的话!没关系--被插的不是你当然没关系了!凭什么啊?两个都姓欧阳,凭什么他欧阳诚就得做在下面的那个?
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欧阳诚完全没有意识到照他这么说的话他还是想做在上面的那个。
"欧阳臣,你他妈的给我记住--"欧阳诚地声音阴森森从枕头底下发出来,他把头埋进枕头里,脑中幻想着一万种折磨欧阳臣的方法,虽然每一种实施起来都有一定的难度,但每个人都有幻想的权利,有时候,幻想也是一件可以给人安慰的事。
欧阳诚正自我安慰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欧阳诚把头从枕头里"拔"出来,伸手拿过了手机。
嗯?没见过的号码!最后三位数字还是419,哪个家伙用这么淫荡的号码?
"喂!我是欧阳--"
"欧阳呀~~~是我呀~~方隐呀~~~"电话那头的叫声让欧阳诚的头又疼了起来,忙把手机移到离耳朵稍远点的地方。
"你个死人!怎么没去上班呀?"
"你给我小点声!脑浆都快被你吼出来了!"欧阳诚揉了揉不断抽搐的太阳穴,"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工作的啊?"
"宴会宾客登记册上写着啊!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了面,当然还没聊够,我来找你下班一起去喝酒啊!"
喝酒?喝得他屁股的贞操都不保了!
"喝酒就算了!吃饭倒可以--"
"咦?怎么?‘改邪归正‘了?"方隐带着嘲弄的声音让欧阳诚听得牙痒痒的,"是不是那天喝太多了结果没有让‘佳人‘爽到?哈哈哈!欧阳也有力不从心的一天啊!哈哈哈哈!"
这么多年没有见方隐了,这个人其他的地方有没有改变欧阳诚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臭小子幸灾乐祸爱放马后炮的个性完全没有变!甚至可以说是更加恶劣!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欧阳诚心上。
"屁话不要多了!到底吃不吃!不吃不要打扰我休息,等你想吃了再说!"
"吃吃!当然吃!吃晚饭!在你公司附近的那家餐馆吧!"
"嗯!六点!"
"好!迟到一分钟一拳!"
欧阳诚笑了出来。
那是高中时候他们之间的一种小"约定",在约定的时间里,谁迟到一分钟就让对方打一拳,只是那时候被打的一直是方隐,而且几乎每次都是被群殴!
挂掉电话,欧阳诚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天花板上经典的图案,回忆了一下高中时候的那段"年少轻狂",说实话,欧阳诚自认为高中的时候他还是个很乖的纯情少年,纯洁的好似一张白纸、一池清水,怎么就跟方隐成了朋友的呢?虽然那时的方隐也不"猥琐",但总觉得两个人当时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一个安静,一个张狂,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互补。嗯--皱着眉,欧阳诚总觉得关于方隐还有点什么事情没想起来,说重要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说不重要,总觉得好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嗯--"摸着下巴,足足想了半个钟头,然后欧阳诚发现自己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不过想到了以前的事,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原本的不快也暂时稍稍地遗忘了一下,欧阳诚伸了个懒腰,决定起来洗个澡去跟方隐吃饭。习惯性地一下"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脚还没落地,突然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像被撕裂一样,尤其是身后某个部位,痛得他"唔哇~~"地一声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该、该死的臭芭乐!"捂着屁股,欧阳诚咬牙切齿再一次说了那句很有名,却没有新意的台词:"你给我等着瞧!"
"阿嚏~!"
"老板,没事吧?"
"没事!"欧阳臣揉了一下鼻子,顺便松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
"要不要把空调关低一点?"开车的司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问:"开了这么久的会,很累了吧?"
"不用。"欧阳臣身体向后靠,想了想,又笑了一下,说:"可能有谁在生我的气吧!"
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家老板的"语无伦次",老实的司机耸了耸肩,继续开他的车。而后座的欧阳臣嘴角一直微微扬起,好像在回味什么非常美味的东西。
美味--的确是非常的--美味啊!
"老板,老板!"
"嗯?"欧阳臣猛然回过神,"什么事?"
"您的手机响了。"虽然不知道欧阳臣想什么想到手机都听不到,司机还是尽职地提醒他。
欧阳臣一听,果然是自己的手机在外套的口袋里一直在响,拿出来一看,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一分钟以后,欧阳臣挂掉了电话,对司机说:"先不回家了,到XX酒店去。"
"是。"
欧阳臣打开酒店房间的门的时候,满室都飘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应该是某种淋浴用品的味道,隐约还能听到一阵歌声,从浴室里传出来的。
有人在洗澡!不过欧阳臣并不惊讶,走进屋里脱掉了外套,他坐到沙发上,看到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还有一条内裤,很情趣的做法,只是现在欧阳臣没有心思欣赏。
背靠到沙发上,欧阳臣闭上眼,他并不喜欢空气中的味道,那是一种色情的暗示,而他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耍这种小伎俩,他喜欢单纯的人,而每个到他身边的人,都不单纯,哪怕他们拥有最单纯可爱的外表。所有,他只要单纯的受用肉体就可以了。
"欧阳你来啦!"一声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怎么不进来和我一起洗?"
欧阳臣没有睁开眼,他能想像得到现在抱着他的人粉嫩的身体和半湿的头发是多么秀色可餐,也知道那清纯外表下隐藏的灵魂在他的身下会呻吟得多么淫荡,但现在,他需要的只是一场睡眠。
"我累了。"简单三个字,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哦--"虽然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但身后的人还是慢慢松开了欧阳臣,"那你先休息,我在旁边等你。"只要来了就好,来了就可以了--
十几秒之后,欧阳臣轻声说了一句:"六点叫我,一起去吃饭。"
这句话,像一个希望一样,让原本失望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
"嗯!"
"喂~~这边这边!"
欧阳诚一眼看到了正在向他不停招手的方隐,跟服务生示意了一下,走到靠近窗边的位子。
"怎么样?我来得早吧?"看到他,方隐笑眯眯地说。
欧阳诚坐到位子上,笑着说:"你是怕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吧?说吧!提前几个小时来的?"
"你才是吧!闯了几个红灯过来的?"
"你才闯红灯呢!我剩公车过来的!"
两个人一边损着对方一边点了一些菜,服务生拿走菜单之后,欧阳诚先问:"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方隐耸耸肩,"先打电话到你公司去,他们说你没上班,然后我就问了你的电话啦!你们公司的小姐好客气哦!我跟她聊了很久哪!"
欧阳诚挑了一下眉,知道方隐又在用自己的嘴来套情报了!
"你又讲了几个冷笑话给人家听了?"
"什么冷笑话,我的笑话都是很经典的好不好!"
经典?"的确经典,把全班同学外加老师冷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老挑我不成功的案例讲啊?"方隐严重抗议。
"你有成功的时候么?"他怎么不记得?
"当然有!"方隐指着欧阳诚的鼻子,"你不记得,那次我讲了个笑话,把你笑得前仰后合!"
唉?欧阳诚皱了皱眉,笑得前仰后合?他有过么?事实上他每次为了配合方隐讲完笑话好让他早点回家都会假装着干笑一阵。
"就是那次,我--"
"抱歉打扰了!"服务生突然出现打断了方隐,他们的菜来了。大大小小摆满了小半桌,不算很多,但两个人吃也足够了。欧阳诚特地点了几个清淡的菜,方隐看了一眼他面前的东西,问:"怎么了?吃这么清淡,得痔疮了啊?"
啧!欧阳诚咬了一下牙,白了他一眼,"清清肠胃!有意见?"
方隐哈哈大笑,两个人又接着聊了起来,至于刚才说到哪里了,已经没人记得了。
"对了!"欧阳诚想起了一件事,"你怎么能看到那天宴会的宾客名单的?"一般来说那种东西是不会随便让人看的。
"呵呵!一般人的确是没办法看的。"方隐笑了笑,钗了块鸡放进嘴里,"不过,偶尔利用一下职权嘛!"
嗯?欧阳诚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什么叫"偶尔利用一下职权"?
"那个会所是我的啦!"方隐来了个一鸣惊人。
"你的?"欧阳诚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方隐点点头,"是我的。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赞助了一点,不过现在已经是我的个人财产了,算是我自立更生的第一个见证,这样家里人也不会老是让人回家继承家业了!"
等等等等!欧阳诚一时间有点难以消化,"你家里很有钱?"
"还好吧!"方隐想了想,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旁边,"这间酒店就是我家的。"
靠!欧阳诚骂了一句,这酒店可是全球连锁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想当年方隐大大咧咧缝人就傻笑讲冷笑话,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总给人不可靠的"二百五"的感觉,谁都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个富家子,真是"财不露白"!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还有只"金龟"!要是以前的同班的女生知道了,肯定要后悔自己错过了一次钓金龟婿的机会了。
"你小子还挺会装的啊!"
"装?我哪里装了?"方隐问,然后叫住了路过的服务生,"再给我来杯饮料。欧阳你要么?"
"不用了。我还有--"欧阳诚摇摇头,喝了一口自己的果汁。
"先生要什么饮料?"服务生问。
方隐想了想,"来个芭乐汁好了!现榨的大芭乐!"
"噗~~~!"欧阳诚一口果汁喷了个精光。
"呀~~~~!"沾到了一位路过的女士的裙子,也成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包括刚走进餐厅的欧阳臣。
第十一章
"对、对不起!咳咳!咳!"欧阳诚捶着胸口,手忙脚乱地接过方隐递过来的纸巾,一边向被他喷到的女士道歉。
"你激动个什么呀?真是的!"方隐无可奈何的说,也帮着他跟人家道歉,"不好意思小姐!我朋友喝多了,别介意!"脸上诚恳的微笑着指着欧阳诚的杯子,里面是红红的西瓜汁。
欧阳诚狼狈地擦着桌子,而他满脸通红的表情被不远处的欧阳臣全部收入眼底,一股浓浓的笑意浮上眼角,欧阳臣站在原地一直盯着那个尴尬地摸着头男人。
很有精神嘛!
"欧阳?"身边的人叫了他一声,欧阳臣回过神,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到那边坐。"那边,是一个靠近侧门的位子,视线和方位都不是很好,但是,离欧阳诚他们的位子很近。
最后,被欧阳诚喷了一身的女士没有为难欧阳诚,也没有问他要洗衣费,虽然欧阳诚诚心的道歉有一定的作用,但最大的功臣似乎是方隐,女人临走前亲了一下手里的的名片--方隐的,然后抛给名片主人一个火辣的眼神。
方隐回给了她一个更火辣的眼神,待对方离去后,回过头漠然地拿起刀钗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哄女人真有一套。"欧阳诚发自内心的赞美,变脸比翻书都快,和当年一样。
方隐嘴里塞得满满的,抬起眼若有所思地看他,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可有些人我怎么哄他都不开心。"
"嗯?"欧阳诚没听清楚,眼神里带着疑惑,方隐却急忙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说:"对了!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啊?你小子,见色忘友,说好等我回来的,结果自己跑去风流快活了!嘿嘿嘿~"说完还猥琐地笑了几声,配上他脸上的表情,真可谓"声情并茂"。
"噌"地一下,欧阳诚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然后由红转青,最后刷刷白!方隐正低头跟鸡翅膀"博斗",没注意到他精彩的变化,继续说着。
"你还别说,那声音叫得--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哎!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怎么样?哪里认识的?中性美女吧?"
欧阳诚脸上已经一片死灰,他不敢想像如果方隐知道他口中所谓的让人热血沸腾的"中性美女"就是他的话--不用去想方隐会怎么样,他自己就先跳楼自杀了!
"这件事--"暂时就别提了行么?考虑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个意思表达得随意一些又不会让人起疑心,欧阳诚皮笑肉不笑地别过头看着窗外。
"啥?"
"其实--"慢慢转过头,欧阳诚扬起的嘴角突然僵硬地抽搐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欧阳臣,巧得是洽好对方也正好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间相遇--
"嗞~嗞~嗞~"不是电光火石之间擦出了"爱"的火花,而是欧阳诚磨牙的声音。
臭芭乐!绝对的冤家路窄!欧阳诚在心里骂了一句,而与此同时,一种很奇怪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里慢慢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
而那边的欧阳臣仿佛能听到他这句"臭芭乐",只要看着欧阳诚气得鼓鼓得跟小蛤蟆一样的脸,就知道他在骂自己了。想到这里,欧阳臣扬起嘴角,冲欧阳诚微微一笑,桃花乱飞!带着电来的。
啧!欧阳诚被这"妩媚"一笑电得小心肝"扑嗵"乱跳了两下,一时间也忘了接下来要干什么。那、那臭芭乐在干什么?可恶的臭芭乐!
"欧阳?欧阳!"
"哎?什、什么?"欧阳诚猛地回过神,看到一只手正在自己眼前晃着。
方隐皱了皱眉,伸手摸上他的额头问:"你怎么了?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发烧了?"
哈?脸红?欧阳诚吓了一跳,他竟然脸红了?他有什么好脸红的啊?该死的臭芭乐!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欧阳诚有些挫败地咬了咬牙,推开了方隐的手。
"我没事--"只是脸皮太薄。
方隐一脸的怀疑,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往欧阳诚刚才发愣的地方看,却半路被欧阳诚硬生生地捏着下巴扭了回来。
"你不是想喝酒么?我陪你喝!"欧阳诚招手叫来了服务生。
"喝酒?你不是不喝吗?"下巴好痛!
"我、现、在、想、喝、了!"
"不要!"方隐头一别,"我喝我的芭乐汁就行了!"
欧阳诚额头上青筋暴起,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握成拳头,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揍谁?方隐和欧阳臣之间很难抉择。不过下一秒,他就被方隐面前的一杯东西吸引住了视线。
芭乐汁!
好像一头狼看到了兔子,而且还是头饿狼!一个万恶的念头在欧阳诚脑中形成。
"你看什么?"方隐被他冒绿光的眼神吓着了,"你想喝就拿去--"
"waiter!"欧阳诚大吼一声,整个餐厅的人被他这么一叫全都投来了惊异的眼神。方隐闭起眼拍了一下额头。
"你吼什么?这里的服务生耳朵眼睛都很好,你招一下手就可以了!"
没理他,欧阳诚兴致勃勃地对服务生说:"来杯芭乐汁!弄个大杯的!对了!一定要告诉他是芭乐哦!"
服务生和方隐都愣了一下,欧阳诚又低下头小声地加了一句:"送给侧门旁边那桌的穿黑衣服的臭--客人。"
服务生和方隐下意识地向那边看,欧阳诚叫了一声,"不准看!"又捏着方隐的下巴把他转过来了,对服务生说了一句:"干活去!"
"哦?噢!"服务生点点头,还是以客人的要求为先,不过,眼角扫过,那边的客人是个男的啊!要搭讪的话也太--
方隐皱了皱眉,回想着刚才自己看到的那桌,好像--
"那是你朋友吗?"
朋友?欧阳诚恶心了一下,眯起眼笑了笑,"是啊!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请他喝点好东西!"
臭芭乐喝芭乐汁!真他妈的相配!啊!不对!忘了问他们有没有烂掉的芭乐了!
嘿嘿嘿嘿!欧阳诚,你这招真损!太损了!损到根了!嘿嘿嘿!欧阳诚你真坏!
"欧、欧阳!你笑什么?你可别吓我!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啊?"看着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欧阳诚,方隐头皮都发麻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别憋在心里,要憋坏的啊--"
"嘿嘿嘿!"一想到等会儿欧阳臣看到那杯芭乐汁,欧阳诚心里就跟开了花似得,虽然很幼稚,但是,他很爽就是了!
欧阳臣从听到欧阳诚那一声吼之后就眼光一直就没离开过他,先是看到男人一只手摸着欧阳诚的额头,然后他两次捏着那个男人的下巴,再然后就是把服务生叫来说了几句话,再就是现在,笑得跟小猫偷腥一样,到现在都没停。
有什么好笑的--
"欧阳?欧阳!"对面的人叫了他一声,欧阳臣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眉头一直皱着。
"什么事?"移回视线,他看着对面的男孩子问。二十出头的少年,身材相貌都是一流,也很乖,已经是在他身边最久的一个人了。
"没什么,只是你一直发呆,你很累吗?刚才没休息好?"语气中有难以掩饰的关心。
欧阳臣微笑了一下,"没有,吃饭吧。"
"先生。"
欧阳臣抬起头,身边服务生站得笔挺,慢慢放下手里的托盘,上面放着一杯颜色奇怪的饮料。
"我没有点饮料。"欧阳臣不记得他有点过这种东西。
服务生小小为难了一下,还是照实说:"这是那边的先生送给您的,是--芭乐汁。"
欧阳臣挑了一下眉,明白为什么欧阳诚会笑得那么厉害了。送杯芭乐汁给他,损他啊!真有意思!扬起嘴角,欧阳臣笑得灿烂无比,修长的手指在杯子边缘轻轻滑动着,同时用眼角瞄了一眼对面,某个果然正用"热切"地眼神盯着他。
哼哼!欧阳臣举起杯子慢慢放到嘴边,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动作优雅的好像在品尝百年佳酿一般,喝完之后缓缓放下杯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上沾到的汁水,然后转过头看着已经接近石化的某人,眨了一下眼!
风骚!太风骚了!欧阳诚快吐血了,臭芭乐喝个芭乐汁都风骚得跟牛郎店的牛郎一样!勾引谁啊?这里没人让你勾引!
事实上,餐厅里百分之九十的女性都已经被欧阳臣勾引住了!
"欧阳,你真的没事吗?"方隐再次不确定地问,从刚才开始欧阳诚就跟中了邪一样,脸上十分钟里变七八种颜色。
"不行!"
"什么?"方隐吓了一跳!
一掌拍在桌子上,瓶瓶罐罐都蹦了一下然后重新落回桌面。欧阳诚咬牙切齿,不能就这么便宜他!看来得下点狠药了!
手一勾!训练有素的服务生马上过来了。方隐无务地支起下巴,又要出什么馊点子了?他看到了,那桌上的人是两个男的,给一个男人送芭乐汁,还笑得这么--只有两种解释,要么讨厌人家!要么--
"先生需要点什么?"
"嗯!"欧阳诚下巴一指,"再给那桌的客人送杯芭乐汁!这次要加香蕉!香蕉芭乐,一个也不能少!"
方隐眼皮抽了一下。服务生为难地看看欧阳诚,又看看方隐,后者认命地点点头。
"随他去吧!顾客是上帝!"
不一会儿,服务生拿着一杯颜色更加怪异和东西送到了欧阳臣面前,已经尽可能美化了的香蕉芭乐汁,还在杯口放了朵兰花做装饰,怎么都让人觉得是村姑带花,看得欧阳臣哭笑不得。
"欧阳,是不是他们弄错了?"
欧阳臣笑了笑,摇了遥头。
"没有。"
接下去的十分钟,欧阳臣陆续收到了芭乐水果片、芭乐色拉、芭乐炒蛤蜊、芭乐烤肉,看着最后上来的芭乐水果羹,欧阳臣笑着想:连甜品都给我准备好了!
欧阳臣抬起头看向窗口,而那边欧阳诚却没有在看他,正在跟对面的男人说着什么,男人笑得很得意,欧阳诚脸上红一片白一片,咬牙切齿地看着男人干瞪眼,而那个男人伸出手揉乱了欧阳诚的发型,后者也不甘示弱,以牙还牙,你来我往之间,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在公共场所"打情骂俏"起来。欧阳臣的扬起的嘴角慢慢放了下去,皱头渐渐皱了起来。
"欧阳,你看什么呢?"男孩子忍不住问,向欧阳臣的视线方向转头望了过去,随即"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是他!"
欧阳臣愣了一下,问:"你认识他?"
"嗯!上次我被一群人骚扰,是他救了我!"
救了他?"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啊!因为没什么事,所以--"
欧阳臣想问的是为什么没告诉他欧阳诚的事。
"我可以过去打个招呼吗?还没有谢谢他呢!"
"当然!"欧阳臣答应的很爽快,因为正合他意!
"欧阳呀~你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吗?"方隐一脸坏笑地看着欧阳诚。
欧阳诚瞪了他一眼,"我本来对男人就不感兴趣!"
"那你刚才送那么多‘好吃的‘给那个人,从来没见过你对某个人这么好!我们朋友这么多年了,你连棵葱都没给过我!"
"放屁吧你!以前谁吃饭从来不带钱都让我帮他垫付,却从来也没还过!"三年下来,都能买个手机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
"你们好!"
"呃?"欧阳诚和方隐同时抬头,看着旁边站着的人。白白嫩嫩的小男生,长得很不错,一身名牌,正看着他们微笑。准确地说是看着欧阳诚微笑。
"你是--"欧阳诚不记得自己认识他。
"我是施文--"
听名字,欧阳诚更想不起来了。
看出来他不记得自己了,施文露齿一笑,"你不记得了?那天早上我被一群人围攻,你是救了我!"
那天早上?被人围攻?啊~~~~想起来了!说到被围攻,欧阳诚那天自己也被围攻了,白白代替欧阳臣挨了一顿打,是他这辈子最失败的事之一。而眼前这个男生,就是那天他想"英雄救美"结果不小心救到的--小豆腐!
白白嫩嫩豆腐一样的男生!
"你想起来了?"施文问。
"是!想起来了。"欧阳诚点了点头,可点过头之后又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上次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再怎么谢也无法弥补他心灵上的巨大创伤。
"靠!欧阳你什么时候也来‘英雄救美‘这一套了?以前出事你跑得最快了啊!"
"闭嘴!"
"哎?你也姓欧阳?"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施文小小地惊叫了一声。而他这一声,让欧阳诚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觉!
这个世界,姓欧阳的人--应该并不算多吧?
"欧阳,我的恩人也姓欧阳哦!"施文转过头冲着身后的人叫了一声。
看到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欧阳臣揶揄的笑脸,欧阳诚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烧了什么高香,竟然跟能在这辈子遇到这么个东西!刚才,应该给他送盘芭乐豆腐的!
"好久不见!"欧阳臣站到施文旁边,冲面如菜色的欧阳诚扬起嘴角。
香蕉里个芭乐!少跟大爷我套近乎!
"谁跟你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一边的方隐和施文同时问道。
第十二章
啧!欧阳诚皱了下眉,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跟欧阳臣的关系,不对!他们哪有什么关系,只是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跟欧阳臣之间--见过面!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让臭芭乐觉得自己怕了他!嗯!绝对不能示弱!想到这里,他暂时收起一脸的不甘,说了句:"只是工作上有过合作,并不算认识。"
欧阳臣挑了一下眉,笑而不语。
"噢~!原来如此啊!"施文笑着点了点头。
"哦--都姓欧阳,还真是很少见呢!"方隐摆弄着手里的钗子,笑意盈盈地看着欧阳诚,直接欧阳诚盯得心里发毛。
看什么?你怎么不看他?
"不过既然都姓欧阳,这么巧,大家做个朋友吧!"施文突然说了一句,不过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有些为难地看着欧阳臣,那眼神更像在表示歉意,后者只是微微一笑。
"很荣幸。"
他的话让施文松了一口气。不过另一个欧阳就不这么想了!欧阳诚在心底唾弃了一下!谁愿意跟你做朋友啊?
"不敢高攀。"冷冷一句话,瞬间把现场气氛搞得僵硬了。施文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难堪,而方隐则是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欧阳臣。
欧阳臣仍然在笑,不过那笑里多了一分什么,只是没有人看得出来。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欧阳诚先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意,其实他是个很随和的人,但现在只要是跟欧阳臣扯上关系的人或事,他都没办法随和地面对。
"你们吃饭了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欧阳诚问了一句,虽然他一直都知道欧阳臣和施文在不远处吃饭,欧阳臣的"饭"还是他亲自帮他点的呢!要是欧阳臣说要一起吃的话,他恐怕会把刚才吃进去的饭吐出来!不过他这一问,正好让僵在那里的人有了台阶下,施文笑了笑。
"谢谢!我们已经吃过了--"
"小文,我们还有事,你把谢礼给欧阳先生就好了。"一直很沉默的欧阳臣突然打断了施文的话,后者轻叫了一声。
"对哦!我差点都忘了!"可爱地吐了吐舌头,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到欧阳诚面前,"这个请欧阳先生收下吧!"
欧阳诚和方隐同时低头看着施文手里的东西,一张黑色的上面有金色牡丹花的卡,上面印着VIP的字样。
什么东西?欧阳诚皱皱眉。
"哦?"方隐呶了呶嘴,"这是这家饭店的VIP卡,很难得到哦!"
施文笑着说:"这个就当是谢谢上次欧阳先生救了我的谢礼,希望你可以收下!"
VIP卡?欧阳诚心里想,吃饭能打几折?要把这个东西给他?
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方隐把玩着手里的钗子,说:"这张卡住店打七折吃饭打六折,还可以享受一晚免费的高级蜜月套房,不过离开的时候卡要被回收!一次性哦!每家店都适用,全球连锁,童叟无欺!"
"这位先生很了解啊!"
这是当然,方隐是这家饭店的继承人呢!
欧阳诚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决定要怎么做,欧阳臣突然伸过手从施文手上抽出卡放到了欧阳诚面前,弄得双方都愣了一下。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欧阳臣对欧阳诚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又对一旁的方隐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后者同样礼貌地回应。
"那就不打扰两位用餐了!再见!"说完欧阳臣转身离开。
"那欧阳先生再见!"施文也对方隐点了一下头,快步跟了上欧阳臣。
他这速度快得都没给人反应的时间,欧阳诚看了看面前的卡,又下意识抬起头往欧阳臣离开的地方看去,欧阳臣正低着头跟施文说着什么,后者开心地笑着,两人一起出了门。
啧!臭芭乐!欧阳诚的咬了咬牙,脸色很不好。当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有点--生气,只是单纯地想骂欧阳臣!
"喂~~别看了,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哦!"这边方隐咬着牙签,伸手到他面前五个手指头乱动。
"你干吗?"欧阳诚皱了皱眉,推开他的手,低头看着桌面上那张卡。
"应该是我问你干吗才对吧?脸臭成那样,像看到自己老公跟别人偷情一样!"
"你不觉得你的嘴更臭么?"欧阳诚非常不喜欢这个比喻!
方隐笑了笑,瞄了一眼那张黑色的VIP卡,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要怎么用?"下巴指了指那张卡。
"我有说我要这东西么?"欧阳诚不屑地用食指戳着那张卡,好像在戳某个人的脸一样,"你要你拿去好了!"臭芭乐的东西他才不要呢!
"哦?"方隐玩味地笑了笑,"真的不要?这卡很贵的,一般人是绝对拿不到的哦!"
"那又怎么样?"他不稀罕!
"你是不是跟人家人仇啊?"方隐问了一句。
"我跟他有什么仇?我救了他他谢我还来不及呢!"
"我没说那个白白嫩嫩的小男生!"方隐白了欧阳诚一眼,"我说那个很酷的男人。"
戳卡片的手指停了下来,欧阳诚暗中咬了咬牙。有仇?没错!天大的仇!不过他只能"哑巴号黄莲"!就因为他是男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做了那么丢脸的事,叫他怎么能说出口!
"你哪这么多问题?吃你的饭吧!"
"嗯--"方隐一只手支着下巴,双眼看着上方,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说:"那个男人--那天晚上好像也在宴会上哦!今天看到了好像有点印象了--"
听他这么一说,欧阳诚冷汗都下来了,这臭小子该不会真的知道了什么吧?而这时方隐还时不时地头不动只用眼球瞄他一眼,活像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那眼神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头皮麻麻的。
"你--"思前想后,欧阳诚用短短几秒钟时间,决定了一件事,"这卡真的很贵么?"
方隐点点头。
"呵!那这样的话,还是不浪费人家一片心意的好啊!"欧阳诚干笑着,摸了摸头。方隐眯起眼看着他。
欧阳诚躲避着他的眼神,"你刚才说这卡能免费住一晚上套房是么?"
"蜜月套房。"方隐补充。
"那等我结婚的时候可以住么?"
"你八十岁结婚都可以住。"
"你这是诅咒我么?"
"哈哈~"
接下去的时间又成了两个人的叙旧时间,欧阳臣和施文的出现像一个插曲一样过去了。两个人先讲了当年学校里的一些没有答案的事,有很多事到今天两个人也没弄明白,比如当欧阳诚得知当年自己追了好几个月也没追到的隔壁班的女生,现在嫁给了他们班最胖的一个胖子!欧阳诚狠狠灌了一口酒大呼"这是为什么呀?"就差仰天长叹了!方隐说因为那个胖子比你有安全感!
到后面欧阳诚的话变得多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知道有张卡吃饭能打六折,日本小清酒一杯一口,喝得异常过瘾,又不会醉,顶多也就头晕点脸红点!
直到桌上的菜都差不多被一扫而空的时候,方隐摸了摸肚子,知道真的不能再喝了。他的啤酒肚今天一晚上就喝出来了,而且--再看了看对面一只手扶着额头做"深思"状的人,他知道真的不能再喝了!
"喂!欧阳!还有知觉么?"他站起来伸手拍了拍欧阳诚的肩,"别再想胖子了,人家小孩儿都能打酱油了!"
"嗯!"对方没动,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嗯?"方隐皱了皱眉,"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欧阳诚没说话,几秒之后,说了一句:"应该还没醉--"
方隐翻白眼。也行!没大叫着说自己没醉,至少还算清醒。
"我送你回去,你是不是喝不习惯白酒啊?"方隐从位子上走出去扶欧阳诚,后者突然抬起头伸出手挡了一下,"怎么了?"方隐问,这时也亲眼目睹了欧阳诚一张脸由红到白再到惨白的一系统变化。
"你怎么了?"
挑了挑眉毛,欧阳诚面部有些扭曲,嘴角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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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英与小德张凉月轻风清末著名权阉李莲英在家乡置地三十六顷,珠宝金银不可胜计,并在北京购置房产七八处。慈禧死后,李莲英出宫。此后,李莲英一直住在护国寺棉花胡同的一所自家宅院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一天,李莲英突然接到一张请帖
转载 题庞萍、罗文澜、李德真一家人镶名诗 李德洙
原文地址:题庞萍、罗文澜、李德真一家人镶名诗作者:陈全林题庞萍、罗文澜、李德真一家人镶名诗庞眉李耳传大道,萍水相逢即有缘。大罗金仙多文运,开悟禅和无波澜。修德通真契仙妙,见性成佛出法坛。身心归元先天路,道入无为是圣贤。注解:
第欧根尼与小苏格拉底学派 前苏格拉底学派
第欧根尼与小苏格拉底学派刘良华比较有影响的“小苏格拉底学派”主要有犬儒学派(安提斯泰尼、第欧根尼创立)、居勒尼学派(阿里斯底波创立)和麦加拉学派(欧几里德创立)、斐多学派,等等。“小苏格拉底学派”在时间上与苏格拉底学派中的色
《喀秋莎》的第一位演唱者丽吉亚.鲁斯兰诺娃 鲁斯兰与柳德米拉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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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漫谈侯德建与杨德昌 杨德昌为什么折磨蔡琴
归去来兮——漫谈侯德建与杨德昌1981年,在美国任电机工程师7年后,杨德昌回到台湾,投身于电影,作为《1905年的冬天》的编剧。1982年,杨德昌第一次以导演的身份执导了电影《光阴的故事》的一段“指望”。随后,整个80年代,他一共拍摄了三部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