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76号的女人们 士兵76号
其中,叶吉卿是大姐大。她是发号施令的人物。建立76号特工总部中,他出的力决不比丁默邨﹑李士群少。据说她在土肥原心目中的重要性也不低于丁默邨﹑李士群。
太太集团的杨淑慧是周佛海的老婆,既然丈夫周佛海主管76号特工总部,那妻以夫为贵,自然不能小看。
吴世宝老婆佘爱珍是大名赫赫的超级女人。纽美波既是日本特务头子影佐祯昭一手培养的女特务﹑更是上海滩著名的交际花﹑秒杀男人的重磅肉弹。沈耕梅﹑张劲庐都是76号的艳谍。沈耕梅既是丁默邨秘书,更是叶吉卿的心腹。张劲庐是76号三处处长,按如今的说法是公关处,或是交际处。也有一说张劲庐是戴笠手下的女特务,就是不知道她以何种身份来到76号,也不知她如何来到76号。汪曼云没公开投靠76号前,听戴笠提到张劲庐,当时汪曼云不知张劲庐是何方神圣。大倭女军谍钮美波据说也是交际处的,是协助张劲庐的处长,不过她和徐才立分管两个优待室。优待室就是从事优待重庆方面的'叛牒’。钮美波后来被马啸天老婆介绍给了他弟弟,徐才立当了佘爱珍的弟媳妇。上世纪50年代,钮美波作为潜伏特务,因涉嫌26轰炸及谋杀上海领导人而受镇压。
对这些女人,以下几段记载,可见一斑。
为捞钞票,叶吉卿策动佘爱珍,让佘爱珍鼓动老公吴世宝对上海中国化学工业社的大老板兼总经理方液仙实施绑架。方液仙是中国著名的化学家之一。他以经营三星蚊香、三星牙膏发了财。吴世宝在绑架过程开枪击伤方液仙,还严刑折磨拷打,导至死亡。于是强行把尸体塞进一家殡仪馆。
然后,佘爱珍通过自己的相好,盐业银行经理李祖莱去向方液仙家属诈钱。方液仙夫人以为花了钱就能通过李士群﹑吴世宝救得丈夫的性命,拿十万元让李祖莱去通路子。结果这十万被叶吉卿拿走六万,余下由佘爱珍和李祖莱按三万,一万瓜分完毕。从吴世宝口中得到的回话是:他帮助方家多方侦查,现发现方液仙尸体在某殡仪馆,要方家自己去领取。
方家付了赎金,却只拿到尸体。
堂堂的银行大班李祖莱,既是偷人家的女人的好手,又当绑架勒索的马崽。什麽是男盗女娼?看看这些人就知道了。
吴世宝虽然对自己的美女老婆恭敬到极点,但也用刀枪强欺男霸女。这年,扬子舞厅的当被红舞女马三媛,被吴世宝看中,便诬马三媛与中统特务有关,掠来霸王硬上弓。事后养在76号对马路的55号一房屋里。吴世宝的这段“风流艳史”被叶吉卿的干女儿告诉了佘爱珍,佘醋性大发,率领男女众人,打上门来。破口大骂马三媛是“狐狸精”、“小妖怪”,并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马的头发,痛打了一阵。马三媛受了这样一顿毒打,乘机逃出了虎口。
佘爱珍把马三媛痛打了一顿。但她自己的头发也被马三媛抓得凌乱不堪。就开车到百乐门理发厅做了头发,顺路在百乐门商场买了东西要返回“76号”。 静安寺巡捕房巡捕怀疑她带枪,拦住了她的汽车,强行搜查。佘当即拒绝,并威胁地说:
我们车里就是有枪!
那巡捕房雇用的白俄巡捕听说对方有枪,便拔出枪叫道:
不要动!
佘爱珍急忙将车门拉上要逃。白俄巡捕便开枪,佘的保镖也开枪还击。
于是,由英国籍警官指挥数十名租界巡捕与进行枪战。保镖两人被巡捕房抓去,佘爱珍本人却奇迹般地毫发未损。76号特工吴世宝闻讯大怒,出动两辆卡车与公共租界巡捕对峙。这一事件引发了后来多起76号特工总部针对公共租界巡捕的暗杀事件,当事人英国籍警官回国避祸。从此后,工部局巡捕也睁个眼闭个眼地任凭76号人员带枪进出租界。
钮美波是华俄混血人种,出生于哈尔滨而在上海长大。她受过高等教育,外表冷艳高傲却心甘为妓。她艺名“柳尼娜”又称 “赛贵妃”,是十里洋场的名妓。她有东方美女的面孔却偏是配上西洋人高大丰满的体形:天生丽质,皮肤白嫩,身材凹凸有致,两腿长长天门高,双曲蛇腰过渡着丰乳圆臀,显山露水,妖冶惑人。日本陆军特务机关头子晴气庆祯看上她,把她训练为一个日本女谍。一九三九年成为汪伪“七十六”特务机关的一名主要干将。她与张劲庐同在'交际处’。在“七十六”号内的两间优待室内,她从事色相色诱被捕的抗战要员。那些下水的汉奸就都经她们的调教转而效忠大倭帝国。
钮美波﹑张劲庐还有孙国英也矫装外出诱捕和击杀抗日人员。
1939年夏天,钮美波化装欺骗西南职业妇女俱乐部主席茅丽英,并配合76号特务枪杀茅丽英。28岁的茅丽英当时在从事义卖义捐为抗日第一线的新四军募集军需。
1939年7月的一天,一个象是'丈夫’的赌徒在茅丽英机构的门口虐待贫困民女,没人看得出那是一场表演。茅丽英喝住了赌徒,救下贫困民女。查问得知,此女名刘丽楣,表示情愿流落户外,也不愿继续受赌徒虐待。茅丽英收留了她。
次日,这'刘丽楣’就到了职业妇女俱乐部上班。茅丽英非常同情这个曾经和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不但给了她钱买了衣服,还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她住在自己的家里。
由于'刘丽楣’人聪明,又有文化,而且各方面又很积极,很快就赢得了茅丽英的信任,俱乐部有些重要的事情也开始让她去办理,特别是募捐方面的点数等。但'刘丽楣’那微胖丰满的身材与美丽面孔的背后却总有让人感到有秘密,因为那不是贫穷人家能保养出来的。
晚七点了,'刘丽楣’劝茅丽英先先回家。眼见四下无人,便偷开保险箱偷看着里边的一本文件。
茅丽英的突然返回使她险些暴露。
但事实上,这并没有造成'刘丽楣’的暴露。她灵机一动,连忙塞回文件并顺手从保险箱里抓出了一把捐款。
茅丽英于是指责'刘丽楣’不该偷捐款。
茅丽英收回捐款,从自身掏出仅剩下一点钱要给'刘丽楣’,说:
我们再穷,再有问题,也不能动这些募捐的钱,这些是可是前方将士的救命钱啊。
阿拉莫面孔要纳格铜钿。。。。。
'刘丽楣’好象是觉得自己亏心,扭身跑开了。
茅丽英收回捐款,从自身掏出仅剩下一点钱要给'刘丽楣’,说:
我们再穷,再有问题,也不能动这些募捐的钱,这些是可是前方将士的救命钱啊
。。。。。
这个扮 '刘嫂刘丽楣’的就是钮美波。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茅丽英的政治背景。偷开保险箱查清了茅丽英原来是搞抗日,而不是简单的慈善活动或经济活动。茅丽英在租界组织义卖、义演,目的是为了向抗日军队提供资金支援。
经向皇军和76号汇报后,钮美波决定厚着脸皮出面要求茅丽英不要为抗日的新四军服务。
几天后,西南职业妇女俱乐部,茅丽英正在忙碌着。一个穿著绿色镂空大花紧身旗袍的妖艳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旗袍开叉很高,半露着雪白的大腿外侧。
茅丽英一下子认出这女人原来就是装扮成嫂'刘丽楣’的长三堂子柳尼娜小姐,钮美波。
钮美波劝茅丽英,不要再为抗日募捐了。
这遭到茅丽英义正辞严的拒绝。
恼羞成怒的钮美波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姓茅的,你可不要后悔哇!
果然,76号特务出面破坏。
1939年7月15日,南京路120号三楼正在举行中国职业妇女俱乐部征募难胞卫生经费之慈善义卖。下午两点,受76差使的暴徒蒋堂清和朱木金冲进商场,肇事破坏,推倒全部柜台,损坏大量物品。被总巡捕房当场逮捕。
次日,就是1939年7月16日,《申报》详细报道了蒋堂清和朱木金破坏慈善义卖的行径。《申报》原文如下:
职妇俱乐部义卖,突遭暴徒捣毁。中国职业妇女俱乐部征募难胞卫生经费之慈善义卖,已于昨日假座南京路一百二十号三楼举行,不料至下午二时许,参观者正在拥挤之时,突有西装青年二人,步入第二商场,不问情由,将临时搭成柜台全部推倒,致有各种玩具以及玻璃瓷器,损毁不少,察之来状似系有组织者。当经该管总巡捕房得报,当饬华探长杨培生,探目冯起山,往将该两青年拘人捕房,诘悉一名蒋堂清,家住极司非尔路七十六号,一名朱木金,年约十九,籍隶上海,饬令收押,昨晨解送第一特区法院刑四庭,捕房律师张师竹依照刑法三百零四条妨害自由及同法三百五十七条毁弃损坏罪,提起公诉,并陈述以上情形请究诘之。被告等供认系奉某某之嘱托,前往捣乱,惟系一时受愚云云,并延律师到庭代辩。钟推事以此种义卖全属慈善性质、被告等不应有此行动,乃当庭判决蒋堂清、朱木金,共同以强暴妨害人行使权利,各处徒刑七月。……
茅丽英不为所动,始终不懈地为自己的事业操劳着。
到这年年底,12月12曰晚7时,刚结束一次义卖的茅丽英下班了。她刚走到南京路,黑暗中一辆轿车内身著裘皮大衣的妖艳女人正指点着茅丽英给那个另外一个男人。这女人就是钮美波。
随着三声枪声,三颗子弹射向了茅丽英。开枪的就是钮美波的同伙林之江。
三天之后,茅丽英在医院不治而亡,年仅28岁。
有关茅丽英被特务刺杀死亡的情况,1939年12月16日《申报》报导详细如下:
被刺重伤医治乏术茅丽瑛昨逝世噩耗传出各界均极痛悼明日在万国殡仪馆大殓(大字标题)
南京路中国职业妇女俱乐部主席茅丽玻女士,于本月十二日下午七时,当行走干南京路四川路附近时,突遭暴徒二名狙击,因避让不及,致腹部腿部均遭中弹,而二暴徒则于秩序纷乱中,向西北方逃逸而去。
伤重不治溘然长逝(小标题)
茅女士于中弹后,当即受伤仆地,附近警捕即一面追捕凶犯,一面则将茅女士车送仁济医院救治,茅女士虽当时流血极多,然经医师竭力医治,伤势曾一度好转,各亲友方为庆幸,然终因受伤过重,而茅女士于施手术后,兼之胃病并发,故身体益不堪支持,延至昨日下午二时十二分救治乏术,遽而溘然长逝。
茅女士为杭州人,年二十八岁,未婚,曾任职江海关七年,于上年毅然辞职,赴内地服务。去冬因奔母丧返沪后,即在启秀女校任英文教授,于教课余暇,从事社会工作,担任中国职业妇女俱乐部主席,对提倡妇女职业,备具劳蹟。茅女士性格豁达豪爽,又勇于负责,对一切社会工作,如救济难胞等,莫不热心苦干,待人则态度和蔼,对己则严谨自律,故社会人士莫不受其感动,而佩其人格。救济难民举办义卖茅女士于主持中国职业妇女俱乐部后,于今年七月,为筹募难民夏令卫生经费,曾负责举办物品慈善义卖会,深得各方之同情赞助,当时虽曾遭奸徒之阴谋扰乱,意图阻止,并有人劝告谓好徒将对不利,速即离沪;然茅女士以此次义卖,纯属救济难民,毫无政治意味,故未加意,并亲撰“为义卖而生,为义卖而死”对联,努力进行,成绩极为圆满,不意相隔未几,竟遭毒手,而茅女士生前所言,竟成谶语也。
噩耗传出各方痛悼(小标题)
茅女士于被刺逝世前,曾对其友朋谓予自问将死,然予系因救难致死,望各位勿必悲伤,对救济工作,仍继续努力云云。茅女士之友朋,均感其人格高尚,当茅女士被刺后,各地友好均有来电慰问。今日噩耗传出,各方均极悲痛,其本埠亲友已组治丧委员会,料理善后,将于本月十七日下午二时,假胶州路万国殡仪馆举行大殓,闻本埠茅女士之亲友均将参加,以示哀悼,并定于今日下午四时起,公开瞻仰遗容。
租界当局侦缉凶犯(小标题)
当茅女士被刺后,两暴徒即疾驰由四川路至宁波路,乘预停该处之黑色汽车,相偕向西逃逸,十分钟后,该车驰至爱文义路赫德路附近,适遇中西日巡捕一队,沿途巡逻,暴徒等情急,竟由车中向巡捕开枪,当有日捕被击中一弹,险遭非命,该车则继续向西逃逸,驰入沪西极司非尔路某号屋内。此暗杀案所用手枪,经捕房验枪家检查后,已悉为发给沪西某华人者。此案凶犯,既获线索,公共租界警务处随即通知极司非尔路九十四号日宪兵西区司令,请予协助调查,日宪兵司令曾表示愿与合作侦查,然迄今尚无下落。
不久,钮美波﹑张劲庐还有沈耕梅利用荡女的形象,诱捕了国民党江苏省党部主任马元发等三人,使地下抗战机构遭破坏。
马元放1939年任国民党江苏省党部主任。在上海公共租界设立地下抗日机构。他不知道,原来南通县长张北生改任嘉定地下县长后,就秘密勾结了76号的警卫总队长吴世宝,出卖了他们。张北生第一次密告上海市党部主任吴绍澍、江苏省党部主任马元放等苏沪地下头目在法租界白来尼蒙马浪路(Rue Brenier de Montmorand 即如今卢家湾马当路)新民邨9号开会。76号第一次企图逮捕吴绍澍、马元放时扑了空。
不久张北生又得消息:马元放和江苏省党部委员石顺渊,崔步武,掌牧民等秘密聚在上海福州路西藏路口的大中华饭店。由于这是公共租界地面,日本宪兵和76号要化装便衣秘密潜入才能抓人。为确保抓捕前能预先控制目标,他们必须先派人潜入。从张北生口中知道,马元放等四人都贪恋女色,每次聚会上海,都会从'响导社’召小姐搞三陪。这“向导社”是钟点小姐出租机构。是一种有如当今大都市'天上人间’那种可出租小姐的销魂场所。这正中76号的胃口。于是定极预先派出美艳的女特务冒充妓女,缠住马元放的四人,然后在不被租界巡捕房知道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绑架到76号来。
第二天,在马元放在大中华饭店附近闲逛,正巧有一身著高开衩旗袍,身材异常惹火的妖艳少妇耸动着屁股从旁擦肩而过。
马元放惊为天人,竞鬼使神差地跟着这个妖艳女人屁股后面,直到坐落在福州路的一家“向导社”的门口。便装的76号特务们经张北生暗中指点,认识女人身后的党部马主任。
这向导社美艳的少妇就是“七十六”号的女特务钮美波。原来,李士群核对张北生情报属实,就指使钮美波在饭店附近的一个“向导社”上了班。这钮美波本是福州路长三堂子出身,对拉客钓鱼之类的勾当可谓轻车熟路。于是,她故意在大中华饭店附近游荡,撒饵钓鱼,施播风骚,果然一举钓住了马元放的胃口。见此状, “七十六”另外两名女特务张劲庐、孙国英也化妆成“向导社”的妓女,随时候命。
76号抓捕行动由马啸天为行动总负责人。马啸天本就是原江苏党部下的一名中统头目,与被捕对象个个熟悉。第三处处长张劲庐化装成妓女配合马啸天。而张北生按指示先回大中华,撺掇马元放等兜好麻将搭子,入局赌钱,而后由张打电话给马啸天,假称是打给向导社叫小姐的。
心头被钮美波诱得痒痒的马元放回到住所后,与一行同僚闲谈。而张北生正按李士群的授意,向'省领导’建议第二天大家小聚聚,欢快一下。打打麻将,并招几个向导来,大家玩一个痛快后再回苏北。这正中马元放下怀,于是同意。
化装成妓女的张劲庐、孙国英等女特务,也打扮得花枝招展,与钮美波应征前去当三陪小姐。马元放等这批人忘乎所以,打完了牌犹余兴未尽,带了这些特务小姐,到馆子里去大吃大喝一阵后再带回到旅馆准备受用。
不想坐犹未定,原来此时日本宪兵队已与巡捕房交涉妥当,与76号第二处所派的侦察特务,会同捕房人员守候在邻室,等马元放等同进房里,便也一起闯了进去,不容分说便把马元放等人,连同张北生与三陪小姐全带到了四马路中央巡捕房(现上海市公安局所在地)。
起初,马元放等人连同张北生在内,当场一致否认自己的真实姓名与职务,捕房以姓名不符,拒绝日本人引渡。于是由日本宪兵打电话给76号,派马啸天去指认。
马啸天一到捕房,张北生首先承认。马元放、掌牧民、石顺渊以及周孝伯等都只好跟着一一承认。因为马和他们都是熟人,无法再行抵赖了。只有崔步武与马不相识,还想凭这一点坚持下去,但已起不了作用。可是为了手续关系,当晚不及引渡,由捕房把各人分别关押,张北生及三个假向导,则由马啸天带回76号。
第二天,日本宪兵把马元放等分别引渡了出来,在四川北路日本上海宪兵队本部又关了一夜,才解到76号。
马元放等的职务与活动,都用不着多问的,不久由76号分别作了处理。马元放由李士群带同他去见周佛海,他表示不愿投伪,自甘坐牢。于是马元放被监禁在76号的南京区宁海路的看守所里,直到1943年,始允其回重庆。
要是这马主任有毅力自觉冲淡钮美波的诱惑,或许可省去三年的汪伪牢狱之灾,也就不会招来旁人的闲话。
但,人无完人啊。这马元放虽因小节不拘而被捕。但终究能在生死关头保住大节,自甘坐牢而不投伪。这点,后人原谅了他。
这批76号的女人们,千万不要放松对她们的警惕。
不过,与这批女人打交道的还有另一位女子。她与那批人不一样。她是奉地下党的派遣而打进76号的。那人叫胡寿楣,是胡绣枫的姐姐。
胡绣枫夫妻有恩于李士群叶吉卿夫妇,胡寿楣利用这点以找工作为名打入76号,探测情报,了解李士群的动态,甚至试图策反李士群。因为胡寿楣的工作,促成了李与地下工作领导人的会面,让李士群和胡钧鹤暗中为新四军做了一些事。在李世群兼当伪江苏省长之际,有过上海地下领导经他们护送而安全过境等事。胡寿楣对76号的工作一直坚持到1942年底,期间一直是和李士群单线联系。胡寿楣还打入日本大使馆与皇军海军报道部合办的《女声》月刊任编辑。还因此到东京参加文化交流会议。
由于,胡寿楣和叶吉卿夫妇及太太集团来来往往﹑应酬不断,还传说她定期接收叶吉卿供给的钱财,许多原先的朋友都远远避开了她。还由于她进一步当倭军为背景的期刊编辑,并到倭国参加会议。全社会议论纷纷,被骂为汉奸。
对于她,这些非曲直,只有历史才能给予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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