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枝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中国有56个民族的概念早已深入人心。当然,56个民族中,有55个少数民族。再细究的话,台湾省的少数民族似乎只有高山族。
但是,台湾省的民众却并不这么认为,而且台湾的少数民族中也没有承认是高山族的,因为他们有自己自认为的族群。上个月,台湾有关方面正式同意增加“拉阿鲁哇族”及“卡那卡那富族”两个少数民族。这两个少数民族也成为台湾少数民族的第15族、第16族。如此看来,宝岛台湾的少数民族还真不少。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台湾少数民族人数约53.5万人。其中,阿美族人数最多,约有19·9万人;排湾族人数次之,大约9.5万人。著名的歌星言承旭、蔡依林都属于阿美族。
至于高山族的正式叫法,是在清政府割让台湾之后。当时,日本统治者将之前居住在中央山脉地区的台湾“高山番”改称为“高山族”,从此有了高山族的称谓。那么,“高山番”又是从何而来的呢?确切地讲,“高山番”是台湾岛先住民的一部分。明末著名民族英雄郑成功收复台湾,将台湾从荷兰殖民者手中夺了回来。从此,中国大陆居民开始成规模地移居台湾。按照中国的传统思维,中原之外的民族不是夷就是狄,不是番就是蛮。台湾的先住民就有了“番”的定名。
大陆人民的移民台湾,势必引发与当地先住民的生活、土地、文化等方面的冲突,至于有没有美国移民与印第安人之间那样惨烈,笔者不得而知,只知道最终的结果是有一批先住民搬到了中央山脉居住了。于是,台湾的先住民又被分为居住在平地之原住民“平埔番”和居住在山地的原住民“高山番”。之后,又改称“平埔族”和“高山族”。
事实上,“高山族”和“平埔族”还是一个笼统的划分。有学者以语言作为主要的判准,认为前者包括现今住在台湾高山地区和东部的9个族群:泰雅族、赛夏族、布农族、邹族、鲁凯族、排湾族、卑南族、阿美族和雅美族。后者则包括原居于台湾北部和西部平原、现已几近消失的10个族群:凯达格兰族、噶玛兰族、道卡斯族巴宰族、巴布拉族、猫雾族、洪雅族、邵族(水沙连)、西拉雅族和猴猴族。以此推断,台湾最早少数民族达到19个。
不过,由于多种历史原因,中国大陆有关方面只是沿用了之前遗留下来的笼统说法,简单地将台湾的先住民族作为55个少数民族中的一个,依然称呼为“高山族”。想必,当时的“平埔族”已经汉化得很明显了。
不可否认,民族学的划分有其人类学属性,也有其社会学属性。如今,中国大陆对于台湾少数民族的高山族定义确实很难改变,尤其是56个民族的说法根深蒂固。不过,如果需要变通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台湾先住民各族群其实也是迁移而来的。在《新概念英语》第四册第一课中提到,生活在太平洋波利尼西亚岛上的人,是在2000多年前从印度尼西亚迁移而来的。可以肯定,台湾先住民也是从其它岛屿迁移而来。现在,台湾少数民族的语言与非洲的马达加斯加岛、南美洲西方的复活节岛乃至大洋洲很多岛屿的原住民语言竟然是相通的。
事实上,台湾及太平洋、印度洋诸多岛屿先住民所用的语言都属于南岛语系(Austronesian),在人类学上被归属于南岛民族。南岛民族也被看作现今世界上分布地域最广的民族,其总人口超过2亿人。所以,如果真正需要给台湾少数民族正名的话,完全可以统称为“南岛族”了。
如此一来,中华民族依然是“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枝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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