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鱼和熊掌兼得了
——海峡之声广播电台音乐频道总监、文艺部主任，著名音乐人蒋舟专访记
记者 赖明星
个人名片：
姓名：蒋舟
专业：浙江传媒学院新闻系新闻采编
毕业时间：1994年
生日：1973年9月4日
兴趣：音乐
星座：处女座
籍贯：四川邻水
性格：宽容
座右铭：不固定
个人简历：
蒋舟，1991—1994就读于浙广新闻系新闻采编专业，曾在中国华艺广播公司担任主持人、文艺部副主任、主任，现任海峡之声广播电台音乐频道总监、文艺部主任。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福建省音协常务理事、福建青年音乐学会副会长，福建各大声乐、创作赛事最年轻的专家评委。当选2005福建首届“十大娱乐时尚人物”、2007福建首位非福建籍的“八闽之子”。2004歌曲作品《山河听我说》获国家广电总局主办的“中国原创歌曲奖”政府奖一等奖。主任编辑职称并获国家级专业技术人才奖。开创华广娱乐节目先河，编辑主持的广播节目多次在全国获奖。2007在担任海峡之声996频道（巴士广播网）总监后，将频道做大做强，成为福建最具影响力的媒体之一。为宋祖英、汤灿、谭晶、祖海、刘媛媛、蔡国庆等数十位歌手创作歌曲，代表作品《红红的日子》、《团圆中国年》、《山河听我说》等入围2004、2005、2009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忘了爱》中国原创歌曲总评榜“季选全国十大金曲”，《鹧鸪飞》中国音协主办“十大金曲奖”，《船儿啊快快靠岸》“中国名歌榜”六周冠军、2005“中国广播影视大奖”。先后为中国首届记者节、北京奥申委、中纪委、海峡之声广播电台、福州电视台、广州增城市、福建白芽奇兰茶、成都谭鱼头连锁企业等等著名单位及活动，创作了系列形象歌曲。出版有个人演唱专辑：《谁说喝醉就无所谓》。
面对空白的文档，反复听着蒋舟的专辑《谁说喝醉就无所谓》，突然感到了语言的困乏和文字的贫乏，跳动的音符，动感的旋律，真实的感情，让我的血液迅速澎湃，这当中传递的故事，动人的一曲曲，怎么是可以叙述完整的？
他的歌，都不陌生。他本人，你却未必了解。也许，你对他的名字耳熟能详，一旦在荧屏上看到他的形象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当他哪天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认不出他。
在创作生涯十多年中，蒋舟埋头于音乐海洋，不断开拓新的领域，创下共逾千余首词曲的佳绩。近年来，蒋舟一直致力于新民歌的创作，直到2005年蒋舟在福州举办个人演唱会并随后出版发行了个人演唱专辑《谁说喝醉就无所谓》后，才从幕后转到了台前。
素描蒋舟
拿到仅有公司地址和手机号码的联系方式，记者联系不上蒋舟。简单的地址，错误的手机号码，后来通过蒋舟的同学卢永明联系上他。蒋舟一下子愉快地接受了采访。而此时，记者只知道他的身份是海峡之声文艺部主任。
采访的前一天夜里收到蒋舟发来的短信，“明天上午八点到宾馆门口接你。”
电话打了好几个，短信发了好几条，弄不清方向，最终才见到蒋舟，微胖，年轻，亲切，爱笑，温柔。包括采访后几天，记者仍然会因大大小小的事情麻烦他，他都没有一点儿不耐烦。
到了公司，蒋舟在办公室播放了关于他的视频资料。记者才木知木觉，眼前的蒋舟竟然是电视上曾经看过多次的戴着眼镜的那位极有创作气息的气质音乐人。他有着“福建李宗盛”的称号，一曲《团圆中国年》唱响除夕夜大江南北，台湾著名歌手高明骏用独特的嗓音演唱过他的经典作品。只是生活中的他装扮和电视上不太一样。
这个在福建乃至全国原创音乐都极有份量的人物竟这么容易就坐在了面前。在小吃店里，他会像特别要好的学长，聊学校现在的情况，当年的那些老师同学，说福建小吃，当年在浙江传媒上学时自己最喜欢吃的上拌辣椒酱的豆腐干。“学校现在有多少人？学播音的每年有多少人毕业？王巧红老师现在怎么样？当年的学生科科长王文科老师呢？回杭州很少见学生时代吃到的那种豆腐干。后来好不容易在大街上找着了。”蒋舟很随意地聊着，笑得和孩子一样，很多话说，就像很久没联系的朋友。在海峡之声，他会像大哥哥一样，带我们吃食堂看演出，会和我们聊一些无厘头的话题，不经意就幽我们一默，嘻笑之余却带来深深的思索。我们有幸亲眼一睹他真人弹唱的风采，全身心投入的演奏。
甚至在采访的第二天中午，担任福州电视台《男生女生》栏目评委的蒋舟为了答应和我们的一张合影而在福州广播电视中心大楼门口等了很久，据他说是“一个小时”。记者看到了一份难得的来自一位著名音乐人内心深处的温情和认真。他让人感动。
一次次站在音乐和传媒的十字路口
蒋舟的朋友说，蒋舟在音乐上的成就远大于传媒上的成就。就像蒋舟自己所说，“很多人知道我是搞音乐的，却很多人不知道我是做传媒的。”
蒋舟从小喜欢音乐，这和家庭有很大的关系。他出生在四川邻水县的一个戏剧家庭，父母亲都唱川剧。蒋舟是个有天才的孩子，对音乐天生的敏感，继续并超越了父辈所有的音乐禀赋。但他小时候学习音乐的环境并不是特别好，为了能买到一张唱片，等了两年的时间。“我当时特别喜欢竹笛，但在我的印象中，自己为了买一盘磁带大概等了两年的时间，才拿到一张专辑。所以在当时我学习竹笛时我就希望有一个模仿，听听别人是怎么吹的。在当时，只能够看到一些乐谱，而乐谱的理解每个人是不同的。那时候我非常希望有这样一个好的学习音乐的途径，或者说学习的方式。这点和很多流行音乐的演唱者是相似的，也就是说我们会通过模仿最初期的模仿，来达成自己学习的目的。”
从中学时代开始，蒋舟就开始模仿性地尝试写歌。初中毕业那年，蒋舟考上当地的达县地区歌舞团，有了专业学习音乐的机会。然而音乐专业的父亲不希望蒋舟做音乐，阻止了他。
蒋舟高三那年，面临学校和专业的选择，他再次站在十字路口徘徊。父亲没有再阻止，而是希望蒋舟自己对未来作出选择，究竟读不读音乐。蒋舟还是选择了传媒，他觉得，用自己喜欢的音乐做职业谋生，会是很累并且痛苦的事情。
上世纪80年代末，以崔健为代表的先锋音乐人掀起了一场中国音乐在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次变革，这场变革在当时影响了无数青年，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刚走进大学校园的蒋舟。蒋舟常常自己写歌，并且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愿望，就是希望把自己的作品由一张纸变成可以听见的东西，“这个要通过录音，在当时看来，录音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和现在所有文艺青年一样，大学的蒋舟在阶梯教室开过个人演唱会。当时仅一百多人的浙江传媒，观众便来了七八十，座无虚席。“没有话筒，什么都没有。就抱一把琴。不插电。”记者恍若看到那年那天所有的观众为他晕眩、疯狂，掌声和尖叫全场一片沸腾，还有一张写着年少气盛和热爱音乐的21岁的面孔。
大学的蒋舟活跃积极，任学生会文艺部副部长，并且尽量多地学习和实践新闻、播音。四川口音严重的蒋舟费了很大的劲纠正自己的普通话。一名北广毕业的四川著名播音员，为蒋舟推荐了他的同学，当年浙江传媒播音系一名任课老师。蒋舟每天到播音班练声，和在播音班的女朋友一起学习，夜以继日，日复一日，这才抹去他曾经一口顺溜得可以跑火车的四川腔。
临近毕业的蒋舟再次面对音乐和传媒的选择。那段时间，他在杭州台、北京音乐台、四川电台主持节目。蒋舟这时候开始思考，到底要以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来从事音乐创业。是一个纯粹的弹唱歌手，还是尝试更多一些的作品？
那个阶段的蒋舟非常迷茫，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甚少，于是常常从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中充分感受主人公内心坚强的力量，在艰辛奋斗中其挣扎的内心和非常顽强的意志，激起了蒋舟心灵的共鸣。
后来中国华艺广播公司到学校新闻采编班招人，蒋舟录了几盘录音带，凭借自己的实力被选上。蒋舟的人生在一念之间改变。于是他来到福建，在这里和他的朋友们开始了打造本土原创音乐的执著之路，同时并没有丢弃大学专业的传媒学习，在中国华艺广播公司当主持人。“那个时候算是比较正式开始音乐创作，尽管我没有直接从事音乐这个职业，但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把音乐作为我的事业。”从此蒋舟真正零距离地接触各种各样的音乐作品，开始了对音乐全新的思考与创作。
蒋舟感慨，“很多机会看起来是小的，但很可能变成大机会。机会选择很重要。”
首位非闽籍“八闽之子”的背后
《八闽之子》，福建电视媒体唯一一档以闽籍杰出人物为主线的人物专访栏目，福建省一本全方位报道海内外闽籍杰出人物的杂志，它走近普天之下福建籍或为福建发展作出杰出贡献的优秀人物。而蒋舟则是2007年首位非闽籍的“八闽之子”。他有着“福建李宗盛”的称号。
他所创作的一曲《团圆中国年》唱响除夕夜大江南北。台湾著名歌手高明骏用独特的嗓音演唱他的经典作品。2004年，《红红的日子》在中央电视台春节元宵晚会播出后，在全国卫视开始热播，著名歌唱家汤灿也由此获得2004年中国广播金号奖，而这首喜气吉祥反映主旋律、大时代的作品正是蒋舟音乐人生的转折点。从此，音乐创作给予他更大的自信和激情。紧接着，由祖海演唱的《山河听我说》也出自蒋舟的创作，这首歌获得国家广电总局主办的“2004中国原创歌曲奖”政府一等奖并入选2009央视春晚。此时，蒋舟凭借自身的才华，埋头于音乐海洋10多年后，成为福建原创音乐最有份量的代表人物。
2005年，蒋舟在福州成功举办了规模较大的个人作品演唱会。实现了从幕后到前台的跨越。其后蒋舟三下广东、两上北京，和大批国内顶尖的音乐人、经纪人以及唱片发行人进行沟通，终于在2006的春节前通过广东音像出版社推出了专辑《谁说喝醉就无所谓》，这也是福建原创音乐人第一次通过省外音像出版社发行专辑，是福建原创音乐开始向全国市场进军的标志。
然而最初几年的音乐之路并不顺，很少有人知道蒋舟他们的工作甚至他们的存在。“领导希望我老老实实做节目。”领导并不支持蒋舟对音乐的热爱，认为是不务正业。蒋舟在福州刚开始和朋友们做了一首MTV《凤凰花开》，那时候很多人感到惊奇，福州怎么也有人在做这些东西。而在蒋舟默默努力的同时，中国音乐界也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各地纷纷开始重视青年音乐人的创作。2000年，在政府部门的推动下，福建省青年音乐家学会成立。许多和蒋舟一样自发创作、自由创作的年轻人聚集到了一起，由此有了一个互相交流、沟通、认识的音乐平台。而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在政府宣传部门的鼓励和帮助下，蒋舟和福建其他几位原创音乐人创作了许多非常优秀的作品，也获得了无数殊荣。随着环境和时机的转变，后来的领导对蒋舟的音乐创作转而十二分支持，认为蒋舟的知名度就代表了台里的知名度。
蒋舟觉得一切都有所值，并且提到“环境”的重要，“福建音乐环境不好。我们不能埋怨这个环境，每个人都是环境的构成。但有一点，环境不好，更容易出头。四川音乐环境好，人多，而福建的音乐创作薄弱，却更有发展的空间。”
蒋舟透露，创作的一首《今年烟花特别红》将在今年香港东亚运动会开幕式上由汤灿演唱。他还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到时烟花绽放的现场盛况。
一直在创作的蒋舟，作曲主打北京，他说，“北京要求精品，量大没用。”然而蒋舟并不愿意生活在北京这样一个消耗量大的城市，“北京太大了，不方便。虽然很多合作者都在北京，企业、歌手、电视台等，一年要创作百把首歌。但现在发邮箱很方便。哪个城市都一样。”
蒋舟在创作中追求瞬间的感觉，那种灵感触动——“当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觉得它应该是什么样的，那就是最完美的感觉。后面重新创作一再修改，就会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感觉。出手一定要快。”
和央视、海峡的歌缘
谈起第一次向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选送创作的歌曲时，蒋舟告诉我们，那一次并没有如愿地登上央视春晚的舞台。平时注意观察央视春晚的蒋舟发现春晚歌曲要求中民歌占了非常大一个比重，并且注意到每年都会有一些比较新锐的民歌风格出现。“我们最开始接触北京是2003年，央视春晚开始向全国征歌。当时我们投过一批歌，但那时的我们完全没有经验，就连打听这歌到什么程度的机会都没有。没有成功。”
很多人对2003年非典时期一首唱出人间爱的温暖的《生命彩虹》有很深的印象，而这首歌也唱出了蒋舟一份进军全国乐坛的自信。当时，蒋舟联系到著名歌手汤灿，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写了两首歌。这两首歌在时间和品质上都击败了很多北京大腕作曲家的一些作品。其中一首就是《生命彩虹》，汤灿选择它作为抗“非典”歌曲。这首歌曲是蒋舟他们第一首由中央电视台拍摄，并且通过全国卫视来推广的歌。愉悦和自信在蒋舟年轻的脸庞上一览无遗，“虽然没有想像中的回响好，但却为我们建立了一个在北京音乐圈的人脉，为我们后来在新民歌的发展打开了一个缺口。”
三十几岁的蒋舟，此前一直觉得在流行圈创作民歌没有优势，然而他却以独特的角度发现了自己的优势，“中国新民歌圈里，主流词曲家大部分五六十岁。我们是最年轻的，我们在想法上有优势，我们敢想。旋律要超过老先生很难。但我们在旋律的动感还有手法上有自己的优势。这种突破性包括运用一些流行音乐的手法再加上一些民族音乐的元素结合，这样产生的新民歌，让北京一些歌手比较喜欢。”蒋舟还告诉我们，不是说写好了没用的曲就一直没用，“今年别人找我写一首歌。我把词拿过来和以前的曲一套，挺好。词曲有反差反而效果更好。”
2004年，由蒋舟创作，汤灿演唱的歌曲《红红的日子》在央视春节联欢晚会上登台亮相，让全中国都听见了福建原创的声音。蒋舟谈到2004年的时候来了劲，“这一年是我音乐创作的喜悦丰收年，我与著名歌手汤灿合作推出新曲《红红的日子》后，又再度合作，精心准备了一曲《团圆中国年》，从词、曲、编曲到演唱都渗透着新的理念，采用典型的快三节奏，轻快、明朗、韵律十足。”2005年春晚，汤灿用她甜美的声音以《团圆中国年》营造了一幕动人的团圆美景，为春节再添一份浓郁的年味、祝福和喜气。这首歌是蒋舟和福建省军区文艺队张昆鹏合作的，蒋舟作曲，张昆鹏作词，“当时我们就动了一个脑筋。在民歌当中用圆舞曲的节奏风格来谱的不多，可以说基本很少。这首歌之所以最后被央视春晚选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在众多的民歌当中是一个圆舞曲的风格，很特别。”
2005年，蒋舟举办了个人作品演唱会并发行了个人演唱专辑《谁说喝醉就无所谓》。台湾著名歌手高明骏也在多个大型演唱会中用自己独特的嗓音成功翻唱专辑中的经典情歌《谁说喝醉就无所谓》。海峡两岸的音乐人通过音乐再一次走到了一起。在专辑中还有一首叫《鹧鸪飞》的作品，也受到了歌手的喜爱，吴晓燕用带有福建本土特色的闽南语把这首歌演绎得情真意切，并获得首届中华闽南语歌曲大赛十大金曲奖。李宗盛是台湾自己作曲创作并演唱的著名音乐人，他的歌在海峡两岸流传不衰。而很多人都说蒋舟的作品有着福建李宗盛之称，他的音乐才华也在海峡两岸的上空飘扬。
2009年春晚，一曲《山河听我说》以民歌里很少用到的小调转大调形式展现在观众面前。蒋舟说，“其实小调转大调2000年初就有人用过。这种做法很容易，很容易被接受，也很新颖。我们只是依葫芦画瓢。”
爱家的甘陕多吉
甘陕多吉，意思为聪明、伶俐的小伙。这是蒋舟一到青海海北，藏民就为他取的名字。
因为“甘陕多吉”，蒋舟一高兴就和当地人喝起高原上的酒，却因此挂了点滴。两天后，蒋舟就适应了那里的环境，他戏说自己前世也许就是青海湖边的一头牦牛。
而这次青海之旅则是蒋舟印象深刻的一次采风。他收集到很多的民族音乐素材，并且将当地的音乐元素融进现代的音乐中，创作出一些别具特色的新民歌曲调。回到福州后，他虽然只带回两条哈达，但我们知道青海给予他的不只是物质上的，更多是精神上的。他说，“当我用右手捂起右耳时，便会不自觉地高歌起藏民们哼过的调子。”
蒋舟对音乐的接受度很宽容，他希望听到更多不同的一些音乐元素，即使是大多普通听众所排斥或不喜欢的，但他都会用心听这个音乐吸引人的地方。“作为一个专业的音乐人，和普通的听众，听歌时所受到的感动，应该都是相通的。”
人生中对蒋舟影响最大的，就是1980年父母离婚。走南闯北的他，对家庭更是融入了很深的情感，希望家同音乐一起成长，“家，对于我与太太来说，是一起成长的地方。家的稳定，要共同维护用心经营。我做音乐才能顺顺心心。”
由火车站引发的理论
蒋舟看着我们，语重心长感慨，也曾有过青涩而稚嫩的年龄。
蒋舟家在四川邻水，和大学所在地杭州，相距47个小时的火车路程。往往去学校时有硬座，而从不是始发站的杭州回家却要站十几二十几个小时。“我们分段走，从杭州到南昌，再从南昌到……”蒋舟和他的同学拿着火车时刻表，晚上就睡在候车室。在火车上还要常常给女生让座。后来他一到火车站腿就发软。“火车上全是人，密密麻麻，我们就和民工挤在一起聊天。人挤人，那个密度还可以站着睡觉呢。”蒋舟说现在一到重庆火车站就有上厕所的冲动，因为那段往返学校的岁月给了他太痛苦的回忆，形成条件反射。
他还回忆起了在杭州、北京电台实习的那些紧张。
“现在社会根本不会因为你是一个生手就原谅你，反而觉得你很差劲。”毕业的蒋舟和他的同学，刚工作时被人看作小孩，“傻傻的。这可不是个好事。女生小巧玲珑青春靓丽还好。”蒋舟建议传媒学子一定要利用在校时间到外面多实习，除了学校安排的，自己也要寻找机会，“实践特别重要。大一大二可以嫩，大三大四就得成熟。大学生最缺的就是实践。一定要磨练自己。”蒋舟这时对我们说了一句刚毕业时他的师兄对他说的话——“你要去尝试，想做什么就去做，要相信我的话。刚毕业的时候，做败了做砸了那都没关系，这是一个自我突破。”
蒋舟还和我们提及公司的新人，“我们台刚招了一个主持人，南京师大毕业的，他素质好声音好，比北广、浙广的强。来了之后，他上手快。北广、浙广传媒教学是很好，但这个同学在学校里有意识，很努力。所以来台后果真做得很不错，反倒是北广的被PK掉了。”另外，他强调，一定要学会为人处事，他还生动地举了好几个例子。“现在这个时代，技术和做人同等重要。做人如何决定社会关系。关系这东西是挺无聊，但是却很现实。这个社会的存在肯定得有关系，没什么好埋怨的。”
“目标要很明确，多实践，要有上手的机会。作品很重要。现在就要超前，要贴近社会，出去要能干，让人感觉到成熟。”蒋舟希望学校为学生提供的实践平台可以和校友搭上关系，校友可以帮忙提供各种实习、实践机会。
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认真的蒋舟在校期间发现自己新闻方面没有优势，“我出去实习的时候，帮同学拍录像，没有一点构图的概念。文字也没别人好。是可以进步，但一定还会有差距。”而蒋舟觉得自己大学中最自豪的事情，便是成功实现了从新闻采编到采编播主持人的转化。他说了解自己的优势很重要。
蒋舟笑，“当年如果选择记者行业，我现在肯定是一个非常平庸的记者。”他思忖了片刻说，“媒体这个领域容易让人浅薄，冲击非常大。新人一代代。一定要有自己很尖端的东西，并不断学习。否则一切只是过眼云烟。”
工作后的蒋舟，喜欢看一些管理和佛教方面的书。“很少看小说了。”他说起这些极有一种淡泊人生的味道，“佛教的书中有对佛经、人生道理的阐释，容易让我调整心态。心态决定一切。”记者在沙发边上发现了一本蒋舟最近正在看的书《宽心》，星云大师著。内页中有一句话——“心宽，眼前世界随之敞亮，处处有通路，处处有助缘。”
他说，广播是职业，音乐是事业。现在的蒋舟，拥有大海般宽容的胸怀，无论对单位对家庭，“人最终是要找一个最舒服的状态好好地呆着。我的心态和两条线路有关，比别人充实一点，我能够发挥无穷无尽的想法。音乐不是我的谋生手段。东边不亮西边亮。人到这个年龄很讲心态。”蒋舟的职业与事业息息相关，相辅相成，二者缺一不可。
十分有幸，采访蒋舟的时候，在他办公室看到了办公桌、键盘上零散放着的仍在创作中的作品。而这每一曲作品今后都有可能响遍大江南北。
呵，谁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