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图集:波斯尼亚战争二十年

这个月是波斯尼亚战争爆发20周年,这场战争紧随东欧剧变之后,漫长、复杂、丑陋。 1991年,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即“波黑”)和前南斯拉夫联邦里的其他几个共和国一同宣布独立,此举引爆了长达四年的内战。 波斯尼亚的人口由多民族构成,信仰伊斯兰教的波斯尼亚人(简称“穆族”),占44%,信仰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简称“塞族”),占31%,信仰天主教克罗地亚人(简称“克族”),占17%。 1992年4月初,全副武装的塞族人在邻国塞尔维亚的支持下,围困了萨拉热窝(波斯尼亚首都)。他们的主要攻击目标是穆族人,但也有很多其他的塞族人和克族人在塞族人的火箭、迫击炮、狙击中丧生。 当炮弹落到波斯尼亚首都,克族和塞族的民族主义军队举起了可怕的“种族清洗”的旗帜,战火很快蔓延至全国。 最后是于1995年,在联合国的空袭和制裁下才使得战争各方达成和平协定。 对此次战争死亡人数的估计分歧很大,从9万人到30万人。至今,超过70人被联合国控以战争罪。



1992年9月12日,波斯尼亚战争期间,大提琴家韦德兰?斯梅洛维奇(Vedran Smailovic)在被炸毁的萨拉热窝国家图书馆废墟里演奏斯特劳斯的作品。(Michael Evstafiev/法新社/Getty Images)



2012年4月2日,从 特勒贝夫奇(Trebevic)山的斜坡上遗留下来一个原来的狙击点看波斯尼亚首都萨拉热窝。(Elvis Barukcic/法新社/Getty Images)



1992年4月6日,萨拉热窝市区,一位波斯尼亚特种部队士兵在他和市民遭到来自塞族狙击手火力袭击时开枪回击。随着波黑首都波族和塞族之间争端的进一步升级,塞族狙击手向3万民参加和平游行的民众开枪。(Mike Persson/法新社/Getty Images)



1992年11月4日,波斯尼亚塞族领导人拉多万?卡拉季奇(Radovan Karadzic)(图右)和将军拉特科?姆拉迪奇(Ratko Mladic)接受记者采访。(路透社/特约记者)



1992年10月12日,戈里察(Gorica)山中的村庄,一名塞族士兵隐蔽在燃烧着的房屋外。(美联社照片/Matija Kokovic)



1993年7月22日,在被包围的波斯尼亚首都萨拉热窝西南方40多公里处的 Igman山上的 Ljuta村,村里的房子在波斯尼亚塞族与穆族的激烈交火中燃起熊熊大火冒出阵阵浓烟。(路透社/特约记者)



1993年4月8日(周四),萨拉热窝的午后,一名波斯尼亚妇女快步走过荒凉无人的人行道,人行道旁是在战争中损毁的店铺,这条街是损坏最严重的街道之一,被称为“狙击手巷”。(美联社照片/Michael Stravato)



1993年4月27日,萨拉热窝西北部,法国驻联合国维和部队在维特兹(Vitez)附近已遭损毁的阿米齐( Ahinici)清真寺前。这个波斯尼亚中部的穆斯林城镇在克族和穆族军队之间的激战中被毁。(Pascal Guyot/法新社/Getty Images)

大图集:波斯尼亚战争二十年


1992年6月8日,波斯尼亚首都萨拉热窝市中心,伴随着全城激烈的交火,狙击手巷上方,“莫莫”(Momo)和“乌泽尔”(Uzeir)双子塔熊熊燃烧。(Georges Gobet/法新社/Getty Images)



1992年11月10日,波斯尼亚战争期间,一位父亲的双手紧紧压在一辆公车的窗户上,车里是他满面泪水的妻儿,他们将从被围困的萨拉热窝送到安全的地方。(美联社照片/Laurent Rebours)



1992年5月2日,周六,萨拉热窝市中心,一名穆族民兵在与南斯拉夫联邦军队的战斗中搜寻狙击手。.(美联社照片/David Brauchli)



1995年8月28日,一枚迫击炮弹在萨拉热窝室内市场门外爆炸,街上到处都是死者的遗体和伤者。这枚炮弹杀死了至少32人,有超过40人受伤。(路透社/Peter Andrews)



6月8日,波斯尼亚中部弗拉希奇(Vlasic)山上,一队已向塞族投降的克族士兵被当做囚犯从一名塞族士兵旁走过。在穆族人的猛烈攻击下,约有7000名克族平民和700名克族士兵逃往塞族控制地区。.(路透社/Ranko Cukovic)



1992年8月,距贝尔格莱德(Belgrade)125英里的波斯尼亚城镇维谢格拉德(Visegrad),一名塞族士兵在审讯中殴打一名被捕的穆族民兵。(美联社照片/Milan Timotic)



1995年10月13日,在 巴尼亚-卢卡(Banja Luka)以东10英里(合15公里)处的萨纳-莫斯特(Sanski Most)附近,波斯尼亚政府军出动122mm口径重型火炮向塞族控制城镇 普利耶多(Prijedor)开火。(美联社照片/Darko Bandic)



1993年1月17日,在萨拉热窝的一座墓地,一位妇女站在新立起的墓碑间哀悼一位去世的亲人。更多的人都选择在浓雾中来此悼念亲朋好友,因为浓雾可以保护他们免受狙击手袭击。(美联社照片/Hansi Krauss)



1994年11月18日(周五),萨拉热窝,一名7岁的小男孩 尼尔曼?迪佛弗奇(Nermin Divovic) 头部被击中躺倒在血泊之中,旁边是随后赶来救援的美国和英国派驻的联合国消防员,具体身份不明。枪杀小男孩的狙击手埋伏在萨拉热窝市中心的一幢公寓楼里,这幢公寓楼毗邻臭名昭著的狙击手巷。 联合国消防员几乎是立即就来到了小男孩身旁,但是他已经死了。(美联社照片/Enric Marti)



1992年6月30日,周二,一个安全屋里,一名代号“箭头”的顶级狙击手正在为她的枪装填弹药。这名年仅20岁的塞族女狙击手之前是一名新闻系的学生,现在为波斯尼亚政府军服务,她说,她已经记不清究竟杀了多少人了,但是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依旧很难。 而她的大多数目标都是为塞族服务的其他狙击手。(美联社照片/Martin Nangle)



1992年6月5日,火箭不断地在萨拉热窝市中心的一所教堂附近爆炸。密集的炮击和枪击在波斯尼亚首都肆虐了整晚。 萨拉热窝广播说这个城市在重型火炮的轰击下,没有一处得以幸免。在面朝机场的西南方的穆族要塞哈拉什尼察(Hrasnica)里,至少有3人死亡,10人受伤。(Georges Gobet/法新社/Getty Images)



1993年4月11日,一名波斯尼亚男子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拥在怀里,和周围的其他人一同跑过一条布满狙击手的街道,在萨拉热窝这里是许多行人都必经之处。(美联社照片/Michael Stravato)



1993年5月29日,在被围困的萨拉热窝,93位参选“萨拉热窝小姐”的佳丽排成一排站在舞台上,面对下面座无虚席的观众席,手拿一条横幅写着“不要让他们杀了我们”。(美联社照片/Jerome Delay)



1995年6月16日,一枚炮弹射入萨拉热窝的科索沃(Kosevo)医院,死两人,伤六人,被炸毁的病房里遍布斑斑血迹。(美联社照片)



1995年5月18日,一名男子在看到拉莫?塞勒梅(Rahmo Seremet),54岁的工程师的尸体后,躲到了一辆卡车后面。塞勒梅被狙击手枪杀时正在监督为萨拉热窝安装的反狙击手的掩体。(美联社照片)



1992年8月13日,几名记者和红十字会的成员到访位于与波斯尼亚西北的 普利耶多(Prijedor)相邻的特耶诺波力耶(Tjernopolje)的塞族军营,两名囚犯坐在地上。(Andre Durand/法新社/Getty Images)



1995年7月21日,一名法国的联合国士兵在萨拉热窝的一处联合国建筑群前架设防护铁丝网。(美联社照片/Enric F. Marti)



1995年9月19日,人们看着地上的塞族平民的尸体,据说,这些人是在克族突击队袭击波斯尼什卡杜比察(Bosanska Dubica)镇(位于萨拉热窝以西约250公里(合155英里)处)时丧生的。(美联社照片)



1995年8月18日,波斯尼亚西部的一座波斯尼亚塞族控制下的城镇德瓦尔(Drvar)遭遇波斯尼亚克族袭击,两名克族士兵从一名塞族士兵的尸体旁走过。(Tom Dubravec/法新社/Getty Images)



9月4日, 一架美国“雄猫”截击机(F14-战斗机)在美国军舰西奥多?罗斯福号(USS Theodore Roosevelt)巡逻到波斯尼亚附近时起飞。(路透社/特约记者)



1995年8月30日,萨拉热窝以东约16公里(合10英里)处的波斯尼亚塞族要塞培尔(Pale)内的军火库在遭到北约空袭之后冒出滚滚浓烟。 北约的喷气式飞机在波斯尼亚全境搜寻塞族的军火库、雷达位置和指挥与联络中心,以此来消除其对联合国安全区的威胁。(美联社照片/Oleg Stjepanivic)



1993年5月12日,波黑,孩子们抬头仰望萨拉热窝上空禁飞区略过的战斗机,这些战斗机在禁飞区巡逻确保没有冲突相关方的飞行器通过。(美联社照片/Rikard Larma)



波黑布尔奇科(Brcko)的一名塞族警官格伦?耶力什奇(Goran Jelisic)枪杀了一名受害人。 他后来被捕,被控战争罪并且被判40年有期徒刑。(前南刑事法庭提供)



1995年7月14日,联合国位于Srebrenica的安全避难处已经人满为患,来自该处的难民们聚集到了联合国位于图兹拉机场的基地外,他们已经在户外呆了一整夜了。(美联社照片/Darko Bandic)



2007年3月27日,在靠近代尔文塔(Derventa)的主干道旁是一座废弃的村庄,你能看见在战争中被毁掉的房屋。(路透社/Damir Sagolj)



2011年7月20日,在一场为1992-1995年波斯尼亚战争期间的遇难者所举行的盛大的葬礼之后,一名波斯尼亚穆族妇女伏在一位亲人的棺材上哭泣。这些遇难者都是在波尼亚-卢卡(Banja Luka)西北方50公里(合31英里)处的城镇比耶利纳(Prijedor)和科扎拉茨(Kozarac)附近的大型坟墓找到的。(路透社/Dado Ruvic)



2011年6月3日,图兹拉(Tuzla),一名来自斯雷布雷尼察(Srebrenica)的波斯尼亚穆族妇女坐在照片墙下,照片里的都是在1992-1995年波斯尼亚战争期间在这个城镇遭到大屠杀的受害者。这名妇女正在通过电视转播观看拉特科?姆拉迪奇(Ratko Mladic)的法庭审讯。前波斯尼亚塞族军事指挥官姆拉迪奇说他在波斯尼亚战争中捍卫了他的人民和他的国家,现在则要捍卫他自己反对联合国前南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对他的战争罪的指控。 姆拉迪奇被控在1992-95年波斯尼亚战争期间围困波斯尼亚首都萨拉热窝43个月,并在靠近塞尔维亚边境的斯雷布雷尼察(Srebrenica)屠杀了8,000名穆族男子和男孩。(路透社/Dado Ruvic)



2011年7月10日,在斯雷布雷尼察(Srebrenica)附近的波多里卡(Potocari)墓地,一名波斯尼亚穆族男子坐在棺材之间,以特别的手势来表达他的哀悼之情。为了纪念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16周年,在这一年举行了大型的葬礼,重新安置了从波斯尼亚东部的大型坟墓收集来的615具遇难者遗体。 此前几年已经有超过4,500具遗体被葬在了斯雷布雷尼察墓地,这些遗体都是从波斯尼亚东部的大型坟墓里挖掘出来或者发现的一些无名氏。(Andrej Isakovic/法新社/Getty Images)



2011年7月10日,波黑的波多里卡(Potocari),一名年轻女孩从一座石头纪念碑旁边走过,碑上刻着被安置在波多里卡墓地和斯雷布雷尼察墓地的1995年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的遇难者的名字。 至少8,3000名波斯尼亚穆族男子和男孩在已经找到位于斯雷布雷尼察的联合国安全避难所却还是被塞尔维亚共和国军队的成员杀害。(Sean Gallup/Getty Images)



2012年4月2日,佐伦?拉克塔(Zoran Laketa)在莫斯塔尔(Mostar)采访了路透社记者之后,来到一栋1992-1995年波斯尼亚战争期间被损毁的建筑前留影。 拉克塔是这样概括波斯尼亚战争的,面对大规模的种族清洗,它让西方对是否介入其中犹豫不决。 自战争爆发已有20年,种族依旧是一条难以跨越的分界线,特别是在莫斯塔尔,这里克族掌控着西岸,穆族控制着东岸,他们彼此排斥却又共存着,而且都拒绝了外国促其重新统一的努力。(路透社/Dado Ruvic)



2008年7月31日,在位于荷兰海牙的联合国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前波斯尼亚塞族领导人拉多万?卡拉季奇( Radovan Karadzic)首次出庭。他因在1992-95波斯尼亚战争期间所犯下的有预谋的暴行而面临着种族灭绝、战争罪和反人类罪等罪行的指控。(美联社照片/ Jerry Lampen, Pool)



1996年1月的萨拉热窝科瓦奇奇( Kovacici )地区,一辆废弃的坦克停在一栋建筑的废墟前的十字路口。



2011年5月30日人们走在同样在萨拉热窝的科瓦奇奇地区的同一条路上。(路透社/Staff) (与上图同一位置)



1993年3月,在萨拉热窝,一名联合国维和人员站在修建避难所的工地上,后面是被损毁的联合投资贸易公司(UNITIC)大楼和一所东正教教堂。



2012年4月1日,川流不息的车辆经过已经修复的大楼前。(路透社/Danilo Krstanovic and Dado Ruvic) (与上图同一位置)



1994年1月1日,在被烧毁的萨拉热窝图书馆前,一名男子扛着一袋柴火穿过一架遭损毁的桥。



2012年4月1日,一名男子搬着一个箱子走过同一座桥,而桥已经被修复了。(路透社/Peter Andrews and Dado Ruvic)(与上图同一位置)



1993年6月22日,在被围困的波斯尼亚首都萨拉热窝的斯肯德瑞亚(Skenderia)广场,一名波斯尼亚青少年提着几桶水从被毁坏的电车前走过。



2012年4月4日,一名妇女从同一个广场经过。(路透社/Oleg Popov and Dado Ruvic)(与上图同一位置)



2012年4月6日(周五),在萨拉热窝的主街上摆放着11,451个空座椅,一名老妇人向其中的一些上各放了一支鲜花。被排列在萨拉热窝的主街道上这超过11,000的红色椅子,象征着在围困中遇难的11,541名受害者,伴随着歌声和回忆,是波斯尼亚人对这场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欧洲最血腥的战争20周年的纪念。 成千上万的民众聚集在一起成为一个合唱团,在一个小型古典管弦乐队的伴奏下演唱了14首歌曲,这些歌曲都是精心编排的,其中大多数都是在这座城市遭到血腥围困时所作的。(Elvis Barukcic/法新社/Getty Images)



2012年4月6日,萨拉热窝的蒂托瓦(Titova)街上整齐的摆放着11,541个红色座椅,用以纪念波斯尼亚战争爆发20周年。虽然20年了,这个巴尔干半岛国家依旧处于深度分裂中,虽然是一个国家,但是国家政治权力却分别掌控在塞族、克族和穆族三个民族手中,分民族管理,唯一的中央政府却几乎毫无实权。(路透社/Dado Ruvic)



2012年4月6日,为了纪念波斯尼亚战争爆发20周年,萨拉热窝的 蒂托瓦(Titova)街道上整齐的摆放着11,541个红色的座椅,其中有一些小号的座椅,是专为纪念战争中丧生的儿童而设置的,一个小孩正在向这些座椅上放置鲜花。(路透社/Dado Ruvic)

图片大西洋月刊 Agnes77编译

战争评论:

波黑战争,被认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在欧洲爆发的规模最大的一次局部战争。战争因民族矛盾而起,因“统”和“独”而扩大,最后在西方军事打压下结束。在战争中塞、穆、克三族均动了血本,并付出了惨重代价,该国85%的经济设施遭破坏。 由民族矛盾引发的战争往往伴有大规模的种族屠杀。波黑塞族是在维护南斯拉夫的主权和领土完整,而穆克联盟是为了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究竟孰是孰非,很难轻易定论。时至今日,波黑境内塞族、穆族分而治之,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波黑战争自始至终都伴随着外国的军事介入的武装干涉,美国为首的北约对整个战争发生、发展和结局起了决定性作用,并按照自己的标准左右着整个进程。

搞垮南斯拉夫是西方控制巴尔干,进而控制整个欧洲的关键环节。当波黑议会不顾塞族的反对于1992年3月3日正式宣布独立后,美国和欧洲便迫不及待地于4月便给予承认,由此引发了这场长3年半的战争。

战争进行中,美国为首的北约从最初的对塞族军事威胁到后来的直接军事介入,充分发挥空中优势,对塞族阵地进行打击,配合地面穆克联军的进攻,最后强压塞族签署了代顿协议。战争结束后,西方国家通过海牙国际法院向犯有战争和种族灭绝罪的塞族战犯发出通缉令,在全球范围内缉拿。并向前南方面发出强硬指令,把与国际刑事法庭合作,缉拿和引渡战犯作为加入欧盟的必要条件。米洛舍维奇、卡拉季奇等一批前南高官成了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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