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靠《长安乱》里的东北方言不能直接认定周云蓬就是《长安乱》的代笔人,但是《长安乱》中还有其它的表现,几乎是周云蓬独有的,可以根据这些以及和周云蓬代笔的其他文章的相关性等来判断周云蓬是《长安乱》的代笔人。
一、《长安乱》中失败的虚构
“寺里主厨……做菜显然没有激情,对菜也缺乏研究和创新,青菜和番茄吃了一年。”
注:《长安乱》以长安作为国都为时代背景,长安从唐代之后不再是国都,少林是唐初扬名,而武当是宋明之后才繁荣的,这不是同一个时代的。还有小说中出现的番茄,是明万历传入中国,开始一直作为观赏用,清光绪年间才作为食物。这个食物的构思严重穿越。这条不能说明是代笔,只能说明是败笔。
二、《长安乱》奇怪的视觉描写
我在分析《一座城池》时指出过里面出现过很奇怪的视觉描写,这个情况在《长安乱》里有延续,《长安乱》出现13次“瞎”字,《一座城池》出现12次“瞎”字。
首先《长安乱》的故事是建立在主人公独特的视觉能力上:
“随着我渐渐地长大,我越来越发现我有别人没有的功能。江湖武术,无非是这样,武林高手一人能抵十人,暗器奇准,眼力甚好,虽然跑得快,跳得高,但快快不过马,高高不过墙,只是比普通人跑得快那么一点点,跳得高那么一点而已,而武林的发展最终将集于暗器,只是这样。但是我只要愿意,就算你一个动作再快,我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而且犹如慢放,暗器再快,十丈开外到我面前我感觉也要一个哈欠的工夫,我可以早早去接。但是我接或躲的动作在我看来也很慢,而师父训练的,也只是让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而已。
师父说,你瞎了三辈子,所以这辈子还的。
我说,那多好,这辈子多开心。
师父说:你不知道你上辈子的苦。
我说,那我下辈子呢。
师父说:还是个瞎子。你这样的能力,三生一个轮回。
我说,那三百年才能再出一个我了。
师父说:不是三百年,是一百年,你的三世总共一百年。”
注:《长安乱》2004年8月出版,应该从2003年就开始写的,周云蓬(1970)刚好33岁,总是说瞎不瞎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周云蓬很多时候符合代笔作品的时间,例如《小镇生活》里说的三年前离开校园,小镇生活应该是周云蓬1996年结束第一次游历1997年开始第二次云游前写的,或云游期间,根据小说内的时间向前推三年,刚好就是周云蓬的大学毕业离校时间。)
“我总希望喜乐突然跳出来说:真笨,怎么没发现我,瞎子。”
注:这是周云蓬习惯承受的语言么?
“我说:你只在晚上打兵器。老头儿说:我眼睛不好,怕见光啊。”
“我说:那倘若我瞎了呢?师父说:你可以现在就挖出自己的眼睛试试。你注定是瞎不掉的。”
注:……
《长安乱》中,类似此类奇怪的视觉描写还有不少。当我们知道作者是盲人时,应该可以理解那些奇怪的视觉感受情节是怎么来的了吧?
三、关于游走城市的经历
万永说:听说你一直在各个城池间走动。
我说:这真是迫不得已。
注:“在各个城池间走动”正是《歌者夜行》(绿妖2008年10月)记录的周云蓬1995年到1998年之间的个人真实写照。谁说写作不需要体验呢?
四、和其它代笔作品的联系
“中原遍地已经是人吃人的情形,而且大家都已经吃红了眼,吃出了一个恶性循环,瘦的人,没人吃,只挑有肉的,吃了肉,自己有点肉了,一个不小心就给别人吃了。”
《一座城池》里面哄抢场面:
“相比之下,还是轿车比较安全。轿车司机把东西搬在了车里和后备厢里,然后锁上车,这样就没人能拿到了。最嚣张的是一个奥拓的司机,他的车还自己加装了防盗器,开门的时候发出明显的“滴滴”两声,锁车的时候更是发出‘‘比优比优”这样充满挑衅的声音。而且这家伙明显是第一批外出“淘金”的,因为他的车里居然还有一台电视机。现在没什么可拿了,他就看着卡车司机辛辛苦苦抢来的东西只在车上暂存了一下后又被抢走,心里不禁得意,一直在手指上转着自己的钥匙,还时不时按几下,整个人声鼎沸的现场只听见这部小车在一个劲地“比优比优”。终于,枪打出头鸟,无声胜有声,此举引起了卡车司机的强烈愤慨。很快,这辆奥拓和路旁的商店平等了,成了第一部没有窗的汽车。”
注:同构思路。
《长安乱》:“你看这小马,虽然体格瘦小,尾稀腿细,马力小,吃得多,跑得少,速度慢,但小巧玲珑,方便携带,两个人骑最合适,人腿脚一垂下来,那马就给盖住了,如若无物,远处看来,两位客官就好比凌空在飞啊。”
《飞驰》:“我和铁牛屁股挨屁股坐在这辆窄小的车上。我们三个人几乎把这车给覆盖了。不明真相的肯定惊异我们三个是坐在什么东西上飞驰。”
注:又是同构。
《长安乱》中女主角名字叫“喜乐”,小说结尾喜乐去世后出现的女人叫“米豆”。
《早已离开》:“我曾经追过莹。追她那会儿,我刚进学校,有一种强烈的空虚感而潜意识里觉得莹比学校的大米更能填补空虚。”
《飞驰》:“……三年以后的铁牛对我说,陈露这种女人,脱光衣服在我面前我都纹丝不动。她在我眼里是什么啊,这种女人,在我眼里就是粮食。这个想法和我当初的一样,三年以后的我拍着铁牛的肩膀说,你终于明白了啊。再一个三年,我们同时明白,粮食是很重要的。……在我还橡皮的时候,陈小露对我菀尔一笑。这一笑在我以后的岁月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她代表,我的粮食出现了。……在陈小露的嘴靠近我的手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警察叔叔,还是把我枪毙了吧。在这几秒的过程中,我觉得,人民是离不开粮食的。”
注:《长安乱》通过用女人名字体现出来的爱情观和其他作品如《飞驰》等之间具有紧密联系,一脉相承。《飞驰》是周云蓬根据自己的1996年外出游走经历(见《歌者夜行》)写的,《长安乱》和《飞驰》相同的虚构思路构架说明《长安乱》周云蓬代笔可能性非常高。而《长安乱》和《飞驰》的紧密联系,在很大程度上否定了@路金波等河南人代笔的可能。
方言分析已经说明代笔嫌疑人不是河南人,东北人代笔的信号比河南人要强很多,加上这篇,奇怪的视觉描写等几个可疑点,周云蓬就杵在这几条线的交点上了,《长安乱》可以肯定就是周云蓬代笔的。
嗨!就到这儿吧!休息,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