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日记(悼东荡子)
2013年10月11日至14日日志(流水账)补记——博主
2013年10月11日
下午,15时30分。从新塘镇坐采访车回荔城,行至华商学院路段,突然收到报业发展中心主任张伟棠短信,东荡子因心脏病突发在市中医院抢救,请我马上联系中医院院长(因为我和中医院院长关系要好),安派最好的医疗队伍急救。
15时50分。我赶到医院急救室。小雨(荡子妻子)正由我们共同的好友严乐琼搀扶着,见我进来,小雨一把握着我的手,失声痛哭,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个人真正的崩溃和无依、无靠、无助以及绝望。而这时,医生在做最后的努力……
16时15分。医生宣告不治。
16时16分(开始)。我以报社和朋友的身份,通知其亲朋好友以及全国各地诗人。最先发的诗人是世宾、黄礼孩、黄金明、江湖海等。而在现场,我看到了安石榴的身影。
17时30分左右。荡子兄妹数人到医院。江湖海从惠州赶到医院。接着余雳来到。世宾、黄礼孩、龙扬志、方舟、湘莲子等来到……
19时。荡子遗体运往增城市殡仪馆。
21时。我带亲属到百乐城开房休息,后增城日报社长潘伟哲电话通知我,将晚上休息地点改为增城宾馆。当晚,开房5间。
22时。亲朋好友陆续来到增城宾馆。
22点20分。商议荡子后事。报社代表有社长潘伟哲、我(郑德宏)、李立青,朋友代表(诗歌界)有世宾、黄礼孩、方舟、巫国明等,家属为小雨、荡子兄妹、乐琼等。我作记录。
23时50分左右。商议结束。追悼会定于2013年10月14日上午10时正在增城殡仪馆松鹤厅举行。具体分工:巫国明为追悼会主持。世宾拟悼辞。龙扬志拟讣告。林馥娜拟挽联。唐明生书写挽联。我负责外部所有接待(联系人)和殡仪馆追悼会现场布置及追悼会流程。严乐琼负责殡仪馆现场所有接待和物资采购。
零时30分。和乐琼一起到小雨房间安慰小雨。并确定小雨房间增城宾馆西座437为联络点。
期间,接到各地大量诗人作家朋友咨询电话和吊唁电话。
2013年10月12日
7时30分。与严乐琼、李立青、荡子妹妹、妹夫等,一同前往殡仪馆。
8时30分至9时30分。与殡仪馆敲定追悼会及遗体火化事宜。
10时。收到龙扬志拟草发来的讣告。安排李立青及时在增城之窗网站发布。与此同时,各地诗人作家朋友同步或陆续转发。
11时。殡仪馆念亲厅开始布置灵堂。
14时。灵堂布置完毕。朋友们陆续前来吊唁。
16时左右。中山刘春潮到来,临走放下10000元慰问金。
是晚。北京鲁橹、张绍民到来。
是晚。与乐琼、剑萍等商议,组成治丧委员会,并安排接下来事宜。并安排剑萍负责亲朋好友们的吃饭问题。
是晚。不断接到各地诗人作家朋友们电话,不断接待前来悼念荡子的友人……
2013年10月13日
3时30分,拟追悼会仪式流程并发给主持人巫国明。
7时。到增城宾馆。
8时。到殡仪馆。留言薄上我含泪写下:荡子,你去了天堂修栅栏,我在人间仰望。德宏,2013年10月13日。
9时。殡仪馆工作人员小楚(殡仪馆和我直接对接的人),电话催我将参加荡子追悼会敬献花圈的单位和个人的名单。而我的手机响个不停,名字不断在添加中……
10时。到增城宾馆。荡子爸爸妈妈即将到来,提前为二老安排房间。
11时20分。到增城日报社整理参加荡子追悼会敬献花圈的名单。
13时。到殡仪馆。
16时。将参加荡子追悼会敬献花圈的单位和个人的名单交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小楚,并交代单位和个人的摆放位置和顺序。此时名单还在不断添加中。
21时。回增城宾馆。安排客人们房间。
22时。437房间。我、巫国民、世宾、江湖海、黄礼孩、小雨、吴真珍(荡子大妹)等落实14日追悼会上的具体事宜。由巫国民主持,世宾致悼辞,吴真珍代表家属致词。
是晚,继续不断接到各地诗人作家朋友们电话,继续不断接待前来悼念荡子的友人……
2013年14日(恰好是东荡子生日)
7时。殡仪馆松鹤厅。安排花篮、花圈摆放。
8时。亲朋好友陆续到来,现场接待。
9时30分。亲朋好友们进场。
10时正。东荡子追悼会仪式正式举行。
11时10分。东荡子追悼会仪式结束。遗体运送火化。
20时。九雨楼(东荡子家)。找到荡子一本1989年出版的诗集《不爱之间》,发现一首诗歌《秋:一路回家》,而这首诗歌正好印证了他今天的死亡和离去。荡子20来岁就洞穿了死亡,看透了生死,我和江湖海直呼神也!
秋:一路回家
九月初十
这是我的生日
我还要选择它
作为我的末日
我只要
生日 和末日
不管平安
像太阳走一圈 我只要
圆满
回家
转载诗集《不爱之间》第28页(文化艺术出版社,1989年第一版,1991年3月第二版)
2013年15日上午补记
附录:
诗人东荡子讣告(一)
诗人东荡子(吴波)因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于2013年10月11日下午4时15分不幸逝世,终年49岁。
东荡子生于1964年10月,原籍湖南沅江市东荡村,部队退役后从事过代课教师、饭店、记者、编辑等十多种短暂职业,2002年始任职《增城日报》。1987年开始写诗,1990年至今出版《不爱之间》、《王冠》、《阿斯加》等诗集,立足于消除内心的黑暗,与友人提出“完整性写作”理念,曾获《诗选刊》“2006年中国年度最佳诗歌奖”、第十八届“柔刚诗歌奖”、《芳草》杂志“第三届汉语诗歌双年十佳”、第九届广东省鲁迅文艺奖、“诗歌与人”奖、首届“扶正·独立诗人奖”,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九三学社广州市委员会会员,增城作家协会副主席。
东荡子一生热爱文学和朋友,他的去世是中国当代诗歌的损失,为寄托哀思,兹定于2013年10月14日()时在增城殡仪馆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希各界人士、东荡子生前好友前往追思吊唁。
特此讣告。
东荡子治丧委员会
(联系人郑德宏:13798118768)
2013年10月12日
讣告(二)
我的丈夫东荡子(吴波)因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于2013年10月11日下午4时15分不幸逝世,享年49岁。
东荡子一生热爱诗歌和朋友,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他的离去让我失去了一个伴侣和亲人,为寄托哀思,定于2013年10月14日(10)时在增城殡仪馆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希东荡子生前好友参加。
特此讣告。
聂小雨
2013年10月12日
诗人东荡子(吴波)追悼会仪式流程
一、讣告发布:
2013年10月12日上午10时增城之窗及全国各地诗人微博同步发布。
二、追悼会地点:
增城市殡仪馆松鹤厅。
三、 时间:
2013年10月14日(星期一)上午10时正。
四、主持人:
巫国明
五、追悼会仪式流程
1、2013年10月14日(星期一)上午9时30分,亲朋好友陆续进入追悼会现场,佩戴纸花;
2、10时,主持人宣布追悼会正式开始,主持人欢迎亲友到来(开场白);
3、请江湖海先生宣读前来悼念单位及亲友名单
4、默哀3分钟;
5、请世宾先生致悼词;
6、家属吴真珍致词;
7、围棺向遗体告别;
8、行握手礼;
9、追悼会仪式结束,运送遗体火化。
追悼会现场工作人员
总负责:严乐琼(家属代表)
成员:郑德宏(报社代表)、曹剑萍(报社代表)、李立青(报社代表)、
皮迪辉(家属代表)、戴剑荣(家属代表)、刘建坤(家属代表)
2013年10月13日
参加东荡子先生追悼会仪式的单位及个人名单
(难免有遗漏,请亲朋好友谅解)
单位(排名不分先后):
中共增城市委宣传部、中共增城市委统战部、增城市人民检察院、增城日报社、增城日报编辑出版中心、增城市文联、增城市作家协会、新塘镇人民政府、正果镇人民政府、中新镇人民政府、增城市教育局、增城市地税局、增城市新塘医院、增城电大、九三学社增城支社、三宜堂、广州市骧跃保安服务公司、广州天昌防水隔热工程有限公司
广东省作家协会、广东省作家协会文学院、广东省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广州市作家协会、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诗刊社、东莞市作家协会、东莞市青年诗歌协会、诗歌与人杂志、惠州市作家协会、惠州市诗歌学会、山花杂志社、西部杂志、中西诗歌杂志、《诗探索》编辑部、青春杂志社、益阳日报社、湖南沅江市文联、湖南沅江市作家协会、广东精彩作家博客圈、中共湖南省华容县文化体育广播电视新闻出版局、湖南省华容县作家协会
个人(排名不分先后):
黄礼孩、世宾、温远辉、商震、潘伟哲、洪一波、浪子、唐明生、巫国明、杨克、苏文健、龙扬志、陶沙、方舟、江湖海、安石榴、温志峰、黎启天、湘莲子、周扬波、朱燕玲、郑德宏、严乐琼、赵宇、王良庆、鲁橹、张绍民、李立青、农夫、缪佩轩、池沐树、林馥娜、阿樱、郭慧、江衡、曹剑萍、许庆亮、铁骨、聂茂、俞心樵、旻旻、李小娴、熊国华、卢卫平、余丛、陈马兴、季晓青、苏一刀、陈会玲、张间生、单伯明、廖思霖、刘迪生、白垩、王一丁、王宝振、黄金明、冯娜、刘克和、贺世勇、杜青、罗德远、郭敏健、张伟棠、李智勇、张庆东、姚佐日、杨碧绿、陈奇志、高尚平、屈冬林、刘观佑、毛福文、李思平、刘汉通、育邦、马丰权、周锦新、庄爱华、宋葳、刘建纯、刘建坤、戴剑荣、皮迪辉、邓怡平、黄曙辉、肖加鸿、谢湘南、梦亦非、夏可君、周爱民、莱耳、曹洪梅、游子衿、连权、鲍十、陈红霞、典裘沽酒、周沐
严长青 姚丽萍夫妇
蔡志刚 付群芳夫妇
陈坤聂蓉夫妇
王才新 田登莲夫妇
陈乐中 黄小芳夫妇
郑天雄 彭耀珍夫妇
亲属
兄长 吴安南全家
大妹 吴真珍全家
弟 吴正军全家
小妹 吴嫦娥全家
舅哥 聂品全家
姨姐 聂音全家
妻子 聂小雨
义子 严浩宇
聂尚武、聂迪钧、聂瑞雪、聂碧云、聂菊云、聂策明、聂咏画、聂叶、聂尔霜、聂殿、聂小雪、聂妮芳、聂首军、聂翠红、聂利辉
2013年10月14日
安排陈仕亮采写新闻,经修改后的新闻稿
著名诗人东荡子追悼会昨在增城举行
追悼会上宣布成立东荡子诗歌奖,每年一届,奖金10万元,并于当年10月14日颁奖
本报讯(记者陈仕亮)荡气回肠,阙阙新篇驱暗臆;子规啼血,萧萧落叶泣诗才。秋风萧瑟,著名诗人东荡子追悼会昨天上午在增城殡仪馆举行,东荡子先生的遗属、来自社会各界的东荡子先生生前好友以及慕名而来的市民,为这位天才诗人送行。
湖南东荡村的父老乡亲赶来了,他们含泪与家乡才子泣别;国内的诗友们赶来了,他们为失去一位才华横溢、至情至性的朋友而扼腕叹息;喜爱东荡子诗歌的朋友们赶来了,他们为失去“增城诗魂”倍感痛惜;增城市委宣传部、增城日报社、市文联的领导和同事们赶来了,他们为东荡子的遗属带来政府的关心和慰问,为失去一位才情出众、温暖善良的同事感到无尽伤怀。
东荡子,原名吴波。中国作协会员,九三学社增城支社社员,广州市作协理事,增城市作协副主席,生前供职于增城日报社。10月11日下午4时许,心脏病突发,不幸去世,享年49岁。
1964年10月,东荡子生于湖南省沅江市东荡村木匠世家。1982年应征入伍,转业后从事个体经商、教师、记者、编辑等,干过十数种职业。东荡子1987年开始写诗,立志以诗载道,消除黑暗。2002年在广州与世宾、黄礼孩等提出“完整性写作”理念。2006年获《诗选刊》中国年度最佳诗歌奖,同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出版诗集有《王冠》、《不落下一粒尘埃》、《阿斯加》、《不爱之间》等。
东荡子是一个对诗歌理想不懈追求的人。他于2005年开始供职增城日报社至今,期间创作大量质量上乘的、受国内外诗人热捧的诗歌,由其在《增城日报》编辑的“挂绿副刊”和“艺术大街”对增城文化乃至国内文艺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2013年7月,东荡子诗歌获得第九届“广东省鲁迅文艺奖”。此奖为广东省最高荣誉的文学艺术大奖,其妻子聂小雨的散文作品《鲇鱼须》同时获奖,伉俪双双折桂,填补了我市这一奖项的空白,一时传为文坛佳话。
值得一提的是,“鲁奖”是东荡子今年继获《芳草》杂志“第三届汉语诗歌双年奖”、“诗歌与人·诗人奖”、“扶正·独立诗人奖”之后获得的第四个诗歌奖项。东荡子生前曾表示:“获奖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但我不会由于羞愧而掩藏我真诚的感激。”
追悼会上,众多亲友向东荡子先生致以沉痛哀思。东荡子胞妹吴真珍女士和文艺界达成共识,宣布成立东荡子诗歌奖,每年一届,并于当年10月14日颁奖,奖金为10万元。增城市文联、作协表示或将组建东荡子诗歌俱乐部,将东荡子的诗歌进行更广泛的传播,并培养优秀诗人。
东荡子诗作
暮年
唱完最后一首歌
我就可以走了
我跟我的马,点了点头
拍了拍它颤动的肩膀
黄昏朝它的眼里奔来
犹如我的青春驰入湖底
我想我就要走了
大海为什么还不平息
朋友
朋友离去草地已经很久
他带着他的瓢,去了大海
他要在大海里盗取海水
远方的火焰正把守海水
他带着他的伤
他要在火焰中盗取海水
天暗下来,朋友要一生才能回来
挽联:
林馥娜拟草
(一)东士仙行荡气回肠,阙阙新篇驱暗臆;子规啼血,萧萧落叶泣诗才。
(二)诗魂不朽 晴空垂首悲离逝,山水无痕共永生。
悼词:
由世宾拟并致悼辞
小雨嫂子,荡子的爸爸妈妈、哥哥妹妹,朋友们:
就在10月11日下午4点15分,我们痛失了一位好丈夫、好儿子、好兄弟、好朋友——他的亲人叫他吴波,朋友们叫他荡子。享年49岁。
荡子一生都在努力生活,他参过军、代过课、办过农场、开过餐馆、当过记者编辑,他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但作为诗人,他被要求必须去承当坎坷、挫折和失败的命运。在荡子并不漫长的一生中,他从未因此而妥协、气馁,他勇敢地担当了诗人的命运,并在里面获得了尊严、欢乐和友谊。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沉痛地悼念东荡子,我们的心痛、我们的眼泪就是证明——就是证明荡子从他的命运中,从他的诗歌中,获得了他应有的尊严。荡子一生坦坦荡荡,他热爱人,热爱朋友,他受过误解和冷漠,但从未因此而恨过一个人;他无私地把他对诗歌的理解、诗歌的技艺传受给朋友们,非常多的朋友都受益于他的慷慨和热情。在他并不富裕的口袋里,他随时和更加困难的朋友共享他的午餐。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沉痛地悼念东荡子,我们的心痛、我们的眼泪就是证明——就是证明荡子从他的命运中,从他的诗歌中,获得了他应有的尊重和荣光。荡子一生热爱诗歌,他从农村出来,并没有受到很高的教育,但他天生就带着对诗歌的自觉。退伍之后,他做过一阵短暂的生意,后来他不想做了,就想方设法把贷的款全部还清,他说我将来是要当诗人的,怎么能欠人家?他早年诗集《不爱之间》就留下许多隽永的作品。荡子是一个具有极强自我教育的人,他阅读世界名著,并不是要在里面发现什么可以学习的,而是要发现它们所存在的不足,并在自己的写作中杜绝这种情况的出现。他是一个语言的炼金师,具有极高的激活语言的能力,那些普通的词语,在他的诗歌中,无不变得如钻石般坚实,闪耀着烁烁的光芒。东荡子一生充满坎坷、挫折,对于诗歌,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对于人生,那是具有难以忍受的黑暗性,他的诗歌就是从这片黑暗性中绽放出来;疼痛、磨难、孤独成了他诗歌世界的坚实基石,“水又怎样,我就这样淌过河去”,他没有妥协,没有畏葸不前,没有自我贬损,他勇敢地担当了自己的命运,并把磨难谱写成一曲欢乐之歌,坚毅之歌。东荡子一直致力于消除人性和诗歌中的黑暗,他的诗歌有力地做到这一点,语言从他的世界里直接散发出来,坚实、洁净,具有极大的张力和概括力;诗歌精神宽阔、没有障碍,充满爱和勇气。他的诗歌就像给这个无所依旁的世界安了一颗心。
东荡子正当壮年,正值创造的好年华,却英年早逝。天嫉英才啊!他的诗歌不寄生于时事,不陷于策略,他的诗歌就是诗本身。荡子在世时,希望他的诗歌能够得到更大范围的认可,但我们的时代已习惯冷漠和利益争夺,我们已失去聆听的耳朵、发现的眼睛和宽阔的胸怀。荡子常常要独自一人,与这混沌而又冷酷的世界对抗。在这个庞大的汉语诗歌世界,特别是那些拥有话语权的人,东荡子的诗歌价值还没有得到广泛的承认。他们的有意、无意忽视,无疑阻碍了中国诗歌复兴的脚步。幸好,荡子还有我们身边这些朋友;只要你坐在他的身边,你就无不感受到他的诗歌激情;只要你安下心来,读一读他的诗歌,你就无不感受到他诗歌的力量和阔大的世界。他在广东的存在,就是一座耸立的高山,他的诗歌光芒照耀着周围的一切。他给了我们诗歌的力量、勇气。我们已没有什么能馈赠给他的,只有我们的友谊和尊重。“过去我所爱的,现在已不再需要”,在他活着的时候,他已如此自足,如此丰盈。
荡子的离去,我们失去了一位好兄长,一位诗歌的带路人。作为二十年的好朋友,失去他,我深深地感受到在往后的欢乐中,会因为他的缺席而失去很大的一块。我们再不能一起彻夜长聊,我们再不能一起开怀大笑,我们再不能一起痛哭流泪。对于未来的苦难和欢乐,这一切,只能留给我们这些活者独自去经历,去承受。
荡子,我的好兄弟,去路漫漫,你多保重,一路走好。
2013年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