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奸--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大陆版
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1906年5月24日—?),本名爱新觉罗·显玗,字东珍,号诚之,汉名金壁辉,清朝肃亲王善耆第十四女。善耆为挽救清朝,意欲拉拢日本而抵御西方,遂将女儿送给川岛浪速做养女,显玗由此被送往日本接受严格的军国主义教育。川岛芳子成人后曾为匡扶清政与蒙古贵族结婚,但不久后逃离,并借助养父关系接近关东军,开始为日本长期做间谍,曾先后参与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满洲独立运动等秘密军事行动,亲自导演了震惊中外的上海一二八事变、转移婉容等祸国事件。她还曾在热河组织“定国军骑兵团”为日军效鹰犬之力,1933年成为伪满洲国“安国军总司令”。1948年3月25日,川岛芳子被以汉奸罪执行枪毙,终年42岁。而与川岛芳子熟识的另位日本女谍、民国时期著名歌星李香兰因其日本人身份而脱罪,后来曾参与指认川岛芳子之死系替身疑案。
中文名:爱新觉罗·显玗
外文名:川岛芳子
别名:金壁辉
国籍:中国(清)
民族:满族
出生地:北京
出生日期:1906年5月24日
逝世日期:1948年3月25日(待考证)
毕业院校:松本高等女子学校
重要事件:参与策划“皇姑屯事件”
人物简介
男装女谍
1906年,清廷大势已去之时,她出生在肃亲王府里,排行十四,取名爱新觉罗·显玗。1912年清亡,她被善耆送给日本人川岛浪速做养女,当年她只有六岁。却担负“匡复清政”的重任。着善耆为她起字 “东珍”,意为东方的珍宝。1912年以后,她有了一个为人熟知的日本名字——川岛芳子。川岛芳子,被人熟知被人猜疑的日本名字背后,却是一个中国人,也不曾拥有日本国籍。
在“皇姑屯事件”中攻克关键难题,成功炸死张作霖;在上海兴风作浪,最终扇起“一·二八事变”;成功将婉容偷运到大连,协助伪满洲国建立。……她被日本军部称为“可抵一个精锐的装甲师团”。替死疑案:2009年2月,研究人员将川岛芳子的DNA、指纹、笔迹以及“替身”影像进行了一系列比对鉴定。川岛芳子生前照片与行刑后的图像进行骨骼对比后得出结论:两人99%不是同一人,认为这验证了川岛芳子当年被替死的说法。在日本研究者的建议下,考察团决定派张钰前去拜访川岛芳子的生前密友李香兰。见面后。张钰说:“我给李香兰看我画的方姥的像,其中有方姥戴墨镜叼烟坐在躺椅上。她很肯定地说这是我哥哥,是我哥哥(李香兰一直称呼川岛芳子为哥哥)。 ”强有力地证明川岛芳子(化名为“方觉香”)在长春郊区一农户家,在没有户口本的情况下,多活了三十年,于1978年2月21日(农历正月十五)中午去世,终年72岁。[1]
人物生平
幼年
辛亥革命后,肃亲王为图借助日本之力复国,加之怜悯川岛浪速没有孩子, 幼年
作为友情的依据把女儿赠送给他。她改名为川岛芳子,并在日本接受教育。金壁辉17岁那年被59岁的养父川岛浪速玷污,川岛说:“你父亲是个仁者,我是个勇者。我想,如将仁者和勇者的血结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智勇仁兼备者。”金璧辉在手记里写道:“于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远清算了女性。” 次日一早,她头梳日本式的发髻,身穿底摆带花的和服,拍了一张少女诀别照,即剪了一个男式分头。
1927年20岁的时候,在旅顺与蒙古王族结婚。不过,1930年私奔。用养父的关系接近关东军,满洲事变和上海事变时作为日本间谍暗中活动。1932年满洲国成立后,川岛芳子在新京(长春)被任命为满洲国女官长,一说她当满洲皇室的护卫员。1933年在关东军被扛变成满洲国安国军总司令,参加热河作战。关东军宣传“安国军是由满洲公主带领的满洲国义勇军。”[2]
人物评价
川岛芳子(又名金壁辉),这个被称为“东方的玛塔·哈丽”的“男装女谍”变幻无常 川岛浪速(左)与善耆(右)
,时而男装丽人,时而全副武装,作为日本策动伪满独立、与国民党居间调停、互相勾结的“秘密武器”,在日本侵华战争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她曾参与“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满洲独立”等重大秘密活动,并亲自导演了震惊中外的“一二八事变"及营救秋鸿皇后等臭名昭著的卖国活动,成为日本谍报机关的“一枝花”,受到特务头子田中隆吉、土肥原贤二等的大加赞赏。
可是关东军无法对付川岛芳子的奇特性格,1936年被日本送回。 此后她和一个有名的行情师住在一起,在天津经营中华料理铺箍,1945年日本战败时在北京被中国国民党军统逮捕,作为日本间谍被提起了公诉。1947年因汉奸罪被判处死刑,1948年执行死刑,“记录”称死时年龄42岁。爱新觉罗·显琦是川岛芳子的妹妹。
不一般的童年
金壁辉本是清朝最后一代王族肃亲王之女,排行第14。三岁时由 松本女子高中的川岛芳子
其父肃亲王做主过继给与其私交甚厚的当时日本公使馆驻华外交官川岛浪速认川岛为养父,易名川岛芳子。在她六岁时便随养父去了日本,从此接受了纯粹的日本殖民主义教育,其养父川岛浪速本人早年就是驻华间谍,归国后川岛家更成为日本法西斯主义学者经常聚集的‘沙龙’,芳子从小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在黑暗的氛围里耳闻目染,最终造就了她畸形的性格与人生信念。12年后,少年川岛芳子的性格就已经变的浪荡、疯狂、粗野。但她也同时成为一个明眸玉肤,出水芙蓉的美女。这都为她后来成为汉奸埋下了隐患。
放荡不羁的少年
90年前,松本高等女子学校的林荫大道上,人们常常会看到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扬鞭策马,绝尘而去。这位骑马上课、我行我素、放荡不羁、经常在上课时溜出去玩的女学生,就是日后作乱满蒙、声名狼藉的没有日本国籍的日本人——川岛芳子。
开始报复的人生
她说:“我恨男人!”她要报复男人,报复世界。她怀着复仇的决心, 17岁的川岛芳子
冲向一个个男人:蒙王甘珠尔扎布、日本陆军军官山贺、联队旗手山家亨、间谍田中隆吉、作家村松、右翼头子头三满、伪满最高顾问多田骏、投机家和巨富伊东阪二……她热烈拥抱他们,疯狂地与他们接吻,在床上翻腾搏杀,她摧毁自己,用灵魂与肉体裂变的残酷武器去俘虏他们、利用他们、撕裂他们。她成功了,在日本她能影响“剃刀”首相东条英机,在中国能在立法院院长孙科手里获取蒋介石下野的机密。她赢得了一大把乱哄哄的头衔,甚至戴起大将的肩牌。她过着挥金如土、荒淫无度的生活。
叛国生涯
“九·一八”事变后,金壁辉受日本主子的驱遣返回中国,使用美人计从事间谍活动。“九·一八”事变爆发前,东北掀起了排日运动。与日本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东北保安部队总司令张学良也制定了旨在打击日本对华势力渗透的“盗卖国上惩罚令”,并支持青年学生营党结社,反对日本军国主义。接着又发生了中村震太郎大尉和井杉延太郎上士遇害案件。这个案件使日趋紧张的中日关系变得更加火暴,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安国军总司令时期
面对中国人民的抗日风潮,日本军部建立了反动的满洲青年联盟,作为应付民间性反日活动的机构,网结了一批狂热的日本青年和卖国汉奸,企图挑起事端,为日本入侵东北制造借口。作为军部“骨干青年”的川岛芳子也被派往大连负责调度满洲青年的活动。在川岛芳子的影响下,这批人由原来的蛮干逐渐发展为有步骤地”窃取中国方面的情报”。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使关东军掌握了大量有关张学良所部的驻兵情况。武器装备等方面的重要情报,并为“9·18事变”的爆发作了大量的谍报组织工作。
随着事态的进一步恶化,终于爆发了震惊中外的“满洲事变”。就在事变发生后的10月上旬,川岛芳子奉田中隆吉之命赶到奉天,投到板垣关东军高级参谋的指挥之下。川岛芳子不仅能自由地使用中日两国语言,而且田中为了把她“培养成一个出色的间谍而倾注了全力”,还教会了她说上一些英语,加上她那副清室王女的堂皇招牌,使她更便于在这个混乱时期得以尽力施为,成为一名日军不可多得的战地谍报官和多面间谍,成天“忙得席不暇暖”,为日军迅速稳定人心、与各大城市的租界搞好关系出了大力。
此时,日本在沈阳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正密谋策划拥立清朝的废帝爱新觉罗·溥仪,并设法把他从天津静园弄到旅顺大和旅馆。但由于风声太紧,走的又太过匆忙,溥仪只能撇下秋鸿皇后(郭布罗·婉容),携同郑孝胥父子、祁继忠、吉田中心太郎、上角利一、工藤忠、大谷猛等人在关东军的护送下来到满洲。秋鸿皇后起先对皇帝的出走一无所知,后来当她知道溥仪已经离开天津后, 任安国军司令时期
闹得天翻地覆,一定要追赶前去,终于患了歇斯底里症。消息传到旅顺,溥仪心内大忿,连夜派人恳求日方将秋鸿皇后接到满洲来。
为了完成建立“伪满洲国”。进而进一步侵吞全中国的“大东亚共荣圈计划”,日本军方也正设法把秋鸿接到满洲,但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去接。而且,想到不是女的去接就很不方便,就更感到人选的重要性。正这个时候,爱新觉罗·显玗——川岛芳子的名字出现了。凭着她在“炸张事件”。“满洲青年联盟”以及“9·18事变”等一系列重大的活动中的“上乘”表现,加之考虑到她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一员;从她平素的性格言行来看,也是非常合适的人选,这样,一种特定的目的为川岛芳子提供了空前广泛的活动舞台。1931年11月的一天,一位着装入时、窈窕妩媚的漂亮女人来到了天津日本租界宫岛街溥仪的住宅。她身穿下摆开口高而大的胭脂色的旗袍,旗袍上有用金线银线绣成的龙状花纹;脚穿一双用同样的布做成的鞋;脸搽脂粉、唇涂口红,那艳丽的丰姿真是倾国倾城。这就是受关东军参谋长板垣之委托秘密来津企图将秋鸿皇后接到“满洲”的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带来了一个病人似的身体虚弱的朋友,把“她”安排在里面一间屋子住下。这个生病的友人,其实根本不是女子,而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美男子。于是,一出“棺材送活人”的好戏便上演了。
几天以后,静园放出风来,说是肃亲王十四格格带来的朋友不幸病逝。川岛芳子擦眼抹泪,作出一副悲切之态。秋鸿也跪在假的灵前叩头致哀,仆人们也跟在后头鞠躬长拜。依中国的传统习惯,人死了要运回老家,于是装着秋鸿皇后的棺材便 川岛芳子男装像
堂而皇之地运出了静园,一路畅通无阻,很顺利地运到了目的地——白河河畔,然后成功地使皇后坐上了一艘经过伪装的开往大连的日本兵舰。皇后除身上穿的一套衣服外没带任何东西。经过激烈的颠簸,终于平安地到达了大连。皇后“对这次可怕的成功的冒险”深感满意,于是便把母亲遗留下来的翡翠耳坠赠给了川岛芳子,以示感谢和纪念。
由于川岛芳子巧施妙计,把皇后平安地护送到旅顺,让她跟皇帝团圆,为“满洲帝国”的创建立下了“汗马功劳”,日本关东军特别嘉奖川岛芳子,授其陆军少佐军衔。这之后不久的川岛芳子,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她不仅与日本军部取得了更为牢固的联系,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地从一些旧财阀和满清遗老手里筹集了一批军饷。她的行李中有做得十分考究的军服、纯金三星肩章、华丽的军刀、装在牛皮套里的崭新毛瑟枪、柯尔特式自动手枪,一切披挂应有尽有。她还八方伸手,在满洲旗人中物色男丁充当兵卒,为日后成为安国军总司令捞足了资本。东条英机上台后,日本与中国的战争全面展开了。不久,太平洋战争的爆发,使日本在兵源、战争物资等问题上陷于捉襟见肘的困窘境地,因此迫切希望与国民党政府缔结和约。闲居在东京的川岛芳子一听这个消息,认为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便急忙打电话给东条夫人胜子说:“有一件重要事情,请一定要我见东条阁下。请一定把我护送到日军的最前线。关于蒋介石军队方面,有许多将军是我的熟人,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一定要使日中和谈早日实现。”于是,胜子便把川岛芳子的意思传达给了东条英机。东条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他对妻子说道:“日本还没有落到非这种女人不可的地步……。”
实际上,东条为川岛芳子掌握的消息的准确性感到吃惊,同时又十分赞赏她的计划。只是觉得若由日本政府出面派遣她当和谈代表,太挫大和民族的志气而已。思忖再三,东条向北京宪兵司令田宫中佐发电,令他保护川岛芳子的安全,尽量为她提供方便。接着,一份日本军部的命令将跃跃欲试的川岛芳子派到北京,让她以东兴楼饭庄女老板的身份与国民党在京要员广泛接触,搜集有关和谈动向的情报。
北京宪兵司令田宫中佐早就听说过关于川岛芳子的许多传闻,加之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男装像
与许多达官显贵联系甚密,于是田宫就更想设法接近她。经过一番调查,田宫中佐决定见一见川岛芳子。一见面,田宫就好像吃了回春药一样,仿佛川岛芳子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电波射到他的身上,马上感觉到自己被对方彻底俘虏了。川岛芳子冰肌玉肤,身材婀娜多姿,有时穿合体的西服,有时又穿华美的和服、旗袍。川岛芳子略施手腕把北京宪兵司令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之后,便有条不紊地开始着手进行“和谈”之事宜。首先,川岛芳子利用自己过生日的机会大事铺张,遍请在京朝野名流。其中,华北政务委员会情报局局长官翼贤、常来华北的邢士廉(据说此人与军统头子戴笠私交甚深)、满洲国实业部长张燕卿、三六九画报社社长朱书绅等新闻杂志社知名人士、日满大使馆的参赞,以及不少梨园名人都成了座上宾。宴会刚开始,川岛芳子差人抬来一块刻着“祝川岛芳子生日快乐北支那方面军司令多田骏”等字的银色大匾。在场的人看到这份礼物,顿时就被芳子的声势镇住了,乖乖地当了俘虏。这种“时代游泳术”使川岛芳子很快便打通了她与国民党政界要人接触的渠道。 紧接着,川岛芳子又通过大汉奸周佛海、陈公博等人,与蒋介石的红人——军统特务头子戴笠搭上了线,希望戴笠能助她一臂之力。作为答谢,川岛芳子将负责把南京伪政府的特务分布网和北平谍报人员名单送给戴笠。戴笠早就十分仰慕川岛芳子的谍报才华,对她在“1·28”事变中左右逢源、暗布机关、胸怀大局的超级间谍风范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戴笠欣然同意双方进行初步的接触,并派亲信唐贤秋扮作北京大药商行的老板与川岛芳子直接磋商有关事宜。但由于日军进攻缅甸,陷中国远征军于绝境,这种接触暂时中断了。即使如此,为了维系与这个伸向国民党上层的“粗腿”的“合作”关系,川岛芳子在征得日本驻华北方面军参谋部的同意后,将一些非战略性的消息有意透露给戴笠,使军统感到有必要把这位蜚声中日谍报界的“东方魔女”收到麾下效力。
坑诈钱财
正当川岛芳子和军统特务眉来眼去、关系暧昧之际,由于形势急转直下,国民党与日本军方秘密达成了“和平相处,共同剿共”的协议,川岛芳子便不知不觉地被军部遗忘了。面对日益枯竭的 川岛芳子男装像
活动费用,川岛芳子决定重新换上“金司令”的招牌,以便招摇过市,骗取别人的信任。她在田宫中佐的帮助下,网罗了二十几个杀人不眨眼的彪形大汉,穿着镶有大将军衔的服装,出入公共场合,专门看准那些有钱的绅士和梨园名旦下手,坑诈钱财。
有一次,田宫和川岛芳子看完京剧回来,一个叫王士传的中年男子正在客厅等待接见。他是芳子自称金司令时的下级。川岛芳子一走进来,王士传立即起立敬礼,态度恭敬之极。 “你知道那个姓钱的人吗?”芳子一见面,马上开口问道。“姓钱,是开绸缎庄的那个钱老板吧?” “是的……” “不太了解……” “大概56岁……这家伙的儿子跑到重庆,参加了抗日军队。” 王士传没领会川岛芳子的意思,只“哦”了一声,等她往下讲。川岛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大概是钞票),顺手扔给了王士传。接着说道:“关于姓钱的事……”王士传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凑到芳子身旁。川岛芳子压低声音,具体布置了一番。王士传一味回答“是!是!”,把川岛芳子的命令铭记在心。 不几天;姓钱的就被抓到北京宪兵队关了起来。芳子得知后,只“嗯”了一声,仿佛并不感兴趣。姓钱的实在熬不过严刑拷打,便央人多方活动,始知是川岛芳子从中作梗。于是便请一个跟川岛芳子相熟的人领首自己的亲属去拜访川岛芳子,请她出面作保。芳子把来人让进客厅,带着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说:“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金司令。” “哎哟,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金司令,我是日本人,叫川岛芳子。” “真对不起,有件事……” 钱的家属把家长被抓和儿子不知下落、外界说有人看见他去重庆参加了抗战等情况一一细说了一遍。 “能否拜托您老人家把他救出来?” 家属说这话时,便把一份厚礼送了上去。 “哎哟,宪兵队大概不会随便把一个人抓进去吧。不过,我可以给你试试。” “听说您跟宪兵中佐田宫阁下有交情,万望多多美言几句。” “好吧,我问一下情况。”芳子最后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就让来人回去了。 1933年在录音棚
后来,芳子故意让手下人向钱的家属透风说,大概得花6万元。这下钱的家属可为难了,偌大一笔钱哪里拿得出?但又关系到家长的生死!好说歹说,最后降到了3.6万元。钱的家属把钱如数送到芳子的家门。 第二天一早,芳子把钱的家属叫来,当着面向田宫中佐挂了电话,请对方放人。结果,姓钱的下午就回到了家里。 川岛芳子不仅对一些有钱的乡绅大施淫威,就是对那些梨园名角也不放过。有一次北京京剧名旦马连良因参加川岛芳子举办的宴会,见时间太晚,怕耽误了晚间的演出,于是便借故离开席位,悄悄地对跑堂说:“请转告川岛芳子先生,很失礼,因演出时间就要到了,我只好先告退了。”当跑堂把话传到芳子耳边时,芳子立即高声叫道:“马,马连良!”这声音如半天里打了个霹雳,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你要侮辱我吗?你能在北京演戏,究竟是谁的恩典,你知道吗?” “站起来!就在这儿唱一晚上,唱个通宵!唱,为我唱!” 一代名角马连良顿时象一个落水狗一样对四座说道:“诸位,失礼了。喂,请,重新开始吧……边听马连良为您演唱……”事后,为了赔偿“川岛芳子小姐的损失”,马连良不得不交出2万元以泄金司令心头之愤。 具有蛇蝎般歹毒心肠的川岛芳子,就是利用自己过人的社交手腕、厚颜无耻的“美女政策”以及心狠手辣的作风,在风雨飘摇的北京城里称王称霸、作威作福。但是,随着日本军国主义在太平洋战场和东南亚战区的节节败退,这位昔日权柄炙手的“东方魔女”也只能一逞“落日余辉”,在挣扎和孤寂中等待着历史对她的惩罚。
妖花凋零
随着日本广岛、长崎两股死亡之烟的袅袅升起,小日本帝国的膏药旗也被黑烟遮盖得失去了以往煊赫云霄的光芒,东亚的“太阳”坠落了,旧的世界崩溃了。那些曾挑起世界大混乱的侵略者、阴谋挑唆者、煽动战争者和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们,在世界各个角落作为战犯受到了历史的严惩。“东方魔女”川岛芳子的太阳也临近了。在北京,作为重要战犯之一的川岛芳子终于 安国军金壁辉司令
在抗日战争结束两个月后的一天被投进牢房,并于1946年被起诉,在河北的法院接受法庭调查。作为第一号女汉奸被捕不久后,川岛芳子即被转到北京监狱,但当局却对她礼遇有加,不仅是一人一室,而且也未给她戴手拷,据说是北京军统局特意关照这样做的。
南京政府开始注意这个“卓越”的日军“一枝花”。蒋曾电令北京方面将川岛芳子押送到南京接受审查。
北平宣外第一监狱。3月的清晨还很寒峭,一个着灰色囚衣、橄榄色毛料西装裤的女囚,被拉到了狱墙的一角。她40岁出头,脸部浮肿,上牙已脱落,长期浪荡的生活已毁了她的健康与容貌,但她白皙的皮肤、黝黑的大眼睛和纤小的手,还残留着当年的风貌。
行刑官令她面壁而立,问:“是否要留遗嘱?”她用男人那样粗硕的嗓音说:“我想给常年照顾我的养父川岛浪速留封信。”
她站着写完了信。行刑官核对了姓名,宣布她的上诉被驳回,并宣读了死刑执行书。行刑官令其跪下。第一声枪响,出乎意料的是,扳机居然没有扣响。行刑官再次扳枪,子弹便从两眉之间穿入。她左眼圆睁,右眼紧闭,满脸的血污已不能辨认。
这个女人就是金壁辉,也就是名声远播的川岛芳子。
同名书籍
《川岛芳子》——陈帅佛著
1948年5月上旬的一天,阳光明媚、空气清爽,狱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北京依旧是那样的静温和美丽,可谓世界上最美丽、最壮观的 川岛芳子
城市了。树木染上了一片新绿,丁香、杏花竞相开放,八重樱挂满枝头,香气袭来,沁人心脾。到了夜晚,北京又显出一副美丽动人的姿态;乳白色的晚雾一开始游动,城墙内外就染成了淡墨色;各路街灯如银河里的星星闪烁跃动,象万家渔火点起了游子的希望。 真是奇妙极了!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夜晚,恶贯满盈的“东方魔女”——川岛芳子终于走完了她那肮脏的罪恶的一生。她穿着养父送给她的一身白绸和服,在晨曦微光中向着东方面带微笑地倚墙而立,那镇定自若、飘逸俊俏的神采仿佛在向世人高喊:我是川岛芳子。我是陆军上将金璧辉。我是爱新觉罗·显玗。我是娇小的东珍。在这个充满憎恶和怨恨的社会中,由政府枪毙我,才是对我最好的礼遇,才与我“东方魔女”的身份相称! “东方魔女”之死在当时的中日军界及政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新闻界也大事渲染,并认为川岛芳子并没有死,被处死的只是她的一个替身。有人说她本人早已潜返东瀛。甚至传闻说某国民党权贵因迷恋芳子的绝代风华,不惜违犯国法,用偷龙换凤手法,耗费重金买通狱吏将芳子救出,将芳子秘密纳为外宠……诸多传言,不胫而走。
然而,无论一枪饮恨而死,还是苟且偷生,对于“东方魔女”来说,都已经在历史上失去了往昔妖艳凶蛮的“女谍风采”。
初恋和自杀
川岛芳子转眼成熟了,在家里俨然是一位主妇,把哥哥、弟弟和侄子,包括养父和他的小妾光子的生活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川岛家周围的年轻男子开始追求川岛芳子。
让川岛芳子心动的第一个男人是松本团的山家亨少尉。山家亨和川岛芳子从暗送秋波到一起散步谈情说爱,前后经历了很长时间。本来川岛芳子很主动,可越往前走,山家亨越跟不上川岛芳子的前进脚步,他们的爱情没有太大的进展。
在山家亨与川岛芳子相恋的过程中,插进来一个思想极右的岩田爱之助, 川岛芳子(左)
他是“兴亚主义”的拥护者,主张日本立即发兵中国东北,占领中国东北,利用中国东北的资源,“振兴大东亚”。他认为日本要尽快动手拿下“满蒙”,不能丧失大好时机。岩田爱之助与川岛芳子之间的交往,理性多于爱慕。他们谈论的话题里,没有风花雪月,多半是政治大事。岩田爱之助常常以思想指导者的面目出现在川岛芳子面前,而不是以情人身份。
出人意料的是,年近花甲的川岛浪速也加入到追逐川岛芳子的行列中。川岛浪速曾经对宪立说:“你父亲肃亲王是位仁者,我是个勇者。我想如将仁者和勇者的血液结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仁勇兼备。”他要宪立同意他娶川岛芳子为妾,为他生儿育女。卑鄙龌龊的川岛浪速早有淫念,决心要占有花样年华的川岛芳子。
1924年10月6日,经过一年多的相恋,岩田爱之助准备向川岛芳子求婚。然而自从大连归来,川岛芳子心情一直都很烦躁,她多次向岩田爱之助表白:“我不想活了,我应该了此一生。”岩田爱之助见川岛芳子心情不好,增加了和川岛芳子的约会次数,和她谈些日本国内外形势,为她排忧解闷。川岛芳子依然唉声叹气,不断地重复着那句丧气的话。
岩田爱之助从川岛芳子那里,没有得到一点温存,却总是面对着川岛芳子的忧伤表情。他生气了,对川岛芳子高声说:“真的想死吗?我这里有枪。”说完从腰间拔出自己心爱的小口径手枪,把子弹顶上膛,放在芳子的面前,怒气冲冲地说:“想死吗?你开枪吧!把自己打死。”
川岛芳子毫不犹豫,拿起手枪,对着心脏部位,扣动了扳机。听到枪响,家人慌忙地朝芳子的房间冲去,只见川岛芳子脸色苍白,躺在榻榻米上。岩田爱之助呆坐在一旁,喃喃地说:“她真的开枪了。”
在时钟指向晚8时40分,全家人乱作一团的时候,川岛浪速急忙跑到附近的医院,拉来他的好友相藤大夫和护士。大夫检查发现,子弹穿过川岛芳子左肋,没有伤及心脏,造成的创伤面较小。子弹卡在胸腔后部,暂时可以不取出,不会危及她那年轻的生命。
在川岛浪速的恳求下,相藤大夫同意在家中治疗,这样川岛浪速就可以封锁川岛芳子自杀未遂的消息,川岛芳子的兄弟们也不想让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川岛芳子与养父川岛浪速
然而,消息可以对外封锁,真相是盖不住的。从川岛芳子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起,川岛浪速家崩溃了。
川岛光子最先和川岛浪速闹翻了,她早已发现丈夫的行为不端。川岛浪速不能容忍光子对他的管束,两人经常大打出手。事发几天后,川岛芳子向身边的亲人控诉了川岛浪速的无耻行径。她痛苦地把川岛浪速在大连奸污了自己,并继续死皮赖脸纠缠的事实告诉了亲人们。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去责难任何人。父母已经不在了,我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川岛芳子问连组、宪开和宪东。寄养在川岛家的几个善耆后人,决定写信给宪立哥哥询问对策。宪立接到信后,急忙回信说:“不能和川岛浪速公开决裂,因为我们和川岛浪速目前还有无法断绝的联系。妹妹要鼓起勇气,勇敢地生活下去。估计川岛浪速自己也会做适当的反省,设法解决已经发生的事情。”
事情果然向着宪立预料的方向发展。为了帮助川岛福子尽快恢复健康,川岛浪速提议,让川岛芳子到鹿儿岛川岛福子娘家暂住一个时期。随后,连组和宪开考进陆军士官学校就读,去了东京。最后,川岛浪速索性把光子送给了浪人石川良一。在浅间温泉区“茑之汤”的川岛浪速的住宅里,只剩下川岛浪速、宪东和一位仆人。年近花甲的川岛浪速,日夜面对仇视他的宪东,承受着难看的尴尬。身边没有亲人的宪东,日夜忍受着屈辱的折磨。老家伙决定送宪东回旅顺上小学,继续抚养他已经非其所愿。
1924年11月5日,冯玉祥将军派鹿钟麟部队进宫,把溥仪赶出了紫禁城,宣布废除皇帝尊号,皇室优待条例也同时宣告废除。此时国内外的形势也发生了变化,各地的“旗地”开始变为“民地”,17世纪清朝入主中原占据的土地一律归还原主。川岛浪速所依赖的肃王爷去世了,他再也不能以善耆的名义向日本政府伸手要钱了。川岛浪速变 男装示人
成了无所作为的布衣浪人。他的双耳开始失聪,最后到了只能用笔进行谈话的地步。他为他疯狂、自大、无耻、下流的行为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川岛浪速把旧宅卖了,告别浅间温泉区“茑之汤”,逃离那所给他留下难堪记忆的住宅。川岛浪速在松本市天白町租赁一处房舍,准备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川岛芳子是川岛浪速和善耆一家保持联系的纽带,但是被他亲手割断了,他需要建立一个新的纽带。
1925年春,川岛浪速把宪章的次女廉铝接到松本,收为养女,廉铝更名川岛廉子。廉子在川岛浪速家是川岛芳子的妹妹,她俩同为川岛浪速的养女,在肃王家川岛芳子是川岛廉子的姑母。
12岁的川岛廉子来到松本后,川岛浪速在黑姬山买了一块荒地,在那里建造名叫玄牝庵的山庄别墅。黑姬山四周景色优美,位于现今的长野县上水内郡信浓町,附近有野尻、池尻川,还有多处温泉和滑雪场。川岛浪速的山庄坐落在一座山丘上,周边没有邻舍。川岛浪速的玄牝庵山庄,是他亲自设计,并亲自搬运木材和石头建成的。
川岛廉子来到松本后,川岛浪速的性情变得比较温和了些。廉子与川岛浪速在一起生活得很舒畅。每天早晨,廉子要坐禅一个小时,是川岛浪速规定的晨练,但是廉子嫌腿疼,只是坐在那里而已。每天上午,由家庭教师山崎将忠先生教廉子学习。下午,是廉子的自习时间。傍晚,廉子负责把浴池里的泉水烧热。晚饭后,可以看着满天的星星,泡在浴池里洗澡。
川岛浪速经常写信给妻子,希望福子能返回松本安度晚年。在鹿儿岛休养的川岛福子,自从有了川岛芳子的陪伴,生活完全变了样,身体也好了起来。她为川岛芳子的美貌、成熟、稳重而高兴,不断为养女祈福。当川岛福子知道宪东已经回到旅顺,她开始怜悯起了丈夫,盘算着等她身体完全康复,重新返回丈夫的身边。
川岛芳子在鹿儿岛过着表面宁静、内心凄苦的日子。她不断地给宪立写信,寻求解脱痛苦的办法。她想控告川岛浪速,让这个魔鬼得到严惩。宪立回信鼓励她挺起胸膛活下去,要学会忘记,忘记过去的伤心事;朝前看,乐观地憧憬未来;打起精神牢记父王的遗志,披荆斩棘为未来开辟一条道路。
川岛芳子无法忘记自己所受的凌辱,她常常吟诵着被她自己命名为“辞世诗”那首小诗:有家不得归,有泪无处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诉向谁。
这首诗一直伴随着她,如同一句神秘的谶语向她昭示着什么。 川岛芳子(前排右一)与家人合影
20世纪20年代后期,日本政府、军部、政党对中国政局的动荡,特别是对中国革命形势的发展,感到十分焦虑和恐慌。这时,日本发生了空前严重的经济危机,帝国政府急欲摆脱困境,准备对富饶的中国下手。
1927年7月7日,田中义一在首相官邸召开的、以制定新的对华政策为目的的“东方会议”上,作了重要训示,这个训示就是后来公开发表的《对华政策纲领》。东方会议结束后不久,田中义一根据会议精神,拟就名为《对满蒙积极政策》的奏折,这就是众所周知的《田中奏折》。
大陆浪人王川岛浪速老了,但是老家伙的政治敏感丝毫没有减退。日本举国上下把目光投向中国东北的时候,老家伙欢呼雀跃,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他的“满蒙独立”理念终获正果,终于得到政界和军界的公开认可。他立即采取行动,在大连设立了“川岛浪速办事处”,同时他也认识到不能和善耆一家人彻底割断联系,自己的生活还要靠大连“露天市场”的收益,那毕竟是关东厅划拨给逊肃亲王的土地。
川岛福子在川岛芳子的帮助下,身心已经痊愈,在丈夫写信不断地催促下,她回到松本。1927年夏,在川岛福子决定回松本之际,她百般劝说川岛芳子和自己一起回到川岛浪速身边,遭到川岛芳子的断然拒绝。
在川岛福子返回松本的同时,川岛芳子离开了鹿儿岛,回到大连家人的身边。得知川岛芳子离开鹿儿岛后,川岛浪速紧跟着就给川岛芳子的哥哥宪立写了一封信。他用最少的文字,表达了自己内心的伤感:
宪立先生:
割断难以割断的思念,将川岛芳子还给你。
川岛浪速
其实,川岛芳子和川岛浪速之间的养父养女关系早已彻底决裂。虽然对外没有公开宣布,但是双方心里完全明白。[3]
死因疑云
被中国法庭判决为叛国者,最终还是由中日亲友收尸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政府在北平将金璧辉逮捕。但是由于金璧辉背景 受审记录照片
复杂,究竟算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当局一时无法定夺。
金璧辉生性机敏,善于言词,常让法官哑口无言。事实上,以金璧辉这等层级,既不可能直接指挥屠杀平民的行动,也不可能贡正参与制订日军的军机大事,所以法庭要找到具体的物证和人证十分困法庭所知之事多半是根据她的自白,唯一可以定她于罪的似乎只有国籍问题:如果她被当成中国人,那么叛国死罪将不可免;如果当成日本人,以日本战犯审判的案例来看、除少数一级的司令官以及在交战中直接杀害平民的下级军官被判刑之外,其它的日本军人和侨民基本上都放回去了、即使那些作恶多端的宪兵队后来受到惩罚的也很有限。
1947年10月5日,北平高等法院法官在拥挤人潮的围观之下做出正式判决,判定金璧辉是叛国者,并处以死刑。判决文称:一、被告虽有中国和日本双重国籍,但其生身父亲为肃亲王,无疑是中国人,应以汉奸罪论处;二、被告同日本军政要人来往密切,在上海“一·二八事变”中扮男装进行间谍活动,引发了“上海事变”;三、被告参与将溥仪及其家属接出天津,为筹建伪满进行准备工作;四、被告长期和关东军往来,并被任命为“安国军司令”。
判决书首先确定了金璧辉的中国人身份,这是她罪行的起点 受审记录照片
然而这个起点确涉及到一段复杂的历史,一段坎坷不幸的人生清室遗族与民国政府始终关系不睦,民国初立,北洋军阀混战,黎民流离,而皇族仍坐享厚禄,自然招怨,最后冯玉祥撕毁民国的协议,以致皇族人人自危,这种改朝换代的无情给日本侵略者提供了一个插手的机会。
川岛芳子最终由中日亲友收尸,火化后的骨灰由中日亲友各留一半,她的坎坷一生也就此告一段落。
还有别的说法,就是认为川岛芳子没有死,当时是别人替她死的。后在吉林的某个村庄,人们叫她方姥,1978年才死。在吉林有许多人在研究她的生死。更有一名名为张钰的女子拿出方姥的遗物,学者也发现张钰的姥爷与川岛芳子关系密切。当时经历川岛芳子判决以至枪决的记者许杏林,也对川岛芳子枪决时候拒绝记者探访以及尸体面目全非表示疑问,但是史学家包括许先生本人都坚信川岛芳子如此重要的历史人物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切是是非非,都已经归入历史长河。
现代科学论证
自从川岛芳子隐居长春30年的说法一出,再次掀起了研究川岛芳子生死之 枪毙后验尸[2]
迷的热潮。民间自发组织的川岛芳子生死之迷研究小组(6人组)经过近几年的研究,得到了日本有关方面的协助和支持。如果要鉴定所谓的方姥是不是声名远扬的川岛芳子,基本上可以循3个途径——DNA鉴定,指纹鉴定,字迹鉴定。不过遗憾的是,从浙江国清寺找回来的方姥的骨灰,已经是深度火化的,不能提取到DNA;而根据张钰的回忆,方姥连翻书都用镊子翻,而且物品都已经年代久远了,已经不能提取指纹了;方姥本身生活谨慎,写的字画都有专门的炉子烧了,几乎不留手迹,而且唯一留下来的一张画,上面的字似乎都被刻意涂上了墨水,不能完整提取,所以又失败了。方姥是想刻意隐瞒什么,又好像故意留下什么线索,如此看来,如果说她是川岛芳子,逻辑上是成立的,但,这只是推测。
这时候研究学者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当年刑场上的人能确定不是川岛芳子,那么是不是就能确定川岛芳子当年逃脱了?川岛芳子被押期间所拍照片和行刑后照片,吉林省公安厅副调研员、省公安摄影协会秘书长台禄林以个人身份作出鉴定结论:两张照片中并非同一人。而针对这一结果,日本方面再次进行鉴定,日本专家将行刑后的照片通过电脑制作,将人像立体化,进行骨骼分解。在对比中, 枪毙后面容难于辨认
日本专家发现,行刑后照片的骨骼,从肩骨看来,应该是一个长期干农活的妇女,而川岛芳子出身金枝玉叶,后来行军打仗,不可能干农活。而且从盆骨看来,这被行刑者曾经生育过,但从历史记载,川岛芳子一生没有过孩子。而且两具骨骼都不相同,由此看来,当年被处于枪决的,的确是替身,真的川岛芳子已经逃脱了出去。不过被枪决是替身是谁,为什么会替川岛芳子,川岛芳子是怎么逃脱的,是谁放了她走,是怎么移花接木的,这些问题,还是等日后考证吧。
不管吉林的方姥是不是川岛芳子,总之,川岛芳子运用了她一生打拼的间谍技巧,又一次成功了,摆脱了全国轰动的枪决。但不管怎样,这已经是她最后一次在历史舞台的身影了。我们在痛斥她引狼入室的行为的同时,是不是应该感叹她悲剧的一生,感叹日本军国主义把一个如此聪明美丽的清朝公主荼毒成一个侵略工具呢?愿她的来生,真的可以做一个好人。
中方研究者根据最新证据得出此结论。
新闻背景
长春职业画家张钰透露一个大秘密:“姥爷临终前告诉我,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方姥就是川岛芳子,方姥到1978年才去世。”并披露关于此事的诸多情况,本报作过连续报道。
其间,张钰、“方姥”故居邻居、张钰之母段续擎、爱新觉罗家族现族长爱新觉罗·德崇、川岛芳子亲妹妹金默玉各自表述过相同或相悖的证言。“方姥”遗物景泰蓝狮子中的神秘篆字纸条、刻有英文字母“HK”的望远镜等引起社会各界高度关注,公安影像专家更鉴定“方姥”画像与川岛芳子为一人。
研究者李刚等人又在浙江某寺发现疑似“方姥”的骨灰,并带至日本进行DNA检测。
历史迷案,云开雾散?
从日本考证归来的李刚等人认为,答案是肯定的,“张钰所说的方姥,就是川岛芳子!”李刚等表示,三大最新出现的科学考证证据,已确证张钰姥爷段翔(化名)的遗言。 枪毙后示众
赴日考证,意在寻找科学证据。最初,并不顺利。
3月1日,段续擎、张钰母女,中方研究者李刚、何景方等人,抵达日本东京。早在2月11日,吉林省社科院研究员王庆祥,即受李刚委托,携相关物证抵日,参与日方鉴定。
“最权威的方法是DNA检测。”李刚说,在日方联系下,中日双方针对从浙江找回的“方觉香居士骨灰”,进行DNA检测,“2000年,日本专家阿部由美子博士,取得爱新觉罗·宪东的4根头发,他是川岛芳子同父同母的兄弟,这为DNA检测提供了前提条件。”
其后,日方多次实验,但未在疑似“方姥”的“方觉香骨灰”中找到DNA元素。
“原因是这些骨灰已深度火化了。”李刚说,“日本九州的鉴定专家,研究了‘方姥’可能接触过的物品,比如密码箱、望远镜、药勺等,希望从中找到DNA元素,也没成功,日方专家说是因为年代太久远。”
DNA检测骨灰中未发现DNA元素,指纹检测未找到“方姥”指纹
另一条科学验证路径,是指纹比对。
李刚介绍,日方存有川岛芳子的指纹,“他们希望在‘方姥’留下的望远镜等物品中,找到可以对比的指纹。”
对此,记者曾专门咨询公安部门专业技术人员。据称,从技术层面看,指纹留在物体上后,如不经特殊保护,保留期一般不超半年,即使留在保存环境较好的玻璃等器物上,也很难超过两年。
李刚坦言,并没在张钰提供的物品中,寻找到有价值的指纹,“日方正在检测方姥看过的5本《红楼梦》和《产婆学》等书。但在日本期间,我们听段续擎说,方姥看书有时用镊子翻页,看来靠指纹检测找出证据,也基本无望。”
据悉,日方专家亦鉴定了其他物件,但对“方姥是否真是川岛芳子”并无决定性影响,且一些鉴定结果与前述报道重合,故不再引述。
新证1:刑场上的死者不是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被押期间所拍照片和行刑后照片,两张照片中并非同一人。
李刚介绍,针对这一结果,日方再次进行鉴定,“日本专家将行刑后的照片通过电脑制作,将人像立体化,进行骨骼分解,得出的鉴定结论是,被枪毙的死者不是川岛芳子。”
新证2:李香兰称没别的可能性
3月8日,中方研究者回国,张钰一人留在日本东京,等待会见川岛芳子生前密友——现已88岁的李香兰。
根据研究者提供的书面材料,3月12日18时,张钰来到李香兰住处。这场会见,李香兰事先要求不能超过15分钟。双方见面后,张钰谈起“方姥”的生活习惯,并介绍了“方姥”住房、茶室的布置。听完这些介绍,李香兰连声说“是哥哥!”李香兰对川岛芳子的称呼,一向是“哥哥”。
谈话中,在场日本记者问李香兰:“‘方姥’会是川岛芳子吗?”
李香兰回答:“没别的可能性了。”
这场会见,实际用时4小时。
本报曾报道过,张钰说“方姥”曾为她画过一幅墨版肖像画,在这幅画的下面,隐约有三个字:“姥留念”。
研究者们表示,这是方姥留下的唯一笔迹。 方姥画像
吉林省收藏家协会创始组建人、知名古董鉴定家郭相武对笔迹进行了校对。“鉴定书画真伪,最主要的一项是字迹鉴定。”郭相武表示,他对自己的鉴定结论有信心。
困难的是,“姥留念”三个字刻上后,有人似乎想隐藏什么,又用墨水涂抹在字上,导致只有“念”字比较清晰。”郭相武分析,涂抹字迹的人可能是作者本人,“也就是方姥。”
容易的是,川岛芳子笔迹留存世上较多,这为笔迹比对提供了保障。郭相武选择的主要比照对象,是川岛芳子在狱中写给其养父川岛浪速的信。
郭相武比较发现,“念”字其上部的“人”,和川岛芳子信中“今”字、“命”字上部的“人”,其书写习惯一致,“这是一般作伪者想不到的,也是不可能做到的。”郭相武说。
由此,郭相武出具鉴定意见:从字迹看,为同一人所写。
日方也对两者笔迹进行了鉴定,没有得出结论。中方研究者们采信了郭相武的结论。
新证3:笔迹鉴定为同一人所写
为什么有人要把这些字涂上墨水呢?
新证4:老照片中的第六人
这是一个最惊人、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发现!
日本考证期间,张钰母女与研究者们参观了松本市博物馆。松本市是川岛芳子年少时生活之地,该博物馆留存着川岛芳子的相关资料。馆内,展有川岛芳子多幅照片。段续擎表示这些照片很像方姥,在一副合影照片前,段续擎突然指着照片中一个人说,“这人面貌很像我父亲,越看越像。”
照片中共有6人,摄于天津东兴楼,并无拍摄日期(注:史料载,川岛芳子曾以东兴楼为据点刺探情报)。
照片中5个人有署名,分别是川岛芳子、孝子、小口敏治、藤泽藤雄氏、千鹤子。只有一人没有署名,正是段续擎所指之人:一个20岁上下,一身军装,面露微笑的年轻男子,站在川岛芳子的身后。
研究者调查了署名5人的身份:孝子是个少女,千鹤子是川岛芳子的秘书,一身西服的小口敏治是日本某企业人士,藤泽与“第六人”穿同样军装,是个日本随军记者。
松本市馆方经过调查,没有查到“第六人”的任何相关资料。
他真是段续擎的养父段翔吗?
段翔的复杂身份
研究者们认为,段续擎所说的话,逻辑上成立。
理由在于,川岛芳子经营天津东兴楼时期,生于1918年的段翔正好20岁上下,当时在伪满铁路工作。段续擎介绍,段翔会一口流利的日语,生前说过自己曾给伪满警察局局长当翻译,“大约是1953年,父亲带我去过东兴楼,当时我记得是栋二层楼,对面有个饭店。父亲说他在解放前,曾经来过这里。”
“档案表明,他还在国民党军队当过差。”李刚说,早期他们曾详细调查段翔的经历,“因为他身份的复杂性,所以我们当时认为他有可能认识川岛芳子,但没有实质性证据。”
专家结论:确为段翔
发生这个意外插曲后,研究者回国后立刻忙起来。
他们在从日本带回的有关著作中,也找到了类似的照片。但这些能够看到“第六人”的照片中,都缺少他的署名。
研究者将两张照片交给台禄林,后者给出了书面鉴定结论:通过视觉、面部比例关系、电子影像叠影技术等三种对比方式比对,A、B图为同一人。
A图是神秘的“第六人”照片,B图是段翔单人照片。
至此,研究者们得到又一个科学验证:至少在川岛芳子盘踞东兴楼时,她与段翔两人已见过面。至于二人当时的交情深浅,无从考证。
结论 99%还是100%?
记者手记:更大谜团恐永难解开
研究者认为,尽管没有科学证据能直接证明“方姥”是川岛芳子,但所掌握的材料已经足够。
根据最新证据,他们得出了这样的推断:
1.科学证据证明,川岛芳子没有死在刑场上;
2.科学证据证明,临终留下遗言说“方姥”是川岛芳子的段翔,确实认识川岛芳子;
3.中方专家认为,“方姥”与川岛芳子的笔迹相同。
上述3条推断,加上前期报道过的种种如爱新觉罗·德崇等人证、蓝狮中神秘纸条等物证,综合分析,中方研究者们认为:“方姥”就是川岛芳子!
“由于年代久远,多数物品发生变化,同一物件又经多人转手,况且‘方姥’本人不留照片、不留笔迹,明显在隐瞒身份,因此想找到更直接的科学证据,已经很难了。”
李刚说,“但在历史、社会、人文方面的考证表明,我们的结论是有充分依据的。”
相比较而言,日方态度更为严谨,李刚称,“日本权威专家认为,‘方姥’是川岛芳子的可能性是99%,这个1%,就差在没有最直接的科学证据上。”
半年来,关注此事进展的人常问我,到底何时有结论?
台湾档案曝光川岛芳子被枪决文件,称绝非替身
台“法务部”主办的珍贵狱政档案展览11日开幕,其中女间谍川岛芳子枪决调查文件引人瞩目。根据当时司法文献,川岛芳子被枪决后,陈尸监外,任人拍照,没有所谓贿买他人替死一事。台“法务部”与“行政院研考会”共同举办的“历史印记--百件珍贵狱政档案展览”今天在台北中山纪念馆开幕。台“法务部”从12万件档案中,选出101件具代表性的数据展出。展场内还设有监狱情境模拟区,让参观者了解现代监狱样貌。
参展文献中,原名金璧辉的“川岛芳子”死刑调查受人瞩目。川岛芳子1948年3月25日遭以汉奸罪名枪决,但事后有人匿名检举,指女子刘凤玲原获10根金条代价,代替川岛受死,但事后刘家却只获4根金条,引发轩然大波。
当时的“司法行政部”发文“河北监察使署”,要求查明替死传闻。根据展出的“河北监察使署”函覆调查公文显示,当时川岛芳子枪决后不但“陈尸监外,供人参观拍照”,且检察官三次覆验,传闻显系“乖违事实之虚构”。川岛生死之谜就此落幕。
公文内容包括“汉奸犯金璧辉为国际知名之女间谍……全体法警与多数新闻记者暨社会人士无不认识,不惟无人敢李代桃僵,且众目睽睽,又奚容移花接木,况于执行之后,陈尸监外,任人参观拍照……”、“法警执行一枪毙命,事后经检察官率同检验员三次覆验,始将尸体移出非常门外停放,以备各新闻记者参观暨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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