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革命军第54军来龙去脉 国民革命军陆军军歌

第五十四军

为陈诚的土木系部队。1937年成立,参加了淞沪会战、武汉会战、南昌会战、随枣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打通中印公路等作战。1948年后由阙汉骞领导,后归徐州“剿总”直属。

国民革命军第54军

1937年10月17日在上海嘉定成立,霍揆彰任军长。辖第十四师及军部直属部队。1937年本军隶属第十五集团军参加淞沪会战,

1938年2月调往武昌整补。第五十五师转隶本军。不久,该师他调,又将第十八师拨隶本军,后第四十九师亦拨归本军。1938年参加武汉会战。

1939年2月,第一九八师改归第五十四军建制

1939年7月陈烈接霍任军长,隶属第二十集团军,先后参加南昌会战、随枣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和1939年冬季攻势作战。12月下旬参加第一次粤北战役,全军将士斗志昂扬均佩带 “还我河山”的臂章,一路猛冲猛打,夺回广东粤北重要城镇英德、翁源等地。

1940年秋,陈烈病故,黄维继任军长.是年先后隶属第四战区、第九集团军.1941年至1942年先后隶属第九集团军和昆明行营.

1939年,日军攻占越南后,在滇越边境集结兵力,企图进攻云南,严重威胁我国西南各省。黄维继任第五十四军军长(第54军属于中央军精锐劲旅,装备优良,下辖三个师,第14师阙汉骞部、第50师杨文瑔部、第198师王育瑛部),由昆明赶赴滇越边境驻防,率第五十四军抗击日军入侵。第五十四军隶属于第九集团军,集团军总司令关麟征与黄维有矛盾。不久,蒋介石调黄维任军事委员会中将高参1

943年4月黄维他调,张耀明(见“国民革命军第52军来龙去脉”)任军长.8月张他调,方天任军长.是年先后隶属昆明行营、第五集团军和远征军,参加打通中印公路作战.。 方天8月3日由18军军长任上调往昆明任第54军军长,9月22日升任第20集团军副总司令,次年8月任军政部军务司司长。

1944年5月以第十四师,第五十师和新编第二十二师合编组成新编第六军(廖耀湘任军长,该部为驻印军,1945年直属陆军总部,该军曾参加缅北及滇西作战和湘西会战)。其中:第十四师,师长陈烈.1939年6月.阙汉骞接任师长,1944年4月龙天武接任师长,同时由滇西调往缅北;第五十师,师长张琼,1940年2月杨文瑔接任师长,杨文瑔在第五十师任职四年,担任副师长(1938年)一年多,担任师长近三年,在他的调教训练下,该师成为国军中最为精锐彪悍师之一,杨文瑔升任第九十四军副军长后,1942年11月郑挺锋接任师长,后不久姚国俊任师长,1943年8月郑挺锋又接任师长,1944年4月潘裕昆接任师长,同时该师由滇西调住缅北;

第三十六师,师长陈瑞河.1940年7月陈瑞河升任第七十一军军长,李志鹏于9月接任师长.1944年转隶本军;

第一九八师,师长王育瑛,隶属第八十七军,1939年转隶本军.1941年1月王升任该军副军长,郑挺锋接任师长.1942年11月郑挺锋调任第五十师师长,叶佩高升任师长.1944年8月叶佩高升任该军副军长,刘金奎升任师长。

1944年7月免方天军长职,阙汉骞任军长。至抗战结束,本军隶属第二十集团军、远征军和直属陆军总司令部。

整编第五十四师。1947年12月由第五十四军整编而成,原军长阙汉骞改任师长。该师辖:

整编第八旅,旅长吴俊,1946年傅亚夫接任旅长,1947年5月周文韬接任旅长;

整编第三十六旅,旅长李志鹏;

整编第一九八旅,旅长刘金奎。

1948年第五十四军军长阙汉骞,该军辖第八、第三十六、第一九八师。1948年初该军第八,第一九八师由青岛调至锦州,隶属锦州指挥所。该军到锦州后,暂编第五十七师拨隶该军。是年11月初锦州解放,廖耀湘兵团被歼。该军自葫芦岛撤退至徐州,归徐州“剿总”直属。12月初编属第六兵团。北上增援被阻后撤往上海,次年6月上海被人民解放军解放后又撤至奉化、临海。后经解放军进攻,略损失一部,全军主力退到金门。所辖3个师。

第八师,师长周文韬,1948年12月施有仁接任师长。

第一九八师,师长刘金奎,1948年3月张纯接任师长。1949年1月杨中藩接任师长;

暂编第五十七师,由交通警察总队改编而成,朱茂榛任师长,1948年春拔隶第五十四军,后廖定藩接任师长,9月改为第二九一师。

1949年6月上海解放,第54军撤至台湾,是国军中唯一建制完整地撤至台湾的部队,成为台湾国军主力。1952年,第54军番号撤销,国民革命军精锐劲旅第54军完成历史使命。

国民革命军第54军战史:叶将军到任第54军参谋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协助并策划平衡54军所属三个师的战斗力。当时第54军下辖第14师阙汉骞部、第50师杨文瑔部、第198师王育瑛部三个师,其中第14师原属第18军序列,是标准的中央军嫡系部队,所部装备精良,官兵素质颇高,极具战斗力;其次是第50师,这个师原为地方部队,后逐渐为陈诚所掌握的土木系所嫡系化,其装备战力略差于第14师;而另一个198师就不像前面两个师那样了。

第198师原为湖南省的地方保安队改编而成,其成分大多为湘西农民,因成军不久,兵员素质极差。为了能迅速提高该师战斗力,经由叶参谋长提出,黄军长同意,遂决定将198师的两个建制团分别纳入第14师和第50师,而将第14师和第50师各抽调一团编入第198师。这样不仅使3个师的战斗力达到基本平衡外,还让54军各部之间的人事容易交流,能达到同舟共济、协同作战的目的。同时,也达到了使198师嫡系化的目的,198师经14师41团和50师148团各一个精锐主力团调入后,战斗力得到很快提高,并最终成为主力王牌师。引

此后叶将军为军长黄维出谋划策,努力提高部队战力贡献颇多。1942年11月,原第198师师长郑挺锋调职,于是军长黄维便推荐了叶佩高参谋长继任第198师师长,使他重又执掌军权。1943年9月,第198师开赴祥云整训。同年12月,该师被纳入远征军编制,并于次年5月作为54军右翼军参加了滇西反攻作战。

阙汉骞,1901年1月19日出生于湖南省宁远县清水桥乡阙家庄。幼年入家乡平田伦英初小,毕业后考入省宁远县立高小。高小毕业后考入第十三联合中学。中学毕业,考取湖南法政专门学校,后因逢母丧而辍学。民国九年,与杨如女士结婚。后入常澧镇守使学兵队受训,期满入教导团接受军官训练。

<br> 民国十四年,考入黄埔军校第四期步科,先接受入伍教育,民国十五年三月,升学,十月,军校毕业,旋任第五期学生区队附。

<br> 民国十六年八月,第五期学生予南京毕业。是月,龙潭之役发生,乃奉令率毕业学生数十人参加战斗,战后,任第六期学生区队长。

<br> 民国二十四年五月,国民政府任命为陆军步兵中校。1930年至1934年,他参加对井冈山的封锁围剿,忠实地执行了蒋介石的“烧、杀、平、毁”政策,使革命根据地遭到严重破坏

<br> 民国二十六年,升任陆军第十四师步兵第四十旅少将旅长,八月,淞沪抗日之役爆发,率部参战,罗店、洛阳桥之役尤为激烈,上海转进时,该旅担任掩护。

<br> 民国二十七年,升任陆军第一八五师少将副师长。1938年广德誓节渡一役,阙率部与日军白刃相接,反复肉搏,威震敌胆。

<br> 民国二十八年夏,于常德就任陆军第十四师少将师长。

<br> 民国二十八年冬,率第14师偕第50师驰援韶关,下翁源、花县,追击号称日军精锐之近卫师团至广州近郊,史称粤北大捷。1939年冬日军自广州大举北犯,阙汉骞在固守原有阵地的同时,派出一支奇兵,会同友军展开反攻,一鼓作气攻占翁源、花县,迫使日军3个师团仓皇退至广州近郊,创造了振奋人心的粤北大捷。

<br> 民国三十三年春,升任陆军第五十四军副军长,七月升任陆军第五十四军第六任中将军长,反攻滇西,攻克滇西重镇腾冲,嗣与友军连克龙陵、芒市、畹町。1944年,他率两个师空运缅甸,解盟军密支那之围。同年,担任五十四军副军长的他统率全军将士浴血奋战,突破日军严密设防的怒江天险,攻破海拔3000米的高黎贡山防线,收复了滇西重镇腾冲,创造了全歼日寇两个联队的光辉战绩。阙汉骞蜚声中外,在战役中荣升军长。

<br> 民国三十四年元旦,获三等云麾勋章。后协同新一军于十月间接收广州,兼广州警备司令,十月获忠勤勋章。

<br> 民国三十四年六月,因滇西战功,所部第五十四军,第一九八师,第卅六师,共获颁荣誉旗三面。

<br> 民国三十五年五月,获胜利勋章。

<br> 民国三十六年五月,获三等宝鼎勋章

<br> 民国三十七年九月晋升陆军中将。

<br> 民国三十八年五月,解放军进攻上海,与解放军激战,继又猛攻浦东,汤恩伯总司令任阙汉骞为浦东兵团司令官。他积极参加反共同战,夺胶东,战辽西,守上海,为蒋介石立下了汗马功劳

<br> 民国三十九年,任台湾防卫副总司令兼东部防守区中将司令,六月,专任东部防守区中将司令官。

<br> 民国四十一年,调任澎湖防卫司令官。

<br> 民国四十七年十一月,因作战有功,补颁二等宝鼎勋章。

<br> 民国六十一年十一日十一日,病逝台北,年七十二岁。

<br> 阙汉骞平生无嗜好,惟偏爱书法,于军中数十年,常以纸笔墨等文其相随,著有:《戎马余闲录》、《戎马关山话当年》等

重要战役 喋血淞沪抗战

淞沪抗战起,阙汉骞时任十四师七十九团团长。在上海罗店防守战中,他带领弟兄们与敌反复争夺,在此苦战数月,战况异常急烈,当时有记者称喻为血肉磨坊。七十九团官兵伤亡惨重,给予了日军的嚣张气焰的沉重打击,同时阙汉骞以其不俗的战绩,赢得了国内外的广泛赞誉。由此他被提升为四十旅长。随后十四师奉命开拨南北塘口,日军在开战时是相当凶猛的,真是有点势如破竹的味道,导致防守阵地不断后移,但是阙汉骞的旅部却顶住不退,当时形势相当危急,他的卫兵曾多次督促他后移,他硬是死死的顶住,直到最后。他们死死的苦守了三个月,后从战略上考虑全军撤退,十四师经青阳港、昆山下撤,阙部四十旅在后掩护于青阳港公路桥阵地与日军苦战,直到军部全部转移,他才率四十旅转移。

淞沪抗战后,为了确保武汉的安全,十四师驻防誓节渡。阙部四十旅驻扎茅毋山,他每日白天步行上下山,勘察地形,晚上回来与参谋人员反复研究,他估计日军会沿长江而上进行攻击。就描绘了精确的防守图,并督促部属沿着长江修筑坚固的防御工事,准备歼敌来犯之敌。日军正如他所料,沿长江攻击而上,海陆空同时投入,气势汹汹,疯狂到了极点,阙汉骞率部奋力迎击。他对部属训话道:“弟兄们!对于敌人这次疯狂的进攻,我拜托大家了!一定要做到人到阵地在!绝不允许后退一步!违者军法处置!”每当敌飞机来时,阙旅长马上指挥进入防空点,敌机一走,又和战士们跃进战壕,用轻重武器扫射敌人。对于长江上的敌舰用大炮轰击敌人,一阵猛打硬打,坚守阵地,毫不动摇。阵地坚守近月,有时到了白刃相接,反复肉博,使敌胆寒,而泣鬼神。直到武汉布防准备基本就绪后,才奉命紧急撤退。

智取翁源、花县

阙将军以勇敢善战,足智多谋相称。他可以称得上一个军事奇才,又是一位儒将,心地坦荡,性情直率。为此深得陈诚将军的赏识,于1939年夏,在常德荣升第十四师师长。就在这一年冬天,日军从广州北犯,为了粉碎敌人的大举进攻,第七战区千方百计来阻止敌人北犯,确保韶关。阙将军率领的十四师从常德以奇兵方式进攻翁源、花县,他们反复研究了敌人的战略进攻和战略方针,采取以进攻变防守、变被动为主动的战略方针,这次进攻采用快和猛为特征的打法,为了这次出击隐蔽性之目的,他们白天伪装行军,晚上强行军,派特务连严密监视敌人,打探路线,阙将军亲到士兵中去作战前动员:鼓励将士,并编了顺口溜:“一十四师英雄汉,捆紧绷带跑得快,血战进攻保韶关,杀敌报国保民安。”战士们听了,都感到自豪,高呼:“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快奔!快跑!快冲!保卫祖国,保卫韶关!”部队日夜奔跑兼程。他率领的部队以快和猛的方式,一举攻下翁源、花县,打得敌人措手不接,日军被迫退回广州近郊。至此,将军抗战两年有余,他抱着抗战军人保国卫土发挥天职的爱国热诚,激昂慷慨,与广大官兵一样,英勇无以复加,不惜用鲜血与日本侵略者打了一连串硬战,显示了中华民族坚韧的精神品质。而他自已也累积战功,获得了“抗日猛将”的美名。

滇缅抗战

1943年初,美军在太平洋转入攻势,日军势力渐被击破,转入攻势。中国远征军成立了以陈诚(后为卫立煌)司令长官的司令部,指挥驻印军和远征军进行大规模的反攻,打通滇缅公路。

1944年春,阙汉骞升任五十四军副军长。4月,他以代理军长的身份率十四师、五十师空运印缅,来解盟军之危。稍后返回云南五十四军军部,参加滇西大反攻。当时,五十四军主要任务是攻取腾冲,而他的五十四军(该军的十四师、五十师抽调空运缅北密支那后,仅剩下一九八师,即配属以七十一军的三十六师李志鹏部和第六军的预备二师顾葆裕部)。腾冲城是明朝1445年开始由15000名南征将士用三年时间筑成的。城墙全用的是当地的火山条石,周长3500米,厚6米,墙高8米,城墙的四面还各有一座高13米的城门。自日寇五十师团一四八联队于1942年5月占领腾冲城,不仅在城墙上构筑了数层坑道式的掩体。而且用城内丰富物质、钢板条等在每间房屋均筑有楼上、地面、地下三层工事。城东门内日军148联队的指挥部就驻在深达10米的地下掩体里。

1944年5月11日,五十四军强渡称为天堑的怒江,随即进攻可称天险的高黎贡山,此山山势险阻,当时又逢雨季,气候相当恶劣,而日军的工事据险而修,对于进攻可以说是难上加难,历时四十天,他们才会同友军肃清高黎贡山之敌,进抵腾冲外围,此时部队兵力已大量损耗。部队本来需要休整和补充,但是远征军司令部下达攻克腾冲的命令,将军亲临前线指挥攻城,发现腾冲城外围有敌人坚固的据点,依山就水,很难克服,再就是日军的作战计划中,就是要死守腾冲城,等待缅甸的援军。日军历来就有“武士道”的精神,再配上有优良的战斗技能,处于困曽犹斗之际,这就给攻打腾冲城的中国军队带来巨大的困难。当时,中国远征军集中了4个师的强大兵力来攻打腾冲城,而这时日军在腾冲城里驻守的日军仅有3000多人,但二十集团军在攻打的时候却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首先由于战术有问题,只采用强攻,用士兵的冲锋,而不使用已经拥有飞机大炮,结果死伤惨重。尽管苦战月余,进展不大。腾冲攻城战,甚为军事高层关注。至7月25日,奉电令:军长方天专任二十集团军副总司令,五十四军副军长阙汉骞升任军长,阙将军向二十集团军司令部提了一个建议:建议先用炮火和飞机轰炸摧毁日军的火力,再进行冲锋。总司令霍揆章采纳这个建议。当天,长官部派出以战斗机、轰炸机、混合机群进行扫射轰炸,炮兵以猛烈的炮火进行轰击。阙将军组织一支尖刀突击队,用火焰喷射器进行喷射,目标直指来凤山,7月27日,来凤山被五十四军克复。为此,阙将军特骑枣红烈马于来凤山顶视察留影,官兵豪情涌动,马通人意,长啸三声,更壮威仪。将军吻马面后返和顺乡的军指挥所,这天加菜进餐,并加发粮饷20元,将军软事传为美谈。腾冲城是三国时代诸葛亮七擒七纵的孟获酋长的京城。这个城都是用石筑成,坚固异常。7月29日,远征军出动60多架战斗机群,轰炸腾冲城。接着用大炮轰击各个堡垒,以火箭炮或火焰喷射器攻击枪眼,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8月2日,阙将军紧急要求空军协助攻击,将城墙炸出突破口以便突入,以免徙增伤亡。5日,远征军总司令部派出B-25飞机15架,炸毁城墙13处,双方在城墙破缺处,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7日,阙部5000多人突入城内,占领了日军部分城墙阵地。12日,日军大举攻击第三十六师108团占领的城墙阵地,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第108团因伤亡过重,被迫撤出城墙阵地。该团二营500多人全部壮烈牺牲。此后,阙将军经常亲临前线,他根据观察,估计日军一四八联队的指挥部就在城东门,于是他紧急要求美国十一四航空队数十架轰炸机轮番进行轰炸。战后打扫战场发现地下室里果然包括藏重康美在内的30多名日军指挥部官兵,副联队长留奥中佐、大尉留傲光、大尉下川中藏等,全被炸塌的建筑物闷死在地下室里。后来将军又即以工兵挖地道炸城墙的方式取得突破,占领城角数处,与敌对峙。他即作重新调整,各师在城中与日军展开逐角逐屋巷战,日军全力反击,血肉相博,战斗甚为残酷。在腾冲城内,经过敌我一个月的激烈巷战,满目疮痍,一片废墟,自开战以来的6000多日军,除300来人溃逃城外,其余皆战死、自杀于城中。对于外逃之敌,阙汉骞亲自严命预二师方诚团长率一团之兵力,予以追击,除10余被俘外,余皆击毙。至9月14日,腾冲歼灭战取得完全胜利,敌人或俘或死,无一生逃,若干年后,有日本教官称之为中国历史上最成功的歼灭战。

艺术造诣

近代中国,存高尚艺术-书法方而能够蔚为方家,成一体的,除了故监察院院长于佑任的“标准草书”外,就该数抗日名将、前台湾防卫副总司令、澎湖防卫司令,故敞阙汉骞将军的“拨云体”了。

“拨云体”的由来

“拨云体”的嘉名,系由故总统府资政、书法名家吴稚晖(敬恒)先生所赐。吴稚晖老也曾经撰写专文推崇阙汉鹰的“四体千字文”。其赞誉之词有谓:“直追王(羲之)前,使种(繇)体复活并略复千文之旧。今之上将军(指阙汉骞),毕竟胜古之右将军(指王羲之)。名其体为'拨云体’,为题拨云飞墨”。正因为吴稚晖老推重阙汉骞的书法,把他位置于古往今来并称双绝的钟王之上。“拨云体”誉满天下,阙汉翡善战又复善书,实为中国书法史上的一则佳话。

陆军第十四师是国民革命军一支劲旅。

十四师的前身是民国十九年成立的国民革命军教导第三师,首任师长便是蒋公介石的一支铁臂曾任黄埔军校的武汉分校教育长的钱大钧将军。与成立在前的教导第一师何应钦、第 二师顾祝同齐名,同为中央军的基干。教导第三师旋不久便改制为第十四师,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四期的阙汉骞,便在十四师从学兵连的连长干起,迭因战功升为营长、团长、一直到民国二十六年升任少将旅长。

民国二十八年夏,升任师长。因善战和善书蜚声于世,四十二年阙汉骞曾说:“我一生在功名中行,而功名对我实如浮云过日,无足重轻。只有书法,则实为我第二生命。又有十四师,是我的第二家庭。”

这是何等的儒将襟怀!在执着追求艺术的完美境界之外,同时而有浓烈真挚的袍泽之情。难怪曾任湖南省长、省议会议长的赵恒惕,特地为他赋诗一章,备加期许了。赵恒惕咏阙汉骞的两首七绝诗云:

水土平成历世功,摩挲峋嵝想雄风,

将军健笔追神禹,腕底能通造化工!

巨觥引罢墨飞渖,尺幅平伸铁画沙,

已夺千秋怀素席,淋漓真气走龙蛇。

艺术造诣,由其是博大精深的中国书法,决非数年之功所可以幸致的。阙汉骞,自从他六岁延师课读,肄业于伦英小学,十三联中,法政学校时起,一直到他投笔从戎,投身湖南镇守使署教导团,考入黄埔军校第四期。历经行伍,身百战。以至总绾兵符,镇守一方。不论军书旁午,戎马行军,经年累月都在沙场之上;和各种不的敌人白刃相加,作殊死战。他宁可不食不眠,每天都要抽出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作擘窠大书数百字。对于临池日课,六十多年间从无一日中辍。这一份恒心与毅力,的确不是寻常人等所可以企及。

中国书道,贵在天赋、功力、勤习与观摩。而阙汉骞却是把他毕生的志趣与余力,全部投注在书法上了。他不但能在枪林弹雨,硝烟纷飞之中神定气闲,从容作书,而且每每在战地一得闲暇,便读碑阅帖,揣摩古人风韵。

阙汉骞一生戎马,绝无嗜好,只有他所搜集库藏的古本古帖多达一千余种,只此便是他家的无上瑰宝。朋友们问他何以对书法如此着迷?他必定会正色的答道:“写字可以涵泳身心,陶镕气质。进而集中意志,统一精神,在统军作战时,尤能籍之以镇定于万变之中,从容于疆场之上,而置生死于度外。”

<br>阙汉骞将军之孙阙光儒先生寻找爷爷的旧部

<br> 阙汉骞将军之孙阙光儒先生目前定居美国纽约长岛,他十分关心爷爷旧部-原国民革命军第54军(第198师,第8师,第291师)及第36师,第14师、预2师健在老兵的生活状况,希望能了解到这些老兵的分布情况、生活环境等信息,以便做进一步联谊和救助。现阙光儒先生寻找如下相关人士资料信息:<br>

一、国民革命军第54军所部健在老兵,部队番号如下:<br>

1944年第54军辖第198师、第36师、预2师的健在老兵;<br>

1945-1947年第54军辖第198师、第36师、第8师的健在老兵;<br>

1948-1949年第54军辖第198师、第291师、第8师的健在老兵。<br>

二、国民革命军第14师健在老兵<br>

三、国民革命军第54军所部以前阵亡官兵资料及己过世的第198师、第291师、第8师老兵资料

在网上广泛流传的军史文章《第一次粤北战役与总结》,是为抗日劲旅国民革命军第54军以及其'土木系’基本部队第14师唱赞歌的,在评述1939年底至1940初的粤北对日作战的章节里,有如下一段描述:

“陆军第14师在粤北战役中,孤军奋进,力挽狂澜,为战役胜利之关键。第14师在击退敌近卫旅团,稳定全局后,席不暇暖,立刻奉命驰赴桂南战场,策应其时颇显紧张的桂南战局。第14师在毫无休整的情况下由粤北急开桂东。人困马乏,但骤遇日军,即奋显神威,骁勇进攻。当面日军惊见'还我河山’部队(第五十四军臂章),急急撤走,不敢交手,桂东一路赖以稳定。第14师威震两广,成为抗日战史上的传奇故事……。”

又阅读一本台湾出版的《戎马关山话当年-陆军第五十四军史略》时,也有在阙德基先生所题的'阙序’中提及到这个“还我河山”臂章:

“54军在云南,曾以'爱民敢战’及'还我河山’为军训,官兵佩带的臂章,上有'还我河山’四字。部队所到之处,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军民合作,守土杀敌。当调离驻地时,民众皆依依不舍。时过不久,部队又奉命回驻原地,居民乃沿途置备茶水,夹道欢迎。民众对'还我河山’部队的赞扬,真可谓有口皆碑……。”



孙立人、潘裕昆军装上的新一军臂章!

[ 转自铁血社区 http://bbs.tiexue.net/ ]

黄埔军校十六期毕业后曾在54军第14师担任下级军官、后来成为大名鼎鼎的历史学家黄仁宇先生,在他的一系列著作中屡次记述他1941至1945年前后的滇西缅北军旅生活,也曾提过54军“还我河山”臂章一事,以下是《地北天南叙古今》中“阙汉骞和他的部下”一文的描述:

“从昆明向南的铁道只通到碧色寨。南到国界线还有徒步三日至五日之行程,所有路基、桥梁、山洞都因防备敌军入侵全部破坏。我们……。到第二天上午总算运气好,在街上遇到好几位军官军士,他们的袖章带橘红色,上有'还我河山’四字,于是我们才知道十四师的'同志’已近在咫尺。……”

不知道黄仁宇先生这里所说的'袖章’是后来众所周知的文革中红卫兵的那种呢,还是指别在或缝在袖子上的徽章?

可以想象,在日寇侵占我半臂江山、妄图亡我中华的危难时刻,在抗日烽火燃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的岁月里,有这样一支我们的军队,在军装左臂上佩带“还我河山”这四个字,是何等的激励人心、鼓舞士气、为民爱戴!笔者不知道当时中国军队中还有哪些部队佩有类似的臂章,宣示铿镪有力的豪言壮语,中国抗日部队众多,不论是74军或者18军,想必不乏经典之作,有待发掘。

尽管格外留意54军以及第14师的一切相关史料,可惜本人一直无缘目睹这枚气度悲壮的臂章,也不知在大陆或台湾的抗日战争纪念馆里是否有真品陈列;本人专门就'臂章’一事当面向仍然健在的54军抗日战士赵振英(第14师)、尤广才(第50师)请教,两位老人家对此事都记忆模糊;或许有待讨教'猛将阙汉骞’的嫡孙阙光儒先生,阙将军长时间执掌14师和54军,是否留存这枚珍贵的'还我河山’臂章,或者能另有相关人士在网上慷慨贴出照片,让本人一饱眼福,了却心愿。

阙汉骞将军54军与腾冲战役

文物文献与逸闻辑录------纪念腾冲战役胜利65周年

1944年9月14日,经历4个余月的浴血奋战,国民党军队收复了云南西部重镇腾冲城,数千日军或死或俘,无一逃脱。2009年9月14日,腾冲战役胜利65周年了。

腾冲战役是滇缅抗战的重要组成部分,腾冲战役是二战中海拔最高,地形最复杂的战场,腾冲是中国抗战反攻中第一个收复的县城,又是一个全歼日军,没有一个逃掉的成功歼灭战,被日本军事教官称为中国最成功的歼灭战。整个战役包括了险渡怒江,强攻高黎贡山,野外河川山头战,围城战和艰苦异常的逐屋巷战。在我国军事史上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腾冲历史以来就是军事边城,商贸边城。腾冲地灵人杰,才俊辈出,同时也是文化重镇。腾冲战役后,腾冲在血火的洗礼下,腾冲文化因之愈加光辉烂灿,蒋介石甚至以“腾冲文化最高”褒美之。

腾冲战役的将士们,用血汗为腾冲文化写下浓重的一笔。54军军长阙汉骞将军是腾冲战役的主要领导者之一。阙将军豪迈的大将风范,浓厚的儒将色彩与历史底蕴深厚的腾冲文化映互辉映,值得关注探索。

阙将军是我的叔祖父。2007年10月间,我在堂伯阙定正先生(阙将军长子)堂姑阙天正女士(阙将军长女)的支持下,专程去腾冲作了为期三四天的短暂参观,并将阙将军家人提供的珍贵资料与腾冲相关方面作了交流。因为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历史资料散佚严重,加之人事变迁,史料欠缺系统整理,不过60余年,一些史实即有不明之象。现将各方所得阙汉骞将军部分与腾冲相关文物文献资料及逸闻一并辑录,简要注释,供大家研究参考,与大家交流,请方家指正。并以此,纪念为收复腾冲而英勇牺牲的将士,纪念为支援部队而献出宝贵生命的地方人民,纪念为收复国土忠勇而战的所有将军和士兵包,括援华的美国盟军官兵,向他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一、与李根源先生之交往

(1)李根源〈〈宁远阙府君暨德配李太夫人墓表〉〉

抗击倭寇之六年,远征军陆军第五十四军军长阙府汉骞布防滇西,自保山以书抵余,并寄行状,曰:“先考妣殁后,表墓之文尚缺,敢以烦君?”余按阙姓系出下邳,肇自汉荆州剌史阙羽三,厥后宗支衍于海内者,不甚显著。余先妣氏阙,远祖自前明江西临川迁滇之楚雄,再由楚雄迁滇越,世业商。清末族尽,以余女希声继承。余与君属同宗,又遇于边徼,重以推诿,义何敢辞。

状按府君讳兴富,字方甫。世居湖南宁远,以耕以读。考世平公,生子四,府君居长。貌奇伟,孝友出于天性。耕不废读,喜饮,从未尝醉。一生谨抱吃亏两字,于地方公益慈善事业惟恐后人。邑宗祠淹于水,荡成废墟,府君独出巨资,葺而新之。尝携百金至清水桥集墟,为盗窃其半,群执盗欲殴之。府君为之解说,曰:“吾金未亡。”挥之去。其盛德待人如此。配太夫人,氏李,为同邑有意公长女,号望族。及笄归府君。温恭淑慎,勤俭自持,事无巨细,悉任其劳。晨起操作,夜分不辍。饭必粗食,衣必粗布。见有贫苦无告者,或遗以米谷,馈以钱文。哀悯周恤,必尽其情。乡人追怀恩德,犹有垂涕不置者。其贤惠感人如此。生子四,庆云吉云均卒;次凌云;季拨云,即汉骞,结业黄埔军官学校;女一,适郑。孙男八人,孙女七人,曾孙一人。府君卒于民国二十九年四月十三日,享寿八十有一。太夫人先卒于民国九年九月十二日,享寿六十有一,卜葬于勒马回头;府君葬于七星抱月。

系以铭曰:芝草有根,醴泉有源。惟贤父母,乃生后贤。觥觥季子,令誉昭宣。文能草檄,武能捍边。歼彼丑虏,恢我中原。积善余庆,理无或愆。神归太素,魂怡重泉。宜阐潜德,泐石表阡。

腾冲李根源敬撰

衡山赵恒惕敬书

注文章由阙将军长孙阙光儒提供,系阙将军家珍藏之物,阙再伦标点。李根源字印泉,又字雪生,号高黎贡山人(1879—1965),腾冲人氏,民国革命元老。曾任云南讲武堂总办,为辛亥云南重九起义领导人之一,滇军名将。曾任陕西省长,1922年入京任航空督办,1923年任农商总长、署理国务总理。1940年任云贵监察使。滇西收复后,主持修建腾冲抗日烈士陵园“国殇墓园”和腾冲龙陵的善后事宜。李根源先生著作等身,主篡的《永昌府文征》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李根源母阙氏,李侍母至孝。1928年,李根源买山葬母于苏州小王山,并筑“阙茔村舍”,庐墓守孝十年。十年间,慕名造访者甚众。善书者均挥毫留墨,计有500幅之巨,李根源请石匠将之全部镌刻于山麓石壁蔚为大观。

此文中可知阙李二人之家世情况,腾冲至今尚有阙姓人家,即为李根源家族之分支。李文中言及阙氏源流,可能与阙将军家谱所载阙氏远祖有异。据传阙氏以周人弁为始祖,世代居山东兖州府曲阜县昌平乡之阙里。传说居阙里,并以里为姓,即曾与孔子为邻里。宁远阙氏亦自称邳州阙氏,推出生于大同五年,葬于山东曲阜昌平乡之尊保公为一世。其后各代住居地大致如下。三世祖庆鸿公在山西太原文水,四世祖逢时公在汝州伊阳,五世祖元熙公在湖州长兴,六世祖家昌公以后在黄岩。十世祖昌廷公在福建, 十一世祖天翔公以后居湖南宁远,直到卅一世的阙汉骞将军出生,一直在宁远。

有文字可考的各代祖先均未住邳州,宁远阙氏一脉与邳州关系具体如何尚待进一步考证。

(2)李根源腾冲战役纪事诗

(2.1)攻城两军长(53军、54军,)虎虎周(福臣,辽宁人)与阙(汉骞,字拨云,湖南宁远人,先母族人,与根源同辈兄弟行也.)功勋亚卫霍,汗血光腾越。

注 李根源母亲为云南阙氏,阙将军为湖南阙氏,阙姓稀少,遇之可亲,故二人以兄弟称呼。

(2.2)阙前有方天,(方君江西人,原兼20集团军副总司令、54军军长,调任军政部军务司长,7月25日去重庆,遗军长缺,调阙汉骞从密只【支】那飞回腾地继任,)江山留战影,建牙中和乡(军指挥所在张家坝),扬旗擂鼓顶(6月29日,方君率预2师攻占宝峰顶,手插国旗,飘扬开际,腾民观之,欢喜如狂.)

注:此处言之概括.阙汉骞将军1944年4月上旬由保山云南驿起飞,率54军基本部队14师50师到列多。其自印缅回国具体时间地点情形笔者不明,尚待考证,据<扫荡报>随军记者藩世征文,可能在渡江前,即1944年5月11前已回国。

(2.3)拐楼领事馆,税司饮马河,(铁城腾冲城古有铁城之称钢四角,战死战士多。阙军长拨云与我函谓:“腾冲不愧铁城,而四角不仅是铁,且是钢。寇筑工事最坚强,催陷极其]费力,我攻下此数据点,死伤将士颇多,先后有数千人”云。战死上尉连长郑挺龙、赵柱廷、余成章、杨震魁、姜辉田、文延、宋承彪、杨惠然等.)

注:李与阙汉兄弟相称,情谊特殊,往来书函应不少,世事变迁,多未见传,阙将军家人,至今藏有李根源照片一帧,及其他资料。

二、张问德之诗文

(1)阙军长代电代购马料副食 三十三年八月二十五日 腾冲县张县长:

案奉司令长官卫未鱼文电略开:『奉军政部部长何铣需电开,奉行政院院长蒋午删电开:「查国军副食、马干改发实物办法颁行后,各省多以办理困难,请求改善。经军事委员会会商,仍发给副食马干代金交各部队,照实有人数,委托当地政府办理。」等因。除分令外,仰转饬所属遵照。』等因。查本部及各师到达XXX贵境以后,对于副食内之油类、蔬菜,马干内之豆类均感缺乏,不易购到,且价亦昂,殊感困难。奉令前因,相应转达XXX贵府,迅予筹办,并请组设副食、马干代办所议定征购办法,评定价格,统筹办理,以维军食。除分令各部,每月造具人马统计表送请XXX贵府查照外,希即自九月一日起办理,并希将办理情形见复为荷。阙汉骞。未有八建。

(2)复阙军长有代电 三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 五十四军军长阙钧鉴:

未有八建代电敬悉。本府前转奉行政院本年五月义贰字第一二二七四号训令:『国军副食、马干由国家就食盐每斤加价国币十元项下收入,统筹补给实物,原于三十一年颁行之「战时改善军队生活征购食油、燃料、豆麸皮、马草等办法」着予废止。』等因。回溯去年四月,在腾北奉到『战时改善军队生活征购食油、燃料、豆麸皮、马草等办法』时,经再三审议,佥以部队购买副食及马干力所能给之价格,与市价悬殊过远,此项规定价与市价之差额,事实上即成为地方上之负担。地方沦陷,于诸种环境下其将何力以赴,且因此而极易引起之军纪问题,又将如何负责,均成为疑问。经呈请上峰核示,去后嗣奉复以『该县沦陷,着毋庸筹办。』等因。然当时本县尚未全部沦陷,腾北一隅仍在我控制之中,陆军第三十六师奉令担任游击任务,亦即驻在腾北地区。本府虽奉令『着毋庸筹办』,然为顾及事实,仍予筹办供给。在当时物价仅约当现在物价的八分之一,民力已有不支之象,所以有各乡镇为弥补差额价款而摊派门户,抵触国家法令之事。自去年十月以来,地方全部沦陷,又经过七月有余,反攻时期又历三月有半,地方经暴敌、奸伪、游击、便衣压榨搜索苛扰之余,物资奇缺,物价奇涨,生活程度之高,世界无与伦比。本府奉到行政院义贰字第一二二七四号训令已近两月,如为解除民众痛苦,自应立予严令施行,然揆诸事实;顾及作战上之便利,只有本诸两年来以协助反攻为第一义之一贯精神,饬仍供应。然以反攻部队人数之多,物资奇缺之候供应不能圆满,实为事之必然,而各部已付出之代购现款,均属寥寥。近日各部对于马料几成抢运之象,而于猪及小菜之胥索,则更无论矣,因此乡镇保长之被捆被打,几必日有所闻。县长为求协助反攻,未能遵照废止征购办法,以致使各乡镇保长感受困难,民众增加痛苦,实属有忝职守,歉仄殊深,只以国步艰难,不得不忍痛努力为之,以求早获胜利而已。然民力有限,非无可尽之时,所以殊感困难。前此XXX钧部特别党部陈书记长来府,面商供应部队需要解决办法,曾协定组织军民合作站,拟定办法,通饬遵照有案,惟以部队日需消耗量无法规定,亦因以无法办理。兹仍由地方采购供应之明令,本府尚未奉到,自无从办理。惟关于马料,总司令霍未养代电已着由分监部统筹矣。敬准电前由,除分饬各乡镇仍暂予维持供应外,敬电复请XXX鉴查。腾冲县长张问德叩。未俭秘罗。

注释:张问德,字崇仁,号庵讱,(1880——1957),腾冲人氏,清末秀才。曾任县长,腾冲县参议会议长,云南省主席龙云私人秘书等职。1942年5月10日,腾冲沦陷,7月2日,张问德以花甲之年就任腾冲县抗日政府县长。克服重重困难,不畏艰辛,组织民众,出钱出力,支援抗战,其驳斥日军劝降的〈〈答田岛书〉〉,经李根源推荐在重庆各报发表后,享誉一时,成为大名鼎鼎的抗日县长。张问德诗文书法也自成一家。

电文选自张问德《偏安腾北抗战集。公牍》,是其中仅有的阙张之间关于军粮而往来的电报,其余多为集团军司令霍揆彰与张问德之间电文,笔者另查得云南省档案馆存1944年10月28日卫立煌致龙云有关军粮之电报,一并研究,可知中国人民抗战的巨大困难,也可以作为战时军政关系研究之直接材料。

(3)前腾冲县长张问德《寿五十四军阙军长汉骞》

天生伟大一雄奇,再造腾冲万口碑。

气奋风云勋灿烂,书工魏晋笔淋漓。

披坚破敌谁如猛,密断沉机自出奇。

我寿将军诗一首,跻堂更进酒三卮。
国民革命军第54军来龙去脉 国民革命军陆军军歌

注释:选自张问德《偏安腾北抗战集。诗录》。笔者访问腾冲期间,毕世铣老先生口述腾冲人民在攻城胜利后张灯结彩为阙将军祝寿,阙将军借机犒劳部属。阙将军生于清光绪27年夏历腊月10日,(1901年1月19日),1944年的腊月10日,为阙将军43岁生日,当时部队尚在腾冲。将军平时生活简朴节约,然十分注重礼节,每年生日除非情况特殊必宴宾客,天明即起,接受祝寿。阙将军书法楷隶行草四体皆精,人称“书法将军”,后来终于自成一格,被誉为”拨云体”, 所书四体千字文在台湾大陆均有出版。在腾冲时多取法魏碑,如54军来凤山纪功碑及198师纪念塔题词。张文德此诗与口头流传等资料相映证,说明了腾冲人民对阙将军战功和书法的赞美。

三、蒋介石台湾国史馆档案资料

(1)蒋中正总统文物<文物图书(事略稿本)>002060100vol.187.06-00842,06-00843

(民国三十三年)四月二十六日

楚雄卫立煌宥电陈“据第五四军副军长阙汉骞电称:'此次赴印宫兵,以待遇优裕,士气益旺盛,且无患病,友邦人士,极为称许。师部已奉令于二十日移利多以南约二十英里之深林中整训’等情,谨闻”

注:由电文可知道54军副军长阙汉骞率14师50师在印度情形。在此阶段,著名历史学家黄仁宇在《阙汉骞和他的部下》中记述过阙汉骞将军要求他陪同私下巡视印缅前线的情形。黄仁宇还写到:“两年后我在驻印军当上尉参谋。十四师和五十师也由云南经空运至印缅边境,改隶驻印军的战斗序列。阙师长以代理军长的身份随来。我衷心希望军中有此猛将。驻印军每月有呈最高统帅的月报,由副总指挥郑洞国国将军签名不经过总指挥(史迪威),是国军野战军与重庆的机密联系,我是最基层执笔人,就乘此机会,在报告里提出应提升阙将军为军长。在国军的政治体系里,郑属于“何老总”(何应钦将军),阙属于“陈老总”的体系。可是虽如此,那月报也真如我所拟稿的发出,后来因为史迪威要将十四师和五十师分割,隶属新一军和新六军,此事未果,阙将军也仓促回国,他对我们的提议全不知情。”前往印缅前后大概一个来月时间,阙将军回国内,原第54军的基本部队14师50 师留在印缅参加密支那等战役。参加腾冲战役的第54军除198师外,1944年5月间36师纳入第54军建制,预2师归第54军指挥,后两者在腾冲有战斗经验。而脱离54军的14师和50师成为印度缅甸战场的重要力量,建立了卓越的功勋。抗战胜利后,为了在精神上压服日军,抗战以来屡致日军重创的14师被派遣到南京作为受降的先遣部队。而在14师服务十余年并任5年师长的阙将军一直视之为第二家庭。

(2)蒋中正总统文物〈文物图书(事略稿本)〉002060100 vol.189·06-00851

(民国三十三年)六月二十二日

保山霍揆章巳养电转呈第五十四军人事调动称:“据第五十四军兼军长方天马电称:'窃职自去年入滇后,疟疾频临,时愈时发,入夏复日益加剧,药石罔效,近日勉强支持。长此以往,势必贻误,故迫不得已,惟有恳乞准予辞职,以便易地疗养。遗缺拟请以忠勇过人,资绩均优之副军长阙汉骞升充。可否,乞示。’等情,查所称确属实情,拟恳准免该员兼职,专任副总司令,俾便调养。所遗军长职,查有该军副军长阙汉骞已由印返部,该员作战勇敢,资深绩优,恳准以之升充,可否乞电示为祷。” 公批示:可照准。应转卫长官并令方副总司令来渝一见。

注资料来源同上。阙将军在腾冲升迁军长一事,笔者访问腾冲期间,流传说法颇多,一种见于彭荆风先生《挥戈落日》在类的多种文艺出版物。霍揆章,陈烈,黄维,方天,阙汉骞都属陈诚系统,且在第18军有多年共事之谊,其人事变迁,可能有一定默契的伦序。原36师参谋长胡翼烜(后曾任54军军长)晚年对将军长孙阙光儒提及,考虑到阙将军黄埔四期的资历问题,方天由1 8军军长调任20集团军副总司令兼54军军长,原本有为阙汉骞升军长过渡的用意。关于阙将军升任54军军长的人事案,早在1943年的军长黄维卸任后就提出过,关麟征将军(第15集团军总司令)的回忆也可供参考。“我生性坦率,不好轉彎抹角,當即往見陳照f:'何敬公有電報來,要我保荐一名軍長去接五十四軍,不知長官的意思如何?’ 陳辗磫栁遥骸阏J為甚麼人合适呢?’

我說:'該軍副軍長傅正模,資歷雖深,但不善戰;該軍師長闕漢騫,能力頗佳,但才升任師長數月之久,馬上又升軍長,似乎太快。可否將我的副總司令張耀明先行兼任,經過數月之後,再由張耀明保荐闕漢騫升任軍長。這個以張耀明舖路過渡的辦法,不知長官意旨如何,請裁決指示。’

陳债敃r笑顏應允,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我也自認是個好辦法,對於何、陳、五十四軍各方面都說得過去,公情私誼也能兼顧週到。當即以張耀明報上軍政部,兼任五十四軍軍長職。(摘录关麟征口述赣萍著《关麟征将军传》)

阙将军1939年夏任第14师师长。关将军文中说阙将军当时才升师长数月之久,可能是年代久远回忆有误。当时的主要问题还是在于黄埔军校毕业的期别资历限制。因为方天(黄埔军校二期)将军让贤,1944年7月25日阙汉骞将军于腾冲战场上成为英杰众多的黄埔军校四期毕业生中的第一位军长。无论从集团军司令关麟征还是上尉参谋黄仁宇的角度来看,阙将军升迁军长,是众望所归。

(3)蒋中正总统文物〈文物图书(事略稿本)〉002060100 vol.192·06-00866

(民国三十三年)九月十六日

颁令嘉奖滇西反攻各将领电曰:“卫长官分转霍总司令揆章,周军长福成,阙军长汉骞,何军长绍周,叶副军长佩高,赵师长镇潘等,此次滇西反攻,指挥有方,作战奋勇,腾冲松山等要地相继克复,战绩辉煌,殊深欣慰。应先行传令嘉奖所有有功官兵,希速查明详报,以便核给勋奖为要。”

记本星期反省录……(七)陈牧农无端放弃全州,又予中外以侮辱之资料,不胜惶愧。惟霍揆章军之攻腾冲,历时三月余,死伤五万余,卒得克复要冲,亦足于失败中以自慰也。

注资料由台北查找提供。在1944年的中国抗战形势中,与滇缅抗战几乎同时发动的是豫湘桂战役,日军占领郑州,洛阳,长沙,衡阳,又攻克全州,直到桂柳,南宁。日军打通大陆交通线企图得逞,给中国抗战以极为不利的影响。当时的抗战格局是东线溃败,西线胜利。

(4)蒋中正总统文物〈文物图书(事略稿本)〉002060100 vol.192·06-00867

(民国三十三年)九月二十三日

保山卫长官立煌申梗电略陈:“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霍揆章,第八军军长何绍周,第五十三军军长周福成,第五十四军前军长方天,第五十四军军长阙汉骞,第五十四军副军长叶佩高等六员,参加攻占腾城,作战达成任务,卓著勋劳。除方天前已奉颁青天白日勋章外,其余五员拟恳特予颁给青天白日勋章,可否?祈核示。 ” 公批示:“交军令部铨叙厅核议。”

注 来源同上,第54军因此获得陆军最高荣誉旗----虎形旗一面,阙将军获得云麾勋章。

国民政府 001045855004·356

(5)报告 四月十八日于广州五四军部

本军于黄花岗之侧,建筑烈士公墓。恳 钧座亲书“陆军第五十四军抗战阵亡烈士公墓”十五字,以彰忠烈而励来兹为祷!谨呈 校长蒋学生阙汉骞上

恳用信纸书写,再行放大附呈。

国民政府文电摘由纸:收文卅五年四月廿四日 拟办:拟书给 批示:如拟

注释:广州第54军公墓规模宏大,现多已不存,当时照片资料笔者不明。仅存永福路37号某部队营区大门左侧小山坡上的一座纪功亭。亭用绿琉璃瓦盖顶,六角攒尖,六面均有题额,但原有题额字迹已模糊难辨,只其中一额依稀可见“碧血春秋”四字,其余的墓表、纪功碑等已不可复寻。现已经列为广州市英烈公墓。第54军广州公墓落成,阙军长在纪念特刊《发刊词》中写到:“抗戰中,本軍很榮幸地始終擔負最艱巨的任務,在滬東,在粵北,在桂南,在滇西,在蛮荒異域中,在腥風血雨中,不斷擊滅敵人,並首先展開反攻的大纛。當我軍橫渡怒江,迭克黎山騰沖,下龙陵,会师畹町的時候,迫近敵寇屈膝的時候了。”与54军有关联的新一军也在广州建有墓园。

四、〈〈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机密日记〉〉简要摘录

6月20日星期二 大寨

丙 上令及本部处置

三、顾师长已号申促修电要旨:“第4团副团长荆哲生皓申报称,陈善学营(欠第2连) 皓辰占固东,派第1连向顺江街以南地区搜索前进.敌114联队猪濑大队由固东撤退时将仓库全毁.马站街附近敌约1000余。皓晚,决率陈营主力向顺江前进,行威力搜索,查该部自动追击,固东无人守备,乞示.”副军长批示:“参俟总部新部署决定后,再饬之.”

7月25日

乙 特别事项

兼军长方奉令解除兼职。选缺由副军长阙接替,并于今日交接完毕。

7月28日

乙 特别事项

午前9时,军长赴来凤山前线视察,并召集师长、团长策定攻城计划,并指示攻城应注意之事项。晚,军长将昼间视察所得并本意见,向总司令具申。文之思为:先攻城之四角,再顺城墙延伸,扩张战果,俟确实占领城墙,再向城中心区围攻而歼敌之。对空军则要求轰炸城之四角,并以协助步兵之攻击。

8月9日

甲 战况

昨晚八时迄今(9)日5时止5敌共向我107团西南城角方面反攻五次,均被击退,

乙 特别事项

今日军长亲赴前方视察,曾至距敌50公尺处,对占领城西南角之107团团长以下官兵指示颇多,并对该师官兵犒赏五万元,以示奖励。

注释:以上出自《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机密日记》,原物现藏腾冲民间,为毛边纸油印本,已由陈祖梁先生编入《浴血怒江》一书出版,文章作者署名阙汉骞。封面有54军关防及军长阙汉骞将军签印,文后有军长阙汉骞将军签印,标注时间为“中华民国34年11月,”估计为整理之时间。日记时间为1944年4月20日到1944年9月14日,中间缺漏6月6日,其余均完整详细。是研究腾冲战役最直接完备的材料。另,阙将军家藏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机密日记原件,版本有异,与腾冲藏本内容基本相同。

五、来凤山勒石纪功碑与戈剑亭对联,

碑文:

曾同甘苦好弟兄,身去功成起我悲。疇昔英風回想象,只今劍氣凜須眉。一抔埋骨真吾土,萬口傳名為爾碑。手酹清漿酬國士,臨風不覺淚交垂。垂泪何堪慰國土,吹笳重著祖生鞭。扶桑東下八千裡,航海南行四五天。魂助聲威來颯爽,寇將潰敗急戈铤。雲開白日堂堂見,照爾精忠入簡編。

对联:

戈挥腾越,倭奴尽丧胆。

剑舞来凤,壮士抱雄心。

注释:根据传说,阙汉骞曾在来凤山建立纪功亭,腾冲人又称戈剑亭,柱有联,亭内立碑。亭毁碑失,年代久远,腾冲本地人多已不知明确。具体位置形状待考。现有碑文照片由阙将军长孙阙光儒提供,笔者代赠腾冲国殇墓园等部门。据传说攻城胜利后,阙将军咏诗一首,后来在此诗基础上扩充成碑文。对联内容见于腾冲地方出版物,手迹照片未见流传。至此戈剑亭碑联内容基本璧合。

六、198师纪念塔题词

〈〈六〉〉198师纪念塔题词

陆军第五十四军第一九八师攻克腾冲阵亡将士纪念塔

198师在腾冲战役中阵亡官佐126名,士兵1335名。纪念塔1944年建设,至今保存完好,可谓奇迹。位于腾冲城东南方向,与来凤山象鼻子相对。高约五米。阙将军书“陆军第五十四军第一九八师攻克腾冲阵亡将士纪念塔”,为东方向,基座为蒋介石书“民族之光”,背面为叶佩高书塔名(相同),基座为霍揆彰书“还我河山”,师长刘金奎,政治部主任罗履仁等各有文字。周围原来主要有198师阵亡将士墓二百余冢,其中追随阙军长攻来凤山牺牲之炮兵营上等兵湖南慈利人杨忠诚墓,为阙将军立石。

〈〈七〉〉国殇墓园题词

壮志竟克酬,名在旌常,功在华夏;

英灵终不泯,下为河岳,上为星日。

注:腾冲收复战中,第二十集团军官兵共阵亡9168人,伤10200余人,其中第54军阵亡五千多名。国殇墓园是腾冲战役阵亡将士的纪念陵园。占地88亩,主体建筑以中轴对称、台阶递进形式,有蒋中正于右任李根源等人题词,国殇墓园大是型抗日战争纪念陵园,在海内外广有影响,现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现在每年有大批瞻仰者。笔者在国殇墓园忠烈祠里看见北京中央政府军政部门献的花圈。

此联为阙将军为1945年7月竣工之国殇墓园题词。现悬国殇墓园忠烈祠,原迹字体待考。

〈〈八〉〉赠和顺杨时育先生联

一鸣先众彦,

千佛冠名经。

上款:时育先生正,落款:阙汉骞

注:对联原件现藏保山陈先生家,经笔者考证为题赠和顺上庄杨家杨春茂先生,此前收藏者不明来历。进攻腾冲城时阙汉骞军长指挥所设于和顺杨春茂家。笔者在腾冲期间专程去杨家原军部指挥所参观,由房东之孙杨达俊先生接待,他当时六七岁,因为阙将军经常送他香蕉等水果而对阙将军印象深刻。笔者细问并记录其祖父名表子号及经历,且知其祖父原藏有《正统道臧》珍本,20世纪50年代被以北京来人名义收购,刻有“正统道臧“的书柜尚存;阙军长曾赠杨家对联一副,但内容不详,以后下落不明。阙将军卧室兼办公室的房间位于花厅边的厢房,只有十来平方米,摆设基本保持原样,据说当时楼上住满士兵。笔者后来途经保山,有幸见到对联原迹,认为题款及内容均与杨家相吻合,已经确认无疑,可谓奇缘。《正统道臧》刻于明朝正统年间,是现存的唯一官修道藏,共计5千余卷,正本是堪称国宝的稀有珍贵图书。杨时育先生收藏珍本(是否正本待考证)的《正统道臧》,阙将军题赠墨宝历经沧桑而犹存,实足为腾冲人文化最高的佐证。

〈〈九〉〉〈〈扫荡报〉〉随军记者潘世征之战场报道

“霍总司令本人,自开始渡江之时起,即率领方天副总司令、阙汉骞军长、周福成军长及高级军官,亲赴双虹桥之山顶上,指导怒江作战。”

摘自—寸河山—滴血—高黎贡山的战役/潘世征(自五月十一日至六月二十二日止)(注:此处原文写为阙汉骞军长,当时尚未公开发表为军长,可以作为渡江前阙汉骞将军已经由印缅返回国内的佐证。)

“来凤山之战,不到二十四小时,光荣的胜利,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军乐声中升到半天空。这时记者正在来凤山南面,步行向山顶前进,将到山顶,阙军长汉骞、周军长福成、顾师长葆裕、李师长志鹏、赵师长镇藩等十余位将领,也正分路到山顶去观察。敌人见我升旗,即发炮九响攻击,弹均落于荒郊,记者见炮弹爆炸,我军一无损伤,乃名之“礼炮”,是贺我升旗礼炮,也是对我们上山将领的欢迎礼炮。”

(摘自〈血战来凤山〉/潘世征——国旗升上来凤山顶)

注:这是1944年7月28日攻克来凤山后记者所见阙将军等将领的活动情况。

五十四军的阙汉骞军长,是个子高大精神饱满性情爽直英勇善战的大将,不论怎样烦忙的指挥中,没有一天停止他练习写字。他写的字每个都如斗大,下笔有如大炮发射,十张长一丈多的纸上,他一天要练习写几回,黎明起来就写字,在写字的时间,决定了他一天的攻击计划,定完字,立刻上山去指挥。在山上,也没有一秒钟停止动他的脑筋、他的计划,他指挥的三个师,总是很快执行他的任务。晚上回到军部,他又开始写完十张大纸,数百个大字,这时,他又在检讨着他一天的行事及明天的计划了。

(摘自〈铁城顽寇就歼记〉/潘世征——身先士卒的将领)

注:阙汉骞素来有书法将军之称。这是直接描述阙将军外貌个性及战时练习书法情形的文字。其侄子阙德基在回应黄仁宇〈〈阙汉骞和他的部下〉〉而作的文章〈〈也谈猛将阙汉骞。战场挥毫〉〉中写道:

阙将军在家时就喜欢莳花、写字,家里的盆景,别出新裁。他在军中每日临池,不论行军或休息,驻防或作战,挥毫不辍,乐在其中。记得在上海罗店,洛阳桥与日军作战时,他任十四师四十旅旅长,住在一个乡村里。有一天我去看他,他正在写字,我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他叫我坐,我没有坐,仍站着看他写字。突然一颗炮弹落在前面田里爆炸了,我有点心慌,也有点为他的安全着急,他却好像若无其事,照样走笔如飞,这样泰山崩于前而不瞬的镇定功夫,诚非常人所能办到。最后他写了“抗日必胜”四个字才搁下笔来。他告诉我这是敌人的扰乱射击,你如果要怕,则整天躲在防空洞里什么事情也不能做了。他见我当时并未要求躲避也很高兴,认为我的胆量也是不错的。

〈〈十〉〉其他资料中的逸闻

(1)二十六日,久雨放晴,碧空如洗,阙将军在张家坝指挥所召集各师师长,面授攻击来凤山要旨。十二时许,各师在我空军轰炸后开始攻击。下午,营盘坡、文笔坡相继攻克。入夜敌数次夜袭,均予击退。次日晨二时,敌行决死之反攻。我军奋力与敌肉搏,战至拂晓,终将来犯之敌全部歼灭,并续行攻击,近午攻占象鼻子,十三时半攻下文笔塔。至此,日寇称为要塞的来凤山,遂全入我手。是役敌遗尸两百多具,虏获轻重武器极多。三十六师于预二师攻占来凤山之翌日,亦将小围坡、白衣阁、叠水河等坚固据点先后攻克。敌之主力至此已被迫退入城内。

阙将军甫任军长,获此胜仗,欣喜之余,特骑爱马至来凤山顶拍照留念。其时,战马长啸三声,更壮威仪,将军吻马面后返和顺乡指挥所,是日加菜进餐,并加发马干二十元。

注 录自〈〈阙汉骞和腾冲歼灭战〉〉,作者关儒,原载台湾1982年〈〈中外杂志〉〉。阙汉骞将军在腾冲期间的照片至今不多见。有文字记载的除骑爱马于来凤山顶照外,另据腾冲和顺人张孝仲先生回忆两位军长的照片及六十余位团长以上官佐合影也曾是其父亲近百张战时腾冲纪实照片之一,可惜不传。阙军长与李志鹏师长二人在腾冲战壕中的合影,亦待寻找。结合相关资料,可以推测腾冲战役的照片当时在中美军民间流传不少,而至今流传发现的并不多,尚待尽快抢救性发掘。

(2)美国顾问拍成电影

当时的美军顾问史塔尔中校(后曾任美国陆军部长、印第安那大学校长)特将攻城经过情形,补拍成电影,带回美国宣扬国军之英勇。史塔尔将军后来在我国时,不论公私场合,都一再表示他对阙将军的崇敬。民国五十年,他来台访问时,首先就电请国防部作战次长刘廉一将军(攻腾冲时任五十四率参谋长)邀请阏将军欢聚。他之所以对阙将军如此推崇,就是因为他目睹了腾冲战场上阙将军的卓越指挥及领导才能。

注 来源同上。 原电影下落待查,根据毕世铣老先生回忆 ,攻城电影曾在腾冲商会放映,中途人多拥挤发生踩踏事件而终止。最近阙将军长孙阙光儒先生在美国收集到一分钟长攻打腾冲城新闻记录片,可能与该电影有关联性。1995年,晚年的史塔尔将军在一封发表在致美国《中印缅综合杂志》编辑中的信中写到:“我特别要提出强调的是,我在中国整个的经历,都与杰出的第五十四军军长阙汉骞将军相关连,我将要另外专门写一篇文章,把他给描绘出来。他真正是一位了不起的卓越人物。”

(3) “钢将军”之由来

一举成名,钢将军的称号,在三十三年腾冲克复时,盛传中外。

称阙汉骞将军为钢将军,其意思何在?其来何由?我得溯本追源,因为任何称号决非凭空而有。

日本进攻缅甸滇西的五十六师团,为著名的山岳师团,五十四军围攻胜冲时搜获一四八联队藏重联队长的一册日记,其中有一段这样的记载,翻译如下:“以吾人配备之优良,官兵之勇敢,及在南洋作战之经验,凭怒江,高黎贡山之险要,本不应败而竟败!天意乎?人为乎?苟非遇劲敌阙汉骞将军,吾军决不会一败至此。前闻其在淞沪,粤北诸战役,作战异常顽强,吾初未信,今观果然。其基本队伍已调印度,犹坚强如此,强将手下无弱兵,彼真钢将军也!”其作战的坚强,从敌人的这段话中已表露无遗,钢将军三字当之确无愧。

注:本文选自<钢将军阙汉骞>,由随军记者潘真1950年在台湾撰写。潘真引用翻译日军原文来源有待查考,其是否确切暂存待证。文中记述日军对中方将领的评价,预二师6团团长方诚在<八年抗战小史>的《结语。经验与教训中》写到:“情报方面,我主敌客,理应我灵敌滞.事实上,我军战斗序列,军队部署,师长以上主官之姓名及性格等,敌人都调查得非常详尽,且有相当正确(如在腾冲有某师营,虏获敌对我远征军师长以上主官姓名性格调查册一本,当中对第54军兼军长方天,批评有“刚正无私,铁面无情,与陈诚将军相若” 等语),对其他将领之批评有好有坏,我们对之不得不惊奇而敬佩。”另据日俘吉野孝公回国后作《腾越玉碎记》回忆,日军一直能破译国军无线电密码,某日获悉54军军长向上级陈言不要让士兵在艰苦的巷战中作无谓的牺牲。

(4)滇西腾冲的歼敌大捷

民国二十六年八月十三的淞沪大战;二十七年台儿庄大捷;二十八年九月,长沙第一次大捷,及以后的第二、第三次大捷;二十九年一月的粤北会战大捷;二月桂南昆仑关会战大捷;国军都曾给日寇致命的打击,显示我们已获得了军事国家的荣誉。但,整个地夺回重要外援门户重镇,彻底地歼灭敌军坚强之现代化军团的,则非滇西腾冲大捷莫属。

这一战役,如果不是暂限于篇幅的话,是有相当的内容可资讲述的,因为我手头有拨公以当时的经验,写成的「敌前渡怒江——河川战」及「越过高黎贡山——山地战」夹叙夹论的两章著述;还有五十四军「滇西攻势作战日志」,自三十三年三月策划时起,至九月中旬会战结束止的影印本;又当年廖定藩将军,首越高黎贡山,凌晨突袭腾冲西面的桥头堡,销毁了腾冲敌人守军所有仰赖补给的弹药、武器、粮秣库后,方致其彻底失败的经过;曾多次讲与我听,我依次写出,并在「青岛日报」专栏连载了两周,文虽手头未曾保留,仍有深刻之印象。

注:上文选自阙将军部属宋承书在1982年阙将军去世十周年于台湾所作纪念文章<气势磅礴,横扫千军>一文。文章原载台湾《湖南文献季刊》。由文中可知阙将军曾作《敌前渡怒江——河川战》〈〈越过高黎贡山——山地战〉〉两章, 至今原文不见,尚待查找。又可知宋承书本人在1946年或1947年〈青岛日报〉上据廖定藩团长口述撰有回忆腾冲战役的文章,有心人或能找到。

(5)阙将军在董官村

五老爷家的花厅曾做过抗日指挥部,五十四军军长阙汉骞在他家住过三个月。身材魁梧的阙军长,每日都比士兵们起得早,天刚亮就起来跑操锻炼,董官村人看到阙军长不但有军人的英姿,还能写一笔很好的书法。阙军长有感于“西董”富商爱国爱乡的义举亲笔题了“乐善好施”的牌匾赠给他们。

注 选自 :2006年7月24日保山日报《董家秘史》作者:杨晓芹)

笔者也曾到第54军设过军部的董官村参观,在一个当年十一岁的孩子董家周眼里,阙将军是另一番样子。西董第四代子孙,董家老六董友薰(字南轩)的孙子董家周回忆说,高高大大的阙军长有时会从设于老五董友菊(字元庭)家的办公室穿过小门走到他家花厅来,坐在走廊的排椅上,赏花休息。有时掏出精致的手枪打院落里的栀子,他们一群小孩们围观惊呼将军的枪法神准,高兴的阙军长取出子弹,把手枪递给孩子们看稀奇。以商贾巨头闻名的董家四兄弟的子孙中,现多已迁居海内外各地,54军原军部董元庭家也是人去楼空,军长办公室的房间也不得而知,在董家周老先生的介绍中,犹可想象当日的忙碌热闹情景。

《十一》腾冲战役54军群英谱(资料有限,欢迎补充)

远征军司令长官 卫立煌 参谋长萧毅肃

二十集团军总司令 霍揆彰 副总司令 方天

陆军第五十三军军长军长周福成(辖116师,130师)

陆军第五十四军参战营以上主官姓名表

司令部:前兼军长:方天:七月二十五日奉令专任副总司令

军长:阙汉骞:七月二十五日奉令由副军长调升

副军长:叶佩高:九月一日由一九八师师长调升

郑挺锋:兼任安兴师管区司令

参谋长:刘廉一

副参谋长:文锷

军直属部队:特务营营长:萧华卿

山炮营营长:吴润明:副营长王荫根代理

战炮营营长:尹楚琳

工兵营营长:汤子绳

通信营营长:黄永禄

辎一营营长:覃志新

辎二营营长:杨国佐

第二预备师:师长:顾葆裕

副师长: 彭劢

副师长:陶晋初

参谋长:熊起厚:八月十日到

第四团:团长:吴心庄

第一营营长:卢福淼

第二营营长:骆鹏

第三营营长:陈佳谟

第五团:团长 李颐 (九月十三日腾城战役阵亡)

第一营营长:杨风虎

第二营营长:刘基芳

第三营营长:杨成章

第六团:团长:方诚

第一营营长:柳汉卿

第二营营长:萧凝和

第三营营长:易喜光

第三十六师:师长:李志鹏

副师长:朱振华、熊正诗

参谋长:胡翼煊

第一零六团:团长:谷宾

第一营营长:曾中亮

第二营营长:唐英伟

第三营营长:周效武

第一零七团:团长:麦劲东

第一营营长:马佩曾

第二营营长:王敬卿

第三营营长:白国杰

第一零八团:团长:李定陆

第一营营长:毛咏庠

第二营营长:朱兢涛

第三营营长:裴丛

第一九八师:师长 叶佩高九(九月一日调升副军长)刘金奎:(后升任)

副师长:杨培德

参谋长:杨丽岩

第五九二团:团长:陶达纲

第一营营长:宋逢桥

第二营营长:周昆

第三营营长:姚立功(阵亡)潘鑫(后调任)

第五九三团:团长:廖定藩

第一营营长:李春廷

第二营营长:张程甫(阵亡)姚家增(后调任)

第三营营长:吴耀垣阵亡后调任

第五九四团:团长:覃子斌 (五月二十五日阵亡)董 铎 (后升充)

第一营营长:鲁砥中(阵亡)刘翊华(后调任)

第二营营长:郭镇楚

第三营营长:副营长郭容高代理

重迫炮二团团长:廖活民

注:以上资料选自《戎马关山话当年-----陆军第54军史略》一书,台北1997年10月版。胡翼煊发行。腾冲战役的胜利是广大的将士用生命和血汗换来的,是所有参与战役者的光荣,也是民族的自豪。

历史上国殇墓园以及其他几处将士墓都不同程度受过破坏,二十集团军牺牲将士现存可查名单约四千余人,希望各界关心,有机会补齐烈士名录。

腾冲战役后,各级官兵脱离部队滞留腾冲流落滇西缅甸为民者数量较多,成为近年年社会关注的老兵现象。

原198师593团副团长黄福荫先生健在,笔者于2008年曾作采访。原54军少校军医路珍楼也健在,笔者也曾采访。54军军需官阙启辉健在,笔者也曾电话采访。希望尚有更多当年抗战英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祝愿他们健康长寿幸福。

首任军长霍揆彰,

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别字嵩山,湖南酃县(今炎陵县)人。父务农商,有耕田十余亩,年收获粮谷80石,自给尚余。本县西乡模范小学、县立初级中学、衡阳省立第三中学、庐山中央军官训练团校官班、中央训练团党政训练班第十九期、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第二期毕业。曾任县立第一高等小学校校长一年。1924年春由湖南省出席国民党一大代表谢晋(时任湘军总司令部参谋)及刘况(时任湘军第五军司令部参谋)保荐投考黄埔军校。同年5月到广州,入黄埔军校第一期第三队学习。毕业后任黄埔军校教导第一团排、连长,国民革命军第一军补充第一师第三团少校团附。第二十一师六十三团少校团附,北伐东路军第一军第二十一师六十三团第三营营长、团长。参加第一、二次东征和北伐战争。1928年起任第十一师第三十二旅第六十四团上校团长,第十一师独立旅旅长。1931年1月任第十八军十四师补充旅少将旅长,同年9月任第十四师副师长。1933年9月任第十四师师长。1935年4月授陆军少将,任西北讨逆军第四集团军第六纵队指挥官。1937年5月授陆军中将,仍任第十四师师长。抗日战争爆发后。任第五十四军军长,兼田南要塞指挥官。1939年7月任第二十集团军副总司令兼洞庭湖警备司令。1942年3月任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次年秋移驻云南,加入中国远征军。1944年冬任中国青年远征军编练总监部副监。1945年初任陆军第三方面军副司令官。同年5月当选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先后率部参加淞沪抗战、武汉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滇西反击战诸役。其中淞沪抗战,率第五十四军于罗店一役重创日军精锐,第一次长沙会战中,率七个军布防洞庭湖西岸,阻击并重创日军。1943年远征滇缅,率部攻克龙陵、腾冲,打通西南国防交通线,均战绩显著。获美国政府授予嘉猷勋章。1946年起任青年军编练总监部代理总监,青年军第六军军长,代理云南警备总司令,1946年7月因李、闻血案被免职。1947年11月当选第一届国民大会代表,年底被任为第十六绥靖区司令官。1949年5月任第十一兵团司令官,湘赣鄂边绥靖总司令兼行政长官。同年秋到台湾,1953年3月9日在台北因脑溢血病逝世。著有《第二十集团军滕冲会战概要》等。台湾出版有《陆军中将霍揆彰(嵩山)先生生平事略》、《霍揆彰将军抗日活动纪要》等。

霍揆彰在云南腾冲的抗日故事

今年是抗日战争胜利65周年。今天我在这里讲一讲我们县的一位抗日名将霍揆彰在云南腾冲的抗日故事。

霍揆彰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参加了淞沪会战、武汉保卫战、长沙保卫战等许多抗日战争,为什么单挑腾冲之战来讲呢?一个理由:腾冲之战打得太艰难,打得太精彩了!前不久,中央电视台和香港凤凰台都做了中国远征军的纪实片,里面都有腾冲之战的内容,我发现两个台不约而同地用了“血”字来做标题,一个是“血色腾冲”,而另一个则是“血战腾冲”,足可以证明这场战斗的惨烈。

首先呢,我还是将霍揆彰这个人物作一个简单的介绍,然后再讲“腾冲之战”。

霍揆彰是我县东风乡三口村人。出生于1901年,早年肄业于衡阳省立第三中学。说到肄业,有人会联想到是不是霍揆彰学习不努力、考试挂课了呀?其实,根据我的考证,霍揆彰没有毕业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长辈与人结怨,官司打到县衙,霍家胜诉,但是仇家发誓要灭了霍揆彰,霍揆彰父亲得到消息后连夜派人到衡阳送信,我估计应该是沿现在的衡炎高速,一路狂奔到达衡阳,要霍揆彰先躲起来。没办法!霍揆彰先是跑到广州,在一个部队当了兵。那个时候不比现在,参军入伍还要体检、政审,你想当兵直接到部队就行了,很容易的。不久,霍揆彰的表兄李正华见到了霍揆彰,他说你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如其在这里当兵,不如到黄埔军校去试试?那里正在招人呢!于是两人一起去应考。霍揆彰历来成绩优异,武功也十分了得,这样,非常顺当地就考进了黄埔军校,成为黄埔军校第一期学员。霍揆彰读过中学,在家时就跟别人学过武打,擒拿格斗样样在行,身手确实不凡。所以在黄埔军校期间就出类拔萃,既是学员,又是武术教练。深得蒋介石、陈诚这些国民党高官的赏识。黄埔军校毕业后,霍揆彰的仕途一路滔滔,先后做过排长、连长、营长、团长、旅长、师长、军长等等,就是我们下军旗那些棋子,除了地雷和炸弹,其他的他都干过。1937年被授予陆军中将军衔。到1940年,霍揆彰就担任了第20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因闻一多、李公朴事件而去职。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那时候霍揆彰驻防云南,兼了云南省警备总司令。昆明有所著名的学校—西南联大,联大有两位知名的教授,一个叫闻一多,一个叫李公朴,是著名的爱国民主人士,在学生中很有号召力,当时他们提出的“反迫害、反饥饿、反内战”的口号,得到全国的呼应。这两个人,在蒋介石是眼中钉、肉中刺啊!你这家伙,领着这班学生上街游行,不是作乱吗?威胁我的统治,那还了得!非干掉你不可!于是,指示特务把闻一多、李公朴两位先生杀害了。这个麻烦就很大了!当时全国各地纷纷举行罢工、罢课,声讨暗杀行为,强烈要求严惩凶手。为了平息事态,蒋介石假惺惺派了唐纵到云南查案。你想啊,指示暗杀闻一多、李公朴的肯定是国民党的高官,非你蒋介石、陈诚这些人物不可呀,霍揆彰顶多是个执行者啊!所以查来查去,没有一个结果,为了平息事态,只好把这笔帐算在霍揆彰身上了,蒋介石丢卒保车,把霍揆彰给免职了。后来很多人说霍揆彰是“代人受过”,是不是?现在还是个谜。但是我们从霍揆彰后来对蒋介石的不满情绪中大体了解到,霍揆彰是含冤的。1949年秋,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去了台湾。1953年3月,大概是农历的正月16日,几位炎陵籍的老乡到霍揆家为他过生日,霍揆彰百感交集,饭后不久就突发脑溢血病逝,终年五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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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揆彰在腾冲指挥所)

霍揆彰短暂的一生留给后人不同的评说。不管怎样,他指挥的“腾冲之战”为他描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翻开中国的战争史,“腾冲之战”无疑是一场可圈可点的战争。史料这样的评价:“腾冲之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当中,包括欧洲战场、亚洲战场,最成功的一次攻坚战。云南省腾冲县是抗日战争中中国军队从日寇铁蹄下收复的第一块失地,盟军在诺曼底登陆三个月之后,1944年9月14日腾冲县城即被光复,腾冲抗战是滇缅会战的一部分,几万名中国军人在美军将士配合下进行焦土抗战,是中国战场上全歼日寇的光辉战例!

那么,为什么要打“腾冲之战”呢?我想是这么几个理由:

第一是夺回滇缅公路这条国际供给线的需要。

腾冲位于云南西部,与缅甸接壤,是中国面向南亚的桥头堡。腾冲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腾冲在滇西有着特殊的地理位置,滇缅公路的北线紧挨着腾冲向西延伸,到达密支那后就和中印公路接通。控制住腾冲城就等于控制了这两条运输大动脉,也意味着控制了滇西的全局。要占领怒江以西,首先要把腾冲控制。

当时中国的东、北、南三个方向几乎都被日本封锁了。西线的陆上运输也由于“滇缅公路”被日本兵把持而中断。自从1942年春日本占领缅甸后差不多三年的时间里美国的援助物资到达中国的惟一途径就是经由喜马拉雅山空运。这是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航线——驼峰航线。西起印度阿萨姆邦,向东横跨喜马拉雅山脉、高黎贡山横断山,最终进入中国的云南高原和四川省。恶劣的气候加上日军的空中阻击使这条全长800多公里的空中交通线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航程,在长达三年的艰苦飞行中,美军共损失飞机1500架以上,牺牲飞行员近3000人,而总共拥有100架运输机的中国航空公司竟然先后损失飞机48架,牺牲飞行员168人,飞机残骸在雪峰间随处可见。

第二是中国军队要报仇雪恨。

1941年底,日军在偷袭珍珠港的同时,分兵进犯东南亚各国。12月中旬,日军占领了缅甸最南端的城镇高东等地和三个机场,继而轰炸仰光,缅甸形势岌岌可危。英国为了挽救其在缅甸的危机,与中国签订了《中英共同防御滇缅公路协定》。在美、英两国的建议下,于1942年元月初,成立同盟国中国战区统帅部,该战区包括中国、越南、泰国和缅甸,由蒋介石任总司令,美国将军史迪威任参谋长。

1942年1月初,气焰嚣张的10万日军分三路入侵缅甸。缅甸战场上打响了大规模的保卫战。为了援助缅甸的反法西斯战争,同时也为了保卫滇缅公路,从2月16日起,我国派遣10万远征军奔赴缅甸。

然而,事与愿违,因盟军指挥失策,协作不力,缅甸的战斗打得一塌糊涂,加之日军于1942年4月28日偷袭腊戍(shu)成功,切断了我方的后路,盟军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就由主动陷入被动,并上演了一出震撼世界的大悲剧——兵败“野人山”。出征时浩浩荡荡的10万之众,仅残剩4万多人,那6万人多数不是在战斗中死伤,就是在溃败中被俘虏、被炸死、被饿死和被传染病夺去生命。于是,缅甸全境沦陷。远征军开始了惨烈的大败退。出去时的雄赳赳,回来时变成了灰溜溜。

第三个原因是为了尽快解放铁蹄下的人民。

日本鬼子驻守腾冲,经常到村子里骚扰,我们习惯上讲“鬼子进村”,无恶不做。和顺侨乡有一个村民叫寸长保,日寇叫他带路到中和,到了以后,叫寸长保找葱,找姜做饭,找来后就把他绑在树上,把他的心都挖出来炒着吃。日寇被游击队伏击了,他们也拿老百姓出气,抓了农民,用刀把裤子捅开,把路边的大竹子拉弯下来,拴上一根绳子,把捉到的人用匕首在肛门上划一个圈,挖出来,将其铨在绳子上,把竹子一放,把这个人吊起来,内脏全部拉出来。他们还把在中和抓到的远征军情报员,绑在树上晒太阳,不给吃不给喝,活活地饿死晒死,有的还用开水煮死。现在的滇西抗日博物馆里还留有当时煮人的油桶。可以想象,那场景是多么毛骨悚然啊,日本兵对中国人是多么的残忍!古往今来实在无法想象还有如此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衣冠禽兽。所以现在你要到日本兵到过的地方去访一访,老百姓都是一个表情,什么表情呢?咬牙切齿!

第四个原因是为了配合远征军的回程作战。

入缅作战的中国远征军战败后,一部分随史迪威撤往印度,后来被称为驻印远征军,由孙立人为军长,这支部队后来被国际上称为X Force。另一部分撤往滇西,途经野人山。这些撤回滇西的远征军没有剩下多少人马,所以在1943年重新补员,重组成远征军战区。司令官由陈诚担任,继任卫立煌。下面有两个集团军,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宋希濂(湖南双峰人),二十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这支部队后来被称为Y Force。重新补员后共14个师,总兵力达16万余人。中国驻印军队,也已做好了战斗准备,于同年10月从印度阿萨姆省出发,反攻缅北日军,这样形成x+y,南北夹击日军的态势。

第五个原因是为了得到美国的物资支持。

这是蒋介石打的小算盘。对于滇西反击战,蒋介石起先是不情愿的,他担心兵败缅甸的悲剧重演,结果就一拖再拖,迟迟做不出决定。但是美国人很刁啊,好啊,你不想打是吧,那我的军用物资就送给愿意打的人。他们发出话来,结果四川的军阀,人称“西南王”的刘文辉,就是我们都熟悉的四川大地主刘文彩的堂弟,就想领兵应战。但是,蒋介石怕到嘴巴边的肉掉到别人的嘴里,马上转变态度,应承下来。

1944年5月5日,这是一个历史的时刻。怒江东岸的保山县马王屯,中国远征军长官司令部召开了紧急会议。远征军的高级将领们都被紧急召集到这里来,到会的有美国顾问组组长窦恩准将,远征军所辖的11集团军总司令宋希濂,20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以及各军、师长。中国远征军司令长官卫立煌向与会人员展示着一份电报,电文是蒋介石的参谋总长何应钦(qīn)签署的怒江攻势命令:“务必在5月11日向怒江以西攻击,不得再延宕(dang,延宕就是拖延的意思)!”。在会上,霍揆张作了“誓死抗击日寇,肉搏向前”的表态发言。

卫立煌的作战方案是:宋希濂指挥11集团军为左翼,渡过怒江,直取松山龙陵。而霍揆彰指挥的20集团军为右翼,整个战斗分为三个阶段,就是渡过怒江后,翻越高黎贡山,进攻腾冲城。

霍揆张的20集团军有53和54两个军,为了保证兵力,卫立煌从十一集团军调出36师和预备2师,划归20集团军参战。53军军长是周福成、54军军长是方天,大约有兵力6万余人。而据守腾冲城的是日军第56师团步兵第148联队,队长是藏重康美,藏重康美当时是步兵大佐,相当于大校军衔。兵力只有6千多人。如果单从兵力来看,悬殊就很大。大约是10比1。从武器装备上看,日本军队略胜一筹,但是也不是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那副穷酸相,中国远征军那时候已经有了美国的先进武器,尽管不多,但是很管用。比如说的那个火焰喷射器,能喷到100多米远的地方,威力够大的。但是日本兵是守方,我们是攻方。这些日本兵大多数在入伍前是矿工,挖地道、修工事是他们的特长。你想一想啊,一个侵略者在别人的土地上,他的警惕性肯定很高,他很担心反攻啊,所以把工事修得十分坚固。

霍揆张要想向滇西发动进攻,首先要横渡怒江。为什么叫怒江啊?因为这条江落差大,水流急。如果生在我们县里,肯定能做很多座水电站。这条江到了雨季,水面宽度会陡然间从80多米涨到400多米,水流速度高达每秒4米以上。

此时中国军队和日军在怒江东西两岸已经对峙两年,江上的桥梁和索道早已被炸毁,要想到达西岸,部队必须涉水渡江。

渡过怒江,打到滇西去!至此滇西大反攻正式开始。这是抗战七年来中国军队第一次对占领日军主动的大规模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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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部署示意图)

与此同时,56师团长松山佑三也已经了部署日军的防守行动,防守首先始于怒江西岸地区,继而转移到高黎贡山内,再在龙川江一带各个击破突进到高黎贡山西侧的中国远征军。为什么日本兵先就部署了作战方案呢?这里有个插曲,我们看过《滇西1944》电视剧的就知道,就在战役即将开始之际,一架载有中国情报军官的盟军飞机失事了,中国军队怒江战役作战计划和电台密码全部落入日军滇缅情报机构手中。

腾冲城守军148联队长藏重康美向他的长官表示,在从腾冲到怒江近二百公里的地段,他已经布置了几个大口子,在那里等待着将中国远征军化为白骨。

但是渡江并没有遭到日军的抵抗,这个可能是因为怒江的防线太长,日军不知晓渡江的具体位置,不便设防的原因。霍揆彰命令198师、预备二师为集团军的右翼攻击部队,从栗柴渡过江,沿马鞍山、冷水沟、北斋公房一线进攻。36师为左翼进攻部队,从双虹桥渡口过江,攻取大塘子、南斋公房。两路人马翻越高黎贡山后直奔腾冲。

5月11日这天中午,先前部队一个营已经秘密过江,在西岸监视着日军,掩护大军渡江。各军师团长和作战参谋被派到渡口坐镇,各部队按次序乘船渡江。霍揆彰命令所有人不得迟疑、抢先,更不准喧哗、争吵。晚6时正,渡江开始了。霍揆彰始终守侯在电话前,等待着大军渡江的消息。几个小时后,消息传来了:大军已经顺利渡江,只有一个上士班长邓超被横在江上的绳索缠住不幸淹死。次日凌晨,霍揆彰也乘着木船渡过了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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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怒江---右四为霍揆彰)

由于事先经过反复的模拟演练,整个渡江行动非常成功。渡江计划进行的似乎过于顺利,官兵们对未来的战事发展充满乐观,但是随后的翻越高黎贡山却让亲历者刻骨难忘。美军顾问团参谋长弗兰克·多尔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中国军队“进入了高不可测的困难地带。数以千计的骡马和夫役,滑下了冰冻的隘道,坠下几千英尺的深沟中死去。战斗是在云层覆盖,海拔一万一千英尺高的冰天雪地之中进行的。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海拔最高的陆上作战,被称为云层上的战场。”

5月12日拂晓,霍揆彰命令部队迅速按预先部署抢登高黎贡山。根据情报,驻守高黎贡山几处隘口的日军不过两个大队,总共也就2000多人。而此时中国军队的进攻兵力远远多于敌人,面对接下来的战斗军官们信心百倍。

霍揆彰的部队要想到达腾冲,必须翻越高黎贡山,这段山脉海拔最高处有3780米,这是个什么概念呢?我们县的酃峰是2100米,就是说相当两个酃峰那么高。山顶上终年积雪、人迹少有。翻越高黎贡山仅有南斋公房、北斋公房、红木树三条路。日军在这三个古驿道上的几个险峻的地段做了坚固的工事。中国有句话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攻关是最难打的战斗。

如此易守难攻,但是不得不攻。霍揆彰采取兵分两路的方式前进,第54军过江后,先消灭敌沿江据点,然后沿一条平常的道路,攻克日军北部重要据点北斋公房,再挥师向南,围攻腾冲,而第53军过江后,走这条几乎湮(yān)灭的捷径古道,直扑腾冲,五十四、五十三两军,一明一暗,南北夹击。那么,53军究竟选择的是一条什么路线呢?这条路距离腾冲的直线距离最近,也最为艰险,是在当时中日双方军用地图上,都没有标出的一条路。而在全面进攻腾冲前,美军全面拍摄滇西地区航空图片。图片上似乎看到一条似路非路的模糊痕迹,经过侦察,早年间的确是有一条小路,因为过于陡峭难行,一般马帮都不走这条路。据此,霍揆彰决定由这条路出奇兵,出奇制胜。我方无人知晓这条路,日军也极有可能不知道,如我军穿越成功,完全可出敌意料,攻其不备。然而日军似乎有所察觉,远征军前进的各个方向,都遇到日军的迎面阻挡。

走北斋公房的54军前进的每一步都充满艰辛。5月15日,霍揆彰接到一份战报:198师592团团长陶达纲率领的三个营,连续四天没能拿下敌人据点。部队被阻在了一个叫冷水沟的阵地上。四天里一个营长负伤,一个营长阵亡,九个连长中7个伤亡,全团死伤250多人,团长陶达纲也不幸负伤。大军第一次出击伤亡惨重。

当时,士兵们除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弹药,就是斗笠草鞋和帆布军装,许多士兵在怒江河谷是赤脚单衣短袖参加战斗,对高黎贡山的气候估计不足,按照云南的天气,5月份以后就进入雨季,天老是下雨,高山上气温很低,所以有的士兵晚上就被活活冻死了。面对着在高黎贡山上所筑了2年多工事的日军,中国军队向上攻,日寇向下压,在奇险、陡滑、狭窄、长满青苔的古道上,双方拼刺、扭打,有时候三五个一堆拉扯着就掉下了悬崖。

但是,高黎贡山上的远征军将士们,在血泊中进行着顽强的战斗。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接着往上冲。最后,采取原地与敌对,相机前行,派出小部队向敌后迂回袭击的战术,才最终把那个斋公房冷水沟这个山隘口抢占了。

这里要重点讲一讲灰坡争夺战,为了夺取这块阵地,远征军198师592团官兵在这里与日军展开激烈的厮杀。灰坡是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腾冲那地方火山多,火山口喷出来的大量灰尘堆积在哪里,下雨天就是泥坡,很难行进的。加上敌人在那里修筑了坚固的工事,他那个碉堡,上头盖着大树,日本兵把它砍倒以后,横架一排,竖架一排。攻碉堡那些小钢炮,迫击炮,打到那个碉堡的树上,根本不起作用。那个炮弹打上去炸开,什么事都没有。日军除了有主碉堡外,旁边、下边还有碉堡,所以你正面攻击,两边到处都是枪在打来。

远征军第二次攻击灰坡失利后,一九八师师长叶佩高亲临前沿阵地,向霍揆彰立下军令状:“第三次攻不下灰坡,这里便是本人的成仁之地。”

那一天,叶佩高亲自临战场,他平常穿衣服都穿的一般些,那天是把他的毛呢衣服也穿着,很威风的。一次冲不上去时,人就往后退,退下去看到师长穿得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师长手一挥,说:“给我打回去!”,那些士兵看见师长亲临阵地指挥,不得不又转回来,又冲上去打。拿着那个炸药包、手榴弹一直往前冲,一直爬到那个碉堡那个枪眼里,把炸弹塞进去,把炸药包塞进去,才把那个碉堡炸开掉。打了三天三夜,最后才把那个灰坡拿下来。

山地行军作战,后勤供给是最难解决的问题。高黎贡山只有羊肠小道,在这关键时刻,滇西民众为远征军成功翻越高黎贡山做出巨大贡献。前方作战的大炮、炮弹、子弹、手榴弹、蔬菜军粮一起要运上去,运不上去这个仗怎个打那!骡、马、黄牛、人力一起上,完全是这种抬、背、拎,运上去的。

腾冲县的北边有十个乡,要凑一万名民夫,凑不够就连妇女都参加,最后这一万多民夫中有三千是妇女,男的背六十斤,女的背四十斤粮食。运粮也是艰苦的,一个人每天发一斤米。背着粮食又没有锅灶,就是有锅灶在路上也没办法煮。又没有拿着菜了,也没办法做饭啊,所以运粮人就是吃生大米,抓着大米嚼着吃。渴了没有水吃,就喝路边沟里的水,因为又冷又饿又下雨,下高黎贡山有一段路是特别陡,那个是石头路,下着雨滑得很,一走不好就滑下来跌倒下来,所以摔死、跌死、饿死的,病死的都有好几百人。

仰攻高黎贡山的战斗,从5月12日一直打到6月21日,历时40天才结束。

霍揆彰指挥着第20集团军,横渡怒江,翻越高黎贡山,一路起伏跌宕。现在他的进攻目标就只剩下一个腾冲城了。与此同时,宋希濂指挥的第11集团军正向着崧山、龙陵进发。

腾冲城的地形地貌和我们县城差不多,四周都是山。它还有个非常坚固的城墙,建筑用的是当地的火山条石,厚6米,高8米多,周长3500米,城的四面还各有一座高13米的城门,是在明朝时期,动用15000名南征将士历时3年筑成的。日军占领腾冲城后立刻又在城墙上修筑起了永久性工事和防御设施,可以讲是固若金汤。

藏重康美希望以高大的城墙为依托守住腾冲城。因为他的上级告诉他,只要坚守到10月,等到印度战区的战事缓解,援兵就可以到达!

为尽快拿下腾冲城,霍揆彰决定以重兵出击,肃清县城周围山头的守敌。他部署53军为左翼,攻取飞凤山。54军为右翼先攻占宝峰山,再夺取来凤山,7月2日清晨开始进攻。

几天后,飞凤山,宝峰山相继拿下。唯独来凤山阵地上发来的却是接二连三的伤亡报告,部队死伤已经近千人。要知道,霍揆彰是用了预备第二师一个整师三个团,再加上第三十六师一个团在后边做预备队,将近四个团的兵力来攻这一个山头的。不拿下来凤山,掌握住腾冲城外的制高点,部队就无法进攻腾冲城。

日军在拼死抵抗,中国远征军不顾一切的冲锋。

可这时的远征军似乎也没有其他更有效的办法,只能迎着日军的枪林弹雨不断地冲锋,伤亡,再冲锋,再伤亡。

拿不下来凤山,霍揆彰很焦急呀!他要刚刚改任的54军军长阙[què]汉骞[qiān](湖南宁远县人)改变战术:集中所有炮火狠攻来凤山,把日军明暗工事摧毁后,步兵再上。这样,在美国五十多架战斗机、轰炸机的庞大编队配合下,夺取了来凤山。为了这座山,远征军经过了23天的奋战。据后来史料记载啊,真正解决问题的是美军投了一枚新式武器---N-666特种弹,亦称燃料空气炸弹,这个炸弹爆炸后会产生高温,同时消耗周围的氧气,会造成人员因缺氧而窒息。那枚炸弹投下去后,很多藏身于地堡工事掩蔽所内的日军官兵死于高温烧灼和窒息。由于空气被加温燃烧。工事内的日军官兵却无法躲过炙热的空气,他们的呼吸道被高温高热的空气烫起了水泡因而引发了窒息。其死状极其恐怖。很多日军官兵都用手指扣破了自己的喉咙也无济于事。遗憾的是,远征军有一个突击连由于布置的位置过于靠前,整整一个连全部报销了。

霍揆彰有个绰号,被人称为“水牛”,这是形容他做事为人憨厚、踏实。他经常冒着危险视察工事,亲自部署。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靠前指挥。部队攻打来凤山时,他的指挥所就设在离县城很近的和顺图书馆,大概相当于我们县的龙溪乡政府的位置。敌人的炮弹很轻易打过来。来凤山收复后,他第一时间赶到山头。从来凤山上看,腾冲城死一般沉寂,城内的百姓早已逃离家园,腾冲成了一座没有居民,全是侵略者的城市。日军已经在高黎贡山上损失了2000多人,只剩下3000多了。而且没有了居民,正好放手攻城。

霍揆彰把攻城的时间定为8月2日,他部署以四个师的兵力从城的四面同时进攻,一个师负责一个方向。同时他还报告卫立煌,请求美军轰炸机再次前来助战。

8月2日,60多架轰炸机和战斗机飞临腾冲城上空。随后,所有地面大炮齐轰,3000多发炮弹几乎同时出膛。可是结果出人意料,不但城没有拿下,连城墙都没有受到重创,而远征军每个团却有一、二百的伤亡。这么都炮弹都打哪去了呢,为什么我们往日寇头上扔了那么多炸弹,死的却是远征将士呢?我们稍后进行解释。

中国军队对日军善作困兽之斗还是估计不足,而坚固的腾冲城给进攻部队带来的巨大阻力,人们更是无法预料。瓮中捉鳖没捉着,倒把手咬伤了。

霍揆彰被逼无奈,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下令部队强攻,哪怕有再多的伤亡!

接下来的日子里,美军连续动用强大机群,猛烈轰炸腾冲城,但都没有把城墙炸开,这让美军感到很奇怪。原来,这里的城墙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火山石不仅坚固、光滑,而且非常有弹性,能将炸弹弹到数十米以外,几百磅的炸弹即便爆炸,对城墙也没有杀伤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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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冲县城城墙)

后来他们经过了多少次摸索以后,在炸弹上装上钢钎,让钢钎插进城墙,然后再爆炸,再加上超低空飞行投掷炸弹。这一着果然奏效,腾冲城的城墙终于被炸弹打开几个缺口。

自从城墙被炸开好几个大口子后,几个团都顺利冲进了城里。日本鬼子利用街道墙垣及群众房屋,顽强抵抗,进行巷战和地道战。我方伤亡很重,每取一墙或一院落,非先用炸药爆破将墙垣屋房炸倒,否则不能前进。8月15日,霍揆彰接到了36师师长李志鹏电报:目前一个团的战斗兵减少到400人,已无战力。而在英国领事馆前,该师108团2营包括营长陈艺在内的600多名官兵已经全部战死。这是霍揆彰预料之中的,但他没有想到竟会如此艰难。驻守腾冲城的日军,虽然不多了,但他们是一群没有退路、注定要以死相拼的亡命之徒。

腾冲的巷战推进的速度极为缓慢,城西的部队向前推进十五米,城东只推进了十米,而且代价极大。就在第五天这一天里,远征军部队就死伤300多人。霍揆彰想啊,从战斗到现在,部队伤亡已经达到2万多了,战斗力明显不行了。于是,他在阵地前直接电话接通重庆的蒋介石,他请求再派一个师增援,力争早日攻下腾冲,但是蒋介石没有立即回应。

对于滇西战事,蒋介石一直做着最坏的打算,他得到消息:西线驻缅甸日军有东进增援滇西日军的迹象,蒋介石很担心两年前的大溃败再度重演,他认为应该早做准备,一旦日军主力掉头反攻滇西远征军就得迅速撤至怒江东岸,所以

1937年10月17日在上海嘉定成立,霍揆彰任军长.辖第十四师及军部直属部队.

1938年2月调往武昌整补,第五十五师转隶该军。不久,该师他调,又将第十八师拨隶该军,后第四十九师亦拨归该军。

1937年该军隶属第十五集团军参加淞沪会战,

1938年参加武汉会战。

1939年7月陈烈接霍任军长,隶属第二十集团军,先后参加南昌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和1939年冬季攻势作战.

1940年秋,陈烈病故,黄维继任军长.是年先后隶属第四战区、第九集团军.

1941年至1942年先后隶属第九集团军和昆明行营.

1943年4月黄维他调,张耀明任军长.8月张他调,方天任军长.是年先后隶属昆明行营、第五集团军和远征军,参加打通中印公路作战.

1944年7月免方天军长职,阙汉骞任军长.至抗战结束、该军隶属第二十集团军、远征军和直属陆军总司令部.

第十四师,师长陈烈.1939年6月.阙汉骞接任师长.1944年4月龙天武接阙任师长,同时转隶新编第六军.第三十六师,师长陈瑞河.1940年7月陈瑞河升任第七十一军军长,李志鹏于9月接任师长.1944年转隶该军.

第十八师,师长原为朱耀华.该师1937年直隶第九集团军参加淞沪抗战,1938年4月萧文铎接朱任师长,7月李芳郴又接萧任师长职。

第一九八师,师长王育瑛,隶属第八十七军,1939年转隶该军.1941年1月王升任该军副军长,郑挺锋接任师长.1942年11月郑挺锋调任第十师师长,叶佩高升任师长.1944年8月叶佩高升任该军副军长,刘金奎升任师长.

整编第五十四师,1947年12月由第五十四军整编而成,原军长阙汉骞改任师长。该师辖:

整编第八旅,旅长吴俊,1946年傅亚夫接任旅长,1947年5月周文韬接任旅长;

整编第三十六旅,旅长李志鹏;

整编第一九八旅,旅长刘金奎。

1948年第五十四军军长阙汉骞,该军辖第八、第三十六、第一九八师。

1948年初该军第八,第一九八师由青岛调至锦州,隶属锦州指挥所。该军到锦州后,暂编第五十七师拨隶该军。是年11月初锦州解放,廖耀湘兵团被歼。该军自葫芦岛撤退至徐州,归徐州“剿总”直属。

12月初编属第六兵团。北上增援被阻后撤往上海,次年6月上海被人民解放军解放后又撤至奉化、临海.后经解放军进攻,损失一部,其余退到金门。所辖3个师。第八师,师长周文韬,1948年12月施有仁接任师长。第一九八师,师长刘金奎,1948年3月张纯接任师长。1949年1月杨中藩接任师长;暂编第五十七师,由交通警察总队改编而成,朱茂榛任师长,1948年春拔隶第五十四军,后廖定藩接任师长,9月改为第二九一师。

1949年6月上海被人民解放军解放后撤至台湾。

二任军长陈烈

陈烈(1902—1940),字石经,广西柳城县人,其父在县城西门外开陈桂记杂货店。父母早逝后,陈烈以长兄身份负责抚养弟妹,年纪轻轻便饱尝人生艰苦。

1922年,陈炯明叛变。次年桂军刘震寰在孙中山召唤下入粤参加平叛,陈烈随军前往。叛军逐出广州后,陈烈得保送到讲武学堂学习。1924年5月,转入黄埔军校,成为黄埔第一期学员。同年底毕业,曾任连党代表和连长、营长等职,两次参加孙中山发动的东征讨陈(炯明)和平定刘(震寰)、杨(希闵)战斗,绩战功升任国民革命军58团代理团长职。1926年随东路军北伐,以一团之众攻入南京城,于是擢升上校团长。

陈烈在黄埔军校时就参加了中共领导的青年军人联合会,接受共产党的宣传教育,表现活跃。1927年宁汉分裂及“四一二”政变后,蒋介石清党,陈被列入通缉名单中。他察觉后偕本团三位营长悄然离队,同赴广州参加12月11日由叶剑英、张太雷领导的广州起义,失败后避居香港。1929年潜回内地与校友组织黄埔同学会,开展反蒋活动。1931年在上海租界被捕并引渡到南京监狱关押。时值“9·18”事变爆发,举国同声要求抗日,要求释放政治犯,他经黄埔同学多人努力,获保释并推荐到陈诚部先后任团长、旅长等职。 1934年底,陈烈进陆军大学特别班第二期深造。因战局多变,于1936年10月提前毕业,出任54军14师少将师长。

“七七”事变爆发,陈师奉命开赴抗日前线。1937年8月率部参加淞沪会战,主力退至浙皖赣后,陈又率师转战于青阳港、南北塘口、昆山、洛阳桥、誓节渡、九龙岗等地,曾逼近上海附近的南翔,与日军血战数月。后移驻安徽广德,遇阻日军西进,保卫南京侧翼之安全。12月13日南京沦陷,陈师因转战数月减员过半,缩编为一个旅,继续对敌作战。1938年4月恢复14师编制,开赴河南布防,后转回江西瑞昌驻西马头镇黄桥一线扼守,与进犯之敌激战40余日,阵地未损一角。日军广播称:“中国军队战斗力强者,14师其一也。”在缴获的敌人军用地图上,也标明“14师阵地不可动摇”。1938年6月开始的武汉会战中,陈烈率师退守田家镇要塞,苦战兼旬。1939年初,陈以抗日军功获陆海空军甲种一等勋章,升任54军副军长,仍兼14师师长。

1939年2月,共产党派叶剑英等帮助国民党在湖南衡山开办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陈调任训练班政治部主任。9月第一次长沙会战开始,陈重返54军,以军长身份率军警备洞庭湖一带。

1939年12月中旬,占领广州的日军兵分三路进攻粤北,粤北危急,26日防守粤北的第十二集团军总司令余汉谋急电蒋介石请求增援,陈烈奉命率第54军从湖南省常德、衡山、衡阳南下援粤,第54军属于中央军精锐劲旅,装备优良,下辖三个师:第14师阙汉骞部、第50师杨文瑔部(师长张琼他调,由副师长杨文瑔接替指挥,40年2月杨文瑔就任该师师长)、第198师王育瑛部,出师前全军将士人人佩带黄底红字“还我河山”臂章,以示杀敌决心。先头部队29日到达韶关,30日第54军在曲江集结完毕后并没有进入阵地防守,反而是出其不意地在第二天(40年1月1日)对日军展开了令日军震撼地猛冲猛打,一部攻击英德之敌,一部攻占新江后再行攻击翁源、青塘之敌,日军得知是第五十四军前来增援,已是无心力战,抵抗一阵,便仓惶沿翁从公路败退,第54军乘胜追击,连克翁源、英德,恢复从化、清远、源潭和三水,击溃精锐的土肥原师团,追敌数百里,直逼广州,与敌增援部队对峙于西北郊区。敌酋冈村宁次在对所部通报时称:“54军是一支不可轻战的顽敌。”

1940年2月初,日军从广州湾登陆进入广西,昆仑关再陷敌手,日寇进逼红水河,柳州告急,西南震惊。

陈烈接统帅部电令,从广州前线迅速率两个师(第14师阙汉骞部、第50师杨文瑔部)回防柳州,不久,挥师挺进红水河,向敌人发起猛烈反攻,先后恢复宾阳、芦圩及上林,又经历近一个月的恶战,迫使敌军南逃,龟缩南宁城内。是年夏季,日军侵占越南全境,我西南边陲直接受到威胁。陈烈率部西移天保、靖西,拱卫西南国门。9月,日军大举增兵,窥伺滇南;陈烈率54军驻守滇边,待命杀敌,不幸于10月下旬在富宁拔牙受感染,蒋介石闻讯派出专机欲接将军至重庆治疗,但专机未到便不幸身亡,年仅38岁。

当陈烈将军不幸去世的噩耗传出后,全军官兵失声痛哭,富宁民众也都哀伤不已;12月27日,国民革命军事委员会追赐陈烈中将军衔。

按陈烈遗嘱,将他的遗体运至南岳络丝潭安葬;1941年3月30日,著名剧作家田汉到陈烈墓地吊唁,并题诗句两首,刻于墓右的石壁上:粤北曾传虎将名,秋风白马又南征。岂因烟瘴回锋锐,常为光明作斗争。 清血奈何无药石? 埋忠差幸有佳城。络丝日夜风雷走,犹作翁源杀敌声。

国民革命军陆军第14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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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第14师前身为建国粤军第2师第4旅和独立第16团。25年11月前述两支部队在广东大埔被改编为第14师,辖三团。1926年7月国民革命军北伐时驻防潮安,担负东江地区的守备任务。10月参加北伐,在福建作战,先后攻占福州、漳州。1927年3月进入浙江作战。8月死守龙潭车站,重创五省联军马葆珩所部。12月占领徐州后又进入山东作战。1928年6月开赴安徽蚌埠休整。7月根据编遣会议之决定,第14师缩编为第2师第4旅。

1928年11月,根据编遣决议,以第13军、独立第8师在北平南苑整编为第4集团军第1师。1929年1月依中央番号顺序改称第14师,辖三旅九团。1929年3月蒋桂战争爆发时,第14师宣布反蒋。但是随着桂系兵败,被迫接受唐生智的收编。5月蒋冯战争爆发时,14师进驻山东济宁,占领西北军孙良诚部的补给基地,随后在郑州替友军解围,立下战功。同年12月唐生智叛变中央,14师开赴郑州参与围剿。1930年2月移防开封。4月参与反蒋,部队被扩编为第20军。中原爆发大后在陇海线作战。10月因军长刘春荣在辉县被暗杀,部队随即瓦解,分别被孙连仲、石友三收编。

1930年11月,国民政府以教导第3师在湖北武汉改称第14师,辖三旅七团。1931年2月改编为两旅六团制。7月在江西参与对红军中央苏区的第三次围剿。9月移驻吉安。1932年2月赣州友军告急,14师奉命增援,于3月大败红军攻城部队。1933年2月参与对红军中央苏区的第四次围剿,9月参加对红军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并于1934年1月突破红5军团的防御阵地,4月占领广昌。1935年4月开赴浙南地区围剿红军游击队。7月按调整师编制改组(第一期)。1936年1月移驻江西常山。8月移驻广东韶关。9月担负粤汉铁路线的护路任务。1937年1月移防湖南。7月抗战全面爆发,8月赶赴淞沪战场,血战罗店,后退守南翔。11月撤往江西南昌。1938年2月开赴湖北武汉整补,继担负武昌防务。武汉会战爆发后在瑞昌以西阻击日军。10月武汉沦陷后撤守湖南常德。1939年11月开赴广东作战,先后收复翁源、花县。1940年2月开赴广西参战,收复宾阳。9月移防云南富宁,拱卫云南边境。1944年4月空运印度阿萨姆,换装美械。10月参与反攻缅甸,协同友军围歼滇、缅、泰边区的日军。12月回驻云南曲靖。1945年3月开赴湖南芷江,曾于黔阳阻击日军。8月抗战胜利后进驻南京受降。

1946年1月由上海海运秦皇岛,开赴东北与解放军作战。5月进占长春。8月进攻解放军南满根据地,历时数月。1947年6月解四平之围,战后移驻铁岭,担负沈阳外围防务。1948年9月参加辽西会战,10月经彰武发起攻击,于黑山受阻,遭东北野战军第6纵队重创,于10月28日被迫回撤沈阳,于途中溃散覆没。残部撤抵沈阳后缩编为暂编第59师第3团。

1949年1月,国防部在南京浦口以原第12兵团由平汉铁路东北方向突围的官兵为基础重建第14师,辖三团。该第14师成立后开赴浙江崇任、宜黄地区整补。7月进入福建与解放军游击队作战。8月开赴广东汕头。10月增援金门,重创登岛的解放军。1954年6月,第14师与第18师并编为第22师。

简评:

第十四师番号曾为中央军与桂军使用。最先之十四师虽为粤军改编而来,但受黄埔精神熏陶,于福建、浙江诸役屡立战功。桂军时期历史较短,且因蒋桂战争以及内部斗争等因素,虽脱离桂系仍不免械斗消亡之结局。及至中央重组嫡系之十四师,位居土木系第二,其地位自不言而喻。抗战爆发,于日军血战于沪、鄂、桂诸地,展其精锐。后于印度装备美械,给日军以重创,扬名异域。内战爆发初期,虽原离土木系统,但仍于东北履立战功,维护其嫡系精锐之地位。惜因辽西一役,惨遭覆没,实属可惜。待至重建回归土木系统之时,已不复昔日雄风。

历任师长:

卫立煌(任期:1927年1月27日——1927年11月17日)青天白日勋章获得者。

白崇禧(任期:1929年1月20日——1929年2月14日)青天白日勋章获得者。

钱大钧(任期:1930年11月7日——1931年2月10日)青天白日勋章获得者。

陈诚(任期:1931年2月10日——1931年9月12日)青天白日勋章获得者。

周至柔(任期:1931年9月12日——1933年8月26日)青天白日勋章获得者。

霍揆彰(任期:1933年8月26日——1937年10月17日)

1931年2月升任第18军(军长陈诚)第14师(师长陈诚)第3旅(辖三团)旅长,旋改任第11师独立旅(辖三团)旅长。

1931年9月升任第18军(军长陈诚)第14师(师长周至柔)副师长。

1933年2月3日升任第18军(军长陈诚)第14师(辖两旅)师长。

阙汉骞(任期:1939年7月5日——1944年5月1日)

民国二十六年,升任陆军第十四师步兵第十四旅少将旅长,

民国二十七年,升任陆军第一八五师少将副师长。

民国二十八年夏,于常德就任陆军第十四师少将师长

龙天武(任期:1944年5月1日——1947年11月10日)

国民革命军陆军第8师

陆军第8师前身为中央直辖滇军第4师,1925年8月在广东连县改编为第8师,辖三团。1926年7月第8师参加北伐,入江西作战,后担负九江至南浔一线防务。1927年4月宁汉分裂时拥护武汉国民政府。1928年4月进入山东继续参与北伐,并攻占山东重镇泰安。同年5月返回江西围剿红军。8月,根据编遣会议之决定,第8师在九江缩编为第7师20旅。

1928年8月13日,根据编遣决议,以第40军在安徽合肥缩编为第8师,辖三旅六团。该第8师成立后分驻合肥、舒城、巢县、仓山整训。1929年3月蒋桂战争爆发,第8师入鄂作战,追击桂军至荆州。1929年10月缩编为两旅六团制。12月张桂联军进攻广东,第8师入粤增援,在平乐、桂平重创张桂联军。1930年5月中原大战爆发,第8师开赴陇海线作战。11月调到江西围剿红军。在1931年8月的第三次围剿时,第8师于黄陂地区遭受重创。同年10月经过补充又恢复三旅六团制。1935年9月,第8师追击红军入甘。1937年4月移防陕西武功。同年7月,抗战全面爆发。第8师在9月间投入淞沪战场抗击日军。11月因在上海作战损失惨重,部队缩编为两旅四团制。1938年2月移驻汴郑、河洛地区担负河防。1939年2月开赴西安。同年11月缩编为三团制,随后又参加了第1战区组织的冬季攻势。1940年2月返回陕西,驻防在郃阳、富平、咸阳等地。1944年4月豫中会战期间,第8师奉命反攻陕州,但是在灵宝、虢国地区遭到日军重创,被迫撤到临潼整补。同年12月,第8师空运云南霑益。1945年2月换装美械。3月进驻贵州。6月参与反攻广西的战斗。8月收复南宁。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奉命进驻广州。1946年7月,第8师投入内战,在胶东地区作战,接连攻占胶州、高密,打通了胶河至潍河段胶济铁路交通。1947年2月开赴青岛整训。7月移驻胶县,并整编为第8旅,辖三团。一个月后又恢复了第8师的番号,并投入到胶东攻势中,于同年9月攻占烟台,切断了胶东解放军的海路补给。12月,第8师北上进驻锦西。1948年10月增援锦州,但是在塔山遭到阻击而无法前进。锦州失守后,第8师撤往南京,不久进驻上海。1949年4月在江湾地区阻击解放军的进攻。5月撤往台湾。1952年8月,第8师在台湾屏东裁撤,部队分别编入第92、第93两个师。

简评:

第八师番号曾为滇军、湘军使用。前者虽为滇军,但限于兵源参差、派系林立等诸多因素,其战力不高。后者之湘军战力亦属普通,五次围剿红军中央苏区皆有参加,但初期仅做留守部队使用,第五次亦无过人表现。抗战全面爆发后为中央军胡宗南系统改编,战力略有提升,但于抗战后期之豫中会战期间遭日军重创,遂被纳入陈诚之土木系。经美械装备后之第八师在同中共军队交锋于胶东地区时,稍露锋芒。但经辽沈、徐蚌、江防诸役后,部队疲于奔命,未经大战即减员严重,终以残破之躯败退台湾一隅。

1943年6月30日,师长袁朴升任第80军军长,由副师长吴俊(湖南湘阴人,黄埔官校六期步科)递升师长。时本师分驻郃阳、富平、咸阳。1944年5月国军于豫中会战失利后,本师奉命反攻陕州,既而在灵宝、虢国地区阻击日军,但遭日军重创,副师长王剑岳殉职。7月撤往临潼整补。12月空运云南霑益。1945年2月第46师并入本师。同时部队装备美械。3月开赴贵州安龙整训。6月参与反攻广西,于广州湾登陆。8月进占南宁。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后于10月进驻广州,担负广东省防务。

1946年7月15日,师长吴俊调任第15军官总队第1大队大队长,调陆军总司令部第三处(作战)处长刘廉一(湖南长沙人,黄埔官校六期步科、陆大正十六期)接任师长。时本师海运山东青岛,于胶东地区同中共部队作战。自8月起,接连攻占胶州、高密,并配合友军攻占平度,至11月打通了胶河至潍河段胶济铁路之交通。

1947年1月12日,师长刘廉一调任驻联合国军事代表团陆军助理副代表,由第8师副师长周文韬(湖北沔阳人,资宁讲习所、中央官校高教六期)递升师长。2月,于夺回友军失守之安丘后开赴青岛整训。3月,曾一度出击,解友军交警部队胶县之围。7月移驻胶县后,本师整编为第8旅,原师长周文韬改任旅长。8月恢复第8师番号,并参与胶东攻势,配合友军进攻平度、莱阳。9月攻占烟台,切断胶东中共军队之海路补给。10月占海阳,后派遣一部增援莱阳友军。12月由青岛海运葫芦岛,进驻锦西。1948年9月参与守备锦西之战斗。10月为增援锦州,主攻塔山,以损失5000余人之代价仍无法突破中共军队之阻击阵地。锦州国军覆没后由海路南下,开赴南京浦口休整。

1948年12月2日,师长周文韬升任第54军副军长,由第8师副师长兼参谋长施有仁(陕西华县人,中央官校八期工科)递升师长。时本师奉命北上解救被困双堆集之友军,攻克湖沟集后,友军覆没,遂接应突围之友军返回南京。1949年4月移防江苏丹阳,旋奉命守备扬中至江阴沿线之江防。解放军发起渡江战役后,本师撤守上海,担负江湾防务。上海失守前夕,奉命由海路撤往台湾。由于撤退混乱,第24团团长郭佑庭不幸遇难,全师仅1000余人撤至台北。6月以师之残部及台籍新兵编组第23、第24团,将由青岛撤台之第11绥靖区警备第1总队改编为第22团。

1949年8月11日,师长施有仁升任第91军副军长,由第8师第23团团长杨楚材(湖南湘阴人,中央官校洛阳分校)递升师长。时全师再次整编,原有部队并编为第22团,将山东师管区所属之三个新兵团改编为第23、第24团。

1950年6月1日,师长杨楚材因故停职,由第8师副师长谢志雨(湖南宁远人,中央官校十一期步科、陆大正十九期)递升师长。1952年8月1日于台湾屏东撤消番号,部队分编第92、第93两师。

国民革命军陆军第八师之历史至此结束。

三、隶属变化:

1、第3军(1925年8月——1928年8月)

2、第1编遣区(1928年8月——1929年3月)

第2军(1929年3月——1929年10月)

第6路军(1929年10月——1932年8月)

第37军(1932年8月——1937年9月)

第76军(1937年9月——1941年6月)

第57军(1941年6月——1945年3月)

第54军(1945年3月——1947年7月)

整编第54师(1947年7月——1947年8月)

第54军(1947年8月——1952年8月)

1938年7月曾致远接任师长时序列:

师长曾致远,副师长史策,参谋长孙沅

第22旅,旅长史策(兼)

第43团,团长×××

第44团,团长黄克虎

第24旅,旅长刘振世

第47团,团长×××

第48团,团长曾万来

1939年2月袁朴接任师长时序列:

师长袁朴,副师长胡长青/吴俊,参谋长×××

第22旅,旅长黄克虎

第43团,团长×××

第44团,团长×××

第24旅,旅长刘振世

第47团,团长×××

第48团,团长曾万来

1943年6月吴俊接任师长时序列:

师长吴俊,副师长王剑岳/林崇轲,参谋长石垓

第22团,团长×××

第23团,团长何国祥

第24团,团长×××

1946年8月刘廉一接任师长时序列:

第8师,师长刘廉一,副师长周文韬,参谋长×××/施有仁

第22团,团长曾瑞文/王生明

第23团,团长杨楚材

第24团,团长施有仁/谢志雨

1947年1月周文韬接任师长时序列:

师长周文韬,副师长张纯(第54军参谋长兼)/施有仁,参谋长施有仁/(兼)

第22团,团长王生明

第23团,团长杨楚材

第24团,团长谢志雨

1948年12月施有仁接任师长时序列:

师长施有仁,副师长叶用舒/胡振甲,参谋长谢志雨

第22团,团长王生明/×××/朱训

第23团,团长杨楚材

第24团,团长郭佑庭/×××

1949年10月杨楚材接任师长时序列:

师长杨楚材,副师长胡振甲/谢志雨,参谋长谢志雨/×××

第22团,团长朱训

第23团,团长×××

第24团,团长×××

1950年6月谢志雨接任师长时序列:

师长谢志雨,副师长×××,参谋长×××

第22团,团长朱训

第23团,团长李绍牧

第24团,团长孙弘

五、殉职主官:

陈作舟, 第八师第二十四旅第四十八团团长,1931.8.11,江西黄陂(阵亡)

唐石鳌, 湖南石门,湖南讲武一期步科,第八师第二十四旅副旅长兼第四十八团团长,1936.8.21,甘肃漳县(阵亡)

王剑岳,1906,湖南澧县,黄埔官校五期步科,第八师副师长,1944.6.10,河南陕州(阵亡)

郭佑庭,1911,湖南沅江,中央官校十期步科,第八师第二十四团团长,1949.5.25,上海(落水遇难)

六、统计综述:

国民革命军陆军第八师自成立至结束,历时二十八年。执掌第八师者先后十二人。其中湖南籍八人;湖北籍一人;陕西籍一人;云南籍一人;福建籍一人。出身黄埔官校者七人;保定官校者三人;日本陆士者一人;云南讲武者一人;进身陆大者三人。日后进阶上将者(含在大陆以及在台晋升)两人(朱绍良、陶峙岳、袁朴)。任职时间最长者为陶峙岳,六年;最短者为刘廉一,半年。周文韬任师长期间,为第八师之颠峰时期。其部队装备过国械、美械。第八师番号曾为滇军、湘军使用。前者虽为滇军,但限于兵源参差、派系林立等诸多因素,其战力不高。后者之湘军战力亦属普通,五次围剿红军中央苏区皆有参加,但前三次仅做留守部队使用,第五次亦无过人表现。抗战全面爆发后为中央军胡宗南系统改编,战力略有提升,但于抗战后期之豫中会战期间遭日军重创,遂被纳入陈诚之土木系。经美械装备后之第八师在于中共军队交锋于胶东地区时,稍露锋芒。但经辽沈、徐蚌、江防诸役后,部队疲于奔命,未经大战即减员严重,终以残破之躯败退台湾一隅。

十四师师长龙天武

,字啸云,1906年5月5日出生于湖南省石门县南圻乡一个书香世家。父子衡熟读经典,兼习歧黄,济世救人,母覃氏贤妻良母,相夫教子,邻里称颂。龙天武幼习孔孟,少怀大志,甫入大学,适革命风潮凤起云涌,龙天武毅然辍学,南下广州,考入黄埔军校第五期炮兵科,后入庐山军官训练团第一期、中央军校高等教育班中央军官训练团将校班第四期、陆军大学参谋班毕业,历任第十八军排长、连长、营长,参加北伐战争和“剿共”各役。他属于黄埔系中的陈诚系(土木系)。

1944年4月上旬,日军攻占科希马、英帕尔,印度和伦敦大为震惊。蒙巴顿向中国紧急求救,史迪威晋见蒋介石,请求蒋火速向印度增兵。并由远征军发动进攻,以解英军之危,乘机打通中印公路。蒋介石为了取得更多的美械装备,将第五十四军之第十四师(师长龙天武)、第五十师(师长潘裕昆)于4月初紧急空运赴印,随后转运至缅甸密支那,对日军发动进攻。攻克了密支那。远征军乘雨季进行休整扩编,新一军扩编成两个军,即孙立人指挥的新一军和廖耀湘指挥的新六军,龙天武任新六军第十四师师长,下辖第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四个团,分由王起瑞、肖豪、宁蔚任团长。

同年10月,中国远征军由密支那、孟拱分两路强渡伊洛瓦底江,展开反攻缅北的第二期战斗。廖耀湘率新六军由孟拱直取史维古、围攻滇、缅、泰边区日军协同新一军合围八莫之敌,获颁美国“自由”勋章。11月,侵华日军大举进犯国内独山,贵阳告急,新六军奉令回国驰援,参加雪峰山战役。1945年8月,日军宣布投降,龙天武在芷江参与接受日军投降。9月5日,龙天武随新六军由芷江陆续空运南京,在大校场飞机场着陆后,接管日军第六军十川次郎所属部队,担任南京警备任务。并参加日军投降典礼,在全国数百师长中,唯龙天武一人。

内战爆发后,龙天武率部首克鞍山。1946年4月8日,国军兵分三路再攻本溪,第五十二军第二十五师从抚顺西南直插本溪北端,在大田家屯东山和太平山北面与民主联军第三纵队的两个旅展开战斗,师长刘世懋被打伤,军长赵公武仓皇逃出战区。当龙天武率部来到后,受到解放军三纵主力围攻,龙天武部死伤惨重,撤至长岭,再遭重创,师部及一个团先后被消灭,龙天武受伤,副师长以下共伤亡1380多人,另有600多人被俘。1948年9月,龙天武新编第三军军长,下辖第十四、第五十四、暂五十九三个师,分别以许颖、宋邦纬、梁铁豹为师长,归第九兵团廖耀湘司令官指挥。9月22日,龙天武晋升陆军少将。

9月12日,辽沈战役打响。至29日,东北野战军先后攻克河北省的昌黎、北戴河和辽宁省的绥中、兴城,切断了辽西走廊,完成了对锦州的包围。10月2日,蒋介石飞抵沈阳,召集军事会议,决定以华北和葫芦岛的4个军11个师组成“东进兵团”,以沈阳地区的龙天武、潘裕昆等5个军11个师和3个骑兵旅,组成“西进兵团”,东西对进,以解锦州之围。

10月15日18时,解放军攻克锦州城。廖耀湘率“西进兵团”出辽西后,于13日占领彰武,15日进占新立屯。10月20日,解放军由锦州向新立屯、大虎山、黑山方向疾进,从两侧迂回包围廖耀湘兵团;解放军第五、六纵队由阜新、彰武地区南下,切断廖耀湘兵团往沈阳的退路;解放军第十纵队和第一纵队之第三师在黑山、大虎山布防。10月23日9时,廖耀湘以5个师的兵力攻击黑山、大虎山阵地,连续三天进攻受挫,遂于25日晚下令向营口撤退,行至台安附近便遭到解放军的阻击,廖耀湘回撤沈阳,却被黄永胜的第六纵队堵住去路。凌晨三点,解放军六纵向无梁殿附近的新三军发起攻击,至10月28日拂晓,廖耀湘西进兵团所属的龙天武等5个军12个师10万余人全部被歼灭,兵团司令廖耀湘被俘,仅新一军军长潘裕昆和新三军军长龙天武只身逃回沈阳。随后,龙天武挤上的最后一架飞机,和卫立煌和赵家骥、潘裕昆等一起撤离东北。

不久,龙天武闲居香港,曾在在澳门与潘裕昆等一起打麻将,消闲度日。1949年秋,第十二兵团司令官胡琏邀龙天武任第十八军军长,龙来到台湾,唯其离军突围之举不为蒋介石谅解,竟三呈而不准。龙天武后任第六军副军长,晋陆军中将。1964年,龙天武退役,任辅导会主任委员,率荣工子弟,修河道、建水库,筑堤防。还曾任《湖南文献》社务委员。1983年3月12日,龙天武病逝,终年77岁。

第一九八师与师长王育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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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育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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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育瑛,字季雄,1897年出生于湖南省慈利县长潭。[1]父王寿荪,母汤氏,育有四子二女,将军居季,故谓季雄。育瑛聪颖豪迈,为父母及胞叔王正雅所喜爱。1915年,王在渔浦高等小学小学堂读书。王正雅就任澧州镇守使后,王育瑛和长兄育质就读于澧县中学,文章冠同辈,为王正雅所欣赏,曾说:“吾家有二千里驹矣”。1918年,王育瑛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八期步科,与陈诚、王东原、周至柔等同学。1921年毕业后入川康陈遐龄部队见习,继入建国川军熊克武部供职,三年由少尉排长、连长、参谋、营长升至上校梯团长,受贺龙节制。1924年,王育瑛随贺龙入贵州铜仁,与剌杀其叔叔的李某相遇,王育瑛历数其罪后将其杀死,然后自首,为广州大元帅府所特赦。 1924年8月,王育瑛随贺龙来到湖南。9月9日占领沅陵,赶走澧州镇守使唐荣阳。1925年1月7日,贺龙为训练收编军队,设立新兵督练处,委第七梯团长王育瑛兼任。1月20日晚,谷青云、贺敦武、王育瑛等率部乘夜以武力解散收编之第六梯团,击毙该团团长田鸿钧。2月8日,贺龙出任建国川军第一师师长,下辖6团,王育瑛任第三团团长。2月24日,贺龙部移驻津市。4月15日,湖南省长赵恒惕委贺龙为澧州镇守使。7月24日,贺龙委王育瑛兼清乡司令,清剿慈利石门的朱华生、王凤轩股匪,王率营长贺桂如等分兵三路分进合击,一举将朱华生等匪部击溃,当地百姓安居乐业。10月,赵恒惕密谋消灭贺龙,派贺耀组、叶开鑫、刘兴、李觉兵分四路围攻澧州,贺龙率部转战龙山里耶一线,不久退回贵州。不久,王育瑛背叛贺龙,投奔何键,何键委王育瑛为慈庸桑清乡司令。1927年初,王辞职闲居津市。不久,王育瑛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十三军第五师旅长。次年春王率部赴长沙,投靠鲁涤平,但所部为鲁所缴械遣散,王被任命为中央军校第三分校上校战术教官。

1929年春,何键任命王育瑛为第二十八军上校作战科长,王以机智胆识,为何键所赏识,旋改任团长。1931年夏,王育瑛改任第六十二师第一八六旅旅长,率部进驻平江一带,进行剿共。1934年4月5日,陶广部与独立第三十二旅一个团在朱亭上向红十七师渡袁水时堵击。15日,陶广王育瑛旅在安福里仁与红十七师激战,官兵伤亡200多人。同年10月12日,陶广部王育瑛旅指挥所部向永新以南津洞、牛田一带红军警备游击队进剿,战于黑山,红军遭重大损失。10月,王育瑛部驻汝城,企图堵击长征的红军。11月12日,王育瑛二旅向文明追击红军,在岭秀八里坳、钩刀坳与红八军团第二十一师、红九军团二十二师激战,红军坚持至黄昏即向宜章撤退。1935年4月18日,王育瑛任陆军少将。10月23日,贺龙率红二方面军突围长征,王育瑛率部防堵,与红二、六军团作战多次。1937年5月14日,王育瑛任湖南第二区行政督察专员兼常澧保安司令,督修慈利至石门的公路,委任张沈川为专署视察员和筑路委员会主任。张系中共地下党员。王接受张的建议,在全区乡保长以上人员中进行团结抗日,共赴国难的宣传。

1937年底,王育瑛任湖南保安第二师师长。1938年,该师改编为第八十七军第一九八师,王任师长,范致博任副师长,梁祗六任参谋长,凌苞任参谋处长,韩亮宇任第五七一旅旅长,曾绍文任第五七二旅旅长,陶铸、李达材、李秉坤、覃子斌分任团长,唐芳儒(军校四期)、汤子纯(军校五期)分任辎重、工兵营长。率部开赴黄安,参加武汉保卫战。在鄂东掩护国军主力撤退。当防守田家镇、麻城一线时,抵抗日军七昼夜。因全师伤亡惨重,损失过半,撤至沙市整补。后移防石门、慈利,负常德津澧治安之责。清剿土匪,收缴匪枪3000多支,捕杀匪首20余名。1939年2月,第一九八师改归第五十四军(军长陈烈)建制,移驻常德。这时,日军在侵占广州后继续北进,威胁韶关,王奉令率部驰援。3月中旬,全师向敌反攻,战斗十分激烈,日军伤亡甚大,被迫南撤。王率部奋勇冲杀,收复英德、清远两县,日军只得退守三水、江门一线。4月中旬,第一九八师进驻高要(即肇庆),与日军对峙半年之久。当地48股海滨巨盗感于王育瑛英勇善战而归编。

日军攻占南宁后继续北犯,与国军昆仑关守将杜聿明展开激战,第五十四军奉命驰援,第一九八师由西江转战北江,向宾阳地区推进,并作为全军的总预备队参加了昆仑关之役。1940年5月,王率部从广西移师云南富宁县,第五九四团覃子斌团于花峒之线占领阵地,与日军形成对峙之局。曾将该师报废的单、棉军服发给边区贫苦的少数民族。1941年春,王育瑛任第五十四军副军长兼代军长,率全军抗击由越南进犯我国的日军,苦战三月,迫敌后撤。同年夏,王育瑛奉调去重庆,任中央训练团高等教育班第六期大队长。旋调回湖南任洞庭湖警备副总司令。1941年,王育瑛与肖忠贞、张沈川等集资创办九澧中学。1942年,王育瑛改任第八十七军副军长。该军两度更换军长,王始终担任副职,未予提拨。王育瑛郁郁不得志,就于次年辞职回乡,主持九澧中学校务。1945年5月,王育瑛改任中国陆军总司令部第四方面军第四补训处副处长、处长,负责训练新兵,补充抗日前线。抗日战争胜利后,改任第十七军官总队副总队长,主持国民党军官复员转业事宜。

1946年夏,王东原主湘,王育瑛出任湖南省政府委员。1947年12月6日,王育瑛任湖南军管区副司令,并以慈利县最高票数当选为全国国民大会代表。1948年,王育瑛任第十七绥靖区副司令兼常澧警备司令。1949年春,王育瑛任湖南第四区行政督察专员兼邵阳保安司令。1949年8月,程潜、陈明仁长沙和平起义。蒋介石任命黄杰在芷江另行组建“湖南省政府”,任王育瑛为省政府委员兼省建设厅长、“湖南绥靖副总司令”,王育瑛追随黄杰由芷江、柳州辗转至海口。后去香港,寄住在友人李宗理办的鸡场。王育瑛指使特务毛维凤、罗文藻等人在常德建立地下武装“中央和平反共救国军”,发展成员400多人。其中部分首要分子打入人民政府和企事业单位,利用合法身份进行匪特活动。1950年,王育瑛经香港至台湾,并被补选为国大代表。陈诚以他曾在洞庭湖养殖过鱼,欲任命他为台湾渔业管理处处长,力辞不就。晚年信佛。1960年,王育瑛因肝病入台大附属医院治疗。1971年,王育瑛病逝,终年74岁。

廖定藩少将

1939年11月调升第198师(师长王育瑛)第593团(团长李达材)中校副团长。1943年1月23日晋任陆军步兵少校。2月升任第198师(师长叶佩高)第593团上校团长。1945年4月30日晋任陆军步兵中校。1947年4月第198师整编为第198旅(旅长刘金奎),仍任第593团上校团长。7月7日获颁胜利勋章。12月升任整编第198旅(旅长张纯)上校副旅长。

1948年9月调升暂编第57师(辖三团)少将师长。旋暂57师改称第291师(辖三团),仍任少将师长。

1949年4月21日在江苏丹阳与人民解放军作战时阵亡。 对国民革命军54军的回忆

黄埔八期 黄福荫 口述 阙再伦 采访

黄福荫,现年94岁,湖南湘乡人,现居长沙。黄埔八期毕业。1937年抗争爆发,担任14师副营长,参加淞泸战役,激战罗店。从54军成立,先后在14师,18师,50师,198师担任营长,副团长,参谋主任,副官主任等职,直到1947年底他在锦州调离54军到新三军担任军参谋长。辽沈战役后,从乱军中逃出,到长沙拜见14师老师长霍揆彰,被委任为103军37师副师长兼团长。1949年,参加长沙和平解放,军政大学毕业后,在南京军事学院任教,人民解放军上校军衔。1953年转业到湖南省交通厅。后离休,厅级待遇。

2008年9月,经曾任国民革命军54军50师师长的潘裕昆将军外孙晏欢博士介绍,笔者采访了黄老先生。94岁高龄的黄老先生,神志清晰,记忆惊人,心境坦荡超然,令人感佩。现将黄老先生关于54军的有关回忆,整理成文,供文史研究者参考。

(一)在54军的十年经历

1937年淞沪战役爆发,国民革命军14师,在罗店与敌反复争夺厮杀,空前惨烈,罗店成为“血肉磨坊”。当时黄福荫在的37军24师53团任副营长,其部队调二千人补充14师,黄福荫便成了14师79团1营副营长(师长霍揆彰,团长阙汉骞。)战斗中,营长李绍波阵亡,黄福荫代理营长。79团是著名的14师打仗最好的部队,不久阙汉骞将军升任14师40旅旅长。79团由石祖黄充任团长。54军在淞沪前线成立,基干是14师,军长为霍揆彰,后来又扩充50师,18师,黄福荫由14师调任18师,18师调离54军后,又调回50师593团任副团长。1943年黄维任54军军长后,为了平衡所部实力,将198师的两个团与14师50师互换,593团归属198师。从此各师实力基本平衡。黄福荫在198师任副官主任。1944年滇西反汉时,任198师593团副团长,团长廖定藩。腾冲战役后,54军调离时,任交通指挥官,负责54军的运输安排。因须到成都中央军校高等教育班学习,中途离开部队,直到1946年5月6月间军校结业又由成都返回54军198师。当时,内战爆发,54军在广州,很快就由军舰开调青岛了。54军在胶东与陈毅,许世友的部队激战,黄福荫任职198师师参谋部 。师长刘金奎。1947年底到1948年初,54军调东北锦州后,新三军军长龙天武,原是54军14师师长,请黄出任新三军少将参谋长。调离前54军军长阙汉骞,参谋长杨中藩二人特别请黄福荫在军部共进晚餐,为这位在54军效力十年的老部属饯行,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二)54军抗战的片段细节我是湖南湘乡人,1930年我的同乡黄子咸在24师当旅长,在湘乡招募成立一个团,我去找他找事做,他要我先入学校读书,介绍我考入刚从武汉迁到南京的黄埔军校第八期。当时黄埔军校的教育长是张治中,他是保定军校毕业的。我在黄埔军校学习三年,1933年毕业分发到24师先后担任排长、连长。

1937

年“八一三”上海抗战爆发,我调到54军第14师79团当副营长,营长阵亡后我代理营长。淞沪战役打了三个多月,日寇飞机、军舰、大炮一起出动,狂轰滥炸,陆海联合进攻,我们的武器差,主要是步枪、大刀、刺刀、手榴弹。连排长和士兵牺牲很大,四次补充兵员,连炊事员也拿起枪上了火线。日军的伤亡也很大,总司令都换了四次。日寇为侵略中国准备了60年,装备精良,当时狂妄宣称“三天占领上海”,结果打了三个月,宣称“三个月灭亡中国”,结果打了八年,日本无条件投降。

1937

年11月我部撤退到武汉,1938年6月至9月参加武汉会战,我们54军负责坚守外围阵地富池口和半壁山,与田家镇守军相呼应,争取了三四个月时间,掩护主要工厂设备和居民安全撤退到了重庆、香港。富池口是长江古要塞,三国时曹操与孙权、刘备曾在此大战。9月,日寇紧逼,要塞周围高地尽失,军情紧急,师长下令撤退,我营担任掩护最后一个退出阵地。后来我师淘汰老弱病残整编成一个团,我被任命为加强营营长参战。我向江右兵团司令长官张发奎报到,张发奎见我一身泥水、又疲又饿,唤副官卫士安排我洗脸吃饭,命令我防守大冶三天。我将所辖三个连布置于城外高地筑壕坚守,伏击突袭,夜战肉搏,打得鬼子措手不及、死伤累累。坚守一星期后,日军飞机将大冶城轰炸成废墟,日军包抄后路,军长命令战略撤退。我立即通知部队集合,冒着日军炮火,请老百姓当向导,避开公路走小路,乘夜有秩序撤退到保安县集结,得到军长表扬。以后防守通城、赵李桥,掩护总司令部撤退,参加三次长沙会战。日军久攻不下,改从益阳宁乡方向攻占岳麓山,长沙沦陷。

从上海抗战到武汉会战,苏联给了很多军火支援、空军参战,斯大林的条件就是要求中国承认外蒙古独立。武汉会战以后,苏联撤走,主要支援来自美国。

我部转战到粤北韶关,打退进犯日军到广州附近。防守任务交由地方部队守备后,我们14师、50师又调动到广西昆仑关与日军作战,击毙少将旅团长中村正雄,消灭日寇一千多,恢复昆仑关。然后奉命调到云南,防守与越南的边界,1943年14师、50师参加中国远征军到达印度朗姆加,1944年补充训练换美式装备,我们54军奉命从印度向缅甸作战,进攻日寇盘踞死守的腾冲,消灭全部顽敌三千多人。71军攻龙陵、8军攻芒市也大获全胜。在芒市,挖地道放置几吨炸药端掉了敌人的碉堡。打仗危险,我的部队经常担负攻坚、防守、掩护、断后任务,既要完成任务又要减少伤亡,靠的是灵活机动的战术,经历八年抗战我没有负过伤。攻打腾冲时,我是副团长兼营长,逐屋巷战惨烈,有时敌我相距仅二十来米,互相可以看清眼睛鼻子。日寇的炮弹落在我的团指挥所,把我团的美军顾问打死了,我当时正巧接电话离开,躲过一劫。日寇残敌固守最后一个据点,我指挥两门火箭炮平射轰击,把14名日军全部消灭在据点里,一起烧死的还有一名军妓。腾冲终于光复了。

之后,我军到缅甸畹町与新一军会师,打通从仰光到密支那、八莫、昆明的中缅公路生命线,物资源源不断运到大后方。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侵华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在湖南芷江乖乖交出指挥刀,9月2日,日本政府代表在停泊东京湾的美军“密苏里”战舰上向美军统帅麦克阿瑟及同盟国代表投降,抗日战争终于结束了。回首往事,抗战是全国家民族的奋起,当时很艰苦,每个战士每天只有一斤米,还要冲锋杀敌,官兵一致,那时不讲阶级斗争,只讲救国救亡,老百姓支援前线,送粮食、运弹药、运伤兵,才能坚持八年,取得胜利。

我怀念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上司和战友。我团的廖团长后来升任师长,阵亡后遗体保存在上海殡仪馆,他的夫人是长沙人。我们团的将士主要是湖南人,大部分撤到台湾了,也有些到了香港。不少老兵和后人回来看望我,我的远征军老上级、原54军军长、湖南宁远人阙汉骞担任过台湾守备总司令,他的侄儿也曾来长沙看望我。

黄福荫:1913年出生于湖南湘乡,1937年淞沪抗战中“罗店争夺战”时任国民革命军第十八军14师79团1营副营长。后参加粤北战役,粤北战役大捷后,1940年春随54军西进驰援昆仑关友军,腾冲战役后升至师参谋长。

近年来,对于抗战老兵的故事渐渐引起了一些媒体的关注,许多媒体展开了对抗战老兵的采访。以下便是某晨报刊登的一篇采访老兵黄福荫的内容:

提着一铁桶水,来到花坛边,利索地将一瓢水洒向君子兰。94岁的黄福荫在自己的院子里,就这样开始接受采访。

“呜,一颗炮弹从对面的房子里打过来,'嘭’的一声,我的美国上尉联络官卡普顿就这样被炸死。”黄老停下手中的活,在白纸上画着作战地图,口里模仿着炮弹轨迹的声音。那一刻,记者仿佛置身于血与火交织的滇西战场,而须发花白的黄老,似乎又成为了意气风发的54军593团的副团长。

10月1日,长沙市建湘新村黄福荫老人的家。黄老说起的那场战争,是发生在1944年5月的腾冲战役。

师部主任黄福荫是在凌晨接到军部命令的——立即去593团,军衔是副团长,带领弟兄们包抄到高黎贡山后面,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高黎贡山与腾冲互通的高桥和营盘两个日军据点,切断敌人的后援和退路。

31岁的黄福荫二话没说就到593团报到。腾冲战役开始于1944年5月11日凌晨,远征军强渡怒江,越过高黎贡山后,第二十集团军的54军和53军攻打腾冲城,第十一集团军的71军和8军攻打腾冲附近的龙陵城,然后两个集团军会师畹町,这是整个腾冲战役的部署。在黄福荫的记忆里,李锡全是54军军部专门负责补给的准尉。

在高黎贡山原始森林里,远征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一个月以后,远征军没能前进多少,“一个连150人左右,冲锋一次后只剩下20多人”。

树梢上,日军的狙击手到处都是,他们专门瞄准远征军的排长、连长、营长,“很多人就这样牺牲了”。黄福荫记得,来自湖南桃源的594团团长覃子斌就是这样被击中的。

如果不是李锡全带人运来充足的弹药粮草,593团拿下高桥和营盘的时间可能推后,攻击高黎贡山的整个战局也可能是另一番景象。

“战场补给很重要,而腾冲战役的补给是相当难的。”黄福荫所说的难,除了日军狙击手,还有易迷失方向的原始森林,以及空中敌机的打击。李锡全是直属军部辎重团的特务长,“相当于准尉,专门负责战场给养、抚恤伤亡的钱物等”。

从怒江的对岸运送战略物资到高黎贡山的一边,必须用船。水很急,最后李锡全想到一个办法,在两岸牵一根铁索,船上的士兵用手拉住铁索过江,船就不会被冲走。黄福荫还记得,一次日军发现他们在运送补给,就用炮轰,结果几船的士兵就这样中弹沉江了。

在腾冲城的攻击战中,一次,46架日本飞机开始阻止远征军的补给部队。中美联合飞行大队在空中与日机展开对垒。这次补给,部队伤亡惨重。

在攻击高桥据点时,593团的一个营负责先行,打到最后,子弹快没了。“无论你们花什么代价,都要赶紧给我们弄来炸药。”黄福荫在电话里对着辎重团大叫。两个多小时后,160多公斤炸药运到,而李锡全所在队部失去了7个兄弟。

无论是高黎贡山还是腾冲城的战斗,都是残酷到极点的。在远征军拿下高黎贡山后,53军和54军开始向腾冲城挺进。黄福荫已升任593团团长。日军仍顽守不降,据民房抵抗。

黄老清楚地记得,一个师部来的电话救了他一命。阵地上,拉锯战进行得异常激烈,师部来电话问什么时候能消灭最后的敌人。团长黄福荫进防空洞去接电话。“嘭——”距离不到50米的地方,日军打过来的炮弹在阵地前爆炸,当场打中美军上尉联络官卡普顿,他牺牲了。

黄福荫指挥士兵们搬来美军提供的最新武器火焰喷射器,点燃,朝对面喷射。“把日军和武器房屋全烧成灰了。”

在这座城里,李锡全因为中弹,后来流落缅甸。

“留下伤员是不得已的事。”如今,94岁的黄福荫老人回忆起当时的这个决定,依然认为是正确的,“如果我们在拿下腾冲城后不加紧脚步向畹町挺进,滇缅公路就会被日军再次切断。”对于远征军而言,这条运输战略物资的要道,犹如通往心脏的大动脉

(三)54军的人和事

1.黄老回忆还我河山部队的由来

54军一度称为“还我河山部队”。黄仁宇先生也曾提到他和田汉之子田海男等四位同学军校毕业后,迂回千里,到云南文山向54军14师报到,在偏避的碧色寨时见到了“还我河山”的袖章而找到14师。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据黄老先生回忆,“还我河山”的袖章,白底红字,长约8厘米宽约5厘米,字为正楷,置于手臂上。而黄仁宇在《阙汉骞和他的部下》一文中见到14师的是橘红色的袖章。是否有多种样式和改变,则待考。黄福荫回忆,“还我河山”臂章,这是1939年夏,陈烈在湖南常德升任军长后的文化产物。54军也因此一度称为“还我河山”部队,“还我河山”,宋时抗金名将岳飞曾草书此四字以明志,从此成为军人的志向和气概的表达。黄福荫回忆,陈烈去世后,黄维继任,“还我河山”的臂章,渐渐淡出,直至不用。(笔者注:54军攻腾冲时可能还用过,1944年9月,14师入印度缅甸后,已脱离54军半年,笔者见到当时其制作的文宣尚有钢笔钢枪交叉的图和还我河山的文字组合,可见影响深远,具体情况待细考。)

2.回忆陈烈军长

陈烈率领54军在粤北大捷,又参加昆仑战役,后来入驻云桂边境的富宁,陈烈将军牙痛,由附近不远的百色,请来一位牙医。牙医是(百)色人,曾留学法国,(拔)了两颗磨牙,牙(拔)后,数日内面部肿大非常厉害,情况危急,即向重庆方面报告。蒋介石派来专机时,陈将军已告不治身亡。牙医见情况不妙,连医疗器具都没要,逃跑了。以致有人怀疑牙医是汉奸,被日军收买,来谋害陈军长。

陈烈军长在常德做军长后曾聘请一位二十来岁湖南沅江的女生作秘书。在黄老的印象中,陈将军去世后,女秘书去了胡宗南的部队,与一位旅长结了婚,旅长是李日基,后来升了军长。1949年后留在大陆,与黄老是解放军南京军事学院的同事,黄老也见到了这位陈军长的昔日女秘书,如果她还在世,应该能回忆一些陈将军的情况。

3.黄维离职

陈军长去世后,黄维将军继任,黄维也是原18师军的骨干,属陈诚系统。54军在云桂边境,当时已经非常困难,士兵经常吃不饱饭,黄将军想了个办法,每连留几个缺,营团部留两个缺,因之多出来的经费用来改善士兵伙食。后来军政部来人调查,黄军长直言不讳,并且与军政部的人拍桌对骂,并因此离职。

4.张耀明军长离职

为了验证黄老先生的记忆,我将54军历任军长霍拔彰,陈烈,方天,阙汉骞的名字写出后,遗漏了张耀明军长的名字,之后我提醒老人,还有一位军长,过了片刻,黄老先生,即用笔写出了张耀明三个字。出我意外,并且引出了一段54军军史上奇特的一节。

黄维军长因多报人数离职后,集团军总司令关麟征将军派副司令张耀明接任54军军长。某日,关总司令和新任军长视察198师的食堂,食堂内有些蚊子,关司令立即招来时任198师副官主任的黄福荫,黄作了解释,关司令一时发怒,说:“黄主任,我发了脾气,可是要枪毙人的。”到新科军长张耀明单独找黄福荫谈话时,黄说“我不干了,我要下团部去。为了几只蚊子,总司令就要枪毙人,我不干了。”张军长好言相劝。同时,又传言,关司令要调198师师长叶佩高去集团军司令部任参谋,师长由姚国忠继任,叶师长以再考虑为由婉拒之。这些人事事件的传言引起了54军官兵的不安。198师的骨干刘金奎起草了一份报告,由黄福荫亲自找54军上校以上人员签名盖章,一式三份,分寄重庆陈诚,何应钦与蒋介石,不久,张耀明离开54军,军长由方天将军继任,54军也很快调离关将军属辖,调到昆明附近。

54军是以14师为骨干建立起来的部队,基干多出自陈诚的士木系18军。而关麟征将军也是一代名将,但与陈诚将军分属不同系统,具有不同文化气质,以致在54军军长人事上发生风波,到后来关陈关系严重不和,54军军长风波,可谓是一个重要原因。此前,笔者曾读到关麟征将军对54军军长风波的回忆录,文中写道,他的原意是由14师师长阙汉骞做54军军长,张耀明只是短期过渡。这个意见陈诚也赞同,但不明白张耀明将军(何以)很快就被调离54军军长,认为是陈诚不光明磊落。

黄老在不经意间提到张耀明将军,然后又极富表情的回忆关将军与张将军和他的对话情形,这是我整个采访过程中黄老唯一动情的地方。他摇动右手,连说“我不干了,不干了”,仿佛面对的仍是当时的张军长。黄福荫显然觉得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而对其它事情,包括惊心动魄的战事都一提而过,平淡超然。这使我意识到黄福荫老人正是那次54军军长风波的重要当事人之一,也明白国民党军事系统内复杂的军事文化和派系斗争的情形。

5.回忆阙汉骞军长

张耀明调离军长后,由方天继任,方天将军也是陈诚系统的重要骨干,1944年,反攻腾冲城前夕,方将军离任,由54军副军长阙汉骞将军继任,笔者问其缘故,黄老先生认为这是上级早已有的安排。

1937年在罗店前线,阙将军时任14师79团团长,黄福荫任79团一营副营长,在前线初次见面时阙团长讲了几句,你很年青,好好干之类的鼓励话。此后在54军内并非一直是直接的上下属关系,没有特殊密切的往来,也从无单独长谈。黄老回忆起阙将军高大而又雄伟,在军中人称“阙大个”。喜欢写大字,每天都写,行军到一地刚安顿下来,即由勤务兵准备好一张桌,洗好脸洗好脚后,就练字,站着写,不用墨纸,在漆过的桌面上写,写了由勤务兵擦掉又写。他的字,平常不送人。我问黄老是否向阙将军要过字,黄老笑着摇摇头,从没向他要过字。黄老记起1944年底由昆明到成都上学时,专门到阙将军在昆明临时住的旅馆辞行,坐了一两个小时,见旅馆里挂满阙将军的书法。黄老回忆阙将军在昆明和重庆都办过书展。甚至说出重庆书展的时间是1945年一二月间。笔者在采访黄老前夕才从《湖南抗战日记》查得阙将军书展义卖赈灾是1945年3月2日3日。时隔63年,黄老已94岁高龄仍能说出阙将军办书展的时间。这种非凡的记忆力令人惊异。黄老告诉笔者,青岛公园,青岛旅行社,都曾是阙将军的墨迹。1998年间,黄老以老干部身份到南岳旅游,进入依旧驻军的公馆,仍然见到了阙将军在南岳公馆嵌镶在墙内纪念父母的石刻碑文。

黄老也回忆起1946年6月间,阙军长在黄花岗附近的54军公墓旁召集官兵开会纪念54军抗日烈士的情形。不久部队开赴青岛。1990年前后,黄老以老干部身份到广州旅游时,也曾前往凭吊抗日烈士。

(四)其它

我向黄老问起54军其它的人和事。知道他曾是省政协委员,我记起原54军官兵,留在大陆并在政协文史资料上发表文章的人如黄维,董铎,方诚,郭汝瑰等人。是否见过面,黄老摇头,说以后54军官兵基本不联系。董铎曾来长沙找过他,但未遇到。董是安徽芜湖人,但他太太是宁乡人,似乎就在长沙一带生活。廖定藩的太太是吕礙娥女士,他们有二子三女,住长沙,长期有些往来。廖将军攻腾冲时是593团团长,黄福荫是副团长,二人率二个营另辟小道,攀过高黎贡山,对日军后方进行攻击,立下战功。后廖将军在内战中于江苏阵亡,遗体放置上海殡仪馆,廖太太曾去上海参加追悼会。

第50师

杨文瑔1940年2月3日升任国军主力第五十四军第五十师少将师长(副师长潘裕昆等),下辖三个团。因广西省战事吃紧,随即率部由广东省韶关西进广西省驰援昆仑关友军,参加桂南会战;2月9日,全军隐蔽渡过红水河,攻占迁江县后,在上林、宾阳等地对日军展开猛烈反攻,与我军其他部队协同作战,于2月14日再次夺回武鸣、昆仑关等地,迫敌退守南宁市。6月,因日军占领整个越南,严重威胁我国西南各省,随即奉命率部转战云南省滇南、滇西,在滇南驻守滇越边境(云南省河口、麻栗坡等地);在滇西勐功、八莫等地阻击日军,在腾冲、片马等战斗中取得胜利有效地保障了抗日物资运输。(整理者注:杨文瑔将军在第五十师任职四年,其中担任师长近三年,在他的调教训练下,该师成为国军中最为精锐彪悍师之一。1944年2月潘裕昆升任师长,5月该师加入中国远征军入缅甸作战,所向披靡,建立奇功。)

中国驻印军第50师入缅之前隶属陆军第54军,军长方天(之前黄维、霍揆彰),副军长阙汉骞。1944年4月上旬,日军攻占科希马、英帕尔,印度和伦敦大为震惊。蒙巴顿向中国紧急求救,史迪威晋见蒋介石,请求蒋火速向印度增兵。并由远征军发动进攻,以解英军之危,乘机打通中印公路。蒋介石为了取得更多的美械装备,作出决定,将第54军之第14师、第50师于4月初紧急空运赴印,集结于阿萨姆东部待命,与原驻印军新22师、新30师及新38师同属于中国驻印军总指挥部管辖。1944年8月密支那战役后,驻印军编成新1军和新6军两个军。新1军军长孙立人辖新30师、新38师,新6军军长廖耀湘辖第14师、新22师、第50师。1944年底,新6军之第14师、新22师奉调回国,第50师划归新1军建制。中国驻印军第50师自1944年4月入印至1945年7月空运回南宁,在缅作战一年零三个月。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随新1军于9月初抵达广州,驻防于广州市郊及以清远为中心的粤汉铁路南端的英德、花县沿线并参与接受日本在广州投降之各重要活动。 密支那(MYITKYINA)是缅北的行政中心,且为缅北铁路终点,城西城北都有飞机场,公路四通八达,既是一座水、陆、空具备的交通枢纽城市,也是一处战略要地。它同我国滇西重镇腾冲只有一山之隔,我军如能尽早攻克此城,不但可以加速打通中印公路的进程,早日恢复我国的国际交通线,使美国援华物资能源源不断地大量地运到国内,迅速提高我军作战能力,加速反攻;而且可以大大改善中印空运航线和能力,还可以直接利用油管向国内输油。

1944年4月下旬中国驻印军总指挥史迪威作出了一个大胆的战略决策:以廖耀湘的新22师进攻甘马因,再以孙立人的新38师迂回袭占孟拱,另以梅里尔准将率领中美联合突击兵团奇袭密支那。50师150团编入中美联合突击兵团其中一个支队。5月17日,150团曾一举攻占密支那西机场,由于梅里尔指挥失当,兵力分散,缺乏周密计划和组织,未能乘敌不备夺下密城;反而使敌从容备战,得以喘息,固守阵地,并有各个击破我军之机。5月23日史迪威偕郑洞国副总指挥、胡素师长(新30师)、潘裕昆师长(第50师)和参谋柏特诺来到密支那西机场,宣布撤消梅里尔准将联合突击兵团司令的职务,改由柏特诺准将担任,他的权力仅限于指挥美英军队,中国军队则由潘裕昆和胡素两位师长自行指挥。

密支那攻坚战是缅北反攻以来打得最艰苦、时间最长(从5月中旬至8月3日占领,攻打了80多天)、投入兵力最多(新22师、新30师、新38师、第14师、第50师)、付出代价最大(伤亡近6000人)的一仗,第50师在密支那攻坚战中,有下面两点特别值得一提:

1、英勇的150团

5月16日深夜,我150团到达密支那西机场以南的南圭河,切断了密支那至孟拱的公路,我150团团长黄春诚上校身先士卒,率领士兵们向机场纵深顽强进击。

5月17日凌晨,正当黄团长率领官兵穿过荒草,攻击停机坪附近,遇到日军增援部队顽强抵抗,停机坪一侧停放着许多牛车,日军队长平井卯浦指挥士兵们利用牛车作隐蔽物,对我150团猛烈反击。枪战持续一个多小时,黄团长决定采取后发制人,他传出命令,让士兵们停止射击。平井卯浦一看我方的枪炮全哑了,便从牛车后面走出来,挥舞战刀高叫冲锋,就在这一瞬间,黄团长瞄准鬼子就是一枪,这个作恶多端的魔鬼应声倒下,此刻,黄团长也身中数弹,光荣殉职。150团占领机场的当晚,其主力奉命向城区突击,遭到日军优势兵力的顽强抵抗,只得退了下来。

5月18日黎明,150团在美国空军配合下,再次向城区发动攻势,虽经努力,进展不大,打得相当艰苦。

5月19日晚,150团强攻至火车站附近,守敌凭借外围坚固工事,以及火车皮、堆场、建筑物等,作殊死抵抗。战至傍晚,第3营营长郭文幹带领士兵在泥泞中葡匐前进,用爆破筒在铁丝网上撕开一道口子,他指挥士兵向纵深突击,不幸中弹牺牲。150团第1营、第2营分别从左右侧攻,一度占领火车站。

5月20日天明后,日军再次发起反攻,我150团官兵与敌人展开白刃战,火车站得而复失。

5月27日,150团一部进至南毕路工厂附近,与敌114联队机枪中队发生激战,敌人以其火力优势将我军包围,欧阳营长率部沉着应战,不幸中弹身亡。

5月28日,150团第2营紧急支援第3营,一举击退包围第3营之敌人后,向锯木厂和十字路攻击。由于日军工事坚固,火网严密,前进缓慢。

5月31日,150团奉命向北突击,竭力前进,奋勇攻击。

6月,双方军队处于胶着状态。

7月11日,150团第1营攻入市街南端。

7月20日,150团及42团攻克了密支那米厂、足球场、天主堂、缅人寺及火车修理厂。

7月26日,突破第二条横马路。

7月28日,中美军队继续向日军发动猛烈攻击。

7月31日,150团已通过第六条马路,50师主力逼近市中心,市区大部分已落入我军手中。

8月1日晚,150团到达第七条马路,我军包围圈逐渐缩小。

2、敢死队建奇功

8月2日, 50师鉴于当面之敌仍作垂死挣扎,负隅顽抗,强攻损失过大,师长潘裕昆少将决定组织敢死队智取,由副师长杨温少将传令各团招募敢死队员。老华侨寸世祖,冒着生命危险到50师师部,情辞恳切地对潘师长说,他熟悉城内地形,不惜一死愿为敢死队带路,帮助我军消灭日本鬼子。潘师长深受感动,当即答应老人的请求。最感人的一幕是,150团少尉排长崔复生得知招募敢死队员的消息时,应募人数已经大大超过了所需名额,他放声大哭,要求把自己的名字添加进去,经师部批准,敢死队由104人组成,编为15个班,由师部参谋处副处长李大同中校担任队长。

8月3日凌晨3时,潘师长对敢死队员作行前动员。出发时,队员们个个同仇敌忾,视死如归,显示出为国家、为民族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场面动人,感人肺腑。在寸老先生引领下,敢死队避开了敌人的工事和层层封锁。敌人过于疲惫不堪,加之夜深雨大,有时就在鬼子工事前十几米外通过也不被觉察。他们在泥泞中葡匐进入街区,来到第11条横马路,队员四散开来,利用满地的断砖残瓦,焦木树枝,就着弹坑筑成一个个临时工事,每处可容三五人,同时将敌电话线等通讯设备破坏殆尽,凌晨四点半,一切准备就绪,李中校下令发射信号弹。守在外围阵地的潘师长立即对参谋长罗锡畴下令,命令各部队发起攻击。大约半分钟后,吹起嘹亮的冲锋号,作为内应的敢死队员从工事里一跃而起,他们向城防司令部和其他重要据点冲击,将手榴弹、掷弹筒连续不断地投击,敌人懵头转向,惊慌失措。在我军凌厉的攻势下,日军阵地土崩瓦解,残敌争先恐后涌向江边渡口逃命,未能走脱的伤病员大部分自杀。8月5日我军完全占领密支那及附近区域,终于结束了80多天的激战。密支那一役敢死队可谓功不可抹。

关于缅北第二期攻势,索尔登将军计划是,以新1军为东路军,新6军为西路军,同新1军并行南下。1944年12月第14师、新22师奉命回国,第50师划归新1军建制后,单独承担起西路的作战任务。

当新1军第30师、新38师在南坎、新维、腊戍作战之时,第50师在孟拱以南铁路沿线担任警戒,后转向东南渡过伊洛瓦底江,在南坎西北的西宇附近集结,进行扫荡伊洛瓦底江和瑞丽江所夹成的中间地区的残敌。万好一役是50师扫荡战中最为激烈的一仗。

万好(MWANHAWN)位于大山之巅,据守敌军为18师团的114联队和56师团联队的一部。攻击万好潘裕昆师长采用的是两翼迂回包抄的战术,为的是避免正面仰攻,减少牺牲。1945年1月8日发起攻击,与敌激战,战至1月14日,150团勇士们共发起过九次冲锋肉搏,尖兵一度突入敌军阵地,后因寡不敌众退了下来。这时班长黄树庆主动请战,要求带领敢死队突袭日军。黄树庆和敢死队员从一条深沟里往上爬,再攀上悬崖,来到敌人重机枪阵地上方,先用手榴弹猛炸,再用冲锋枪狂扫,大部分鬼子当即倒在血泊之中,毙敌180人,伤者不在其内,埋伏于阵地前的大部队乘机发起冲锋,一鼓作气,全歼守敌。

瑞丽江北岸之敌军肃清后,第50师便兵分三路,挥师渡江南下。150团继续攻克茂罗、潘定。149团攻占闹支、斑马山、南泡、曼东。148团夺取和兴、罗叫道、曼沙勒。三路人马,一路攻关夺隘,直逼南渡,各自部队都曾写下一篇血汗记录。

南渡在南渡河的南岸,和南面的西保、东面的腊戍互成犄角,它是缅北的繁华都市和重要的工业区。城区位于南渡河以南山间谷地,有铁路、公路和腊戍相通,城北南渡河对岸为高山。

守敌日军为茂罗、闹支等地败退下来的日56联队1000余人外,另有新调来的56师团113联队和山崎炮兵联队的第二大队。日军分别据守在南渡城区和南渡以西的波特文(BAWDWIN)矿山及以北的九沙关三大阵地,型同鼎足,互相呼应,力量可谓相当雄厚,大有与我军决一雌雄之势。摸清了日军兵力部署后,潘裕昆师长胸有成竹,决定运用50师全部力量进攻南渡,他以148团和150团攻打正面及左右两翼,另着149团迂回敌后,为溃退之敌预先伏下口袋,作一网打尽之计。

2月19日,左翼148团突破南渡以北9公里第一道防线,占领芒因。

2月21日,148团又攻占南渡隔河相望之重要据点班海,右翼150团同时攻下波特文矿山和火车站。

2月22日,终日激战,我军充分发挥了空中打击和地面炮火的优势,使敌穷于应付,取得攻坚作战的主动权。

2月23日,我军左右两翼部队强渡南渡河,兵分三路,猛扑市区,残敌兵慌马乱,争先恐后向城外逃命,我军大功告成终于占领南渡。

从后方向敌迂回的149团得知攻占南渡得手的消息,随即渡过南渡河,插向西(保)腊(戍)公路,控制了公路沿线的南大港(村名)。从南渡溃退下来的日军500多人,被堵在南大港以北一座四千尺的大山上,150团追击到山的北麓,两团奋力夹击,经激战一昼夜,全歼日军,两团胜利会师。

拿下南渡后,50师继续向南推进,准备攻击西保(HSIPAW)。这一回潘师长的攻击部署是,以148团为中央队,以149团为左翼队,以军直独立步兵第一团(孙立人军长调来支援50师的)为右翼队,以150团为预备队。

中央队和右翼队都受到了地势的限制和敌人据险顽抗,进展迟缓,左翼队从空隙中开路迂回,在大德东偷渡过南渡河,花了六天的时间到达西保外围。

3月16日149团冲进了西保市区,日军以坦克掩护步兵,不断进行凶猛反击,致使我军进攻困难。日军加强了城西北355高地的炮火兵力,城区完全置于炮火射击范围之内。潘师长决定变换部署,将正面攻击的任务交由150团一个营接替,命148团迂回至西保以西,向355高地发起攻击,另以火箭炮数门支援149团,独立1团则攻击城西南之包角,在美国空军配合下,148团步兵激战3小时,攻克355高地。城内日军坦克悉数被火箭炮击毁,在我军东西夹击下,守敌弃城逃窜。是役共歼日军数百人,俘虏数十人,缴获坦克20余辆及大量军用物资。

3月18日,我军分别扫荡西保四郊之残敌,把大德到西保间的日寇完全肃清,在郊外之丛草中搜出敌军战车七辆,还有两辆仍完全无损。至此,我军占领了西保,再一次取得了重大胜利。

失去西保后,日军146联队退至南燕,收容残部,掩护56师团主力南逃,148团乘敌军立足未稳,疾力南驰,残敌闻风丧胆,争相逃遁,我军于3月29日顺利进占南燕。独立步兵团继续向南扩大战果,于3月30日攻占西保以南34公里之乔梅。西保以西地区为英军作战范围,此时也南下乔梅,遂与我50师胜利会师。

50师于1944年12月下旬开到缅北铁路走廊担任警戒,年底便渡过伊洛瓦底江与新1军另两师(30师、新38师)平行作战,相继攻克万好、茂罗、闹支等地,接着翻越高山,攻取南渡,继后连克西保、南燕、乔梅等市镇。三个多月时间,挺进350余里,毙伤日寇3500余人。对此,《驻印军第50师缅北第二期攻势作战战斗详报》有如下之文字描述:

1944年四月上旬本师由滇西云南驿空运孟关参加缅北第一期攻势作战,于八月三日占领密支那后,同月下旬师集结孟拱扩编、补充训练。十月初,缅北雨季告终,我中国驻印军及英美联军继起第二期攻势。以新1军进攻八莫(BHAMO),英军第卅六师进攻卡萨(KATHA),新22师占税古(SHWEGU),威胁八莫敌军之侧背,本师于十月下旬奉命先后开赴和平(HOPIN)、梦英(MOHNYIN),毛卢(MAWLU)各附近,担任缅北铁道走廊之警戒,年终渡伊洛瓦底江(IBRAWADDY RIVER)南下,集结西宇(SI-U)附近,本(卅四)年元月十四日攻占万好(MANANHAWN),二月初渡瑞丽河进攻茂罗(MOLO),闹支(NAUCHYE),继越崇山向南部(NAMTU)攻击前进,二十三日占领南部后继续作东进腊戍之准备。三月上旬攻向南进,于九、十六、二十三、二十九、卅各日先后占领南山(NAMHSAN)、西保(HSIPAW)、南巴(NAPHAI)、南燕(NAMYANG)及叫脉(KYAUME)各地区,自卅三年十月下旬至卅四年三月底止,为时未及半载,前进三百五十余里,解放领土一万余(平)方里,毙伤敌军三千五百余人,卤获无算。协同友军光复缅北之任务于焉告成。

叶佩高将军在54军的日子里

叶佩高(18军11师师长)在离开11师后并没有被委以重任,仅挂以第18军军部附员的闲职度日,这对一心想率部抗日的叶佩高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就在叶佩高处于其军旅生涯的最低谷时,他于六个月后,即1940年10月初,收到了一封其挚友黄维将军的来信。原来黄维已由军校教育处长调任第54军军长,希望叶佩高能出任54军参谋长一职,辅佐黄维。这一喜讯使得叶佩高喜出望外,于是在经过调职申请后立即奔赴云南上任。

叶将军到任第54军参谋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协助并策划平衡54军所属三个师的战斗力。当时第54军下辖第14、50、198三个师,其中第14师原属第18军序列,是标准的中央军嫡系部队,所部装备精良,官兵素质颇高,极具战斗力;其次是第50师,这个师原为地方部队,后逐渐为陈诚所掌握的土木系所嫡系化,其装备战力略差于第14师;而另一个198师就不像前面两个师那样了。

第198师原为湖南省的地方保安队改编而成,其成分大多为湘西农民,因成军不久,兵员素质极差。为了能迅速提高该师战斗力,经由叶参谋长提出,黄军长同意,遂决定将198师的两个建制团分别纳入第14师和第50师,而将第14师和第50师各抽调一团编入第198师。这样不仅使三个师的战斗力达到基本平衡外,还让54军各部之间的人事容易交流,能达到同舟共济、协同作战的目的。同时,也达到了使198师嫡系化的目的。

此后叶将军为军长黄维出谋划策,努力提高部队战力贡献颇多。1942年11月,原第198师师长郑挺锋调职,于是军长黄维便推荐了叶佩高参谋长继任第198师师长,使他重又执掌军权。1943年9月,第198师开赴祥云整训。同年12月,该师被纳入远征军编制,并于次年5月作为54军右翼军参加了滇西反攻作战。

叶师长率领之198师在滇西的第一仗是负责对灰坡、北斋公房的日军据点发起攻击。该师以592团担负主攻任务,经数天战斗,第592团损失惨重,遂由594团替换攻击。不料594团在进攻时,其团长覃子斌不幸中弹身亡,部队攻击受挫,被迫停止攻势。

对于覃子斌团长的殉国,叶师长悲痛万分,在追悼会上慷慨陈词,激励全师官兵奋勇作战消灭日寇,为国争光,为覃团长报仇。随后叶师长亲临前线指挥战斗,士气为之大振。第二天拂晓,第198师再次组织兵力,通过正面猛攻、侧面奇袭的方式,奋勇前进,终于将日军在贡山的重要据点——北斋公房攻克,完成了上级给予的任务。而198师在此次战役中,阵亡团长1人,营长7人,连、排、班长牺牲者近百,损失不可谓不大。

在198师主力攻占既定目标的同时,叶师长另以第593团抽调两个营组织特遣队深入敌后,奇袭日军补给点——桥头和马面关。这支特遣队在593团团长廖定藩的率领下于5月16日黎明发动突然袭击,其中第2营夺取了桥头日军据点之粮秣被服仓库;第3营攻击马面关,截获日军的骡马输运队。

桥头、马面关的奇袭行动,打开了远征军全局胜利的契机,严重破坏了日军第56师团的后勤补给。但是这一行动也使日军第56师团作拼死一搏,集中兵力对中国军队第20集团军所属各部发动猛烈反扑,第198师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反击阻击,终于将当面日军击溃,同时亦解救友军预备第2师的危机,并于6月16日协同友军第36师彻底攻占桥头。

第198师在桥头捷报后,亦遭受一定损失,部队已呈疲态。然而全师在叶师长的激励下,毅然放弃休整,以惊人的毅力继续向当面日军发起进攻,并于7月初进抵腾冲,加入到围攻腾冲的战斗中。

腾冲位于腾冲平原中央,城墙方圆4公里、高约5米,宽约2米,为明代以大青石条快砌成。城内守敌为日军第148联队长主力2025人。

7月2日,第20集团军发起攻击命令后,各路部队对腾冲外围日军据点发起猛烈进攻。其中第198师配合友军第116师攻占5830高地,随后又与日军在饮马河发生激战,在肃清城外日军据点后,该师于7月27日加入到攻城战斗中,并于8月6日炸开城墙与友军一起攻入城内。

但是由于城内日军火力配置复杂,进攻陷入僵局。叶师长在经过战地侦察后认为腾冲城西北两面地形开阔不宜强攻,遂于8月15日请示上级改变部署,以198师对城南发起攻击。此举收到了极大效果,迅速将城内日军压缩至城西北、东北地区。叶师长则因此一提议于9月1日升任第54军中将副军长。

此后,第198师官兵在城内与日军血战40余天,经过反复争夺、白刃肉搏,仍奋勇冲杀,终于在9月14日会同友军将城内日军全部歼灭。然而在这次战斗中,第198师伤亡达6000余人,其中第592团2营5连全连殉国,第593团甚至将团部、营部非战斗单位遍组为杂兵连投入了战斗。

第198师在与友军共同收复腾冲后因所部损失惨重,遂由副军长叶佩高率领开赴八莫、遮放地区担负地方守备,并开始长期整训。从此,叶将军离开了抗日战场,再未参加过对日作战。叶将军在率领所部参加滇西反攻的4个多月中,屡立战功,为远征军与驻印军胜利会师创造有利条件。叶将军不仅被升为54军副军长,且获得美国总统杜鲁门的勋章,远征军司令长官卫立煌也提请军委会颁发青天白日勋章与叶将军。其率领之198师亦获得“飞虎旗”一面,以表其彰。当时的腾冲县长张向德在呈报云南省政府《腾冲反攻前后情况报告》中写到:“反攻期间之军纪以第198师为最佳”,这也是对叶佩高在战时约束部队军纪成效的一种肯定。

1946年春,国共和谈破裂,内战爆发,其中尤以山东战场之战事最为激烈。此时,叶佩高将军跟随着54军由广州开赴山东,加入到与八路军的战斗中。在经过胶济、胶东诸役后,54军连占高密、平度、安邱、莱阳、烟台、牟平、海阳等地,打通了国民党在胶济铁路的交通运输线。

1947年7月,第54军改称为整编第54师,叶将军改任整编第54师副师长。同年8月,整54师主力改称第54军开赴东北作战,留所属整36旅驻胶东,并以叶佩高将军另组整编第54师师部,由叶将军担任师长,担负戍守胶东之重任。

叶将军在上任后除维持所占地区的治安外,还将山东保安部队改编为整编第270旅,国防部又调整编第7旅加入序列。叶将军所率领的3个整编旅都是全副美械装备,训练优良,其中尤已整36旅历史悠久,战力最强。然而这些部队人事派系各不相同,加之叶将军非黄埔嫡系将领,使得他在整54师师长任内又遇到了在11师时期的难堪。1948年整54师移防青岛后,第11绥靖区司令官刘安祺为加强自身势力,遂欲将整54师收归己下,于是利用各种矛盾排挤叶佩高,所幸整54师中的主力部队——整编36旅的将领与叶将军关系亲密,且多人为其老部下,始终没能使刘安祺得逞。

但是国民党当局在全国各大战场已是接连战败,而国民党内部又呈现如此权利争夺的弊端,遂使叶将军心灰意冷,对前途深感绝望。于是在1948年10月整54师改称第50军后不久即提请辞职,这正中刘安祺下怀,于是立即批准其辞职。

副军长、50师师长郑挺锋

,派名庭锋,号耀台。海南省文昌市宝芳下水村人。是原国民党国防部常务次长、军统局局长郑介民上将的同胞弟。

13岁丧父,寡母养大,家道中落,经济拮据,因小就怀有大志,发奋读书,17岁考入文昌县立中学,3年毕业。时适民主革命风潮席卷广东海南,胞兄郑介民又在广州黄埔军校就读,挺锋深受影响,决志投笔从戎,习武报国。乃于1924年冬赴穗考入黄埔军官学校第三期,1926年1月,从黄埔军校第三期毕业。毕业考试时,由于他的脚气病发作,举步艰难,无法参加考试,故续度第四期。毕业后,被派到革命军第九师蒋铭三部充任见习官,参加北伐时任少尉排长,作战骁勇,屡立战功,后升连长至营长。上级器重,乃于1930年公费选派日本步兵学校学习。1932年毕业回国,派在陆军八十三师四九八团任少校营长,不久任中校团附。后调七十八师文朝籍部任上校团长。1935年调别动纵队任第一大队上校大队长。

1937年,抗日军兴。翌年调升五十师一五零旅少将旅长,同年冬调任五十师少将副师长。1941年升任五十四军一九八师师长。1943年调任贵州安顺师管区司令兼警备司令。1944年4月3日兼任五十四军中将副军长。1947年7月,调任九十四军中将副军长,后升任军长。1948年9月调任第四兵团(总司令李文)中将副总司令兼九十四军军长。1950年夏,人民解放军渡琼前夕,携眷及龙鹏翔等亲信从秀英港乘轮船离琼赴台。

去台后,1950年秋,任五十军中将军长。1954年,军队整编,调任澎湖防卫副司令(司令刘安琪),同年7月,司令刘安琪调职,挺锋代司令。1957年任第一军团副司令。1960年12月任台湾预备部队训练司令部中将司令。1961年4月19日,因呕吐引起脑溢血致死,终年56岁。

潘裕昆师长

1930年10月出任教导第3师(师长钱大钧)第1旅(旅长胡伯翰)第2团(团长夏楚中)第2营第5连上尉连长。11月所部改称第14师(师长钱大钧)第40旅(旅长胡伯翰)第80团(团长夏楚中)第2营第5连,仍任上尉连长。 1931年6月升任第14师(兼师长陈诚)第40旅(旅长夏楚中)第80团(团长祝夏年)第2营上尉营附。

1932年1月调升第14师(师长周至柔)第40旅第79团(团长凌光亚)少校团附。9月调任第79团(团长陈烈)第3营少校营长。

1933年8月第14师(师长霍揆彰)缩编为三团制,仍任第79团(团长阙汉骞)第3营少校营长。

1935年4月调任第14师特务营少校营长。6月入中央军校高教班第四期深造。

1936年3月30日叙任陆军步兵少校。7月高教班毕业后派任第40旅(旅长方天)第79团(团长阙汉骞)第2营少校营长。11月调升第14师副官处中校主任。

1937年5月15日晋任陆军步兵中校。6月调任第40旅第79团团附。10月调升第14师(师长陈烈)荣誉团上校团长。

1938年4月调任第40旅(旅长阙汉骞)第80团上校团长。8月升任第40旅(旅长向敏思)上校副旅长兼第80团团长。1939年4月第14师缩编为三团制,改任第41团上校团长。

1940年4月升任第14师少将步兵指挥官。

1941年3月调升第50师(师长杨文瑔)少将副师长。7月兼任师政治部主任。 1942年1月31日晋任陆军步兵上校。

1943年7月专任第50师(师长郑挺锋)少将副师长。

1944年2月22日升任第50师(辖三团)少将师长。

1945年4月16日获颁四等宝鼎勋章。10月10日获颁忠勤勋章。

1946年5月5日获颁胜利勋章。

1947年4月26日升任新编第1军(辖第50师、新编第30师、暂编第53师)中将军长。5月7日获颁四等云麾勋章。6月13日晋任陆军少将。

1948年5月11日晋颁三等云麾勋章。10月27日所部覆没后避居香港。

1949年8月15日在香港通电起义。10月28日被国民政府以“叛国投匪”罪免官夺勋通缉。

1982年10月28日在浙江杭州病逝。

36师师长李志鹏

1940年3月李志鹏出任36师师长,赴晋东南与日军开战,首战即力克长治,掩护国军调整兵力部署。后至陕南豫西地区休整,继而南下入川,于 1941年7月进驻西昌,守卫四川。

1942年3月-1945年3月: 中国远征军入缅与日本作战,保卫中国西南大后方。当时滇缅公路是中国抗战的输血管,大量作战武器与药品等国际援华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入中国; 战争历时3年零3月,中国政府投入兵力总计40万人,伤亡接近20万人,是抗战中国军队伤亡人数最多战场之一。

1942年3月, 36师(司令长官部直辖)奉命进入云南,作为远征军的后援。

1942牛5月中国远征军失利后撤回国,日军直入滇西,威胁昆明。36师抵达滇西祥云,在怒江东岸炸断惠通桥,肃清乘橡皮舟艇渡江的日军小部队,并构筑工事展开防御。日军在松山由进攻转入防御,双方形成对峙。

其后36师参与腾冲光复战,仰攻高黎贡(北斋公房山口,海拔3200米,这是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海拔最高的战场),缅北、滇西反攻战等战役。这是抗战以来中国军队正面战场唯一获得彻底胜利的大规模进攻作战。这次胜利不仅打通了中国与盟国间的陆上交通线,而且揭开了亚洲战场盟军向日军反攻的序幕。

抗战胜利后,李志鹏任整编第四十五师师长、第二十三军军长。1949年任赣南师管区司令。1951年2月赴台湾,后赴美国。

上海战役中的54军

解放军自避月21日胜利渡江,并迅即解放南京、杭州以后,第三野战军即以主力分沿京沪、沪杭两路进军上海 。在逐次攻占该两路沿线之无锡、苏州及嘉兴、嘉善等城市后,于5月12日前抵达上海外围 。

第五十四军正面12日夜无战斗,13日奉令以第二九一师接替第五十二军大场地区守备 。该师当以第八七一团配置于大场西南地区,第八七二团配置于大场飞机场以西地区,第八七三团为预备队 。师部位置在大场东首一屋内 。18日夜 解放军向该师袭击,攻占八七一团三营九连前进阵地大部 。19日下午1时,该师师长吴世英派第八七二团副团长张硕昌指挥师部警卫营,并以军部榴炮首及师部山炮营火力掩护进玫,又将阵地夺回,但至2旧又被 解放军全部攻占 。22日吴复派八七三团,并配属战车一排(二辆),在炮兵协同掩护下正面出击,企图夺回已失去的阵地 。战斗4、5小时,伤亡重大,战车又因雨天淤泥过深及河流障碍失去作用,攻击未能奏效,即就地转入防守 。当时 解放军的夜间行动很积极,常渗入守军阵地内部到处放枪和破坏交通通讯设备,有时将一个碉堡内的守兵不声不响地解决了,使守军受到很大威胁 。以后为避免被歼,该团撤了回来 。

周文韬(1912-?)国民党陆军少将。湖北咸宁崇阳人。黄埔六期参谋班毕业,陆军大学第11期参谋班毕业。1912年8月25日生在湖北咸宁崇阳一个贫农的家庭.。1937年抗战爆发后长期在国民党最精锐的54军任少校参谋,中校参谋主任,上校师参谋长等职,参加远征缅甸对日军作战,1945年5月起任54军主力8师副师长。1946年起任整编54师8旅少将旅长,并参加全面内战,1947年参加进攻莱阳,胶州半岛我解放区。1948年9月22日晋升陆军少将,10月任54军8师少将师长,时年36岁。不久率部参加辽沈战役,并积极进攻塔山我解放军阵地,后来又率8师随军部参加淮海战役,被编入李延年兵团。1949年2月任54军少将参谋长,5月又曾经指挥54军军部及两个主力师8师和198师(远征军主力)成功从上海撤退到台湾。1949年10月奉蒋介石之命,辞去54军少将参谋长职务,从台北飞抵成都,参与组建反共救国军,1950年1月在四川因其指挥的反共救国军弹尽粮绝,而被我解放军俘虏,后获释。1951年和夫人一道去香港的途中,下落不明,周文韬夫妻从此不知其结果。刘廉一 (1912-?)湖南长沙人。黄埔第七期通讯科毕业。国民党陆军中将。陈诚的嫡系人马。陆军大学第11期毕业,生于1912年3月15日,1935年在国民党54军第8师任职,担任过54军8师上校团长 ,副师长,1941年随54军远征缅甸对日军作战,颇有战功,1945年回国,同年6月授予陆军少将军衔,并晋升陆军少将,时年33岁1946年5月,全面内战爆发前后,任第八十八军中将副军长,整编第八十八师副师长,1946年7月接任整编第八十八师中将师长,原师长高魁元任国防部中将高参,不久,刘廉一指挥整编八十八师进攻苏北解放区,并配合整编第七十四师张灵甫部和整编第十一师胡琏部及邱清泉的第五军这三支国民党军队王牌中央主力“五大主力”之其中三支精锐部队全面进攻。1948年6月率整编第八十八师配属胡琏的整编第十八军参加豫东战役,积极增援开封守军整编六十六师。同年9月晋升陆军中将,时年36岁。

,1948年率第八十八军先后参加淮海战役,1949年又参加渡江战役,后八十八军被歼,只身和夫人儿女逃到上海。1949年6月扩编为67军,刘廉一任67军中将军长,10月率67军和他的老部队54军一起参加胡琏兵团阻止我华东解放军解放金门的战斗,颇有战果。1950年率部撤到台湾,1972年年届60岁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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