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hinesecjh 标签:生活2013-01-22 08:40 星期二 晴
最新一期《南方人物周刊》专访宗萨仁波切,据说杂志在很多地方脱销了。关心灵性与精神的人多起来,比一群人眼冒绿光成天谈经济、谈投资、谈建设、谈发展,结果弄出个雾锁中华强。雾锁中华,我们需要一场心灵环保。这期周刊的封面的标题是“我们走得太快”,或许正好根治当下的狂躁与戾气。
人与人根本的差别在文化,在教育,在看问题的视角与方式。胡因梦与李连杰连袂推荐宗萨仁波切的《正见》,方知中国精英群体到底在看什么书,后来又买了《人间是剧场》,果然耳目一新,比读腐书做死学问的学者的书好读,更能引发心灵地震,升起正知正见。莫言也推崇佛教,公知们无端指责狂轰乱炸,莫言只平淡回应“人世中许多纷争,在佛家的眼里,是毫无意义的”。这种心性,有如高僧坐禅,难怪莫言会成功。
宗萨仁波切承认自己有两个女朋友,这点非常可爱。“我在伦敦的时候交过一个荷兰的女朋友,她是个思想非常开放的人。她并不满足于只有我一个男朋友,同时还有其他男朋友,这段感情是我人生中上的最大的一课”,“那段感情结束后,我紧接着又交了另外一个女朋友,她占有欲非常强,让我有窒息感。我总是埋怨我的星座,双子座太喜欢自由了,特别不能忍受别人占有我。”宗萨仁波切如何谈恋爱,一个满世界说佛法的人怎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倒让人浮想联翩。
藏地并不反对佛教徒有家室,很多喇嘛或传承持有者都结过婚。宗萨仁波切以为,贪欲对佛法的破坏远胜于情感。这点与汉地要求佛门中人严持戒律,特别不能犯色戒完全不同。因为破色戒难,文学每每加以调侃,文学史上关于和尚好色的故事比比皆是。《灯草和尚》、《风流和尚》、《僧尼孽海》等等不一而足。戏曲中的《僧尼共犯》,说是肯定人欲也好,说讽刺宗教的虚伪也好,孟京辉把他改编成《思凡》,用来娱乐现代观众。总之,文学中的和尚尼姑少有好人,宗萨如此行事,倒让人同情起去年云南还俗的方丈了。
情真到情幻,方可悟通大道。没有情感纠葛的高僧,总让人怀疑是否真实存在,连佛祖都有过家庭后才看破红尘的。我敬仰流连章台、厮磨金粉的李叔同,如果没有李苹香、谢秋云、金娃娃、语心楼主人、杨翠喜、高翠娥等人在他生命中出现,没有天津上海的寄情生涯,哪会有后来的弘一大师?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有人说这首诗并非仓央嘉措所作,是伪作,还有人说公众误解了六世的诗作,其诗原题“仓央嘉措古鲁“而非“仓央嘉措杂鲁”,“杂”是名副其实的“情”,“古鲁”的含义是“道歌”,含劝诫意义的宗教道歌。藏地高僧说,“六世达赖以世间法让俗人看到了出世法中广大的精神世界,他的诗歌和歌曲净化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灵。他用最真诚的慈悲让俗人感受到了佛法并不是高不可及,他的特立独行让我们领受到了真正的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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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高僧说的没错。仓央嘉措的译本中,我独喜曾缄的翻译,一首首小绝句深得中国文法与语言的精髓,象一次次的再创造,能译成这样,可以给翻译专业的同学当教材使用了——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游戏拉萨十字街,偶逢商女共徘徊,匆匆绾个同心结,掷地旋看已自开。
长干小生最可怜,为立祥幡傍柳边,树底阿哥须护惜,莫教飞石到幡前。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行事曾叫众口哗,本来白璧有微瑕,少年琐碎零星步,曾到拉萨卖酒家。
这不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心事流露又是什么?八廓街上的酒家女孩玛吉阿米有着浅浅的酒窝,传说有人前世死后,不愿喝孟婆汤,不愿忘掉爱恋牵绊,孟婆在他们身上做了记号——酒窝。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轮回。就这样,玛吉阿米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酒窝寻找前世的恋人。仓央嘉措与她偶然相遇,她那美丽的容颜和神情深深地烙在了仓央的心里梦里。从此,他常常光顾这家酒馆,期待着与这位有酒窝少女的重逢,可少女再也没出现过......
美丽悽婉的故事应该这样发展。可专家却不同意,非得说这是道歌,莫非西藏也有《离骚》的香草美人传统,言在此而意在彼,表面上写男女情感,实则别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