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明义第十七首绝句:
“锦衣公子茁兰芽,红粉佳人未破瓜;少小不妨同室榻,梦魂多个帐儿纱。”
判断富察明义绝句的本意,应采取通体考察的原则。通观富察明义20首绝句的特点,是每一首绝句,特指一个事件,且是具体出现过的、非臆想的事件。
1. 我对第十七首绝句的解释
第十七首绝句应该是写80回后贾宝玉与黛玉的一段私情的。即贾宝玉与黛玉有一次准性行为,只不过没有破瓜而已。
“少小不妨同室榻,”的反意是,男女小儿时同室榻是不妨事的,但长大了同室榻就不好了。
80回后,贾宝玉与黛玉一定是同室而榻了。关于这一点在《红楼梦》第32回中,袭人已有暗示,贾宝玉与黛玉“将来难免不才之事”、如何避免“丑祸”等等。其“不才之事”,按我们河南乡下话,就是干了“没材料了的事”。男女私情就当然属于“没材料了的事”一种。
其实,贾宝玉行警幻仙姑所行之事,亮出茁兰芽,欲给红粉佳人黛玉破瓜也正是情理之中事,曹雪芹不是柏拉图,那样一对恋人连接吻都没有,太不符合曹雪芹第6回的已有风格了。曹雪芹80回后一定还有所创新突破。不过被高鹗删改得像个清教徒。
我认为在80回后,曹雪芹一定有这样的章节描写:一次因某种机缘,贾宝玉与黛玉同室而榻,正当贾宝玉亮出茁兰芽,欲给黛玉破瓜之时,或是赵姨娘闯入、或是贾宝玉兰芽早泄,使这次宝黛性行为归于结束。尽管如此,宝黛二人当时的床帏之事,还是那样的详细、情意绵绵,文化中的爱情,并不一定非要性交,性情之爱才是最美妙的。似弄非弄最有情。
由于贾宝玉对那次与黛玉床帏之事的幸福品味至深,以致后来结婚后,贾宝玉在与薛宝钗行警幻仙姑所行之事时,他的性幻想对象还是那次床帏之中的黛玉。这就是第十七首绝句中“梦魂多个帐儿纱。”的含意。
晴雯与黛玉的描写有许多是相通的,两人的命运有许多一致,同与贾宝玉挚爱、同受流言蜚语、同寿夭多舛。“红绡帐里,公子多情”,贾宝玉与黛玉同在红绡帐里,但未破瓜,应该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但也就应了“质本洁来还洁去” 的本意。
曹雪芹这样的描写应当是很吃功力的,这段应是全书的一个高峰,很富于美感,
曹雪芹的性描写和诋毁皇家,使得清朝皇帝不喜欢,最终被删掉了。皇帝找来高鹗改写,而非续写。
2. 对第十七首绝句的各种错误解释
刘心武认为第十七首绝句的前两句是说贾宝玉与薛宝钗的。 “锦衣公子茁兰芽,红粉佳人未破瓜。”
如果,“茁兰芽”是“拙”而非“茁”就还通,可惜,人家富察明义是茁壮的“茁”。其次,后两句与薛宝钗豪不搭界,这不符合富察明义写作20首绝句的习惯,富察明义是每一首绝句特指一个事件。
还有人认为第十七首绝句是说晴雯,虽然,意思都是不错。但书中贾宝玉与晴雯从未有过兰芽、破瓜之事。富察明义不会臆想、唐突如此。如此理解说晴雯,不符合富察明义的写作原则和风格。富察明义每一首绝句都是具体出现过的、非臆想的事件。
3. 关于刘心武续本
几年前,北京人艺有人要改编“雷雨”,去问曹禺,耄耋之年的老人说“是”。于是,电视剧就出来了。现在,人们只知道曹禺的“雷雨”,而不知道什么电视剧“雷雨”。刘心武续本的发行量大些不是问题,有中央电视台的广告效应。但能否立住,就是两回事了。
刘心武一定是将续本已经将写完了。但起码,他对于第十七首绝句的解释有错误。对于第十七首绝句之贾宝玉与黛玉床帏事,刘心武恐怕写不了,琼瑶差不多写得。这是一个关系作品高度的章节。
刘心武的特点是官场高于情场。刘心武如果续写水浒,那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续写《红楼梦》,好像与曹雪芹的思维、感情有出入。
高鹗应当是看过原本的,他对贾宝玉与薛宝钗结婚、黛玉之死等,是参照原本改编的。一俊遮百丑,高鹗的这一章节是立住了的。刘心武很难撼动。按《红楼梦》里话说,只这一节就能把刘心武“比下去了”。
刘心武应对惜春笔下留情,王侯女毕竟不同,不要太丑化。乞食就不要有了,淄衣是有的。环境好一些,五台山就是了。
假如贾宝玉与黛玉之间的性爱抚只是蜻蜓点水、微不足道;假如贾宝玉从此就失去性能力,年纪轻轻就和宝钗都没有性。那样的红楼梦是没人看的,你刘心武就比清朝皇帝都恶、比高鹗肃清的还彻底。你刘心武就把宝玉给讪了?你这哪是探轶、续写《红楼梦》,你纯粹是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