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siferum、Finntroll、Moonsorrow。
Ensiferum取名于拉丁语(英译:The Sword-wearing),翻译成中文叫维京圣剑。该乐队是芬兰三剑客中曲风最为平易近人的一支乐队。第一次听这支乐队时感到不屑,这哪里是维京金属,根本就是前卫金属。大段大段的吉他solo,华丽的键盘伴奏,主唱的黑嗓浅喉时不时还穿插一些高亢的清嗓。芬兰盛产这种类型的乐队,他们凭什么跟finntroll和moonsorrow齐名?简直是贬低finntroll和moonsorrow。
后来得到了他们的一张专辑IRON,里面有一首歌叫tale of revenge。当听到这首歌时,我被这首歌震撼了。印象中的维京金属是将北欧民歌融入黑金属当中,运用民乐乐器(如finntroll)或用键盘模拟民乐乐器(如moonsorrow)奏出具有民族风格的金属。而Ensiferum却走出了另一条路线——利用吉他来弹奏出民乐的声线,然后用金属唱腔唱出民乐旋律。这一点在tale of revenge中体现得尤为明显。用solo吉他奏出带有明显民族特色的solo,这一段solo不能说有多难,而且也不快,但听了就让人难以忘却,也许这就是民乐的魅力吧。与此同时,riff吉他恰到好处的为solo铺垫出富有节奏的背景。这样的段落同大多金属乐一样连续4遍,即体现了金属乐的格式特点,又使音乐简洁明了。听到这就足以让人销魂了,而时间不过刚刚过了37秒。之后便是主唱的出场时间,先是一段黑嗓的浅吼,唱的是民歌的旋律,依旧是4遍。一段过门之后,主场转而变成了清嗓,依然唱着民歌,这一次显得高亢有力,还显得悠扬动听。听这首歌的整体感觉就是几个民间艺人用金属乐器扒了一首民歌。我开始转变了对Ensiferum的看法,会有再Ensiferum原来的歌曲大多呈现出这种特点。
当其他维京金属乐队还在依赖于使用民乐乐器,Ensiferum已经开创出了另一种维京金属的发展模式——完全用金属乐器演绎民歌——用金属乐器扒民歌。
这绝对是走向金属本质的创新,金属乐就是要用金属乐器来演奏,不需要用其他的方式来辅助演奏,金属乐器本身就有无穷的表现力,即使是融进其它音乐元素也能用一定的手法来解决。
Ensiferum不愧为芬兰三剑客之一,他们为金属乐拓展了发展的空间,如果说finntroll是把维京金属从黑金属里分离出来的先驱的话,那么Ensiferum就是为这场革命画上胜利句号的人。
FinnTroll的歌词是以斯堪的纳维亚民间神话为基础的,他们歌唱神话中的巨人和精灵,以波尔卡风格的金属来表现他们。这个有趣的六人乐队将黑金属与芬兰humppa(一种波尔卡音乐)混合了起来。他们都是芬兰人,但使用瑞典语演唱。
finntroll向来善于把芬兰民间的波尔卡舞引入音乐中,Trollhammaren就是很具代表性的一首。
Moonsorrow善于用复杂的和弦描绘战争的场景。虽然是描写战争,不同于大多数黑金属,他们的音乐,不会让人感到血腥和压迫,相反,会给人美的感受。战斗,是为正义而战,为光明而战。维京让人想到海盗,moonsorrow让人想到善战的勇士,保卫家园,捍卫疆土。
主唱Ville Sorvali的挑战人生理极限的清嗓嚎叫为战争拉开了序幕,随后他的黑嗓便势如破竹,直捣敌人的心脏。很少有人的黑嗓能喊得那么深邃,那么有爆发力。Markus Eurén的键盘是贯穿moonsorrow音乐始终的声音,深厚宏大又有些昏暗的背景营造出战争场面的壮观。
Mitja Harvilahti和Henri Sorvali的吉他堪称金属界的另类,两把吉他穿插在音乐中,时而是沉重的金属节奏,时而是委婉的民乐和弦。不同于很多金属吉他手,Mitja Harvilahti和Henri Sorvali似乎总来不钟情于快速流畅的solo,而是用大量的和弦来衬托键盘。即使偶尔有一小段solo,也不过是用作段落间的过门罢了,而且,几乎全都是五,六弦的低音过门。战斗的紧张气氛也在这种演奏中体现出来。
Marko Tarvonen善于多变的军鼓节奏表现的则是军队的纪律严明和战士们的勇气。众多复杂和弦在Marko Tarvonen的调和下,有机的融为了一个整体。体现了军队的战斗力,体现了维京人钢铁般的意志和致高的尊严。
月伤,伤于战斗,伤在战场。
月伤,为和平而伤,为自由而伤。
当邪恶的所谓的基督教徒侵略北欧大地时,勇敢的北欧人民自己勇敢的站起来为家园而战。因为渴望和平所以拿起武器,因为渴望和平所以冲向战场,因为渴望和平所以一往无前,视死如归。
战争过后,在看广袤的北欧大地,看看高耸坚挺的雪山,看看朴实的北欧人民,看看这一片宁静恬美的家园,一切邪恶之心都要在这人间天堂磨灭。